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异质性、环境动态性与企业创新战略.pdf

42June20232023年6 月JOURNALOFWUHANBUSINESSUNIVERSITYNo.3第3 7 卷第3 期Vol.37武汉商学院学报董事会异质性、环境动态性与企业创新战略焦健张奇奇（安徽财经大学，安徽蚌埠233030)摘要：基于高阶梯队理论和资源依赖理论的双重视角，本文以2 0 15一2 0 2 0 年我国A股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董事会职能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的影响，同时检验环境动态性在二者之间的调节作用。研究结果表明，董事会职能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环境动态性负向调节董事会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区分企业产权性质得出：相比于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中董事会职业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和实施的正向促进作用更加明显。研究结果进一步完善了董事会成员配置方面研究和提升了企业创新战略制定和实施的科学性。关键词：董事会职业背景异质性；董事会海外背景异质性；企业创新战略；环境动态性中图分类号：F832.51;F27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 0 9 5-7 9 55（2 0 2 3）0 3-0 0 42-0 9一、引言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企业唯有不断创新才能提升其发展质量和核心竞争力。企业创新战略是指企业实施创新活动的整体谋划和战略导向，通常涉及产品或服务的改革与创新。近年来受中美贸易摩擦及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企业的经营环境变得更加恶劣，企业要想获得长久的生存与发展，必须进行创新活动研发新产品来迎合市场的需要。但是，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和实施本身是复杂的和不确定的，可能会受到企业内部或外部因素的影响，越来越多的企业逐渐发现董事会的构成对于企业的创新活动具有重要的意义，因此董事会成为企业创新战略制定和实施的关键。董事会作为公司治理的核心，承载着为企业战略制定提供创造性方案以及获取外部关键信息的职能（马连福等，2014)1。高阶梯队理论认为，个人管理者受限于自身的认知基础和价值观很难全面的做出战略决策，而要突破这种限制最好的方法就是采用团队决策的方式，因此与同质化的董事会成员相比,具有异质性的董事会可以运用其广阔的管理视野和丰富经验技能，打破原有的固定思维，提出更加新颖和富有创新意义的战略选择。另外，动荡的外部环境不仅会影响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甚至还会对企业进行创新战略制定产生影响，因此本文在借鉴已有研究的基础上，考察董事会成员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的关系以及检验环境动态性在二者之间的调节作用。二、文献综述董事会异质性是指董事会成员在年龄、性别、职能背景和价值观等的差异程度，一般可分为人口统计特征层面和认知层面的异质性两方面（Kang etal.,2007;Anderson et al.,2011 2.3。研究表明,相比于人口统计层面的异质性，董事会职能背景、教育背景、海外背景等认知层面的异质性对企业治理的影响更大，其能够促使董事会成员对复杂问题进行建设性讨论，进而提出富有创新性的战略选择(Anderson et al.,2011;Tuggle et al.,2010)3.4有一部分学者通过研究发现，董事会职能背景异质性与企业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马富萍等，2 0 11；周建等,2 0 12;李小青，2 0 12）5-7)。在对企业高管团队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国有企业多元治理逻辑、董事会行为合法性与企业可持续成长（项目编号：7 157 0 2 0 59 3）；安徽省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所有权视角下董事会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投入效率的影响研究（项目编号：2 0 0 8 0 8 5QG3483）；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青年项目创新情性视阈下内控机制对企业战略选择影响研究（项目编号：AHSKQ2019D009）；安徽财经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项目董事会异质性、环境动态性与企业创新战略（项目编号：ACYC2021512）。投稿日期:2 0 2 2 110 4作者简介：焦，健（19 8 6 一），女，安徽财经大学会计学院副教授，管理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公司治理与财务管理；张奇奇（19 9 6 一），安徽财经大学会计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公司治理与财务管理。