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工人信息共享演化博弈分析.pdf

第 卷第 期运 筹 与 管 理 ，年 月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区域创新发展联合基金重点支持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作者简介：盛达（），通讯作者，男，湖北大冶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建筑工人产业化；骆汉宾（），男，湖北武汉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数字建造；陈珂（），男，湖北武汉人，副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数字建造。建筑工人信息共享演化博弈分析盛 达，骆汉宾，陈 珂（华中科技大学 土木与水利工程学院，湖北 武汉 ）摘要：信息共享对于劳动力市场机制具有重要影响，然而探讨其对我国建筑劳务市场主体行为影响机理的研究较少，这导致通过实施建筑工人信息共享推动建筑产业工人队伍建设缺乏理论指导。通过构建由施工企业、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构成的演化博弈模型，研究了信息对于各方行为的影响与作用机制，并采用仿真分析了多情景下的博弈演化路径及关键因素对系统均衡状态的影响。研究表明，降低信息共享成本、提高施工企业质量收益、加大劳务企业收入差异、改善建筑工人绩效收入，能够促使施工企业参与信息共享，消除市场的信息不对称，激励劳务企业向专业化转型，并促进建筑工人的职业化发展。最后从降低信息共享成本、建立基于质量的激励机制、建立施工企业联盟、建立基于作业水平的激励机制等方面为推进建筑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提出政策建议。关键词：信息共享；建筑工人；产业化；演化博弈中图分类号：文章标识码：文章编号：（）：，（，）：，：；引言 年，我国建筑农民工总量超过 万，为我国经济发展、城镇化建设做出巨大贡献的同时，也暴露出无序流动性大、技能水平低等问题。为促进高质量发展，住建部等 部门发布指导意见，加快培育新时代建筑产业工人队伍。目前，该领域已成为近期研究热点，相关成果涵盖了建筑工人 产 业 化 影 响 机 理 、发 展 路 径 、动 力 机制 等。信息技术正成为建筑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手，行业也在积极部署建筑工人信息化管理。但信息对于建筑劳务市场主体行为的影响机理并未得到足够关注，亟待进一步研究与分析。演化博弈基于演化思想研究系统动态均衡，克服了理性人假设，被广泛用于研究社会规范、制度或体制形成过程，并在建筑工人流动性 、职业培训 等问题上得到应用。本文以施工企业、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为对象，基于演化博弈研究分析信息共享对于施工企业实施信息共享、劳务企业专业化发展、建筑工人职业化选择决策的影响，并基于分析结果提出政策建议。文献综述信息不完全在劳动力市场普遍存在。周国丽 探讨了市场信息缺乏导致的高素质劳动者退出市场现象，并提出应增强信息流动性以弥补信息不对称。加强市场建设、搭建共享平台以消除信息不完全、不对称被认为能够促进劳动力合理流动和资源有效配置 。建筑业依赖于可灵活配置的劳动力。高亚春 认为搭建用工信息共享平台能够调剂劳动力供需，降低劳务企业与劳动力之间由于搜寻活动产生的经济和时间成本，从而减少由于信息不对称造成的资源与效率损失。等 基于信息流视角分析发现行业内缺乏信息共享降低了施工企业劳动力资源的可获性。朱明磊 认为实名制管理和信息集成共享能够提高建筑农民工的组织化水平，促进建筑农民工向产业工人转型。而在信息不完全的情况下，包工头需要地方政府的大力扶持以及施工企业的配合，才能向组织化程度更高的专业作业企业转化 。信息共享被认为能够促进我国建筑农民工向产业化转型，然而其对各方主体行为的影响机理和作用机制的研究较少，导致相关政策的制定缺乏理论依据。建筑工人信息共享演化博弈模型 模型假设为便于研究，进行如下假设。