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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期收稿日期院2023-11-17基金项目院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野中国与 RCEP 成员国国门安全风险的跨境协同防控与韧性治理研究冶渊22BGJ012冤遥作者简介院徐振伟袁男袁山东寿光人袁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副教授袁历史学博士遥俄乌冲突引发粮食危机的石油和金融因素徐振伟渊南开大学 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袁 天津 300350冤摘要院俄乌冲突的爆发导致世界粮食危机的出现遥但是袁这种粮食危机并非是孤立的现象袁而是同时伴随着石油危机和金融危机的出现遥 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袁以及在美国的推动下袁粮食-石油-金融形成了三位一体的关系袁三者相互联动袁相辅相成袁缺一不可遥 这三者的联动决定了粮食危机-石油危机-金融危机的同时爆发和相互联动遥 作为俄乌冲突的获益者袁美国从粮食-石油-金融三者的联动中攫取了巨额利益袁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自身霸权遥当前袁只有美国有能力实现这三者的联动袁而且是唯一从三者的危机中获益的国家遥中国等其他国家应该认清美国霸权的本质袁在看待粮食危机时应意识到其中的石油和金融因素袁并且对这三个相互联动的要素做好充分的应对准备遥关键词院粮食危机曰石油曰金融曰俄乌冲突中图分类号院D503文献标识码院A文章编号院1006-6365渊2024冤02-0105-112022 年 2 月 24 日袁俄乌冲突爆发袁世界粮食要石油要金融这一链条受到冲击袁 世界性的粮食危机开始凸显遥 当前袁冲突仍在持续袁和平的曙光仍未显现遥 显然袁 俄乌冲突对世界粮食秩序和各国粮食安全的影响是深远的遥 本文致力于探讨俄乌冲突引发的粮食危机背后的石油因素和金融因素袁 以期让人们认识到粮食危机的发生并不是单一因素所致遥 除了粮食的因素之外袁也有石油尧金融的因素袁它体现了粮食-石油-金融三者之间复杂尧密切的联动关系遥一尧俄乌冲突引发的粮食危机(一)俄罗斯与乌克兰在世界粮食直接生产中的地位俄罗斯与乌克兰是世界上重要的农产品生产国和出口国遥 两国都有着世界粮仓的美誉遥在粮食贸易方面袁俄罗斯尧乌克兰在世界小麦出口量上分居第一和第五袁 这两个国家的小麦出口占据全球小麦出口的 1/4 多遥1两国的小麦主要销往中东地区的埃及尧 土耳其以及东南亚地区的印度尼西亚等国遥 乌克兰和俄罗斯也是全球大麦的主要出口国袁 出口量分别位列世界第三和第四袁2021/2022 年度两国大麦的出口占比合计 29.80%袁主要出口中国尧突尼斯尧以色列尧利比亚尧沙特阿拉伯等国遥 此外袁乌克兰和俄罗斯也是全球重要的玉米出口国遥 就粮食贸易依赖度而言袁 中东和非洲地区的三十多个国家极度依赖俄罗斯与乌克兰的粮食出口袁 诸如黎巴嫩的依赖度达到 75%袁埃及为 70%遥2显然袁当俄乌之间爆发冲突并引发粮食危机之后袁 这些国家会首先感知到危机的压力袁 并且成为危机的牺牲者与受害者遥对于我国的粮食贸易来说袁大麦尧小麦尧玉第45卷 第2期2024年3月云梦学刊Journal of YunmengVol.45袁No.2Mar.20242024年云梦学刊米是中国自乌克兰尧 俄罗斯进口的主要粮食品种遥根据相关的数据袁乌克兰是仅次于美国的中国玉米第二大进口来源国遥 2021 年中国自乌克兰进口玉米达到 823 万吨袁 占玉米进口总量的29%曰进口乌克兰大麦 321.2 万吨袁占大麦进口总量的 25.7%遥 与乌克兰相比袁中国进口俄罗斯的粮食数量相对较少遥 2021 年中国自俄罗斯进口大麦尧 小麦数量分别为 7.46 万吨和 4.77 万吨袁 分别占总进口量的 0.60%和 0.49%遥3但2022 年 2 月 23 日袁中国海关总署发布第 21 号公告袁允许俄罗斯全境小麦进口袁4未来俄罗斯小麦对中国出口量预期将呈扩大趋势遥(二)俄罗斯在世界粮食间接生产中的地位在世界粮食的直接生产之外袁 俄罗斯对世界上其他国家在粮食生产上的间接作用也不可忽视遥 俄罗斯是全球最大的化肥生产国和供应国袁每年生产大量的氮肥尧磷肥尧钾肥袁总产量占世界的 13%袁其中氮肥产量第一尧钾肥产量第二尧磷肥产量第三遥俄罗斯依托其矿产资源和油气能源优势袁仅 2021 年就出口了 125 亿美元的化肥袁占全球化肥出口总量的 15.1%袁5其中欧盟尧美国尧阿根廷尧巴西等全球重要粮食产区都对俄罗斯及白俄罗斯的化肥供给存在高度依赖遥 