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集聚效应与经济增长综合...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的空间研究_任志成.pdf

73 2023 年 4 月第 2 期总第 178 期金融理论与教学Finance Theory and Teaching人才集聚效应与经济增长综合质量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的空间研究任志成，赵梓衡（南京审计大学经济学院，江苏 南京 211815）收稿日期：2022-06-03基金项目：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人才集聚、企业创新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KYCX21_1821）；江苏省社科基金一般项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对外开放的重要论述与江苏开放型经济研究”（22EYB014）。作者简介：任志成（1975-），男，安徽淮北人，教授，南京大学经济学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世界经济、开放经济与创新；赵梓衡（1998-），男，云南昭通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开放经济与创新。一、引言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强调激发人才创新活力，提升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并确立了到 2035 年我国进入创新型国家前列的远景目标。创新的基本要素是人才，创新驱动需要集聚高端创新创业人才1。在我国经济增长起飞阶段的初期，丰富且廉价的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大力推动了工业化城市化进程，但在粗放型经济增长的同时，也伴随着资源大量消耗、环境极度恶化、生产效率低下等问题的出现。另外，随着中国人口结构不断改变，劳动力成本持续上升，有学者认为我国人口红利正不断消失，劳动密集型产业推动的经济发展已然无法满足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需求。为了提升我国经济发展质量，亟需推动我国人口红利向人才红利转变，坚持创新为经济发展动力，促进我国经济向高质量发展转型2。围绕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重视经济增长质量提高，在经济结构转变、经济效率提升、环境规制强度增强等领域促进我国经济转型3。人才资本作为生产要素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成为了维持经济运行和发展的核心要素，探究人才集聚所产生的空间效应与地方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是题中应有之义。基于以上背景，本文拟从人才集聚角度分析，探究其对经济增长质量所做出的贡献，并进一步检验人才集聚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路径和机制，最后针对研究结果提摘要：收集 2005-2018 年我国大陆除西藏外 30 个省份的相关数据，利用熵值法构建地区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指标，并测算各地区人才要素集聚度，推导扩展的 C-D 生产函数，探究了人才要素集聚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和溢出效应，并进一步探究影响机制传导路径。结果表明，一定地域范围内高素质人才集聚对当地经济增长质量有明显的正向促进效应，并对邻近省份存在溢出效应。另外，创新水平的提高和技术转型升级均能够作为中介传导进一步促进人才集聚对经济增长质量的推动作用。关键词：人才集聚；经济高质量；空间杜宾模型；影响机制中图分类号：C964;F224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9487（2023）02-0073-09DOI:10.13298/ki.ftat.2023.02.009 74 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二、相关文献综述人才资本作为影响创新的决定性因素，在我国经济发展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不仅能直接影响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技术创新能力4，还能促进发展中国家向创新驱动型经济增长方式转变5，如何引导高质量人力资本集聚及分析其所产生的效应也成为了学者们重点关注和研究的对象。国外部分研究表明，人力资本在区域间的流动使其在地理空间集聚成为一种可能6，人才集聚过程中也呈现出关联效应7，高度地域化8等特征。国内部分学者从市场环境、制度环境9、文化环境10等角度出发，探究其对人才集聚的影响效应。也有研究采用区位熵、人才密度等衡量指数，认为人才集聚和产业集聚是相互促进的关系11，创新型人才集聚对于本地及周边地区的生产率、TFP 及技术创新能力均有提升作用12-13。我国正处于人口红利向人才红利过渡转变的关键时期，需要基于我国现实背景将人才资本培育与人才集聚效应结合分析，探究其与经济增长质量所存在的关系和机制，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转型注入新动力。