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猥亵语猥亵语”和莎剧魅力和莎剧魅力 莎士比亚诞辰四百年来,关于其剧作“通俗”、“高雅”之争从未停息。由于莎剧在流传过程中对许多文学家、作家、剧作家产生过极大的影响,因而莎剧通常被定位在“高雅”的层面上。通过众多前人对莎剧思想主旨、情趣品味的深入研究,我们必须承认莎剧是属于高雅的范畴的,然而面对现实,我们又不得不正视莎剧中数量众多的“猥亵语”的存在。这些“猥亵语”驳杂于莎剧深邃的思想之间,常常在应“正襟危坐”的时候插科打诨,似乎破坏了主旨的流畅性以及情志的一致性,使莎剧不断徘徊于“通俗”、“高雅”之间,很难有一个定论。在此,笔者意图从莎剧的通俗性因素入手,直面其中所包含的大量的“猥亵语”,对莎
2、剧“猥亵语”的作用、类型、存在意义等进行剖析,挖掘莎剧之所以流传百年仍欣欣向荣的传世魅力。莎剧的通俗性与莎剧的通俗性与“猥亵语猥亵语”莎剧莎剧“猥亵语猥亵语”诸类诸类 莎剧莎剧“猥亵语猥亵语”产生的原因产生的原因 小结小结 莎剧所勾勒的场景,上至皇室宫廷下至勾栏酒肆,包罗万象,故事主人公的身份也由达官显贵到平民百姓,不一而足。通读莎剧,不难发现莎剧中包含了诸多“通俗”因素,这些通俗因素大多充满市井气息,涵盖了円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梁实秋在其中译本的例言中说道:“原文多猥褒语”,可见莎剧虽然头顶“高雅”文学的桂冠,但其本身的通俗因素仍旧十分明显,且数量庞大。莎剧的通俗因素并非仅仅通过底层人民、无赖
3、拨皮的口说出来,相反,许多身份高贵、地位显赫的人,如德斯底蒙娜的父亲布拉班修(奥赛罗)、维也纳的代理公爵安哲娄(恶有恶报)、李尔王(李尔王),也会口吐移语、出言无状(详见本文附录)。同样,莎剧的通俗因素也不仅只出现于喜剧,莎士比亚习惯在悲剧中加入原本属于喜剧的元素,如“语言的狂欢”一插科打诨、诙谐笑塘,又如本身即带有喜感的人物福斯塔夫、织工线团、试金石等。所选取的故事情节所选取的故事情节 莎剧的舞台表现形式莎剧的舞台表现形式 对人物形象的刻画对人物形象的刻画 所注重的语言技巧所注重的语言技巧 大量的对人体部位或器官的描写大量的对人体部位或器官的描写 对众多生活细节的再现对众多生活细节的再现 从
4、源头上来说,莎剧几乎完全不是原创的作品,而是根据从意大利流传来的小说,如薄伽丘的十日谈(“即终成眷属的情节或多或少直接来源于薄伽丘的十日谈中第三天的第九个故事。”),和同时代其他剧作家、作家的作品,如克里斯托弗马洛(“莎士比亚学者认为理查二世受到了克里斯托弗马洛的爱德华二世的影响,”)、约翰黎里(“仲夏夜之梦在莎士比亚的这出剧中,众仙源于英国诗人、剧作家约翰黎里,”)的剧本、霍林谢德的英格兰、苏格兰与爱尔兰编年史(“李尔王是一个英国历史人物,在霍林谢德的编年史中就有关于他的记载。有关李尔王的故事曾在伊丽莎白时代广为流传,尽人皆知。”),以及各种传说、史实,如普鲁塔克的希猥、罗马名人传(“莎士比
5、亚的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主要故事来猥于普鲁塔克的希猥、罗马名人传中的马尔克斯安东尼生平。”“).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两个高贵的亲戚的主要情节来自杰弗雷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中武士的故事,”等进行改编、再造的产物。可以说,每一部莎剧都能找到与之对应的出处,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她)的原型。此外,莎剧中收纳了很多公式化的情节,例如皆大欢喜(朱译终成眷属)和恶有恶报中都运用了偷换伴侶的床上游戏;如愿(朱译皆大欢喜)和威尼斯商人都有女扮男装来隐藏身份的行动;无事生非和冬天的故事都包含了死亡继而复活以颠覆预设的手法;错误的喜剧和第十二夜都是由因错认对象而导致的一系列误会构成由这些公式化的情节最终引导出作者