俄乌冲突导致俄罗斯的化肥出口规模持续缩减袁2022 年 3 月俄罗斯一度暂停了化肥出口袁 使得全球化肥市场的供给紧张局面进一步加剧遥 有关数据显示袁俄乌冲突爆发后袁全球化肥的价格戏剧性上涨了 230%遥6俄乌冲突局势下能源价格和化肥价格的大幅飙升推高了世界各国的农业生产成本袁 成为激化全球粮食安全危机的重要因素遥渊三冤粮食危机的爆发2022 年 2 月俄乌冲突爆发袁作为主要交战地的乌克兰袁其粮食生产遭受重创遥事实上也存在着气候方面的因素袁2022 年乌克兰的春季气候较为寒冷袁最佳播种期推迟至 4要5 月袁又恰逢战火在 4要5 月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袁导致粮食春耕播种渊尤其是东部产区冤受到严重阻碍遥 根据乌克兰农业部提供的信息袁 预计冲突地区的农田破坏率达到 30%遥7同时袁受俄乌冲突带来的肥料尧 燃料和除虫剂等物资和人力短缺等因素的影响袁2022/2023 市场年度乌克兰小麦产量大幅减少遥 根据美国农业部的数据袁2022/2023年度乌克兰小麦产量预计仅为 2150 万吨袁比2021/2022 市场年度下降 35%袁 比近 5 年平均水平低23%曰8俄罗斯农业咨询公司 SovEcon 推测袁乌克兰 2022 年的玉米产量下降 35%袁从 2021 年的 4190 万吨降至 2022 年的 2770 万吨曰 大麦产量也从 890 万吨下降至 730 万吨遥9按照最新的统计数据袁2022 年乌克兰的谷物产量下降超四成遥10为保证本国的粮食需求袁乌克兰已经对小麦尧玉米尧葵花籽油等实施出口管制袁上述物资若需出口别国必须取得政府颁发的出口许可证遥 全球粮食的供应短缺因乌克兰的减产和出口管制程度不断增强而加剧遥相比乌克兰袁 由于冲突没有在俄罗斯本土爆发袁 各界对俄罗斯粮食产量预计仍然较为乐观遥 按照 SovEcon 的数据袁2022 年俄罗斯小麦总产量达到 8740 万吨袁创历史新高袁同比增长15%遥11但乌克兰谷物协会的数据显示袁2022 年乌克兰小麦总产量比 2021 年减少 1500 万吨袁超过俄罗斯小麦增加的产量袁 也就是俄罗斯小麦产量增加的部分无法弥补乌克兰小麦产量减少的部分袁 这导致两国的小麦总产量仍少于2021 年遥3总体而言袁尽管俄乌两国渊主要是乌克兰冤粮食产量明显下降袁 作为粮食主产区的两国仍有可观的粮食盈余袁 但现在这些能够出口的余粮也难以进入国际市场袁 俄罗斯和乌克兰目前大约有 5000 万吨小麦尧4000 万吨玉米尧1000 万吨大麦滞销于谷仓袁 这导致本仍可缓解的全球粮食短缺继续加剧袁全球粮食价格快速上涨袁形106第2期势严峻袁 供应链某种程度上甚至面临断裂的危险遥 当前全球农业供应链条潜在的断裂环节集中在化肥尧 粮食领域袁 拥堵环节主要在海运航道遥 俄乌冲突导致局部地区封锁袁 黑海海域的乌克兰港口出现急剧恐慌性拥堵袁 使乌克兰粮食面临物流运输延误甚至中断的境况遥 根据路透社的相关报道袁 联合国粮农组织的官员在日内瓦会议上表示袁乌克兰国内仍然有近 2500 万吨粮食可以出口袁 但因为基础设施不足和港口封锁而无法实现遥12对俄罗斯而言袁由于美国尧英国尧澳大利亚尧日本等国对其实施制裁袁其多条贸易通道 渊包括未受冲突和战争影响的北海及远东航道等冤被强行阻断袁俄罗斯流入国际市场的粮食供给锐减遥 2022 年夏季以来袁全球性的粮食危机与粮食配给难题已经逐渐凸显袁其中对俄乌地区粮食依赖度最高的中东尧 非洲地区的粮食危机问题值得我们持续关注袁 尤其是经济基础最为薄弱的撒哈拉以南非洲的饥荒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遥除了冲突本身的影响之外袁 受 2022 年的严重干旱气候影响袁2021/2022 市场年度南美洲粮食减产已成事实袁 根据美国农业部的数据袁美洲主要大豆生产国巴西尧阿根廷的大豆产量分别减产 10.39%和 9.09%袁年度全球大豆产量为 34937 万吨袁 比 2020/2021 市场年度减少 5.09%遥3全球粮食市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遥二尧粮食危机与石油产业链之间的联动作用(一)俄罗斯本国的石油无法出口导致的石油价格与粮食价格之间的连锁反应俄罗斯是全球重要的原油生产国与出口国遥根据叶bp 世界能源统计年鉴曳2021 年版的数据袁截至 2020 年底袁俄罗斯探明石油储量 1078亿桶袁占全球石油总探明储量的 6.2%袁储量排名世界第六袁仅次于委内瑞拉尧沙特阿拉伯尧加拿大尧伊朗以及伊拉克遥由于俄罗斯油气技术与基础设施的相对先进袁2021 年袁 俄罗斯石油日均产量达到 1050 万桶袁总产量 5.34 亿吨袁仅次于美国的 5.57 亿吨袁占全球原油产量的 