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导向法”在学术英语之外壳名词教学中的应用.pdf

28外语教育研究前沿（原名中国外语教育）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in China2023年5月May 2023第6卷 第2期Vol.6 No.21 外壳名词外壳名词研究源于Halliday&Hasan（2001）的经典著作英语的衔接 （Cohesion in English），特指英语中发挥语篇衔接和信息推进作用的一类概念抽象名词。外壳名词（Schmid 2000）又称概指名词（Halliday&Hasan 2001）、标签名词（Flowerdew 2003）、立场名词（Jiang&Hyland 2018）等。Flowerdew（2006）和Flowerdew&Forest（2015）基于自建学术论文语料库总结了外壳名词的用法，详尽阐释了外壳名词在学术语篇中的预指和回指功能，列举并归纳了外壳名词的典型构式。例如，在“We develop a gradient-based algorithm to minimize the objective function and demonstrate its effectiveness numerically with deep neural networks.”中，外壳名词algorithm发挥了预指功能，它的语义由其后的不定式来阐明。而在句子“A t-test is applied to test for a difference in the mean degree of risk reduction.This process is conducted separately for each risk proxy.”中（Aktas&Cortes 2008），process发挥回指功能，它本身的语义需要回看前句来得到确认。外壳名词和表明其语义的短语或句子构成“外壳+内含”复合体，帮助读者处理大块信息，发挥重要的语篇衔接功能。但是，正如Larsen-Freeman（2015）所指出的，语言学研究成果很难走入课堂。目前外壳名词囿于文本研究，未得到学术英语教学研究的充分关注（Benitez-Castro&Thompson 2015）。外壳名词在学术文本中高频出现（卫乃兴、张毓 2016），但却是中国英语学习者的盲点，他们很少在产出中使用外壳名词去整合概念、推进信息，影响了语言产出的复杂性和连贯性（刘芹、王心怡 2016；孙海燕 2017）。外壳名词的有效教学路径亟待 探索。“产出导向法”在学术英语之外壳名词 教学中的应用1王 宇 杜宛宜大连理工大学 2023 外语教育研究前沿（原名中国外语教育）（2），28-36 页提 要：外壳名词具有语篇衔接和信息推进作用，在学术英语写作教学中具有重要价值，但相关语言学领域研究成果尚未在我国学术英语教学中落地。本研究采用行动研究方法，探索如何运用“产出导向法”在学术英语课程中进行外壳名词教学。课堂观察、问卷、访谈和产出文本分析等多维数据结果验证了“产出导向法”指导外壳名词教学的有效性。本研究为应用“产出导向法”开展中国特色学术英语教学提供教学案例。关键词：外壳名词；“产出导向法”；学术英语教学中图分类号 H31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6105(2023)02-0028-09DOI:10.20083/ki.fleic.2023.02.0281 本文受教育部首批新文科研究与改革实践项目“面向高素质涉外人才培养的公共外语课程体系改革与实践”（项目编号：2021110028）的资助；系“产出导向法”云共同体研究成果之一。笔者曾在“产出导向法”云共同体的大班学习中展示教学设计，得到专家以及促研团队的悉心指导，深表谢意。中国特色外语教育教学理论与实践研究专栏王 宇 杜宛宜292 运用POA进行外壳名词教学的理据“产出导向法”（Production-Oriented Approach，简称POA）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外语教学理论，旨在克服我国外语课堂“学用分离”问题，提高课堂教学效率（文秋芳 2017，2018）。POA教学紧密围绕“场景驱动产出”和“输入促成产出”两个教学理念和驱动、促成、评价三个教学环节展开。其中，促成环节遵循精准性、渐进性和多样性设计原则，既包括对输入的加工，也包括完成输出活动。教师提供输入材料，设计系列活动，“帮助学生将从输入材料中获取的接受性知识转换为产出性知识”（文秋芳 2020：51）。目前，POA在通用英语教学中的有效性已经得到验证（张伶俐 2017；张文娟 2017）。在学术英语教学中，POA也开始发挥指导作用。陈浩、文秋芳（2020）将POA应用于学术英语写作中的名词化教学，依据促成设计原则，精准应对名词化产出困难，取得良好效果。该研究验证了POA应用于学术英语教学的可行性，为POA应用于外壳名词教学带来了启示。采用POA进行外壳名词教学的主要理据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虽然外壳名词相关语言学领域研究成果丰富，但尚未在我国学术英语教学中落地，缺少可供一线教师借鉴的教学方法和路径。