43健张奇奇：董事会异质性、环境动态性与企业创新战略焦经析分济成员职业经历与企业创新的研究中发现，职业经历丰富度越高的CEO，越能促进企业进行创新活动，并且在跨企业经历中对企业的创新影响更为显著（何瑛等，2 0 19）8 。从董事会海外背景异质性方面,有海外背景异质性的董事由于海外的学习和从业经历致使其具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实践经验和强大的社会网络，可以为企业创新决策制定提供更多元化的信息。企业的高管团队中海外高管占比越大对企业的发明专利申请数量（刘凤朝等，2 0 17；涂末宇等,2 0 2 2）9 10 、研发投强度（杨林等，2 0 18）【以及企业创新（肖凤翔等，2 0 2 0）【12 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与上述观点不同，另外有一些学者研究发现董事会教育背景、专业背景和行业背景的异质性对企业研发支出没有显著的影响，并且董事会成员职能背景异质性与企业研发支出的关系会受到行业竞争程度的影响（周建等,2 0 12;李长娥等，2 0 16)6.3 。不同教育、专业和行业背景的董事虽然掌握着先进的理念和专业领域的知识，但是由于企业内外部信息差异程度的增加从而导致整合和处理这些信息的董事之间产生不同程度的分歧，不仅交流成本上升而且也降低了董事会成员承担风险的意愿。尽管具有海外背景的董事会成员在理论知识、实践经验和社会网络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但也会面临着东西方文化冲击和水土不服等不利因素的影响，在对海归创业企业和本土创业企业绩效比较中，研究发现海归创业企业对企业创业绩效具有负向的作用（陈建等,2 0 17)14在对上述文献进行梳理时可以发现，高管团队背景特征对企业创新的影响结果不尽相同。可能的原因是现有文献大多关注董事会团队某一特征维度的作用，并且少有学者研究影响董事会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关系之间的其他因素。企业的任何战略制定都不可能在真空环境下完成，由于会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因此在考虑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时，组织环境将成为不容忽视的因素（傅皓天等，2018【15。有学者研究指出，环境的不确定性构成了组织外部环境最为突出的特征之一，它为决策者在战略性决策过程中提供了更多自由裁量权，从而使决策者强有力地影响到战略性决策。基于以上分析，本文将研究董事会职业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的影响，同时检验环境动态性在二者之间的调节作用。此外，本文将进一步分析企业不同产权性质下董事会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的影响。本文的贡献在于丰富了董事会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影响的相关研究，为企业完善董事会成员配置方面提供了理论依据；本文将环境动态性作为董事会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影响的调节变量，直接检验了战略调整的外生理论对企业创新战略行为的解释力，补充了相关研究。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Hambrick和Mason（19 8 4）【16 提出高阶梯队理论认为在复杂多变的决策情形下，个体领导者受限于自身的认知基础和价值观很难做出高质量的战略决策，而要突破这种限制最好的方法就是采用团体决策的方式。企业战略制定的过程往往是由董事会来进行决策的，因此董事会作为企业战略制定的核心，承载着为企业战略制定提供创造性方案以及获取外部关键信息的职能（马连福等，2 0 14）【1，而与同质性的董事会成员相比，异质性的董事会成员不仅可以利用自身的知识和以往的经验为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提供多样化的选择方案，而且不同职业或背景的团队成员之间更加具有辩证性思维也有助于激发董事会提出创新性的想法。另一方面，资源依赖理论认为，企业不断向前发展的重要原因是能够从外部环境中汲取企业所需的关键资源，而董事会作为边界扫描者，是企业获取外部资源、与外部组织建立联系的重要途径。具有不同职业背景和海外背景的董事会成员由于其丰富的职业技能经验和广阔的外部网络资源，可以为企业汲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和关键性的资源，并且异质化程度越高的董事会越能够利用其自身资源的稀缺性，突破传统模式的核心能力刚性，进而促进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已有研究表明相比于人口统计学层面可观察的异质性，在对企业创新战略的影响过程中董事会认知层面的异质性作用更大。因此本文在董事会异质性方面选取职能背景和海外背景这两个认知层面的异质性来考察其对企业创新战略的影响。（一）董事会职能背景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职能背景是指董事会成员在加人董事会之前所履行的组织职能类别，反映团队内部掌握的业务知识和专业技能的范围。一般而言，董事以前的职业背景经历会影响其对日后企业经营管理活动的判断。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通常具有复杂性、不确定性等特点，并且还可能会涉及到企业各个层面和各44武汉商学院学报2023年第3 期个部门的参与，当董事会就创新战略制定进行深入研讨时，董事们通常会从其自身的职业经历和过去的经验做出判断，这就使讨论的内容变得丰富，更有利于企业进行战略的制定。