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高计划”背景下非重点高职院校发展路径研究——基于广东省的实践.pdf

第23卷第5期2023年10月Jiangsu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Vol.23 No.5Oct.2023“双高计划”背景下非重点高职院校发展路径研究基于广东省的实践陈霞（广东女子职业技术学院外语外贸学院，广东广州511450）摘要：围绕“双高计划”背景下非重点高职院校发展路径主题，在对高职院校二元结构进行深入分析的基础上，以广东省为例，对非重点高职院校进行 SWOT 分析，提出了精准定位，实施差异化发展；把握规模，获取发展动力；围绕消费者，重建教育教学体系；淡化行政色彩，打造市场导向组织架构等非重点高职院校发展路径。非重点高职院校虽难以复制重点高职院校的发展模式，但“双高计划”对其依然具有重要价值。非重点高职院校亟需摆脱路径依赖，主动转变角色；政府应大胆放权，鼓励转型，推动高职院校形成多样化发展格局。关键词：“双高计划”；高职院校；非重点高职院校；广东省中图分类号：G717文章编号：2096-6725（2023）05-0077-06文献标志码：ADOI：10.15903/ki.jniit.2023.05.010一、“双高计划”背景下高职院校的二元结构特征（一）“重点”与“非重点”的现实分野目前，高等职业教育“双高计划”在全国范围内如火如荼地推进。在全国 197 所“双高计划”建设校中，广东省有 14所院校入选。这些被遴选出来的院校无疑代表了广东省高职教育的最高水平。实际上，这种对优秀高职院校的遴选并不肇始于“双高计划”。若对 2006年以来相继实施的国家示范校（骨干校）、广东省一流高职院校、国家“双高计划”这三大重要项目（工程）入选名单进行归纳，可以发现此次入选“双高计划”的 14 所院校，在其他项目（工程）中同样榜上有名，形成较为稳定的聚集。鉴于“双高计划”的权威性，本文将这 14 所“双高计划”建设校定义为广东省重点高职院校，而广东省其他81所院校则为非重点高职院校。重点与非重点高职院校的差距主要体现在以下三方面。一是投入差距。以“双高计划”为例，根据预算安排，中央财政对“双高计划”建设单位分类分档予以奖补支持，具体标准是：高水平学校 A、B、C 档每所每年分别为 5000 万、2500万、1000万元；高水平专业群A、B、C档每所每年分别为 1000 万、700 万、400 万元1。此外，地方再按 1 1 比例配套资金。这样，广东省 14 所“双高计划”建设校一年的额外收入为3.9亿元，整个建设周期为 19.5 亿元。二是办学成果差距。以具有指标性意义的国家教育教学成果奖为例，2022年广东省职业院校共获奖46项。其中，“双高计划”建设单位囊括了全部一等奖，以及 65%的二等奖。成果的不断积累为项目的再次申报提供了坚实基础，从而形成良性循环。三是软实力差距。重点高职院校具有资源分配的优先权，基金项目：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三五”规划 2020 年度项目“双高计划 背景下高职院校发展路径多样化研究以广东省为例”（编号：GD20CJY46）；广东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 2020 年度项目“双高计划 背景下广东省 非一流 高职院校发展路径研究”（编号：2020GXJK596）。作者简介：陈霞（1978），女，江西泰和人，广东女子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教育学硕士，研究方向：高等职业教育。77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2023年第5期可以充分利用各种项目（工程）带来的品牌效应，通过报刊、广播、电视、互联网等媒介进行广告宣传，对社会公众进行反复投射、强化认知，不断为院校的招生、招聘、投资、校企合作等活动的开展积累优势，并最终外化为院校社会声誉，内化为学校文化的组成部分。不同高职院校办学起点、过程、结果的显著差距，进一步强化了高职院校群体中业已形成的“重点”与“非重点”两大阵营的分界，显露出二元结构特征。（二）高职院校二元结构的形成重点高职院校在社会经济发展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与其他较低层次院校的距离越来越大，不同类型院校之间发展形成了可辨识的边界线，逐渐形成了“重点”与“非重点”院校两大阵营，非重点院校很难打破现有的垄断局面2。高职院校基于其区域性，多由地方政府管理，但重点院校往往可以跨越地域限制，接受到来自国家层面的专项资助，在地方性的专项项目竞争中，重点院校往往也能够占据优势地位。相比之下，非重点院校只能接受地方层面惠普性的政策扶持。重点与非重点院校，二者所处境遇大不相同。学术界显然更加关注具有省级、国家级，甚至全球影响力的高职院校。这些为数较少的重点院校聚集于舞台中央，承载着教育管理部门殷切的期待，吸引着社会关注的目光，引发了学术界热切的探讨；相比之下，非重点院校则长期受到教育管理部门、社会和学术界的冷落与忽视，处于边缘化境地，存在感较低3。