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风险文化比较分析_欧阳秀子.pdf

Gansu Finance甘肃金融/FINANCIAL VIEW金融视界作者简介：欧阳秀子，上海银行驻行纪检监察组副组长，高级经济师。银行风险文化比较分析引言风险文化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几乎无处不在，但要想给风险文化下一个简单、统一的定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风险文化的影响散见于传统、规范、价值观，以及社会、组织、个人的风险承担行为中，对一系列社会问题的优先级安排、政策应对、具体处理，直至对社会福利总体产出都会构成重要影响（Ding andDoan，2023）1。在商业银行日常经营管理中，由于鲜明的行业特性，风险文化与有关风险问题的决策、行为之间的密切联系体现得更为明显。无论是理论界还是银行业界，对银行风险文化的重要作用似乎不存在异议。尤其是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银行风险文化建设更是被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监管部门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银行业金融机构全面风险管理指引（2016）总则第六条明确要求，“银行业金融机构应当推行稳健的风险文化，形成与本机构相适应的风险管理理念、价值准则、职业操守，建立培训、传达和监督机制，推动全体工作人员理解和执行”。如果稍作进一步的深究，一些问题依然令人困惑：既然风险文化对银行经营管理是重要的，并且有些银行在风险文化建设方面表现优秀，那么这些银行在风险文化方面的“最佳实践”为什么没能在银行业内得到广泛借鉴和采用呢？既然实践反复证明，银行（特别是其不同的分支机构）的风险文化并非一成不变，那么风险文化的变迁又是如何形成的呢？是技术创新、市场发展的诱导，还是银行管理者人为的推动，抑或是银行内部“文化基因”自我编程和演化的结果？银行风险文化所谓的“优和劣”以及“强和弱”究竟从何而来？显然，要全面理解银行风险文化的多样性和复杂性，离不开对银行所处的政治、经济、社会、市场、技术、行业组织等一系列制度安排以及各种制度安排之间关联状况的综合考量。要进行这样的综合考量，就需要一个相对统一的分析框架和一些得到普遍认可的分析工具、方法，而不能停留在简单、随意划分银行风险文化类型的层面。更不用说，即使面对完全相同的外部环境，不同银行以及同一家银行内部不同分支机构的风险文化也可能会存在显著差异。事实上，很多情况下，风险文化难以区分绝对的好与坏，对银行风险文化的分析讨论本质上是比较性的，因此可以称之为银行风险文化比较分析。文献综述区分不同的研究视角，近年来对银行风险文化的研究大致分为三类：（一）关注国家或属地文化环境的影响 欧阳秀子【内容简介】由于鲜明的行业特性，风险文化对银行经营管理是重要的。基于银行风险文化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以及内外部多方面因素的相互作用和影响，对银行风险文化的分析本质上是比较性的。本文在组织风险文化一般特征的基础上，建立银行风险文化的比较分析维度，并通过银行风险文化粘性的原因分析，初步形成包括银行发展历史、战略策略关联、风险文化变迁、监管影响、对绩效的影响等内容的银行风险文化的管理建构，从而为进一步搭建结构化的银行风险文化管理框架奠定基础。【关 键 词】商业银行；风险文化；风险管理；比较分析35GANSU FINANCE甘肃金融/2023年第6期Ashraf et al.（2016）2对75个国家样本银行的实证研究表明，银行风险文化受到国家文化的直接影响，在崇尚个人主义、不确定性接受程度高、权力等级观念弱的国家中，银行呈现出更为显著的风险承担行为。Illiashenko and Laidroo（2020）3对56个国家467家上市银行的实证研究表明，个人主义文化与银行风险承担行为之间存在负相关性，他们强调其研究结论间接支持这样一种假设：集体主义文化促进人们更多的风险承担行为，因为人们预期在遇到麻烦时会得到集体中其他成员的帮助。