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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宋初期检详任官看枢属向宰属的融合趋势 63 从南宋初期检详任官看枢属向宰属的融合趋势 于士倬（常州工学院 人文学院，江苏 常州，213022）摘 要：南宋初期，枢密院即重新设置检详为属官，后该职稳定设立，与编修等官共掌枢密院机密文字。检详与中书门下检正、都省郎官，在设置不久后，其人事关系和事权职能就出现了衔接和交叉的现象，成为相权集中背景下宰属、枢属体系融合的一个标志。以高宗、孝宗两朝检详任职作为考察对象，揆之史料，可以认为，至孝宗后期，宰属与枢属在人事机制上的互通融合已经基本完成。关键词：检详；任职；孝宗后期；融合 南宋建炎三年（1129 年），创设于北宋熙宁变法期间的检详在枢密院被重新建置，以应对头绪繁多的军政急务，后作为宋枢密院的重要属官而稳定设立。受南宋宰相制度构建的影响，作为枢属的检详在南渡初期就出现了政治地位向以检正、都司为代表的宰属体系融合统一的趋势，其原属不同行政部门的立场渐趋消弭，这一现象，在官员就职的具体情况中表现突出。对高宗、孝宗两朝检详的分析研究，有助于我们发现宰属、枢属在人事选用与职官序列上的互通融合。一、枢密院检详的设置与事权 检详，是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的省称，文献中也称枢密检详或枢密检详文字。检详作为政务工作的内容早已广泛使用，检详的对象既有现行法度，也有除授（任命）不当，朝廷曾要求中书门下与枢密院对“未允当”事件有“检详执奏”之权a；也要求对 a（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181，至和二年九月甲申条，北京：中华书局，1995 年，第 4378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64“典故”加以检详，“度其可行者奏复之”a，这里，检寻详悉的对象是前朝史事与国朝故事。因此，北宋检详的制度含义久已落实在检核详定与检例详悉的事务中。而宋廷在枢密院设置检详诸房文字一职，则始于北宋熙宁四年（1071 年），当时以枢密院置局编修经武要略为契机，用参修文馆臣僚王存、陈侗、刘奉世、苏液四人为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令“带馆职及本院编修文字依旧，余差遣并罢”，同时规定其礼遇、添给、日直、人从等均“视中书检正官”。b明显，馆职是经武要略编纂身份的重要体现，也是文臣荣誉，而编修文字则随检详分房任职而被赋予了全新含义，使新任检详成了枢密院诸房文书工作的负责官员。分房莅职终使检详成为枢属机构的代表，而执行了与检正同样的“谒禁”制度。在对枢属可能请谒权门，导致政出私第的隐患加以用心防制的同时，保证了检详参与机密的权力。宋廷不是为了修书而设置检详，而是通过任命在院设局的文官引入枢密院属僚机制的变革，在不伤及原有承旨体系的前提下，使文官担负枢密院各房点检簿书、考详制度的工作。由于熙丰枢密院的重要人事始终掌控于神宗之手，作为枢属的检详，设置也在中书检正之后，其初置可能包含有神宗制衡宰属过重的隐晦动机。但这一政治进程本身是与中书门下士人检正对堂后官系统的替换相配合的，反映出了熙宁统治集团的政治志向，是北宋相枢属僚体系发展的内容。而随着官制改革全面展开，检详与中书门下检正官类似，同时遭遇了省罢。元丰官制改革对三省制度重新加以确定，都省左右司郎官的监督管理职能遂居于十分突出的地位，针对省中六部事务，可以“举正其稽失”，这与以检正等为代表的熙宁宰属所拥有的权力具有明显继承性。都司在主行文书与催督公事的过程中，对六部子司及外诸司赏功罚过，以明黜陟、振举纲纪，这成为都司“分治省事”c的重要表现。在北宋后期，都省郎官具备了监督众官、关决庶务等行政、监察职能，并继承发展了熙宁检正修法编例的事权，成为宰属机构的代表。南宋在丧乱之余，为提高政权的生存能力，壮大和集中中央政府权力，提高行政效率，实现了三省合一，这是自元丰改官制以来，中央政治制度的又一次重大变化。南宋的宰相体制和元丰改制后相似的情况是，宰相作为中书、门下省的长官，同时也是尚书省的长官，因此宰相也于尚书都省办公，虽然吕颐浩的改革使“三省之政合乎一”，但在南宋“政尚权宜”的形势下，制度上也难以拘守六典成法，因此宰相兼使成为南宋中央政治的一大特点，“御营置使，国用置使，修政局置提举，军马置都督，并以宰相兼之”d，这固然是时事多艰的不得已，但也积极扩张了南宋初期宰相的事权，成为南宋宰相兼职枢密使经常化的一项重要制度背景。在中书、门下省合署的影响下，将“中书门下平章事”重新入衔的宰相在中书、门下省再次设置了检正作为宰属，在三省合署合治框架中，南宋的宰府实际上将范围扩大到了中书、门下省与尚书都省，从此，宰府就包括了两种拥有不同设置背景与居职部门的宰属，也即检正与都司。a（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181，至和二年十一月乙丑条，第 4383 页。b（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 227，熙宁四年十月丙辰条，第 5524 页。c 宋史卷 161职官志一，北京：中华书局，1977 年，第 3790 页。d 宋史卷 161职官志一，第 3770 页。从南宋初期检详任官看枢属向宰属的融合趋势 65 而检详作为设置于枢密院的属僚，其制度设计的初衷就是要使军事迭兴，调发无常情况下的烦冗簿书，急切军政由枢密院专官提控。当时，臣僚为设置检详所援引的是熙宁置检详的旧例：枢密院言：“自兵兴至今，军政事务，倍于平时，欲依祖宗朝置检详官两员，请给视检正官序位，在左右司之下。编修官四员，止存一员，依旧看详条法。”从之。a 在这一设置检详的进言中，依祖宗旧例，检详被认为是解决枢密院“军政事务”的重要助手，其待遇也如祖宗时一样，仿于检正，只序位“在左右司之下”，同时，由于检详具有行文书的职能，原先枢密院“看详条法”、修例检例的编修官被省至一员，可见当时检详覆盖了编修官的部分文字职能。