POA驱动、促成和评价三个环节的教学设计框架能够帮助教师确定适切的教学目标，并据此选用合适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文秋芳 2020），为本研究将外壳名词研究成果在课程教学中“落地”提供了教学设计框架。2）研究表明，学术语篇包含信息密度高的词汇和大量复杂句式（Hyland 2017；姜峰 2019）。本研究中外壳名词的语篇功能和其他学术语法一样，复杂抽象，认知隐晦（王骏等 2017），学习者自己往往“注意不到输入中的特定语法特征”（张雪梅、鲁艳芳 2021：12）。POA的“输入促成假设”强调教师设计与输出任务精准对接并具有针对性、可学性和促成性的输入活动，辅以显化教学手段和连贯的教学流程，帮助学习者在理解和运用之间搭建桥梁，为克服学生对外壳名词语篇功能“注意”不足的教学难点提供了设计抓手。3）POA的“输出驱动假设”让学习者先尝试情景产出，意识到特定语法在产出中的作用，激发学习兴趣。这和语法教学研究提倡在基于语境的产出中开展课堂教学（Nassaji&Fotos 2011）是一致的。基于以上原因，笔者决定采用行动研究方法在学术英语课堂中开展基于POA的外壳名词教学，探索有效的教学路径，帮助学生运用外壳名词提高语篇逻辑能力。本研究尝试回答两个研究问题：1）如何采用POA进行外壳名词教学？2）其教学有效性如何？3 研究设计3.1 教学对象研究场所为一所985高校，教学对象为计算机专业本科三年级选修“学术论文写作”课程的学生。大多数学生已通过全国大学英语六级考试，有参与本专业教师引领的科研项目经历，希望通过本课程提升学术英语能力，为将来的学术论文写作做准备。行动研究开始前，他们已经完成该课程18个学时的学习，能够阅读计算机领域的论文，掌握了体裁分析方法和论文摘要的结构。3.2 教学材料笔者自建了包括500篇论文的计算机学科论文语料库，并基于语料库工具以及Flowerdew&Forest（2015）的外壳名词教学研究，筛选出计算机学科论文摘要写作中的15个高频外壳名词作为教学目标词汇，再提取包含目标词汇的语料作为教学材料，并录制了针对外壳名词教学的视频。3.3 教学流程概述研究者遵循POA“驱动促成评价”的教学流程进行了教学设计，并担任主讲教师。在驱动环节，教师课前发布了驱动场景和产出任务，要求学生阅读一篇给定论文，并基于该论文撰写一篇摘要，做到结构完整、语篇连贯。学生先完成尝试产出，再学习教学视频，了解外“产出导向法”在学术英语之外壳名词教学中的应用30壳名词的概念、语篇衔接功能和高频搭配。在课上，教师以该论文摘要为范文，组织学生对比范文和学生产出文本，引导学生发现产出文本中存在的问题，即句子之间的语义逻辑性不强，缺乏多样化的语篇衔接手段，尤其在外壳名词的产出上存在较大“缺口”。例如，图1中的专家样本通过problem、approach、method、task这4个外壳名词衔接语篇，读者很容易理解上下文。而学生产出文本的逻辑性较弱。教师使用外壳名词将前两句话修改为“The grayscale photograph has lost so much information.To solve this problem,a plausible colorization could be produced by the semantic and surface texture of them.”，这引发了学生对外壳名词语篇功能极大的学习兴趣。在促成环节，教师依据认知规律，组织学生完成从低认知难度到高认知难度的促成活动。评价环节包括课上师生合作修改尝试产出，课后学生运用外壳名词撰写一篇计算机专业方向的原创摘要，并进行同伴互评、教师点评以及优秀文本展示。图1 专家样本和学生产出文本的对比4 行动研究本研究分为两轮行动研究（见表1）1。POA促成环节是课堂教学的主要环节，对产出质量发挥关键作用（邱琳 2019）。限于论文篇幅，本研究主要报告两轮行动研究中的促成环节。1 笔者曾开展过多轮基于POA的外壳名词教学探索，以不断优化和改进教学设计。限于文章篇幅，本文仅选取两轮具有代表性的教学行动研究进行汇报。王 宇 杜宛宜314.1 第一轮行动研究4.1.1 教学设计与实施在第一轮行动研究的促成教学中，笔者聚焦15个目标外壳名词，设计了从单词到句子，再到语篇的产出练习，逐步促成学生对外壳名词的 掌握。1）以单词为单位的促成为帮助学生熟悉目标外壳名词，笔者组织学生将15个外壳名词按照纯名词（如algorithm）、动词名词化（如evaluation）、兼有动词和名词词性（如approach）三类进行词汇练习，加深对这些高频词汇的记忆。2）以句子为单位的促成外壳名词的语篇衔接功能是教学重点，因此笔者设计了识别和描述两个练习来帮助学生掌握预指和回指功能。以model为例（见例1），笔者带领学生对model的语义进行分析，发现其语义模糊，需要通过其后的过去分词和后置定语来明确意义，最终确定model是发挥预指功能的外壳名词。例1：In this paper,we design a model called Garakabu2,which were used to verify the HSTM designs against Linear Temporal Logic(LTL)properties.