假设 施工企业、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为局中人，追求各自利益的最大化。各方均为有限理性主体，相互间信息是不对称的。假设 各群体内的决策环境和信息基本一致，群体内的个体间具有同质性，通过研究单体行运 筹 与 管 理 年第 卷为能够预测群体行为的演化规律。假设 对局中人决策行为进行简化，施工企业的策略空间为 共享信息，不共享信息，劳务企业的策略空间为 专业型，非专业型，建筑工人的策略空间为 职业工人，流动工人。假设 施工企业以概率 （）选择共享信息，劳务企业以概率 （）选择专业型策略，建筑工人以概率 （）选择职业工人策略。假设 信息不共享时，施工企业难以判断劳务企业的水平，与低水平劳务企业（采取非专业化策略或工人为流动工人）合作的收益为；与高水平劳务企业（采取专业化策略且工人为职业工人）合作能获得质量收益，但在信息不共享的情况下后者缺乏议价能力，质量改进意愿低，施工企业仅能获得基本质量收益 。信息共享时，施工企业需承担信息采集、管理的成本为。此时，高（低）水平劳务企业获得（丧失）议价能力，形成收入差异。议价能力取决于 。假设议价能力系数 ，则施工企业与高水平劳务企业合作增加的成本为 ，与低水平劳务企业合作减少的成本为 。当高水平劳务企业收入增加，质量改进意愿提高，施工企业质量收益为 。假设 信息不共享时，面对职业工人，非专业型劳务企业基本收入为，专业型企业需支出工人培训与管理等成本。面对流动工人，劳务企业招聘成本为。信息共享时，由于议价能力的不同，高水平劳务企业的收益增加为 ，低水平劳务企业的收益减少为 。为防止职业工人的流失，专业型劳务企业需要根据收入水平为工人提供绩效收入 。假设 信息不共享时，面对非专业型劳务企业，职业工人的基本收入为；流动工人由于职业流动获得收入提升记为。面对专业型劳务企业，职业工人由于获得技能培训，得到知识与技能等非货币收入 。在信息共享下，由于专业型劳务企业的收入提高，工人能够得到相应的绩效收入 。以上假设的参数均为非负数。演化博弈模型的构建根据以上假设，构建三方的支付矩阵如表 所示。令施工企业选择共享信息和不共享信息的适应度为 和，平均适应度为 ，；劳务企业选择专业型策略和非专业型策略的适应度为 和，平均适应度为 ，；建筑工人选择职业工人和流动工人的适应度为 和，平均适应度为 ，。表 建筑工人信息共享演化博弈支付矩阵劳务企业建筑工人施工企业共享信息（）不共享信息（）专业型（）职业工人（）（），（），流动工人（），非专业型（）职业工人（），流动工人（），（）（）（）（）（）（）（）（）（）（）（）（）（）（）（），（）（）（）（）（）（）（）（）（）（）（）（）（）（）（）（）（）（）（），（）（）（）（）（）（）（）（）（）（）（）（）（）（）（）（）（）（），（）（）上述三方均为有限理性，施工企业、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的复制动态方程分别为：（，）（）（，）（）（，）（）演化博弈均衡分析在（，），（，），（，），（，），（，），（，），（，），（，）处，均等于 ，这些点为模型的纯策略纳什均衡点。多群体演化博弈不存在混合策略演化稳定均衡点，本文仅对纯策略纳什均衡点进行分析。如表 所示，基于李氏间接法，由式（）（）第 期盛 达，等：建筑工人信息共享演化博弈分析（）构成的复制动态方程组若要在纯策略纳什均衡点处达到进化稳定状态，则该点处，复制动态方程组 矩阵 ，所有特征值实部为负；若存在正实部，则该点处于演化不稳定状态。其中，（）（）（）（），（）（），（）（），（）（），（）（），（）（），（），（）（），（）（）。由表 可知，该系统在演化博弈过程中可能有 个纯策略均衡点达到稳定状态，具体情况取决于参数间相对大小关系。根据建筑工人信息共享演化博弈模型的特征，表 列出了四种代表性博弈情景。表 纯策略均衡点处的 矩阵特征值、特征值正负性、稳定性判定及稳定性条件编号均衡点特征值（，）特征值正负性稳定性演化稳定条件（，）（，）（，）稳定点（，）（，）（，）鞍点（，）（，）（，？）鞍点（，）（，）（，？）鞍点（，）（，）（？，）不确定（，）（，）（？，？，）不确定（，）（，）（？，？）不确定（，）（，）（？，？，？）不确定，表 种代表性博弈情景初始条件及演化稳定均衡点编号初始条件演化稳定均衡点情景，（，）情景，（，），（，）情景，（，），（，）情景，（，），（，），（，）情景 表明，施工企业信息共享成本较高而质量收益较低，劳务企业提高专业化水平支付的培训成本和绩效工资成本超过差异收入，建筑工人参与培训、放弃流动的机会成本大于收益，系统仅有 一个演化稳定均衡点。