而检详被用来替代编修官，并不能够增重其事权，反之，在御营使司这一军事首脑机构存在的前提下，“军政事务”的主要内容应是簿书期会的政务而非关军机。因此，检详再设，较之于元丰官制改革中抑检详为编修，建炎新检详体现出的是枢密院编修事权的有限扩大。建炎四年（1130 年）二月，金军攻势退潮，御营使吕颐浩为主张“正西府之权”的赵鼎弹击不已，用枢密院主军政以恢复祖宗旧制成为朝中共识。御营使司及其官属终被裁撤，“诏御营使司并归枢密院，为机速房”b，其事任归枢密院，院中设置机速房以收发军情文字，承担御营使司收掌军机的主要功能。由于都承旨不再阙员，检详也被减至独员。与熙宁检详士人甫一设置即专房厘务不同，至绍兴末，检详方正式在枢密院诸房处置公务，行使“书拟”之权。与熙宁检详创设之制相同，宋廷更申严谒禁之制，也将检详视作典掌机密而动关军机的重要职任。从这些制度规定来看，在机构内的地位方面，检详非常类似于宰辅属僚的左右司与检正，他们的待遇也往往是互相参照的。唯因检详身为枢密院属员，所以稍不同于宰僚宰属，他们被称作枢属、枢掾。而作为南宋军事上承受巨大压力的表现之一，南宋宰相如北宋仁宗时备对西夏之例“实用庆历故典”，一开始就对军事事务有所监临。至绍兴初，宰相兼枢密使的现象逐渐出现，但也是“兵兴则兼枢密使，兵罢则免”c，而检详在南宋官场上活跃的时间正体现出了他们同都司、检正之间高度的流动性。人事上密切的交流，以及南宋在军事重压下宰相与枢密使事权融合的趋势（直至宁宗开禧年间这一融合才告完成），都使检详与宰属的关系极其密切。二、南宋前期检详任官之考略 以下结合史料对任职官员在高宗、孝宗朝的任官情况详加考订编年，旨在还原南宋 a（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24，建炎三年六月癸酉，北京：中华书局，2013 年，第581 页。b（宋）熊克：中兴小纪卷 8，建炎四年六月甲戌条，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 年，第 101 页。c 宋史卷 161职官志一，第 3770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66 初期检详任官情况。建炎三年（建炎三年（1129 年）年）六月癸酉，李唐俊兼权检详诸房文字。a 按：李唐俊此任为南宋于枢密院用“检详诸房文字”为名选差官员之肇端。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该条下注文“明年七月始正除万格”知其时是以枢密院编修官李唐俊担任兼官，其后万格方为正任之始。又据浙江通志，李唐俊为西安县人，大观四年（1110 年）进士。b李唐俊事迹难明，再据宋会要辑稿宣和元年（1119 年）贡举，点检试卷官中有“新广亲宅宗子学录李唐俊”c，系衔列文林郎下，学录在教官体系中居正录下、学谕之上，南宋程俱宣义郎知常州江阴县朱君墓志铭记请铭者宗子学录朱发，官为通直郎d，通直郎已入朝秩，知学录一官资格较高。此一新任下距建炎三年十二年，应与李唐俊之经历有关。七月，刘子羽权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e 按：据宋史刘子羽传，刘子羽为建州崇安人，荫补入仕。宋史刘子羽传言“除枢密院检详文字”f，实为“兼权枢密院检详文字”。据张栻少傅刘公墓志铭中“以秘阁修撰知池州，改集英殿修撰、知秦州，未行。召赴行在所”g之语，以及朱熹少傅刘公神道碑中“建炎三年，擢充秘阁修撰、知池州，改集英殿修撰、知秦州，未行”h之记载，知其本官实为知秦州，只是时在行在，所以兼摄其职，实非正任也。又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建炎三年“（张浚）辟集英殿修撰、知秦州刘子羽参议军事”i，知刘子羽为张浚幕僚，随张浚经略川陕之时，其官也只是“集英殿修撰、知秦州”，可证其权检详之任应于此时结束。建炎四年（建炎四年（1130 年）年）六月甲戌，万格为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j 按：万格自监察御史任检详。据江西通志载，万格为德兴人，政和二年（1112 年）进士。k李正民万格监察御史制中有“儒学自将。黉舍郎曹，誉处休显”l之 a（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24，建炎三年六月癸酉，第 581 页。b（清）嵇会筠等监修，（清）沈翼机等编纂：浙江通志卷 124，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522 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年，第 298 页下。按，（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32，建炎四年三月己巳，第 739 页，有迪功郎广德军权签书军事判官李唐俊，死于戚方之乱，迪功郎为选人阶官，如唐俊自大观四年释褐，建炎三年已任枢密编修，此时不当仍守选调，知此李唐俊非检详之李唐俊，明矣。c（清）徐松辑，刘琳等校点：宋会要辑稿选举 20 之 2，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 年，第 5635 页。d（宋）程俱：宣义郎知常州江阴县朱君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55 册，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 年，第 416 页。e（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25，建炎三年七月丙戌，第 592 页。f 宋史卷 370刘子羽传，第 11505 页。