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补贴策略下绿色旅游供应链优化决策研究.pdf

2024年第1期双月刊（总第206期）摘要为有效解决旅游过程中的污染及碳排放问题，亟需推进旅游供应链绿色发展。本文构建了景区为主导者、旅行社为跟随者的绿色旅游供应链博弈模型，重点研究考虑政府不同补贴组合策略（不同补贴形式与补贴对象）的旅游供应链绿色投资与定价决策。研究发现：提升绿色偏好、增加补贴力度、降低景区运营成本均能激励景区与旅行社增加绿色投资；提高门票批发价格仅能提升景区绿色服务水平，但会打击旅行社绿色投资的积极性；由于协同激励效应的存在，同时补贴景区与旅行社始终为最优补贴对象；从企业利润角度，数量补贴为更好地选择。关键词绿色旅游供应链；补贴策略；补贴对象中图分类号X322；F59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274（2024）01009609作者简介宋明珍，男，新疆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MBA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绿色供应链管理；阴寒潇，女，新疆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MBA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供应链管理；孙菁艺（通讯作者），女，新疆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MBA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供应链管理；马腾，女，新疆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MBA学院）助教，研究方向：旅游经济。作为“五大幸福产业”之首，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有助于提升人民的幸福指数，旅游消费已成为人们释放幸福感的明显需求信号（梁学成，2017）。近些年，虽然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我国旅游业仍然实现了快速恢复与发展。文化和旅游部发布的 2021年文化和旅游发展统计公报 显示，2021年，国内旅游总人次32.5亿，同比增长12.8%，国内旅游收入同比增长31.0%。但是旅游业在满足游客食、住、行、游、购等过程中均会产生空气、噪声、垃圾等污染，影响了旅游地的生态环境（吴承照、欧阳燕菁，2022），高资源消耗、高环境污染会制约旅游景区的可持续发展（He等，2018）。积极发展绿色旅游是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履行环境责任的重要体现，有助于国家环境污染治理及减排目标的实现。作为服务性行业，绿色旅游体现在出游的全过程，有必要从供应链角度开展绿色旅游服务决策方面的研究。国内外学者围绕制造业绿色供应链开展了富有成效的研究，朱庆华和窦一杰（2011）较早引入产品绿色度的概念，构建考虑产品绿色度和政府补贴的绿色供应链博弈模型；Cohen等（2016）研究需求不确定性与政府直接补贴消费者对供应商最优决策的影响；魏锋等（2021）发现成本分担与收益共享契约可以有效地提升产品绿色化水平。不同补贴策略下绿色旅游供应链优化决策研究宋明珍阴寒潇孙菁艺马腾（新疆财经大学，新疆乌鲁木齐830012）基金项目：本文系新疆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新疆企业发展研究中心）重点项目“双碳目标下新疆可再生能源发电企业储能电站优化决策与政策研究”（项目编号：XJEDU2023P001）、新疆财经大学校地合作项目“数字经济驱动新疆农产品供应链协同创新路径与政策研究”（项目编号：2023SLC008）阶段性研究成果。