接下来，笔者带领学生通过语料库工具探索外壳名词和动词以及介词的搭配。笔者首先呈现外壳名词和其前面的动词以及其后的介词之间的高频搭配，然后通过开展填空练习进行产出训练。针对外壳名词和动词的高频搭配，设置了无需进行词性转换的词句配对练习（见例2），以及需要进行词性转换的外壳名词填空练习（见例3）。例2：task algorithm idea objectiveWe develop a 3D object detection _ that uses latent support surfaces to capture contextual relationships in indoor scenes.（答案：algorithm）例3：apply evaluate limit analyzeTo address this _,in this paper,we introduce a novel GAN conditioning scheme based on Action Units(AU)annotations.（答案：limitation）最后一个活动是综合运用外壳名词的语篇功能以及搭配知识进行句子翻译的产出训练。翻译活动要求学生将中文翻译成英文，目的是帮助学习者理解在论文写作过程中，从中文向英文切换时如何使用外壳名词提升语篇逻辑（见例4）。例4：在本文中，我们开发了一种基于图像的渲染技术，该技术基于从镜头获取的有限透视图集重建光场。（答案：In this article,we develop an image-based rendering technique based on light field reconstruction from a limited set of perspective views acquired by cameras.）3）以语篇为单位的促成笔者利用改错活动，引导学生对外壳名词知识和使用进行深加工。具体内容是要求学生阅读一篇论文摘要，通过分析文本信息的逻辑关系，运用外壳名词语篇功能和搭配知识改错。例5展示了部分表1 两轮行动研究第一轮行动研究第二轮行动研究行动时间2020 年 12 月2021 年 6 月教学对象计算机专业本科三年级学生（N=34）计算机专业本科三年级学生（N=26）目标外壳名词algorithm,analysis,approach,application,challenge,evaluation,framework,idea,improvement,limitation,model,objective,problem,technique,taskalgorithm,analysis,application,approach,challenge,model,problem,task数据收集产出文本，同行课堂观察和访谈，学生问卷和 访谈产出文本，同行课堂观察和访谈，学生 访谈“产出导向法”在学术英语之外壳名词教学中的应用32文本，第2句话中应该使用overcome和limitations搭配，第3句话中应该使用approach承接上一句，使语义连贯。例5：Unfortunately,the reconstructed geometry still suffers from incompleteness,due to occlusions and lack of view coverage,resulting in unsatisfactory reconstructions.In order to solve these fundamental physical limitations,we present a novel reconstruction approach based on retrieving objects from a 3D shape database while scanning an environment in real-time.With this system,we are able to replace scanned RGB-D data with complete,hand-modeled objects from shape databases （答案：solve改为overcome，system改为approach）完成以上促成活动后，笔者指导学生以小组为单位，使用外壳名词修改一份学生产出样本，使其语篇更加流畅。课后，每个学生根据自己的研究方向，各自再撰写一篇原创论文摘要。4.1.2 教学观察与反思在第一轮行动研究后，笔者先批改并分析学生的原创论文摘要，之后采用调查问卷收集学生的反馈，并对10名学生（SA1-1至SA1-10）和4名观摩教师（TA1-1至TA1-4）进行了半结构式访谈。1笔者在论文摘要批阅中发现学生会有意识地使用外壳名词，但不够灵活和恰当。例如：Insect recognition is an important issue in the world.Previous studies are mostly based on the Yolo model,which has the problem of low accuracy.In order to solve this problem,we propose a new generation network of GANYolo.