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文明与焦作土窑的现代转向（1898—1937年）.pdf

近代工业文明在世界范围内进一步深化发展 古老的中国正经历着王朝体制向国家体制的转变 地处内陆的焦作因富含煤炭而遭遇到英商福公司的资本渗透和技术冲击 有着上千年开采历史的焦作土窑因此失去了原有的存续平衡 在清末新政以来的政权转换和时局变化中 规模较大的土窑仿照开滦煤矿合组成中原公司 成为一座与福公司抗衡的近代化煤矿 实力弱小的土窑被福公司和中原公司视为共同的竞争对手 在国家力量的干预下 或在强制性的矿业条例中顺势而为 或在强硬的整顿措施中成为附庸关键词:工业文明 焦作土窑 福公司 中原公司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关于焦作一带煤炭资源的记载可上溯到战国时期 其开采历史也可追溯到唐、宋 明清时期开采最盛 清光绪年间 焦作周边的煤窑星罗棋布 多达数百个甚至上千个 丰富的煤炭资源以及数量众 收稿日期:修回日期:基金项目:河南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河南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课题()作者简介:闫俊凤()女 河南汤阴人 博士 讲师 主要从事城市治理、煤炭文化方面的研究 :.多的煤窑 引发了当地经济结构的变化 尤其马关条约 签订以后 外国资本在中国开矿设厂 英商福公司趁机于 世纪最后两年进入焦作地区 从事煤炭资源的勘探与开发 煤炭一度成为焦作社会发展的重要引擎 因煤炭而衍生的一切经济活动和政治交往构成了近代焦作社会发展的内驱力 近年来 学术界对驱动近代焦作社会变化的因素多有关注 如:陈康、马义平、岁有生、熊亚平等分析了道清铁路对焦作地区的经济影响 齐新民、韩长松、衡芳珍等从煤炭、煤矿、工矿业等方面研究了焦作近代现代化发展杨玉东探讨了教育对焦作早期城市化的影响黄天弘、王敬平侧重分析了福公司对焦作经济发展和工业城市形成的影响 葛风涛着重从煤矿与铁路结合的视域下探讨了焦作工商业繁荣发展和城镇化路径 等等 而专门针对焦作土窑发展变化的研究则较少 王守谦从煤炭与政治视角对晚清民国福公司矿案的错综交割进行了研究 李璐对中原煤炭公司的发展历程作了研究 但从工业文明视角来考察焦作土窑发展变化的研究成果尚付缺如本文聚焦焦作矿区星罗棋布的煤窑 考察其在 年之间的变化 因 年之前焦作矿区的煤窑均用土法开采 故在本文的叙事展开中除福公司之外的所有煤窑统一被称为“土窑”即使 年成立的中原公司 其研究起点同样是土窑 而其近代化煤矿的性质恰恰是本文研究的结果之一 一、焦作土窑失去了原有存续平衡 焦作“土窑”在相关学术成果中似乎没有固定、统一的说法 有“小窑”“民窑”的别称 王守谦在对“土窑主”的解释中 为方便表述与中、福两公司的立场差异 一概将小煤矿称为“土窑”中州古籍出版社最新出版的 福公司档案资料汇编土窑卷 序言中 认为“土窑”是指河南焦作一带中原公司、福公司等大机器矿业之外的小煤矿 这样的定义应该与王守谦是资料汇编的副主编有一定的关系 在福公司的档案记载中“土窑”译为“”“”的意思是“本土的”“土著的”等 很明显 福公司强调的是煤窑的地域特性明清时期的焦作 仅为怀庆府修武县境内的一个小村落 因当地富藏煤炭 且有着上千年的开采史而多被历代文献传世 民国 年的 修武县志 记载最为详尽:清光绪年间 有小煤窑 多家 均选在煤田浅部 具有水小、瓦斯小、井筒浅的有利位置 这些煤窑长期沿用祖辈相传的土法人力开采 所谓土法 就是“高落式”采煤法是在煤层底部纵横挖洞 让煤炭大部分自然冒落使采空区形成瓮城 井筒直径一般在 米之间 井筒不砌壁 用荆圈围挡 木棍支撑 防止塌落 提升使用“辘轳”人力绞动或马拉拖动 通风用双井筒贯通的自然通风 排水用牛皮包兜水提升 井下运输全靠人力拉筐 由煤洞拉到井底 通风采取打双井的办法 使井筒贯通 构成井下自然通风 或者将大竹杆把中节凿通 插入井底 