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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TRAFFIC&TRANSPORTATION2023 年 7 月 第 39 卷第 4 期（总第 228 期）Jul.2023,Volume 39No.4(Serial No.228)收稿日期：2023-03-22第一作者简介：蔡明霞（1968-），女，汉族，上海人，本科，高级工程师，主要研究方向：交通规划。基于城市空间形态演变的道路功能优化研究蔡明霞1，卢佳乐2（1.上海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上海 200000；2.上海市上规院城市规划设计有限公司，上海 200000）摘 要：道路作为城市空间重要的载体参与整个城市的运作，随着城市空间形态的不断变化，道路功能需要进行提升和改造。在分析现代道路五大功能的基础上，研究城市空间不同的扩张形式和与其对应的道路体系，以期发挥道路的最优功能，并以上海市外环线为例，在不同空间演变下，分析外环线的功能变化，为后续的道路改造提供依据。关键词：城市空间；形态演变；道路功能中图分类号：U49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1-3400(2023)04-0024-04Road Function Optimization Based on the Evolution of Urban Spatial FormCAI Mingxia1,LU Jiale2(1.Shanghai Urban Planning and DesignInstitute,Shanghai 20000,China;2.Shanghai Urban Planning and Design Co.,Ltd.of Shanghai Planning Institute,Shanghai 20000,China)Abstract:As an important carrier of urban space,roads participate in the operation of the entire city.However,with the continuous changes in urban spatial morphology,road functions need to be upgraded and transformed.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five major functions of modern roads,this paper studies the different expansion forms of urban space and their corresponding road systems in order to exert the optimal functions of roads.Taking the Shanghai Outer Ring Road as an example,the functional changes of the Outer Ring Road are analyzed under different spatial evolutions to provide a basis for subsequent road renovation.Keyword:Urban space;Morphological evolution;Road function的发展一直处于动态平衡中，单中心的城市会发展成为多中心的城市，而各组团、各中心在城市中的职能分工会重新发生变化。因此，道路功能根据城市发展不断演变，以适应城市空间结构的变化，使得道路功能与城市空间相协调，发挥最大的功效。1 道路功能解析 城市发展需要道路提供交通载体和公共活动空间，道路也是城市的基本骨架 2。因此，道路的功能主要为交通功能、城市空间构造功能、公共活动功能、通道走廊功能和应急功能。（1）交通功能。交通的本质是对人与物实现空间上的转移。道路作为城市交通最基本的载体，服务于各种交通参与者 3。随着现代城市化的发展，虽然道路的建设形式和服务对象在不断变化，但是交通功能作为道路的主体功能依然保持不变。0 引言 道路最重要的功能是交通功能，是为各类交通主体的交通行为提供空间的载体1。道路作为交通功能最早记载出现在公元前 20 世纪，一开始作为牛、马为人类运输而形成驮运道；在公元前 11 世纪至前 5 世纪，道路水平有相当的发展，城区的道路分为“经、纬、环、野”4 种，南北之道为经，东西之道为纬，围城为环，出城为野。