Qian and Wu（2021）4对中国地方性银行20082017年的数据分析表明，当地文化与银行风险承担行为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性，有着明显冒险偏好的当地文化会抵减贷款损失拨备和资本充足率对银行风险承担的正向作用；在市场化程度较低的地区，这种抵减作用更加明显。（二）强调银行管理层的作用Bushman et al.（2018）5的研究发现，相比非实用主义者担任CEO的银行，实用主义者担任CEO的银行具有更大的尾部风险，风险管理在银行经营管理中明显处于弱势。Jin et al.（2022）6的研究表明，个人主义与银行风险承担行为之间存在负相关性，管理层的个人风险偏好在解释个人主义与银行风险承担行为的关系中起调节作用。Ongena et al.（2022）7的研究发现，在经济下滑周期，对银行高管风险承担行为的激励会导致银行更高的风险水平；对于规模较大、资本充足率较低、CEO权力较为集中的银行，这种影响效果更为显著。（三）聚焦银行风险文化的结构分析Agarwal et al.（2019）8以每年参与压力测试计划的多家美国银行为样本，基于非结构化数据对银行风险文化进行定性分析，通过识别其中最为显著的一些特征，评估银行风险文化质量的差异。Bianchi et al.（2019）9在金融稳定委员会风险文化框架（2014）的基础上，通过对欧洲银行业20042017年的样本数据分析，建立了一个新的风险文化指标体系，他们的研究证明了风险文化与银行稳定性和盈利性之间存在因果关系。Abid et al.（2021）10对185家亚洲银行20102017年的样本数据分析表明，风险治理机制与银行风险承担行为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性，在风险管理效能的作用和影响方面，国有银行与私人银行存在一定差异。Ghafoori et al.（2023）11全面梳理总结了金融机构风险文化七要素：管理承诺、心理安全、激励、风险管理能力、风险评估与沟通、风险战略、支持系统。还有一些独特的研究视角也颇有启发。比如，Accetturo et al.（2023）12关注到了企业与银行之间的文化匹配问题，他们的研究发现，随着规模和经营年限的增长，企业更倾向于与自己存在一定文化差异的银行申请贷款，文化相似性对银行贷款供给没有影响，贷款需求端的文化因素在借贷关系的形成中起关键作用。Ge et al.（2023）13基于中国不同地区银行业市场结构的异质性，研究了货币政策不确定性对银行风险承担行为的影响，结果表明：货币政策不确定性对银行风险承担行为的影响主要体现为银行盈利能力水平和资产负债表内在质量的恶化，随着货币政策不确定性的上升和市场竞争的进一步加剧，银行一般会主动承担更高的风险水平。总的来看，现有的有关银行风险文化的研究较为零散，各类研究之间彼此分割，缺乏整合；同时，对于银行风险文化的基本特征、评估维度等缺乏深入讨论和系统性的分析刻画。特别是站在管理实践需求的角度，有关银行风险文化管理方面的理论供给明显不足。银行风险文化的比较分析维度银行风险文化隶属组织风险文化的范畴。关于组织风险文化，目前还没有被普遍接受的内涵式定义。如果仅从外延式定义的角度来理解，组织的风险文化可以看作是组织文化与风险管理的交集。换句话说，组织的风险文化是组织文化中与风险相关的部分，同时，也是组织风险管理活动中的关键内容。组织的风险文化具有一些基本特征（Bockius and Gatzert，2023）14，包括：作为组织文化的构成部分，代表着组织成员的信念和价值观，对组织与成员的风险管理行为产生重要影响；作为风险管理的关键内容，帮助组织成员形成有关风险管理行为的意义建构，驱动成员的风险承担和风险控制行为，提升组织的风险管理效率；得到组织成员的普遍理解和接受，对风险管理的地位、作用、风险行为决策等容易达成共识；在考虑有关风险承担问题时，对风险和机会给予同时考量；无论在战略层面还是运营层面，组织成员都被给予充分授权，以便及时识别、处理、报告潜在的风险和机会。了解组织风险文化的基本特征当然有助于我们加深对银行风36Gansu Finance甘肃金融/险文化的理解。