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地植物学.pdf

中一国古英董恺忱叉代的地植物 学李约瑟鲁桂珍著郑瑞戈译李连捷校编者按?!?#本文是季约瑟%&()#+教授所著中国科学技术史%,?).)第六卷,生物及生物技术中的一篇,原题为“!?)/)0)一1”2“叮?#!?3?4?/#2?,2#25(#/)?”已刊在法国出版的传统农业及应用植物学%&,678?)5425 8)98#?2?)44)2)12#?:5)6;4?:5,)户/卷/、全文最后与古罗马对比部分所列举的几个作家,译者对其生 平附加 的注 解,也加用圆括号。%?全文所引有关 中国古代典籍部分,仿中国科学技术史中译本的体例,把根据李约瑟英译文转译成中文的部分列于前,将 中文原文附于 后,并用三角括号标出。内容摘要禹贡是一部以记叙 中国各地土壤和有关植物为主要内容的地理考察文献,成书年 代可上溯至公元前五世纪前后。几因此,它可能最世界上最古老的土攘学著作。本 文译出了其 中有关段落,意在根据现代中国土壤分类 系统,时禹贡中所用的土攘学术语作一 番鉴定。文章结 尾部分,我们把中国土攘学与古代岁气土攘学扼要地作了比较。对一位正在浏览孔子家语的生物学家来说,当他读到开始的一段话时,一定会感到 吃惊。“孔子任中都宰的次年,鲁定公任命他为司空%公共工程 建筑部部长,当时,他第一次辨别五类土壤的性质,以便把生物%谷物和树木种植在适合的地方。的确,他把一 切事情都做得恰到好处。”孔子家语卷一、相鲁第一?“孔子初任为中都宰二年定公以为司空,乃别五土之性%五土 之性?一日山林,二日川泽,三日丘陵,四曰坟衍,五曰原曝而物各得其所生之宜,咸得厥所。”通常人们不会想到孔子还是一位土壤学家,我们也确曾见到 过孔子明确否认他懂农业知识的经文。然而上述这一段有关他的引起人们好奇心 的短文,却是汉代广为流传的一 种说法。中 国古代办事有效 的政府初期封建官僚统治的经济最高司令部,是依靠对土地的正确利用。而要正确利用土地,就得了解作物和树木的习性,掌握土壤分类的知识,知道在 哪类土壤上种植作物收效最大。如 此看来,王肃在公元二百四十年前后接受了人类最伟大的圣人孔子是首先获得土壤分类知识的人,并将这一传说载入书中就不 足 为怪了。孔 子在公元前=年做过中都宰,这在历史上一向是被公认 的但是,对他在被任命为鲁国司空%工程建筑部部长之后,竟能首创植物地理和土壤分类学,就有些难以被人接受了。对做为书经中一篇的禹贡,过去有人假定它成书年代是在公元前三千年末,现在却 能?织文。%三青州 本州土壤属 白坟型,沿海一带有大片盐碱地%广斥。地势上下级,纳中上等税。贡 品项目为盐、又 细又 白的细葛布和各类海产还有丝、大麻%巢、铅、松木和从岱山 山谷采来的光怪陆离的石头。莱夷过着游牧生活,贡来山桑蚕%箕 桑抽 出 的满筐 的丝。青州”一厥土白坟,海滨广斥。厥田?惟上下。厥赋?中上。一厥贡?盐、缔、海物惟错,岱吠丝,桌、铅、松、怪石、莱夷作牧。厥筐、粟丝。%四徐州本州土壤属赤值坟型。树是一种栋树%薪,草为一种茅草%苞。地势上中级,纳中中等税。贡品项 目如下,五色 土、羽 山山谷中色彩斑驳的野鸡%毛,峰 山南坡的孤桐树、泅水两岸泡沫岩里的质地较轻的石头,淮夷贡来的珍珠和鱼等。用黑经 白纬织成的轻绸%纤薄绢%编装筐运来。徐州 厥土?赤值坟。草木薪苞。厥田?惟上 中。厥赋?中中。厥贡,惟土五色,羽吠夏瞿,峰阳孤桐,泅滨浮磐,淮夷殡、珠暨鱼。厥 筐?玄纤编。%五扬州这里盛产大小竹子%该、荡。植物为蓟类%笑,树干都高大%乔,土壤为涂泥 型。地势下下级,纳下上等税,不 过有些地区好些。贡品项 目有?三种金属%金、银、铜、珍贵宝石%瑶、现粗细竹子、象牙、兽皮%犀 牛、有色羽毛、牛毛%施和木材。鸟夷进贡芋麻做成的外衣。纺织品%织 贝装筐运来。需要时还送来大量桔子 和袖子。扬州 簇、荡既敷。厥草?淮芙。厥木?惟乔。厥土、惟涂泥。厥田?惟下下。厥 赋?下上 上 错。厥贡、惟金三品,瑶、现、篷、荡,齿、革、羽、族,惟木。鸟夷卉服。厥筐?织 贝。厥包?橘、&抽锡贡。%六荆州“一本州土壤也属徐泥型,地势下中级,纳上下等税。