关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研究，已有研究主要从社会矛盾变化和新发展理念14-15、宏中微三个层面视角16、投入产出17等角度界定了其内涵，认为高质量发展是经济发展质量的高级状态，结合“创新”和“绿色”作为经济增长的动力，实现经济生态、可持续的有机发展18，同时，高质量发展既要注重数量扩张，更不能忽视质量提高，需要将二者有机结合19。受 Solow（1956）、Jorgenson 和 Griliches（1967）研究中经济模型的影响，学者们通常采用经济全要素生产率衡量经济增长20-21。鉴于简单的全要素生产率无法有效衡量经济质量的综合水平，国内部分学者对此进行改进。李变花（2004）从经济结构的合理性出发，对现有的经济增长统计指标进行修正，纳入经济结构指标后形成经济增长质量体系22。马茹等（2019）从高质量供给、高质量需求、发展效率、经济运行和对外开放五个维度构建了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13。魏敏（2018）从经济结构、创新、资源配置、市场机制等 10 个方面归纳经济高质量发展逻辑主线并构建衡量指标23。已有文献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十分宝贵的经验和方法借鉴，但仍存在一些不足。首先，现有文献侧重于分析人才要素集聚对于本地区企业、产业等方面的影响，忽视了其可能存在的空间溢出效应；其次，尽管目前学者从不同的维度构造了不同的经济增长质量综合指标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仍然鲜有文献深入分析其影响机制的传导。基于此，本文可能存在以下边际贡献：首先，选用空间计量模型探究人才集聚与经济增长质量的直接效应和溢出效应；其次，推导扩展的 C-D 函数并构建中介效应影响机制框架，使结果具有一定理论基础；最后，通过中介效应模型探究人才集聚可能产生的影响效力传导路径。三、理论机制与影响路径分析（一）理论机制传统的 C-D 生产函数考量了经济产出和资本、劳动力、全要素生产率即技术进步之间的关系，表达式如（1）式：（1）其中 Y 表示经济产出，A 表示全要素生产率，一般为技术进步，K 为物质资本存量，L 表示人力资本存量。其中 表示物质资本产出的弹性系数，表示人力资本产出的弹性系数。在纳入人才资本作为计算标准后，将人力资本分解为基础人力资本和高质量人才资本，具体如（2）式所示：（2）上式中 LN 表示普通人力资本，表示基础人力资本产出的弹性系数，LT 表示人才资本，表示人才资本产出的弹性系数。其中、和 A均为待估参数。由于扩展的 C-D 生产函数为非线性函数，通过对两边求对数将其转化为线性函数，具体如（3）式：（3）将上式对时间 t 求导转化为差分方程得到（4）式：（4）上式中，为经济增长率，为技术进步增长率，为物质资本增长率，为基础人力资本增长率，为人才资本增长率。由上式可知增长率与所对应的弹性系数相乘可以得到该资本对于经济增长的贡献份额，由此可以得到所对应资本对于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即物质资本贡献率为：（5）基础人力资本的贡献率为：（6）人才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为：75 （7）综合上述关于人才资本和经济增长的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1：人才要素集聚对于地区经济增长质量有促进作用。H2：人才集聚的正向促进作用会通过空间溢出效应辐射到周边地区，进而对周围地区经济增长质量产生正向溢出效应。（二）影响机制分析创新是驱动发展的第一动力，现有部分研究已经表明创新水平的提高有利于提升企业的技术水平和产品质量24，通过扩散效应和外溢效应对于本地及周边地区的生产率、TFP 及技术创新能力均有提升作用25,13，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而技术进步有利于产业升级，能降低我国对国外中间品的进口依存度，进而促进经济发展26-28。因此，本文有理由认为创新能力和技术转型升级对于人才集聚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的关系可能具有中介作用，并提出如下研究假设：H3：人才集聚能够调整区域内技术转型升级和改变创新水平，而技术转型和创新水平又会进一步对经济增长质量产生影响。综上，构建简略的影响机制分析图（图 1）。经济增长效率经济增长稳定性经济结构社会福利分配绿色发展技术转型创新水平图 1 影响机制分析图四、模型设定、变量和数据（一）空间计量模型设定考虑到人才要素在空间上形成集聚可能会对周围地区产生空间外溢效应，为了准确反映人才集聚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本文基于多维空间权重矩阵构建空间面板回归模型，模型表述如下：（8）上式中，Qualityit是 i 地区 t 年的经济增长质量综合指数；Talentit为 i 地区 t 年的人才集聚水平；为控制变量集，主要包括外商直接投资比例（Fdiit）、对外贸易水平（Tradeit）、政府干预程度（Govit）、人口抚养比（Popit）和金融发展水平（Defit）；、分别表示邻近省份的经济发展质量、控制变量和人才集聚对本省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为两地区间误差项的交互效应，W 为空间权重矩阵。（二）变量和数据说明1.被解释变量经济增长质量。经济高质量发展不仅要求经济数量与质量协调统一，也综合体现了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结构优化、效率提升、福利分配改善、环境代价降低等方面，是一个涉及了经济、社会、生态等多方面的多维度概念13。因此，本文在充分考虑了经济增长的复合概念后，结合并改进郭卫军和黄繁华（2021）29的经济增长质量指标构建方法，从经济增长效率、经济增长稳定性、经济结构、社会福利分配和绿色发展五个维度出发，参考杨丽和孙之淳（2014）30的研究采用熵值法构建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指标（表 1）。