此时，不论选择信息共享的施工企业占比如何，与低水平劳务企业合作的费用节省和与高水平劳务企业合作的质量收益均无法使其获取覆盖信息共享成本以及高水平劳务差异化价格的超额收益。此时不共享信息的策略占优，施工企业缺乏信息共享的积极性，信息共享的比例逐渐降低，市场向信息不对称的方向发展。对于非专业型劳务企业，虽然信息共享削弱了议价能力造成利润压缩，但专业化差异引起的价格差异较小，劳务企业提升专业化水平的边际效用为负，特别是在信息共享程度较低或流动工人比例较高时，培训投入无法转化为收益，个体不再寻求专业化水平的提升，专业型企业占比逐渐下降。对于建筑工人，获取报酬是其外出务工的直接目的，当劳务企业提供的绩效收入较低时，参与培训而放弃职业流动的机会成本较大，基于理性考虑，更偏向于职业流动，该群体的流动性加大。该情景下，信息共享是施工企业的经济负担，无法促进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向专业化和职业化转型。）情景 表明，当信息共享成本低于在信息共享与不共享下和低水平劳务企业合作的成本差额时，系统有，两个演化稳定均衡点。此情景下，施工企业信息共享成本较低，其盈利将受到群体决策情况的影响。此时，当信息共享程度较低，参与共享的施工企业能够准确评价劳务企业的概率较低。面向低水平劳务企业时，合作成本减少的期望低于不共享信息的个体，使其退出信息共享；当信息共享程度较高，参与信息共享的施工企业能够识别劳务企业的概率较高，面向低水平劳务企业，合作成本减少的期望较高，收益高于不共享信运 筹 与 管 理 年第 卷息的个体，从而吸引后者加入。然而，由于劳务企业无法通过提升专业化水平，从市场中获取相对于非专业型企业的超额收益，建筑工人亦无法通过职业化发展实现收入的改善，造成两方均丧失转型的积极性，群体分别向非专业型企业和流动工人的方向发展。该情景下，信息共享虽能够帮助施工企业识别水平较低的劳务企业，从而减少部分成本，但无法促进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向专业化和职业化转型。）情景 表明，当参与信息共享的施工企业的质量收益高于成本投入，专业型劳务企业在信息共享时获得的收益大于提升成本，职业工人绩效收入大于放弃流动的机会成本时，系统有，两个演化稳定均衡点。信息共享程度较高时，参与信息共享的施工企业掌握了大量信息，准确识别劳务企业水平的概率较大，在高水平劳务企业占比较高时，施工企业能够获得较高的质量收益，激励未参与信息共享的个体加入；信息共享程度较低时，准确识别劳务企业水平的概率较低，在高水平劳务企业占比较低时，信息共享投入的收益较低，施工企业缺乏继续共享信息的意愿。对于劳务企业，在市场信息较透明且建筑工人转型意愿较强时，劳务企业专业化提升的投入能够转化为高收益，并吸引其他劳务企业转向专业化发展；在信息不对称且建筑工人转型意愿较低时，由于其水平不被识别且工人频繁流动，投入水平提升的相对收益为负，从而放弃该策略转向非专业化发展。对于建筑工人，在市场信息较透明且专业化劳务企业占比较高时，建筑工人选择职业流动的机会成本更高，职业化意愿提升，驱动群体的转型发展；在信息不对称且专业型劳务企业占比较低时，频繁流动能获得更多收入，该群体向更高的流动性方向发展。该情景下，信息共享帮助施工企业识别出专业型劳务企业，支持市场实现基于专业化水平的定价，在特定条件下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能够从转型中获取更高效益，从而向专业化和职业化转型。）情景 表明，当施工企业的信息共享成本较低、质量收益较高，劳务企业通过提升专业化水平在透明市场中获得的收益大于提升成本，职业工人提升技能的收入大于放弃流动的机会成本时，系统有，三个演化稳定均衡点。与情景 相比，在信息共享程度较高时，即使高水平劳务企业占比较低，施工企业也能通过信息共享实现成本节省，相对收益为正。但此情况下，由于选择专业化发展的劳务企业和选择职业化发展的建筑工人较少，二者的收益期望低于非专业型劳务企业和流动工人，进而促使二者背离当前选择。综上，系统有，三种演化均衡。是不理想情况，此情况下系统构成柠檬市场：信息不对称条件下，劳务企业水平难以被快速准确地评估，用工成本趋向平均；劳务企业仅以非专业化策略达成合作；工人为获取更高收益而不断流动，放弃职业化水平的提高。