12%遥13俄罗斯联邦海关统计数据显示袁2021 年俄罗斯石油出口量达到 2.29 亿吨袁 仅次于沙特阿拉伯遥 欧洲国家与中国是俄罗斯最重要的石油买家袁根据俄罗斯联邦海关总署的数据袁二者与俄的石油贸易量分别占据俄罗斯石油出口量的48%与 30%遥14俄乌冲突爆发以来袁 美国与欧盟对俄罗斯的油气贸易展开了多轮制裁袁 其中美国直接禁止对俄罗斯石油与天然气的贸易进口袁 欧盟国家的制裁措施包括但不限于院 禁止西方企业对俄罗斯能源部门追加新投资袁 禁止向俄罗斯出售尧供应尧转让或出口炼油产品和特殊技术袁禁止从俄罗斯进口煤炭以及其他固体化石燃料袁禁止欧洲保险商为仍在航线运输的俄罗斯货物提供保险袁并酝酿自 2023 年开始对俄罗斯油气实施彻底禁运遥 2022 年 4 月 1 日袁俄罗斯推出野卢布结算令冶袁其本意是想克服 SWIFT 系统排斥俄罗斯所产生的影响袁 事实上却对俄罗斯的石油贸易再添困难遥 2022 年袁除中国尧印度显著增加对俄罗斯的石油进口量之外袁 俄罗斯与欧美国家之间的石油贸易不容乐观遥相较于往年袁2022 年的国际石油价格出现明显上升袁3 月 8日袁 布伦特原油和 WTI 原油期货分别收于127.98 美元/桶与 123.7 美元/桶袁 双双创下2008 年以来的高点遥 之后袁受俄乌和谈推进尧美联储加息预期增强等因素的影响袁3 月 9 日开始向下波动袁3 月 15 日跌破 100 美元/桶袁布伦特原油和 WTI 原油期货分别收于 99.91 美元/桶和 96.44 美元/桶袁自高点回落超 20%遥 之后随着俄乌谈判前景不明袁冲突和战火不断蔓延袁市场恐慌情绪持续袁 国际油价再次攀升至 100美元/桶上方遥 尽管欧佩克全力进行石油增产袁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也承诺大规模释放石徐振伟院俄乌冲突引发粮食危机的石油和金融因素1072024年云梦学刊油储备袁 国际油价也在逐渐下调袁 但是截至目前袁 世界市场油价还是超过了 80 美元/桶袁同样显著高于 2021 年同期的 70 美元/桶袁 俄乌冲突带来的原油价格上涨已成既定事实遥15石油价格的高涨或是预期的上升极有可能直接与粮食危机产生联动遥 首先是油价上涨直接导致的船舶燃料油的价格上升袁致使海运贸易粮船运输成本直接上升袁再加上出于规避风险考虑袁各国船东前往俄罗斯装卸货的意愿下降袁多个国家和公司都避免使用俄罗斯商船船队袁波罗的海运费迅速飙升至 2008 年以来最高水平袁使得世界整体的海上运力出现下降袁而在运力紧张的时候袁货物运输时间将会延长袁运费上涨也就自然水到渠成遥(二)高油价条件下美国对于生物能源的发展2022 年 9 月 12 日袁 美国总统拜登在白宫签署了 叶关于推进生物技术和生物制造创新以实现可持续尧 安全和可靠的美国生物经济的行政命令曳遥16未来美国将投入巨额资金创建或维护各类生物实验室袁 扩大美国国内生物制造能力袁 通过国家政策导向继续支持生物技术领域的投资袁 其中生物能源的继续发展就是本次法案的重要内容遥在某种意义上袁生物能源具有无与伦比的优越性袁它既可以替代石油尧煤炭和天然气作为直接燃料袁也可以用来供热和发电遥据估计袁 全世界每年光合作用固定的含碳有机物总量约为 2伊1011吨袁所含能量总量约 3伊1018千焦袁 可开发的能源约相当于全世界每年消耗的总能量的 10 倍袁生成的可利用的生物质能约为1700 亿吨袁而目前将其作为能源利用的仅为 13亿吨袁约占其总能量的 0.76%遥17生物资源开发的潜力在理论上是巨大的遥在粮食市场上袁最广泛使用的生物能源原料是玉米袁 同时谷物的应用也较为广泛遥为了维护自己的世界霸权袁 应对国际能源市场的潜在不稳定性袁 同时在关键时间节点上消耗掉过剩的粮食产量袁 美国在生物能源研究领域的深耕事实上由来已久遥 小布什政府时期渊2001要2008 年冤袁美国的生物能源战略实施进入第一个重要时期袁 小布什政府致力于出台一系列研发尧生产和流通的生物能源发展法案袁引导建立统一的生物能源准入标准袁 以掌握世界生物能源发展主动权袁 并且通过各种优惠政策和激励措施支持生物燃料的生产和大规模应用遥 美国生物能源发展的第二个重要节点是奥巴马政府时期渊2009要2016 年冤袁奥巴马政府强调生物能源发展的合理规划袁 鼓励私营部门的投资袁 支持生物能源生产技术的创新并且加强与世界其他国家的合作遥 凭借美国国内大量过剩的玉米等生产原料以及先进的生产技术袁美国的生物能源发展卓有成效遥 2010 年袁美国的生物燃料产量占世界生物燃料产量的 46.8%袁稳居世界第一遥 美国生物能源的快速发展在某种意义上是过去几十年世界粮食价格上涨的一个重要因素遥 仅 2007要2008 年度袁美国就至少用掉了 8100 万吨玉米遥 许多研究证明袁美国生物燃料的生产是 2008 年世界粮食危机爆发的主要原因遥 该年国际粮价上涨 70%要75%是由美国生物燃料生产的增加造成的遥18俄乌冲突爆发以来袁 