表 1 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体系一级指标二级指标基础指标单位指标属性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指数经济增长效率全要素生产率%正向指标国内生产总值增加值亿元正向指标经济增长稳定性失业率%逆向指标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正向指标经济结构第二产业增长值占GDP比重%正向指标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正向指标高技术产业收入占GDP比重%正向指标社会福利分配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平方米正向指标教育建设完成投资万元正向指标医疗卫生机构数个正向指标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指数绿色发展单位GDP废水排放量吨/亿元逆向指标单位GDP二氧化硫排放量吨/亿元逆向指标单位GDP能源消耗量万吨标准煤/亿元逆向指标 76 2.核心解释变量人才集聚度（Talentit）是评价人才资源在各区域空间范围内的集中性和聚合性程度的指标。本文参考了贺勇等（2019）31的研究成果，将人才集聚度定义为一定区域内大专及以上学历就业人员人数占所有就业人员人数的比重，公式为：（9）其中 Talent 为人才集聚度，li（i=1,2，7）表示该区域从业人员中未上过学、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专科、大学本科、研究生学历的人数。3.控制变量考虑到经济增长质量可能会受到多方面因素影响，因此本文从不同角度设置了控制变量，主要包括以下几组：外商直接投资比（Fdi）：各地区年度外商直接投资额与该地 GDP 之比，用于控制所利用的外商直接投资额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对外贸易水平（Trade）：各地区年度进出口贸易总额与该地 GDP 之比，用于控制对外开放程度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政府干预程度（Gov）：各地区年度财政支出总额与该地区GDP 之比，用于控制政府财政支出宏观调控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人口抚养比（Pop）：各地区 14 岁以下儿童与 65 岁以上老人人数之和占总人口数的比重，即少年人口抚养比与老年人口抚养比之和，用于控制人口结构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金融发展水平（Def）：各地区年末金融机构存贷款总额与该地当年 GDP 之比，用于控制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4.中介变量从技术转型和创新水平两方面选取中介变量探究人才集聚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中介影响效应。RDit表示技术创新水平，参考唐未兵等（2014）32的研究，选取各省份 R&D 研发费用与当年 GDP之比作为衡量标准；Techit表示技术转型升级水平，参考阳立高等（2018）28的研究，将各省份高技术产业申报的专利数作为衡量指标。表 2 是本文各项变量的说明及描述性统计变量变量含义观测值平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被解释变量Quality经济增长质量综合评价指数4200.3520.1850.0280.914Stru经济结构指数4200.2790.1840.0830.853Stab经济增长稳定性指数4200.4090.180.000011Effi经济增长效率指数4200.3790.1960.011Green绿色发展指数4200.6650.1850.1141Welf社会福利分配指数4200.3530.1970.0230.967解释变量Talent人才集聚度4200.1420.9540.3000.574shultz人力资本存量4202113.71601.061182.434944.88控制变量Fdi外商直接投资比4200.0580.0720.0070.75Trade对外贸易水平4200.0450.0540.0020.244Gov政府干预程度4200.220.0960.080.627Pop人口抚养比4200.3660.0670.1930.576Def金融发展水平4202.8611.1111.2888.131中介变量Tech技术转型升级4203881.7149935.5071105541RD创新水平4200.3800.0190.0070.0975.数据来源由于部分数据不可得，本文在收集数据过程中剔除了西藏自治区样本，最终得到中国大陆除西藏外的 30 个省、直辖市和自治区数据，时间跨度为 2005-2018 年。另外，在处理部分缺失样本数据时，本文采用平滑法补全数据，共计获得有效观测值 420 条。本文所使用的原始数据均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区域经济数据库、中国高技术数据库、中国环境数据库、各地区统计年鉴以及国家统计局官网。五、实证结果与分析（一）空间相关性分析和计量模型识别构造空间计量模型进行分析之前需要检验变量之间的空间相关性，以判断是否可以进行空间 77 计量分析，本部分选用莫兰指数（Morans I）进行判断。此外，本文选取三个不同的权重矩阵W1、WG 和 WE 来综合分析变量的空间相关性。其中 W1 矩阵为省份相邻矩阵，WG 矩阵为各省份地理单元之间空间联系的距离权重矩阵，WE为两地的经济距离权重矩阵。表 3 是 2005-2018 年在三种不同的权重矩阵下的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和人才集聚度的莫兰指数和 Z 值指标，计算结果表明人才集聚指数和经济增长质量综合指数均具有较强的空间正相关性。