董事会职能背景异质性高的团队在职业技能领域具有多样化，董事们多样化的技能背景为董事会团队提供了广阔的阅历以及处理问题的方式，这些都为企业进行创新活动起到了促进的作用。与同质性的董事会团队相比，具有异质性的董事会可以运用其广阔的管理视野和丰富经验技能，打破原有的固定思维，提出更加新颖和富有创新意义的战略选择。董事会职能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与企业的CEO具有一种职业背景来说，具有多职业背景的CEO会更有利于企业技术资本的积累，进而会促进企业的技术创新（李小青，2 0 12;汤倩等,2 0 2 1）7.17 。在对企业的跨界成长战略的研究中发现，高管团队成员的职能和行业经验异质性对其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有学者进一步研究指出具有生产技术型背景的高管成员占比越高，越能促进企业创新投资，从而正向促进企业长期绩效（杨林等，2 0 18；何明钦，2020)18,19O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设1：H1：董事会职能背景异质性越高，企业越倾向于实施创新战略。（二）董事会海外背景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海外背景异质性是指董事会海外背景的差异程度。企业高管团队中有海外背景的成员由于其在海外的留学经验，学习了国外系统的理论知识，并且熟知西方发达国家的先进管理理念，这些都为其在我国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和实施中提供强大的理论支撑。LIN等（2 0 14）2 0 发现具有海外背景的高管团队更加熟悉西方的管理模式和制度，给企业国际化带来了经验，研究结果指出高管海外背景差异程度与企业创新显著正相关。有海外背景的董事具有丰富的海外实践经验，使其不仅了解西方前沿技术的发展动向而且掌握先进技术的专业技能，这为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和实施提供了实践经验。海归高管的流动实际上蕴含了国内外先进技术的交流，有学者进一步研究表明海归高管的专业和技术背景与企业的技术创新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李春玲等，2020;郑明波，2 0 19）【2 1,2 2 。其次，有海外背景的高管具有更强大的社会关系网络，使得企业高管与国际市场高效连接，有利于企业进行国际化战略的制定、海外并购的实施。实施海外并购的企业在并购后其技术创新绩效会有明显提高，进一步研究发现具有海外背景异质性的高管团队可以显著提升企业在海外并购后更好地将海外技术转移和融合（吴映玉等,2 0 17)2 3 。没有海外背景的高管由于长期在国内工作所以其更加了解国内的外部环境和法律制度变化，致使企业的创新战略更符合国内的情形。因此，董事会海外背景异质性越高，董事之间的认知差异也就越大，这种认知上的差异可能会激发企业的创新潜力，从而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设2：H2：董事会海外背景异质性越高，企业越倾向于实施创新战略(三)环境动态性的调节作用企业的任何战略制定都不可能在真空环境下完成，由于会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因此在考虑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时，组织环境将成为不容忽视的因素（傅皓天等，2 0 18）151。本文从环境动态性这一视角来探究外部环境对企业创新战略制定和实施的影响。Dess 和Beard（19 8 4）2 4 将环境动态性定义为企业外部环境变化的不可预测性和不稳定性。当企业面临动态的外部环境时，董事会将如何进行战略决策的制定和实施呢？已有的研究对这一问题给出了不一致的回答。一些研究认为，在面临动荡的环境下组织更倾向于主动利用高管团队的异质性来应对不确定的环境变化。实际上对于环境的动态变化，企业会更加注重由于高管团队的异质性所带来的不同意见，使得董事会成员间进行积极沟通与合作，进而做出与环境相匹配的最佳战略决策。动荡的外部环境给企业带来了严峻的经营环境，高管团队为了企业不被市场淘汰必须加大的创新力度，以维持企业在市场上竞争优势。有学者研究外部环境对高管特征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时发现，环境动态性会正向促进董事会能力与企业综合型双元创新之间的关系，并且环境不确定性还会加强高管国际经验与企业国际化扩张的区域范围（李胜楠等，2018;任鸽等，2 0 19 2 5.2 6 。另外则有一些研究认为，当企业处在高动态的环境下，环境的动态性增加了董事会战略制定时的风险，使得董事会在进行创新战略的制定时变的更加谨慎，在行为上通常是以减少企业的创新活动来避免由于外部环境动荡所带45焦健张奇奇：董事会异质性、环境动态性与企业创新战略析分经济来的风险。在高度动态的环境中企业面临的各种非结构性问题，市场需求、技术变动、竞争对手以及国家法律法规的变化不仅迅速而且还具有明显的非连续性，战略决策所需要的信息和资源呈现出难以获得性、不准确性以及滞后性等特点。这些都会使得企业的创新战略决策面临巨大的不确定性，从而降低了董事会对创新战略决策的影响。当企业在面对强环境不确定的情况下，组织不能及时的获取全部的有效信息，因此会基于有限理性而追求满意解。