贡品 为羽毛、牛 毛、象牙、犀牛皮、金银铜等。桃花心木%钝、弓用桑木%翰、桧木%括、乔木%柏。磨石和磨刀石%砺、砒、隧石箭头%著和朱砂%丹。有三个地区提供菌竹、箱竹和有刺灌木%搭。其中最著名的是用甜山植%断和葺蒲%青茅打成捆送来的那些。此外还有整筐的黑红丝织 品和供劣等珍珠串连时用的丝 绳。九江地区捉到大龟时也派人送来。荆州 厥土?惟涂泥。厥田?惟下中。厥赋?上下。厥贡?羽、旎、齿、革,惟金三品,饨、韩、括、柏、砺、低、署、丹,惟菌、落、横,三邦底贡。厥名?包晒青茅,厥筐?玄薄、现组。九江纳锡大龟。%七豫州本州土壤为壤型,但下层为坟沪型,地势中上级,纳中等税,不过有些地区高些,有些地区低些。贡 品为漆、大麻织成的布料,细葛布%缔、芋麻布。黑 经 白纬的丝绸及大量绪丝%犷装筐送来。为加工玉和凸边石的细磨石%沙石和片石,需要时也由此提供。豫州“一厥土?惟壤,下土坟坊。厥田?惟中上。厥赋?错上中厥贡?漆、桌、缔柠。厥能?纤扩、锡贡磐错。%梁州本州 土壤为青黎型,地势下上级,纳 下 中等税,但也有些地区纳下上等或中下等税,余下 的地区则按下下等交纳。贡品有玉%缪、铁、银、镶嵌品%镂、隧石箭头或凸边石。其它还有各色熊皮、狐狸皮 和野猫皮。梁州”厥土?青黎。厥田?惟下上。厥赋?下中三错。厥贡?谬、铁、银、镂、碧、馨、熊、署、狐、狸。%九雍州 本州 土壤 为黄壤类,地势上上级,纳中下等税。贡品种类有各 种玉石%谬、琳和宝石%琅开。兽毛织成的粗布%织布全部由西戎送来。雍州,厥土?惟黄壤。厥田?惟上上。厥赋?中下。厥贡?惟谬、琳、琅歼。织皮“一西戎即叙。这篇史料已不完整,似乎曾在某个时期被人 明显地掐头去尾的删节过,部分已经散失了。%二充州、%四徐州、%五扬州最全,对当地植物、土壤性状、地势高低、赋税多少、定期或周期性地运往京都的贡品类别,以及边远少数民族的贡品都做了生动的记叙。%三青州、%六荆州、%七豫州缺少植物特征的内容,但因文中记载了农产品,所以很多植物学家读 起来也会觉得津津有味。%一冀州、%八梁州、%九雍州只记叙了土壤、地势、赋 税 和矿、畜贡 品。然而我们相信,原来的全文肯定和现存的充州等三个州的完整材料一样,是描述得面面俱到的。如果加以对比,就会有趣地发现,我们这篇译文与以前 出版的可以见到的释文之间有一些 明显的不同之处。对此应稍加说明。以前的汉 学家虽然从字面上接受了许多类似“繁荣”%45 8?/?7、“茂盛”%5/、“欣欣向荣”%455 8?#2一类词语,但据我们来 看,有些 汉学家却不知道在这些词汇的背后掩盖着古老的但却属于专用的植物学名称。只有真 正熟悉了尔雅和夏小正之类的文献之后,才能有把握对它们进行鉴定。不要忘 记古代“蔓草和“乔木”两词 的词根往往是省掉的。的确,这 些名词产生的时候还没有约定俗成的词根。所以,以后数世纪 的文学评论家虽然学识渊博。但大多数缺乏植物学知识,所以丧失了古老的文字 学应有的那种精确性。一至于对主要土壤的分类和专有名词,老的汉 学家则用一大堆诸如“泥泞的”%血?8、“盐卤的”%8?、“肥沃的”%#2、“柔软的”%+)44、“壤质 的”%4#+,甚 至“霉乱的”%+5 4这类乖僻的名词来支吾搪塞。他们或许没对土壤作过全面的 考察,而只能如此。但是现在,我们有足够的办法来有理有据地鉴定禹贡作者所论述的 这 些 间题了,只是在这样做之前对新译法需要做些说明。每个读过传统释文的人都会为这样的事实感到困惑。文中有两个互不相干的质量等级,一是赋税,二是地势,几个州都用上中下表示。如果前者是衡量产值的,后者表示什么只有充州一个州表面上似乎一致,它的赋税和地势都是中下等,排在第六位。尽管扬州的赋税没有排在第九位,但它的土地却是下下级。可是,别的经典著作如周礼却把这个州的土地说 成非常适合种稻。这样,就出现 了一个非常尖锐的矛盾。同样,禹贡只把豫州田土列为中上%第四位,而周礼却说那里土地最适合种五谷%麦、稻、粟、樱和豆。这些间题引导我们提出这样的设想,即第二个分级实际上指的是用以 区别地势的高低。在地图上看一看这九个州的位置,就会觉察到 它与中国地势完全一致。这里从周礼中引用的片断非常有趣,致使人们会期望见到它的全文。