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团队背景特征如何影响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基于净效应和组态效应视角.pdf

522023 年第 2 期福建商学院学报JOURNAL OF FUJIAN BUSINESS UNIVERSITY一、引言随着“走出去”、“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中国企业并购进行得如火如荼。根据 Wind 中国并购数据库显示，我国并购的交易数量、金额和规模都呈现出缓慢上升的趋势，其中 2021 年跨境并购数量达12 067 件，交易金额约为 1312 万亿元，交易金额同比去年增长 4633%。在持续升温的并购交易下，关于企业并购，尤其是跨境并购的研究成为了学术界关注的焦点。目前关于企业跨境并购绩效的研究主要从宏观的角度出发。比如，国家制度层面，刘璐1等从制度的角度探讨企业跨境并购的影响机制；国家经济政策层面，尹达2等研究全球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企业跨境并购成功率的影响；国家文化层面，如文化距离3与跨国并购绩效的研究。值得注意的是，企业海外并购涉及的是多主体、多因素和复杂化的环境因素。然而，通过文献梳理发现，不仅研究内容受限于宏观角度而鲜少关注微观层面，且研究方法多选择单因素分析而鲜见以组合因素探究多变量对企业并购绩效的作用机制。实践中，变量之间并非相互独立的关系。影响企业并购绩效实则是多因素之间相互作用而非单个因素特征对企业并购绩效影响的边际净效应，当涉及到三种以上的组态效应时便难以解释。基于此，以“一带一路”成员国为研究主体，选取 20092019 年中国上市公司实施出境并购为研究样本，以高管团队的背景特征和企业出境并购绩效为研究对象，运用多元回归分析和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fsQCA），不仅分析高管团队背景特征对企业并购绩效的边际净效应，还通过分析多条组合路径确定高管背景特征对企业并购绩效的组态效应。相较于已收稿日期：基金项目：作者简介：2023-02-23厦门大学嘉庚学院校级科研孵化项目“一带一路背景下文化壁垒与企业并购绩效增量研究”（YM2020W03）。张青（1991-），女，福建莆田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企业并购、企业管理。高管团队背景特征如何影响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张青（厦门大学嘉庚学院会计与金融学院，福建漳州，363105）摘要 选取“一带一路”成员国为研究对象，采用 20092019 年中国出境并购的企业层面数据，并基于净效应和组态效应视角，探讨高管团队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的作用。研究发现：高管政治背景、海外背景、学术背景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之间呈显著正相关；单个高管团队背景特征无法构成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的必要条件；有两组组态能够实现中国企业出境并购效益，即以深层异质性为主导型和以深层异质性和浅层异质性联合协同型的高管团队结构。企业应注重高管团队结构，组建多元化的人才队伍，加强自身的境外市场调查能力，提升出境并购实力。关键词 高管特征；并购绩效；净效应；组态效应 中图分类号 F27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3300（2023）02-0052-09基于净效应和组态效应视角 532023 年第 2 期张青：高管团队背景特征如何影响企业出境并购绩效？有的文献，本文拓宽了研究视角，丰富和补充企业跨境并购中微观角度的研究；在边际净效应分析的基础上结合组态效应分析，对企业出境并购绩效作用机制的衡量更加全面；运用 fsQCA 的方法将高层阶梯理论和人口统计学特征进行结合，对“一带一路”背景下的高管团队异质性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的研究具有重要的补充意义；对在“一带一路”倡议下我国企业更好地组建高管团队参与全球经济市场以及制定人才引进政策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一）高管政治背景与企业并购绩效具有政治背景管理者对企业并购的影响不容忽视。企业在建立政治关联时，其管理者的行政权力所带来的资源优势，如政治关系和政治庇护能帮助企业快速获取市场准入的“入场券”，有利于企业抢占资源的先机提升企业绩效。吴周利4等对民营企业财富效应的研究也验证了这一结论。