在企业的创新战略上，当公司的董事会不能快速的预测环境的变化时，其满意解可能就是固守原有的战略而不进行创新（李妹等，2 0 14）2 7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一组竞争性假设：H3a：环境动态性会正向调节董事会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的关系。H3b：环境动态性会负向调节董事会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的关系。四、研究设计（一）样本的选取与数据来源本文以2 0 15一2 0 2 0 年我国沪深A股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董事会个人特征和环境动态性的相关数据来自国泰安数据库，R&D支出数据来自万得数据库。我们在对所选样本进行清洗的过程中进行了下列操作：1、剔除样本中金融类以及ST类公司；2、剔除样本中数据不完整的公司；3、对研究数据中的连续变量进行上下1%的缩尾处理。经过上述操作后最终筛选到110 2 2 个观测值。(二)变量的测度1.被解释变量。本文选用创新投入作为企业创新战略的代理变量，借鉴国内学者刘运国、刘雯（2 0 0 7）2 8 对创新投人的衡量方法，用R&D支出/总资产来衡量企业创新战略指标。2.解释变量。关于董事会异质性，本文借鉴Tuggle等（2 0 10）4 和周建等（2 0 12）【6 的相关研究，将从国泰安数据库获得的董事会个人特征数据，采用Herfindal-Hirschman异质性指数来进行测量，公式为H=1-ZP?,P为第i类董事占董事会总人数的比重，H值介于0 到1之间，值越大董事会异质性也就越高，反之越低。职业背景异质性：借鉴已有学者的研究将职业背景分为9 个类别,从1到9 分别代表生产、管理市场、金融、财务、人力资源、研发、设计和法律。profession;职业背景异质性=1-2=(董事会总人数其中,profession为每一种职业背景的董事人数。海外背景异质性：将董事会海外背景分为3 个类别，从1到3 分别代表海外求学、海外任职和无海外背景。sea;海外背景异质性=1-2=(董事会总人数其中,sea为每一种海外背景的董事人数。3.调节变量。本文利用销售收人来衡量外部环境的动态性，具体的计算参考国内学者武立东等（2 0 12）2 9 和申慧慧等（2 0 12）3 0 的测量方式，用企业过去5年的销售收人与年份回归，所得到回归系数标准差除以这5年的销售收人均值。4.控制变量。参考已有文献的相关研究，本文设置企业规模（Size）、资产报酬率（ROA）、企业成长性（Growth）、董事会规模（Board）、独立董事占比（In d e p）、董事长是否兼任总经理（Dual）、股权集中度（TOP1）、管理层持股比（Mshare）这8 个控制变量。表1变量定义变量类型变量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InnovR&D支出/总资产HproH=1-ZP?解释变量HseaH=1-ZP?调节变量ED具体见文中Size企业的总资产取对数ROA净利润/总资产Growth企业营业收人增长率Board董事会人数取自然对数Indep独立董事/董事人数控制变量Dual董事长兼任总经理取值为1，否则为0TOP1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Mshare管理层持股数据/总股本Year年份虚拟变量Ind行业虚拟变量（三）模型构建为研究董事会职业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的关系，基于上述变量的分析与设计，构建分层多元回归模型（1）如下：Innovit=。+,Hproit+2 Hseait+,Sizeit+,ROA+,Growtht+,Boardit+,Indepit+gDual,+,TOP1.,+ioMshare,+Ind+Year+it(1)为进一步验证环境动态性的调节作用，在模型46武汉商学院学报2023年第3 期（1)的基础上,加上环境动态性与董事会职业背景、海外背景异质性的交乘项，构建模型（2）式如下：Innovit=o+,Hproit+2 Hseait+,EDi+Hpro*EDi+,Hsea*EDit+。Si z e i t +,ROAi+:Growthit+,Board,+1oIndepit+.,Dual.t+12 TOP1,+3 Mshare,t+ZInd+ZYear+it(2)五、实证结果与分析（一）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表2 列示了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的结果。在110 2 2 个样本观测值中，企业创新战略的均值为0.0 2 1，说明在研究的样本中企业的创新投人不高；Hpro的均值和标准差分别为0.7 2 0、0.0 7 3，说明企业内董事会成员职业背景异质性较高，而各企业之间异质性差异程度不大；Hsea的均值为0.16 6，标准差为0.16 8，可以看出企业董事会成员海外背景异质性总体偏低且差异不大；环境动态性的均值为0.050，标准差为0.0 44，也表明不同的样本企业之间有较大的差异。变量之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结果显示,Hpro、Hsea与Innov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0 48、0.0 8 9,且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初步说明与本文的主假设保持一致。并且本模型中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明显低于临界值0.6,表明各变量之间相互影响的重叠性不高，可以拒绝存在严重多重共线性的情况，（二）多元回归分析表3 的多元回归模型中我们在控制了行业和年份的固定效应后，研究董事会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的关系。