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生态环境损害因果关系判定路径探究.pdf

G R E E NA N DE c oL oG Yf 绿色生j 蠡文吐尔逊别克-托列根随着相关政策、文件的出台，生态环境损害鉴定评估已经朝着专业化、规范化的方向发展，对有关作用机理、技术方式的研究逐步深入。草原属于一种重要的生态系统，是生态文明发展的关键区域。近年来，草原生态环境损害事件频繁出现，亟需根据损害机制及特征明确相应的鉴定评估技术和方式，确保鉴定评估正常进行。文章将草原生态环境损害作为研究对象，讨论其因果关系的判定，提出了判定准则和理论依据，以期为鉴定评估和有关政策的制定提供依据。关键词：草原生态；生态环境；环境损害；因果关系判定随着社会经济的持续发展，生态环境损害事件频繁出现，影响了生态系统结构及功能，极大地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面对愈加严重的环境损害事件，相关部门确定了鉴定评估的原则与方法等，规范了生态环境损害事件鉴定评估工作。2 0 1 8 年生态环境部组织制定了生态环境损害鉴定评估技术指南土壤与地下水，成为生态环境损害鉴定评估技术体系的重要指导文件。鉴定评估一般指针对损害行为和因果关系开展分析，评估损害范围及程度，且对损害数额进行量化的过程。研究评估理论和技术方法对确保生态安全、达到地区长远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有助于推进生态文明建设。草原是一种重要的生态系统，在发展畜牧业、确保生态平衡方面发挥关键作用，属于生态文明发展的关键区域。长时间以来，破坏草原的行为时有发生，造成生态环境加速退化，亟需健全鉴定评估理论和方法，恢复系统的稳定和质量。对于损害鉴定评估，因果关系判定属于其不可或缺的环节，与破坏行为的问责和追责有关。实际上，目前针对因果关系的研究较少，亟需构建相关体系，推动工作的深入开展。生态环境损害的内涵损害责任的成立要以损害的存在为前提。法律方面的损害也可视为一种“不利益”，判定其存在要基于观察利益构成与总量的改变。从利益构成的层面分析，损害是对受害人造成的实际伤害，所以称作具体伤害。从利益总量的层面分析，损害是对利益开展量化之后的总和。环境侵权的出现会造成生态环境损害，进而导致处于受损状态。实际上，有关单行法没有重视环境侵权的二元化特点，把损害列入侵权责任法的范围，进而造成损害救济处于不利局面。鉴于应对实践中发生的新问题，国家陆续出台了司法解释及有关管理规定，但没有详细界定生态环境损害的概念。对于生态环境损害，笔者认为，由于不科学开发利用行为的发生，对生态系统功能造成不良影响，进而导致公共利益受损，引起环境危机。但要确定，不合理行为可归纳为两类，一是污染行为，二是破坏行为。简而言之，生态环境损害存在两种类型，损害体现为环境介质的变化，或者系统功能降低，损害的对象是生态环境本身。2 0 2 3 年第2 期l9 3G R E E NA N DE c oL oG Yf 绿色生；蠡_生态环境损害的特征环境污染责任的描述是“由于污染导致他人损害”，由此可知，没有把破坏生态之行为纳入环境侵权行为的范围。相较于传统民法，基于环境法的原因行为具有二元性，也就是污染及破坏的行为。具体而言，环境污染行为是指对资源的不科学使用的活动，而损害生态则属于超出平衡限度的活动，基于行为内容的描述能说明这两类原因行为导致的损害存在同质性。因为生态系统是物质、信息等构成的整体，一直处在动态模式，在平衡规律和行为一起作用时，破坏形式也处在互动状态。无论是污染行为还是破坏行为，并非体现为直接互动，而是产生间接互动，此种互动模式会作用于生态环境和人。例如，排放污染物可能造成人类健康受损，还会破坏草原、水源和土壤等。