段晴等著《中國國家圖書館藏西域文書·梵文、佉盧文卷》,段晴、才洛太《青海藏醫藥文化博物館藏佉盧文尺牘》.pdf

書評段晴等著中國國家圖書館藏西域文書梵文、佉盧文卷(上海:中西書局，2013 年4 月，11+253 頁，56 圖版，380 圓)，段晴、才洛太青海藏醫藥文化博物館藏佉盧文尺牘(上海:中西書局，2016 年 12 月，10+82 頁，11 圖版，120 圓)榮新江題爲段晴、張志清主編，段晴等著中國國家圖書館藏西域文書梵文、佉盧文卷，2013 年 4 月由上海中西書局出版。本書刊佈了國圖近年入藏的所有梵文和佉盧文寫本，前面是寫本的彩色圖版，十分清晰，後面是整理研究篇;有關整理分工和文獻價值，段晴教授在 前言 中有所概述，不必贅述。占本書較多篇幅的是研究篇的梵文殘葉研究，梵文均爲寫在紙本上的佛典，婆羅謎文爲西域南道字體，所以應當來自和田地區。本書基本按照大正藏 的佛典順序排列，每件寫本給出編號、尺寸、前期發表、平行文本等介紹，然後是黑白圖版、拉丁轉寫、平行文本(如有)轉寫、漢譯文，有些有校記。内容包括:撰集百緣經，一葉，正背面書寫。八千頌般若經，一葉，正背面書寫。二萬五千頌般若經，五葉，正背面書寫。般若部類經典，三葉，正背面書寫。妙法蓮華經，五葉，正背面書寫，其中 BH4-34 一件背面無文字，墨繪一寶塔。以上五種由葉少勇博士整理，部分殘片曾在所撰新疆新發現的佛教梵文殘卷 一文中發表1。寶星陀羅尼經，共有 16 葉，綴合後計 13 葉，均正背書，其中一件非國圖收藏，但也應當來自和田。該經由薩爾吉教授整理，給出梵文、藏文和兩種漢譯的平行文本，除三葉外，此前也由整理者先期發表在 一件新的寶星陀羅尼經 殘卷2 和新獲寶5241 2 Ye Shaoyong，“Buddhist Sanskrit Fragments ecently Found in Xinjiang，”Annual eport of theInternational esearch Institute for Advanced Buddhology at Soka University(AIIAB)，13，2010，pp87110Saerji，“A New Fragment the atnakepuparivarta，”AIIAB，11，2008，pp95103星陀羅尼經 殘卷 之一、之二1。賢劫經，一葉，正背面書寫，段晴教授整理，指出這是迄今發現的唯一一件婆羅謎文佛教梵語寫本，此前只有阿富汗發現的佉盧文犍陀羅語殘片，所以十分珍貴。整理也據藏文本做了構擬文本，并給出對應的竺法護漢譯本，附有梵文與漢文詞彙對照表。整理者的前期成果是 梵語 賢劫經 殘卷 兼述 賢劫經 在古代于闐的傳佈及竺法護的譯經風格2，對應的英文本也已發表3。應當補充的是，後來李燦發現英藏Or8212/1695(Khad042)可以和這件寫本綴合4，這或許能够表明這件梵文本來自哈達力克(Khadaliq)。佛名經，一葉，正背面書寫。金光明經，三葉，屬於同一寫本，正背面書寫。智炬陀羅尼經，一葉，兩殘片綴合，正背面書寫。内容不明梵文殘葉，前面 6 個編號，7 件殘葉屬於同一寫本，可能是阿毗達磨文獻;其餘 726 號爲小殘片，尚未比定。以上由葉少勇整理，少數文本刊其上引文章。本書研究篇的後半是篇幅稍小的 佉盧文文書研究，主要内容是對五件佉盧文木牘文書的解讀5，包括解題、黑白圖版、拉丁轉寫、漢語譯文、專有名詞注釋，除個别新詞外，一般詞彙在所有文書釋讀之後統一爲佉盧文文書詞彙總表。因爲都是世俗文書，所以史料價值更高，具體内容如下。馬伊利六年人命官司判决文書(BH5-6)只存底牘内側文字 11 行，是 Pulado訴告Sagamovi等四人從龜兹回精絶路上殺人，Sagamovi等聲辯没有其事，有多位官員聽證，但書寫於封牘内側的判决不存，所以不知結果。一般認爲鄯善國王馬伊利(Mairi)統治時期在 3 世紀末到 4 世紀初，所以是較早的佉盧文書。此件由張雪杉解讀，其前期624敦煌吐魯番研究第二十一卷1 2 3 4 5 Saerji，“More Fragments of the atnaketuparivarta(1)(2)，”AIIAB，13，2010，pp111120;14，2011，pp3557載 西域歷史語言研究集刊 第 3 輯，北京:科學出版社，2010 年，201232 頁。