伴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与进步，道路不仅仅承担交通功能，同时衍生出其他非交通功能，参与到整个城市的运作当中。城市的空间形态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社会42023 年第 4 期 25 （2）城市空间构造功能。城市空间结构是指城市各功能分区之间的相对空间位置与组合关系。道路作为城市发展与建设的骨架，参与到城市的功能分区、城市空间组成中，对城市的发展起到引导作用。例如，许多城市建设的环线以交通保护壳的作用参与到城市功能分工中，以环线作为城市的中心城区分界线或者中央活动区的边界等。（3）公共活动功能。作为城市的公共开放空间之一，服务于商业、社交、休憩休闲、运动等公共活动 4-5。（4）通道走廊功能。它指道路可用于敷设轨道交通、市政管线等一些对城市有重大作用的基础设施。（5）应急功能。这个主要指防灾、避难和救援功能。在防灾方面，主要是防止火灾蔓延的功能，一般道路沿线都具有一定宽度的绿化空间，道路与绿化可以共同作为空气隔离带，在火灾发生时起到阻断作用；当灾难发生后，道路空间可以作为避难通道，是逃生的基础保障。此外，道路还是救援、输送和消防通道6。综上，现代道路的功能为交通功能、城市空间构造功能、公共活动功能、通道走廊功能和应急功能，其中交通功能为基本功能，其他四项为道路衍生功能，均在城市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现代社会中，道路功能一般都是复合的，而且不同等级的道路所侧重的功能会有差别，如快速路和主干路强调交通和城市空间构造功能，次干路和支路更加关注公共活动功能。2 城市空间形态与道路的关系2.1 城市空间扩张方式 由于城市功能的各种演变造成了城市的空间变化，使得城市空间发生位移或者扩张，其本质是城市的空间演变，即城市空间向外部区域扩展。城市空间扩张方式有圈层扩张、星状扩张、跳蛙式扩张、带状扩张和指状扩张7等。（1）圈层扩张。城市用地一圈一圈地向周边发展，是一种均匀分布型的结构。这种连绵式的发展对于中小城镇非常有利，城镇均衡发展，道路结构为方格网形式（见图1a）。（2）星状扩张。城市空间结构类似于星状，城市沿着交通轴线发展新的集中点，城市扩张形式呈现辐射状（见图 1b）。（3）跳蛙式扩张。城镇的扩张与老城区在空间上不连续，新区在空间上脱离老城区发展。在现实生活中，一般由于老城区受地形或者其他因素制约，无法连片发展，而进行跳蛙式扩张（见图 1c）。（4）带状扩张。城市沿着交通主轴向两侧发展，呈现一种主轴线型结构，该形态发展大多受地形限制，若是群体发展则往往形成线型珠串形状（见图 1d）。（5）指状扩张。城市根据主要通道向几个方向延伸发展，与星状扩张不同的是，指状扩张沿着轴线指向同步分布城市用地（见图 1e）。图 1 不同扩张方式模式示意图 （d）带状扩张 （e）指状扩张 （a）圈层扩张 （b）星状扩张 （c）跳蛙式扩张蔡明霞，卢佳乐：基于城市空间形态演变的道路功能优化研究2023 年第 4 期 26 2.2 不同城市空间形态的道路适应性研究 城市空间扩张有不同的形式，其对应的道路发展也需与其空间形态相适应，若两者自成系统，不能在实践中发挥一致性，将使得空间形态与交通相互脱节，城市无法实现最大的社会价值。2.2.1 圈层扩张道路组织模式 圈层扩张的过程是城市的用地一圈一圈地向周边发展，这种连绵的发展方式导致城市功能混杂，城市结构不明晰。为阻止这种状况发生，一般道路会以封闭的高速公路或者快速路阻止城市发展成为“摊大饼”的形式。封闭的环形道路和其附属隔离带可以有效地限制城市的这种无序蔓延，同时构建放射状路网连接城市外围地区与环状道路，使得环状道路成为城市中心的缓冲带和保护壳（见图 2a）。2.2.2 星状扩张道路组织模式 城市在星形扩张的过程中，城市的整体空间结构以放射状的形式发展，随着新城的发展，老城和新城之间的交通需求越来越大，这就需要在轴线上进一步加强老城与新城的联系，满足交通需求。此外，各新城之间也会衍生新的交通需求，通过环状路网联系。因此，星状扩张主要道路格局发展成为放射状路网和环状路网的组合形式（见图2b）。2.2.3 跳蛙式扩张道路组织模式 跳蛙式扩张一般发生在原有城区受限制的情况下，不得不在一定空间范围外发展新城区，这样新城区与老城区之间的联系会受到一定的空间阻隔。为加强老城区与新城区之间的联系，道路必须成为老城和新城的空间纽带，不管是交通功能，还是通道走廊功能，这将是跳蛙式扩张道路功能重点关注的方向（见图 2c）。2.2.4 带状扩张道路组织模式 具有带状的交通主轴线构成城市的脊椎，沿垂直交通主轴线设置平行方向的交通动脉，承担垂直脊椎向周边延伸方向的交通出行（见图 2d）。2.2.5 指状扩张道路组织模式 指状扩张是指城市用地朝特定的方向发展，这种道路发展模式重点关注“手指”部位，可以通过复合的交通廊道引导指状区域扩张（见图 2e）。