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亲疏度论古钞本《玉篇》声母系统特征及分合关系.pdf

语言科学ISSN 1671-9484CN 321687/G2024年3月第2 3卷第2 期（总第12 9期）18 4一198从亲疏度论古钞本玉篇声母系统特征及分合关系姜永超1黄仁瑄?1燕山大学文法学院河北秦皇岛华中科技大学中国语言研究所湖北066004北武汉430 0 7 4提要成书于公元543年的玉篇是研究南北朝时期雅言的重要材料。已有研究中有2 4个声母存在分合争议。将相关分析和距离聚类分析相结合，考察每个声母或共性声母与其他声母的亲疏度发现：1)相似度、亲疏度与诸家无分合争议的声母结论基本相同；2)每组声母具有不同的分化速度，以匣云为参照，帮非、滂敷、透彻等不分；以清心为参照，端知等不分；3)共性声母聚类说明轻重唇音、舌头舌上音不分，精组与二等莊组分；4)声母亲疏度说明泥娘最为相似，两母不分，而日母处于二级聚类结果，相对于泥娘二母，泥日分。关键词古钞本玉篇声母系统相关性亲疏聚类参照点中图分类号H1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 7 1-948 4(2 0 2 4)0 2-0 18 4-151引言古钞本玉篇指1932 一1935年由日本东方文化学院全彩影印的卷子本玉篇，还包括依原装卷子为底本进行影印或摹写的本子，如中华书局本、黎本或罗本等。从行文中的讹误、缀合上的错乱、文化知识的缺失等来看，现存古钞本玉篇并非公元543年的玉篇，而是目前所见最为接近顾野王原本的卷子本。从篆隶万象名义（下称名义)与古钞本玉篇部首字数与实际字头数的差异及互补关系来看，名义并非依现存的古钞本玉篇为底本（丁锋2 0 12：1一2 3），两者应该都是钞本之再钞本，但是，祖本相同。因此可通过两书探究顾野王原本玉篇的语音特征。学界认为顾氏原本玉篇音系反映受金陵音影响的读书音或南朝雅音。周祖谟（196 6:32 1）、河野六郎(197 9:56)等通过名义研究原本玉篇音系的声母。欧阳国泰（198 6）、朱声琦（1991,1992)等依黎本、罗本或中华书局本研究原本玉篇声母特征。研究成果互有异同，结论为：声母分合完全一致，明微、从邪、崇侯、船禅分别合为一组，章组（不含船禅）、见组、影母、晓母和来母独立，共18 个声母；声母分合抵悟的有唇音（不含明微）、舌音、泥日、厘云以、精组莊组（不含从邪、崇侯），共2 4个声母，占到玉篇收稿日期2 0 2 0 年6 月6 日*本研究得到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9ZDA318）、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7 YJC740033）、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HB20YY005）、燕山大学博士基金项目（2 0 18 0 90 0 6）的资助。感谢暨名审稿专家和语言科学编辑部提出的宝贵意见。文中如有错讹，概由作者负责。184定稿日期2 0 2 1年5月9日doi:10.7509/j.linsci.202105.034140姜永超等从亲疏度论古钞本玉篇声母系统特征及分合关系声母一半多。如何处理声母的分合争议，对于认识南北朝时期雅言的语音状况至关重要，如邵荣芬(1982：8 一15)曾用周祖谟关于玉篇音系的研究成果，比较名义声母系统与切韵的不同。详见表1。表1诸家玉篇声母系统研究结论汇总表唇音明微舌音泥娘泥日精荘组从邪崇侯船禅匣云匣以章组见组影晓来周祖谟分合合分合分部分混分近合案河野六郎分合合合分分合排合排合排合合分分分邵荣芬分分一 一欧阳国泰分合分合分分莊自精合合合擦合分 分分分周祖庠玉篇分合分分分混分密合排合缘合擦合分分分分周祖名义合合合合分混合侯合擦崇定合合擦合分分分分郑林啸合合合合合分合合合合分分分分郭萍分/合合合分/合分合分分合合无侯合分/合分分分分朱声琦合限一一合玉山合合合一一合一一混一一一一合一闵敏合合分分分分合合合分分分分分说明：“唇音”只包括帮涝亚与非敷奉六母，“舌音”只包括端透定与知彻澄六母，“精荘组”只包含精清心与莊初生六母，“章组”只包括章昌书三母，“一一”表示所见成果未讨论该声母。2“争议”原因分析与解决思路从上述研究成果来看，既存在利用不同研究材料产生相同研究结论，又存在使用相同研究材料产生不同研究结论。