6、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作品中“正面”人物所希望得到的结果,同时也满足了观众对大团圆结局的期盼。人物身份和行为的不对等 关于这一特征,表现最突出的就是福斯塔夫。福斯塔夫出身贵族,顶着“爵士”的头衔,但却整天混迹于流氓、骗子之间,过着“寄生虫”的生活,而每个爵士、骑士理所应当重视的国家兴亡、个人荣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空无一用的名号,根本不值得为之卖命。这种不对等,瓦解了贵族身份的尊贵性和保家卫国的崇高性,取而代之的是享受当下、及时行乐的玩世心态。许多类型化的丑角 如仲夏夜梦中的织工线团、温莎的风流妇人中的斯兰德都是颠三倒四、不知所谓的傻子;威尼斯商人中的朗西洛特高波、无事生非中的道格伯来均是爱凑热闹、卖
7、弄口才的小人物;暴风雨中的斯蒂番诺和第十二夜中的马孚利欧则是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笑料这些类型化的人物使莎剧给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某个特定人物的出场,总能引起观众的哄堂大笑,这种笑声有时甚至超前于人物的语言和行为。或者可以大胆推测,这些类型化人物的穿着打扮可能与中国传统戏剧、戏曲中的人物造型相仿,例如红色脸谱代表赤胆忠心,黑色脸谱代表忠实,蓝色脸谱代表刚强勇猛,白色脸谱代表奸诈狡猾等,让人一目了然,能够更快地了解剧情、投入到故事的发展框架中。莎剧所注重的语言技巧所注重的语言技巧 其一是人物语言与身份的不对等,这一点与上述人物身份和行为的不对等相辅相成、互为依托。另另一个方面表现在对市井俗语、
8、发音口音、双关语的调侃上。前一点可以归纳为两个部分第一第一是上层人物说出下层人物的粗俗鄙陋的话,相对应的是上层人物做出下层人物的不入流的行为。如恶有恶报中的公爵代理安哲娄,不念旧情抛弃了失掉妆奁的未婚妻,并伪托说未婚妻移行昭著以掩盖自己的变心,此后又借口豁免伊萨白拉的弟弟克劳底欧的罪行,威逼利诱伊萨白拉向他贡献自己的肉体:“我已经幵始了;现在我就放纵我的情欲:你要满足我的强烈的欲望;放弃一切礼法和多余的羞雜,那都是没有用处的;把你的肉体奉献给我,好解救你的弟弟,否则他不但要死,而且由于你的冷酷无情我要令他饱受酷刑慢慢的死去。明天回答我,否则,我现在既已完全受了情欲的支配,我就要对他下毒手了。”
9、而在尝到“甜头”,满足了自己的肉欲后(剧中,公爵用安哲娄的未婚妻替换了伊萨白拉),又违背诺言下令即刻处死克劳底欧,并笃信伊萨白拉人微言轻,根本无处控诉他的罪恶。这种不入流的语言消解了上层人物本应具有的高尚灵魂和文明举止,将他们还原为道貌岸然的奸贼,穿着贵族服饰的跳梁小丑。第二第二是下层人物卖弄上层人物的风雅渊博,相对应的则是下层人物模仿上层人物的优雅的行为。如仲夏夜梦中的织工线团,身处社会最底层,却和他的一群伙伴妄想排演一部戏剧赢得国王的赏识。线团不通文法,却喜欢故作聪明、卖弄口才:“虽然,老实讲,在这年头理性与爱情难得合在一起。更可惜的是,有些诚实的邻人们并不尽力使他们做朋友。”“请你向令堂
10、大人生豆荚夫人和令尊大人熟豆荚先生代我致意。”“好芥子先生,我很知道你的遭遇:那怯儒的大块的牛肉曾吞掉许多你的本家。”文不对题的错误表达和语无伦次的胡当乱讲构成了一幅幅亦庄亦谐的画面,强化了丑角身上的笑点,深化了丑角的形象,营造出过目不忘的喜剧效果。一一,会使人面红耳赤的粗俗下流的语言会使人面红耳赤的粗俗下流的语言,如奥赛罗中依阿高对布拉班修说“一只大黑羊正和你的那只小白羊交尾呢。否则那恶魔要使你当外祖父哩。”二二,相似发音或乡村及外国口音引起的笑话相似发音或乡村及外国口音引起的笑话,如空爱一场中杜曼和伯龙调侃“犹大斯”这个名字为“等着犹大后面加上一条驴”,是由于“Judas”与“Jude a