但是由于看问题的立场、角度的不同，银行内部和外部对风险文化的感知存在不小的差异。具体到银行经营管理的微观层面，为了提高问题沟通和研究的效率，还应该进一步建立风险文化的比较分析维度，并且这些维度的描述应尽量使用与银行经营管理基本一致的表达语境。（一）管理示范银行管理层对待风险管理的态度和言行在风险文化建设中起着不可替代的引导、示范作用。基于职责、授权、权威的共同作用，管理层在很大程度上是银行风险文化的价值观、行为预期形成的起点，同时，也是风险文化中的矛盾、冲突的主要来源。（二）员工认知银行前、中、后台，不同业务条线、部门、单位的员工是否都能做到将风险管理作为自己日常工作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并同时具备相关的风险识别、分析、及时处置的能力，是银行风险文化的基础构建；直接决定了员工能否自觉形成问题驱动，及时汲取风险管理中的经验教训，主动补齐制度、流程、管理中的短板。（三）责任落实这是风险文化能否转化为生产力的关键。银行不仅要有明确的风险管理政策、制度、流程，在遇到例外、疑难问题时，相关单位、部门、团队、个人的风险管理职责也要能够做到界定清晰、运转有序；员工能够随时关注自己工作任务中与风险管理相关的内容，及时收集、分析、报告银行内外部的风险信息。（四）沟通协调良好的风险文化在银行风险管理活动中能够很好地起到润滑剂的作用。银行内部不同条线、部门、各管理层级之间如果能够充分共享有关风险问题和风险管理方面的专业知识、信息，并能够使用同一种语境，随时交换不同的想法、意见，将大大提高银行风险管理乃至整体经营管理的效率。（五）激励相容风险文化是银行战略规划和日常经营管理决策中不可忽视的背景因素。具体体现为对决策中可能隐含的风险问题的充分考虑，对长期和短期风险与收益的权衡，考核分配政策与机构、人员的风险承担行为的适度匹配等。银行风险文化与经营管理的相容性对银行绩效的影响同样也是非常直接的。上述这些维度有助于对银行风险文化进行结构化的比较分析，但在形成评估结论的过程中仍需小心求证。银行风险文化中暴露出的诸多问题往往显得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些分析维度之间存在高度复杂的关联性，且互为因果。比如，某家分行的风险文化受到批评，因为该分行的信贷业务过分热衷于低风险的大型国企和政府项目。这种风险文化看似来源于分行公司业务营销人员的风险偏好，但这样的风险偏好很可能是分行经营策略的总体考量和营销工作具体部署的结果；同时，总行对分行和公司业务条线的绩效考核政策可能进一步强化了分行对低风险大型客户的依赖；而分行管理层的营销策略安排可能又是根据分行营销人员的业务能力和客户基础而采取的务实之举。为了避免陷入这样的无限循环，对银行风险文化的分析在比较维度的基础上，还是要做进一步的整合分析和系统考量。另外，比较分析维度能够发生作用还有一个隐含的客观基础，那就是在比较维度所包含的各方面因素的相互作用、影响下，银行风险文化逐步演化、形成，在一定阶段内维持相对稳定和均衡的状态。这种阶段性的稳定和均衡使得银行风险文化表现出一定的粘性，从结果分析的角度，对粘性产生原因的具体考察也是银行风险文化比较分析的重要内容。银行风险文化粘性的来源首先，在日常工作中，银行管理者和员工在具体处理与风险相关的问题时，存在各种博弈行为，对于这些很多是重复进行的博弈的规则和方式，管理者和员工不同程度地存在一些共同的观念、认知、预期，银行风险文化实际上就是这些观念、认知、预期的集中体现。除非管理者和员工对这些博弈规则和方式的观念、认知、预期发生了系统性改变，作为一种共识，风险文化对银行内外部环境的微小或连续变化通常是相对稳定和持久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个人或少数人在风险管理中的博弈策略、模式可能会有改变，但这样的边际或随机变化一般不构成对银行风险文化的实质性影响。其次，银行风险文化和员工能力发展之间的反馈机制进一步强化了风险文化的粘性。特定的风险文化赋予员工人力资产不同的内在价值，作为本能反应，员工沿着能够增加其价值方向积累人力资产和发展潜能，并反过来支持了这种风险文化的扩大再生产。