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多元系统理论看马君武的诗歌翻译.pdf

2023年6月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DOI 10.16221/ki.issn1671-1084.2023.03.020语言文学研究收稿日期：2022-09-27基金项目：2020年度广西高校中青年教师科研基础能力提升项目（2020KY22004）作者简介：邹卫国，广西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科技翻译；余意梦婷*，通信作者，博士，广西科技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中西文学比较，电子邮箱。邹卫国，余意梦婷*从多元系统理论看马君武的诗歌翻译摘要：马君武先生的作品与民族命运紧密结合，其译作文学创造力极强，异化程度极高。佐哈尔的多元系统理论指出，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所采取的翻译方法、标准和策略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而马君武经常出现改译的情况便是受多因素影响所致。从多元系统论的角度审视马君武的诗歌翻译，可以清晰地认识马君武改译的原因，并探寻其采用的翻译策略及其翻译中所蕴含的历史文化背景。关键词：马君武；诗歌翻译；多元系统理论；翻译策略中图分类号：H315.9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1-1084（2023）03-0114-05（广西科技大学，广西柳州545006）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LIUZHOU VOCATIONAL&TECHNICAL COLLEGE第23卷第3期2023年6月Vol.23No.3Jun.2023引言马君武于 1881 年出生于广西桂林，初名道凝，字厚山，后改名马同，字君武。作为广西著名的翻译家和海归名家，马君武一直以来笔耕不辍，成绩颇丰。在那个动荡变迁的时代，马君武深刻意识到“输进欧美各种之道德学说”1对振兴中华的重要性，为唤醒民众觉悟，马君武大量翻译西方先进的文明成果。马君武翻译的外国文学作品涉猎广泛，包含各种文学体裁，其中成就最大、数量最多的还属他的译诗。他的翻译主张“须从旧锦翻新样”，这也是一种将原作精神和艺术风格融为一体之后，在思想上的再创造。先前有学者从翻译适应选择论或翻译规范的角度来分析马君武的诗歌翻译，而以多元系统为基础的翻译研究与以往的旧模式有所不同，多元系统理论认为，语言、文学及意识形态等形式是一个大系统，翻译活动很大程度上是由译入语文化中的各系统决定，该理论定义了翻译文学在不同情况下与译入语文学的关系，将文学翻译研究推向了一个崭新的领域。运用佐哈尔的多元系统理论分析马君武的诗歌翻译，能够更全面地了解马君武借翻译抒胸臆以及其救亡图存的政治抱负。笔者将以多元系统理论为指导，挖掘马君武选择翻译策略中存在的多元性，并关注其个人思想、审美、意识等多种因素对翻译的影响，从而深入把握马君武译诗中的创造性特质。本文所引马君武译诗均出自马君武译作选（故译新编）。一、多元系统理论及其影响下的翻译研究多元系统假说由以色列学者伊塔马埃文-佐哈尔（Ttamar Even-Zohar）提出，随后他在其著作多元系统论中正式提出多元系统论2。多元系统论的核心在于将翻译纳入文化及文学的系统中进行考察，佐哈尔提出多元系统论后，西方翻译研究的重点从语言因素转向文化因素。佐哈尔将多元系统论运用到翻译研究当中，并提出三个主要观点。首先，翻译文学作品具备其自身的系统。译作之间存在一定的关联性，因为译入语的本国并存系统不仅对原文的选择产生影响，而且还决定着翻译作品的标准和形式等；本国并存系统对翻译作品的影响不仅体现在语言上，更体现在其他层面，所以翻译文学具有自己114第23卷第3期的，甚至是独特的文学形式库2。