从变化趋势看，作为主要权重矩阵的地理距离矩阵 WG 莫兰指数中，人才集聚的空间关联效应不断增强，而经济增长质量呈波动趋势，原因可能是各省份地区所推行的政策不断吸引人才迁入，劳动力流动使地区间的空间关联效应不断增强。另外，本文通过对不包含空间效应的模型进行 LM 检验和 Hausman 检验，所得结果表明本文选用双向固定效应的空间杜宾模型更为适用。表 3 2005-2018 年我国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和人才集聚度的 Morans I 指数变量权重数值数值年份20052007200920112013201520172018TalentW1Morans I0.1790.1550.1680.1960.2390.3210.3290.336Z 值2.1141.8441.9482.2372.6923.2943.1733.393WEMorans I0.1100.1340.1630.1460.1720.1800.1920.189Z 值1.0691.2241.4201.3801.5131.4971.5761.547WGMorans I0.4630.5140.4740.6680.7920.7110.6420.728Z 值4.0754.4174.0515.9576.7145.7495.1975.810QualityW1Morans I0.2330.2440.1370.1430.2450.2350.2020.084Z 值2.2522.3611.4791.5252.3492.2471.9720.986WEMorans I0,2470.2650.2380.1430.1310.0870.1040.132Z 值1.8021.9351.7831.1591.0590.7740.8801.061WGMorans I0.4190.4040.1480.1030.2120.2230.2220.168Z 值3.1913.1081.3160.9861.7351.7961.7971.419（二）空间杜宾模型回归结果分析表 4 报告了选用距离权重矩阵的情况下，采用双向固定效应空间杜宾模型的回归结果分析。可以看出核心解释变量 talent 的直接效应系数符号为正，间接效应系数符号为负，最终的总效应系数为正，且在 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人才要素在空间上集聚可以为当地经济发展质量提供正向促进作用，而对于周边城市发展却有着不利的抑制性作用，由其绝对值大小分析可知，人才集聚对当地经济发展质量的促进作用要明显大于其对于周边地区的逆向溢出效应。表 4 空间溢出效应分析结果变量回归系数空间效应分解MainWx直接效应间接效应总效应talent0.602*(0.095)-3975.4*(1372.5)0.594*(0.095)-0.180*(0.107)0.414*(0.119)控制变量YesYesYesYesYes地区效应YesYesYesYesYes时间效应YesYesYesYesYesN420420420420420注：表中圆括号内为稳健性标准误统计量；*、*、*分别表示在 10%、5%、1%水平上显著；以下各表均相同。（三）稳健性检验1.更换权重矩阵为了验证所得到结果的稳健性，本部分通过更换权重矩阵，分别选用空间邻近权重矩阵（W1）和经济距离矩阵（WE）再进行双向固定效应SDM 模型回归，所得具体结果如下所示：78 表 5 稳健性检验结果W1 矩阵WE 矩阵变量回归系数空间效应分解回归系数空间效应分解MainWx直接效应间接效应总效应MainWx直接效应间接效应总效应talent0.718*(0.148)-0.458*(0.173)0.705*(0.146)-0.290(0.200)0.414*(0.185)0.466*(0.075)-11.46(14.30)0.466*(0.075)-0.060(0.128)0.405*(0.134)控制变量YesYesYesYesYesYesYesYesYesYes地区效应YesYesYesYesYesYesYesYesYesYes时间效应YesYesYesYesYesYesYesYesYesYesN420420420420420420420420420420回归结果显示人才要素集聚依然对该地区经济增长质量有显著的正向作用，其在空间溢出上存在负向作用，但并不显著，这与前文所得到的结果较为一致，表明人才集聚在推动当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同时，也对周边地区的经济发展产生了抑制作用。2.替换核心解释变量与内生性处理本部分通过更换核心解释变量，使用受教育年限法的 shultz 模型构建给定区域内人力资本存量指数，以教育年限和生产率的乘积作为权重指数，通过与该区域内不同学历从业人员所占比重相乘并加权求和，得出该区域总人力资本存量33，该指数同样能够用于衡量一定区域内人力资本水平和人才集聚度。所得到的回归结果如表 6 所示：表 6 人力资本存量空间回归分析结果变量回归系数空间效应分解MainWx直接效应间接效应总效应lnshultz0.216*(0.038)-110.7(188.3)0.219*(0.040)0.033(0.020)0.252*(0.050)控制变量YesYesYesYesYes地区效应YesYesYesYesYes时间效应YesYesYesYesYesN420420420420420可以看到区域内人力资本存量对当地经济增长质量的直接效应和总效应仍然显著为正，而对周围地区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变得不显著，控制变量中系数符号和显著性与前文所得到的估计结果基本一致，表明前文所得到的回归结果具有一定稳健性。此外，本文构建系统 GMM 动态面板模型来解决可能出现的内生性问题，将被解释变量滞后两期并作为工具变量纳入回归方程，所得到的人才集聚度系数符号和显著性均未发生改变，进一步说明了二者间的正向促进关系。六、进一步分析（一）中介效应分析1.中介效应模型设定前文理论分析中假设了人才集聚很有可能会通过改变技术创新水平和技术进步程度来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影响作用，在上文的基准回归和空间面板回归分析中也表明，人才要素在区域内集聚的确能够促进该地区经济综合增长。