国际能源市场的供给不确定性持续增加袁 面对能源市场的潜在逐利性袁 拜登政府的生物法案在某种意义上就是要继续增强对国际能源市场的控制遥 可以预料的是袁 美国极有可能在国际油价预期上升的情况下袁 继续利用本可投入国际市场的粮食供给作为燃料原料大规模发展生物能源袁 增加乙醇等生物燃料的国际市场供给遥 这样的计划一旦实施袁毫无疑问将缓解潜在的能源危机袁强化美国在能源市场乃至政治经济领域的国际霸权袁但这会使得国际粮食市场的供给进一步减少袁国际粮价进一步上升遥进一步而言袁美国将余粮用于生产生物燃料袁 不仅减少了美国国内粮食储108第2期存和物流的成本袁 而且借助开发粮食的多用途价值增加了美国农民的收入袁 解决了因粮食过剩找不到销路的问题袁 进而可以缓解美国国内的社会矛盾袁 因此美国的生物法案实施受到了国内民众的支持遥作为粮食出口国袁美国国内的粮食价格冲击预期很大可能会被降到最低遥 而在生物法案的实施之下袁 世界其余国家的贸易境况也许就是最受伤的一方遥 在全球粮食危机本就潜在发生的大前提下袁 重要的供给市场减少了供应袁粮价的上升也就不足为奇袁不发达国家或地区潜在的饥荒危机也会骤然加大遥 就此而言袁生物能源的发展改变了粮食的需求结构袁传统的粮食作物被赋予了能源属性袁并且袁生物能源使得粮食价格与能源价格的联系更为紧密袁加剧了全球粮价的波动遥三尧 粮食危机与国际金融市场之间的联动作用(一)俄罗斯被移出国际 SWIFT 系统对粮食危机的加重2022 年 2 月 26 日袁 也就是俄乌冲突爆发后不久袁美尧英尧法尧德尧加尧意以及欧盟委员会发表共同声明袁 宣布将选定的俄罗斯国有开发银行尧俄工业通讯银行尧俄外贸银行等七家俄罗斯银行从环球银行间金融电讯协会通信系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 SWIFT 系统中移出遥 2022年 5 月 30 日袁 俄最大的国有银行俄罗斯联邦储蓄银行渊Sberbank冤同样被排除在 SWIFT 系统之外遥19尽管俄主要经办能源交易的俄罗斯天然气工业银行渊Gazprombank冤并未出现在名单内袁 但对俄罗斯八家银行的这一制裁还是让俄的对外贸易受到巨大打击袁 这样的制裁手段势必会使国际金融市场出现波动遥 由于粮食危机与国际金融市场的联动袁 金融市场的动荡也会波及粮食市场遥SWIFT 系统的出现袁是为了解决国际市场上资金贸易所引发的转账结算与资金清算无法迅速完成的问题袁 它事实上是跨国银行之间试图为国际支付开发私人通信网络袁 以确保信息的安全性遥它本质上是一个中立的商业组织袁并不是具有部分法律效力的政府间国际组织遥1973 年袁SWIFT 系统成立袁 总部设在比利时的布鲁塞尔袁 大大突破了过去国际支付中电传手动操作所存在的网络拥挤尧成本高昂尧耗时低效等局限性袁成为国际间最大最权威的信用系统遥目前袁SWIFT 支持全球 11000 多家金融机构袁覆盖 200 多个国家和地区袁 已发展成为世界上与支付尧证券尧财资和交易有关的最安全尧成本最低尧最可靠的金融报文传输通道遥20如果国家银行被排除在 SWIFT 系统之外袁那么其国际间贸易势必会由于成本的上升而受到严重影响遥尽管该系统设计的初衷有遏制美元霸权蔓延的意图袁但在发展过程中袁它还是被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主导袁 并成为西方国家制裁别国的武器遥SWIFT 系统由西方国家主导最重要的原因是其股权结构决定的运营模式袁SWIFT系统的所有权和控制权与其基本服务的使用成比例袁由其股东拥有和控制袁股东再选举一个由不超过 25 名独立董事组成的董事会袁负责管理公司并监督管理层遥 在当前作为核心决策机构的董事会中袁北约国家共计拥有 24 个董事会席位中的 15 个袁欧美国家加上日本尧澳大利亚占据20 个名额袁其余的四个席位由中国大陆尧中国香港尧南非与新加坡获得袁同时本轮董事会主席由美国花旗集团总经理直接担任遥可以说袁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 SWIFT 系统的运作过程中具有强势的主导地位袁加上 SWIFT 系统中美元的支付业务市场份额占比居于第一袁 超过总市场份额的 40%袁承担了 90%以上的外汇交易结算与 95%以上的银行同业美元支付清算遥野9 窑 11冶恐怖袭击之后袁美国又根据叶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案曳签署了 13224 号行政命令袁并根据徐振伟院俄乌冲突引发粮食危机的石油和金融因素1092024年云梦学刊该行政命令启动了恐怖分子金融追踪计划袁授予美国财政部海外资产控制办公室从 SWIFT处调取涉及恐怖主义的金融交易和资产信息的权力袁21加上 SWIFT 