-96经济 社会研究绿色与低碳旅游供应链方面，陈喆芝等（2017）发现，相对独立决策，成本分担与协同合作能够增加旅游企业低碳投入；李新军和廉吉全（2020）研究了CSR（企业社会责任）缺失、仅景区考虑和双方均考虑企业社会责任下的旅游供应链最优均衡策略；余鸿逍等（2021）发现收益共享契约能够优化森林旅游产品的定价决策；张路等（2022）认为，消费者低碳偏好增加会降低低碳投资成本分担比例；冀诗瑶等（2022）认为，政府对旅游绿色服务水平进行补贴，有助于绿色旅游的良性发展；李祉佑等（2022）研究发现，政府绿色旅游补贴下限不宜过高，提高消费者绿色偏好是实现旅游绿色发展的根本途径。政府绿色补贴效应方面，孙迪和余玉苗（2018）发现，政府两种补贴政策（补贴生产者、补贴消费者）能促进绿色产品的发展。曹裕等（2019）分别研究了无政府补贴、单一补贴、政府外部协调与供应链内部协调策略下的绿色供应链最优决策。邢鹏等（2022）研究政府补贴供应商、制造商及消费者三种情形，当补贴供应商和制造商时，可提高产品绿色创新努力程度；补贴消费者时，可提高供应商和制造商利润。陈克兵和王雨琦（2022）则研究了研发成本与单位生产补贴形式对制造商绿色技术投入及渠道选择的影响。梁喜和胡诗艺（2022）分析了不同政府补贴方式对绿色供应链定价与减排决策的影响，发现研发成本补贴下碳减排比例最高。综上所述，围绕绿色供应链及政府补贴效应等主题形成了诸多有价值的成果，而鲜有文献同时考虑政府不同补贴形式与补贴对象，研究其对旅游供应链绿色服务决策的影响。基于此，本文构建了景区为主导者、旅行社为追随者的两级旅游供应链Stackelberg博弈模型，研究政府不同补贴形式（投资补贴、数量补贴）与补贴对象（单一景区或旅行社补贴、同时补贴）组合策略对旅游供应链绿色投资与定价决策的影响。一、问题描述与函数设定（一）问题描述考虑由景区、旅行社组成的两级旅游供应链，旅游产品的绿色度受景区和旅行社绿色服务水平的共同影响。景区与旅行社通过绿色投资提高各自的绿色服务水平，其中，旅游景区绿色投资包括使用新能源客车与低碳环保材料、回收再利用景区废弃物等措施；旅行社绿色投资包括开展绿色旅游宣传等内容。政府有必要通过财政补贴等措施激励景区与旅行社的绿色投资行为，以提升旅游业的绿色发展水平。针对不同的“补贴形式-补贴对象”，设计六种补贴组合策略，分别记为IS策略（投资补贴、仅补贴景区）、IR策略（投资补贴、仅补贴旅行社）、IB策略（投资补贴、同时补贴）、QS策略（数量补贴、仅补贴景区）、QR策略（数量补贴、仅补贴旅行社）、QB策略（数量补贴、同时补贴），重点研究不同的补贴组合策略对景区和旅行社绿色投资、定价及利润水平的影响。（二）函数设定绿色投资成本函数：借鉴文献（Wu等，2019）的做法，绿色投资受绿色服务水平的影响，景区与旅行社绿色投资函数分别为Cs()es=0.5e2s、Cr(er)=0.5e2r，其中es、er分别表示景区与旅行社绿色服务水平，则旅游产品绿色度e=es+er。运营成本与门票价格：设定景区运营成本为c、门票批发价为w、门票销售价格（简称门票价格）为p。需求函数：借鉴文献（Zhu 和 He，2016;Hong 和 Guo，2019）做法，旅游产品需求受门票销售价格和绿色度的共同影响，需求函数D=1-p+e，其中，景区潜在市场规模为1，为游客对旅游产品绿色度的敏感系数，即游客绿色偏好。政府补贴：用1表示政府对绿色投资成本的补贴率（简称投资补贴比率）、2表示政府对单位门票的补贴金额（简称门票补贴金额）。决策时序：旅游供应链核心产品为景区游览，参考文献（林强等，2018）的做法，只考虑景区作为核心企业的情境，景区和旅行社通过Stackelberg博弈进行决策，景区先决策绿色服务水平，随后旅行社进行门票价格和绿色服务水平决策。二、景区和旅行社绿色投资与定价决策（一）投资补贴形式下的企业决策投资补贴下，求解最优决策，分别得到定理1-3。IS策略下，景区与旅行社的利润函数如下：ISs()eISs=1-pIS+()eISs+eISr()w-c-0.5(1-1)(eISs)2s.t.ISr()pIS,eISr=1-pIS+()eISs+eISr()pIS-w-0.5(eISr)2（1）-972024年第1期双月刊（总第206期）定理1：IS策略下，存在最优门票价格pIS*、景区（旅行社）绿色服务水平eIS*s(eIS*r)，使得景区（旅行社）利润ISs(ISr)最大，最优解满足下式：eIS*s=()w-c()2-2()1-1pIS*=w+1-2w2-2+2()w-c()2-22()1-1eIS*r=(1-w)2-2+3(w-c)()2-22(1-1)（2）证明：分别求旅行社利润函数关于门票价格pIS和绿色服务水平eISr的一阶和二阶导数，容易判断ISr是关于pIS与eISr的联合凹函数。