其次，翻译文学可能处于中心位置，也可能被挤至边缘地带。第三，翻译文学的位置会影响其作用、行为模式和政策。当翻译文学位于文学多元系统的中心位置时，为了使译文最大程度地接近原文，译者除了寻找自己国家文学形式中的现成模式外，还会牺牲本国的传统规范，创造出一种新的文学模式。文学作品能够体现一个民族或文化的烙印。基于此，马君武在汉译诗歌时，注重诗歌的艺术形式，讲究诗歌的艺术手法。因此，在分析马君武的译诗时，笔者需要考虑到译者具备的双重文化身份以及文学价值观等因素，这些因素是影响文学翻译的关键因素。在翻译文学作品时，多元系统理论主张注重原文文本所蕴含的文化因素，然后据此选择相应的翻译策略来表现不同文化的内涵。多元系统理论归纳了翻译现象存在和发生的原因，佐哈尔多元系统理论与诗歌翻译的有机结合为学者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翻译研究视角。二、多元系统理论视野下的马君武诗歌翻译佐哈尔详细定义了多元系统理论，并将该理论运用于文学翻译中，以往的译者们运用该理论解决了翻译理论与文学历史之间的相关问题。在系统的聚合与相互作用的推动下，多元系统的发展状态一直保持着持续性和动态性，而文学多元系统中翻译文学的地位也在不断变化和发展着。多元系统论涵盖了四个方面的内容，分别是系统观念、动态观念、异质观念和等级观念。笔者将对这四个观念的理论做出阐述，并结合这四个观念对马君武翻译的诗歌进行分析。（一）目标系统的意识形态对马君武诗歌翻译的影响佐哈尔提出，社会中的很多交际形式都是由符号主导的，如文化、语言、文学、社会等，这些符号其实就能组成一个系统。系统内的各元素具有联系性，而不是自成混合体。除了这些符号系统外，文化也可以形成一个多元系统2。在特定的社会文化及历史背景下，译者常常需要发挥主观能动性，西方的诗歌被翻译成另一种语言时，需要结合译入语国家的时代内涵及其社会政治意义。马君武在翻译米丽客歌时，考虑到中德两国的文化差异，以及在当时文言体盛行的情况下，一概将诗里的“爱人”“保护人”“父子”译成“君”。在中国古代，人们用“君”来指代朝廷官员或功臣贵族，后来，“君”也成为一种敬称。马君武将诗中等人译成“君”，是出于让中国读者对米丽客歌中的人物内涵有更好理解的考虑。这样一来，既达到交际的意图，又使文辞更加自然流畅，这便是佐哈尔所描述的，语言、文学多元系统与文化多元系统之间存在着相互关系2。马君武在翻译拜伦的哀希腊歌第1节“Where burning Sappho loved and sung”时，做了稍微改动，加入了“爱国诗”“英雄”等原文中没有直接体现出来的元素。究其原因，要从马君武翻译哀希腊歌的历史背景出发，那时的马君武，政治身份实现了从资产阶级改良派到革命派的转变，他意识到要想改革中国，首先必须挽救中国国民颓落的道德。马君武意图通过对这类激励人心、呼吁自由的诗歌的翻译，唤醒沉睡中的中国人，激起国人的爱国热情，奋起保卫处于民族危亡之中的国家。马君武对哀希腊歌的改写还体现在第 12 诗节“Such chains as his weresure to blind”中，诗歌的原意是希望出现能够带领人民团结向上、重获自由的专制君主，而马君武的译文则认为本族暴君应当“受死”。马君武的译文之所以发生较多改动，是希望通过哀希腊歌的译作唤醒人们的民主革命意识。同样，在缝衣歌中马君武也做出些许改动，原文第9节中并没有出现与“颓垣”相对应的词，但马君武将其翻译成中文时创造了这个意象。“颓垣”指千疮百孔的城墙，译者将山河破碎的忧伤之情融入其中，也体现了自己对国家命运的担忧与关注。在缝衣歌中还有一处值得注意的地方，原诗“Band and gusset and seam”指的是三种物品，即“绑带”“衬料”“线缝”，以此表现缝衣女废寝忘食的缝衣状态。如果只是单纯将这三个名词的意思直译出来，则有失动态和美感，马君武将其译成“一襟复一袖”，生动形象地表现了缝衣女为了生计，被迫沦落至此的悲惨局面，这样的翻译还与木兰诗中的“唧唧复唧唧”形成了互文关邹卫国，余意梦婷：从多元系统理论看马君武的诗歌翻译1152023年6月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联。