g（宋）张栻：少傅刘公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255 册，第 438 页。h（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 88少傅刘公神道碑，（宋）朱熹撰，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朱子全书第 24 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 年，第 4100 页。i（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25，建炎三年七月庚子，第 597 页。j（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34，建炎四年六月甲戌，第 779 页。k（清）谢旻等：江西通志卷 49，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514 册，第 598 页下。l（宋）李正民：万格监察御史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63 册，第 16 页。从南宋初期检详任官看枢属向宰属的融合趋势 67 语，知其曾具太学生之身份，而惠柔民礼部万格祠部并员外郎制中明指其“由庠序进，以儒学称”a，知万格乃是太学上舍及第，而非政和二年（1112 年）解试。六月壬辰，万格为右司员外郎。b 九月丙辰，赵子恭（泰）为枢密院检详。c 按：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文作“赵子恭”，“恭”字当为“泰”字之误。据綦崇礼所撰朝请郎赵子泰可除司封员外郎制制语“好学有称，律身无过”，未言科第，且“宗支之秀”显指其出于宗室。d据宋史卷二一八宗室世系表四，赵子泰为令寤子，官左朝请郎e，与綦崇礼制书前官相合。据綦崇礼制书，赵子泰由朝请郎除司封员外郎，綦崇礼为舍人当外制在建炎三年（1129 年）七月至建炎四年（1130 年）五月之间，而转官制中全未及赵子泰检详任职经历，可知赵子恭司封员外当为其任检详之前官。绍兴元年（绍兴元年（1131 年）年）十月乙丑，枢密院检详欧阳懋改集英殿修撰，出知婺州。f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欧阳懋为欧阳修之孙，家世庐陵g，建炎二年（1128 年）被诏试卫尉卿，其任职检详要密，与当时“录用党人子弟大臣”的举动有关。而绍兴元年此次出官，先授徽猷阁待制出职，旋因“言者以其非旧典，争之”而改修撰。李心传在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中，针对此事的影响有“其后少常久次者始除直龙图阁，检详以下罕有得职名者”h之语，意为太常少卿（少卿监）久任，才能得直阁出职，而检详出官以不带职名为常。揆之欧阳懋任职经历，在试任卫尉卿之前，其贴职已为“直秘阁”i，其由直秘阁加修撰符合贴职晋升序列，也可证明欧阳懋在检详任上未曾转官，推测其任检详前官即试卫尉卿。是年，张公济、刘峤均曾任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之职。按：程俱有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张公济右司郎中朝请郎刘峤枢密院检详制j，而程俱典外制时间可考，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绍兴元年九月“程俱为中书舍人”k，绍兴二年（1132 年）二月“中书舍人程俱落职，提举江州太平观”l，知此制当草于绍兴元年九月至绍兴二年二月之间。而据宋会要辑稿“（绍兴）二年闰四月四日右司郎中张公济 a（宋）李正民：惠柔民礼部万格祠部并员外郎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63 册，第 28 页。b（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34，建炎四年六月壬辰，第 789 页。c（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37，建炎四年九月丙辰，第 834 页。d（宋）綦崇礼：朝请郎赵子泰可除司封员外郎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67 册，第 146 页。e 宋史卷 218，第 6072 页。f（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48，绍兴元年十月乙丑，第 1002 页。g（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3，建炎二年二月丁丑，第 335 页。h（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 12庶官除次对，丛书集成初编第 837 册，北京：中华书局，1985 年，第 154 页。i（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3，建炎二年二月丁丑，第 335 页。j（宋）程俱：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张公济右司郎中朝请郎刘峤枢密院检详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55册，第 113 页。k（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47，绍兴元年九月甲辰，第 988 页。