使瓦斯从竹管透出地面 一般一口井需要一到两年才能建成 每口井建井费用上千元或数千元不等 当地居民多以合伙采煤 较大的土窑 一般有采煤工 人左右 绞煤工 人左右 杂工 人 拉筐多用童工 每天工资约一百五十文钱 每窑设掌柜 人 账房 人 经营窑务 采煤分日夜两班 每天出煤一万斤左右 这些土窑的共同特点是规模小、设备简陋、技术落后、经营分散、产量不高 生产环境恶劣 劳动强度极大 安全无保证 伤亡事故很多 除了手工采煤技术落后外 在经营管理上多系小地主、小商人或各农户集资开办 资金不多 无力扩大经营 煤窑工人又多是当地农民 家闲多挖煤 农忙不挖煤 此外 由于手工采煤不能深采 主要是挖取露头煤及近地表的浅部煤 煤质低劣 这种延续了几百年之久的开采办法 严重阻碍着生产力的发展同时期 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 以发明蒸汽机为标志的第一次工业革命已进行了一百多年 蒸汽动力机已广泛应用于手工业生产的各个部门 采煤业是最早使用蒸汽机的产业部门 世纪末 第一台抽取矿井水的蒸汽泵出现 地质勘探用的蒸汽冲击钻 也在 世纪初出现 世纪上半叶 西欧国家的煤矿中已广泛应用以蒸汽机为动力的提升机、通风机的排水泵 世纪中叶 气动冲击式凿岩机也在煤矿中广泛推广应用 进入 世纪下半叶 煤矿回采掘进工作面开始使用采掘机械 尤其令人注目的是 世纪下半叶 西欧资本主义国家进入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期 发电机、电动机的发明 电力的应用 昭示着电气时代的到来 英商福公司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于 年进入焦河 南 理 工 大 学 学 报(社 会 科 学 版)年第 卷作从事煤炭资源的勘探和开发的 年 即中国的戊戌年 英商福公司假借豫丰公司的名义与河南地方政府签订 河南矿务章程 的当天 是维新派拥戴光绪皇帝推行变法的第十天 在维新派“鼓励私人兴办工矿企业”的呼声中 英商福公司从官方手中获得了“专办怀庆左右 黄河以北诸山各矿”的采矿权 此后机械化的开采方式便进入焦作矿区 在未立足焦作之前的地质勘探阶段 福公司就开始使用两部沙利文公司制造的金刚石汽力钻机进行大规模的地质钻探 先后打孔 多个 累计深度 米 年 在未取得清政府批准的开矿凭单的情况下 福公司强行购地开凿一、二、三号竖井 在一、二号井井台下的拱洞内 安装了 台供井下照明使用的 千瓦直流发电机 年 月至 年 在焦作矿区中部共开凿了十个矿井 福公司所开矿井均采用机械化作业 矿井提升是以蒸汽为动力的双缸往复式蒸汽绞车 同时使用了容积 吨的铁制矿车 用罐笼提升 井下运输用矿车运输 矿车系长方形(长 米 宽 米 高 米)可容煤 吨 负载矿车的铁轨有每米 磅、磅、磅 种 轨距均为 米 为配合矿井高效运转 年 开始修建容量 千瓦电厂的“福公司附设电厂”年 成立了有 余名职工的以汽力带动并配有发电机的机器修理厂 因焦作煤田地下水多 水患严重制约煤矿开采 福公司配备了大量的抽水设备 其抽水机数量之多居国内各煤矿之冠 为满足煤炭外运 年建成总长 公里的道清铁路从 年第一批矿井开始出煤 截止 年 英商福公司生产的煤炭共计 万吨 成为当时全国产量比较大的外资煤矿之一福公司可观的产值都是以牺牲当地土窑的利益换来的 福公司凭借“专办怀庆左右 黄河以北诸山各矿”的特权 划定了地跨修武、河内二县面积达一百二十多方里的红界矿区 并禁止该矿界内原有土窑的正常开采活动 在遭到河南官民一致反对后将矿界缩到六十多方里的黄界矿区 但福公司却为随时续请红界凭单留下了借口 无论是黄界还是红界 福公司依靠其强权的政治外交和强大的技术优势侵吞了焦作土窑的生存空间 并通过道清铁路占据了焦作土窑的煤炭销售市场 使世代以挖煤为生的土窑主失去了原有的生存平衡 二、焦作矿区近代煤矿的形成 早在洋务运动期间 中国就诞生了用新法开采的近代煤矿 轮船招商局总办唐廷枢于 年创建直隶开平矿务局 在当时影响最大 不仅起着用机器开采煤矿的带头示范作用 其颁布的招商章程 