从上述看，翻译并不是消极、被动地转换文字或文本寓意。马君武在翻译诗歌时并没有采用字对字翻译，而是进行适当的改写，改写是为翻译目的服务的，其目的是疏通目标语读者及文化受众者的理解障碍，让其更容易接受译文。马君武的这种创造性发挥虽然在文字翻译层面存在偏差，但并未偏离原文意境，因此译文就谈不上损失了原文的精神面貌，反而成功地在另一种文化中构建作者和作品形象，使其超出原有文化的边界，这样的改写才是最具影响力的翻译。马君武的改写翻译，与多元系统理论中对文学翻译的阐述不谋而合，即多元系统中的语言文学不仅会影响翻译文学，其中的意识形态、经济社会文化等因素也会影响翻译文学3。（二）译语文学的本国并存系统对马君武诗歌翻译选材的影响佐哈尔针对静态系统理论提出了动态观念，即历时主义。佐哈尔强调系统具有历史性，用动态观念来分析马君武的诗歌翻译选材，有助于读者客观地理解马君武翻译这些诗歌的意义。马君武生活在清朝末年，那个时期的局势动荡没落，百姓惊慌失措，在时运艰辛、命运多舛的年代中成长的马君武对“新学”产生了向往，义不容辞致力于革命事业，欲凭借自身努力，让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国家出现良好的转机。作为“诗界革命”的倡行者，马君武身体力行，翻译了哀希腊歌 缝衣歌 阿明临海岸哭女诗等脍炙人口的西方作品。马君武认为，宗教与旧俗必然成为道德进步的拦路虎，当下应输入欧美之道德学说，抉其精而治吾粗，鼓励所有人发扬自由独立的精神。马君武译诗的主题多在于痛斥君臣昏聩，抨击君主专制，揭露清王朝的政治腐败，其诗歌翻译的选材饱含爱国情怀，提倡主权在民，宣扬民主革命，抒发复兴中华的愿望。例如，哀希腊歌是一首激励国人奋起反抗、追求自由的佳作；缝衣歌基调忧郁，但诗歌中处处充满了仁爱，在国困民穷的环境下，马君武选取这首诗歌进行翻译，更是体现其对同胞的关爱；阿明临海岸哭女诗衬托了马君武远在他乡的寂寥，他选择这首诗除了表达对美好女性的欣赏外，也表达了对保家卫国的革命英雄们的赞颂。此外，马君武翻译的名剧威廉退尔描述了在奥地利军官的残暴统治下，瑞士人奋起反抗，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最终重获自由的故事。他在袁世凯复辟之时选取该剧本进行翻译，其意图旨在唤醒中国百姓反帝反封建的意识，歌颂英勇斗争的侠义性格。在经历了系统变化之后，一些静止的、机械的观念则不被多元系统理论所采用，多元系统转而描述整个文学体系内翻译作品选择的变化过程及其规律和法则2。马君武译诗选材的递进则体现了动态观念中的历史性特点。（三）译入语国家现存的语言形式对马君武诗歌翻译的影响佐哈尔认为，作为一个更大的整体而运作的多元系统既相互重合又有不相交的地方，该理论拓宽了传统的研究对象，从以前的只研究经典文学拓展到研究具有异质性的文化系统。异质性可以指代某种主流话语特质，在翻译过程中，这种话语特质与目标语境产生了明显的差异。就诗歌翻译而言，译诗中的异质性可以体现在语言、句式和诗体中。异质性能够有效区分译诗和本土诗，同时，异质性的存在增加了译诗对本土诗歌的影响力。纵观中国诗歌发展，已形成了“文句”“律句”“拗句”三种句法，而口语化的句式则与之形成异质性对照4。在翻译哀希腊歌中，马君武没有按照英语的规范保留原文文体，而是大胆运用能够体现中国白话文独特性的语气词进行修饰，这样更利于译入语读者在语境的烘托下领会原文内涵。读者可以从“吁”“嗟”“呼”“噫”等语气词中感受到活泼的语体，因此，适当地增添语气词不失为一种表达原诗情感的方式，更益于色彩鲜明地将西方诗歌的“灵魂”呈现出来。除了口语化这一特点之外，马君武还在诗歌体裁上构建异质性。有韵、无韵五步抑扬格是英文中最流行的两种诗韵，但马君武在翻译时并没有根据英语的诗格进行改造，他翻译的哀希腊歌和缝衣歌分别采用了七言和五言的体式，这样一来让译文多了些赋赞和韵律。与传统译诗相比，这可以说是一种创新，虽然当时本土诗歌并没有重视这样的尝试，但这样116第23卷第3期的诗体确实也因此进入了大众的视野之中。