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化保护建筑视角近代体育场馆功能再提升的路径研究——以上海江湾体育场为例.pdf

运动 休闲运动 休闲大众体育SPORT LEISURE MASS SPORTS1体育文化2023年第19期1.引言“加快建设体育强国”和“加大文物和文化遗产保护力度”的时代号召，擘画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宏伟蓝图，也为体育强国的建设发展和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发展指明了新的方向。体育场馆是建设体育强国的重要物质基础，而近代体育场馆不光记录了新中国体育发展的许多重要时刻，更是承载了中国近代体育文化和建筑形制的具有历史性表征的物质载体1。如今，历经近百年的老场馆们正面临着如何保护好历史的遗产又能在新时期以更好的状态去符合人民的需求。目前，对体育场馆的研究已经逐渐完善，但是针对近代体育场馆的研究往往集中在建筑设计领域，而在文化保护建筑视角下将体育场馆的价值再提升的研究就更为不足。2.近代体育场馆的现状民国初期，各类建筑都受到了西方建筑学的影响，体育场馆也不例外，一大批留学归来的建筑师在这个阶段结合中西方建筑特色，打造了一批有影响力的体育场馆建筑群。特别随着大型体育赛事需求及城市建设计划，在南京、上海两座城市，甚至出现了体育中心的整体规划建设，代表了近代时期我国体育建设的最高水准2。目前，留存较好的民国大型体育场馆主要有上海市江湾体育场、南京中央体育场、沈阳汉卿体育场和青岛天泰体育场。上海市江湾体育场始建于1934年，原名上海市运动场，是民国第六届和第七届全国运动会举办地，由中国著名建筑师董大酉设计监造，于 1935 年 10 月建成交付使用。当时的江湾体育场由运动场、体育馆、游泳池三大建筑组成，外观采用“现代建筑与中国建筑”的混合式，在设计风格上互为呼应。三大建筑都参照欧美标准进行设计，体育场田径场参照欧美早期场地长度，周长 500 米，8 条跑道，东西两边各有一直径跑道，约长 200 米。体育馆采用当时世界领先的三铰拱钢架结构，钢架的跨度创造了近代中国建筑结构之最，建成至今 80 年，主体结构仍能正常使用。南京中央体育场始建于 1930 年，由杨延宝先生主持设计，是民国第五届全国运动会的举办地，占地面积约为 1200 亩，主赛场建有 6 个，分别是田径场、篮球场、国术场、游泳场、网球场、棒球场以及附属建筑马场、马球场、足球场等，各场地均设有看台，总共能容纳 6 万余人。在实地走访中，南京体育学院向我们介绍到学院在历年的校园环境整治与场馆维修过程中,都对中央体育场进行了局部修缮。但是在实地走访过程中还是能看到许多岁月的风貌，如墙体开裂、外砖剥落，栏杆缺损等,局部场地还存在沉降和漏雨的现象。沈阳汉卿体育场始建于 1928 年，也是由杨延宝设计,在当时可以说是国内现代体育场的开山之作。新中国成立以后,为纪念张学良在东北地区体育事业所做的贡献，更名汉卿体育场。1954 年，划拨给沈阳体育学院作为学生训练场。但是由于多年来的院校合并，最后作为东北大学旧址被废弃多年，杂草丛生。随着各地对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越来越重视，沈阳市于 2020 年开始对其进行修缮工程。青岛天泰体育场始建于 1933 年，因其酷似美国洛杉矶世界运动场而闻名。1986年亚洲青年足球锦标赛在这里举行，但自此之后，天泰体育场也因缺乏科学管理而荒废失修，曾被鉴定为“危房”。为迎接第十一届全国运动会,天泰体育场自 2008 年开始了整体性改造，现在，青岛市天泰体育场焕然一新。3.文化保护建筑视角下近代体育场馆功能再提升的困境基于文化保护建筑视角近代体育场馆功能再提升的路径研究以上海江湾体育场为例卞祖耀 李岷奇*上海市体育场馆设施管理中心，上海 200233摘要：近年来，体育强国和文化遗产保护的力度越发受到社会的重视，运用历史文献查阅整理、实地考察、专家访谈和案例分析等研究方案分析了近代体育场馆价值再提升的不同路径。特别是对近代体育场馆功能再提升的必要性做了分析，再结合上海市江湾体育场近年来正面临在 2026 年委托运营到期后的升级改造，进行了大量前期检测研究，对不同发展路径进行了探索。