本文不以玉篇名义的材料差异作为原因分析的重点，而对研究方法展开讨论。诸贤学主要采用反切系联法和反切比较法研究玉篇或名义的声母，或者在反切比较的基础上采用百分比或者几遇数等计数或统计方法。反切系联法与反切比较法在音注材料整理与发现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它们把分散的语音材料联系起来。反切系联法具有系统穷尽地梳理语音材料的特点，但是，该方法只能发现声母之间单一的线性联系，而且，运用系联法补充条件会因诸家理解不同而有差异。反切比较法理论上要求处理所有语音材料，发现切语之间的同异关系，但实际研究中存在根据研究目的的特例抽样，比较对象的选择不具有随机性，这种非全部语音材料的同异比较达到多少比例，声母可以分合，方法本身不具有此功能，会因诸家处理标准不同而有差异。几遇数等方法在于发现音类的密切或疏远，本身不具有区别分合标准的临界值（赵翠阳2 0 14:2 5一2 6)，而且该方法没有考虑音类之间实际互切数的量纲差异，没有标准化实际互切数与几遇互切数的比值，导致研究者对不同量级的数据，依据自已的学术经验确定音类分合的临界值。虽引人“两个韵类之间的比值达到自身比值”作为辅助进行判断，但仍会出现少则小于1,甚至为0，多则近千的比值。另外，该统计方法不能准确反映多组音类之间的亲疏，也不能系统地发现某个声母与所有声母的亲疏，不能比较共性声母之间的异同和分化速度。理论上，任何个体或群体的亲疏关系与分合都是通过该系统中的个体与其他个体或群体的比较显现出来，仅就单一个体无法界定其性质与关系,因此，对于声母性质与分合的判断要放在整个声母系统中，通过亲疏度判断声母之间语音特征的相同或分化程度，但是，从亲疏度确定声母的分合，要以定性的共识研究为基础。分化程度越高，语音差异会越大，就可能分化为两个声母。反映在音注切料上，被切字与反切上字采用相同声母的字。由于语音变化造成上古同源的两类声母相逢相应减少，甚至没有相逢。因此，对于古钞本玉篇声母系统的探讨，可以从被切字与反切上字的关系探讨声母系统特征。基185合分部分混分分分一合混一一分混一一语言科学2 0 2 4年3月于相似性或距离计算的多层聚类算法，能够根据被切字与反切上字相似度将其分配到不同的同质组中，发现古钞本玉篇声母数据本身所固有的语音系统结构和个体特征。3实现步骤参照音系与音义匹配原则是古钞本玉篇声母研究首先要考虑的内容。以中古音系37 声母为参照，同时唇音分出非敷奉微、匣母分出云母，共为42 个声母。以广韵音义匹配关系和反切作为比较项，（1 在意义相同或相近的基础上确定古钞本玉篇被注字、反切上下字的中古音韵地位，通过被注字与反切上字之间的语音关系，探究古钞本玉篇声母之间的相似度及声母系统特征。步骤为：音注材料数字化标注中古音韵地位建立音际关系数据库数值化音注材料建立声母矩阵相似关系计算基于均值距离的聚类可视化结果分析研判。3.1建立古钞本玉篇音际关系数据库基于数字化音注材料建立音际关系数据库，包括提取、标注与合成。根据古钞本玉篇不同音注类型提取音注字；标注音注字的中古音韵地位，属性包括：声纽、发音部位、清浊、韵类、开合、摄、等、调类和平爪等；按照音注类型合成每个音切的语音关系，共2 2 0 9个音注条目。音际关系数据库结构如下。表2 古钞本玉篇音际关系样库古钞本声纽发音部位发音方法开合韵类摄等音切非轻唇方/非/來轻唇/半舌全清/次浊亚重唇蒲/讲亚/见重唇/牙音全浊/全清重唇全浊薄/填亚/厘重唇/喉音全浊/全浊开/开/讲岩/江一/二入/上爪/傍各/胡讲讲见牙音古/填见/厘牙音/喉音全清/全浊降见牙音全清被巷见/匣牙音/喉音全清/全浊见牙音古/赣见/知牙音/舌上全清/全清陂帮重唇彼/寄帮/见重唇/牙音全清/全清开/开/真止/止三B/三B上/去/甫委/居义如上表，音际关系数据库包括被注字、反切上字与下字的语音属性信息和三者的组合关系，为开展被注字与注音字之间在声母、发音部位、清浊、韵类、开合、等、调类、平、广韵反切等语音研究奠定基础。调类平爪广韵反切全清合睡通三A上方勇合/合阳/睡岩/通通三A/三A平/上平/爪府良/力距全浊开讲江二合/开模/讲遇/江一/二平/上平/薄胡/古项开讲江二全清开讲江二合/开姥/讲遇/江一/二上/上爪/爪公户/胡讲开绛江二合开姥/绛遇/江一/二上/去/爪公户/胡绛降全清开绛降江二合/开姥/绛降遇/江一/二上/去爪/公户/陟降全清开真止三B去爪彼义上步项上爪步填上爪古项去庆古巷去庆古巷【1】相比较切韵，广韵除了在字头数量上有较多的增加外，更重要的是增加了很多的义项，能更好地满足反切比较法要充分重视意义的要求。