根据FOC条件，令一阶导数等于0，得到pIS*与eIS*r，将其代入景区利润函数，同样方法可以求得eIS*s，将其代入pIS*与eIS*r，即可得到式（2）。IR策略下，景区与旅行社的利润函数如下：IRs()eIRs=1-pIR+()eIRs+eIRr()w-c-0.5(eIrs)2IRr()pIR,eIRr=1-pIR+()eIRs+eIRr()pIR-w-0.5(1-1)(eIRr)2（3）定理2：IR策略下，当1 1-0.52时，存在最优门票价格pIR*、景区（旅行社）绿色服务水平eIR*s（eIR*r），使得景区（旅行社）利润IRs（IRr）最大，最优解满足下式：eIR*s=()1-1()w-c2()1-1-2pIR*=()1-1()1+w-2w2()1-1-2+2()1-12()w-c2()1-1-22eIR*r=()1-w2()1-1-2+3()1-1()w-c2()1-1-22（4）IB策略下，景区与旅行社的利润函数如下：IBs()eIBs=1-pIB+()eIBs+eIBr()w-c-0.5()1-1()eIBs2s.t.IBr()pIB,eIBr=1-pIB+()eIBs+eIBr()pIB-w-0.5()1-1()eIBr2（5）定理3：IB策略下，当1 0，即二者呈单调递增关系，同理可以证明其他变量与参数的单调关系。游客绿色偏好是激励景区与旅行社进行绿色投资的内在动力。绿色偏好越高，游客越倾向于绿色出游，有助于激励景区与旅行社增加绿色投资以提升绿色服务水平。通过提高旅游产品的绿色度，可以建立基于绿色服务水平的竞争优势，并通过提升门票价格获利。降低运营成本可以提高整个旅游供应链的利润空间，使得景区或旅行社拥有更多的盈余资金进行绿色投资，有助于提升整体绿色度，且游客愿意为其支付更高的门票价格。综上所述，旅游绿色偏好是支撑旅游业绿色发展的关键因素，政府除了对旅游供应链主体进行直接绿色投资补贴外，也应该通过多种方式鼓励绿色出游，以提升游客绿色偏好。结论2：政府应积极营造绿色出游的社会氛围，以提升游客的绿色偏好。2.投资补贴比率与门票补贴金额的影响。性质2：（1）投资补贴形式下，随投资补贴比率1的提升，景区（旅行社）绿色服务水平（除eIR*s减少外）、门票价格均会增加；（2）数量补贴形式下，随门票补贴金额2的提升，景区（旅行社）绿色服务水平（除eQR*s与之无关外）均会增加，而pQS*会增加、pQR*会降低；（3）2存 在 阈 值h1=2-2，当20,h1时，pQB*20；当2(h1,1时，pQB*2 0,2)0,h4,(h5,h3and 1)0,0.25或pIR*w 0,2h4,h3and 10.25,1pIR*w 0,2)0,h4and 10.25,1（b）eIS*rw 0,20,h2eIS*rw 0,2(h2,1（c）eIB*rw 0,20,h6eIB*rw 02(h6,h3其 中h2=2()1-1()2-1、h3=2()1-1、h4=0.5()1-12+1-()2+12-2、h5=0.5()1-12+1+()2+12-2、h6=1-1。相同运营成本下，提高门票批发价格会提升景区利润水平，使得景区有更充足的资金进行绿色投资。受益于景区绿色服务水平的提升，旅行社可以适度提升门票价格增加利润水平（IR 策略除外）。IR策略下，景区绿色投资动力不足，景区需要通过提升门票批发价格以获取更高的利润空间，从而间接激励景区绿色投资。由性质3可知，IR策略下绿色偏好存在上限阈值h3，此策略下旅行社的价格策略受绿色偏好和投资补贴比率的影响：一是当投资补贴比率较低（小于0.25）时，会降低旅游产品整体绿色度，由于绿色偏好较低（低于h4）或较高（高于h5）的游客对门票价格均不敏感，此时，旅行社在门票批发价格增加的情形下，只能通过提高价格维持利润水平；而绿色偏好适中（介于h4与h5之间）的游客对门票价格敏感度较高，此时，旅行社应该通过降低门票价格的方式，以获取更多的游客，从而提升利润水平。二是投资补贴比率较高（大于 0.25）时，会提升旅游产品的整体绿色度，此时，拥有较高绿色偏好的游客对价格的敏感度较高，旅行社应该在高（低）绿色偏好水平下降低（提高）门票价格以提升需求规模，从而获取更高额的利润。仅对景区进行投资补贴时，门票批发价格对旅行社绿色服务水平的影响与绿色偏好（存在阈值h2）有关，当绿色偏好较低时，旅行社无法通过提升绿色服务水平而获得更高的门票价格或更高的游客规模获利，以维持或提升利润水平，当绿色偏好较高时则相反。