在这段描述中，学生两次使用problem，说明学生具备了使用外壳名词的意识，但使用略显生硬，例如，第1个problem并不必要，而且和动词has的搭配突兀。学生调查问卷结果显示，82%的学生认为自己已经基本掌握外壳名词语篇功能，但75%的学生不确定能否恰当产出外壳名词。学生在访谈中也对外壳名词教学给予了积极反馈（SA1-5：“原来没注意过，只觉得读别人的感觉通顺，现在知道外壳名词有这样的衔接功能。”），但同时也反映出掌握不到位的问题（SA1-4：“关于外壳名词的指代，预指和回指的定义，我还有些迷糊。”）。观摩教师对外壳名词教学内容和效果给予了肯定（TA1-3：“学生对能用外壳名词来衔接语篇很感兴趣学生也基本掌握了”）。对于学生文本中外壳名词使用不当的问题，观摩教师建议放慢课堂节奏，减少任务数量，增加教师对错题的讲解等。笔者结合文本分析和师生访谈数据，再次研读POA促成理论，深入反思并总结了本轮行动的问题。1）“选择学习”原则落实不到位。本轮行动要求学生在90分钟的课堂时间内掌握15个外壳名词，目标词过多，学习负荷大，无法实现有效的深加工。2）促成活动的精准性原则落实不到位。句子层面的促成过多，语篇层面的活动较少，未有效应对外壳名词在语篇层面的产出困难，如 例3中的句子，由于缺少上下文，limitation的前指缺失，学生无法理解limitation作为外壳名词发挥的语篇回指功能。3）教学材料中的专业知识难度大，加大了语言活动的难度。4.2 第二轮行动研究4.2.1 调整教学设计根据上一阶段的问题，本轮行动研究主要解决“选择学习”原则和精准性原则落实不到位的问题，并做如下改进。1）调整教学材料难度，降低内容负荷笔者重新选取专业知识难度相对较低的教学材料，并在教学材料中增加专业术语的中文释义来降低教学材料的难度。此外，笔者注重在课堂教学过程中搭建“脚手架”，通过互动以及学生反馈及时调整教学材料（毕争 2019）。1 如SA1-1 代表学生 1；TA1-1 代表教师 1。下同。王 宇 杜宛宜332）遵循“选择学习”原则，减少目标外壳名词笔者将目标外壳名词从15个调整为8个（见表1），再按照摘要语步分类，例如：常出现在背景/问题语步中的problem、challenge；常出现在方法语步中的model、approach、algorithm、task；常出现在结果语步中的application、analysis。通过减少目标外壳名词，提高应用频率，激活深加工学习，掌握学习方法，培养迁移能力。3）回应产出困难，重新设计促成活动依据精准性原则完善促成活动是改进重点。一方面，笔者将语篇作为第二轮促成活动的主要语言单位，逐个梳理每个教学活动的输入材料。另一方面，又依据认知难度，推敲并改进教学活动的逐级递进梯度，帮助学生搭建从“学”到“用”的过程性路径（邱琳 2019）。4.2.2 促成活动第二轮行动研究的促成活动对准语篇层面外壳名词的产出难点，笔者设计了辨析外壳名词语篇功能、讲授外壳名词高频搭配、使用外壳名词组句成篇和运用外壳名词翻译语篇四个活动，活动难度逐步递进以促成学生掌握外壳名词的语篇衔接功能。4.2.2.1 辨析外壳名词语篇功能外壳名词的功能识别活动分三步。第一步，笔者通过组织学生开展小组讨论进行显化教学，借助“有声思维”（think aloud）法使学生了解每个外壳名词的语义内涵和衔接功能。之后，笔者设计了3道句群层面功能练习题（见例6），要求学生先划出可能是外壳名词的抽象名词，再划出其语义内涵，从而明确其发挥的预指或回指功能。第二步，笔者呈现一篇完整摘要，要求学生识别出所有的外壳名词并分析其语篇功能，提高学生对目标外壳名词的“注意”频率，加深其对外壳名词的语篇衔接功能的理解。第三步，笔者组织学生自行检索语料库中的目标外壳名词并完成表格任务（见表2）的前五列。在课堂教学中，当笔者发现学生对于一个概念名词是否是外壳名词产生疑惑时，就引导学生再次阅读上下文来判断该名词是否发挥语篇衔接作用，并做拓展性讨论来理解外壳名词的复杂性。此外，小组讨论可以通过同伴脚手架的作用，释放内容上的认知压力。例6：In this paper,we develop a general approach(预指)for estimating the density of the delay in any link of the network,based on continuous-time bivariate Markov chain modeling.The proposed approach(回指)also provides the estimates of the packet routing probability at each node,and the probability of each source-destination path in the network.In this approach(回指),the states of one process of the bivariate Markov chain are associated with nodes of the network.表2 在语料库中检索目标外壳名词任务表序号外壳名词语步预指回指高频搭配（动词+外壳名词；外壳名词+介词）4.2.2.2 讲授外壳名词高频搭配笔者首先要求学生再次在语料库中检索目标外壳名词，并在表格中填写该词和其前的动词及其后的介词的高频搭配（见表2），之后组织各小组以在线表格形式汇集高频搭配检索结果，教师再确认典型搭配，剔除非典型搭配并说明原因。