基于 Krueger5在 1974 年提出的寻租理论，政治关联所实现的财富密码主要是因政府掌握企业发展的重要资源，加之民营企业在进入新兴市场或者境外市场时本就带着自身的主观能动性，更希望通过寻求政治资源、政治关系和政治庇护而减少信息不对称带来的风险，从而实现更好和更稳定的发展。综上，对于企业出境并购而言，高管政治关联是获取资源的良好“通行证”，有助于企业在境外并购过程中减少信息不对称的风险。基于此，提出假设：H1：高管的政治背景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呈显著正相关。（二）高管海外背景与企业并购绩效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海外留学。也正是因为高速发展的中国经济，多元化的就业市场和推陈出新的人才吸引政策，大批优秀的留学人才最终也选择归国发展。海归人才的回流正是知识的转移和融合的体现，海归已成为各行各业的中流砥柱。一方面，海归人才在国外的学习经历使其拥有更丰富的理论知识和更专业的实务技能。面对日益多变且复杂化的市场环境，更多的企业愿意选择拥有海外背景的管理者。刘青6等发现海外留学的经历与企业绩效呈显著正相关。另一方面，海归相较于本土人才，除了语言上的优势和国际化视野外，海外求学的经历所形成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和海外关系网增强了其资本获取的能力和业务融合能力。周中胜7等研究发现，高比例的海归高管能够显著提高境外并购的财务绩效。因此，具备海外留学背景的人才会增强企业并购后的表现。基于此，提出假设：H2：高管的海外留学背景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呈显著正相关。（三）高管学术背景与企业并购绩效高管的学术背景是指具备在高校里任教包括专任和兼任教师的能力。基于高阶理论，高管的学术背景对于企业的长期发展发挥着重要作用。首先，高管具备较高的学术研究水平、务实的工作态度和严谨的逻辑思维，能保障企业减少不必要的信息不对称风险。周楷唐8等研究发现，高管的学术经历能够通过降低企业的信息风险从而减少债务融资成本。其次，具备学术背景的高管对行业的发展趋势和创新技术的研发更为敏感，从而有助于企业的创新投入。最后，企业的境外并购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东道国的制度环境，企业并购中目标企业大多地处发展中国家，法律和监管环境尚未完善，更需要严谨务实的人才。可见，高管的学术背景影响企业境外并购绩效。由此，提出假设：H3：高管的学术背景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呈显著正相关。（四）高管团队背景特征的异质性与企业并购绩效从人口统计学角度说明高管性别和年龄对企业并购绩效的影响。高管团队性别的多样性9和年轻化10能从不同角度整合信息提升企业价值。此外，基于委托代理理论，董屹宇11等以高管股权激励制度和两职合一为主要变量，分析其对企业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自 Hambrick12等提出高层阶梯理论之后，学者对于高层管理者的研究从个人特征转为团队背景。然而，Pelled13615的研究表明，团队背景的异质性对决策绩效的影响是复杂的，有时是增强作用，有时是减弱作用。因此，了解高管团队背景的异542023 年第 2 期福建商学院学报JOURNAL OF FUJIAN BUSINESS UNIVERSITY质性有助于企业更好地组建管理团队从而提高决策的绩效。综上理论分析，并借鉴 Pelled13615的研究，将高管团队背景特征按可见性级别划分为深层异质性和浅层异质性两大维度，其中深层异质性指不易观察特质包括政治背景、海外背景、学术背景，浅层异质性指易观察特质包括高管性别年龄、股权比例和两职合一。基于组态视角，构建以下研究模型，见图 1。图 1 高管团队异质性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关系研究模型Fig.1 Research model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heterogeneity of top management team and the performance of outbound M&A三、研究设计（一）样本与数据来源所涉及变量均选用国泰安数据库(CSMAR)，通过检索 2009 年 1 月 1 日至 2019 年 12 月 31 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的企业，获得研究样本（2020 年是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全面爆发的年份，属于“黑天鹅”事件。不仅对全球经济造成了巨大冲击，也影响到国家、企业和个人的方方面面。对于此次的研究主题而言，属于异常值。