同时补贴策略的影响机制同IS策略。结论4：景区设定门票批发价格、旅行社进行绿色服务水平与门票价格决策时，应综合考虑游客绿色偏好及投资补贴比率水平。应避免过度提高批发价格，否则会挤压旅行社利润空间，进而降低旅游产品绿色度，造成景区与旅行社利润均降低的双输局面。（二）补贴策略对绿色服务水平的影响1.相同补贴形式对绿色服务水平的影响。性质4：投资补贴下，不同补贴组合策略下最优绿色服务水平存在如下大小关系：-100经济 社会研究（a）eIB*s eIS*seIR*s,10,g1eIB*s eIR*s eIS*s,1(g1,g2其中g1=2()1-2()2-2，g2=1-0.52（b）eIB*r eIR*r eIS*r投资补贴下的绿色投资激励效应表现为两个方面，第一，同时补贴的激励效果最好，始终优于单一补贴，存在协同激励效应，具体表现为：同时补贴可以激励景区和旅行社同时扩大绿色投资，使旅游产品绿色度高于单一主体补贴策略，而绿色度的提升会扩大该旅游产品的需求规模，从而提升景区与旅行社的利润水平，进一步激励二者的绿色投资行为，产生了协同激励效应。第二，仅补贴旅行社策略下的旅行社绿色服务水平优于仅补贴景区策略；景区绿色服务水平的大小受投资补贴比率（存在阈值g1）的影响，当投资补贴比率较小时，仅补贴景区策略下的景区绿色服务水平优于仅补贴旅行社策略。性质5：数量补贴下，不同补贴组合策略下最优绿色服务水平存在如下大小关系：（a）eQB*s=eQS*s eQR*s；（b）eQB*r eQR*r eQS*r数量补贴的绿色投资激励效应表现为两个方面：第一，同时补贴对绿色服务水平的激励效果最好，存在协同激励效应；第二，同时补贴策略的景区绿色服务水平与仅补贴景区策略相等，同时补贴对景区绿色服务水平的激励效果弱于投资补贴。结论5：为了提升旅游产品绿色度，应该同时补贴景区和旅行社；而选择单一补贴时，对景区或旅行社绿色服务水平的激励效果取决于补贴规模。2.相同补贴对象对绿色服务水平的影响。性质6：相同补贴对象下，投资与数量补贴下景区最优绿色服务水平大小关系如下：（a）eIS*s eQS*s,2 eQR*s（c）eIB*s eQB*s,2 eQS*r,2 eQR*r,2 eQB*r,2 IRs ISs。-1012024年第1期双月刊（总第206期）对旅行社利润影响为：其他参数取值固定时，分别 设 定 绿 色 偏 好 0.2,0.8、投 资 补 贴 比 率10,0.8，通过Mathematic软件进行数值模拟，如图1和图2所示，可以发现：第一，旅行社利润始终随绿色偏好（投资补贴比率）的提高而增加，且呈加速增加的态势。第二，同时补贴始终为最优策略，由于同时补贴会产生协同激励效应，有助于激励景区和旅行社同时增加绿色投资，从而提升旅游产品的绿色度。第三，单一补贴IS策略和IR策略的优劣取决于绿色偏好或投资补贴比率水平（存在阈值），当绿色偏好较高（超过0.713）、投资补贴比率较高（超过0.739）时，IR策略下的旅行社利润优于IS策略。旅行社利润0.180.160.140.120.100.080.060.20.30.40.50.60.70.8绿色偏好IS策略IR策略IB策略（0.713，0.126）图1投资补贴下绿色偏好对旅行社利润的影响0.180.160.140.120.100.080.060.00.20.40.60.8（0.739，0.130）IS策略IR策略IB策略旅行社利润投资补贴比率1图2投资补贴下投资补贴比率对旅行社利润的影响（2）数量补贴形式对景区（旅行社）利润影响。数量补贴形式下，不同补贴对象下的旅行社利润大小关系为QBr QRr QSr。对景区利润影响为：其他参数取值固定时，分别 设 定 绿 色 偏 好 0.2,0.8、门 票 补 贴 金 额20,0.8，如图3和图4所示，可以发现：第一，景区利润始终随绿色偏好（门票补贴金额）的提高而增加，且呈加速增加的态势；第二，得益于协同激励效应的存在，同时补贴始终为最优策略；第三，单一补贴QS策略和QR策略的优劣取决于绿色偏好或门票补贴金额水平（存在阈值）。0.20.30.40.50.60.70.8绿色偏好0.300.280.260.240.220.200.180.16景区利润QS策略QR策略QB策略（0.535，0.187）图3数量补贴下绿色偏好对景区利润的影响QS策略QR策略QB策略门票补贴金额2（0.4，0.239）0.400.350.300.250.200.150.00.20.40.60.8景区利润图4数量补贴下门票补贴金额对景区利润的影响结论6：得益于协同激励效应的影响，投资补贴与数量补贴形式下的最优补贴对象为同时补贴景区与旅行社。