在投入总量不足的制约下，投入不均衡是必然的结果，二者的发展形成了结构性矛盾，导致了二元结构的产生。随着政府开始大规模资助高职院校，这种二元结构的逻辑也随之下移。从示范校、骨干校、优质校到“双高计划”，这些项目始终将“扶优扶强”作为基本原则之一，支持基础条件优良、改革成效突出、办学特色鲜明的高职学校和专业群率先发展4。申报“双高计划”的院校，均有较高的办学起点、较强的办学实力以及深厚的办学成果积累，从而在激烈的竞争中占据优势、拔得头筹。实力既是获得项目（工程）的资质，也是完成项目（工程）的保障。二元结构自上而下得以完整复制。（三）高职院校二元结构存在的问题目前高职院校中存在的二元结构，一元为示范性、一元为跟随性，其发展效果虽优于一元结构，但在办学经费普遍依赖政府投入的大背景下，这种二元结构存在以下不容忽视的问题。一是公平的有限性。表面上，“双高计划”基于办学实力的遴选机制体现出公平原则，但这种公平是有限的。重点与非重点二元结构的形成，显示出马太效应。原本基础好、起点高、实力强的院校通过竞争获得了持续性、超常规的经费投入，借此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变得更好、更高、更强；而数量庞大的其他非重点高职院校，因基础差、起点低、实力弱，在竞争中能享受到的红利有限，从而造成投入不足、发展缓慢的局面。如此循环往复，实力消长，很容易形成一种赢者通吃的零和博弈。二是示范效果的不确定性。二元结构中重点高职院校的发展目标和路径是清晰的，但非重点高职院校的发展路径往往会被忽略，从而引申出在“双高计划”中非重点高职院校处于何种位置的问题。其核心命题可以归结为，“双高计划”这一引领性的制度设计是否能够带动整体发展，所形成的示范经验是否能够有效推广到所有院校。进一步说，示范的标准与重点高职院校本身的条件是紧密联系的，能否简单移植到非重点高职院校？示范的标准是否会形成新的大一统模式？在重点高职院校建设期间，非重点高职院校是选择观望还是寻求新的发展路径，其中的机会成本如何计算？以上均为现行“双高计划”所未能解决的问题，学界往往专注于重点高职院校，而忽略了非重点高职院校的需求。（四）高职院校二元结构的未来发展“双高计划”背景下，“重点”与“非重点”高职院校二元结构将长期存在。理由主要有三。第一，公办高职院校占据高等职业教育主导地位的态势短期内不会改变。长期以来，公益性取向始终是办学的首要考量，而公办院校为主则是公益性的根本保障，民办院校为公办78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2023年第5期院校的补充性力量。第二，政府投入以满足公办院校需求为主的政策导向短期内不会改变。随着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政府投入也日益增加。但教育经费不足是个世界性的问题，经费投入赶不上院校发展需要是普遍性现象，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迅猛发展导致实际投入远远不能满足所需，院校之间的竞争更是加剧了这一矛盾。在这种状况下，优先满足公办院校需求是政府必然的选择。第三，“双高计划”不仅是一个项目（工程），更是一种强大机制。这种由政府主导的投入方式具有超强稳定性，充分体现出行政化的内在逻辑。当这一逻辑与教育发展的长期性、稳定性、专业性无法完全吻合时，院校往往只能选择对项目（工程）的被动服从，从而付出额外成本。“双高计划”背景下重点院校与非重点院校二元结构的长期存在，直接影响和支配着高职院校对未来发展的判断并形成不同的应对举措，从而对高职院校发展路径产生深远影响。二、“双高计划”背景下非重点高职院校的未来发展（一）非重点高职院校的SWOT分析高等职业教育是职业教育类型化发展的引领者，是优化高等教育结构和培养大国工匠、能工巧匠的重要途径，“双高计划”对于职业教育向类型教育发展具有重要的历史和战略意义5。在“双高计划”背景下，非重点高职院校成为重点高职院校的“蓄水池”，其意义与价值被严重低估甚至忽略。实际上，非重点高职院校在校生规模庞大，是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持力量。重点高职院校不可能涵盖所有的专业，其培养的人才也不可能满足所有市场需求。因此，非重点高职院校的存在一方面适应了人才市场细分的规律，满足了广大中小企业对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另一方面，相当数量的非重点高职院校仍保持较小规模，是未来高等教育迈向普及化的重要推动力，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本研究基于广东省高等职业教育质量报告（2022）对非重点高职院校进行SWOT分析，结论如下。1.优势一是办学定位适中。高职院校更多地面向县域、设区市的区或社区范围，是属于做强自己一块有限地盘、有限领域的立地型院校6，不寻求在较短时间内打造具有全省、全国，甚至全球影响力的品牌；同时，在人才培养规格设计上保持大专层次，不盲目升格本科层次职业院校。