本部分拟采用中介效应模型，进一步探究人才集聚通过影响创新水平和技术转型升级来影响经济增长质量的机制，构建中介模型如下：（a）（b）（c）（d）其中 RDit表示技术创新水平，参考唐未兵等（2014）32的研究，选取各省份 R&D 研发费用与当年 GDP 之比作为衡量标准；Techit表示地区技术升级的情况，选用该地区高技术专利申请的数量来衡量28。中介效应的检验方式选取逐步回归法，首先对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进行估计，其次对解释变量和中介变量进行估计，最后将中介变量带入原模型中进行估计。2.中介效应结果分析本文通过选取地区技术进步程度与创新水平为中介变量，进一步分析人才集聚对区域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机制，所得到回归结果如表 7 所示。79 表 7 逐步回归中介效应技术转型创新水平（a）（b）（d）（a）（c）（d）变量QualityLntechQualityQualityRDQuality直接效应Talent0.594*(0.095)10.95*(1.245)0.400*(0.089)0.594*(0.095)0.024*(0.003)0.253*(0.102)Lntech/RD0.0212*(0.004)6.371*(0.944)间接效应Talent-0.180*(0.107)-1.268(1.584)-0.184*(0.103)-0.180*(0.107)0.005*(0.002)-0.144(0.116)Lntech/RD0.00392(0.006)2.046(1.949)总效应Talent0.414*(0.119)9.687*(1.845)0.216*(0.123)0.414*(0.119)0.029*(0.002)0.108*(0.134)Lntech/RD0.025*(0.006)8.417*(2.335)地区效应YesYesYesYesYesYes时间效应YesYesYesYesYesYes控制变量YesYesYesYesYesYesN420420420420420420七、结论与政策启示本文选用空间杜宾模型（SDM），从理论层面分析了人才集聚对于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机制。采用 2005-2018 年我国大陆除西藏外 30 个省份的省际面板数据，采用熵值法构建经济增长质量综合指数。从不同维度实证考察了人才集聚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机制和溢出效应，并分析了以技术转型升级和创新水平为中介机制的影响力传导路径。主要得出以下结论：1.区域内人才集聚对于该地经济增长质量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高质量人才资本在区域内汇聚能够有效提升当地经济增长质量，但对于邻近地区的经济增长质量存在抑制效应。2.人才集聚通过对经济结构，经济增长稳定性和经济增长效率产生促进作用，进而提高了经济增长质量，其对于区域内绿色发展却有着逆向抑制作用。3.中介效应估计结果表明区域内创新水平的提高和技术转型升级均能够进一步促进人才集聚对经济增长质量的推动作用。综合以上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启示：1.创新驱动发展，科技创新为我国经济向高质量转型发展提供新动能，我国迫切需要从过去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模式转向高技术、高附加值、高竞争力的新型经济增长模式。人才作为推动创新的关键要素，能够促进高技术产业的研发与创新，激发社会创新活力，推动我国整体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国家应出台相应的政策，支持、鼓分析中介效应回归结果，可以得出结论，区域内人才集聚能够促进创新水平的发展和技术转型升级，并以此为传导路径提升经济增长质量。结合我国经济发展现实，高素质人才以创新要素的形式在空间上形成集聚，提升了区域内创新要素密度，能够调动以企业为创新主体的研发积极性，促进企业与高校研究所形成稳定全面的合作关系，推动搭建新型创新平台，深化创新链与产业链融合，助力产学研深度融合，有利于技术转型升级和创新水平的提高。根据估计所得结果，创新水平和技术转型升级对于经济增长质量均具有部分中介效果。80 励和吸引更多的高质量人才资本，同时为人才集聚搭建新型创新平台，最大限度激发人才集聚所产生的正向效应，培育支持更多的科研型创新企业，进一步提高我国经济增长质量。2.人才集聚对于人才集聚水平较高地区的经济增长质量所产生的正向影响较为有限。因此，对于集聚水平较高的地区，在完善相应制度保障以支持高集聚度人才创新发展的同时，也要充分发掘除人才要素以外的其他创新要素，在人才集聚红利对于当地影响力逐渐衰减的同时，探索诸如高新技术产业、创新资本投入等要素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促进当地经济增长质量进一步提高。此外，国家应出台相应政策支持，鼓励高人才集聚度地区的人才资本向中、低人才集聚度地区流动，提高资源的配置效率，充分激发人才集聚所产生的积极影响，促进不同地区经济增长质量共同提升。参考文献：1 洪银兴.论创新驱动经济发展战略 J.经济学家,2013(1):5-11.2 辜胜阻.创新驱动新时代高质量发展 N.团结报,2019-01-05(002).3 任保平,李禹墨.新时代我国高质量发展评判体系的构建及其转型路径 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47(3):105-113.4 邹薇,代谦.技术模仿、人力资本积累与经济赶超 J.中国社会科学,2003(5):26-38+205-206.5 阳立高,贺正楚,柒江艺,韩峰.发展中国家知识产权保护、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 J.