Duan Qing，“A Fragment of the Bhadrakalpa-stra in Buddhist Sanskrit from Xinjiang，”Sanskrit Manuscriptsin China，China Tibetology Publishing House，2009，pp1539Li Can，“A Preliminary eport on Some New Sources of the Bhadrakalpa-stra(1)，”AIIAB，18，2015，pp236245關於鄯善木牘制度來自中原的看法，參看 Duan Qing，“Deed，Coins and Kings Title as evealed in aSanskrit Cloth Document from the 6 Century，”Eurasian Studies，English Version IV，ed Yu Taishan Li Jinxiu，AsiaPublishing Nexus，2016，pp182195;關迪 古鄯善國佉盧文簡牘的形制、功用與辨僞 ，西域研究 2016 年第 3期，8493 頁。成果以中英文形式發表1。元孟四年楔印契約(BH5-4)，封牘、底牘各有 2 行、7 行文字，是鄯善王元孟(Vamana)四年(約在 4 世紀初)Sagamoya買賣的契約文書。克羅那耶的信劄(BH5-5)，存封牘外側 2 行、内側 5 行、底牘 8 行文字，底牘内容是名叫 Namsita 的統治者寫信給 Kranaya(克羅那耶)地方官，爲償還債務事;Kranaya又用封牘内側寫給家人一信，交待如何安頓駱駝和人。從已出文書涉及的人名看，也是元孟王時期的文書。上述兩件由皮建軍解讀考釋，其前期成果也已發表2。元孟八年土地買賣楔印契約(BH5-3)，底牘 9 行、封牘 1 行文字。是元孟王在位八年時一項土地買賣契約。此件由段晴解讀，詞彙考釋略詳於其他幾篇，其前期成果已刊佈3，收入本書時略有删節。最後一件是内容不明的佉盧文木牘(BH5-7)，長方形，正面分兩欄書寫，各 10、9行，背面一欄，9 行。由段晴考釋，唯讀出“40 年1 月2 天”，其他應當是人名。其文字與一般樓蘭、尼雅出土佉盧文不同，而與斯坦因在安迪爾(Endere)發現的 No661 號于闐王紀年文書一致，估計是古代于闐的佉盧文文書，所以更加珍貴。在 佉盧文文書詞彙總表 後，是解讀者關於前面四件文書的英文考釋文章，以及出現詞彙的英語釋文。後附佉盧文字符表。全書最後是國圖編號與内容的雙向對照索引表，很便於讀者查找。最後是參考文獻目録。應當提到的是，在段晴、張志清主編中國國家圖書館藏西域文書 于闐語卷(一)(中西書局，2015 年)的最後，有本書的勘誤兩頁，讀者使用時應當參考。作爲本書的補充，應當提示以下論著。一是薩爾吉 北京大學塞克勒考古與藝術博物館藏梵文文書(中西書局，2020 年12 月)，比定出同樣來自和田的梵文寫本 二萬五千頌般若波羅密多經 妙法蓮華經首楞嚴三昧經 决定義經 出生無邊門陀羅尼經 大寒林聖難拏陀羅尼經 等 13724書評1 2 3 張雪杉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BH5-6 佉盧木牘文書釋讀與翻譯 ，西域文史 第 6 輯，北京:科學出版社，2012 年，2733 頁;Zhang Xueshan，“A Wooden Tablet in Kharoh Script: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Collection，NoBH5-6，”AIIAB，15，2012，pp7176皮建軍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BH5-4、5 佉盧文信件和買賣契約釋讀與翻譯 ，西域文史 第 6 輯，1725 頁。段晴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BH5-3 佉盧文買賣土地契約 ，西域文史 第 6 輯，116 頁。