186姜永超等从亲疏度论古钞本玉篇声母系统特征及分合关系3.2建立声母矩阵关系将文本形式的语音材料数值化。首先通过成对提取音际关系数据库中被注字与反切上字的声母，生成基于相逢频次的声母矩阵；其次利用皮尔逊相关系数公式，将频次声母矩阵转置成声母相关矩阵，发现声母之间的相似程度。声母相关系数计算公式如下：cov(M,N)pMN=VD(M)/D(N)公式中M和N分别代表两类声母，pMN表示M、N两类声母的相关程度，相关值介于一1和十1之间。正负表示两类声母相互关系的方向，正相关表示被注字的声母与反切上字的声母成正比关系，即被注字的声母随反切上字的声母增加而增加，负相关表示被注字的声母与反切上字的声母成反比关系，即被注字的声母随反切上字的声母增加而减少。数值大小表示两类声母相关程度，0 意味着两个声母无关。首先,计算所有与声母M相关的数和所有与声母N相关的数的协方差；其次,计算声母 M和N标准方差的积；最后，通过协方差与标准方差的比值确定两个声母的相关程度。相关系数只有相对意义，数值的高低不一定反映相关程度的大小,这与样本空间的大小有关,因此,在声母相关系数的基础上进行基于不同样本空间大小的显著性检验，才能说明声母之间是否具有显著相关度。通过每组声母的相关系数与临界相关系数比较，确定声母之间是否存在显著相关性,为声母的分合提供参考。如果声母相关系数的检验统计量大于临界值，声母相关关系显著，否则不显著。根据被切字与反切上字声母关系，将古钞本玉篇2 2 0 9个音注条目分配到由42 个声母构成的样本空间中，生成古钞本玉篇频次矩阵（如表3）。因此，该矩阵样本点数n=42，自由度u=n一2,即40,将相对应的显著性因子设定为=0.01,查询相关系数检验表，采用ro.01,40=0.393临界值作为声母相关系数的比较项。相比较其他所见音韵学研究中使用的统计法，此统计方法考虑声母间相逢频次的幅值差异，通过标准差消除声母相逢值的量纲差异，使度量声母相互关系的值归到一1,1之间；同时,采用标准临界值判定声母关系是否有显著性，表2 七例声母的频次矩阵和相关矩阵如表3。表3古钞本玉篇频次矩阵和相关矩阵样表被注字声母反切上字声母帮亚非见帮1业非见说明矩阵中被注字与反切上字都是本纽相切。从声母频次矩阵到相关矩阵，尽管本纽相切的频次不同，但是相关系数都为1,说明被注字与反切上字声母语音属性完全相同，这与本纽相切一致。将古钞本玉篇所有音注材料建成一个矩阵时，被注字与反切上字之间就会呈现相关程度不同的声母关系，作为相关分析与聚类分析的基础。3.3聚类分析与可视化通过某一距离公式实现分层聚类算法（hierarchicalclustering），数值越小，说明两者语音相似度越高。从语言历时演变看，二者越亲近，即同质性越高，属于同类的可能性越高；反之，数值越大，语音相似187E(M-E(M)IN-E(N)I)VD(M)/D(N)反切上字声母帮亚1.000-0.33321.00013声母频次矩阵非一0.333-0.333一0.333-0.3331.000-0.3331.000声母相关矩阵见语言科学2 0 2 4年3月度越低。二者越疏远，即同质性越低，属于同类的可能性越低。聚类算法上，按照A(x，y)方式，把与声母A相似度最高(或距离值最小)的作为第一层，作为同一个类,计算类与类之间的距离,再将最近的类合并为一个大类，通过多次迭代依次类聚，进而生成声母多层聚类图(Johnson1967)。以古钞本玉篇声母相关矩阵为研究数据，将反切上字的42 个声母作为被切字的42 维向量，采用欧式距离（或称欧几里德距离）度量被切字的42 个声母两两之间的距离，并用类平均法（method=aver-age)计算类与类之间的最短距离，从而揭示古钞本玉篇数据本身所蕴含的声母语音结构和亲疏特征。4结果与分析4.1相关系数结果与分析帮母与非母（0.17 8）、亚母（0.0 92）、涝母（0.0 2 0）正相关，而涝母还与敷母（0.2 2 1）、亚母（0.10 8）、非母(0.0 0 4)正相关；同时，亚母又与奉母（0.0 6 5)正相关，此组声母之间存在多重正相关现象，鼻音微母与明母（0.918)在唇音中正相关度最高，说明两者语音同质性非常高。