3 规划案例3.1 上海市外环线基本情况 上海市外环线（S20）全长约 99 km，是全封闭型的城市高速公路，整体为双向 8 车道，设计速度为80 km/h。外环线是中心城“三环十射一横十字”快速路网中的重要环线，服务于徐汇、长宁、普陀、闵行、宝山、嘉定和浦东等 7 个行政区，串联了 12 条射线高速公路和 10 条射线快速路，是上海市主要的货运和客运交通通道。外环线自 2003 年通车以来，进一步加强了黄浦江两岸的联系，同时作为中心城区的交通保护壳，衔接内外交通，均衡路网流量，极大地缓解了中 （d）带状扩张道路模式 （e）指状扩张道路模式 （a）圈层扩张道路模式 （b）星状扩张道路模式 （c）跳蛙式扩张道路模式图 2 不同扩张方式道路组织模式示意图蔡明霞，卢佳乐：基于城市空间形态演变的道路功能优化研究2023 年第 4 期 27 心城区的交通压力。外环线现状主线基本采用地面敷设方式，仅少数路段为高架方式，仅江杨北路同济路约 3.8 km 路段采用高架形式。3.2 外环线原功能分析 根据上海市历次规划和发展理念，外环线主要功能为交通功能、城市空间构造功能和通道走廊功能8。（1）交通功能。外环线是上海市公路网的重要组成部分，连接上海市区对外各条高速公路；外环线位于上海市区和郊区的结合地带，沿线串连了上海重要的工业区和集镇，如宝钢、金桥、外高桥等，规划交通功能为货运交通为主并兼顾沿线集镇的客运需求。（2）城市空间构造功能。上海早期的发展是圈层发展模式，外环线规划承担的功能主要是限制城市的无序蔓延，在这 20 年的发展中，外环线和外环绿带很好地承担了城市保护壳的作用，阻止了城市以“摊大饼”的形式发展，让城市空间以节点形式按照集聚式的模式增长。（3）通道走廊功能。外环线作为外环绿带的景观走廊，又是骨干市政管线走廊。3.3 外环规划功能变化3.3.1 城市空间变化 根据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20172035 年）9，城乡体系调整为“主城区新城新市镇乡村”的结构，中心城周边虹桥、川沙、宝山、闵行 4 个片区纳入主城区。部分片区将承担服务全球城市功能，进一步加快产业转型和空间调整，完善公共服务设施供给。现有的外环线全线约 65%路段纳入主城区范围，外环线周边城市空间布局和规划用地将发生重大调整。3.3.2 外环线功能调整 主城区的调整是一种不完全的城市圈层扩张方式，外环线基本功能没有变化，依然是交通、城市空间构造和通道走廊这三大功能，但这三大功能的内容随着城市空间的变化将进行调整和提升。（1）交通功能。外环线连接主城片区（宝山、虹桥、闵行、川沙），需要进一步强化其作为主城片区间城市客运快速通道的功能，原规划的以货运交通功能为主将严重影响客运交通环境、效率及舒适度，也将制约主城片区之间的快速交通联系功能的发挥。因此，外环线需剥离目前承担的大量的重型货车过境功能，释放更多的交通能力给城市客运交通。综上分析，外环线的交通功能主要为承担中心城区及周边组团的客运交通，并兼顾主城区城市轻型配送物流交通、特种运输交通的功能。（2）城市空间构造功能。外环线早期作为限制城市无序蔓延的屏障功能依然保留，但主要是针对未纳入主城区范围的区域，对于已经纳入主城区范围的区域，需打破外环线带来的阻隔，促进地区由“割裂”走向“缝合”。（3）通道走廊功能。外环线依然作为绿化景观走廊功能，但并不是单纯的一定宽度的绿带，而是需要与地面慢行系统和沿线休闲走廊相衔接，打造成整体连通的、融合为一体的区域休闲、娱乐、运动的生态景观空间。4 结语 合理的道路交通规划可以有效引导城市空间向健康、全面、系统、整体的方向发展，城市的用地扩张形式多种多样，不同的扩张形式都有与其相适应的道路体系，在城市扩张的过程中，道路体系也随之发生变化来适应城市的发展，在这种动态变化中道路得以发挥不同的功能，实现最大价值10。当然，城市空间变化是影响道路功能的一个方面，在实践中，道路功能与很多方面都有关系，比如城市的规模、性质、区位、用地布局等各方面，规划师在实际工作中需综合平衡各方面要素后，才能确定规划道路的功能，发挥其最大效用，从而促进城市和谐发展。参考文献：1 李辉，朱苗苗，韩志玲，等.面向功能的城市道路等级结构分析及资源配置 J.公路，2020，65（7）：217-222.2 张之虎.国土空间规划背景下交通规划与道路设计浅析J.甘肃科技，2022，38（7）：15-17；21.3 秦健.城市道路的功能分类方法 J.交通与运输，2018（z1）：149-153.4 秦健.完整街道视角下的城市道路功能分析 J.城市道桥与防洪，2019，2（2）：6-9.5 上海市规划和国土资源管理局.上海市街道设计导则 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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