针对address the problem of、develop an algorithm that等典型的高频搭配，笔者通过10道选择填空题来帮助学生加强记忆（见例7）。最后，教师再根据在线数据的反馈讲解易错题目，帮助学生强化目标外壳名词的常用搭配。例7：In particular,we present SmartAdP,an interactive visual system that _ the major _ of finding good solutions in a huge space and comparing the solutions in a visual and intuitive manner.A:addresses analysis;B:handles “产出导向法”在学术英语之外壳名词教学中的应用34approach;C:addresses problem;D:solves challenge；（答案：C）4.2.2.3 使用外壳名词组句成篇组句成篇活动继续增加语言加工难度，包括3道练习题（见例8），要求学生先尝试分析各个“句块”的语法成分，然后借助新学的外壳名词知识判断“句块”间逻辑关系。组句成篇活动帮助学生“活化”外壳名词陈述性知识，逐步实现对外壳名词语篇功能知识的自动化提取。例8：将句块组成通顺的语篇。due to the complicated relationship between users,activities,spatial and temporal contexts to tackle the challenges,we introduce offline check-in data as auxiliary data and aiming to model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ifferent entities and transfer semantic features build a user-location-time 4D tensor and a location-time 3D tensor personalized context-aware online activity modelling and prediction is very meaningful and necessary but also very challenging（答案：+.+.）4.2.2.4 运用外壳名词翻译语篇在语篇翻译练习中，笔者给出专有名词的英文释义以降低翻译练习的内容难度。通过3个句群翻译练习（见例9），引导学生总结中文向英文切换过程中如何通过语序转换以及定语从句等来实现外壳名词的预指和回指功能，走向目标语言项目的深加工，克服母语的负迁移影响。例9：请翻译如下摘要节选，注意画线部分要恰当体现外壳名词的语篇功能。本文研究密钥标签群体跟踪（key tag population tracking）问题，目的是估算出当前RFID系统内给定集合（given set）中存在以及缺少多少密钥标签。由于来自大量普通标签（ordinary tags）的严重干扰回应（serious interference），前人的工作在解决此问题方面进展缓慢。（参考答案：This paper studies the problem of key tag population tracking,which aims at estimating how many key tags exist and how many of them are absent in a given set in the current RFID system.Previous work is slow to solve this problem due to the serious interference from a large number of ordinary tags.）完成以上四个促成活动后，和第一轮行动研究的课后任务一样，每个学生再撰写一篇原创论文摘要，通过创造性的外壳名词产出任务完成外壳名词语言知识向语言能力转化的学习过程。4.2.3 教学观察与反思第二轮行动研究后，笔者通过比较两轮教学实践后新产出文本（原创论文摘要）中外壳名词使用情况获取文本分析数据，通过访谈收集学生的学习收获和评价数据（SA2-1至SA2-10），以及五位同行和专家对教学设计和效果的反馈数据（TA2-1至TA2-5）。多维数据检验POA用于外壳名词教学的有效性。4.2.3.1 产出文本基于学生两轮原创摘要的文本分析数据显示，第二轮教学实践后原创摘要中外壳名词、目标外壳名词（课堂促成目标）和非目标外壳名词的总产出和正确产出均值都高于第一轮教学实践（见表3）。第二轮教学实践后的外壳名词正确产出均值为3.423个，即平均每35.6个单词产出一个正确的外壳名词。Flowerdew&Forest（2015）基于多学科学术期刊论文语料库的统计数据得出每37个单词产出1个外壳名词。这说明学生文本中外壳名词产出数量接近语料库水平。另外，第二轮教学实践后非目标外壳名词的正确产出均值为1.462个，如scheme、goal等。