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基于中国家族企业的实证研究.pdf

2 0 2 3 年第4 期学报收稿日期基金项目重庆市教委人文社会科学重点项目()重庆市教委科学技术研究计划重点项目()四川外国语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作者简介林川()男山东青岛人四川外国语大学国际金融与贸易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公司财务与公司治理赵艳秋()女重庆铜梁人四川外国语大学国际金融与贸易学院硕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跨国企业经营与管理通讯作者邮箱:.企业管理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 基于中国家族企业的实证研究林 川赵艳秋(四川外国语大学 国际金融与贸易学院重庆)摘 要以 年中国家族企业为样本研究二代涉入对家族企业国际化的影响 研究表明二代涉入有助于家族企业选择国际化战略并能加深其国际化程度且这在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上体现得更为明显 进一步研究发现二代涉入对家族企业国际化的促进作用在股权相对分散的家族企业以及制造业行业的家族企业中更为突出 研究丰富了二代涉入在家族控制与社会情感财富方面的理论发现为中国家族企业国际化提供了新的经验证据关键词家族企业二代涉入企业国际化海外背景社会情感财富家族控制公司治理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志码 文章编号()一、引言世界 强企业中有 由家族所有或控制我国的民营企业中更是有超过 的为企业主个人或家族所有并直接经营管理 从走出去战略、“一带一路”倡议到国内国际双循环发展家族企业对国际化市场的探索从是否选择国际化到如今国际化深度与广度同时发展的局面 随着国际贸易结构与形式的交错演化家族企业也步入了家族传承和战略转型同时并进的新发展时期 据福布斯 年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 股上市家族企业中一、二代同时任职的比例已高达.其中.的企业已经完全由二代接管 在新时代中成长起来的家族二代为家族企业带来了许多变革在家族企业创新、企业绩效、长期投资等方面产生了重要影响 面对复杂国际形势下海外市场的机遇和风险研究二代涉入对家族企业国际化的影响对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代际传承是家族企业领域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现有文献对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的研究结论并不一致 一种观点认为家族企业中不乏阻碍其国际化进程的因素甚至在国内学者早期研究中并不看好家族企业国际化发展认为其保守与独立倾向、家族涉入等固有特征会在很大程度上束缚了它们的国际化步伐 如果家族企业创始人和第二代都不参与国外市场那么今后企业推行国际化战略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 另一种观点认为虽然代际传承具有一定的“夭折率”但二代不仅为家族企业带来了积极的创业取向提高了公司绩效而且对家族企业国际化与可持续管理产生深远影响例如创业取向正向影响着家族企业国际绩效 虽然上述观点并不统一但国际竞争环境的变化使得家族企业的国际化方式有了更多的选择而二代涉入在家族企业国际化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因此探讨二代涉入对家族企业国际化战略产生何种影响具有重要研究意义林 川赵艳秋: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早年家族企业中流传着“富不过三代”的说法然而打破困局的也正是在 世纪中成长的家族二代 不同于传统“家族主义”与“泛家族主义”的传承模式与时代环境如今中国家族企业传承更倾向于任人唯贤而非任人唯亲 因此对于家族企业而言保持家族社会情感财富与家族权威的最好方法便是将家族二代培养成优秀的接班人 通常家族创始人非常注重对家族二代的培养甚至在二代涉入初期亲力辅导即呈现“父子共治”的家族企业管理现象 碧桂园集团家族二代拥有跨文化的成长经历并且对企业经营管理的耳濡目染与优秀的学习能力和战略布局能力让其接管碧桂园集团后成功实施转型升级战略如进军机器人领域、教育行业、现代农业发展等便可窥一斑 近十年中国家族企业二代涉入数量稳定上升其中超过的家族二代拥有海外求学或工作经历二代国际化背景或成为趋势现有研究多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与管家理论来讨论家族企业与二代涉入的理论合法性与可行性 