它里 面谈到一个叫做土训的官员%皇家地理 学者,以前%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三卷地 学部分已经向读者介绍过了。我们现在会看到他还是一个十足的经济、植物地理学家。对他的职责书中说 明如、下?“他负责绘制%地区性或区域性地图,向皇帝做解释,以便顷布适合不同地点的玫令,。%周礼正义卷册地官司徒“土 训掌道地 图,以诏地事。冲注释%据郑康成?“地图应描绘出九州地形及何种植物在山中或江河流域生 长得最好。他据以上奏皇帝,以便安排可行之事。例如荆州和 扬州适合种 稻并州、幽州宜于种 大麻”?“说地 图,九州形势,山川所宜,告王以施其事也,若云荆扬地宜稻,幽并地宜麻。”“他向皇帝说明个别地区的不利条件,以便根据它们的产量来区别对待他还讲解植 物%产品的来龙去脉和生长情况,以便颁布在不 同地区征收不同赋税的适当救令。”“道地匿,以辨地物而原其生,以诏地求。勺、一注释%据郑康成?“比如因受病害影响而考虑劣地产品时,就必须先了解那里原有哪类植物以及在什么季节哪种作物长得好。而这两点是必须向皇帝报告的,以便指 导征收赋税。了解到当地不生长或长不好哪种植物,皇帝就不会征 收那类赋税或不让种植那类植物”。“地匿,若障蛊然也,辨其物者,别其所有无。原其生,生有时也。以此二者,告 王之求也。地斯无及物未生,则不求也。”注释%据郑司农?“劣地 还有另一层意思,即劣地出产像蠕虫、寄生虫、毒蛇之类害虫”。“地斯生恶物害人者,若馗蝮之属。”“当皇帝出巡时,土训紧靠御舆乘马相随”。“王巡守,则夹王车。卜周礼在其它地方照例告诉我们,土训身旁有十六人组成的幕僚。“他有两名二级研究生%8#5#2)/,四名三级研究生,二名秘书,八个随从。”周礼正义卷十七地宫司徒?“土训,中士 二人,下士四人,史二人,徒八人。”注释%据郑司农他们的职责是 向皇帝讲解边远地区奇特产 品。”“谓以远方土地所生异物,告道王也”。注释%据郑康成?“他们必须有能力解释和讨论 边远地区不 同土壤的性能、好坏。”“能训说土地善恶之势。冲然而在另一处描述“职方氏”%地区指导者和职方 氏职责的时候,周礼开始详细地阐述九州的情况,对各州的战略高山、主要河流、最大湖泊、重要水库、土特产品及最好的农作物等作了细致入微 的描述。在此处,我们发觉和通常对禹贡习见的解释有了矛盾。荆州非常适合种稻,但其田地仅为第八级雍州只能种粟和樱,其田却位居第一级。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不过从另一种意 义上来理解,还有可能讲得通,因为荆州地处长江流域的大湖四周,而雍 州却在甘肃、陕西的高原地带。问题无疑是出在汉语上、甲、下这些模棱两可 的词义上。这些词可以解释为“空间士的高低”“上面”、“下面”还 可以解释为“时间上的前后”“上午”、“下午”不用 说还有做动词的用法,例如?“上学”、“下学”,“士送”、“下达”,“上台”、“下台”,“上升”、“下降”等。在一篇研究吕氏春秋农学部分的论文中,夏玮瑛已注意到恰恰是第一个词义用在了农田,即“上田”地势高而干燥“下田”地势低而潮湿。农桑辑要这部重要 的著作中也有类似的用法,其中有一段是这样说的?“只要土壤为涂泥型,地势中下%洼地,皆可种稻,完全没有必要把种稻 限制在荆、扬二州同样,如果土壤 为 白壤或黄壤,田必上中%高地或中等高地,黍、翟、豆或高粱 皆可种植,也没 有必要一定 限制在雍、冀二 州”。%农桑辑要卷二、论九谷风土及种 游月?“苟涂泥所在,厥田中下,稻 即可种,不必拘以荆扬。土壤黄白,厥田上中,黍樱粱寂 即可 种,不必限于雍冀。”这 里把南方与北方 又做了一番比较,就更使人一目了然了。这段话十分重要,有重大的历史意 义,因为宋元时期人们正在摆脱世代相传的积习在指定的地区种植指定的作物人们发现,在具体土壤气候条件下,作物在传统种植地区以外也能取得好收成。假如这里的“上下”不 解释为地势高低%或南北气候条件,它就会变得毫无意义。但我们认识到,这个间题还会有争论,人们对我们的解释完全可以持保留的态度。表州另。