而在阿明临海岸哭女诗第1节中，马君武除了在体裁上采用七言律诗外，句尾的“鸣”“别”“时”还形成了韵脚，押韵的句子不仅朗朗上口、便于记忆，还使译作富有节奏感以及声调谐和之美。可见，无论是句式、体裁，还是音韵上的异质性，都是为了使译诗更加富有中国诗歌的美感，为了使译诗迎合本土的典律，是为译入语文化和读者服务的。多元理论系统改变了传统的文学史研究，开始研究具有异质性的文化系统，曾经被无意忽略或有意排斥的事物成为研究对象，并成为全面认识其他符号系统的必要条件2。因此，分析马君武诗歌翻译中所存在的异质性，能让人们更深入地了解马君武的译诗。（四）目标语言文化的地位对马君武诗歌翻译的影响本文讨论的多元系统的另一个核心便是规范，这种规范反映了一个时代的价值观以及其时刻发生的变化。在其复杂性上，规范有强弱之分，它们彼此之间具有一种相互作用，这种相互作用又让这些规范共同形成了一个系统，由此延伸出等级观念。各系统之间不是平等的，他们的阶层并不相同，有的位于中心，有的徘徊于边缘；各阶层间相互斗争形成了系统共时状态，如果一个阶层胜过另一个阶层，那么系统的历时性就会发生转变，即一些现象从中心被挤到边缘，有些现象则从边缘来到中心2。倘若翻译的内容占据中心位置，那么此时的翻译活动则会进入一级模式，这时，译者不应套用原文的字面意义或直接寻找现成的模式，而是要打破传统的规范。此时，译文的“充分性”最充足，译文表达的思想最接近原文。换句话说，在翻译文学处于中心位置时，译者多采用异化的翻译策略。在哀希腊歌中，从“爱国之诗”这样表明情感的增译中可以看出马君武采用了异化的翻译策略。他采用了一种通俗易懂的半文半白的新文体来阐述诗歌，并对某些句子的翻译做了改动。在缝衣歌中，甚至能发现一些过度翻译的细节，如原文第 4 节的“Its not linen youre wearing out,/But human crea-tures lives!”意为“你身上背负的并非亚麻衣，而是生民的命”，马君武译为“衣锦带丝罗，人命百不济”，削弱了原诗中控诉的韵味与悲愤的情感；在翻译该诗的第6节时，马君武将“dull De-cember light”和“warm and bright”分别翻译为“侵肌骨”和“蒸炎燠”，该译文与原诗“温暖而明亮”的意思大相径庭，马君武从深化读者的阅读体验出发，并考虑译文的可读性和欣赏性，才让译文形成了这种对称美。阿明临海岸哭女诗原文的最后一节最后一句为“But me they shallnever behold”，这句诗的字面意思为“除了我，他们都没有看见”，但为了迎合全诗悲伤的基调，马君武将其译为“阿明死骨无人收”，这样的改译略显夸张，却带动了读者忧愁的情绪，能更容易让读者对原文主人公的境遇感同身受。诗歌翻译并不是纯粹地对文字进行双语上的转换，也不是一个意义固定的固态物，译者的翻译作品常常会包含自身对事物的看法和价值观等。而一首成功的诗歌翻译，某种意义上取决于在翻译过程中诗歌与译入语境的关联程度。当马君武以启蒙思想家身份从事翻译活动的时候，他不再关注在各方面使原作和译作保持一种平衡或对等的状态，而是关注译作的启蒙价值，从而在译语文化语境中利用原作的信息最大限度地启迪开导译文读者。此外，当翻译文学处于边缘位置时，译者只能屈从或遵从系统里一些原有的规范，在这种情况下，译者就倾向于选择归化的翻译方法5。在哀希腊歌中出现了诸如“Dellos”“Phoebus”等在译入语中找不到对应语的词语，马君武采取音译法，译为“德娄”和“飞布”，让其以专有名词的形式出现。为了补偿译入过程中原文本失却的效果，译者可以再生与原文本相似的目标语文本效果。这种忠实原文的归化音译词，既保留了原文的发音，又能够满足目的语文化背景的需求，同时考虑到了读者的接受和理解能力。由于文学作品具有特殊的文化语境，归化策略的采用一般取决于文学体裁的特殊性以及两种转换的语言间的亲缘关系。清末民初的翻译还具备另一特质，那就是翻译所采用的方法和策略也要基于本土需要。