l（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51，绍兴二年二月甲申，第 1062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68 言”a，知此时张公济官已为右司郎中，其由检详转右司郎中必不晚于绍兴二年闰四月。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建炎三年九月记事“江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张公济为尚书右司郎中”b，李正民张公济除右司员外郎制中“比持使节，士誉益孚。其跻省闼之严，以参宰士之列”c等语，当指张公济提点江西刑狱事而言，李正民建炎三年（1129 年）为舍人当制，建炎四年（1130 年）正月即外任宣谕江浙荆湖，此制当即张公济建炎三年九月除制，此处“右司郎中”当为“右司员外郎”之误（整理本失校）。知张公济由右司员外郎任检详，继由检详升右司郎中。据汪藻左朝散大夫直徽猷阁刘君墓志铭，刘峤为吴兴人。d据谈钥嘉泰吴兴志，其举进士在政和五年（1115 年）。e汪藻左朝散大夫直徽猷阁刘君墓志铭有“擢大理少卿、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出，提点福建路刑狱”f之语，知刘峤以大理少卿任检详，出为提刑。而据淳熙三山志“提刑司官”绍兴间提刑任职，“刘峤，左朝奉大夫、直徽猷阁，绍兴二年（1132 年）六月二十七日到任，至四年（1134 年）九月初五日罢”g，朝请郎至朝奉大夫只一转，检详与提刑任职当十分接近，推测刘峤至迟于绍兴二年六月已出为福建提刑。绍兴二年（绍兴二年（1132 年）年）七月戊申，曾纯（统）为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h 按：曾统以屯田员外郎兼修政局检讨官任职，据南宋馆阁录 京口耆旧传，曾统为建昌人i，荫补得官，绍兴二年改任左司郎官时赐进士出身j。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绍兴二年五月“诏置修政局，以尚书右司员外郎吴表臣、屯田员外郎曾统为检讨官。置局如讲议司故事”k，知曾统时任修政局检讨官、屯田员外郎，再据京口耆旧传“入为屯田员外郎，时秦桧为相置修政局，兼检讨官。迁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l之语，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绍兴二年曾纯记事宦历吻合，知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此处“曾纯”当为“曾统”之讹（整理本失校）。而曾统出为他官时间，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绍兴二年九月“遣使宣谕江、浙、湖、广、福建诸路三省以尚书左司员外郎曾统五人为请，上皆召见，赐以而遣之”m，时曾统结衔已为“尚书左司员外郎”，而京口耆旧传言“迁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左司员外郎”n，其径转左 a（清）徐松辑，刘琳等校点：宋会要辑稿食货 55 之 26，第 7266 页。b（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28，建炎三年九月丁卯，第 650 页。c（宋）李正民：张公济除右司员外郎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63 册，第 31 页。d（宋）汪藻：左朝散大夫直徽猷阁刘君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57 册，第 316 页。e（宋）谈钥：嘉泰吴兴志卷 17进士题名，宋元方志丛刊第 5 册，北京：中华书局，1990 年，第 4829 页下。f（宋）汪藻：左朝散大夫直徽猷阁刘君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57 册，第 316 页。g（宋）梁克家：淳熙三山志卷 25，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84 册，第 347 页下。h（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56，绍兴二年七月戊申，第 1133 页。i 京口耆旧传卷 2曾统传，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51 册，第 131 页上。j（宋）陈骙：南宋馆阁录卷 7少监，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595 册，第 447 页上。k（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54，绍兴二年五月丙戌，第 1118 页。l 京口耆旧传卷 2曾统传，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51 册，第 131 页上。m（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58，绍兴二年九月壬午，第 1174 页。n 京口耆旧传卷 2曾统传，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51 册，第 131 页上。从南宋初期检详任官看枢属向宰属的融合趋势 69 司同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推测其迟至绍兴二年九月壬午，已由检详转任左司郎官。