书经中关于禹贡论土壤科学的章节地度扑拙种级田高住地理位置土壤赋税%等一般注释鉴定=冀河 北西北部白壤=?不结块的、多孔隙的,黄土?母质 上 的,碳酸盐褐土,山西松软的,粉砂质的,有!有些为碳酸盐浅 色草甸土,部分为盐 渍土#充河北东 部东 西 北部黑坟碳酸盐浅色草甸土,部分为盐渍#青山东东北部白坟广斥褐土 和棕色森林土,部分山石区,沿海为盐土%,徐山东西南部,赤值江苏北部,安!坟时为盐渍土?&()丘陵缓坡上 肥 沃土,具适量 的土壤水份?&+,也是 丘 陵坡地 近海处盐化土、盐碱滩地?&粘结的粘土质红色土?忍.局部为 红色石灰土,碳酸盐和淋溶浅色草甸土,部分盐溃土,有些砂姜土/#扬徽、河南东部江苏、#安徽、江西东北部,涂泥泥泞,潮湿低洼?(,草甸沼泽土和在无石灰质冲积层上的、灌水的老水稻土可能 包括河南心#荆南部安徽西部,江西北部,湖南北部,河南 南部涂泥)#豫位黄河以南,壤淮河以北的河!坟坊南全部0#梁陕西南部,甘肃南部,湖北西 北部,四川北部,沿边 界线一带陕西北部,甘肃东部青黎黄壤泥泞,潮湿低 洼?草甸沼泽土和在无石灰质冲积层上的,灌水 的老水稻 土粉砂性黄土,它上为多孔性赫色土壤,其下为坚实 黑 土?(暗“蓝、绿、黑”色肥 沃土壤,但孔隙性差?1%,壤,如呈区域分布,则为碳酸盐和淋溶褐土,坟护则为浅冲甸土及砂姜土,就垂直 土壤剖面而论,皆为 含砂姜上的土壤在 汉江河 谷两侧为山地腐殖 质暗色森林土原始多孔性黄土土壤?%2,黄土上形成的,灰色、碳酸盐和山地褐土,碳酸盐浅色草甸土,时为盐 渍土雍34注5?略去部分例 外地区6(2。年?南宋绍兴三十年 林之奇在尚书全解谈到荆州土壤虽很似扬州 涂泥,但地势比扬州高 得多,因此田地等 级高一等。现在我们来谈禹贡涉及到的土壤类型间题,正如我们已发现的那样,它在一定程度上是和它上边长 的某些草本植物或木本植物有关的。必须强调指出的是,尽管这类鉴定工作是很吸引人的,但也必然含有很大成份的猜测性,因为你在试图鉴定的是将近三千多年前观察2+家们描述过的土壤。不管人们对这个事情会怎么说,但有充分根据使人信服的是中国的自然一裤李家远在公元前一期,一而 且十分高兴地发现,他的结论与我们的给论几乎完全一致。从雍州开始讨论,可能比较方便,对这个地区用句隐喻的话说,我们有把握“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毫无疑义,雍州位于黄土高原和径、渭两水的冲积谷地上,据此可以推断黄壤是个发生 学名词,泛指各类褐土和 黑沪土类型的土壤,即黄土性钙 积土壤,包括根据王达对管子一书的解释 中所指出的%见管子地员篇的地区性探讨载农史研究集刊第二册、而我们也已描述过的渭河流域%关中那些变态土壤。按我们的分类方法,不包括山区森林棕壤以及类似的土壤,虽然这类土壤在新开垦 的地区,尤其在雍州西部新垦区,无疑地存在着。第一州冀州也是高原,即现在的山西高原,并包括沿太行山断壁经北京东部走廊至海边的一条狭长地带。整个地区都是黄土性土壤,不管是高原地带原来就是黄土的母质或地处当时黄河北边河道 的华北平原的北部与西部的冲积 土,都是冲积而成的。因此我们必须重新考虑褐土,由于这些黄土物质加入了一些碳酸盐浅色草甸土 和在这里或那里 的盐渍土,土壤的颜色才变得浅淡起来,所以被描述成 白壤。说到豫州,我们仍然会碰到“壤”这个名词,不过已经十分清楚,它基本上指被称作钙积土 的那类土壤,不管是原位的黄 土,或 由河流携带泥沙,再淤沉堆积 的地方,大部分是由黄土演变来的。位于序列第二 的充州则提 出了一个比较困难的课题。严格地说,它是一个“岛屿”,地处黄河与济水之间。其土壤母质一定是粉砂黄土淤 积土%冲 积层,所以今天此地区是以碳酸盐和淋溶浅色草甸土及盐渍土,并在此西部有相似而含砂姜的土壤。然而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禹贡称它为黑坟。不过从有关评注可 以推断,这个地区曾为茂密的森林所覆盖,上有黑色的腐殖质土壤则可确定无 疑,而且在垦辟为耕地之后,这种情况可能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期。