11、ss”读音相近;三三,双关语引发的联想双关语引发的联想,如恶有恶报中绅士调侃陆希欧“你是丝绒;你是上等丝绒;我担保你是起三层毛的丝绒。我宁愿是英国粗布的毛边,也不愿像你似的成为脱毛的法国丝绒。”在这里,three-piled(三层毛)一词既可以解释为“deep-napped,软而厚的丝绒”,又可以解释为“peeled或bald,患梅毒者之毛发脱落”四四,闹剧性的诙谐调侃闹剧性的诙谐调侃,如第十二夜中小丑形容陶贝白尔赤爵士“像是一个淹死的人,一个傻子,一个疯子:多喝一口酒使他发烧就会变成一个傻子,两口使他发疯,三口就把他淹死了。”奥利维亚对道:“给我的叔叔验尸吧;因为他己经喝到第三期了,他淹死了
12、莎剧中含有大量的对人体部位或器官的含有大量的对人体部位或器官的描写描写,这是大部分以“通俗”为特征的文学作品的共性。在传统观念中,“人体”是一种神秘的未知,在很多情况下,“人体”以及人体的分泌物被视为是污移邪恶的、见不得人的、绝不可在大庭广众下讨论的,人们对它充满了敬畏,但更多的则是好奇。莎剧在人体描摹方面花费了较大的笔墨,几乎每一部剧作中都有与人体相关的描写。例如暴风雨中“纵然这船像是经期中的妇女一般的漏水”,维洛那二绅士中“你的裤子中间必须有凸起的大裤档”,空爱一场中“她的肩像是怀了孕”等等,不一而足。对传统观念的背叛将莎剧从固有伦理中解放出来,公开满足人们对“人体”的强烈好奇,撇去
13、所谓的“神秘感”,使原本私密的人体曝露在众人面前。莎剧对众多生活细节的再现莎剧对众多生活细节的再现也是其通俗因素的重要组成部分。莎剧釆用了写实的手法,用精确的笔墨去描摹英国社会生活的点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莎剧也可以被称为“16世纪英国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其选取的细节或场景均是街头巷角随处可见或日常生活中时有耳闻的,例如温莎的风流妇人中,“让我看看你斟酒起泡沬和羼石灰的手段”就是当时街头酒店心照不宣的把戏。戏剧将这类细枝末节的小事放大,展现了“五光十色的平民社会”,吸引人们的关注,同时,这些贴近生活的细节又为戏剧增添了真实度和可信度,令观众在观看戏剧的过程中,不时产生正亲身参与戏剧表演的假想
14、莎剧的舞台表现形式莎剧的舞台表现形式 莎剧的对白之间只有简单的场景提示,如何时上下场,面向谁说话、行动等,而没有对演员在演出莎剧时所使用的表情、肢体语言、舞台示意等手段作出标识,并且,由于年代久远,我们几乎无法考证当时的演出实况。但据文献资料记载,伊丽莎白时代的演员均为男性,女性角色一般由声带尚未发育的未成年男孩扮演,37据此我们不妨尽情想象在当时的戏剧舞台上,演员们大可不必顾忌男女之防,做出挑逗、弓丨诱等“下流”表情,直接抚摸、比手势等“猥亵”动作,装腔作势、忸妮作态等“滑稽”身段,以最直观的方式展现通俗因素,逗乐观众。莎剧莎剧“猥亵语猥亵语”诸类诸类 “猥亵语”一词是由梁实秋提出的,在古
15、汉语辞猥中,“猥亵”释为:“琐碎,下流。”总的来说,所谓“猥亵”可以简单归纳为“带有粗俗、下流、淫秽性质的人的行为,包括语言、表情和动作”,而“猥亵语”则可以定义为“带有粗俗、下流、淫移性质的人的语言”。由于莎剧所著人物众多,包括许多身份地位皆位于人上的“上等人”,因而“猥亵语”的范畴还可以推广到调侃、辱骂、沮咒等因素。我们来看来看四大悲剧之一的奥赛罗。奥赛罗是莎士比亚唯一一部以异族人为主人公的剧作,交织着爱情与嫉妒、欺骗与轻信等多个主题,是一部严肃而发人深省的悲剧。然而即使在这样一部正剧中,仍然存在多达150处的“猥亵语”,举例如下:(1)(1)咒骂语咒骂语 如:“0 thou foul t