2.相同补贴对象对景区（旅行社）利润的影响。其 他 参 数 固 定 时，分 别 设 定10,0.8、-102经济 社会研究20,0.4，比较不同补贴形式下利润的大小。一是对景区利润的影响。如图5，仅补贴景区时，只有在右下侧（投资补贴比率较高、门票补贴金额较小）狭小区域内，投资补贴下的景区利润高于数量补贴。仅补贴旅行社和同时补贴时类似，投资补贴仍在右下侧具有优势。与前者不同之处在于，投资补贴比率较高（超过0.6）时，数量补贴下，只有快速增加门票补贴金额，才能获得优势。从对景区利润的影响角度，数量补贴优于投资补贴。二是对旅行社利润的影响。如图6所示，仅补贴景区时，只有门票补贴金额数值接近或高于投资补贴比率时 如图6（a）左上侧区域，数量补贴才具有优势。仅补贴旅行社与同时补贴策略同前者差异明显，仅当投资补贴比率远高于门票补贴金额如图6（b）（c）右下侧区域 时，投资补贴才具有优势。从旅行社利润角度，投资补贴与数量补贴均没有绝对的优势。结论7：从旅游企业利润最大化角度，选择数量补贴更能够激励景区与旅行社提高服务水平以获取更多游客的青睐。四、结论与启示本文围绕旅游供应链绿色发展主题，重点研究了“补贴形式补贴对象”的补贴组合策略对最优绿色服务水平与门票价格决策的影响，并从绿色服务水平、利润视角，比较了相同补贴形式下的最优补贴对象及相同补贴对象下的最优补贴形式，为景区与旅行社的运营决策、政府补贴政策的制定提供了参考。基于以上研究成果，提出如下政策启示：1.多方合作在全社会营造绿色出游氛围，以提升游客绿色偏好。政府应该积极引导旅游供应链上下游企业、行业协会及高校等机构开展多方合作，通过教育引导、社会宣传及品牌推广等形式在全社会营造绿色出游氛围，不断提升游客绿色偏好。2.充分发挥协同激励效应，制定同时补贴景区和旅行社的政策。政府应该制定同时补贴景区和旅行社的绿色旅游补贴策略。选择投资补贴形式0.40.30.20.10.0数量补贴投资补贴投资补贴数量补贴数量补贴门票补贴金额2投资补贴投资补贴比率20.00.20.40.60.8投资补贴比率20.00.20.40.60.8投资补贴比率20.00.20.40.60.80.40.30.20.10.0门票补贴金额20.40.30.20.10.0门票补贴金额2（a）仅补贴景区（b）仅补贴旅行社（c）同时补贴数量补贴投资补贴投资补贴0.00.20.40.60.8投资补贴比率20.00.20.40.60.8投资补贴比率20.00.20.40.60.8投资补贴比率2门票补贴金额20.40.30.20.10.0门票补贴金额20.40.30.20.10.0门票补贴金额20.40.30.20.10.0数量补贴数量补贴投资补贴（a）仅补贴景区（b）仅补贴旅行社（c）同时补贴图6相同补贴对象下投资与数量补贴的旅行社利润比较-1032024年第1期双月刊（总第206期）时，应科学设定投资补贴比率，以保证补贴效率；进行数量补贴时，应综合考虑游客绿色偏好及旅游产品利润空间确定门票补贴金额。3.景区与旅行社应协商开展定价决策，以实现供应链双赢局面。应从供应链角度进行旅游产品定价，而如果景区过度提高批发价格以弥补绿色投入时，会挤压旅行社利润空间；旅行社单方面提高门票价格会导致旅游需求的下降，致使景区与旅行社利润均下降双输局面的出现。景区与旅行社应该加强协商合作，通过合作定价、探索实施收益共享与成本共担契约等手段，以提升绿色投入规模并促进供应链协调。本文所建构的绿色旅游供应链博弈模型，仅考虑了单一景区与单一旅行社的情形，在实践过程中存在多家景区或旅行社竞争获取补贴的现象。另外，旅游产品需求存在波动性特征、不同主体间存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是值得进一步研究的可行方向。参考文献：1梁学成.全域旅游发展与旅游幸福感的增强逻辑J.社会科学家，2017（12）：90-94.2吴承照，欧阳燕菁.“双碳”目标下的旅游业环境责任J.旅游学刊，2022（5）：8-10.3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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