该理论指出:家族企业的选择更容易受到家族内部的影响例如对家族所有权的掌控、家族董监高的风险偏好等会对国际化产生负面影响但出于对家族基业长青的追求与股东的责任二代合法性的建立又会促进国际化的发生 二代行为背后复杂的决策逻辑往往反映出家族企业社会组织(家族)和经济组织(企业)的二元属性同时也阐释了二代涉入在家族企业国际化中形成新竞争力的关键鉴于此本文将从企业战略角度出发研究二代涉入对家族企业国际化产生的影响结合二代是否具有海外工作或生活背景等特征对家族企业代际传承展开新的研究 本文的主要贡献在于:首先拓展以往二代涉入的研究范围突破传统的二代涉入在企业管理层面产生的影响研究从企业战略层面出发探讨二代涉入是否会助推家族企业国际化战略的实施 其次本文结合二元困境的视角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对二代涉入家族企业进行梳理分析拓展家族企业代际传承的研究视角丰富二代涉入的理论构建 最后本文对经历代际传承的家族企业具有一定的启发作用将对家族企业组织结构的优化以及战略选择等给出一定参考性建议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一)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家族持股是家族企业的基本特征之一而家族股权又带来家族对企业决策的控制权从而家族企业国际化决策自然受到家族持股比例、结构等的影响 从家族角度看国际化战略可能带来家族控制的减弱与家族股权的损害从而累及其社会情感财富从企业角度看国际化战略虽然可能减弱家族控制与损害家族股权但当国际化战略符合企业利益最大化哪怕会造成家族控制权的减弱与社会财富的损失也是可接受的 由此引发的稀释家族所有权或管理权、管理层之间以及管理层与基层员工之间的内部摩擦都表明了家族企业国际化面临着“家族化”还是“企业化”的困境 这种困境也表现为家族成员担心家族企业国际化使得家族股权可能受损于是阻碍家族企业国际化决策 然而二代涉入在这条传导链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首先二代涉入在家族企业国际化过程中有利于家族控制权的加强从而对家族企业国际化过程中所有权与控制权的削弱起到抑制作用促进国际化战略实施 在现有文献中二代管理权涉入可视作家族企业为强化家族特征而采取的一种手段而所有权涉入程度越高企业绩效与家族财富积累之间的关联度也越大 可见二代涉入对于家族企业控制权和所有权有加强作用同时具有强烈的信号作用 二代涉入对家族控股的加持作用可以很好地抑制家族企业国际化导致的股权与控制权稀释风险减轻家族董事会成员对国际化战略的风险厌恶助推国际化战略的实施其次二代涉入对“去家族化”的稀释家族控制等行为起到抑制作用同时巩固和增加了家族企业的社会情感财富 传统意义上社会情感财富理论是企业国际化的阻碍原因之一但二代涉入的目标在社会情感财富理论中却是多元的既有追求家族基业长青的个人合法性与权威的建立也有追求企业发展的企业绩效提高、市场份额扩大等 出于合法性的考虑二代更愿意采取国际化战略来开拓海2 0 2 3 年第4 期学报外市场提高企业绩效增加企业的社会情感财富 当家族拥有强烈的继任意愿时为了实现基业永续和促进家族社会情感财富发展家族领导人将乐意选择国际化这种长久的成长战略并延长家族对国际化投资的评定期为子孙后代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与就业机会提供更广阔的发展平台 可见在合法性构建与企业社会情感财富积累角度二代涉入也会促进家族企业国际化进程最后不同于其他家族成员涉入家族企业二代作为家族董监高的一员其特殊的高管特征也有利于家族企业国际化 二代涉入作为明显变革的信号通常以企业基业长青、家族文化得以传承为追求往往拥有更大的风险容忍空间与长期战略布局但其他家族成员往往以持股的方式嵌入家族企业其更关心长期利益稳定并通常表现出风险厌恶与国际化厌恶型 同时管理者身份要求二代具有长远战略目标、当机立断的毅力以及为企业长期发展做考虑的眼光 而在中国的新发展格局国内国际的双循环局势下国际化已经成为家族企业必须思考的问题从企业长期战略发展角度考虑的二代在自身合法性建立的迫切愿望下追求长远发展家族企业国际化就成了首选 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假设:二代涉入将正向影响家族企业国际化战略实施(二)二代海外背景与家族企业国际化高管作为企业管理层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企业决策的制定者与执行者 而管理者本身的人物特征决定了其视野、能力、经验和局限进而对企业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研究表明管理层中具有海外背景的成员占比越多那么企业进行国际市场开拓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采取国际化经营战略越有可能成功 可见高管的海外背景与企业国际化之间存在相关关系由于二代的企业治理才能与管理能力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二代继任后家族企业的发展前景为此家族创始人通常会将其置身于提升能力的场景中如教育与工作经验培养 