开了中国地方煤矿组织之先河 也深刻影响着我国早期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 到了光绪年间各地煤矿开采之风兴盛 地方一级开始设置简单的管理机构并制定简单的矿务章程 年 月清政府在北京成立矿务铁路总局 月 制订矿务铁路章程 这是我国近代矿业立法的开端 年 清政府成立商部 总理全国矿政 年 颁布 公司律 保护奖励工商业 焦作土窑中规模较大、实力较强的窑主纷纷注册公司 从 年开始 先后出现了以靳法蕙为总理的凭心公司(年重组为中州公司)以王明贤为总理的豫泰煤矿公司 以靳登朝、邯风瑞为总理的明德煤矿公司 民国初年 家公司产煤富饶 且销售畅利 福公司忌妒当地土窑产销两旺 通过英使胁迫道清铁路阻运中州公司煤炭 同时禁止土窑在红界内开采 当地民众群情激奋 积极要求收回矿权 驱逐福公司出境 河南政府无以应付 纷争上诉到工商部和外交部 中央政府也调停乏术 面对无休止的交涉 英国公使朱尔典向外交部表示 希望仿照开滦煤矿的办法合组土窑与福公司开滦煤矿是英商经营的开平煤矿与华商经营的滦州煤矿合并后的总称 其历史可追溯到英商骗取开平煤矿 八国联军侵华之际 英商于 年 月 日侵占开平煤矿 并于 年 月 日在伦敦注册 同时将开平矿务局改为开平矿务有限公司 后来英商通过欺骗手法骗取开平煤矿 几经交涉至 年仍无果 时任直隶总督的袁世凯为挽救败局 于 年 月札饬天津官银号筹办滦州煤矿 年成立滦州煤矿公司试图“以滦制开”辛亥革命进入高潮时 两公司协议联合经营 成立“开滦矿务总局”于 年 月得到袁世凯政府的批准 开滦煤矿是外资在我国经营的最大煤矿之一 年产量已达 吨以上袁世凯对英国公使朱尔典的想法莫逆于心 与其说是顾及中英关系 不如说是急于取得英国政府对他的政治支持 于是 袁世凯首先着手将中州公司与豫泰、明德公司 公司合并 年 月末第 期 闫俊凤:工业文明与焦作土窑的现代转向(年)至 年 月初 历时 个月 共召开 多次会议 双方最后达成协议:中州公司与豫泰、明德公司组成中原煤矿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原公司)于 年 月 日签订 中州豫泰明德 公司合并组织中原公司合同 正式成立中原公司接着 为了避免福公司与中原公司在煤炭销售方面的竞争 袁世凯又责成双方仿照开滦煤矿中外合办的办法 于 年 月成立了分产合销的福中总公司 暂时解决了长期未决的交涉中原公司成立伊始 就在袁世凯政府的认同下 又招募了新的资本 筹股合资组建成官商合办的民族资本主义煤矿企业 这是千百年来焦作土窑历史上的跨越式发展 也是一种不可逆转的历史趋势 在之后的发展中 中原公司逐渐以机器代替人工开采 并就工人福利与抚恤、矿区公益与善后、公司化管理等事宜 做出了有别于土窑的制度性安排首先 中原公司成立后 立即购买了一部美国沙利文公司制造的“布来渥”金刚石钻机 在其矿区范围内先后钻勘 个钻孔 平均深度为 米 年共开凿一、二、三、四号大井 提升设备分别为齿轮式 马力汽动卷扬机和 马力汽动卷扬机 提升容器均为 吨铁矿车 单层单车罐笼提升 每次提升时间为一分钟李河煤矿有 台 千瓦、台 千瓦的发电机 年 月 提升绞车由蒸汽绞车改为电动 年 井下有运输矿车 辆 矿车型号与福公司相同 年 个大井下共有绞车 部 吊轮 部 各吊车功率均是 马力 除 号井为直动式外 其余都是齿轮式 绞车原为汽动 后改为风动 个井上均有双轨小铁道 向南顺倾斜坡直达李河车站 贮煤厂设翻车台 处 台下为道清路岔道 可直接倾入道清路煤车 与福中总公司分产合销 的 年 中 原 公 司 共 生 产 煤 炭 万吨 成为当时全国较大的民族资本煤矿企业其次 中原公司仿照近代企业的模式组建而成 采用官商合办的股份制企业组织形式 中原公司最初设“监察 人 总协理董事共 人”实行监察之下的“董事总理协理”制度 基本上脱离封建官僚化的管理迹象 福中总公司时期中原公司与福公司实行分采合售 总公司设华洋总理各 人 另有 名华协理赞助洋总理 两公司各举董事 名 组织议事部 议决同等 年 南京国民政府借鉴西方矿业管理体系来整顿我国的矿业秩序 