16、hief!where hast thou stowd my daughter?Damnd as thou art,thou hast enchanted her;For Ill refer me to all things of sense,If she in chains of magic were not bound,Whether a maid so tender,fair,and happy,So opposite to marriage that she shunnd The wealthy curled darlings of our nation,Would ever have,
17、to incur a general mock,Run from her guardage to the sooty bosom Of such a thing as thou;to fear,not to delight.”(梁译:啊你这奸贼!你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你这该死的奴才,你竟诱惑了她;因为我根据一切常情来判断,假如她不是受了魔术的束缚,焉能以这样一个温柔美丽幸福的少女,对国内风流豪富的男人求婚一律拒绝,而偏要甘冒世人讪笑,从家里逃奔到你这样一个东西的漆黑的胸怀里;只是可怕,毫无可喜。)是布拉班修得知女儿德斯底蒙娜与奥赛罗私奔后爆发的盛怒,他自认出身高贵、家教良好的德斯底蒙娜绝不
18、会爱上皮肤漆黑的异族人,因而认定奥赛罗使用了某些手段引诱德斯底蒙娜就范。(2)(2)调侃语调侃语 如:“Sir,would she give you so much of her lips As of her tongue she oftbestows on me.Youd have enough.”(梁译:先生,我很愿她把嘴唇献给你就像她把舌锋施给我一般的多,你就会觉得够了。)是依阿高对妻子伊米利亚“多嘴”的埋怨,流露出他对伊米利亚的种种不满和嫌恶。又如“They are all but stomachs,and we all but food.They eat us hungrily,an
19、d when they are full,They belch us.”(梁译:男人全是胃口,我们全是食物;他们饥饿的吃我们,吃饱了又把我们吐出来。)是伊米利亚震惊于奥赛罗的粗暴无礼而对德斯底蒙娜的宽慰、劝解,同时,伊米利亚也可能联想到丈夫依阿高平曰对自己的欺辱,从而发出这样的抱怨和倾诉。(3)(3)自嘲语自嘲语如:“Tis destiny unshunnable,like death:Even then this forked plague is fated to us When we do quicken.”(梁译:这是像死亡一样,无从躲避的命运:我们刚刚在胎里动的时候,绿头巾的命运就会给
20、我们注定了。)是奥赛罗轻信依阿高的逸言后萌发旳对德斯底蒙娜不贞洁的忿恨,也是对命运坎坷,唯独自己受难的控诉。(4)(4)性暗示性暗示如:“But I shall in a more continuate time Strike off this score of absence.”(梁译:等到没有打搅的时候,我就去把我们别离的账目勾销。的)是卡希欧安抚情人毕安卡时的托词。毕安卡因卡希欧一个星期都没有去她那儿而一路追寻到军营中,卡希欧借着这番话搪塞毕安卡,哄骗她不再纠缠,快些回家。(5)(5)狎昵语狎昵语如:“I was the other day talking on the sea bank
21、 with certain Venetians,and thither come this bauble,and falls me thus about my neck;一”?(梁译:有一天我在海滨和几个威尼斯人讲话,这东西又追来了,真的,她就这样的搂住了我的脖子;“)是卡希欧向依阿高弦耀毕安卡对他的热烈的爱情,虽然语气中带有轻蔑和不屑,但却抱着愉快明朗的心情,明显是享受这种情爱的,也是对自身魅力的肯定。(6)(6)粗俗语粗俗语如:“O!ay;as summer flies are in the shambles,That quicken even with blowing.0 thou we