我们这种解释与施雅风、张汉杰二位竟不期而符,即都认为河北大森林的垦伐是在禹贡成书前不久 才开始的。无庸置疑,当时沿海一带与现在一样有各类盐土。下一州青州全境在山东。“坟”这个词再次被着重提出,不 过,古代的考察文章把浅色褐土 与相关的棕色森林土壤%白坟,划分得一清二楚。结果,所有颜色较浅 淡的,无疑是 因为经过了很长 时 间的耕种。沿海一带各种盐土描 绘成“广斥”型早在萧查理%,#!和梭颇%&9 8;活动的年代,山东棕壤就己被写入权威性著作中,因此鉴定儿乎不会有问题。第四州徐州又成问题了。首先,人们弄不清“赤植坟”是一个词呢,还是应该分别读成“赤植”和“坟”两个词。我们取后一种读法。近期,人们发现这个地区土壤具有富炭、浸析、轻质等草甸土壤特征,有些呈碱性尤其西部还有类碱性土壤。不用说“植”有“粘性”的含义。施雅风和 万国鼎二 位都把“赤植坟”看作一个词,认为是指石灰岩层上面覆盖着的红粘土壤。不错,古代该州西北部有红色石灰土地区,但面积并不太大。除非人们假定禹贡时代农民只知道这个地区,否则这个解释就是完全没有依据的。石灰性冲积层 只在西部部分地区存在,东部的基岩必然是不 同的,而张汉杰却断言它是红色。事实上只要稍为浏览一下李四光的文章,就会知道江苏北部地下岩层是红 页岩、褚页岩和褚页状石灰岩。因此我们 可以想象古代农民对石灰岩演变成红粘 土壤“赤值”和不久前垦伐出来的腐殖质森林土壤“坟”这两类土壤都 同样十分 熟悉。轮到扬州和荆 州%五、六,我们再次涉及到平静的水域。这两个州 的可灌溉 稻田实 际上都是由长江流域非石灰性冲积 土演变来的。显而易见,两州 的涂泥型土壤全都是草甸和草甸沼 泽土性质具有淋溶和缺钙等特点,沿三角洲边缘附近还曾有过各种盐土。向南也应该发现过不十分肥沃 的砖红壤。然而对这类土壤,禹贡却只字未提。其余两个州仍然是不解之谜。据说豫州土壤特点为上“壤”,下“坟坊”。这是什么 意思呢可能是把西面伏牛山高地同东面淮河平原区分开来的说法吧。但人们并不一 厢情愿 地排除这样一种可能性,即“上”指上层土壤,“下”指下层土壤。鉴 于 这个州土壤大部分在黄土 层上面,西面天然生成,东面则经过 冲积,那么“壤”这个词对现仍存 在的碳酸盐和淋溶褐土是正恰当的“坟沪”就指浅色草浅甸土和那些带着砂姜的广泛分布于本区东半部的土壤。张 汉杰说“沪”指以黄土为基础的坚硬暗色土壤%黑沪土,他也认为这个复词是用以包括草甸土 和砂姜土,以 解释 这一令人费解的名称。另外,倘若在那古老的年代能有人从土坑观察出土壤 剖面 的话,那就可以得到证实了,因为地表下层的层次是十分鲜明的。总起来说,禹贡的意思可能是这样的?高地为“壤”型,低洼地为“坟”和“沪”型。在这种情况下,近期开垦的褐土和腐殖质棕色森林土壤被考虑进去就完全可能了。在这几个土壤名词中,最古怪的要算倒数第二州梁州土壤的名称“青黎”了。“青黎”这个词是怎 么来的呢如果不是灰色,那么也许是 兰黑色质地轻脆、微 细、松散或许易成粉状吗而有的评论文章说那里的土壤的通气性很差,这怎么能协调一致呢此外,梁州究竟在哪儿施、万和张一致假定是在紫红与紫棕相间的这种低湿草原土的“红色盆地”。我们却宁愿保守一些,我们认为它实际是在 汉水流域,即位于今天陕西和四川之 间。所以“青黎”这个词应该指汉水两岸 山地腐殖质性暗色森林土壤,那 里土壤 中的复杂成分 可从那些山岩的特性和天然植被的特点中得到解释。同时在古代省份的地理位置上,我们不打算固执己见,如果哪位语言学家和土壤学家能够证明“青黎”这个词用在原来被 腐殖层覆盖着的四川省紫棕色森林土壤更能符合它 的确 切含义,我 们就愿意接受并从事修正。说真的,倘若历史资料十分充足,则把四川盆地包括在梁州境内的间题可能会引起更激烈的争论。然而迄今为止,还没有人从事争辨。关于文 明世界最古老的土壤地理问题,我们就只能谈到这里 了。可以看出由周朝掌管田赋的大臣一手建立,并由禹贡留给他们后代子孙的土壤分类方法,我们今天大体上是能够较好地掌握其含义 的。当然,正如 我们已经说过的那样,经 历了如此漫 长的岁 月之后,如果期望对古代名 词 找出一个 十分精确的现代含义将是困难的。