从声母相同发音方法的相关系数来看：微母与明母（0.918)涝母与敷母（0.2 2 1)帮母与非母（0.17 8)亚母与奉母（0.0 6 5），但是，这四组声母的相关系数与ro.01,40=0.393的临界值相比较，只有明微的相关系数大于这个临界值，两母不分,这与诸贤学明微二母不分的结论一致；而敷、帮非、亚奉的值都小于该临界值,尽管该三组声母可能存在某种程度的相关，可是其不显著的相关系数并不能为声母分合提供直接证据,这也与诸贤学对于唇音分合存在争议的事实相一致。见表4。表4唇音相关系数帮帮1.000明非敷敷奉微端母与知母（0.117）、透母（0.0 0 9)正相关，而透母还与彻母（0.42 1）、定母（0.0 7 0)正相关；日母与娘母（0.137）、泥母（0.0 2 7)正相关，而娘母仅与泥母（0.2 7 1)正相关。舌齿音相关系数大小依次为：透母与彻母(0.42 1)娘母与泥母（0.2 7 1)端母与知母（0.117)定母与澄母（0.0 38)，但是，这四组声母的相关系数与ro.01,40=0.393的临界值相比较，只有透彻的相关系数大于该临界值，相关关系显著，两母可以不分；而泥娘、端知、定澄的值都小于该临界值，不显著的相关系数并不能为声母分合提供直接证据，这也佐证了诸贤学关于舌音分合的争议。如果按照诸贤学“泥娘不分”的结论为标准，只有调整显著性水平=0.1,相应的相关系数临界值r。=0.2 57,才能使泥娘组相关系数大于临界值；同时，相关系数支持在泥娘不分的情况下，透彻不分，但不支持端知、定澄不分。见下页表5。亚0.0200.0921.0000.1081.000明-0.032-0.031-0.0301.000非0.178一0.0 2 60.0040.221一0.0 2 5-0.017-0.033一0.0 311.000-0.0281.0001.000敷-0.0250.019-0.0380.065-0.037-0.0320.918-0.035-0.0410.0630.0380.063-0.0381.000-0.0401.000奉-0.040微188姜永超等从亲疏度论古钞本玉篇声母系统特征及分合关系表5舌音与齿音日母相关系数端透定端1.000透定泥知彻澄娘日来舌音声母中存在多重正相关和单一正相关。多重正相关中，首先是相同发音方法而不同发音部位的相关性较高，如全清送气的透母与彻母相关性最高。舌音声母相同发音方法而不同发音部位的相关系数相对高于相同发音部位而不同发音方法的相关系数，可能反映了舌头音与舌上音具有相同的上古来源。精母与从母（0.0 6 6）、莊母（0.0 30）、清母（0.0 12)正相关，而从母与邪母（0.7 6 6）、侯母（0.0 2 3）、心母（0.0 2 2）、崇母（0.0 2)正相关，清母与心母（0.0 96)正相关；崇母与侯母（0.998）、生母（0.0 18)正相关，这种多重正相关，说明精荘组齿音声母有同质性。齿音相关系数大小依次为：崇母与侯母（0.998)船母与禅母（0.994)从母与邪母（0.7 6 6)清母与心母（0.0 96)精母与从母（0.0 6 6)章母与禅母（0.055)心母与生母(0.0 54)书母与昌母(0.0 4)等。但这八组声母的相关系数与ro.01.40=0.393的临界值相比较，只有崇侯、船禅、从邪的相关系数大于该临界值，相关关系显著，三组声母可以不分，相关系数支持从邪不分的情况下，全浊声母船禅、崇侯不分；而清心、精从、章禅、心生和书昌等5组的值都小于该临界值，这5组声母的相关系数不显著，这与诸贤学认为他们当分的结论一致。从相对相关系数值看，章组声母不与精莊组正相关，可能是精莊组与章组声母语音不同质，支持章组独立。精莊二组都以各自相同发音部位而不同发音方法的声母正相关为主，二组虽有正相关，但相关系数值较低，远小于临界值，所以相关系数支持精莊组分。另外，虽精母与从母、禅母与章母昌母、崇母与莊母的清浊呈正相关，但相关系数值极小，仅就显著性而言，齿音清浊仍然有别。相关系数的分析结果与诸贤学从邪、崇侯、船禅为合、章组独立相合，也与支持精莊有别相合。见表6 一8。表6 精组齿音相关系数精精1.000清从心邪表7 来荘组齿音相关系数莊精0.030清一0.0 31从-0.036泥0.009-0.0150.0311.0000.070一0.0 32一0.0 2 71.000一0.0 31-0.017一0.0 2 91.000-0.033-0.045-0.0311.0000.064一0.0 2 9一0.0 33一0.0 30一0.0 2 81.000-0.040-0.045一0.0 41-0.0391.0000.031-0.0280.0271.0000.137一0.0 301.000一0.0 2 71.000清从0.0120.0661.000一0.0 