十一月癸酉，王衍（珩）为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a 按：王珩，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作“王衍”，“衍”字误，整理本失校。据宝庆四明志，王珩为明州人，大观三年（1109 年）进士。b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王珩由户部郎中任职检详，绍兴三年（1133 年）六月，由右司郎中任宗正少卿，则绍兴三年王珩已改任都司。程俱有陆长民孙近吏部郎官王珩户部郎官胡蒙度支郎官制c，其当外制在绍兴元年（1131 年）九月至绍兴二年（1132 年）二月，则王珩任职户部至迟在绍兴二年初，而并命之孙近绍兴元年十二月已由吏部郎改官，是知王珩户部郎任职在绍兴元年秋，而程俱制书中王珩所官为户部郎官，郎官多指员外郎而言。据綦崇礼朝请郎张纲可除吏部员外郎朝请大夫王珩可除户部员外郎制，张纲与王珩并命d，而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时在建炎末，张纲、王珩已任员外郎，推测绍兴元年秋所任为郎中。绍兴三年（绍兴三年（1133 年）年）五月辛未，检详王冈任左司员外郎。e 按：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记为右司员外郎，误（整理本失校）。今据孙觌宋故左朝散大夫直秘阁致仕王公墓志铭，王冈为常州无锡人，元符三年（1100 年）中进士第，“绍兴二年，召为尚书比部员外郎，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迁左司员外郎”f，推测其任检详前官为比部员外郎，迁左司员外郎则在检详任后，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六五绍兴三年五月辛未条，知当时守右司员外郎者为韩膺胄，而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与之近乎同时的六月辛丑条记事，王冈衔名为左司员外郎。再据汪藻徽猷阁待制致仕赠少师谥僖简庄公墓志铭，王冈为庄徽女婿，庄徽死于“宣和二年九月”，又“越明年八月”，再“又十余年”，委托汪藻为铭，时正在绍兴初，王冈衔名为“左朝散大夫、尚书左司员外郎”g，王冈由左司员外奉祠“直秘阁、主管临安府洞霄宫”h在绍兴四年（1134 年）十月，观张纲王冈王廷秀除直秘阁宫观制，有“擢自郎曹，置之宰属。阅时未久，遽欲求间”i之语，“阅时未久”正反映出王冈由郎官任检详晋都司（宰属）后只有年余即出外的事实，任职短促，当无由右司继转左司之事。是年，鲁詹尝任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旋致仕，卒。按：鲁詹为秀州人，葛胜仲右奉议郎致仕赐绯鱼袋鲁公墓志铭言其举进士j，据至元嘉禾志知其所中为崇宁五年（1106 年）解试k。据张守枢密院检详文字鲁公墓 a（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60，绍兴二年十一月癸酉，第 1201 页。b（宋）罗浚：宝庆四明志卷 10，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87 册，第 157 页上。c（宋）程俱：陆长民孙近吏部郎官王珩户部郎官胡蒙度支郎官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155 册，第63 页。d（宋）綦崇礼：朝请郎张纲可除吏部员外郎朝请大夫王珩可除户部员外郎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67册，第130 页。e（宋）李心传编著，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65，绍兴三年五月辛未，第 1279 页。f（宋）孙觌：宋故左朝散大夫直秘阁致仕王公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61 册，第 5 页。g（宋）汪藻：徽猷阁待制致仕赠少师谥僖简庄公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57 册，第 333、335 页。h（清）徐松辑，刘琳等校点：宋会要辑稿选举 34 之 5，第 5909 页。i（宋）张纲：王冈王廷秀除直秘阁宫观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68 册，第 108 页。j（宋）葛胜仲：右奉议郎致仕赐绯鱼袋鲁公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43 册，第 86 页。k（元）徐硕：至元嘉禾志卷 15，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91 册，第 130 页上。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70 志铭中有“未几大臣有荐者，上亦简记，召为度支员外郎既迁检详，众谓自是用矣。谒告归觐，俄被疾致仕，不数日卒。实绍兴三年某月日也。官止左朝奉大夫，春秋五十二”a，知其卒于绍兴三年检详任内。又与葛胜仲右奉议郎致仕赐绯鱼袋鲁公墓志铭“绍兴三年，詹为枢密院检讨（当为详字之误）官，取告归寿其亲，俄以疾不起”b记载相同，绍兴三年鲁詹任检详应无疑问。绍兴四年（绍兴四年（1134 年）年）陈昂在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任。c 按：梁克家淳熙三山志言陈昂为长溪人，中政和五年（1115 年）进士。d南宋馆阁录载陈昂为长乐人。长溪、长乐均为福州辖县。南宋馆阁录以陈昂绍兴三年（1129 年）十月为都官员外郎。