二代在进入家族企业前有足够的相关知识储备和企业管理经验与能力将帮助家族企业减少在代际传承阶段的过渡时间与风险并帮助二代尽快建立自身权威与合法性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相比于本土二代而言更加了解国外的风土人情与商业习俗更能发现国外市场与国内市场的需求差别也具有更加开阔的视野与不局限于国内商务运行的固有思维模式 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拥有的跨文化成长经历以及优秀的学习能力和战略布局能力通常在家族企业的转型升级与战略实施中扮演着必不可少的角色 因此本文提出假设: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将更倾向于家族企业国际化三、研究设计(一)数据选取与说明本文以 年中国家族企业为样本样本起始于 年是因为国泰安数据库()自 年开始录入中国家族企业研究数据库 通过 数据库与 数据库对中国家族企业代际传承做初步统计并辅以家族企业年报、企业官网披露的高管经历以及新闻媒体相关的报道等手工收集了 年中国家族企业实际控制人二代的学历、教育背景、海外学习或生活等信息 同时通过国泰安数据库对观测期内家族企业的企业基本信息如企业规模、公司年龄等数据进行收集整理本文对原始数据进行如下处理:()剔除金融类行业()剔除、等特殊样本()剔除相关财务数据缺失的样本及个别海外收入超过总收入的异常值 本文最终样本量包括 个公司年度观测值 本文数据通过 完成实证部分(二)变量定义.家族企业二代涉入()参照 等的研究将二代涉入记为公司实际控制人的二代(包括儿子、女儿、儿媳和女婿)是公司的董事长、董事或高管的公司年度观测值即此时有二代涉入则为 否则为 同时有海外工作经历或者求学经历(含二者)的视为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记为 其林 川赵艳秋: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余不满足条件的视为无海外背景并记为.家族企业国际化()本文以家族企业是否选择国际化战略设置虚拟变量()考虑到国际化战略往往伴随海外收入故有海外收入记为 否则为 这里的海外收入包括出口与直接、间接投资等方式产生的营业收入 随后本文以家族企业海外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作为衡量家族企业国际化程度的重要指标 海外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越大则家族企业国际化程度越深、越完备.控制变量()家族企业国际化与公司特征和治理结构息息相关为此本文选取资产负债率、总资产报酬率等控制变量具体见表 表 主要变量定义变量类型变量名称变量代码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家族企业国际化选择家族企业年度观测值有海外收入记为 否则为 家族企业国际化程度家族企业年度观测值海外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解释变量二代涉入家族企业年度观测值中有二代涉入记为 否则为 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涉入年度观测值中二代具有海外求学或海外工作背景的记为 否则为 控制变量资产负债率观测年度企业的总负债/总资产总资产报酬率观测年度企业营业收入/资产平均总额企业规模观测年度企业总资产的对数值公司年龄企业自创立期到观测期的年限值两权背离率实际控制人拥有所有权比例/控制权比例股权集中度前十大持股比例平方和国际化高管占比拥有海外求学或工作经历高管人数/高管总人数(三)检验模型由于存在部分家族企业未进行国际化的情况故被解解释变量部分为 则本文采用 回归模型与 归并回归来检验二代涉入对家族企业国际化产生的影响具体见以下模型():()为被解释变量分别利用家族企业国际化选择()与家族企业国际化程度()来衡量其中 为家族企业是否发生国际化的虚拟变量适用 模型 表示家族企业海外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适用 模型 代表家族二代 为本文选定的控制变量若 显著为正说明二代涉入的家族企业更倾向于实施国际化战略由此来验证假设 为验证假设 本文构建以下实证模型():()在模型()中解释变量为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其余控制变量与被解释变量均和模型()保持一致仍然利用与来检验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与家族企业国际化之间的关系分别适用于 模型与 模型假设 得证则要求模型()中的 显著为正四、实证分析(一)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由表 的主要研究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可知 的均值为 标准差为.