回归结果显示：模型1在考察控制变量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的关系时发现除Dual和Top1这两个变量结果不显著外，其余控制变量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本文样本中选取的控制变量合适有效；在模型2 中董事会职业背景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的回归系数为0.0 0 3 3，且在10%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表明了董事会职业背景异质性会正向促进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和实施，H1得到验证；在模型3 中董事会海外背景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的回归系数为0.0 0 6 0，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同理假设H2也得到验证；并且三个模型的调整R逐渐增大，表明模型的拟合优度较好回归结果可靠。表2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分析variablemeansdInnovHproHseaEDSizeInnov0.0210.0191Hpro0.7200.0730.048*1Hsea0.1660.1680.089*0.069*1ED0.0500.044-0.111*0.002-0.0031Size22.541.249-0.215*-0.019*0.060*-0.019*1Growth0.1430.3530.019*0.0030.0040.404*0.053*ROA0.0340.0660.091*-0.010.026*-0.099*0.083*Board2.1230.196-0.101*0.040*-0.048*-0.041*0.262*Dual0.2550.4360.096*0.019*0.072*0.026*-0.148*Indep0.3770.0550.038*-0.042*0.058*-0.0110.012Top10.3230.141-0.148*0.016*-0.045*-0.017*0.258*Mshare0.1160.1680.176*0.0130.058*0.020*-0.304*GrowthROABoardDualIndepTop1MshareGrowth1ROA0.271*1Board-0.0050.032*1Dual0.033*0.016*-0.193*1Indep-0.015-0.014-0.558*0.128*1Top1-0.0090.129*0.052*-0.073*0.042*1Mshare0.076*0.072*-0.194*0.227*0.067*-0.156*1注：*、*和*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下同47健张奇奇：董事会异质性、环境动态性与企业创新战略焦析分经济表3董事会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模型1模型2模型3InnovInnovInnov0.0033*Hpro(1.6575)0.0060*Hsea(6.5876)Size-0.0010*-0.0010*-0.0011*(-6.8077)(6.7464)(-7.5091)-0.0011*-0.0011*-0.0011*Growth(-2.5998)(-2.6201)(-2.4395)0.0335*0.0336*0.0332*ROA(11.1797)(11.1932)(11.1262)0.0026*0.0025*0.0027*Board(2.5983)(2.5257)(2.6916)0.00050.00050.0003Dual(1.2890)(1.2696)(0.9636)Indep0.0084*0.0084*0.0079*(2.5197)(2.5331)(2.3978)-0.0002-0.00030.0001Top1(-0.2089)(-0.2815)(0.0522)0.0043*0.0043*0.0041*Mshare(4.2844)(4.2527)(4.0072)0.0221*0.0199*0.0237*_cons(5.6405)(4.7886)(6.0687)N110221102211022Adj_R?0.37130.37140.3739yearyesyesyesindyesyesyes注：括号内数字为相应统计量的t值。下同六、进一步分析（一）环境动态性的调节作用为了检验环境动态性对董事会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的调节效应，在构建了环境动态性与董事会职业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的交互项之后，带人到模型（2）式中进行分层回归，调节效应的结果如表4所示。模型4检验了环境动态性对董事会职业背景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调节效应，在引入两者交乘项之后，模型5的调整R进一步增大，说明拟合优度在提高，交乘项系数在5%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0.1236,P0.05），说明了环境动态性抑制了董事会职业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的促进作用；同理模型6 检验了环境动态性对董事会海外背景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的调节效应，在引入两者交乘项之后，模型7 的交乘项系数在5%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0.0462,P0.05）。