因此再三考虑不列入研究范围）。对样本进行如下处理：剔除非出境并购类型；剔除金融机构和个人投资者；剔除数据缺失和异常值；剔除非“一带一路”成员国。最终得到样本量为 159。在进行多元回归分析时，为排除异常值对检验结果的影响，对变量在 1%和 99%水平上进行 Winsorize 缩尾处理。（二）变量说明采用 CSMAR 发布的公司研究系列并查找样本企业的财务数据和背景特征，建立多元回归模型，深入分析高管团队背景特征对中国上市企业出境并购绩效的影响。选择以发展能力指标中的净利润增长率作为被解释变量表示企业出境并购绩效的能力指标，再分别以高管的政治背景、海外背景和学术背景为解释变量，以高管男性比例、平均年龄、股权比例、两职合一以及托宾 Q 值、财务杠杆率、现金流状况、资产规模、战略性新兴企业、产权性质为控制变量。具体各变量的符号、定义见表 1。表 1 变量定义Tab.1 Definitions of variables变量类型变量名称变量符号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净利润增长率Npgr并购后当年期末的净利润增长率。解释变量高管政治背景Political哑变量，并购当年主并购方的高管成员具备政治背景。高管海外背景Oversea哑变量，并购当年主并购方的高管成员具备海外背景。高管学术背景University哑变量，并购当年主并购方的高管成员具备学术背景。控制变量高管男性比例Male主并购方并购当年高管男性人数与高管总人数的比值。高管年龄Age主并购方并购当年高管平均年龄。高管股权比例Share主并购方并购当年高管股权比例。高管两职合一Duality哑变量，根据并购当年主并购方的CEO与董事长是否两职合一。托宾 Q 值Q主并购方并购当年期末公司总资产与公司市值的比值。财务杆杠率Leverage主并购方并购当年期末总负债与总资产之比。现金流状况Cash主并购方并购当年的上一年度期末经营性现金流与总资产之比。资产规模Size主并购方并购当年期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战略性新兴企业Strategic哑变量，主并购方是否是战略性新兴行业，主要以是否属于“新七领域”进行判定。“新七领域”指节能环保、新兴信息产业、生物产业、新能源、新能源汽车、高端装备制造业和新材料。产权性质State哑变量，主并购方是否是国有企业。552023 年第 2 期张青：高管团队背景特征如何影响企业出境并购绩效？（三）模型构建为验证上文的三个假设，建立如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Npgrit=0+1Politicalit+2controlsit+it（1）Npgrit=0+1Overseait+2controlsit+it（2）Npgrit=0+1Universityit+2controlsit+it（3）其中，controls 为控制变量的集合，0、1、2为待估计回归系数，it为误差项，下标 i 表示企业、t 表示年份。若回归系数为正，表示对应的变量与公司并购绩效正相关；若回归系数为负，表示相关变量与公司并购绩效负相关。上述模型均使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以控制个体和时间差异。四、实证结果分析（一）描述性分析和相关性分析如表 2 所示，Npgr 净利润增长率有正有负，最大值为 76336，均值为-22082，说明样本企业的出境并购存在一定的困难和挑战；具备政治背景、海外背景和学术背景的高管分别为 0742、0377 和 0862，整体上说明样本企业的高管背景多元化程度较高；观察公司的治理结构，我国上市企业的高管平均年龄接近 50 岁，男性占约为 0803，说明上市公司高管职位更倾向于有一定社会阅历的成熟男性；高管持股比例偏低约为 0165，说明我国上市企业股权激励政策的推行力度一般。表 2 变量描述性统计Tab.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variables变量样本数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Npgr159-22082204963-1 83042276336Political1590742043901Oversea1590377048601University1590862034601Male1590803011205001Age15949083345433861Share1590165020900683Duality1590321046801Q1592214140608658790Leverage159043801910078 80888Cash1590068 90085 4-02380303Size1592255123320642614Strategic1590547049901State1590189039201此外，还测算了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值（VIF），各变量的VIF在100170之间，平均VIF为1230，远低于 10，说明各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限于篇幅，共线性结果未列出，资料留存备索）。