111.000初崇-0.0260.028-0.028-0.031-0.0330.020知0.117一0.0 36一0.0 2 7-0.0310.028-0.0260.421-0.0240.032一0.0 30一0.0 2 80.038-0.031一0.0 2 8-0.0260.2710.027一0.0 30心邪-0.027-0.0080.096-0.0280.0220.7661.000一0.0 371.000生侯0.012-0.0260.0220.028-0.0310.023彻澄娘日来189语言科学2 0 2 4年3月续表（7)心-0.030邪-0.042莊1.000初崇生侯表8章组齿音相关系数章精-0.026清-0.029从0.034心-0.026邪0.036莊0.029初-0.025崇一0.0 2 7生一0.0 2 7侯-0.025章1.000昌船书禅匣母与云母（0.16 6）、见母（0.0 37）、晓母（0.0 1）、溪母（0.0 0 9)正相关，云母与以母（0.119)也呈现正相关。虽然喉音匣母与云母相关系数最高，与牙音见母、溪母正相关，但匣云二母的相关系数(0.16 6)小于临界值ro.01,40=0.393,此结果与郭萍(2 0 0 5)观点相合。其他喉牙音声母呈负相关，系数绝对值小于临界值。见表9。表9牙喉音相关系数见溪见1.000-0.026-0.003一0.0 13一0.0 2 5-0.026溪1.000一0.0 0 4-0.0160.025-0.026群1.000-0.0040.026-0.0270.029-0.0330.027疑1.000-0.025-0.026-0.029-0.0320.026影1.000-0.025-0.019-0.030-0.018晓1.000云以莊群初0.025-0.0350.0321.000昌-0.0260.0280.033一0.0 2 5-0.035-0.029-0.0240.027-0.026-0.024-0.0251.000疑崇-0.028一0.0 0 6一0.0 2 90.0201.000船一0.0 2 6一0.0 2 8一0.0 33一0.0 2 5一0.0 350.029一0.0 2 4一0.0 2 7一0.0 2 6-0.0240.0250.0241.000影生0.0540.0380.031-0.0260.0181.000书一0.0 300.030一0.0 370.005-0.041-0.033一0.0 2 8-0.031-0.028-0.0280.0290.040一0.0 2 81.000晓0.037-0.0310.0130.009-0.028-0.0260.0100.0220.0131.0000.1660.0191.0000.1191.000侯0.025一0.0 0 30.029-0.0240.998-0.0261.000禅一0.0 310.0340.040-0.0300.0430.035一0.0 2 90.0320.032-0.0290.0550.0130.9940.0311.000云以190姜永超等从亲疏度论古钞本玉篇声母系统特征及分合关系4.2聚类结果与分析相关系数揭示了声母之间的相似程度，从相关系数的显著性来看，只有船禅、明微、崇侯、徙邪和透微不分，章精分，验证了先贤部分研究结论，但对存在分合争议声母解释力不足，无法清晰度量存在多重正相关的声母之间的亲疏度或分化程度，不利于从整个声母语音系统，探究声母之间的距离远近。另外，虽然负相关表示两个声母的数量增减是反比关系，但是不便于分析声母之间的系统关系。因此，通过距离聚类，将相关分析的结果转变为区间在0,2 之间的语音亲疏距离。如下玉篇声母语音特征聚类图，从左向右，首先是两个声母之间的距离，两者距离最短的为第一层级，其次为第二层级。两声母之间层级越少，其距离越短，亲疏度越近，反之，两声母之间层级越多，其距离越长，亲疏度越远。同层级中，线段长短说明亲疏远近，两声母线段越短，亲疏度越近，反之线段越长，亲疏度越远，从而为历时角度的观察提供可能。此图不仅显示出每组声母之间的亲疏远近，而且显示出一个声母在整个声母系统中与其他所有声母的亲疏程度。长方框是设定为10 簇时，自动分组结果，上方数值为亲疏距离刻度。0.0船禅明微崇侯徙邪透徽日泥壤翼非涝敷亚率画云晓以端知昌書清心精生莊初定澄章影見群疑来溪0.51.01.52.0图1古钞本玉篇声母亲疏度聚类图唇音帮非、敷、亚奉、明微分别合为第一层级，说明此组相同发音方法而不同发音部位的声母之间更为相近，语音相似度较高，这与相关系数分析结果一致，但是，各组线段长短不同。