我们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壤”一般指发生在黄土上的土壤和由其演变成的冲 积土壤“坟”是指近期开 垦的富含腐殖质的森林土壤“庐”指黑色那些据有粘盘和砂姜层的,坚硬致密的土壤“值”适用于一切含粘土多的粘 性土壤“斥”无疑指 =梦土类型的盐演化土壤。当然,中国古代土壤学术语远非这几个词,、仅就以上的讨论,我仃已经提到过近十五个词,万 国鼎曾从汉代和汉代以前二十多部著作中搜集四十多个这 类名词。它使我们了解到?详”为坚硬 的的砖壤性红粘土,“激”为砾质土壤“纷”为粉状疏松轻壤。创造这些名词的著作和 这些 名词的解释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周礼是其中的一部,其 成书年代约为公元前二世纪。该书有一条记载了被称作“草人”的掌管对不 同土地施肥的官员。“草人%农业计划与改 良官员,他们应用土壤改良技术,置物于田%施肥。他们仔细地考察田地,观察什么长得最好,然后根据观察得来的材料,指导种植。”周礼正义卷册地官司徒?“草 人,掌土化之法,以物地相其宜而为 之种。”实际上,这条的大部分内容是谈播种前用兽骨中提取物质,处理种子 的神奇而有趣的技术。这些 内容不得不留到第四十一章去讨论了。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列出了九个由两个汉字组成的土壤名称。周礼正义卷册地官司徒?“凡粪 种?辞刚用牛赤堤用羊坟壤用糜渴泽用鹿碱泻用担,勃壤用狐植坊用泵疆集 用黄轻暴用犬。”在这十八个字中,只有四个汉字与已经提到的那 些相重复,不 过都可以辨认得出,例如?“龚刚”是红粘土壤,“赤堤”是四川紫红 土壤,“碱泻”是盐碱土壤,“渴泽”是泥炭沼地等。意想不到的是,论述公共工程建筑计算的九章算术这样一部书,竟也会成为土壤名词 的一 个 来源甚至像汉代不足凭信的孝纬援神契之类的纬书,这种宣扬孝子义行因果报应 和证明神灵存在的历史资料,也提出了一部分土壤名词。在行将结束我们就中国古代土壤科学所叙述的内容之前,还有两点要谈?=让 我们再次提起那奇特的场面?做为爵位的象征,皇帝把取自皇陵北面的一撮黑土赏赐给一 位封 建贵族,于是这位贵族便取得了统治北方封地的权力。早年曾有人提出过俗五色 土”,这是古代把五种颜色与空间的五个方位相配合而呈现明显一致的一种说法,而且不只一个人想 到这种安排可能会有土壤学上的原因。历史上 中国中部是黄色的黄 土高原 和冲积平原,北方是 黑色或暗色的森林土壤和黑土带,西方是 由荒漠和荒漠边缘构成 的白色%浅灰色、灰 钙土,南方是红壤地带。只有东方的蓝绿色存在问题,但是,那里的大河上下有生一长着绿 油油 的水稻秧田在潮湿情况下,许多东方草甸和潜育土壤会呈现一片碧绿则是确定无疑 的,更不用说平坦空旷 的东方那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了。上述想法至少为历史提供了些象征性的东西。%有人认为古代帝国分为九个州是根据土壤的性质和产品,而不是依据政治边界和一般地形。公元七 世纪 吕祖谦便坚持这样的观点。他评论禹贡时写道?%见书说“因此禹划分九州等级和区别诸如坟、壤等级类型 的时候,他依据土地 的生产能力 来 划分边界 在辨别地区边界和土壤时,他并不把土地的绝对面 积做为间题来考虑,也不根据大山大河提供的天然屏障做为划分的 限定因素他只比较人民、田地的贫 痔与富饶,并以此为依据做出权衡 这就是三个州比较小,另外四个州面积广大而且十分开阔的原 因。”对有关古代 土壤科学的间题,说这么多可能就够了。土壤学连同生态学和植物地理学,确实都好象发源在中国。既使最受希腊人推崇的提奥夫拉斯塔%9);五8#/2 5/,古希腊著名哲学家,著有论农业一书,从他那里也难以就这些学科发现很多东西。提奥夫拉斯塔虽然根据地势高低和 空气干湿辨别了植物生长处所,列举了山地平原的树木和沼泽、溪流、湖边、海岸及海上的草本植物然而对土壤类型 问题他却毫 无贡献,不然就是有些著作散失了,役有流传下来。