e张纲陈昂除吏部郎官制中有“属予司寇，蔼有休声。兹用序进剧曹”f之语，“司寇”指刑部，都官即属刑部，“剧曹”指吏部，知陈昂由都官员外郎所升即为吏部郎官。张纲当制在绍兴三年（1133 年）至绍兴四年六月，陈昂绍兴四年任职检详，则必已罢前任，且不晚于六月。是知陈昂检详前任职应为吏部郎官。绍兴五年（绍兴五年（1135 年）年）十月乙卯，检详陈昂外任直显谟阁、知信州。g 按：据胡寅陈昂直徽猷阁知信州制有“柔濡退默，不露其锋。褒扬和议之人，以赞本兵之政，吾固知尔之所存矣”h之语，知当时因陈昂赞成和议，朝廷故以其不适合继续任职兵要枢机的理由将之罢任。同日，范直方为检详。i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范直方自直秘阁、新福建路提刑任。范直方为范纯仁孙，则为吴县（辖区位于今江苏苏州市）人，即胡寅范直方枢密院检详官制中所谓“奕世之所传”j。刑部员外出为福建提刑命在九月癸未，未及一月即改检详，则提刑应未到任。绍兴六年（绍兴六年（1136 年）年）四月，吕用中在兼权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任。k 按：吕用中为吕好问之子，希哲子，吕公著孙，流寓和州。身为前宰执之后，其官得于荫补。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其兼权检详本官为左从政郎、枢密院计议官，a（宋）张守：枢密院检详文字鲁公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74 册，第 33 页。b（宋）葛胜仲：右奉议郎致仕赐绯鱼袋鲁公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43 册，第 86 页。c（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81，绍兴四年十月丙戌，第 1530 页。d（宋）梁克家：淳熙三山志卷 27，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84 册，第 375 页上。e（宋）陈骙：南宋馆阁录卷 7秘书丞，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595 册，第 448 页下。f（宋）张纲：陈昂除吏部郎官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68 册，第 125 页。g（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94，绍兴五年十月乙卯，第 1802 页。h（宋）胡寅：陈昂直徽猷阁知信州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89 册，第 77 页。i（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94，绍兴五年十月乙卯，第 1802 页。j（宋）胡寅：范直方枢密院检详官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89 册，第 77 页。k（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00，绍兴六年四月癸亥，第 1903 页。从南宋初期检详任官看枢属向宰属的融合趋势 71 则其之前已为枢属。a 六月癸卯，检详范直方为左司员外郎兼都督府推行赏功文字。b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绍兴六年五月“检详诸房文字范直方自行府入见”c，可知范直方官行府府属推行赏功文字的任命已在左司郎官除命之前。七月癸酉，王迪任检详。d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王迪以吏部员外郎任。绍兴七年（绍兴七年（1137 年）年）四月癸卯，检详王迪为右司员外郎。e 十月庚申，范璿为检详诸房文字。f 按：据江西通志，范璿为隆兴府丰城人，政和间进士。g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范璿以户部员外郎任职。绍兴八年（绍兴八年（1138 年）年）范璿在检详任。绍兴九年（绍兴九年（1139 年）年）三月己丑，检详范璿试右司员外郎。同日，王鉌为枢密院检详。h 按：据宋登科记考，王禾（鉌）为颖昌府人，政和五年（1115 年）进士i。王鉌以吏部员外郎任，其为枢密院旧属，据宋会要辑稿，绍兴五年（1135 年）贡举，王鉌以枢密院编修官的身份担任点检试卷官。j而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绍兴四年（1134 年）赵鼎为相期间，王鉌为赵鼎所知，当时官“左从事郎、湖南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顺利得到改官。k以王鉌当年改换京秩计之，至前行吏部员外郎至少需要经五转，而王鉌在五六年内即顺利完成。五月癸未，检详王鉌为左司员外郎。l 按：据刘一止范璿王鉌左司郎官潘特谏（竦）魏良臣右司郎官制，有“或以序 a 绍兴八年（1138 年）吕用中自右宣教郎出为驾部员外郎。参见（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19，绍兴八年五月壬寅，第 2224 页。从政郎为选人身份，其当先由从政改京秩承务郎（寺监主簿、校书、正字），再转著作佐郎、大理寺丞等级的宣教郎。两年内他已经转官两次，可见枢属确为文官捷疾之途。b（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02，绍兴六年六月癸卯，第 1925 页。