位于美国的运营中心袁美国完全可以通过法律形式对任何国家加以制裁遥美国曾先后将伊朗尧朝鲜移出 SWIFT 系统袁但是对俄罗斯这样一个在国际贸易上具有巨大影响力的大国进行退出性制裁还是历史上的首次遥俄罗斯退出 SWIFT 系统袁将势必导致其参与国际贸易结算的成本不断上升袁 作为世界上重要的粮食出口国袁 大宗商品粮贸易将首当其冲遥为了应对西方的制裁袁俄罗斯采用的办法非常实际袁 那就是投入资本自主开发金融信息传输系统 SPFS遥 从 2014 年克里米亚危机爆发开始俄罗斯就在酝酿该系统的开发袁 但是截至目前袁 该系统覆盖的国家数和连接的机构数均仅约为 SWIFT 的 6%袁覆盖面很有限遥 因此袁相较于 SWIFT 系统而言袁SPFS 系统对于大多数国家与地区仍然不是国际结算的最优选择遥22开发国际结算系统需要俄罗斯投入高昂的成本袁其中的部分成本投入自然会转嫁到俄罗斯出口的商品价格上袁 对粮食价格的影响也就可想而知了遥另一方面袁失去了 SWIFT 系统的加持袁俄罗斯便积极推动卢布结算与双方本币结算袁且已经与中国尧印度等国达成了部分合作协议袁希望能够绕过 SWIFT 系统维持贸易格局袁 但在目前的清算设施下袁这样的交易成本显然要比SWIFT 系统高得多遥因此粮食价格的上涨也包含部分结算成本的转嫁遥(二)2022 年持续发酵的量化宽松与美元加息对国际粮价的影响2020 年初袁美国为了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冲击开始实施 野无上限冶 量化宽松政策遥2022 年俄乌冲突爆发袁世界金融市场的不稳定性加剧遥 2022 年 5 月 4 日袁美联储会议决定将美国联邦基金利率上调 50bp 至 0.75%要1.0%袁同时宣布从 6 月开始启动缩表计划袁 初始缩债规模为每月 300 亿国债尧175 亿 MBS袁3 个月后达到每月 600 亿国债尧350 亿 MBS 的上限袁6月将加息 75 个基点遥23可以说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正在不断发酵遥 量化宽松政策主要是指中央银行渊美联储冤在实行低利率政策后袁通过购买国债等中长期债券袁 客观上增加基础货币供给袁 向市场内部注入大量流动性资金的干预方式袁鼓励企业开支和借贷袁刺激经济发展遥 这样的超支货币政策事实上会使得本国货币贬值袁但由于美元在国际金融贸易市场上的特殊地位袁 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对于其他国家的货币价值影响也许更大袁美元甚至会相对升值遥由于欧元与英镑相对于美元的加息脚步偏慢袁 因此2022 年的欧元与英镑陷入了史上最疯狂的贬值风波遥 相对于 2019 年底英镑兑人民币的 19袁2022 年的 9 月底收盘价已跌破 18曰相对于2019 年底欧元兑人民币的 18袁2022 年 9 月底收盘价已跌破 17袁 甚至出现了英镑的价值与美元接近 11 兑换的历史性时刻遥在当今的国际交易市场上袁美元尧英镑和欧元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袁 在 2022 年 9 月SWIFT 公布的国际支付市场各货币所占比例中袁三种货币占比分别为 42.31%尧6.54%和 35.15%袁占据着绝对的支配地位遥 美国通过加息使得本币升值袁之后就可以通过本币结算来使得自己在大宗商品贸易中得到更大的利益遥 美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粮食出口国袁资本的逐利性决定了按照升值的货币结算对其有利袁因此美元势必会继续加息以增大其利益袁而对世界市场上的其他国家而言袁美国的这种举措进一步推高了粮食价格遥 与美元实行固定汇率的国家或地区会被美元通过滥发纸币的形式直接攫取利益袁会因为粮价上涨而受制于人遥 此外袁美联储加息使得全球的资本回流美国袁使得其他国家的货币贬值袁这正好给了美国收割全世界的机会遥110第2期综上袁 包括量化宽松和加息缩表在内的一系列金融运作一方面导致了全球金融市场和粮食市场的动荡不安袁粮食价格出现大幅波动曰另一方面加剧了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债务危机袁使得他们难以拿出足够的外汇来购买急需的粮食袁从而导致他们的粮食危机状况进一步恶化袁全社会陷入混乱状态遥渊三冤俄乌冲突所带来的不稳定性与国际期货市场的联动毫无疑问袁 俄罗斯与乌克兰这两个世界上的主要粮食生产国之间爆发的冲突牵动了全世界人民的心袁两国之间的冲突何时结束袁是否会对政治格局造成影响袁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袁是各国人民都不知道但又想知道的事情袁 