这说明非重点高职院校对高职教育的内在规律以及自身实力形成了准确认知。二是易形成后发优势。由于高职院校显著的区域性特征，目前并无成熟的全球性或者区域性案例可以参照。这样，非重点高职院校可以从重点高职院校发展过程中汲取更多的经验教训，从而节省机会成本，形成后发优势。2.劣势与重点高职院校相比，广东省非重点高职院校的劣势主要有二：一是持续性投入不足。办学经费不足且分布不均衡，是全球高等教育的普遍性问题，高职院校属于其中的弱势群体。据统计，2020年广东省14所“双高”建设校平均科研经费投入为3880.54万元，其中最高的为18688.41万元，最低为470.20万元。其他73所非“双高”建设校平均科研经费投入为484.84万元，其中最高的为5538.01万元，最低为1.32万元。虽然有个别非“双高”建设校的科研经费投入排名较为靠前，但整体来看，二者的科研经费相差 8倍之巨。投入的不足必然导致高职院校发展缓慢，甚至停滞不前。二是缺乏品牌效应。非重点高职院校在吸引优质生源、优质师资、企业资助、国外交流与合作以及获得重大成果等方面处于劣势地位。相比之下，重点高职院校获得“双高计划”建设机会带来的品牌效应，对资源形成巨大的吸纳作用。3.机遇一是广东省对外交往频繁，具有较为成熟的市场化机制。这为非重点高职院校混合所有制试点提供重要的参照与启示。大量民办高职院校在长期的市场博弈中，在公益性和产业性之间形成了较好的协调适应性，所获得的办学经验可以为公办非重点高职院校提供参考。二是广东省作为沿海发达地区，是全国人口热门流入地，79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2023年第5期外来人口以年轻人为主。当前除适龄人口外，还有数量更大的潜在教育对象，构成了高等教育的非传统生源。当高等教育普及化向中级和高级阶段发展的时候，将有数以百万计的适龄人口和非传统生源获得接受教育的机会。其中，大多数人将进入高职院校，尤其是在校生规模较小的非重点高等院校，接受高等职业技术教育7。4.挑战一是非重点高职院校需要进行自我改革创新，建构起适合自身发展的路径。长期以来，广东省非重点高职院校一直缺乏有效的示范效应。此前的示范校、骨干校、优质校到今天的“双高计划”，带来的是一批重点高职院校的崛起。但这种崛起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增加投入、充实基础办学条件来获得实力提升的，制度、体制与机制等方面尚未形成有效的示范与经验。因此，这种模式难以简单地复制与移植，示范作用也难以彰显。二是非重点高职院校在竞争中已处于后列，短期内很难形成优势。因此，非重点高职院校要更多地面向市场，通过市场机制获取办学资源，通过优质的教育服务（产品）提高品牌吸引力。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获取市场机遇的同时也有可能面临资金链断裂、债务危机、生源危机等难以预测的市场风险。（二）非重点高职院校的发展路径选择作为高职院校竞争序列中的后发者，非重点高职院校应形成两个重要意识。一是开放的市场是重要的资源。市场机制在社会生产领域的资源配置处于主体地位，为具有产业属性的高职院校顶层设计和发展路径选择提供了更多的机遇。二是应具有更敏锐的成本意识。对绝大多数高职院校而言，它们的办学历史整体偏短，面对政策和管理机制调整带来的政策间歇性摇摆，可能会感到无所适从。但时间成本是影响和制约非重点高职院校发展路径选择的重要因素，停滞不前、坐等观望意味着机会成本的丧失。在“双高计划”的刺激下，高职院校似乎在迷茫中看到了光明的发展前景，政策的杠杆作用对高职院校发展的影响十分明显。因此，非重点高职院校必须形成紧迫感，尽快摆脱传统路径依赖，探索新的发展路径。1.精准定位，实施差异化发展尽管职业教育作为一种教育类型在法律及政策话语体系中有了定论，但在学理上，其身份定位问题并非不言自明的问题8。因此，精准定位，实施差异化发展思路，关乎非重点高职院校的生存。当前，重点高职院校对非重点高职院校已形成整体竞争优势，这种优势在短期内很难撼动。在这种优势碾压下找准定位、实施差异化发展道路是非重点高职院校的本能应对，应上升到院校发展战略的高度。一要避免同质化竞争。专业设置是高职院校发展的核心，专业群建设是高职院校的特色所在9。非重点高职院校要深入挖掘专业群内在潜力，推动专业之间的交叉融合、专业与企业的融会贯通，集中优质资源，重点突破，打造非对称优势，在某个小众、稀缺领域形成不可替代性。二要打造独特性。在高等教育普及化进程中，不少高职院校通过增设专业实现了规模拓展，但也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大而全”的发展道路。对实力不强、经费紧缺的非重点高职院校而言，“大而全”意味着竞争的全面性和资源的零碎化，隐含着较高的成本和难以预测的风险，意味着独特性的逐渐淡化与稀释。因此，非重点高职院校应尽量通过实施蓝海战略，避免与重点高职院校形成直接比拼，把主要精力放在实现自身价值飞跃上，超越竞争的思想范围，寻求新的发展机遇与路径，打造独特性，开拓新的市场需求。2.把握规模，获取发展动力粗放式经营理念下，院校规模往往被简单地等同于在校生人数，致使其意义与价值被严重低估。实际上，规模是一个具有经济学意义的概念，是衡量院校办学能力和发展潜力的重要指标。