这表明环境动态性对董事会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有负向的调节效应，假设H3a没有得到验证，而假设H3b得到了验证。假设H3b成立的原因可能有：一方面，按照组织生态理论，组织在外部环境动荡时，倾向于采取保守和防御性战略，以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所以会固守原有的战略而不进行创新；另一方面，较高的董事会职业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可能造成团队成员对同一问题的理解和看法存在较大偏差，内部成员间的冲突加大，而外部的环境动态性加表4样本调节效应的检验结果模型4模型5模型6模型7InnovInnovInnovInnov0.00330.0093*Hpro(1.64)(3.00)0.0060*0.0082*Hsea(6.63)(5.63)-0.1236*HproED(-2.36)-0.0462*HseaED(-1.98)-0.0454*0.0431-0.0454*-0.0386*ED(-11.56)(1.13)(-11.60)(-7.63)-0.0011*-0.0011*-0.0012*-0.0012*Size(-7.36)(-7.40)(-8.13)(-8.16)0.0015*0.0014*0.0016*0.0015*Growth(3.08)(3.03)(3.26)(3.18)0.0274*0.0273*0.0270*0.0270*ROA(8.99)(8.99)(8.92)(8.91)0.0020*0.0021*0.0022*0.0021*水Board(2.03)(2.13)(2.20)(2.16)0.00050.00050.00040.0004Dual(1.45)(1.48)(1.15)(1.18)Indep0.0072*0.0074*0.0068*0.0068*(2.20)(2.24)(2.06)(2.07)-0.0001-0.00010.00020.0001Topl(-0.13)(-0.09)(0.21)(0.14)0.0042*0.0042*0.0039*0.0039*Mshare(4.17)(4.12)(3.92)(3.89)0.0260*0.0215*0.0298*0.02965*_cons(6.27)(4.81)(7.62)(7.56)N11022110221102211022Adj_R20.37960.37990.38210.3823yearyesyesyesyesindyesyesyesyes48武汉商学院学报2023年第3 期剧了董事会异质性产生的不利影响，使得董事会成员之间沟通成本加大，董事们更不愿意为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提供更多有建设性的建议。（二）区分产权性质进一步区分企业不同产权性质下董事会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的影响。结果如表5所示，在国有企业的子样本中，董事会职业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0 0 14、0.0001，系数均不显著；而在非国有企业的子样本，董事会职业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0 0 55、0.0 0 9 0，并且分别在10%和1%水平上显著为正。区分企业产权性质后发现：相比于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中董事会职业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和实施的正向促进作用更加明显表5区分产权性质的检验结果国有非国有InnovInnov0.00140.0055*Hpro(0.4627)(1.8791)Hsea0.00010.0090*(0.0749)(7.9318)-0.0012*-0.0013*-0.0010*-0.0012*Size(-5.7492)(-6.0170)(-4.9687)(5.7523)0.00010.0004-0.0014*-0.0013*Growth(0.1082)(0.5241)(-2.4132)(-2.2483)0.0413*0.0415*0.0316*0.0314*ROA(8.4047)(8.4368)(10.6690)(10.6669)-0.0005-0.00020.0055*0.0052*Board(-0.3668)(-0.1187)(3.8674)(3.6606)-0.0006-0.00060.0010*0.0009*Dual(-0.7268)(-0.7416)(2.3757)(2.1472)Indep0.00150.00180.0183*0.0164*(0.3118)(0.3848)(3.7752)(3.3835)-0.00050.0000-0.0014-0.0016Top1(-0.2560)(0.0092)(-0.9240)(-1.0052)0.00590.00320.0045*0.0047*Mshare(1.0309)(0.5587)(4.0618)(4.2381)0.0345*0.0360*0.0128*0.0202*_cons(5.7128)(6.1633)(1.8364)(3.0702)N3577357769096909Adj_R20.46870.47150.32350.3294yearyesyesyesyesindyesyesyesyes七、稳健性检验本文通过考虑替换被解释变量的度量方式来验证上述实证结果的稳健性，参考李长娥等（2 0 16)【13 的研究将企业创新战略（Innov）用研发支出与营业收入的比值来进行替换。