在期货市场上更是如此遥期货与现货完全不同袁现货是实实在在可以交易的商品袁 而期货是以某种大宗产品如石油尧大豆尧糖类尧棉花等及金融资产如债券尧股票等为标的的标准化可交易合约遥期货市场为投资者提供了套期保值尧 规避风险的场所袁投机者会通过对冲基金尧指数基金等对粮食期货的短线操作袁影响粮食的期货价格袁造成国际粮食市场波动袁 使国际粮价高于由供需决定的均衡价格水平遥此外袁汇率流动性传递效应冲击粮食投机性金融资本袁 造成粮食的金融属性与传统意义的产销供求等价格生成条件的脱节遥 当前袁 在全球流动性泛滥以及交易数字化尧网络化的背景下袁资金进入农产品市场的门槛逐渐降低曰 近年来金融衍生品的长足发展打通了资本市场与农产品市场联系的通道遥24并且袁贸易一体化拓宽了资本自由流动的空间遥 这一路径通过国内外实体经济的融合袁 为投资资金进入粮食市场创造了盈利空间遥美国是全球大宗商品定价的中心袁 芝加哥期货交易所拥有全球农产品定价权袁 美国资本市场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向粮价传导遥 对涉粮金融衍生品的设计和经营袁 已成为大宗商品对冲基金和国际投机交易部门的标配袁 而这些机构也是全球粮食市场的主要参与者和定价者遥期货市场的基本运行本身极度依赖对国际贸易市场的预期袁对于期货投资商来说袁他们的发家致富一定是依赖于对未来的合理判断袁因此他们对乌克兰战场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一定会非常敏感遥 这也会使得华尔街的期货交易市场充满各种不确定性遥 在俄乌冲突爆发后袁金融资本在粮食市场上的投机行为显著增加遥 期货投资商以人们对粮食安全的担忧与不安为杠杆袁人为将风险放大袁从而获取更多的收益遥2022 年华尔街道琼斯期货指数波动明显加剧遥 与此同时袁美国有些农产品贸易期货所蓄意推高粮食定价袁 使得世界范围内的粮食价格大幅上涨遥 粮食恐慌期间的资本炒作会加剧粮食市场的不确定性袁 使得购买者往往需要付出更高的代价才能买到这样的大宗粮食商品遥总之袁 期货市场的投机和美元的操作使得粮食的金融属性不断凸显遥并且袁期货市场的投机交易是以现货市场上粮食的短缺为前提的袁因为只有粮食出现短缺才能为投机者炒作期货进而炒高粮价提供可运作的空间遥 俄乌冲突导致粮食供应链受阻袁粮食暂时出现紧缺袁同时美国大力发展生物燃料将多余的粮食烧掉袁 人为造成粮食短缺袁 在此情况下国际投资资本纷纷涌入期货市场进行炒作袁 加之美元大量发行导致的流动性泛滥袁使得国际粮食市场动荡不安袁粮价出现大幅波动遥因此袁粮食在原有的商品属性基础上又加持了能源属性和金融属性遥 而在此过程中袁美国不断强化了自身的金融霸权尧能源霸权和粮食霸权遥四尧对当代中国的启示国际风云变幻莫测袁波诡云谲遥中国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袁很难独善其身遥 面对粮食-石油-金融三者联动对国内国外市场可能造成的冲击袁当前我国应当做些什么袁这是值得我们深徐振伟院俄乌冲突引发粮食危机的石油和金融因素1112024年云梦学刊思的重大问题遥 粮食-石油-金融三者危机的联动给我们带来了有益的启示院(一)粮食视角的启示1.确保国内粮食稳产为了保证国内的粮食安全袁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饭碗端在自己手里遥 2021 年袁中国粮食总产量达到 6.57 亿吨袁位居世界第一遥 中国人民历来就有精耕细作的农业生产传统袁 加上杂交水稻的广泛应用以及农业技术的提升袁 再加之世界上最大人口压力的加持袁 我国的粮食产量排名世界第一不足为奇遥 但实际上我国仍然是全球重要的粮食进口国袁 甚至在近十几年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粮食进口国遥 根据中国海关总署的数据袁2021 年我国累计进口粮食16454 万吨袁较上年同期增长 18.1%遥 其中大豆进口 9652 万吨袁25占进口总量的 58.6%袁而2020 年的这一数据则是在 70%以上遥 可以说袁我国的粮食安全仍不稳固袁 尤其是大豆仍需从美国尧巴西等国大量进口遥 为此袁国家可以通过政策性导向袁包括化肥补贴尧机械化支持等方式为国内大豆主产区要要要东北地区的生产提供产业支持袁因为我国东北地区拥有宝贵的黑土地袁适宜大豆规模化生产遥从宏观层面而言袁我国应继续严格维持耕地红线袁增发农户补贴袁因地制宜确保粮食供给遥2.