（二）多元回归分析运用 Stata16 软件对模型（1）（3）进行参数估计，回归结果如表 3 所示。结果显示，高管的政治背景、海外背景和学术背景与样本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呈正相关，且分别在 1%和 5%的水平上显著。原因可能是：样本企业所拥有的政治背景使其更易获得政府的法律保护和一手的政策信息，抵减信息不对称的风险；具备海外经历的人才具有较高的外语水平和更广阔的视野，所拥有的海外关系网更易发挥信息优势，降低企业的并购成本，提高企业的并购绩效；有学术背景的高管其逻辑思维强也更务实，能够抑制企业盲目扩张的激进行为；此外，有学术背景的高管可通过自身的研究课题为企业在海外市场建立核心竞争力。综上，回归结果支持研究假设 1 3。从公司内部治理结构出发。在控制变量方面，第一，高管的男性占比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均呈显著正相关。可见，在友好的两国建交下，风险偏好型的男性管理层对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具有促进作用。第二，高管的年龄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呈显著正相关。复杂多变的海外市场需要有一定社会阅历的成熟人562023 年第 2 期福建商学院学报JOURNAL OF FUJIAN BUSINESS UNIVERSITY士增强企业的信息获取能力和分析能力，以避免盲目激进的并购行为导致企业价值受损。第三，高管的股权比例在模型中呈显著负相关。当管理者兼具所有者的角色时，管理层受到的监督力量被减弱，企业财富也将随着股权激励比例的增加而减少。第四，高管两职合一的情况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在模型中未呈现一致的显著性结果。从正向角度出发，两职合一将二者的利益进行捆绑以保持企业目标的一致，从而提升企业的效益；从负向角度剖析，高管两职合一容易导致管理者的“隧道行为”进而损耗企业财富。表 3 回归结果Tab.3 Regression results变量(1)(2)(3)Political0915*(64545)Oversea0105*(326)University0325*(1515)Male0833*0654*0489*(1 03876)(493)(1087)Age4047*2139*2633*(1 23663)(1059)(4193)Share-2601*-0744*-1220*(-1 07115)(-1243)(-4111)Duality0023*-0061*-0115*(11573)(-525)(-2454)Q0161*0161*0188*(2 52066)(1830)(5370)Leverage0228*-0912*-0459*(10821)(-944)(-946)Cash1602*1846*1301*(2 09790)(1446)(2868)Size-0526*0244*0034*(-46323)(972)(229)Strategic-0631*-0435*-0441*(-1 62093)(-2018)(-5007)State-1114*-0469*-0663*(-1 10271)(-1295)(-4905)_cons-4650*-14240*-11510*(-33622)(-1355)(-3068)Year控制控制控制Symbol控制控制控制N159159159R2109840997注：*、*、*分别在 10%、5%、1%水平上显著；括号数值内代表 t 值。表 4 同。（三）稳健性检验为验证研究结论的可靠性，采用变量替换法检验上述模型的稳健性。选择发展能力指标中另两个指标分别是净资产收益率增长率（ROEGR）和可持续增长率（SGRT）作为衡量企业出境并购绩效的变量。稳健性分析的回归结果见表 4，除了海外背景对企业出境并购绩效（ROEGR）的影响不显著外，其余解释变量回归结果均与上文的回归结果不存在显著性差异，详见表 4。（四）组态分析1 变量校准定性比较分析方法（QCA）的主要核心是集合与布尔运算，是关注前因条件组成的集合与结果条件之间的复杂因果关系。参考杜运周14190等的研究，运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fsQCA）进行分析。第一步要对各变量进行校准，将各变量赋予 0 1 之间的集合隶属分数，并借鉴 Ragin15提出的 95%完全隶属、50%交叉点和 5%不完全隶属对各变量进行锚点校准；其次，通过这 3 个校准点，将前文净效应分析中的变量转换成如下各变量（各新的变量名以添加fs 作为后缀），其对应的锚定点对应值详见表 5。