中国软科学,2013(11):123-138.6 Giovanna Padula.Enhancing the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f Firms by Balancing Cohesiveness and Bridging TiesJ.Long Range Planning,2008,41(4):395-419.7 Berliant M,Fujita M.Dynamics of Knowledge Creation and Transfer:The Two Person Case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conomic Theory,2009,5(2):155-179.8 Maskell P，Malmberg A.Localised Learning and Industrial Competitiveness J.Cambridge Jour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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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815,China)Abstract:The relevant data of 30 provinces in Chinese mainland except Tibet from 2005 to 2018 were collected.The entropy value method was used to construct 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of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quality,and measure the talent factor agglomeration degree of each region to derive an extended C-D production function,which explored the influence and spillover effect of talent factor agglomeration on economic growth quality and further explored the transmission path of the influence mechanism.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gglomeration of high-quality talents within a certain geographical area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ntribution effect on the quality of local economic growth,and has a spillover effect on neighboring provinces.In addition,the improvement of innovation level and technological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can further contribute to the promotion of talent agglomeration on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as a mediating transmission.Key words:talent agglomeration;economic high quality;spatial Dubin model;influence mechanism指数构建 J.经济研究,2010,45(8):42-54.（上接第 47 页）Research on Bibliometrics of Chinas Internet FinanceXIA Yu,GUO Fengjun,WEI Mingxia(School of Management,He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engzhou Henan 450001)Abstract:Based on 2,159 domestic research literature in the field of Internet finance from 2004 to 2021,this paper uses Excel and CiteSpace as analysis tools to conduct measurement and visualization research.The relevant literature was sorted out in terms of the number of publications,core authors and journals,and discipline distribution.On the basis of the distribution of keywords,the research hotspot in this field is explored and the research trend is predicted.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number of published articles in the Internet finance field are trending dow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