中原公司与福公司合组 成立中福联合办事处 两公司合产合销 中福联合处设董事部 董事 人 中原公司董事会推举 人 福公司董事会推举 人 这显然是西方管理思想浸透中原公司的过程 也是中原公司管理体制向西方企业的管理模式过渡的过程 总之 在中原公司历经的不同时期中 组织机构领导权的转变 体现了西方工业文明影响下民族工业的现代化进程此外 中原公司还做出了一系列有别于土窑的制度性安排 如修筑公路、建立医院、兴学办教育等 其收入还是当地税收和公益事业费用的重要来源 以 年为例 中原公司支出的各种公益补助和捐助费用共计 元 补助和捐助对象有教育机构、文化机关、党政、军队、医疗卫生部门等等 这是中原公司表现出的近代化煤矿应有的姿态 三、焦作土窑的因循和顺势 中原公司的成立以及福中总公司的组成是伴随着袁世凯政权重构矿业管理体制的过程实现的 但袁世凯政权对矿业管理体制的重构 使中原公司之外的所有土窑被分离出来 尤其是 年 月 日农商部颁行的 矿业条例 对矿业权申请的限定 使众多的土窑因煤矿不满足“亩以上 十平方里以下”的限定而难以依法取得法律认可的矿业权 更有甚者 中原公司成立后 土窑由原来福公司的竞争对手变为福公司和中原公司共同的竞争对手 挤垮吞并土窑便成了福公司和中原公司的共识 年 月 福中总公司正式颁行了限制土窑发展的 修正怀庆府属土窑专章 条该专章赋予了中原公司和福公司在怀庆府属内的办矿准驳权和土窑管理权 即“在怀庆府属内 中原公司、福公司矿界外 总公司未经勘定或勘定未经领照之各地方 无论何人如欲开井采煤或无论用何法采煤或再开旧井时 均须先得总公司之允据”由此 两公司矿界之外的土窑再也无法依照矿业旧习自由开采为了抵抗二者的限制 部分土窑发展成为由地主、商人、豪绅加入的分股合伙制 在中原公司的矿区(明德公司的常口矿区)内重新启动开采活动 部分土窑补领了开采证 如凭心、民有、四权等土窑均依照新的法规取得了矿业开采权 从而完河 南 理 工 大 学 学 报(社 会 科 学 版)年第 卷成了“土窑”向“公司”的转变 这一举措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土窑资本、技术和管理模式的改进和重组 尽管土窑无法完全按照公司法和矿业法维持“小矿业”应有的经营水准 但是 这是在公司法 和矿业条例的框架下 土窑因循工业文明和中国煤矿近代化进程所做出的最大努力沪案之后 修武、博爱官绅代表以土窑支持工人罢工为由向福公司提出了 容纳地方条件 项 取消了土窑专章中不得自由开采的限制 土窑作为个体矿业经营者的地位也由此上升 最重要的是 土窑获得了利用道清铁路运输煤炭的权利 道清铁路承运土窑煤炭 标志着土窑借用现代化的交通运输方式打开了煤炭的销售通道 单在 年土窑通过道清铁路运出煤炭 万吨煤沪案之后的福公司长期无法开采 于是便利用土窑自由开采的特权 允许土窑在福公司的矿地内以更优惠的条件实行开采 事实上是将矿地包给了土窑主 这种形式称为“包采制”年 月 日 德盛公司、益华公司、通益公司等 个土窑与福公司订立了包采合同 包采合同没有任何官方行为的干涉 是土窑直面福公司所签订的互利条件 在包采合同的框架下 福公司将起重机等开矿设备租赁给土窑户使用 并为土窑运煤出资修造轻便铁路 土窑窑工受伤时 还可享受在福公司矿厂医院免费医治的待遇 在这种情况下 长期遭受排挤和扼制的土窑在时代缝隙中获得发展机会 土窑主及其窑工开始接触机械化的生产方式并接受西方医疗技术中福联合处时期 南京政府先后于 年、年 次修改矿业法 加强了对土窑的约束和管理 对于中福联合处矿区内未获得实业部颁发执照的土窑 中福联合处继续采纳福公司原来的做法 即实行包采制 与土窑签署包采协议 向土窑出让包采权 在给予土窑包采利益的同时 它也对土窑进行了限制 即在包采期限内 中福联合处有“指导各窑工程之权”为了保证煤炭的产量和质量 对土窑的产煤标准做出了严格规定 土窑出产的浑煤必须达到含诈炭、煤末、矸的标准 含矸量如果超过 每增加 扣除每吨包采费 分 含矸量如果超过 则收回土窑的包采权 这一限制不但将土窑的运作模式置于中福联合处的管理体制之下 