将重新度量的指标带人模型(1)进行检验,最终回归结果如表6 所示Hpro和Hsea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0 0 8 3 和0.0 10 9，分别在10%和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与被解释变量替换前的结果是一致的,说明本文的研究结论是可靠的。为了减少双向因果带来的问题，本文采用将解释变量滞后一期的做法，重新带入模型（1）进行检验。回归结果如表6 中模型10 和模型11所示，滞表6稳健性检验结果模型8模型9模型10模型11R&DR&DInnovInnov0.0083*Hpro(1.7328)0.0109*Hsea(5.0968)0.0042*L_Hpro(1.8418)0.0057*L_Hsea(5.5348)-0.0029*-0.0032*-0.0007*-0.0010*Size(-9.3646)(-9.9464)(-4.2493)(-5.7693)-0.0081*-0.0079*-0.0023*-0.0013*Growth(-7.6338)(-7.5023)(-4.6717)(-2.5126)-0.0084-0.00900.0316*0.0322*ROA(-1.1294)(-1.2148)(9.4785)(9.7443)0.00200.00230.00180.0025*Board(0.8586)(1.0067)(1.6113)(2.2283)0.0046*0.0044*0.00040.0003Dual(5.3971)(5.1623)(0.9935)(0.6090)Indep0.0273*0.0265*0.0092*0.0092*(3.5125)(3.4015)(2.4765)(2.4778)-0.0129*-0.0122*-0.00080.0002Top1(-5.3482)(-5.0639)(0.6519)(0.1935)Mshare0.0227*0.0223*0.0051*0.0053*(9.7969)(9.5708)(4.2307)(4.4083)0.0814*0.0900*0.0165*0.0202*_cons(8.1961)(9.5767)(3.5265)(4.6133)N110221102286298629Adj_R20.39910.40050.35640.3662yearyesyesyesyesindyesyesyesyes49健张奇奇：董事会异质性、环境动态性与企业创新战略焦分经析济后一期的L_Hpro和L_Hsea分别在10%和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与原文主回归结果保持一致。八、研究结论与启示本文以2 0 152 0 2 0 年我国A股上市公司数据为研究对象，以环境动态性为调节变量，实证研究了董事会职能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的影响,同时检验了环境动态性在二者之间的调节作用。研究结果表明：董事会职能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有正向的促进作用，这说明了异质性的董事会可以运用其广阔的管理视野和丰富经验技能，打破原有的固定思维，提出更加新颖和富有创新意义的战略选择。在检验环境动态性的调节作用时发现环境动态性负向调节董事会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的关系，可能的原因是，当企业面临的外部环境动荡变化时，董事会成员会首选采取保守和防御性的战略来应对将来的不确定性，因此会固守原有的战略而不进行创新。在进一步区分企业不同产权性质时得出相比于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中董事会职业背景和海外背景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和实施的正向促进作用更加明显。基于上述研究结论给出如下启示：企业应注重董事会成员的配置问题。职业背景异质性的董事具有多样化的技能背景承载的是不同的思考方式、更广阔的管理视野和丰富的社会资源，海外背景异质性的董事由于海外的学习和从业经历致使其具有丰富的理论知识、实践经验和强大的社会网络，这些都正向促进企业创新战略的制定和实施；研究表明环境动态性负向调节董事会异质性与企业创新战略之间的关系，所以企业应当重视外部环境变化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参考文献】1马连福，冯慧群.董事会资本对公司治理水平的影响效应研究J.南开管理评论，2 0 14,17（0 2）：46-55.2 Kang H,Cheng M,Gray S J.Corporate governance and boardcomposition:Diversity and independence of Australian boards J.Corporate Governance:An International Review,2007,15(2):194-207.3 Anderson R C,Reeb D M,Upadhyay A,Zhao W.Theeconomics of director heterogeneity J.Financial Management,2011,40(1):5-38.4 Tuggle C S,Schnatterly K,Johnson R A.Attention patterns in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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