Duan Qing，“ALand Sale Contract in Kharoh Script: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Collection，No BH5-3，”AIIAB，15，2012，pp6369葉寫本，尚有 4 葉未能比定。本書全部刊出彩色圖片、拉丁轉寫、漢譯、平行梵文和藏文本拉丁轉寫、對應的漢譯佛典等。課題組成員關迪先期對其中三葉寫本做過研究1。這項工作成果，可以視作是上述工作的一個補充。二是和田博物館藏佉盧文書的整理成果。上面刊佈的國圖兩件文書中的Sagamovi，段晴後來譯作“薩迦牟雲”，并指出和田博物館藏有一組薩迦牟雲的文書群，其中最早的一件，是他逃到龜兹時購買房屋的證據。這件文書由段晴指導的博士生王臣邑(Diego Loukota)在和田博物館藏源于龜兹國的一件佉盧文木牘 一文中發表2，其爲鄯善人在龜兹所書，提到龜兹王的名字，十分難得。段晴則撰有薩迦牟雲的家園 以尼雅 29 號遺址出土佉盧文書觀鄯善王國的家族與社會3，指出斯坦因發掘的尼雅 29 號遺址就是當年薩迦牟雲的家園，現已確證有 22 件佉盧文書出自這裏。根據這些文書可以把薩迦牟雲從逃婚到龜兹，再返回鄯善，轉换身份，重新定居在耶婆聚落的過程勾勒出來。段晴教授與青海藏醫藥文化博物館副館長才洛太合著青海藏醫藥文化博物館藏佉盧文尺牘，2016 年 12 月由中西書局出版。這裏刊佈的四件佉盧文文書雖然是該博物館購自拉薩，但段晴在前言中根據文書的内容，確鑿無疑地指出這些文書是來自新疆民豐尼雅遺址斯坦因編 NXIII 房屋，也就是鄯善王國精絶當地居民佛圖軍(Budhasena)的家園。斯坦因曾經在此發掘到佉盧文文書 17 件，結合新出 4 件，前言對於這處遺址做了詳細的闡述。本書主體在彩色圖版之後，是對四件文書的整理，包括解題、黑白圖版對應拉丁轉寫、漢譯文、詞彙注釋，特别值得指出的是，有些圖版是用紅外綫照片才顯示出字迹的。從内容來説，尺牘(文中作文牒)一是鄯善王安歸伽 26 年(公元 272 年)佛圖軍的證言，説自己把物品運送到指定地點，有多位證人作證，并得到認定。尺牘二也是一件證言，佛圖軍證明自己在家中放置的是神咒，不是做巫術，在多位證人的證明下，此事也得到認定4。尺牘三是有關佛圖軍家的酒事，作者根據斯坦因所獲 N431/432 號文書中824敦煌吐魯番研究第二十一卷1 2 3 4 Guan Di，“Three Sanskrit Fragments Preserved in Arthur M Seckler Museum of Peking University，”AIIAB，17，2014，pp109118西域研究 2016 年第 3 期，6574 頁。西域研究 2016 年第 3 期，5464 頁。尺牘一、二的考釋，又見段晴、才洛太 佉盧文的證言 青海藏醫藥文化博物館藏兩件佉盧文尺牘研究，孟憲實、朱玉麒主編 探索西域文明 王炳華先生八十華誕祝壽文集，上海:中西書局，2017 年，292305 頁。的相關内容，勾勒出佛圖軍所在的耶婆聚落居民先以酒交税，後以織物或馬匹折納，尺牘三就是佛圖軍聲言自己家已經被徵索走多匹馬和織物，并被主簿索哲伽認定不需再交。後面附有 N431 的轉寫和翻譯，作爲尺牘三前面相關文書之證。尺牘四有所破損，只餘底牘部分文字，可以知道是有人欠佛圖軍及其弟斯坡伽(Spaga)糧食，以馬抵償。本書專題討論篇包含段晴兩篇長文，都是由尺牘三的話題引申出來的。第一篇是公元三世紀末鄯善王國的職官變革 以大主簿索哲伽爲個案，結合新出尺牘和此前所獲佉盧文書中有關索哲伽的記録，將其生平事迹按時間先後做了清理，并比定佉盧文 cozbo 爲漢語的“主簿”，不是前人所以爲的“州長”，鄯善王國也没有州的建制1。第二篇是 佉盧文契約文書所見酒、氍毹、毾與罽，對於文書中出現的葡萄酒和各種紡織品做了詳細的解説，并指出相應名詞所對應的實物情形。書後是人名、地名、官名索引和參考文獻目録。對此書的補充，是段晴 關於古代于闐“税”的辯考 基於策勒縣文物保護管理所藏于闐語案牘所做觀察 一文2，在一個注釋中，她説道:“我在 2016 年發表公元三世紀末鄯善王國的職官變革 一文時，分析了佉盧文木牘中 cozbo 一詞應是漢語的主簿，并論述了中原職官制度影響到鄯善國體制的改革(段晴、才洛太 2016，3752)。