同时在技术层面极大地推动了土窑向新的生产方式的过渡和转化 四、结 语 二战结束后 美国学者乔治埃尔顿梅奥在其所著的 工业文明的社会问题 一书中提出:“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 世界的物质进步和技术发展使人类社会失去了原有的平衡”这一论断恰好在 世纪末 世纪初的焦作土窑间得到了验证 世纪最后两年 英商福公司裹挟着工业革命的成果对焦作的煤炭资源进行资本渗透和技术开发 千百年来附着于焦作矿区的土窑在火车的轰鸣和机器的喧嚣中 失去了原有的平衡 继而开始裂变 规模较大的土窑凭借较强的实力 在政权转换和社会发展中做出了华丽的转身 组成中原公司由手工开采的土窑渐变为大机械生产的民族资本煤矿 在国家力量的干预下 在与福公司 多年的依违离合中 开矿、筑路、办教育 开创了焦作民族资本成功举办近代工业的先河 实力较弱的土窑在原有的生存平衡被打破时则难以作出制衡的动作 只因其无力扩充资本和扩大规模 从而在矿业旧习和新法开采的对垒中 无法消解后者带来的压迫感 随着官方矿业体制的调整 国家强化了对土窑的约束和管理 土窑已逐渐失去了按照既有模式生存的制度空间 因循、顺势地向新的生产方式过渡和转型是时代趋势和发展方向纵观整个过程 从 年福公司进入焦作到 年因日本入侵而停止开采 继而南迁 焦作土窑在工业文明的冲出和影响下 随着时代发展和社会转型而发展、转型 截止到日本侵略者占领焦作矿区前 当地的煤炭产量已居当时国内第三焦作也从清末一个普通的矿业村落 发展成为民国时期一座小有名气的矿业城市 焦作土窑的发展和转型在当时起到了重要的引擎作用参考文献:陈康.道清铁路对焦作近代社会经济影响初探.河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马义平.道清铁路与豫北地区城镇体系变动.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岁有生 张雷.论道清铁路对沿线社会经济的影响.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下转第 页)第 期 闫俊凤:工业文明与焦作土窑的现代转向(年)孙卫红.建筑意象的空间隐喻叙事艺术.安徽建筑大学学报 ():.钱理群.钱理群重申“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概念:/./.孟悦.中国文学“现代性”与张爱玲./王晓明.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论:下卷.上海:东方出版中心:.钱理群.心灵的探寻.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姚际恒.诗经通论.北京:中华书局:.陈晓明.“动刀”:当代小说叙事的暴力美学.社会科学 ():.金仁顺.三岔河.作家 ():.金仁顺.莽林箱子针.当代文坛():.金仁顺 张昭兵.金仁顺:写作本身即是意义.青春 ():.谢有顺.身体修辞 .广州:花城出版社.艾尤.日常生活身体叙事性别政治:台湾女性小说“食、衣、色”写透视.首都师范大学学报 ():.盛英.转型期:女性文学中的女性自我.南开学报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北京:华夏出版社:.刘芳.个体伦理的扩张与嬗变.当代文坛():.孟凌云 金仁顺.好故事是一个魔法盒子:访首届春申原创文学奖获得者金仁顺.吉林日报().责任编辑 张鹏宇(上接第 页)熊亚平.铁路与华北内陆地区市镇形态的演变().中国历史地理论丛():.齐新民.焦作煤矿与焦作近代城市化.成都:西南交通大学.韩长松 刘勇 周长明 等.英福公司与焦作早期的城市化进程.焦作大学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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