或许以实干精神著称的古罗 马人会把更多的兴趣集中在生长植物的土壤性质上。这样设想原是很自然的,因为他们大都是以实千著称的。但令人膛目结 舌的是,同中国人相比,他们 甚至连一个土壤 名词也没发 明出来。加图%!#2。公元前?一前=年罗 马的学者和农 学家,著有论农业等多种著作扼要地 重述提奥夫拉斯塔的生 态理论,但他比提奥夫 拉斯塔多少前进了一步。他列举了不同土壤可能含 有的各类物质%岩石、大理石、碎石、泡沫石、泥土、红褚石、尘 土、白平、灰分、红玉、烧成炭的植物根可能是腐殖质,注意了土壤颜色%白色或红色可能有相 当大的作用。他同样仍满足于许多模棱两可的形容词,例如壤质的、贫的、富的、薄的等。维吉尔%?87?4,公元前 一=年,罗马著名诗人,著有牧歌、农事 诗 集及伊尼河的漫游等在公元前三十年前后写了一部叫做农事诗集“0)8彭。/”的田园诗,证明他在这方面的兴趣前进了一步,书中指出,不是所有的土壤都能生产粮食,不同的山岭生长的草木会相差悬殊不是每块土地都能养育各种树木,河边适合栽种成行的杨柳泥塘的深厚土层可以生 长档木,山上多石,不结果的棒树却能倚以为生葡萄喜欢空旷的高地,桃金 娘在海滩上长得也很茁壮紫杉却宁愿在北风中挨冷受冻。”同样的道理也适合遥远 的国度?“树木把特有的风情带给它居住 的国土,乌木只有在印度方为人所熟知香枝只有在南也门才适于栽种,让我给你叙说一番埃塞俄比亚的树丛,它有那可用来制作毛茸般、柔软洁白衣饰的产物,是否还需要我给你描述中国人怎样从树叶中梳理 出轻纤的丝绒”这里维吉尔仍在 因袭着提奥夫拉斯塔的老传统,他非常熟悉自己农作区以外的植物。上述那位希腊人已经知道诸如波斯湾的红树植物,也已提到巴林岛上生长着的罗望 子%9#+#?5/?#的感夜运动他还描述过榕树和香蕉。当然这是亚历山大属下的人们曾经路过的那些地方。维吉尔对土壤有更大的兴趣。“现在把位置告诉 我们”,他说,“那 么土壤的种类、每种土壤的肥力,它的颜色 和结果实的内在能力会是怎样的呢飞但他除了用“难对付的土地”、“贫搭 的土地”,再没有找到比这更好的名词 了,所以他倾向于用具体的例子。例如?塔朗廷%9#?)2?)草原适合种牧草”,或者“无盐性的%/#428)!#;5#=土壤”等不过他已经注意 到清除原始森林之后 易弄碎的黑土的价值,并且贬低满是孔穴的黑色石灰土壤的作用。探测?“讨厌的冷土”是非常困难 的,这是因为油松、不吉的紫杉和黑常春藤的出现,往往迫使他 中断。其次,维吉尔还曾谈到他做的三项土壤质量试验。为了测出土壤的肥力,他在手里团揉?一把土,看它是否变得象沥清那样粘然后把它扔在地面上,如果不散开粉碎就 证明粘 度大。为测 出土壤的盐碱度,他用清泉水浇在一筐土壤 上,然后 品尝 滤过的水是否有咸味。为了测验土壤是适合种庄稼还是适合种牧草,他在地面 上掘一个很深 的坑,然后把掘 出来的土再填入坑内。如果填不满,证明土质“轻”,适合种牧草与葡萄如果填满之后 土壤 还 有 剩余,就证明土质“重”,深耕后可能适合种庄稼。说到这种实验方法不由得使我们想起了一个汉语词“息 土”。万国 鼎曾经写过一篇论息 土的有趣文章。在淮南子一书和其它资料中,我们 也碰到过这个词,它的反意词是“耗土”。“息”的词意是“休息”、“喘息”。同“耗”相对照,“息”还有“多”%“少”的反意,“盈”%“亏”的反 意,“加”%“减”的反意等含意。如此看来,在古代中国人和欧 洲人一样是否也曾用挖坑镇坑的办法测试土壤密度或紧密度呢从九章算术看,回答是肯定的。该书民用 工 程章%第五章商功就计算了掘土与堆土 问题。某人在地面掘一万立方叹的深沟,如果土为壤型,得一万二千五百立方叹土%据公元三世纪曾为九章算术做注 的刘徽说,息土即 是壤土如果土为坚型,仅得七 千五百立方叹土%刘徽说,坚 土是和“筑,一类的,或经夯实了的土。计算公式是?壤土等于 沟四土五坚 土等于沟四土三。沟%墟仍然为四,始终不变。文章接着列举了各类应用题。显而易见,巧于 修筑城墙建造堤坝的古代中国人在进行工程计算的时候,恰巧考虑到了维 吉尔提到的那种土壤紧密度的特性。