这说明学生不仅掌握了外壳名词的语篇功能，亦能举一反三，迁移能力和学习能力培养目标达成度也较好。经过POA教学，学生外壳名词的产出数量和质量都有很大提高。王 宇 杜宛宜354.2.3.2 教学反馈观摩教师和专家肯定了这一轮行动研究的教学效果和脚手架的作用（TA2-5：“课堂练习可以看出学生掌握了外壳名词的预指和回指功能。”；TA2-2：“教师在课堂上追问的问题对学生很有帮助。”）。学生访谈中使用“有意识”“透彻”“深层”等积极词汇描述学习收获（SA2-3：“对外壳名词的掌握蛮透彻的，我以后会有意识地使用外壳名词实现语义连接。”；SA2-7：“这个知识点听着很容易但做题总是错，后来小组讨论加上老师解释理解了深层的含义。”）。学生还提到了外壳名词学习在阅读能力提升方面的促进作用（SA2-4：“我觉得这周看论文阅读速度更快，阅读效率有提升，读论文时觉得更清晰。”；SA2-10：“我能感觉到自己可以快读定位重要信息。”）。5 总结与启示近年来，国内学术英语教学成果颇丰，但较少关注学术英语课堂微观教学活动和过程（左秀媛、宁强 2019）。外壳名词语义抽象且无明确的界定标准，这给教学带来了巨大挑战。笔者通过两轮教学实践，帮助学生提高了学术文本中外壳名词产出质量，验证了采用POA进行外壳名词教学的有效性。采用POA进行外壳名词教学，其难点集中在促成环节，尤其是促成“精准性”原则的落实，具体体现在两方面。1）如何贯彻“输入促成产出”的教学理念，确保输入材料以及促成活动的精准性？本研究第一轮教学实践中促成活动着力点定位不准，偏离了外壳名词在语篇层面的产出困难。第二轮行动研究进一步定位产出困难，再以关联性原则为指导调整输入材料及促成活动，加大语篇层面的促成力度，取得了更好的教学效果。2）如何聚焦重点和难点，把时间花在“刀刃”上，引导学生充分“注意”目标语言，达到学以致用的目的？本研究第二轮教学产出目标从15个外壳名词缩减为8个，同时在教学活动中及时搭建师生、生生间互动脚手架，释放教学材料的认知压力，引领学生完成对新语言项目从表层、被动的“注意”到深层、主动的“注意”过程，使学习更充分。本研究仅聚焦POA应用于外壳名词语篇功能教学，今后研究可以探讨如何应用POA进行外壳名词立场建构和人际功能教学。另外，笔者也通过反思发现教学设计在细节上还有一些待改进之处，如促成活动多样性标准的体现，期待看到更多一线教师的实践探索。参考文献Aktas,R.N.&V.Cortes.2008.Shell nouns as cohesive devices in published and ESL student writing J.表3 学生两轮教学实践后外壳名词产出对比产出类别轮次均值标准差标准误差p外壳名词产出第一轮2.7631.4760.2530.000第二轮3.6151.6190.3170.000正确产出第一轮2.3932.2100.2080.000第二轮3.4231.5480.3030.000目标外壳名词产出第一轮2.0741.1660.2000.000第二轮2.1150.9740.1910.000正确产出第一轮1.8641.0190.1750.000第二轮2.0380.9390.1840.000非目标外壳名词产出第一轮0.6640.9120.1560.000第二轮1.5771.0070.1970.000正确产出第一轮0.5340.8680.1490.000第二轮1.4621.0090.1980.000“产出导向法”在学术英语之外壳名词教学中的应用36Journal of 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s 7:3-14.Benitez-Castro,M.A.&P.Thompson.2015.Shell-nounhood in academic discourse:A critical state-of-the-art review 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rpus Linguistics 20:378-404.Flowerdew,J.2003.Signaling nouns in discourse J.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 22:329-346.Flowerdew,J.2006.Use of signalling nouns in a learner corpus 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rpus Linguistics 11:345-362.Flowerdew,J.&R.W.Forest.2015.Signalling Nouns in English:A Corpus-Based Discourse Approach 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Halliday,M.A.K.&R.Hasan.2001.Cohesion in Eng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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