比如，在对授信业务的风险管控中，在强调总行集中控制的FINANCIAL VIEW金融视界37GANSU FINANCE甘肃金融/2023年第6期风险文化下，就非常注重中台人员相关授信业务分析、审批的专业化能力；在重视市场、客户信息反馈的风险文化下，一线营销人员对市场、行业、客户的分析、判断能力更加推崇；而在大力推进数字化转型的风险文化下，市场营销和风险管理人员的数字化知识和应用能力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最后，银行风险文化与经营管理的各项制度安排紧密相关，包含业务制度、产品体系、组织架构、管理流程、激励机制、队伍建设等诸多方面。其中几乎每一项制度安排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且彼此之间密切关联。不难想象，这种涉及银行整体性制度安排的风险文化一般很难以渐进的方式发生变化，从而表现出较强的粘性特征。风险文化的粘性对银行管理者是一个重要提醒，有关风险管理内容、工具、方法等的任何调整都必须考虑银行整体或局部风险文化的作用和影响，要涵盖风险管理的政策、制度、流程、系统、数据质量等各个方面。如果新的变革与既有的风险文化可能不太相容，则事先的学习讨论、沟通交流、统一认识就异常重要。如果能够得到风险文化的助推，银行相关的管理变革和战略实施就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银行管理层对风险文化的主动管理存在必要性和合理性。银行风险文化的管理建构风险文化是银行内外部多种因素持续影响、大量行为主体相互作用的结果。银行各个层级的管理行为是风险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对银行整体和局部风险文化的形成和演化又都没有绝对的控制力。银行风险文化管理面临的挑战是巨大的，要具备可操作性，必须满足一些必要条件。比如：能够形成风险文化的管理秩序，有关风险文化的管理沟通有清晰的逻辑表达，风险文化管理行为的结果可以预期，风险文化可以达成阶段性的稳定和均衡状态等。要满足这些必要条件，仅仅通过制定一些规章制度、出台一些工作举措是远远不够的。银行风险文化具有显著的复杂性系统特征，要处理这样的复杂系统，建立结构化、多层次的管理框架是应有之义。但这显然又是一项知易行难的系统工程，作为起步，可以首先考虑搭建银行风险文化管理的基础建构。（一）银行发展的历史沿革商业银行经营管理所面临的外部市场环境几乎没有差别，但不同银行的风险文化却可能存在显著差异，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银行发展的不同历史轨迹，具体包括客户基础、业务结构、机构布局、人力资源、IT系统、组织架构、管理流程、激励机制、创新组织等一系列丰富的管理内容。由于这些管理内容通常面临一系列约束条件，并不能任由银行管理者随意设计和安排，很多时候只能逐步调整和优化，使得银行风险文化的发展演化呈现出明显的路径依赖特征。对于银行风险文化管理来说，历史是重要的。以历史分析为基础，可以较好地区分对银行风险文化产生作用的“内生变量”和重要“影响因素”，以及这些变量、因素在特定阶段和环境下在银行风险文化形成、演化中的不同作用。（二）与银行发展战略与经营策略的联动管理层推动银行风险文化建设的努力始终离不开一定的背景，在银行内部这一背景主要表现为特定阶段的战略实施和经营管理策略的执行状况。由于战略推进和经营管理策略落地的复杂性，风险文化建设的推进很有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管理层精心设计的一些风险文化方面的制度安排可能并不稳定。只有与银行战略和经营管理策略基本一致、相互支持的风险文化才是有生命力、可持续的。这一点在银行风险偏好的设定、不同风险等级的客户选择、风险定价等风险管理活动中体现得尤为明显。（三）风险文化的变迁银行风险文化的变迁是一系列因素共同作用、持续演化的结果，并不完全以管理层的意志为转移，但银行管理者和员工对风险管理的认知变化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在市场状况、行业特征、客户需求、金融科技等发生重大变化的情况下，管理者和员工的专业知识、能力结构、决策模式等都可能出现不适应的问题，现有的作为共有观念、认知、预期的风险文化开始受到怀疑，并被重新审视。