在自动分组中，滂敷、亚奉四母在第二层级合为一簇，在第三层级中帮非再与四母合为一簇，明微与这三组声母的层级较远，在自动分组中，明微自为一簇。说明如下语音状况：首先，全浊声母亚奉与次清的滂敷更近，而与全清的帮非次之，与贝叶斯分析中浊音亚奉母次清化高而全清化低的历时演变趋势一致（姜永超2 0 18）。其次，191语言科学2 0 2 4年3月不同发音方法的唇塞音同质性高，而与唇鼻音亲疏度低，唇塞音与唇鼻音声母之间可能有较大音色差异。再次，古钞本玉篇反映的南朝时期，唇鼻音不与全浊音纠葛，在南朝雅音中，唇鼻音明微应该不具有浊塞音的音色特征。舌音端知、透彻、定澄、泥娘分别合为第一层级，说明此组相同发音方法而不同发音部位的声母更为相近，语音相似度较高，这也与相关系数分析结果一致，但是各组线段长短不同。在自动分组中，端知、定澄、透彻、泥娘各自为一簇，但是舌头音与舌上音层级较多，泥娘到第四层级才与透彻组合为一簇。说明如下语音现象：首先，从舌音聚类层次多少与亲疏距离长短来看，全浊声母定澄与全清端知亲疏距离较近，而与次清透彻较远。其次，不同发音方法的舌音同质性不如唇音，相互之间的语音区别明显。再次，该组鼻音不与全浊音纠葛，泥娘母应该不具有浊塞音的音色特征。齿音清心、从邪、莊初、崇侯分别合为第一层级，说明四组声母相同发音部位而不同发音方法的声母亲疏更近，但是四组声母线段长短差异较大，精生通过第二层级与清心合为一簇，莊初通过三级组合才与清心精生四母合为一簇，在自动分组中，从邪、崇侯各为一簇，与同齿音组的其他清声母层级与距离较远。说明如下语音现象：首先，全浊声母从邪、崇侯与清声母无关。其次，与唇音舌音不同，此组相同发音部位的齿音同质性较多，显示出精组与莊组在语音特征上有一定差异。再次，精生作为第一层级将精莊两组声母结合为一个大簇，显示出两组声母又有一定的亲疏关系，古钞本玉篇反映出中古前期的照二与精组仍有某种关系，可能是上古精组声母演化过程中的痕迹。齿音昌书、船禅分别组合为第一层级，说明此两组声母同发音部位而不同发音方法的声母之间更为相近，但两组声母线段长短差异较大，端知和昌书通过第二层级结合为一簇，反映出章组三等与端知组存在某种语音关系，可能是上古端组部分三等字演化过程中的痕迹。但是，每组之间线段较长，又反映出章组声母已经与端知两组不同。牙喉音群疑、匣云、晓以分别组合为第一层级，但各组线段都较长，群疑通过第二层级合为一簇，第三层级与溪母合为一个大簇，而且牙音与喉音声母之间无首层聚类，说明牙音与喉音区别明显，以同发音部位的语音特征相近为主。在自动分组中，匣云晓以四母归为一簇，从匣云以三母之间的层级与亲疏距离来看，以母与匣云关系较远。在整个语音系统中，匣云以三母与其他牙喉音关系较远另外，鼻擦音日母通过第二层级与舌鼻音泥娘合为一簇，在自动分组中，三者也合为一簇。一方面说明三者语音关系相似，另一方面说明泥娘关系更近，而与日母关系较远。5讨论与临界值相比较的分析为判断声母分合提供了参考，但无法可视化每个声母在整个系统中与其他声母的关系，基于相关系数的聚类分析告诉我们古钞本玉篇声母之间的亲疏程度和声母组簇化倾向，没有显示出哪些声母该分与该合，因此，我们不采取设定某个值作为声母分合标准的方法。定量研究必须以定性研究成果为基础，确定声母分合的界点可以以先贤研究共识为基础，将这个标准作为参照点，放到整个声母系统中,判断其他各组声母之间的分合。同时，树立个体差异观，即相同发音方法或相同发音部位的各组对象，由于发展方向或速度的不同，可能有不同的亲疏度或分化程度。建立声母分合的参照点，按照表1,已有研究成果认为明微、从邪、崇侯、船禅和匣云（2】等五组声【2】闵敏（2 0 0 6)在使用反切系联法时忽略“院，禹官反；兹，为萌反；，禹善反；，胡逼反；云，胡熟反；，胡周反；属，胡甫反；，胡贵反。”等匣云互切的条目，按照反切系联法，匣云合一。192姜永超等从亲疏度论古钞本玉篇声母系统特征及分合关系母不分，分别合为一组。亲疏图中他们都具有第一层聚类和聚类线段相对较短的特征，线段越短，亲疏值越小，其亲疏度越高。因此，层级和线段长短作为判断声母分合的参照条件，这五组声母中，匣云线段最长，把匣云线段的长度作为声母相合的参照点，其左侧为当合声母组，其右侧暂可认为当分声母组，进而判断有分合争议的声母分合状况。另外，在图1中，从匣云两母向右，各家较一致认为清心两母当分，线段长于清心两母的第一层级声母当分，小于清心二母的，暂认为相合。综合匣云和清心，按照宽严标准，处于两组声母之间的第一层级声母组可分别做分合判断。