丰富粮食进口途径近年来袁 对于我国主要进口的四大粮食作物要要要大豆尧玉米尧小麦与稻谷而言袁我国依赖粮食进口量前 1尧2尧3 名国家的进口比例 CR渊市场集中度冤仍未出现明显优化袁26我国的粮食进口仍然主要来自世界上的几大主要产粮国渊稻谷来自越南尧泰国尧巴基斯坦曰玉米来自乌克兰尧美国曰小麦来自加拿大尧澳大利亚尧美国曰大豆来自巴西尧美国尧阿根廷冤遥26为了保障我国的粮食安全袁 寻找更广泛的粮食进口途径是我们的必由之路遥而野一带一路冶沿线各国袁如巴基斯坦尧哈萨克斯坦尧老挝等国事实上仍有巨大的粮食产能有待激发遥我国可以积极主动推动野设施联通冶投资建设袁加速推动海陆空交通网建设袁减少交通运输成本袁 激发沿线国家的贸易积极性袁适当对野一带一路冶国家进行农业建设投资袁同时利用其他海外资本直接对当地农业进行投资袁直接扩大对方农业生产规模袁必要时可以考虑建立海外粮仓遥(二)石油视角的启示毫无疑问袁 由于本身自然资源禀赋的不足与不断上涨的更高的生产生活需求袁 我国自身的油气产量很难实现自给袁2021 年中国的石油自给率只有 28%袁27我国能源产业对外依存度过高的事实在短时间内很难改变遥 全世界的石油储备集中在中东与美洲尧俄罗斯袁对于绝大多数石油资源禀赋并不丰富的国家而言袁 扩大能源进口渠道十分重要遥 当前我国的石油进口来源国事实上已经十分丰富袁沙特阿拉伯渊15%冤尧俄罗斯渊13%冤尧安哥拉渊11%冤尧伊拉克渊10%冤等国都是我国重要的石油进口来源国遥 根据自身地理环境袁 我国在未来仍然应当加大对俄罗斯的石油进口管道建设袁 建设印度洋的瓜达尔港以降低中东石油运输风险袁 增强我国的石油进口安全遥对于生物能源市场袁 我国也应当积极开展研发探索工作遥经过几十年的研究袁我国的生物能源发展也取得了一定成果遥 我国的生物能源产品首推乙醇袁 我国已经是世界上第三大生物燃料乙醇生产国袁 乙醇汽油的消费量已经达到了我国燃油总消费量的五分之一遥 国家发改委对于乙醇燃料的补贴政策也已经趋于成熟遥 但是袁现在我国的生物能源发展却遇到瓶颈遥当初发展燃料乙醇袁 是因为国内有库存的近一亿吨陈化粮作为主要原料袁 但由于乙醇产业的不断发展袁陈化粮已经使用殆尽袁燃料乙醇生产逐步开始使用每年出产的新粮作为生产原料遥 但相112第2期比美国袁我国的粮食供给无法产生大量的余粮袁国内的乙醇生产并没有美国的生产成本优势袁大量利用新粮又会影响到我国的粮食安全遥 未来我国生物能源生产瓶颈的破局方法其实比较明晰袁要么增加粮食进口以供生物能源发展袁要么利用非粮食作物如秸秆等进行生物能源生产袁 而非粮食作物的利用更加需要生物能源的技术创新袁需要国家继续提供政策支持遥28(三)金融视角的启示SWIFT 系统从 20 世纪 80 年代开始进入中国金融领域袁 目前在中国已有超过 600 家用户遥 考虑到短期内 SWIFT 系统难以被取代袁中国应继续以合作的态度对待 SWIFT 系统遥我国应进一步加强与美国尧欧盟尧东盟等国家或地区的贸易往来袁 巩固和提升自身在国际清算体系中的地位袁加大美欧利用 SWIFT 制裁中国的成本遥中国作为西方国家的潜在制裁对象袁必须对潜在的危机未雨绸缪遥 2012 年袁在金融安全思想的指引下袁 中国人民银行决定开发 CIPS 这一专司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算业务的支付系统袁CIPS 系统已于 2015 年成功上线运行并在2018 年实现了系统设计的全面优化遥 CIPS 系统的参与者分为直接参与者和间接参与者两类袁目前共有直接参与银行 76 家尧间接参与银行 1265 家袁逐渐初具规模遥 从长期战略性角度来看袁 中国必须对 CIPS 系统继续投入建设资金袁扩大国际金融领域合作以摆脱对 SWIFT 系统的依赖袁应对美欧利用 SWIFT 系统实施金融制裁的可能风险遥 一方面袁扩大 CIPS 系统境外直接参与者的规模曰另一方面袁强化 CIPS 系统的信息传输功能袁 逐步实现国际清算体系的可替代性遥21我国同样可以与俄罗斯开发的 SPFS系统开展合作袁以实现互利共赢袁规避可能出现的制裁风险遥结语迄今为止袁 人类社会已经爆发了多次世界粮食危机遥在科学技术飞速发展尧粮食产量不断增加的今天袁粮食危机的爆发匪夷所思遥著名经济学家阿玛蒂亚 窑 森指出院饥荒和粮食危机并非因为供给不足袁而是因为分配不均遥29这种分配不均是跨国垄断资本所主导的不合理尧 不平等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造成的遥 只要跨国垄断资本及其背后的资本主义制度仍然存在袁 粮食危机的爆发就不可避免遥因此袁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袁 资本主义制度下经济危机和粮食危机的爆发具有历史必然性袁 而俄乌冲突引发的粮食供应链的断裂和粮食供应的暂时短缺则是偶然性事件遥 它加速了必然性的出现并放大了必然性的后果和影响遥 与此同时袁人们看到袁每次世界粮食危机的最大获益者是美国袁 特别是美国的跨国粮商遥在 2022 年因俄乌冲突导致的粮食危机中袁 俄罗斯与乌克兰并非是危机的获益者袁而是垄断全球粮食市场的大粮商遥美国的跨国粮商要要要嘉吉公司的利润伴随着粮价的暴涨而创下历史的新高袁 