这如果属实,则分处两地的土壤学家肯定已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因此,再揣摸一下“息”这个词 是十分值得的。“息土”将是填坑有余的那类土壤反 之,“耗土”将是填坑不足的那一类。科路美拉%!45+)44#,公元一世纪,古罗 马农学家,著有论农业重做了维吉尔 的三项试验?粘土流度试验,碱土过滤试验和紧密度试验。他按高度,即依平原、丘陵、山地分开来做。他特别寻找土壤 中性质相反又互相结合的那类物质,或者被希腊人称为 7卜#?)#22)2 ,被中国人叫做“阴阳”的一种奇妙的结合。但在技术用语方面仍没有进步的确,科路美拉决心放弃土壤科学。他针对土地的每个等级写道?“有六类土壤肥土、瘦土、松土、紧土、湿土、干土。如果把这些土壤交替地混在一起,就会产 生很多类土壤。列举它们不是一个农民技术高超的标志,在土壤 种类上 兜 圈子,也不是艺术家要干的勾当,因为土壤种类是数不清的不如越过它们,因为土壤的分类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在想象中编排出来,然后再拿到语言的罗盘上去。”可见,我从头到尾的这番话,无非是想形象地说明中国人在这 方面 的杰出成就。注?%=关 于禺贡的最初写作年代一 直存在傲烈的争论。传统的说法 是 在 公元前?年,但现在已经很 少有人 坚持这种 意见了。有些语言学家把它向后推迟 到公元前三世纪,认为 是在战国后期,是 当 时 拟古主义者的产物,此外还有人 认 为是 迟在汉代才写成的。顾领刚是现今 最早发起讨论禹贡的%古史辨卷一书页,他补为禹贡写 作年代不会 早于孔子时代即公元前五世纪初。西方汉 学家,例 如 克瑞尔%!8)40和 顾氏的 意见 大体一致。无论这 篇史 料是从 何时 首先搜集 起来的,它却体 现了 一个完整 的历史 时期,因此说它 仅 限于战国时候是有些不能 令人 信 服的。几百年 来臼于历史地理学者不适当地倾向 于扩大各 州 的面 积,从而 使 其它人在这块乏 足够根据的前提下 不断提 出新的日明%参阅)88+#。6的“?)#42)?2)?)/7)78#?!?#/#?8)5 87)/)?)24?)1)25 7,对这 种 情况,我们现在可以不必管它。但是,张禹贡办中提到了铁%也 可能是 钢,这一点仿 佛可以做为我们排除禹贡在 孔子以前成书的生何可能性 的依据%参阅李约瑟著中国科 学技术史,第?章。概括地说中国 近代学 者同意这样的 意 见即禹贡冷在公元%下转?页要还是得靠这=亩耕地如何在这=月草于南昌%上接 页前五世纪前五十年写成约在论语写作年代 的前后比山海 经的前五篇文 章要晚,但比墨 子和孟子却早得 多%参 阅曹婉如、屈万里、岑仲勉等人著作。不可否 认,召禹贡利 用了古代文物研究 资料。可以这样说。由于它采用了世代相传的口头传 说以及那些早已散 伏的 用树皮和竹简写成 的 资料,所以才 体现孔子时代的 人们所了解的有关商、周初期%公元前=一万四年有幸保存下来的地 理学、土壤学、植物学方 面的史料。辛树帜最近发表 了一篇与顾领刚和一些日本著名学者商榷的精部的争辨性文章,赞同他们 对周朝初期 这份官方文件真本的诊注。此外下文我们将要谈到 的 九州序 列还夹杂 着一些旅行细节。高本汉%#84犷)1设想 这些内容报道了大禹 本人 的漫游路线,在 他以前,李雅格%)77)&少和麦哈斯特%_)盯/2认 为这些细 节 提供 的是 进贡使节 向宫廷进贡途中所走过的 路线。我们认为 后面 这 种脱点比较可取。沙宛%!#8#)/在他的著作?.2?#?8)!4#/?:5)4#75)?/。早就指出过,这些 路线全都集聚在山西 南 部,确切地说是在周朝从镐京 迁都之后 但尚未在洛邑建都之前,于公元前 年至前 年之间周朝定都的地区。据传说,禹 的都城 就 曾设 在山西 西南角的 安邑,看来这并不是无故的巧合。当然整 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彻底 的解决不过我 们所 采用的历史解释,是有很多依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