这是极其低效的均衡，也是目前我国建筑劳务市场的现状，例如情景 。与 相比，是略优的均衡情况。由于信息共享，施工企业能够判断劳务企业的水平，从而降低成本，但劳务企业和工人无法获益，维持各自低效率的策略，使得建筑劳务市场的质量并无本质的提升，例如情景 。是最理想的均衡情况，由于消除了信息的不对称，使劳务企业和工人个体维持于收益更高的高效率策略，例如情景 、情景 。数值仿真分析 稳定策略演化路径分析为观察系统的动态演化规律，本文采用 ，在决策空间 ，内对（，）的初始值以步长 从 到 取值，进行 轮次仿真，各项参数设定如表 所示，演化仿真结果如图 所示。表 仿真分析参数设定编号 情景 情景 情景 情景 在图 （）所示情景 中，不论初始概率多大，施工企业均趋向不共享信息，劳务企业趋向非专业化，建筑工人趋向不断流动。结合参数实际含义可知，不论信息共享程度如何，该策略对于施工企业均缺乏吸引力；随着施工企业退出信息共享，用工市场恢复信息不对称，劳务企业囿于高昂的培训成第 期盛 达，等：建筑工人信息共享演化博弈分析本而放弃专业化路线；建筑工人获得培训和绩效收入的机会随之逐渐减少，选择职业化的机会成本扩大，建筑工人加速脱离职业化队伍。最终形成三方均不再寻求改进的均衡状态。在图 （）所示情景 中，演化路径在不同的初始信息共享程度下发生分化。初始信息共享程度低时，有限的信息难以支持对劳务企业的准确判定，退出信息共享能够节省成本；初始信息共享程度高时，施工企业能够大概率识别低水平劳务企业，从而压缩用工成本，吸引更多施工企业加入，使市场趋向透明；然而劳务企业无法从中获利，特别是专业化劳务企业投入的培训成本无法取得回报而逐渐放弃专业化发展；对于建筑工人，当劳务企业提供的绩效收入始终低于流动收益时，工人则更趋向后者以获取更高报酬。在图 （）所示情景 中，大多数情况中施工企业的净收益为负，退出信息共享成为必然趋势。退出过程中，若信息共享程度相对较高，劳务企业仍会趋向于专业化发展，但退出到一定程度时，劳务企业会转向非专业；若信息共享程度相对较低，施工企业和劳务企业加速向信息不共享和非专业化转变。对于建筑工人，劳务企业放弃专业化发展使其收益降低，达到一定程度时，其绩效收益低于流动收益，工人转向流动。当共享信息的施工企业、专业型劳务企业、职业工人的初始规模较高，各方能获得高收益，系统向理想的均衡状态演化。然而，对初始状态的高要求与实际情况不符，缺乏现实指导意义。在图 （）所示情景 中，系统演化路径对初始状态具有依赖性。当信息共享初始程度较低时，施工企业最终均趋向于不共享，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转向非专业化和流动。当信息共享初始程度较高时，施工企业最终均趋向于共享。此时，演化路径依赖于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的决策情况。专业型劳务企业和职业工人占比较高时，双方向进一步的专业化和职业化强化，市场质量提升；当劳务企业或建筑工人中一方选择专业化或职业化的初始概率较低时，演化会向非专业化和流动工人的均衡方向 发 展，此 时信 息共 享 对提 升 市 场的 作用 不显著。（）情景（）情景（）情景（）情景 图 种代表性博弈情景下的演化稳定性仿真 关键影响因素分析本节在情景 的基础上，改变关键参数探究外部变量 对 系 统 演 化 的 影 响。假 定 初 始 条 件 下，表明博弈三方初始决策处于随机状态。（）施工企业信息共享成本图 显示了信息共享成本（，）对系统演化的影响。时，施工企业效益不显著，共享信息概率降低，到第 期全部退出共享。和 时，施工企业决策演化趋势相似，成本降低加快了施工企业演化进程，时概率达到 所需时间比 时缩短了近一半。此外，成本降低也改变了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的最终状态。，劳务企业选择专业型的概率经小幅下降后上升，在第 期达到 。建筑工人选择职业化的概率在第 期降到 ，在第 期劳务企业决策概率超过 后，建筑工人决策概率开始缓慢上升，至第 期达到全员职业化。信息共享成运 筹 与 管 理 年第 卷本对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决策具有间接作用。（）施工企业质量收益图 考 察 了 质 量 收 益（，和 ）对系统演化的影响。时，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分别在第 期和第 期达到了专业化和职业化的均衡状态。