唇音组，唇音帮非、滂敷、亚奉六母的分合存在三种观点：周祖谟、河野六郎、欧阳国泰等主张唇音有轻重之别；阎玉山、朱声琦、郑林啸等认为没有分别；郭萍从反切系联的音位归纳上认为两者当合，从音位变体上认为轻重唇分。从整个声母亲疏系统看，首先，帮非、滂敷、亚奉六母都有第一层级的聚类特征。其次，帮非、膀敷两组声母各自的亲疏值小于匣云，其声母分化程度低于匣云。按照匣云合一，那么，帮非、滂敷两组声母不分。另外，亚奉虽然为第一层级聚类簇，但是，其声母之间的亲疏距离大于清心，其声母分化程度较高，那么亚奉两母可分。从历时语音发展来看，唇音处于分化的过程中，但是，轻重唇声母有着不同的分化速度。除声母外，被切字的等，对反切上字的选择也有影响。古钞本玉篇中唇音八母一二四等被切字以一二四等反切上字为主，三等被切字以三等反切上字为主，总体上帮非组一二四等与三等呈互补关系，如表10 所示。表10 唇音被切字选择反切上字等的分布被切字帮声母与等二三帮一19二1三3四5一二三2四一2二三1四1明一二三四非三敷三奉三微三帮组中，一等被切字以一等反切上字为主，没有二四等反切上字,如帮母等；二四等被切字以一等反切上193反切上字声母与等明三三四1131非敷奉微二三三三三三132116113811221212167215511105341034364325132129语言科学2 0 2 4年3月字为主，没有二等反切上字,如母等；因此，帮组一二四等被切字以一等字作为反切上字。帮组开口三等被切字主要以开口三等字作为反切上字，开口一等字次之，如亚母。在非组中，合口三等被切字几乎全部以合口三等字为反切上字。总体上，两组声母一二四等与三等被切字在选取反切上字时区别明显。但是，明母一二四等除了选取明母字外，还选取微母三等字为反切上字，微母被切字也选择明母一等字为反切上字,可能是明微不分在等上的表现。与明微类似，帮母一二四等被切字、滂母一等被切字和亚母一等被切字存在少量以三等非组字为反切上字的情况。舌音组，舌音端知、透彻、定澄三组声母的分合存在三种观点：周祖谟、邵荣芬等主张分；河野六郎、朱声琦、阎玉山等主张合；郭萍从反切系联的音位归纳上认为两者当合，从音位变体上认为舌音当分。从声母亲疏聚类系统看，首先，端知、透彻和定澄三组声母都有第一层级聚类特征。其次，透彻的亲疏值小于匣云，其语音相似度高于匣云，透彻当合；定澄虽然是第一层级，但是，其亲疏值大于匣云和清心，定澄当分；端知的亲疏值大于匣云而小于清心，依云为参照，端知当分，依清心为参照，端知当合。上述结果表明端知组声母有着不同的分化速度。邵荣芬(198 2:15)曾用混切数量、一字重切和反切系联说明“端知六母当分，泥娘当合，也是站不住的”，为“不改动周文关于端、知六母的结论，只是把泥、娘也分开”。亲疏关系图显示透彻的亲疏值小于泥娘，两组声母又小于匣云的亲疏值，从语音系统看，泥娘、透彻两组声母各自合一，如果承认泥娘不分，那么透彻一定不分。古钞本玉篇中，舌音一四等被切字主要以一四等反切上字为主，舌上二三等被切字主要以二三等反切上字为主，总体上，端知在等第上呈现互补分布，反映出端知同源而又有区别的特征，如表11所示。表11舌音被切字选择反切上字等的分布被切字透声母与等一四一四端一四透一四定一四泥一四知二三微二三澄二三二三端组中，一等被切字以一等反切上字为主，四等次之，如端母一等被切字的一等反切上字为13例、四等194反切上字声母与等端定一泥知微澄一三三三1398521二1111882三261162281317620122152131144396姜永超等从亲疏度论古钞本玉篇声母系统特征及分合关系反切上字为9例；四等被切字以一等反切上字为主，较少使用四等反切上字，如定母四等反切上字仅选择一等反切上字。因此，端组被切字在选择反切上字时，以一等字为主。知组中，二三等被切字以三等反切上字为主，没有二等被切字选择三等反切上字的条目。因此，知组被切字在选择反切上字时，以三等字为主。总体上端知两组被切字在选择反切上字时区别明显。但是泥母一四等被切字选取二三等娘母字作反切上字，以及娘母二三等被切字选择一等泥母字作反切上字，可能说明泥娘不分在等上的表现；一四等端母、透母、定母被切字分别选择三等知母、徽母和澄母作为反切上字，性质上与泥娘相当。泥娘日组，舌鼻音泥娘存在三种观点：周祖谟、欧阳国泰等主张合；邵荣芬等认为泥娘分，郭萍根据反切系联结果当分，音位分析结果当合。鼻音泥日存在两种观点：阎玉山、郑林啸认为泥日合，其他诸家以分为主。郑林啸（2 0 0 2：8 1)在讨论泥娘日关系时曾说：“无论从三类混切的实际相逢数还是从比值上分析,都看不出日、娘与泥的关系何者更近一些，因而仅据名义的材料无法推断出哪一类先分化出来。”