这一时期的译者，一方面号召学习西方，另一方面邹卫国，余意梦婷：从多元系统理论看马君武的诗歌翻译1172023年6月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又不得不运用删节、改写、同化等手段进行翻译，不可能实现绝对的异化和归化，但这两种举措对于当时的译者而言并不存在矛盾，都是基于满足本土文化需求的出发点。在马君武的诗歌翻译中，他选择何种翻译策略，主要取决于他想表达的情感以及译入语的历史文化背景，也就是佐哈尔所阐述的，既然翻译活动是由译入语文化中各系统决定的，那么翻译策略的选择就不会一成不变2，翻译策略的选用往往由翻译文学在多元系统中所处的地位所决定。三、结语回望中国近代西诗汉译史，晚清著名诗人、教育家、翻译家马君武建树颇丰，他的译作文笔真挚豪放、铿锵有力、深入人心，同时，他的译诗又不拘泥于原诗，语言通俗易懂，融入了中国本土特点，更加能够引起读者共鸣，从而达到政治宣传的作用。因此，马君武的译诗对呼吁当时的中国人民团结抗辱所起到的积极作用是毋庸置疑的。佐哈尔的多元系统理论阐述了译作与译入语文化之间的关系，以该理论的四个观念审视马君武的诗歌翻译，可以拓宽人们对马君武诗歌翻译研究的视野，可以更好地理解马君武诗歌翻译中采用的改写等翻译策略。参考文献：1史革新.论辛亥革命时期的西学传播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8(6):50-57.2伊塔马埃文-佐哈尔,张南峰.多元系统论J.中国翻译,2002(4):21-27.3张南峰.多元系统翻译研究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12：25-26.4万兵.文言乎?白话乎?马君武译诗语言的考察J.外国语文研究,2016,2(5):98-105.5袁祖焕.从多元系统看“归化”和“异化”J.科技信息,2011(6):134.On Ma Junwu s Poetry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Polysystem TheoryZou Weiguo,Yu Yimengting*(Guangx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Liuzhou,Guangxi,545006,China)Abstract:Mr.Ma Junwu s works closely combine the fate and development of the nation.His translation ishighly creative and foreignizing.Zohar s polysystem theory points out that in the course of translation,thetranslation methods,standards and strategies adopted by the translator will be affected by various factors,while thefrequent use of adaptation by Ma Junwu is caused by many factors.Examining Ma Junwus poetry translation fromthe perspective of polysystem theory,we can clearly understand the reasons for Ma Junwu s adaptation and exploret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background as well as translation strategies contained in the translation.Key words:Ma Junwu;poetry translation;polysystem theory;translation strategies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