施工企业质量收益较低时，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最终向非专业化和流动演化，且质量收益越低，演化速度越快。从仿真分析来看，时比 时，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双方选择非专业化和流动的时间均提前了 期。从结果来看，质量收益超过用工成本后对施工企业的影响不显著，但对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的间接影响较大。图 施工企业信息共享成本对系统演化的影响图 施工企业质量收益对系统演化的影响（）高、低水平劳务企业收入图 展示了劳务企业收入（，和 ）对系统演化的影响。由于劳务企业收入是施工企业的成本，因此需设置相应参数，即 ，和 。当施工企业质量收益超过用工成本和信息共享成本，劳务企业收入改变对施工企业决策的演化路径影响不大，但成本的节省能够加快施工企业选择信息共享的进程。收入改变对劳务企业自身的影响较大，当高水平劳务企业的收入增加达到 时，劳务企业在第 期即实现了专业化的改变，随后建筑工人向职业化缓慢发展，概率在第 期达到 ；随着收入增加的减少，劳务企业失去专业化发展的动力，最终达到非专业的状态。虽然 时，演化初期劳务企业会有小幅的上升，但最后仍下降为 。图 劳务企业收入差异对系统演化的影响（）建筑工人绩效收入图 分析了建筑工人绩效收入（，和 ）对系统演化的影响。从结果来看，绩效收入对劳务企业的决策演化影响较大。在劳务企业最终放弃专业化发展的情况下，建筑工人绩效收入的增加意味着劳务企业的成本负担加重，加快了第 期盛 达，等：建筑工人信息共享演化博弈分析劳务企业向非专业化发展的步伐。总体来看，建筑工人的绩效收入对各方主体策略选择的影响有限。图 建筑工人绩效收入对系统演化的影响 结论与政策建议 结论建筑工人产业化事关我国建筑业高质量和可持续发展，是一项长期且艰巨的系统工程。本文构建了施工企业、劳务企业、建筑工人间的演化博弈模型，探讨了实现均衡的机制、演化路径与影响因素。研究发现，只有施工企业共享信息，系统才有可能达到劳务企业专业化和建筑工人职业化的均衡状态。然而施工企业向信息共享演化需具备一定的初始比例，而降低信息共享成本、提高质量收益能够降低阈值并加快演化的速率。施工企业共享工人信息对于劳务企业和建筑工人向专业化和职业化转型具有促进作用，提高劳务企业收入水平的差异化和建筑工人的绩效收入能够加快二者的转型。政策建议基于研究结果，本文从政府视角提出四项政策建议。其一，降低信息共享成本。对建筑工人信息管理模式、方法、标准等课题进行立项与资金支持，引导市场开发建筑工人信息收集、分析、管理、共享的工具与平台。其二，建立基于质量的激励机制。优化招投标制度，将质量纳入评标过程并予以重点考量，落实质量创优奖励措施，严格惩戒质量不合格项目。其三，建立施工企业联盟。推动施工企业，特别是大型国有企业，建立开放型建筑工人信息共享企业联盟，带动行业信息共享。其四，建立基于作业水平的激励机制。明确现场各工种不同技能等级的配比要求，完善人工价格市场信息发布，引导施工企业依据劳务企业的工人技能等级、历史评价和现场作业水平确定差异化劳务费用，引导劳务企业向组织化程度更高的专业作业企业转型，对工人实施职业化培养，明确职业化上升路径，提供专业化岗位培训和绩效收入。参考文献：朱明磊 我国建筑业农民工产业工人化的机理与对策研究 重庆：重庆大学，王兰 建筑业农民工职业发展路径构建研究构建研究 重庆：重庆大学，任宏，高景鑫，蔡伟光，等 建筑业农民工转化为产业工人的 动 力 机 制 土 木 工 程 与 管 理 学 报，（）：孙继德，王新成，申良法 基于演化博弈的建筑工人流动行为研究 建筑经济，（）：王新成，孙继德，张召普，等 企业提供与建筑工人参与安全 培 训 的 博 弈 研 究 中 国 安 全 科 学 学 报，（）：周国丽 劳动力市场的“柠檬”现象分析 人口与经济，（）：胡永远 摩擦性失业的微观基础及其启示 经济学动态，（）：高亚春 我国建筑行业劳务分包用工现状、问题及对策研究 北京：中国言实出版社，（）：黄莎莎 建 筑 业 专 业 作 业 企 业 用 工 模 式 发 展 研 究 西安：西安建筑科技大学，运 筹 与 管 理 年第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