说明在对应公司观测值年度中有不到 的家族企业已经有二代涉入的存在且有一定差异变量 的均值为 则说明在中国家族企业中超过 的二代继承人有海外背景而超过 的家族企业已经采取了国际化的发展战略但从总体看家族企业的国际化程度并不高国际化营收占总收入的 左右 同时主要变量的 相关系数均小于.因此出现多重共线性的可能性较小具体如表 所示2 0 2 3 年第4 期学报表 描述性统计与主要变量相关性分析变量观测数 分位数均值 分位数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注:、分别代表在、和 水平上显著 表 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的回归结果()()()().(.).(.).(.).(.).(.).(.).(.).(.).(.).(.).(.).(.).(.).(.).(.).(.).(.).(.).(.).(.).(.).(.).注:、分别代表在、和 水平上显著列括号内为 值 列括号内为 值 下同由于我国幅员辽阔且临海与内陆企业所处环境与经营业务均有较大的差别因此二代涉入家族企业现象也呈现出地域差异性具体见图 浙江省几乎包揽了近 年二代涉入现象最普遍的省份其次分别是江苏、广东和上海等地 以 年数据为例浙江省有 家家族企业存在二代涉入江苏、广东和上海依次为 家、家和 家家族企业中二代参与企业管理和经营 究其原因在于历史上江浙沪地区家族企业十分活跃家族企业数量也相比于内陆企业更多广为人知的“浙商”中大部分均为家族企业且二代涉入现象较内陆更普遍5 71 4 01 2 01 0 08 06 04 02 001 38 02 941 41 2 471 61 62 951 161 033 31111 1 1522广东北京江苏山东湖北安徽浙江重庆四川福建上海河南湖南河北辽宁吉林海南江西新疆云南贵州广西内蒙古天津陕西甘肃山西图 年二代涉入家族企业所在省份(二)回归结果表 报告了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的检验结果列()和列()单变量检验发现 的系数显著为正列()和列()加入了各控制变量后二代涉入显著促进家族企业实施国际化战略并且加深了国际化实施程度假设 得到支持这表明二代涉入在维护与提升家族社会情感财富的同时出于家族企业长期发展战略的考虑二代倾向于开拓国际市场份额积极参与国际竞争林 川赵艳秋: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二代的海外背景与家族企业国际化息息相关本文进一步考察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在家族企业国际化中起到的作用表 报告了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在家族企业国际化进程中的作用 列()和列()单变量检验发现在全样本中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涉入()的系数显著为正列()和列()报告了控制变量下 的系数仍大于 且分别通过 和 的显著性检验列()和列()报告了在已有二代涉入的分样本检验中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的系数分别为.和.且在 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 假设 得以支持 这表明海外求学或工作的经历对于二代而言是丰富其知识阅历与构建其国际性战略视角的时机跨文化成长经历帮助二代建立多样性与创新性思维从而在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与国际化中得到体现表 二代海外背景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的回归结果全样本检验已有二代涉入的分样本检验()()()()()().(.).(.).(.).(.).(.).(.).(.).(.).(.).(.).(.).(.).(.).(.).(.).(.).(.).(.).(.).(.).(.).(.).(.).(.).(.).(.).(.).(.).(.).(.).(.).(.).(.).(.).(.).(.).(.).(.).(.).(.).(三)内生性检验结果.