2 单个条件的必要性分析对高管团队特征的异质性与企业出境绩效进行必要性分析。若前因条件的一致性超过 09，则认为该条件可以成为企业出境绩效的必要条件。因此，利用 fsQCA 软件进行分析，结果如表 6 所示。可以看出，不论是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还是非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均没有任何单一前因条件的一致性超过09。其中，高管的海外背景（Overseafs）和学术背景（Universityfs）以及两职合一（Dualityfs）较接近 09，但仍未达到必要条件的标准。因此，需要对前因条件变量进行组合，以对结果条件变量进行组态分析。3 条件组态分析在 变 量 赋 值 校 准 规 则 的 基 础 上，继 续 利 用fsQCA 软件构建真值表，对企业境外并购绩效生成的条件组合路径进行分析。通过分析，该结果将分别生成复杂解、简单解和中间解。其中中间解考虑了逻辑余项，使其结果更具有逻辑性和普适性，所以选取中间解。为提高结论的精确度，在进行模糊真值表分析时，将案例阈值设置为 1，一致性阈值设572023 年第 2 期张青：高管团队背景特征如何影响企业出境并购绩效？表 4稳健性检验Tab.4 Robustness test变量（1）ROEGR（2）ROEGR（3）ROEGR（4）SGRT（5）SGRT（6）SGRTPolitical0346*(1462)0338*(318)Oversea0024 5(161)0104*(6300)University0109*(720)0182*(799)Male0242*(1801)0204*(324)0128*(403)0569*(944)0370*(5399)0371*(778)Age1407*(2570)0701*(732)0855*(1933)0203(083)-0575*(-5513)-0249*(-374)Share-1010*(-2491)-0337*(-1140)-0473*(-2263)-0229(-126)0527*(16405)0222*(707)Duality-0013*(-403)-0047*(-852)-0064*(-1920)0059*(403)0039*(6387)0001(018)Q0059*(5491)0058*(1388)0067*(2735)-0046*(-955)-0043*(-9446)-0030*(-815)Leverage0125*(356)-0310*(-676)-0155*(-454)0530*(335)0127*(2543)0366*(714)Cash0738*(5769)0802*(1324)0639*(1998)0341*(594)0553*(8383)0163*(340)Size-0196*(-1034)0091*(760)0023*(227)-0419*(-492)-0113*(-8673)-0245*(-1585)Strategic-0204*(-3140)-0129*(-1265)-0132*(-2128)-0059*(-200)0010*(871)0009(097)State-0425*(-2521)-0186*(-1083)-0248*(-2602)-0063(-083)0195*(10433)0073*(511)_cons-1227*(-533)-4818*(-966)-3929*(-1485)8116*(785)4401*(8110)6043*(1521)Year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Symbol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N159159159159159159R2099809780991099109990996表 5变量校准Tab.5 Calibration of variables变量类型变量名完全隶属交叉点不完全隶属结果条件变量Npgrfs3396 874-0161 13-2594 65前因条件变量深层异质性Politicalfs110Overseafs100Universityfs110浅层异质性Malefs0944 960818 20571 4Agefs5414944Sharefs0568 3970021 8330Dualityfs100582023 年第 2 期福建商学院学报JOURNAL OF FUJIAN BUSINESS UNIVERSITY置为 0852 963，PRI 一致性阈值设置为 075，得出结果如表 7 所示。可知总的一致性接近 08，且总体覆盖度为 0639，表明表 7 内五类条件组态可以解释639%的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此外，五组组态的一致性超过 08，符合充分条件的标准，可作进一步的分析和说明。