规模的本质意义是竞争的要素和结果，能够带来成本优势和社会影响力。没有规模就没有院校生存的位置，非重点高职院校必须通过对规模的科学设计和把控实现价值的增长。一是专业规模方面。非重点高职院校应限制专业数量，避免盲目扩张，按大类专业招生。这既符合宽平台、厚基础的高等教育规律，适应人才市场流动秩序；同时，也有利于精简机构和冗员，降低成80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2023年第5期本，增强灵活性。高职院校可围绕专业领域积极打造专业性学院，避免拓展为综合型院校。二是学生规模方面。研究表明，未来 10 年左右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战略机遇窗口期。根据国家人口统计预测，2033年我国高等教育适龄人口增长将达到最高峰值，此后将出现一段缓慢减少期，直到世纪中叶7。这是高等教育普及化过程中非重点高职院校发展的重要机遇，这一时期的发展结果将直接决定学校在整个高等职业教育体系中的功能地位。因此，高职院校要根据自身条件与需求，通过规模拓展获取新的发展动力。3.围绕消费者，重构教育教学体系在高等教育整体规模狭小的年代，高等教育作为一种稀缺资源，主要实施精英教育。其教育教学体系建立在知识基础上，与教师中心形成高度契合。伴随着高等教育从精英教育迈向大众化、普及化，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一是高等教育形成了不同的质量标准，出现了多样化的质量观。作为高等教育普及化的重要载体，具有显著产业属性的高职院校显然不再需要更为尖端、精深的知识，其关注重心开始转向实用性的职业知识。这必然会推动高职院校逐渐从知识中心、教师中心的传统路径中摆脱出来，逐渐转向消费者中心。这也是高职院校独特性的重要体现。二是产业链取代学科体系，成为实践性知识的重要来源，行业企业逐渐成为高职院校知识的主要提供者。高新技术产业链的成员均为富有创新性的知识创造者和外溢提供者，传统产业链中龙头企业和技术型企业则创造了产业中的大部分知识流。目前，以学生、行业企业为中心的教育教学体系，在非重点高职院校有诸多的探索，如学分制、创新创业活动和技能竞赛活动、职教集团等，但总体上尚处于探索阶段。4.淡化行政色彩，打造市场导向发展模式由封闭性办学传统衍生出的行政化管理方式，是高职院校办学中的典型性存在。充分利用市场机制，淡化行政色彩，建构高效的基于市场的运行模式，是非重点高职院校突破发展困局的当务之急。现代社会的竞争本质上是体系的竞争，技术、人才、资金的简单堆积并不能发挥出体系的功效。因此，模式设计至关重要。模式意味着资源的高度集成与整合，是一个复杂的技术过程。高职院校的发展模式一般应包括以下要素：价值主张（Value Proposition），即高职院校能够为社会、市场提供何种价值；消费者目标群体（Target Customer Segments），即高职院校要明确自身的服务对象，可以开拓哪些潜在业务；核心能力（Core Capabilities），即高职院校具有哪些核心能力，是否体现出高等职业教育的内在与外在规律，能否转化为服务市场的能力；客户关系（Customer Relationships），即高职院校同其消费者群体之间所建立的联系是否紧密。该模式适应了高等职业教育的产业属性，为非重点高职院校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描述框架。三、研究结论（一）对非重点高职院校而言，“双高计划”依然具有较高价值虽然“双高计划”背景下高职院校呈现出某种二元结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二元结构仍然具有积极的示范作用。通过这种机制，将重点高职院校的发展路径转移到非重点高职院校，从而形成共同成长的态势，二者共同进步、协同发展正是“双高计划”价值的延伸。这里的关键问题在于时间成本。非重点高职院校可以在关注“双高计划”的同时，加大与市场的融合度，积极从市场汲取办学资源、分销教育（服务）产品，关注其他发展路径。（二）非重点高职院校难以复制重点高职院校的发展模式“双高计划”代表的投入机制，本质上是一种政府补贴。在补贴总量有限的情况下，政府只能通过竞争择优的方式，从效率的角度出发，提供给实力更强的院校。从这个意义上说，非重点高职院校短期内难以复制重点高职院校的发展模式，但也不能坐等机遇降临，亟需寻觅新的发展路径。非重点高职院校应瞄准自身优势与机遇、勇于面对劣势与挑战，实施差异化发展路径，科学把握专业规模和招生规模，围绕消费者重构教育教学体系，打造市场导向的发展模式。81职业教育与区域经济2023年第5期（三）政府应积极鼓励转型，大胆放权，推动高职院校形成多样化发展格局在市场机制的作用下，大一统发展模式必然难以为继、走向衰微，高职院校将逐步形成多样化发展格局。政府层面要高度重视非重点高职院校在整个高等职业教育中不可替代的作用。一方面要继续通过竞争与扶优，鼓励高职院校通过改革创新提升办学质量，对重点高职院校进行重点打造，发挥示范和引领作用；另一方面则需积极摆脱单一性投入的窠臼，探索实施多层次和多类型的投入方式，在高职教育整体层面使公平、效率原则焕发出更大的光彩。