近代体育场馆基于文化保护建筑视角功能再提升的主要困境（1）场馆功能定位不清晰（2）场馆功能落后，设施老旧，不能满足当前赛事活动要求（3）近代体育场馆的开发过程的往往涉及各个委办局，缺乏协同机制；提出基于文化保护建筑视角的场馆功能再提升的主要措施（1）在科学的历史文化保护理念下，对具体场馆的未来展开充分的论证（2）坚持“修旧如旧”重在保护的原则下，制定一体化方案（3）加强协同推动的机制，优化运动场地布局，形成独具特色的体育历史文化风貌功能区。关键词：民国体育场馆；文化保护建筑；功能提升路径；江湾体育场运动 休闲运动 休闲大众体育SPORT LEISURE MASS SPORTS2体育文化2023 年第 19 期3.1 场馆功能定位不清晰近代体育场馆在历经数十年，乃至近百年的过程中，随着外界环境的不断改变，其自身的定位也在动态调整。在这些年中，许多近代体育场馆也经历了不同的发展方向，比如有的被划拨给教育系统作为高校体育场馆的一部分，有的则继续发挥着全民健身的基本功能对社会开放，有的则化身成为历史文化陈列室，也有险些被商业裹挟推倒重建的。南京中央体育场现存就作为南京体育学院的重要组成部分，田径场主席台则改造成了近代体育历史文化陈列馆，继续用自身来讲述那段峥嵘岁月。沈阳汉卿体育场被划拨给东北大学，但是在学校搬迁的过程中一度被弃置，走在沈阳北陵路上，能看见路边那座被蓝色围挡严严实实挡住，目睹了沈阳近百年风风雨雨的建筑，在 2017 年被遗弃3。青岛天泰体育场也曾因年久失修无法举办赛事活动，在 1999 年被鉴定为危房4甚至一度有因地理位置条件好被推倒做商业开放的计划。上海江湾体育场虽然在民国期间一度被用作军火库，但是在新中国成立后则一直坚持着全民健身的基本功能对社会开放。外界的社会环境变化对这些场馆的功能定位起到了重大的决定性因素，但是如果完成偏离了体育场馆的本来功能，以及忽视了近代体育场馆的重要历史意义则会难以得到良好的社会效益。3.2 场馆功能落后，设施老旧，不能满足当前赛事活动要求近代体育场馆在历经了近百年，不可避免的因为环境温度变化、材料自然老化等因素引起，表现为外立面饰面风化破损，墙面开裂，墙体渗水，屋面渗漏，铸铁落水管锈蚀等。如江湾体育场尽管经过数次大修，在 2005 年的整体性改造中在体育场看台表面除尘除垢后喷淋高分子渗透性透明憎水剂，铺设无纺布作为界面层，上覆防水层和仿古砂浆面层。自 2005 年至今，看台长期遭受日晒雨淋，防水层大面积出现破损，加之原有防水层空鼓，看台面层内部极易积水，仿古砂浆面层近乎全部脱落。看台主体结构存在一定程度老化，局部混凝土看台板已酥松露筋，雨水通过缝隙渗漏至建筑内部。近年来，为解决漏水问题，运营单位多次进行局部修补，修补后严重影响了外观的视觉效果。此外，随着全民健身的迅速发展，哪怕当时最先进的场馆功能，没有定期更新维护下，也面临着场馆功能落后，设施老旧，安防系统、转播系统和疏散系统的配置与现行标准之间存在差距，不能很好的满足当前经济水平下公共体育场馆体育工艺及相关配置的标准化要求，严重影响承办大型赛事及商业活动。3.3 协同推动的机制缺乏近年来，发布文化保护传承利用工程实施方案中强调在“十四五”时期，支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和考古发掘、重点公共文化设施建设等方面项目。但由于近代体育场馆丰富的历史文化价值，其开发工作是一项长期、复杂、艰巨的工作。参与近代体育场馆的开发过程的往往涉及各个委办局，如体育局、文保局、规划局、市容绿化局、建交委等单位。各个委办局除了要考虑到近代体育场馆的保护与改造，更加多的是要负责整个城市的运营与保障，在现有文化保护传承利用工程中协同推动的机制仍有待建立。4.基于文保部门要求下江湾体育场改造再提升的困境分析4.1 江湾体育场的定位演变1935 年 10 月 10 日，是当时中华民国“第六届全国运动大会”开幕的日子，也是江湾体育场正式投入使用的日子5。之后，江湾体育场还成了第十一届远东运动会等大型运动会的承办场地，但随着形势的日益严峻，江湾体育场的命运也急转直下。1937 年的“八一三事变”后，市中心区被日本军寇占领，原上海市体育场也被迫沦为侵略者的军火库。1946 年 12 月 7 日，因搬运炮弹时操作不慎引发了爆炸，当时的报道：“声震全市，消防队无法扑救，任其延烧，至八日中午始告熄灭。运动场尚存一半：东西司令台皆全部炸毁，南看台被炸成缺口，北看台完整无恙。”1954 年上海市人民政府和国家体委对原上海市体育场进行了全面整修，更名为江湾体育场，由时任上海市长的陈毅同志题写了“上海市江湾体育场”八个大字，现今还悬挂于江湾体育场正门上方。50 至 80 年代，江湾体育场见证了 1955 年印度男排来华访问、1977年9月美国宇宙足球队来华访问等重要的“体育外交”时刻。1983 年 9 月，新中国第五届全运会在江湾体育场正式开幕。