表 7组态分析结果表（中间解）Tab.7 Configuration analysis results table（intermediate solution）序号条件组合路径原始覆盖度净覆盖度一致性1BCDEG0430006108582BCDFG0349004108273ABCDFG0321009908554ABCEFG0170002408495ABCDEFG013100370892总的一致性0793总的覆盖度0639注：A=Politicalfs，B=Overseafs，C=Universityfs，D=Malefs，E=Agefs，F=Sharefs，G=Dualityfs；逻辑关系符号“”代表“非”。参考杜运周14190等的研究，把所得到的简单解和中间解中的条件变量进一步划分核心条件和边缘条件。若条件变量仅在中间解中出现，则划分为边缘条件；若条件变量同时存在于中间解和简单解，则为核心条件。因此，在中间解的基础上加入简单解的解释，得出结果如表 8 所示。表 8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的组态分析结果表Tab.8 Configuration analysis results of high enterprise outbound M&A performance变量名称H1H2H3H4H5Politicalfs（A）Overseafs（B）Universityfs（C）Malefs（D）Agefs（E）Sharefs（F）Dualityfs（G）一致性08920858085508490827原始覆盖度01310430032101700349净覆盖度00370061009900240041总的一致性0793总的覆盖度0639注：“”代表核心条件存在且重要，大圆表示核心条件，小圆表示边缘条件；“”代表条件缺失，大代表核心条件缺失，小代表边缘条件缺失；空白代表条件既可以存在也可不存在，对于结果是不重要的。根据表 8，前因条件变量的不同组合能够形成 5组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的组态，具体说明如下：H1：A*B*D*E*G 可表述为具备政治背景和海外背景且有一定社会阅历和两职合一的成熟男性高管团队有利于提高企业出境并购的绩效。开拓海外市场既需要复合型外语人才也需要了解政策动向的相关人士，有利于企业在海外市场上发掘潜在的市场机会。此外，随着年岁的渐长，一定社会阅历的成熟男性所具备的谨慎稳重特征会抑制男性盲目激进的过度投资行为，加之企业给予的两职合一的岗位能够有效降低企业的沟通成本和信息成本，避免不必要的内部意见分歧，更好提升企业在并购决策中的效率，促进企业出境并购绩效。表 6必要条件结果表Tab.6 Result table of necessary conditions前因条件NpgrfsNpgrfs一致性覆盖度一致性覆盖度Politicalfs0758052007690543Politicalfs0335058403210578Overseafs0866063708750663Overseafs0542080805210801Universityfs0863051508800541Universityfs0230065002110612Malefs0715066006910658Malefs0629066406430699Agefs0640065806390677Agefs0685064906770659Sharefs0549061405450627Sharefs0667058706650602Dualityfs0862065908780691Dualityfs0596082505670808注：逻辑关系符号“”代表“非”。592023 年第 2 期张青：高管团队背景特征如何影响企业出境并购绩效？H3：A*B*C*G 可表述为具备多元化的背景包括政治背景、海外背景和学术背景且有两职合一的高管团队有利于提高企业出境并购的绩效。多元化的背景特征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基于高层阶梯理论，多元化的背景特征意味着社会关系网和社会资源的丰富度更高。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高管团队多角度收集和解读信息，从而帮助企业达成良好的跨境并购决策。另一方面，基于社会认同理论，个体通过社会群体分类易产生群体偏好，不同背景高管可能引发团队矛盾和冲突。两职合一的岗位设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群体矛盾，减弱团队之间的摩擦和争执，降低不同背景下的沟通成本，提高企业决策效率，从而提升企业出境并购绩效。H2/H4/H5：B*C*D*G/B*C*F*G/B*C*D*F*G 由于这三组组态具有相似性，将统一进行分析说明。首先，从 H2 组态来看，可以表述为具备海外背景和学术背景外加两职合一的男性高管团队有利于提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具体地，海归高管和学术型高管不仅表现出语言和思维上的优势，而且也展现出对核心技术的学习、吸收和融合能力；境外市场具有复杂性，男性高管行事果敢直接且具有风险偏好特征，其更倾向于抢占市场先机，以此适应和站稳快速变化的海外市场；两职合一加大了管理者决策的便利性和统一性，通过提高沟通效率和决策效率帮助企业快速择取恰当的并购方案和融入复杂多变的境外市场。