必须强调的是，新的风险文化的形成并不容易；只有在管理者和员工新的风险管理的认知系统相互趋同，并且和新的风险承担决策、行为模式相互收敛一致的情况下才能实现。（四）监管的影响由于鲜明的行业特性，监管政策、要求对银行风险文化产生重要影响。对于银行业监管的法规、政策、指引等，银行不仅要不折不扣地执行，还要尽量内化于自己的规章制度之中，使得银行的风险文化也同时纳入监管规制的范畴之内。但必须要强调的是，监管对银行风险文化的影响终究还是外部因素。要想发挥监38Gansu Finance甘肃金融/管对银行风险文化的正面推动作用，一个基本前提是银行的风险文化与监管规制和要求之间的有效耦合。从银行业管理实践来看，在日常贯彻落实的基础上，对监管部门监管检查意见的整改落实，是强化这种耦合的重要路径。（五）对银行绩效的影响对银行管理层而言，风险文化是否能够引入银行价值创造过程，是更为重要的管理课题。不少实证研究结果证明良好的风险文化对银行绩效的正面作用（Sinha and Arena，2020）15，包括减少管理者和员工决策中的不确定性，有效控制相关业务的合规风险，强化管理层对业务发展的支持，科学分析、评估、及时处理业务过程中的风险隐患，优化资产配置组合等。简单来说，风险文化对银行绩效的促进作用集中体现为管理者和员工三方面能力的提升，即对冲已知风险的能力、及时反应和处理风险隐患的能力、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发现、利用市场机会的能力（Hald etal.，2021）16。上述管理建构围绕银行通过风险文化管理实现价值创造的目标任务，以银行发展的历史沿革为“投入”，以风险文化对绩效的影响为“产出”；以风险文化与银行战略和经营管理策略的关联互动，以及风险文化变迁为管理路径；同时，引入监管要求为重要外生变量，初步形成系统化的管理闭环。这样的管理建构具备一些明显的优点，包括较高的组织程度、涉及的变量主要是内生的、较为充分的一般性、基本不需要假设条件。但缺点同样明显，包括可验证性较差、预测能力一般、概念和演绎的严格程度较低、作为模型的可处理程度更低。不过从总体上看，还是能够完成银行风险文化管理分析的一些基本任务，包括较为清晰地刻画风险文化的结构性特征，对分支机构和银行整体风险文化进行有效区分，揭示风险文化与银行经营管理的互动关系等。通过精准定位风险文化管理中问题发生的领域、层级、源头，能够为银行风险文化管理的资源投入、问题研判、方案设计、效果评估等关键管理决策和组织实施，以及下一步整体管理框架的搭建提供有益思路。结语立足银行经营管理的微观层面，关于风险文化的比较分析具有很好的应用价值。不仅可以帮助银行股东、客户、市场投资者、监管部门等利益相关者更好地理解认知一家银行财务绩效背后的风险状况；同时，也在风险指标体系的基础上，为银行管理层提供了相对统一的视图，以便于对各业务条线、部门、分支机构的风险管理状况进行更加深入细致的分析，找出风险管理问题背后的深层次原因，从而做到精准施策。到目前为止，对银行风险文化比较分析方法、框架的研究讨论仍然是初步的，一些重要的基础问题仍有待破解。比如，银行管理者本身是风险文化的局中人，同时，对风险文化的形成和变迁又可以施加重要影响，那么对管理者在风险文化中的作用和影响，如何形成系统性的刻画？又比如，除了信用风险外、银行还要面对和处理市场风险、操作风险、合规风险、声誉风险、战略风险等诸多风险。这些不同类别风险的特性、包含的管理内容各不相同，甚至差异很大，那么在风险文化的层面如何实施分类管理？又如何纳入银行统一的风险文化的管理框架？类似问题值得学者和银行从业人员持续关注。F参考文献：1Ding M,Doan S N.Culture and risk behaviorsJ.Encyclopediaof Child and Adolesc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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