嘉吉家族的成员成为超级富豪袁他们的财富大涨遥30而广大的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低收入的贫穷国家则成为此次国际政治经济博弈和粮食危机的受害者遥此次俄乌冲突引发的粮食危机仅仅是表面的问题袁 其实质是冲突和战争引致的粮食危机-石油危机-金融危机三者的联动遥 如同基辛格的名言所论袁 美国的全球经济战略是建立粮食-石油-金融三者的联动关系袁只有这三者实现有机联动和建立三位一体的关系袁 美国的全球霸权才得以夯实遥可以说袁这三大霸权是美国霸权的有机组成部分袁相辅相成尧缺一不可遥 金融霸权是核心要素袁掌握着石油尧粮食等国际大宗商品的定价权曰粮食霸权是基础袁关乎人类的生存命脉曰石油霸权是重要支撑袁关涉现代工业的动力源泉遥具体到此次俄乌冲突袁在冲突出现后袁美国对俄罗斯实行经济制裁袁导致俄的石油出口受阻袁石油危机爆发袁全球油价暴涨遥 油价徐振伟院俄乌冲突引发粮食危机的石油和金融因素1132024年云梦学刊的高涨无疑推高了粮食生产和运输的成本袁同时袁面对高油价袁美国大力发展生物燃料袁实现能源的可替代生产袁人为烧掉了大量的粮食遥这些因素综合导致了粮食危机遥 在石油危机和粮食危机的冲击下袁 大量的游资和投机资本纷纷涌入美国的期货交易市场袁 进一步炒高油价和粮价遥并且袁美元的大量发行和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导致以美元计价的粮食尧 石油大宗商品的价格大幅上涨遥俄罗斯总统普京曾直言院此次粮食危机爆发的原因是西方国家错误的经济金融政策以及对俄开展的各种制裁遥31尽管每次粮食危机爆发的逻辑机理和因果链条各有不同袁但每次粮食危机爆发的背后都有石油因素和金融因素的助推袁 也就是粮食危机爆发并非单一现象袁而是三者共同作用的结果遥面对全球粮食危机袁 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应该认清当今粮食危机的本质以及不平等的国际经济秩序袁不仅要未雨绸缪袁高度重视本国的粮食安全袁 而且要同时重视能源安全和金融安全袁因为这三者的安全是相通的遥在美元仍为主要国际货币尧石油对外依存度持续攀高袁且美国粮食能源化趋势延续的背景下袁 我们应该关注美国对石油尧粮食和美元三种工具的野整合冶遥 不仅如此袁中国应该为广大的发展中国家代言袁揭露美国霸权的实质袁并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陷入饥荒的贫穷国家提供粮食援助袁开展国际农业合作袁 推动全球粮食安全治理体系的变革袁以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遥参考文献院1Duggal H,HADDAD M.Infographic:Russia,Ukraine andthe global wheat supply EB/OL.(2022-02-17).https:/ top exports,2021EB/OL.https:/www.worldsto- C,LABORDE D.Short-term policy consi-derations to respond to Russia-Ukraine crisis disruptions infertilizer availability and affordabilityEB/OL.(2022-06-08).https:/www.ifpri.org/blog/short-term-policy-considerations-respond-russia-ukraine-crisis-disruptions-fertilizer.7Ministry of Agrarian Policy and Food of Ukraine.Ukraine-the farming front lineEB/OL.(2022-04-29).https:/minagro.gov.ua/en/news/ukraine-farming-front-line.8Foreign Agricultural Service.World agricultural productionM.Washington:USDA,2022.9 Sovecon cuts 2022 Ukraine wheat,corn acres,productionEB/OL.(2022-03-16).https:/ is/sovecon-cuts-2022-ukraine-wheat-corn-acres-production.10俄乌冲突一周年袁乌克兰粮食年产量同比下跌四成袁出口降三成EB/OL.(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