其次，与 H2 组态相比，H4 组态是用股权激励异质性替换 H2 组态中性别异质性，而 H5 组态是在 H2 的组态中增加股权激励异质性的条件变量，两组组态均提高企业出境并购的绩效。即，股权激励异质性能提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基于委托代理理论和利益协同理论，一方面，股权激励使得管理者兼具了所有者的身份从而突破委托代理的窘境，减少管理层的在职道德风险行为；另一方面，股权激励在一定程度上捆绑管理层和股东层的利益，不仅能避免男性高管盲目激进的境外并购行为，而且有助于增强管理层的忠诚度，从而为企业谋长远发展以提升企业绩效。综上，通过对比分析五组组态发现：首先，五组组态可以分为两类，以深层异质性为导向型的 H3组态；以深层异质性和浅层异质性联合协同型的组态，包括以性别异质性为核心条件的 H1、H2 和 H5组态，以及性别异质性缺失的 H4 组态。其次，高管海外背景异质性（B）和高管两职合一异质性（G）作为边缘条件均存在五组组态中，即，二者对产生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是有影响的。再次，高管学术背景异质性作为边缘条件存在，分别在四组组态的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中发挥不小的作用。其中，当学术背景异质性（C）存在时，年龄异质性（E）呈现出缺失或者可有可无的状态；但当学术背景异质性缺失时，年龄异质性将作为替代效应存在。可能的原因是，高管学术背景异质性和高管年龄异质性均具有严谨务实谨慎稳重特征；随着年岁的渐长，人生的阅历、见识和视野也会有所增长，从业经验和技能知识更加丰富，与学历具有等效效应，因而二者具有替代性。最后，高管性别异质性（D）作为核心条件存在时，高管政治背景异质性（A）和股权激励异质性（F）至少有一方表现出缺失或可有可无；但当性别异质性缺失或可有可无存在时，高管政治背景异质性和股权激励异质性必然有一方作为边缘条件存在。可见，两方之间存在一定的替补效应。（五）条件组态稳健性检验为验证研究结论的可靠性，采用两种方式对组态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首先，将原始一致性阈值由085 提高到 09。调整后，新的组态结果均为表 7 中组态的子集。其次，通过换取结果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将原始结果变量净利润增长率（Npgrfs）替换成净资产收益率增长率（ROEGRfs）。替换后，新的组态结果与表 7 基本一致（限于篇幅，稳健性结果未列出，资料留存备索）。因此，分析结果具有较强的稳健性。五、研究结论与启示分别通过多元回归方法和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研究 20092019 年 159 家上市企业高管团队背景特征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高管政治背景、海外背景、学术背景与企业出境并购绩效之间存在显著正向效应；单个高管团队背景特征无法构成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的必要条件；高管团队的602023 年第 2 期福建商学院学报JOURNAL OF FUJIAN BUSINESS UNIVERSITY异质性对生成高企业出境并购绩效的路径可归纳成两大类，以多元化高管背景特征包括政治背景、海外背景、学术背景为主导型，即深层异质性为主导型的组态，以及以深层异质性和浅层异质性联合协同型的组态；高管海外背景异质性和两职合一异质性作为边缘条件对产生高企业境外并购绩效是不可或缺的；深层异质性中的高管学术背景特征和浅层异质性中的高管年龄情况存在替代效应。从企业层面来看，高管团队结构对企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在企业出境并购组建高管队伍时，应优化高管团队结构，注重团队成员之间的差异化，合理利用高管团队的异质性。首先，应吸收多元化背景的高管人才，引入高学历和海外背景人才，人才背景的多样性有助于企业把握时机提高出境并购绩效。其次，两职合一的组织结构和较高比例的男性高管团队更易发挥并购决策的有效性。一方面，境外市场时机转瞬即逝，具备挑战性精神的男性更易抢占境外市场的先机；另一方面，统一有效的内部意见有利于企业境外并购战略的部署。最后，环境具有不确定性，企业应根据内外部情况，灵活吸收与自身相匹配的高管团队，强化对境外市场的调查能力，提升企业并购实力。基于“一带一路”背景，通过对高管团队背景特征与出境并购绩效进行分析，初步厘清二者之间的影响机制。