c（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01，绍兴六年五月丁亥，第 1919 页。d（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03，绍兴六年七月癸酉，第 1942 页。e（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10，绍兴七年四月癸卯，第 2063 页。据李弥逊王迪左司郎官制，有“爰因其能，就升厥次”之语，引自（宋）李弥逊：王迪左司郎官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80 册，第 137 页。“次”当指王迪由右司员外郎升左司员外郎，李弥逊绍兴七年十一月权舍人，十二月正任，至绍兴八年二月为吏侍，知王迪左司之任不早于绍兴七年冬。f（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16，绍兴七年十月庚申，第 2158 页。g（清）谢旻等：江西通志卷 66人物，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515 册，第 314 页上。h（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27，绍兴九年三月己丑，第 2393 页。i 傅璇琮主编：宋登科记考，南京：凤凰出版社，2005 年，第 591 页。j（清）徐松辑，刘琳等校点：宋会要辑稿选举 20 之 4，第 5636 页。k（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77，绍兴四年六月丁酉，第 1267 页。l（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28，绍兴九年五月癸未，第 2410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72 迁，或由选擢”a之语，潘特竦大理少卿任，魏良臣吏部员外郎任即所谓选擢者，而序迁显指宰属、枢属体制之下的范璿由右司员外郎迁左司员外郎，王鉌由检详任左司员外郎。同日，晁谦之为枢密院检详。b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晁谦之以吏部员外郎任。c刘一止周纲检正晁谦之检详制有“名卿之胄，学有家法”d之语，刘才邵晁谦之充敷文阁待制知抚州制有“文行之美，能嗣其家”e等语，盖晁谦之为世家之后，荫补得仕。北宋晁迥官至尚书，后人有补之、咏之、说之等，谦之与其名相连属，当为其后。晁迥籍澶州，至南渡后晁谦之则家于信州。七月乙酉，检详晁谦之为右司员外郎。f 按：晁谦之、陈正同为同日除目，据刘一止晁谦之除右司郎中陈正同除枢密院检详制，晁谦之所迁之官应为右司郎中，且制语中有“省观出纳，以佐其长，则有总司其凡者焉”g，总司所指与都司郎中、枢密检详在“中台”“右府”宰属机构的地位相合。同日，陈正同为枢密院检详。h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陈正同以吏部员外郎任职。i陈正同为陈瓘之子，陈瓘为南剑州沙县人，陈正同籍贯当同。陈正同绍兴三年（1133 年）为徐俯汲引，入枢密院为计议官，其寄禄官承务郎已带右字，绍兴四年（1134 年）出职，官仍右承务郎。承务郎已入京秩，绍兴七年（1137 年）官为承事郎（即大理评事）。若其有出身，只需一转可至。且据咸淳毗陵志，陈正同绍兴十一年（1141 年）阶官为右宣义郎（诸司监丞）j，宣义郎为无出身之承事郎（大理评事）经一次转官所至。据陈正同转官迟速，知其应为恩荫出身。绍兴十年（绍兴十年（1140 年）年）六月丙辰，枢密院检详陈正同罢。k 绍兴十二年（绍兴十二年（1142 年）年）十二月己未，枢密院检详王师心为右司郎中。l 按：据汪应辰显谟阁学士王公墓志铭，王师心为婺州金华人。m据吴师道敬乡录小传，王师心中政和八年（1118 年）进士第。n显谟阁学士王公墓志铭以王师心 a（宋）刘一止：范璿王鉌左司郎官潘特谏竦魏良臣右司郎官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52 册，第 60 页。b（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28，绍兴九年五月癸未，第 2410 页。c（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30，绍兴九年七月乙酉，第 2097 页。d（宋）刘一止：周纲检正晁谦之检详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52 册，第 60 页。e（宋）刘才邵：晁谦之充敷文阁待制知抚州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75 册，第 309 页。f（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30，绍兴九年七月乙酉，第 2439 页。g（宋）刘一止：晁谦之除右司郎中陈正同除枢密院检详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52 册，第 78 页。h（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30，绍兴九年七月乙酉，第 2440 页。i（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30，绍兴九年七月乙酉，第 2439 页。j（宋）史能之：咸淳毗陵志卷 8，宋元方志丛刊第 3 册，第 3019 页。k（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36，绍兴十年六月丙辰，第 2545 页。