另外，污染及破坏行为对系统功能造成的不利状态存在转化性，一是由于污染暴发导致生物死亡进而演化成生态破坏，二是损害使自净能力下降，进而加剧污染。生态环境损害责任的因果关系因果关系对损害责任的成立发挥非常关键的作用，为了实现赔偿就要处理因果关系的问题。在生态环境破坏中，损害作用于环境本身，存在直接性。由于生态系统属于一个整体，一直处在交换循环中，因此即便出现了损害也难以及时显现，要经历缓慢的过程。上述研究表明，因果关系存在其自身特征，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非确定性。从生态学层面来讲，生态利益属于复合概念，是通过聚合环境、生物要素产生的整体利益，这与客体概念有所不同。污染及损害行为指向系统中的环境及生物要素。由于生态系统存在开放性，很难构建行为和结果的因果关系。除此之外，还表明破坏行为均会指向环境破坏结果。即便行为和结果之间存在因果关系，也难以判断该行为和所有结果存在因果关系。因此，非确定性源白系统的开放性。其二，具有潜伏性。环境具有自净功能，较少的污染物能够借助子系统实现分解转化，进而延缓了环境遭受变化的进程。但净化功能存在限度性，不能对全部污染发挥作用，部分污染物因为气候与地形等难以被分解，进而造成积聚。如果损害行为不问断地开展，就会超过临界点，造成生态环境损害。基于系统的自净能力，让损害行为和结果发生了断层，使得因果关系存在潜伏性。所以，在发9 4l 农经生损害结果时，查明因果关系变得非常困难。其三，存在复合性。从行为的层面分析，生产行为、排污行为等均会给环境带来影响。从结果的层面分析，以上行为均容易导致大气、土壤污染等。既可能发生共同的因果关系，也可能发生竞合的因果关系，甚至发生替代因果关系。因此，基于复合因果关系，认定方式发生适用困难。其四，认定存在技术性。对于生态环境损害，可以分为环境、生物要素损害。生物要素破坏行为类型较多，不易观察，针对这一类行为的判断，要凭借专业的知识以及技术。例如，研究污染物的同源性时可以利用图谱技术、信息技术等。草原生态环境损害的一般过程及判定应遵循的准则在开展因果关系研究之前，需要先确定损害的一般过程。环境损害一般可以分成两种，一是环境本身受损，二是作为媒介造成人和财产的受损。因为与生活联系密切，财产损害在初期就受到重视，对于环境本身破坏来讲，随着破坏规模持续延伸、环保意识持续提高，才渐渐被关注。因为损害不易鉴定、原因不易取证等，鉴定评估进展较为缓慢。损害的过程一般为“损害行为出现一损害路径一出现损害”。对于因果关系判定来讲，需要结合发生过程开展。因人类活动造成的损害行为一般包括矿产开发、过度放牧。损害行为造成的环境损害一般包括草原质量降低、草原退化。明确造成这些损害种类的损害行为，且确定损害路径的过程即因果关系判定的过程。环境损害因果关系判定中应遵循四项准则。其一，时顺性准则，明确因果关系要以损害行为的事实为前提，确定时间先后顺序也就是损害行为的出现时间是早于环境损害的形成时间。其二，合理性准则，要使用多学科知识达到判定的合理性，结果不能和学科原理存在冲突，确定损害路径以及机制，构建行为和结果之间的关联性。其三，一致性准则，在类似损害事件中，应维持判定一致性。因果关系不能因为时间、地点不同而发生改变。其四，特异性准则，判定结果具有特异性，也就是特定的损害行为会导致特定的损害结果。G R E E NA N DE c oL oG Yf 绿色生j 蠡草原生态环境损害判定的一般过程和基本思路生态环境基线与因果关系判定属于鉴定评估的要点和难点，按照有关技术标准、环境损害的机制和特征，判定因果关系的过程总结如下。其一，损害出现的可能性研究。对目标区域开展基础调查，最大程度地选择未被人为影响的、自然情况一样的生态系统作为参考样本，调查被破坏草原的种类、发展方向等，明确是否存在破坏出现。