但是，我并没有注意到，早在 1971 年榎一雄先生已經提出，cozbo 或許是主簿，見 中央都市國家性格 ，岩波講座世界歷史 6古代 6，岩波書店，1971 年。該文收入榎一雄著作集編集委員會編中央史 I，東京:汲古書院，1992 年，第 33 頁。2001 年，市川良文發表 職掌文書Cojhbo漢語主簿 (西南研究 No54，第 2353 頁)。之後又有山本光朗的兩篇文章，即 古代中央鄯善國主簿(1)，北海道教育大學紀要(人文科學社會科學編)64(1)，2013 年，第 6176 頁;古代中央鄯善國主簿(2)鄯善國官僚家族関係，北海道教育大學紀要(人文科學社會科學編)65(2)，2015 年，第 112 頁;詳細論證了 cozbo 即 主簿 的問題。這些文章，承蒙慶昭蓉博士寄給我，才令我讀到日本學者924書評1 2 此文英譯發表爲 Duan Qing，“Transformation of the Administrative System in 3rd-Century Shanshan(Nuava):A Case Study of the Great Cozbo Sojaka，”(tr Chen Hao)Eurasian Studies，English Version V，ed Yu Taishan LiJinxiu，Asia Publishing Nexus，2017，pp86109。載榮新江主編 絲綢之路上的中華文明，北京:商務印書館，2022 年，待刊。對鄯善王國的一系列問題所做的研究。這裏特别感謝慶昭容博士的幫助，并借發表本文之際，彌補之前未能述及上述著作的缺憾。”和田此前已經出土了大量的梵文佛典寫本，魏勒(Klaus Wille)在 英國圖書館藏霍恩雷、斯坦因、斯克萊因收集品中已得比定的梵語殘片 附有詳細的業經比定的和田出土梵文寫本目録1，也包括中國近年發現的材料，但有些資訊還不完備，後來進入國圖等館藏寫本在本文中還記爲私家收藏，但我們可以據這個目録知道段晴團隊爲于闐佛教寶藏添補了哪些新的文本，其中的 佛名經 八千頌般若經 撰集百緣經 還是前所未見的梵文寫本，更加珍貴。上面兩本著作中整理的佉盧文犍陀羅語文書都來自尼雅遺址。19001915 年間斯坦因在三次中亞考察過程中，總共獲得佉盧文文書近千件，其中已經發表的有 778件，其中 721 件來自尼雅，48 件來自樓蘭、6 件安迪爾、3 件敦煌漢代長城烽燧遺址2。1930 年，斯坦因在尼雅又發掘 18 件佉盧文木牘，被中國政府扣留(原件不知所在)，巴羅(T Burrow)據照片做了研究3。另外，Sven Hedin、E Huntington、大谷探險隊、德國探險隊等都發掘過少量佉盧文寫本，特别是後者在龜兹等地也發現佉盧文變體的文書，具體情况不明。1959 年 10 月新疆博物館考古隊在尼雅發掘到 66 件佉盧文書。1980 年 12 月新疆考古所與和田地區文物保管所，獲得 40 件佉盧文簡牘。19881997 年，新疆考古所與日本佛教大學尼雅遺迹學術研究機構合作組成中日共同尼雅遺迹學術考察隊，對尼雅遺址做了 5 次調查和 4 次發掘，發現佉盧文簡牘 50 多件4。其他還有一些零散的發現。林梅村和蓮池利隆曾分别考釋過中日合作尼雅考古發現的文書，但工作後來没有持續下來。目前中國各家館藏佉盧文資料基本上都交由段晴團隊來處理，已經發表了034敦煌吐魯番研究第二十一卷1 2 3 4 K Wille，“Survey of the Identified Sanskrit Manuscripts in the Hoernle，Stein and Skrine Collections of TheBritish Library，”Paul Harrison and Jens-Uwe Hartmann，eds，From Birch Bark to Digital Data:ecent Advances inBuddhist Manuscript esearch Papers Presented at the Conference Indic Buddhist Manuscripts:The State of the Field，Stanford，June 