然而，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对高管团队背景特征的衡量指标不够细化分析。比如，高管的海归背景可以进一步分为具备海外学习背景和海外工作背景。此外，影响出境并购绩效的因素众多，也较为复杂。因此，后续将考虑结合出境并购的实际案例情况，进行进一步的深度机制分析。参考文献：1刘璐,杨蕙馨.制度距离对中国上市公司跨国并购绩效的影响国际经验与知识吸收能力的中介作用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8,35（5）:113-119.2尹达,綦建红.经济政策不确定性与企业跨境并购：影响与讨论J.世界经济研究,2020（12）:105-117,134.3邓黎.文化距离对“一带一路”跨国并购的绩效影响研究J.经济研究导刊,2022（8）:66-70.4 吴周利,邓建平,曾勇.政治关联民营企业并购的短期财富效应研究J.管理学家(学术版),2011（6）:3-17.5KRUEGER A O.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the rent-seeking society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74,64（3）:291-303.6 刘青,张超,吕若思,等.“海归”创业经营业绩是否更优：来自中国民营企业的证据J.世界经济,2013,36（12）:70-89.7 周中胜,贺超,韩燕兰.高管海外经历与企业并购绩效：基于“海归”高管跨文化整合优势的视角J.会计研究,2020（8）:64-76.8 周楷唐,麻志明,吴联生.高管学术经历与公司债务融资成本J.经济研究,2017,52（7）:169-183.9 任颋,王峥.女性参与高管团队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基于中国民营企业的实证研究J.南开管理评论,2010,13（5）:81-91.10季健.高管背景特征与企业绩效关系实证研究J.财经理论与实践,2011,32（5）:54-59.11 董屹宇,郭泽光.管理层股权激励、两职合一与企业过度负债基于两种代理理论的分析J.当代财经,2019（1）:119-130.12HAMBRICK D C,MASON P A.Upper echelons:the organization as a reflection of its top managers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1984（2）:193-206.13PELLED L H.Demographic diversity,conflict,and work group outcomes:an intervening process theoryJ.Organization Science,1996（7）:615-631.14 杜运周,贾良定.组态视角与定性比较分析(QCA)：管理学研究的一条新道路J.管理世界,2017（6）:155-167.15RAGIN C C,FISS P C.Net effects analysis versus configurational analysis:an empirical demonstrationJ/RAGIN C C.Redesigning social inquiry:fuzzy sets and beyond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08:190-212.（下转第 86 页）862023 年第 2 期福建商学院学报JOURNAL OF FUJIAN BUSINESS UNIVERSITY14-22.16 谢仁海,刘同君.论制度供给视域下的教授治学J.江苏高教,2017（9）:36-40.17罗红艳.不同类型高校教授治学组织架构模式再设计J.高等教育研究,2017,38（3）:25-30.Research on the Path of Professors Academic Research Based on Modern University SystemLI Zhen(Comprehensive Office of Discipline Inspection Commission of Fujian Business University,Fuzhou 350012,China)Abstract:It is necessary to improve the modern university system,which can protect the nature of the university,maintain academic freedom and balance academic and administrative power.Ba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