注释：教育部统计数据表明，截至 2023 年广东省共有高职院校（含民办高职院校，不含港澳台地区高等学校）95所，其中，公办院校 66所，民办院校 29所。参考文献：1 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财政部 教育部关于下达2020年现代职业教育质量提升计划资金预算的通知 EB/OL.（2020-06-12）2023-07-07.http：/ 廖苑伶，周海涛.新中国成立70年来高校分类发展的历程、逻辑与展望 J.现代教育管理，2020（9）：46-52.3王斌.全国高考新增“蓝领”模式N.北京晨报，2014-03-23（2）.4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教育部 财政部关于实施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学校和专业建设计划的意见EB/OL.（2019-04-02）2023-07-07.http：/ 潘海生.“双高计划”引领职业教育向类型教育发展N.中国教育报，2019-05-07（9）.6 史秋衡.不同院校应走分类发展之路 N.人民政协报，2015-08-19（10）.7 别敦荣.高等教育普及化背景下高职院校的发展前景与战略选择 J.广东技术师范大学学报，2022（2）：41-49.8 孙翠香.反思与重构：职业教育作为“类型教育”的本质规定性 J.职教发展研究，2023（3）：1-11.9 任占营.高职院校专业群建设的变革意蕴探析 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9（6）：10-15.The Development Path of NonKey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under theBackground of DoubleHigh PlanTake Guangdo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CHEN Xia（Guangdong Womens Polytechnic College,Guangzhou 511450,China）Abstract:Focusing on the theme of the development path of nonkey vocational colleges under thebackground of the DoubleHigh Plan,on the basis of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dual structure of vocationalcolleges,taking Guangdo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WOT of nonkey vocationalcolleges and proposes precise positioning and differentiated development ideas:Grasp the scale and obtaindevelopment momentum;Rebuild the education and teaching system around consumers;Dilute administrativebureaucracy to create a marketoriented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and other development paths for nonkeyvocational colleges.Although it is difficult for nonkey vocational colleges to replicate the development modelof key vocational colleges,the DoubleHigh Plan still has high value for them.Nonkey vocational collegesurgently need to break away from path dependence and actively change their roles,and the government shouldboldly delegate power,encourage transformation,and promote the formation of a diversified developmentpattern for vocational colleges.Key words:DoubleHigh Plan;vocational colleges;nonkey vocational colleges;Guangdong Province（责任编辑：薛卉桐）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