两阶段法 本文首先采用两阶段回归法来控制二代涉入决策的内生性有关本文工具变量的选择首先对于二代涉入()参照 等的研究本文选取董事长任职时长作为工具变量将董事长任职时长()超过 年的记为 否则为 因为随着董事长任职时间的增长二代涉入的可能性更高但董事长任职时间对家族企业国际化的影响较小其次考虑到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涉入()与教育相关本文选取家族企业所在地的学校总数()作为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涉入的工具变量最终本文将董事长任职时长设置的虚拟变量()与学校总数()作为工具变量结合前文的控制变量进行回归第一阶段模型见模型()、模型()两阶段结果见表 ()()由第一阶段报告结果可知董事长任职时长()与二代涉入之间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并且家族企业所在地学校总数()对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涉入()有促进作用在第二阶段的回归结果中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选择()、家族企业国际程度()分别在 和 的显著性水平上正相关而具有海外背景二代涉入()则均在 的水平上与二者正相关同时本文对有关工具变量的有效性进行了检验 和 的 统计量分别为.和.均超过了临界值说明工具变2 0 2 3 年第4 期学报量的选择满足了外生性要求表 两阶段最小二乘法结果第一阶段第二阶段.(.).(.).(.).(.).(.).(.).(.).(.).(.).(.).(.).(.).表 倾向得分匹配法结果()()()().(.).(.).(.).(.).(.).(.).(.).(.).倾向得分匹配法 本文进一步利用倾向得分匹配法处理内生性问题本文全样本均采用 方法匹配 通过匹配前后控制组与处理组组间密度对比发现两组间样本均值已没有显著差异可见匹配效果良好 故利用匹配后的数据进行 与 回归结果见表 由表 可见控制内生性后解释变量、的系数仍为正与前文结论一致(四)稳健性检验.拟合优度检验 为保证本文实证检验的准确性分别对模型()与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 首先针对拟合优度常见的评估方法有卡方统计量估值、调整的 等考虑到本文采用 与 回归模型故利用 评估来对线性模型的拟合优度进行测量分别得到模型()和模型()的 都接近.可见本文模型的拟合优度较好 同时本文还利用贝叶斯信息准则来评估模型的整体拟合程度得到的结果显示拟合优度较高.模型设定的稳健性检验 本文进一步考虑模型设定带来的偏误考虑到 与 模型的特点选取 模型验证假设 和假设 全样本回归结果显示在控制年度和行业固定效应后二代涉入()与海外背景二代涉入()对家族企业国际化()的系数均显著为正同时都加深了家族企业国际化程度 可见更换模型设定回归结果与前文一致本文结论具有稳健性表格备索(五)进一步分析为探究二代涉入对家族企业国际化的影响是否会在不同的样本或群体之间存在差异本文利用分组回归进行进一步分析.行业分组检验 考虑到企业生存的外部环境差别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所属的行业为此首先进行行业分组回归 制造业是实体经济的支撑自 世纪 年代起发达国家的制造业先后进入跨国公司时代而我国作为制造业生产和消费大国越来越多的制造业企业逐渐认识到开展国际化的重要性 考虑到一部分家族企业作为制造业行业的重要组成者之一本文按照家族企业是否属于制造业企业进行分组检验二代涉入及其海外背景对家族企业国际化的影响结果如表 所示由表 可见在制造业家族企业中解释变量 与 对家族企业国际化()的系数显著为林 川赵艳秋: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正且分别通过 和 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这表明二代涉入及其海外背景对家族企业国际化有着显著的促进作用相较于非制造业的家族企业变量 与家族企业国际化的系数多为负相关且均通过显著性检验而 与家族企业国际化的系数不显著这表明二代涉入对非制造业家族企业国际化起到了抑制作用此时二代的海外背景也并未表现出支持家族企业国际化发展原因可能在于非制造业的家族企业相对较少而二代涉入的概率与现象可能会低一些并且非制造业企业自身的国际化意愿可能并没有制造业企业强烈因为其市场份额相对较小维护现有的社会资源与保持能力要比进行国际化战略冒险更重要而二代也会更加重视家族企业现有的社会情感财富而非扩大市场份额制造业企业早已进入了国内外相互竞争的局面并且制造业往往需要雄厚的资金周转保证原材料、生产线的及时供应因此市场需求与企业实力促成了制造业家族企业国际化的发生二代也充分认识到海外市场的可拓展性与营利性对实施国际化战略持支持态度表 制造业与非制造业企业分组检验结果制造业组非制造业组.(.).(.).(.).(.).(.).(.).(.).(.).(.).(.).(.).(.).(.).(.).(.).(.).