泥娘日三母的分化程度与亲疏关系，在声母亲疏聚类图中表示得非常清楚：泥娘二母亲疏值小于匣云，泥娘当合；日母与泥娘在第二层级聚为一簇，而且日母与泥娘的亲疏值大于匣云和清心，因此，日母已从泥母中分离出来，日母独立。此外，在自动聚类簇中，泥娘日为一簇，说明三者仍有一定的语音相似度，反映了上古泥母发展到中古前期的状况。精莊组，精莊组的研究结论以分为主，同时承认两组声母相近。只有周祖认为名义中两组声母合并，以及郭萍反切系联结论当分，音位分析结论得出两类声母当合。从声母亲疏聚类系统看，首先，精生、莊初、清心三组声母虽然都处于第一层级聚类，但是，他们的亲疏值都大于匣云，此六个声母当分，反映出精、清、心、莊、初、生六母之间语音差异明显，精生亲疏关系又说明精莊组声母之间有亲疏关系。其次，从第一层级的聚类簇来看，除精生外，清心、从邪、莊初、崇侯、船禅、昌书都是相同发音部位内不同发音方法的声母聚类，而且，章组与精莊组亲疏关系不明显，因此，相对于发音方法，这三组声母在发音部位上的差异更大，按照亲疏值，精、莊、章三组不同发音方法的声母内部已经分开，那么，发音部位上的差异比发音方法更大，因此，精莊章三组声母已经分开。再次，将齿音与唇音、齿音与舌音比较发现，唇音帮非、滂敷、亚奉和明微为第一层级聚类，舌音端知、透彻、定澄和泥娘为第一层级聚类，所以，相对于发音方法，舌音八母与唇音八母在发音部位上区别更小；与唇音和舌音不同，精莊章组首先是不同发音方法相似性高，反映出精莊已经分化完成，而帮非、端知四组仍在分化过程中。因此，从发音部位与发音方法差异角度，同时结合第一层级聚类，可以认为唇音与舌音不分，精莊章三组声母有别，更精确地表述是亚奉、定澄分化较快，而帮非、滂敷、端知、透彻分化较慢。古钞本玉篇反切上下字拼合中，对三等字的选择，体现出莊组与精组的互补关系、精组与章组的对立关系。这种关系虽然不能说明玉篇时期精莊合一，但是反映出精荘同源而与章组有别。在三等A类中，精组有假摄字2 例，而庄组无,章组有3例；在梗摄中，精组有7 例，庄组无，章组有4例。因此，精庄互补而精章对立。在三等B类中，精组有蟹摄1例,庄组无，章组有3例；在臻摄中，精组有1例,庄组无，章组有2 例；在效摄中，精组有1例，庄组无，章组有2 例；在深摄中，精组无,庄组有4例，章组无。因此，与三等A类情况相同，在三等B类中，精庄互补而精章对立。在三等D类中，精组止摄有2 2 例，庄组1例（在音位上属于精组无而庄组有）,章组有16 例；在蟹摄中，精组有2 例，庄组无，章组1例；在臻摄中，精组有12 例，庄组1例（在音位上属于精组无而庄组有）,章组有13例；三等D类中的山摄、效摄、深摄和咸摄情况都类似。古钞本玉篇精母与莊二等声母亲疏聚类以及反切上下字对三等字的选择，应该是上古“照二归精”发展至中古前期的遗留现象。详见下页表12。匣云以组，学者们主张匣云不分。匣以关系上，国内学者主张分而日本学者河野六郎（197 9:2 9)主195语言科学2 0 2 4年3月表12 精莊章反切上下字等拼合关系反切三A上字假梗蟹臻效深止聲母麻馬褐清劲昔祭宵笑侵支纸真脂旨至祭真震質醇荐仙線宵小笑侵寝沁盟琰葉精1清心邪初崇生章昌2書1张合，问题需要讨论，他指出，关于喻母和匣母的关系，类似的例子：茎余耕反（切韵.户耕反）、型余经反（切韵.户经反）、疫胡璧反（切韵.营隽反）、悦胡拙反（切韵.翼雪反）、营胡琼反（切韵.余倾反）等，明确表明喻母与匣母也是结合在一起的。这些都是以母匣母互切的例子。从声母亲疏聚类图看,以母在第二层级才与匣云聚类为一簇，而且以母与匣云之间的亲疏值远大于清心，说明以母与匣云当分。因此，以母虽然与匣云有关，但是以母与匣云不同，反映出云母仍然以匣母的语音特征为主，还没有出现明显的云以两母合一的趋势，但可能有了端倪。因为，云母以母的亲疏值大于日母与泥娘两母的亲疏值，日母已经从泥母中分化出来，那么，从整个声母亲疏聚类的系统看，云母与以母就没有合一。6结语从研究方法和研究视角反思已有成果关于顾野王原本玉篇声母系统和声母分合争议的原因，进而采用相关分析和聚类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将显著性检验和先贤共识研究结论为参照，避免因文献数量差异和学者个人经验确定音类分合的多变性。实现从声母亲疏度和声母系统判断声母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