1519 2009 Vienna sterreichische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 2014，pp223246轉寫見 M A Boyer，E J apson M Senart，Kharosth Inscriptions discovered by Sir Aurel Stein inChinese Turkestan IIII Oxford，1920，1927，1929 英文翻譯見 T Burrow，A Translation of the Kharosth Documentsfrom Chinese Turkestan London，1940。T Burrow，“Further Kharosthi Documents from Niya，”BSOS，IX1，1937，pp111123見中日共同尼雅遺迹學術考察隊編著 中日日中共同尼雅遺迹學術調查報告書 第一卷，1996 年;第二卷(3 册)，1999 年，非賣品。若干成果1，我們期待更多的成果陸續發表。(作者單位:北京大學歷史學系)段晴中國國家圖書館藏西域文書 于闐語卷(一)(上海:中西書局，2015 年 1 月，7+170 頁，38 圖版，298 圓)榮新江題爲段晴、張志清主編，段晴著 中國國家圖書館藏西域文書 于闐語卷(一)，2015 年 1 月由中西書局出版，刊佈了國圖所藏一批于闐語佛典和三件于闐語案牘文書，仍然是按照學術界整理西域語言文字文獻的規範，包括圖版、解説、拉丁轉寫、漢語譯文、詞彙注釋等項，對於不同文獻，處理方法稍有差異。于闐語佛典部分包括以下文獻，基本上按編號順序整理，因爲國圖各種語言文字寫本按批次統一編號，所以于闐語文書編號并不連續。對治十五鬼護身符(BH1-18)，是一個狹長的寫卷，長 174 公分，據説原本是卷成卷放在一個拳頭大的泥罐子裏的。但這種説法不知是否準確，從内容看是護身符，應當是隨身帶著的。寫本尾部有原題:，整理者譯作“對治十五鬼護身符”，是保護受胎婦女和兒童的符咒。尾部還有題記，表明此卷是屬於一個名叫Svk 的女子。在和田沙漠遺址中發現的寫本，大多殘缺不全，像這樣近兩米長的寫本，而且還有經題和題記，實在很少見，因而異常珍貴。段晴此前有專論于闐語對治十五鬼護身符 發表2，與本書内容大體相同。還應提到丹丹烏里克也曾發現過一件于闐語 明咒護身符，分别由段晴和施傑我(P O Skjrv)解讀發表3。134書評1 2 3 除上文提到的外，還請參看吴贇培 和田博物館藏佉盧文尺牘放妻書再釋譯 ，西域研究 2016 年第 3期，7583 頁;范晶晶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藏四件佉盧文木牘研究，李肖主編 絲綢之路研究 第 2 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21 年 9 月，815 頁;姜一秀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藏佉盧文書信釋譯，同上，1627 頁。載 敦煌吐魯番研究 第 11 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年，101119 頁。段晴 明咒護身符，中國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日本佛教大學尼雅遺址學術研究機構編著 丹丹烏里克遺址 中日共同考察研究報告，北京:文物出版社，2009 年，267279 頁;P O Skjrv，“A Khotanese Amulet，”M Macuch，M Maggi，and W Sundermann(ed)，Iranian Languages and Texts from Iran and Turan，onald EEmmerick Memorial Volume，Wiesbaden:Harrassowitz Verlag 2007 2008，387401。段晴對於施傑我上(轉下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