值得一提的是，基于全球气候改变的背景，草原退化有时是降雨变少、气温上升等自然原因造成的，当开展可能性研究时应初步判定损害是人为原因造成的还是自然原因造成的，如果属于二者一起导致的，要判断是否需要实施损害追溯。其二，辨别损害行为。根据对照样本，对被破坏的草原开展进一步调查、记录和研究，判定受损方式，采集附近环境信息、居民点分布，初步明确损害行为，为后续工作的实施做准备。其三，反演生态损害过程。基于文献调查、实地调查等开展损害路径的科学性分析，判定损害行为是否属于导致损害的因素，证明行为和结果之间的关系。如果有必要，可开展专项研究，说明损害行为造成的作用机制，构建生态链条，研究损害行为对核心生态因子的干扰，验证损害行为造成的损害路径的科学性与全面性。开发与构建有关模型，根据生态条件，反演损害过程，达到损害的及时溯源。其四，其他环境损害行为发生的可能性研究。因为导致环境损害的因素较多，相同结果可能并非由单一行为造成的，而是由多个行为一起造成的。在以上判定中，要注意判定是否存在其他行为造成相同结果的可能性，以提高结果的完整性。如果存在多种行为造成相同损害结果的现象，要根据推演损害途径的方式对多种行为依次开展分析，尽量推演出每一种行为造成损害的作用机理。其五，阐述判定中出现的不确定性。对于草原生态系统来讲，它的结构及功能比较复杂，同时存在不少的演变诱因。破坏结果通常存在长久性、潜伏性，行为和结果的出现间隔通常较久，造成因果关系不易被发现，造成判断过程十分困难。加之专业水平、技术不足，在认定中存在不确定性。因此要阐述不确定性，研究每一种不确定因素对结果容易导致的影响，让判定结果更为合理。可运用因果关系的判定理论鉴于判定的困难，在关联因素十分复杂，根据已有的方式难以判断损害行为和结果的关系时，可通过比较成熟的理论体系助力判定。欧美一些国家判定的理论和经验丰富，如今此领域经常使用的判定理论存在多种，例如经验因果关系理论。对于盖然性因果关系理论，可以分成优势证据理论、事实推定理论，前者的判定原则是证明因果关系发生的证据更优，后者的判定原则是在受损地区出现损害行为，同时导致一定后果。对于经验因果关系理论，可以被分为很多种，例如姑且推定理论，判定原则是基于间接事实判断主要事实，按照一般经验，姑且证明损害行为属于损害出现的因素。结语草原是一种重要的生态系统，属于生态文明发展的核心载体。近年来，政府高度重视草原生态系统的保护和发展，强调要落实好保护工作。实际上，草原是一种公共资源，其损害责任在大多数情况下均难以划分清楚。作为鉴定评估的核心环节，因果关系判定涵盖生态学、经济学等诸多学科，要求相关人员掌握一定的专业知识且拥有丰富的经验。很多损害事件难以借助化学方法、物理方法开展污染物溯源研究，导致损害行为难以取证，不易下结论。鉴定评估的正常开展需要依托健全的理论和技术方法，属于促进生态文明发展的核心体系，对指导科研和实践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现阶段，关于鉴定评估缺少涵盖全面的技术准则及判定方式，造成问责和追责进度较慢，造成草原生态功能丧失，影响了生态系统的长远发展，加剧了地方生态风险。在这一背景下，要以生态环境损害鉴定评估技术指南土壤与地下水为指导，结合损害的过程及特征，研究其因果关系的判定。基于损害过程，根据判定准则，给出判定思路，同时归纳了可运用的判定理论，为鉴定评估工作的开展和有关政策的制定提供依据，促进技术规范落实，加强保护工作，实现长远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作者单位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昌吉回族自治州呼图壁县雀尔沟镇农业(畜牧业)发展服务中心2 0 2 3 年第2 期l9 5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