l（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47，绍兴十二年十二月己未，第 2785 页。m（宋）汪应辰：显谟阁学士王公墓志铭，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215 册，第 270 页。n（元）吴师道：敬乡录卷 5，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451 册，第 294 页上。从南宋初期检详任官看枢属向宰属的融合趋势 73 经将作少监后任检详，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绍兴十一年四月任将作少监，则其任检详不早于此时。同日，吴秉信为枢密院检详。a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吴秉信以屯田员外郎任。又据宝庆四明志，吴秉信为明州人，为宣和三年（1121 年）进士。b 绍兴十四年（绍兴十四年（1144 年）年）二月己酉，检详吴秉信守右司员外郎。同日，王循友为枢密院检详。c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王循友以仓部员外郎任。王循友为元祐大臣王岩叟之孙，王岩叟为大名府人。张扩王循友除仓部郎官陈抃除都官郎官制中有“学自家传，见于文采”d之语，揆之其仕宦经历，系从韩肖胄使金有功而改京秩e，韩氏使还在绍兴三年（1133 年）末，而绍兴九年（1139 年）王循友以“右承事郎、新通判淮宁府”f获吏部尚书吴表臣举荐，承事郎为文官有出身者入京秩后一转而至，无出身者需二转，王循友经六年方官承事郎，故推测其由恩荫入官。绍兴十五年（绍兴十五年（1145 年）年）八月庚辰，枢密院检详王循友守尚书右司员外郎。同日，韦寿成为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g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韦寿成以仓部员外郎任。十二月辛酉，枢密院检详韦寿成为左司郎中。h 绍兴二十一年（绍兴二十一年（1151 年）年）闰四月甲午，陈相为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i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陈相为庐州合肥人j，以驾部员外郎任，周麟之陈相除左司郎官制称其任枢属任前“司我舆驾，旧为望郎”k，驾部掌舆驾之事，且为前行员外郎，语相契合。绍兴二十二年（绍兴二十二年（1152 年）年）六月壬申，枢密院检详陈相试尚书左司员外郎。l a（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47，绍兴十二年十二月己未，第 2785 页。b（宋）罗濬：宝庆四明志卷 10，宋元方志丛刊第 5 册，第 5116 页。c（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51，绍兴十四年二月己酉，第 2849 页。d（宋）张扩：王循友除仓部郎官陈抃除都官郎官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148 册，第 56 页。e（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34，绍兴十年二月甲戌，第 2504 页。f（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33，绍兴九年十一月戊子，第 2483 页。g（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54，绍兴十五年八月庚辰，第 2908 页。h（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54，绍兴十五年十二月辛酉，第 2923 页。i（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62，绍兴二十一年闰四月甲午，第 3073 页。j（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61，绍兴二十年七月己亥，第 3054 页。k（宋）周麟之：陈相除左司郎官制，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217 册，第 98 页。l（宋）李心传编撰，胡坤点校：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 163，绍兴二十二年六月壬申，第 3099 页。宋史研究论丛第 31 辑 74 绍兴二十三年（绍兴二十三年（1153 年）年）六月壬申，齐旦为枢密院检详。a 按：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齐旦为寿光人。b寿光属青州，当时已经陷于金，客寓何地，已难详考，齐旦以驾部员外郎任。齐旦阶官前有“右”字，并据周麟之所作李琳除吏部郎官齐旦除驾部郎官刘澉除都官郎官李泳除比部郎官制中有“风规粹整，谨畏自将”c之语，不称其文学。齐旦除枢密院检详文字制中有“沈邃之资操尚端悫”d，褒称道德同样不述及其文学，故推测齐旦为荫补得官。绍兴二十四年（绍兴二十四年（1154 年）年）五月庚申，枢密院检详齐旦以直秘阁、出提举淮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e 绍兴二十五年（绍兴二十五年（1155 年）年）十月丁酉，枢密院编修官兼权检详文字薛仲邕罢任。f 按：据李石曹氏令人墓志铭录薛仲邕与李氏书，有“仲邕不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