22、ed!”(梁译:啊!是的;像屠场中的夏天媚子一般贞洁,在产卵的时候还会受孕。啊你这害人的东西!)是奥赛罗不相信德斯底蒙娜对自己的贞洁德行的辩护,由此发出的嘲弄,他将德斯底蒙娜比作“屠场中的夏天幅子”,指控她不守妇道、贪淫纵欲。莎剧莎剧“猥亵语猥亵语”产生的原因产生的原因 首先首先,与其所处时代的特征是紧密相关的。与其所处时代的特征是紧密相关的。在文艺复兴思潮的熏陶下,生活在其中的莎士比亚自然而然会受到人文主义思想的感染,将“人”本应具有的特质完完全全展现出来,全面、深刻地发掘“人”最丰富、完整的一面。莎士比亚时代的英国,社会经济和文化尚不发达,因而无需反复推量的,直观的,并且“有声有色”的戏剧
23、就成了当时主流的娱乐形式。建造剧院、编写剧本、排演戏剧,其最根本的目的是为了获取商业利益,或者说戏剧的诞生与其说是为了娱乐大众、教化人民,不如说是为了盈利、为了谋生。再者再者,戏剧与其他文学、娱乐形式相比戏剧与其他文学、娱乐形式相比,还具有还具有“开放开放”的特性。的特性。与纸质产品不同,戏剧在表现的过程中分别经过了剧作家、演员、观众的三次“创作”,剧本是可以修改的,演员是可以更换的,演出是可以重复的,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获得最大的效益,剧作家必须根据演出情况、演员意见、观众反应不断修改剧本,同样,演员也必须不断调整状态以适应演出的需要。另外,戏剧表演具有即时性的特点,演员也可能在演出中一时兴
24、起,加入许多原本没有设定的情节、台词、动作,用以瑄染气氛,调动观众的热情。在这个不断被建构又不断被打破的过程中,通俗因素很容易渗透其中并发挥作用,最终成为戏剧演出不可分割的成分之一。莎士比亚及莎剧演员的生平经历也是导莎士比亚及莎剧演员的生平经历也是导致莎剧充满通俗因素的重要原因。致莎剧充满通俗因素的重要原因。据资料记载,莎士比亚出生于平民家庭,他的青年时代是在市井街巷中度过的,耳濡目染了下层平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对平民的喜好了如指掌,因而能在喜剧和传奇剧(悲喜剧)中融入如此之多的通俗因素,形成鲜明、愉快的戏剧氛围。在后期与贵族的交往中,莎士比亚很有可能凭借自己超凡的洞察力了解了上层阶级的品位,因
25、而能够在悲剧与历史剧中融入上层阶级不介意触碰的,而下层阶级又乐于看到的通俗因素。同时,在莎士比亚时代,参与戏剧表演的演员同样来自平民家庭,在背诵台词或正式演出时,他们往往会根据自身认知水平的限制或差异,为戏剧增添一些便于本阶级人群理解和欣赏的通俗因素,特别是轻而易举就能引起观众哄笑、口哨、掌声的粗俗语、低俗语、猥亵语,并为此自鸣得意。“存在即是合理。”不可否认,莎剧中广泛的通俗因素为其整体的饱满度作出了巨大贡献,其中为大学才子派所不齿的低俗、猥亵因素,则成了莎剧所独有的、后世文学家、剧作家未能超越的特色。而低俗、猥亵因素的大量使用,也从侧面证明了莎士比亚丰富的语言积累,以及他组织、运用语言的高
26、超技巧,不损莎剧“经典”的称谓。“猥亵语”是莎剧最明显的语言特征之一,同时,“猥亵语”也在莎剧通俗性因素中占据了极大的比例。通过在文中大量使用“猥亵语”,莎剧获得了最广大人民的支持,而在漫漫历史长河中,莎剧“猥亵语”并没有因其粗俗不堪、“不上台面”而渐渐磨灭。相反,在人们对莎剧的不断整理、汇编、修改过程中,“猥亵语”反而散发出了夺目的光彩。在“猥亵语”中,我们看到了真情的自然流露,感受到了人物内心的渗湃起伏,我们感叹于莎剧语言的多样性和多变性,我们更感慨于莎士比亚行文的随意性和丰饶性。莎剧中“猥亵语”的存在并没有遮蔽其整体思想的深邃性和关怀的普世性,它向人们传达了一种乐观向上的、粗犷跃动的、生生不息的力量,这不仅是文艺复兴的要旨和目标,更是后世文人创作精髓和追求。小小结结Thank 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