股权集中情况分组检验 高管团队中有一定比例的家族成员是家族企业的显著特征之一这也影响着企业股权分布与董事会治理 一方面家族成员控股是家族掌权企业的关键股权的集中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公司治理与战略决策 另一方面企业股权代表着出资人利益和风险偏好在资源上的体现因此影响企业国际化战略 故本文以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是否超过作为分组检验结果见表表 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是否超过 分组回归结果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如表 所示在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大于等于 的组别中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之间的系数不再显著为正表明在股权分配极端的家族企业中二代涉入对国际化战略并不抱有积极态度 这说明当股权过于集中且家族涉入程度较高时来源于股东的资源多样性会受到影响而资源的种类、数量及丰裕程度都会影响企业的国际竞争力 此外当第一大股东持股过高时二代涉入通常较难并且二代建立自身合法性和权威性也会受到一定阻碍 在此期间实施某种战略或组织改革在获取自身合法性面前就退而求其次 而在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小于的组别中 解释变量 与对家族企业国际化及其程度的系数分别在 和 的水平上显著为正 这表明在股权相对分散、家族涉入程度2 0 2 3 年第4 期学报较低的家族企业中股东带来的资源异质性与丰富程度都更高并且家族企业董监高往往由不同职业梯队组成在股权分配上往往也相对分散 二代涉入在加强了家族成员之间情感纽带的同时有更大的空间进行战略改革从而推动家族企业国际化进程五、结论性评述本文以 年中国家族企业为样本研究了二代涉入的家族企业是否更愿意进行海外扩张、二代涉入是否会加深企业国际化的程度、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是否能够正向促进家族企业国际化 研究结果表明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正相关加深了家族企业国际化的程度并且这在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上体现得更为明显 本文进一步利用行业异质性与第一大股东比例是否超过进行分组检验后发现在制造业家族企业中二代涉入对企业国际化有着显著促进作用这在非制造业家族企业中没有体现在股权分配极端的家族企业中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不再呈正相关关系在股权相对分散的家族企业中存在显著正相关 可见二代作为家族董监高在属于制造业或家族涉入程度较低的家族企业中其能够结合企业具体情况进行变革与突破助推国际战略的实施 这在具有海外背景的二代身上得到了进一步体现根据上述研究结论本文提出如下建议:()充分把握家族企业代际传承的关键期将家族企业长期导向作为战略安排制定合理的国际化发展规划提升企业决策效率灵活应对复杂的国际形势()家族企业国际化战略应当吸收相应国际化工作经验丰富的高管加入企业团队利用其优秀的海外工作能力降低国际化风险()家族二代接班人应当具备足够的能力与权威性才能使家族企业业绩在代际传承中螺旋上升 这要求二代兼具职业经理人的能力与家族成员的身份觉悟在经营企业努力提升企业业绩的同时能够为家族企业带来更多的社会情感财富()企业所属行业与其国际化战略紧密相关尽管变更企业所属行业可能性非常小但家族企业仍可以通过合理安排股权结构来达成国际化战略目标参考文献:李新春贺小刚邹立凯.家族企业研究:理论进展与未来展望.管理世界():.王琨徐艳萍.家族企业高管性质与薪酬研究.南开管理评论():.李军杨学儒檀宏斌.家族企业国际化研究综述及未来展望.南方经济():.周立新.家族所有权与家族企业国际化 基于中国东西部家族企业的实证研究.软科学():.李新春李炜文朱沆.创业、传承与家族企业国际化 第八届创业与家族企业国际研讨会会议综述.管理世界():.杨志强王毅婕.家族涉入与企业国际化:政治关联和机构投资者的调节作用.金融与经济():.黄海杰吕长江朱晓文.二代介入与企业创新 来自中国家族上市公司的证据.南开管理评论():.李卫宁张妍妍吕源.二代涉入时间越长越不利于家族企业创新投入吗?.外国经济与管理():.严若森吴梦茜.二代涉入、制度情境与中国家族企业创新投入 基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的研究.经济管理():.刘艳博耿修林.二代涉入、债务融资决策与企业绩效 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模型.山西财经大学学报():.娄阳耿玮.家族企业代际传承模式与长期投资决策研究 基于家族化方式的调节效应.南京审计大学学报():.():.徐炜马树元王赐之.家族涉入、国有股权与中国家族企业国际化.经济管理():.:.():.:.():.:.林 川赵艳秋:二代涉入与家族企业国际化 ():.:.():.():.():.:.():.储小平.家族企业研究:一个具有现代意义的话题.中国社会科学():.祝振铎李新春赵勇.父子共治与创新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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