1989 年江湾体育场的体育场、体育馆和游泳池被正式列为上海市级文保建筑。1993 年第一届东亚运动会的足球赛事，1996年首届亚太区特殊奥林匹克运动会、1997 年第八届全运会足球赛事等相继在江湾体育场成功举办。2007 年 5 月更是承办了亚洲极限运动锦标赛，并担任了 2007 年世界特殊奥林匹克运动会闭幕式场地。2006 年在上海市政府、上海市体育局和杨浦区政府支持下，上海市体育局下属单位上海市江湾体育场与上海市杨浦区人民政府和瑞安集团共同投资的企业“上海杨浦中央社区发展有限公司”签订了 20 年的上海市江湾体育场委托经营管理合同（现变更由上海瑞桥企业管理有限公司运营管理）并对江湾体育场进行了修旧如旧的提升和一次整体性修缮工程。但与此同时，江湾体育场也将其正门（西司令台）约 20000 平方米的广场用地转为商业用地出售给瑞安集团。纵观上述历程不难发现，上海江湾体育场虽然在民国期间一度被用作军火库，但是在新中国成立后则一直简直着全民健身的基本功能对社会开放，这在一众民国体育建筑中是极其罕见且珍贵的。4.2 江湾体育场现有的结构、功能及设施问题江湾体育场尽管经过数次大修，在 2005 年的整体性改造中在体育场看台表面除尘除垢后喷淋高分子渗透性透明憎水剂，铺设无纺布作为界面层，上覆防水层和仿古砂浆面层。自 2005 年至今，看台长期遭受日晒雨淋，防水层大面积出现破损，加之原有防水层空鼓，看台面层内部极易积水，仿古砂浆面层近乎全部脱落。看台主体结构存在一定程度老化，局部混凝土看台板已酥松露筋，雨水通过缝隙渗漏至建筑内运动 休闲运动 休闲大众体育SPORT LEISURE MASS SPORTS3体育文化2023年第19期部。近年来，为解决漏水问题，运营单位多次进行局部修补，修补后严重影响了外观的视觉效果。几个场馆目前存在的损伤主要为环境温度变化、材料自然老化等因素引起，具体表现为外立面饰面风化破损，墙面开裂，墙体渗水，屋面渗漏，铸铁落水管锈蚀等。老管道都为混凝土管道，存在破损开裂堵塞等现象，多处香樟等根系沿着裂缝深入到管道中，加剧了堵塞，也增加了防台防汛压力。体育馆空调效果差、电容量小、消防不过关，无承重吊点，安防系统、转播系统和疏散系统的配置与现行标准之间存在差距，不能很好的满足当前经济水平下公共体育场馆体育工艺及相关配置的标准化要求，严重影响承办大型赛事及商业活动。游泳馆屋面钢结构锈蚀，当年加顶棚时未考虑看台的再利用，现今看台也无座位，基本属于荒废状态。如举办游泳比赛，无法设置观众席，大大地降低了赛事的基本需要。4.3 江湾体育场在协同推动保护与改造方面的机制问题江湾体育场在运动场地布局方面与属地体育主管问题未得到有效沟通，缺乏整体性规划。目前江湾体育场的运动项目大多还集中在传统项目居多，如游泳、三大球、三小球及户外健身设施等，且内容较单一，配套服务不健全。根据实地走访和报表显示以免费方式提供的主要是室外健身场地设施的使用和健身器材的使用，室内健身场地设施和健身器材的使用主要以有偿的方式提供。此外，近年来运营单位虽努力引进了洛克篮球公园、5 人制足球场、快网等运动项目，但都属于临时搭建的违章建筑，且各类运动项目的场地布局多呈现零散式分布，如足球训练场就分布在国和路临街段和虬江边，布局缺乏整体性。江湾体育场作为国内首个体育休闲公园，绿化景观品质有待提升。内部树木主要以香樟等乔木为主，小苗栽植时过于靠近各场馆，随着树龄增长，此类乔木根系发达，已存在地面隆起、挤土现象，破坏临近建筑基础，引起开裂情况。其他苗木绿化景观又无合理地规划，无层次错落，无美观。绿化虽日常由运营单位维护，美感和档次不足，与江湾体育场作为第一家体育休闲公园及历史保护风貌区不匹配。与此同时，杨浦区正在打造“美丽家园”，进行了一系列街区绿化提升工程，与江湾体育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因此，江湾体育场急需合理布局绿化及整体景观，为周边健身群众提供一个美丽舒适的健身环境。5.近代体育场馆基于文化保护建筑视角的功能再提升的主要措施5.1 首先要明确该场馆的发展定位；作为公共体育场馆使用，是政府进行投入的一项民生资本，其基本功能是向社会提供免费或者低消费的公共体育锻炼场所，其目的是提高广大人民群众的健康水平，社会效益是其首要保障的任务6。与此同时，随着人们普遍认识到近代体育场馆的文化遗产价值，作为历史文化遗产的开发，原本常见的场馆改造就变得慎之又慎，这对近代体育场馆的保护起到了积极作用。但是如何正确定位近代体育场馆的开放运营性质，还需要在科学的历史文化保护理念下，对具体场馆的未来展开充分的论证。5.2 要进一步制定文保建筑修缮方案；近代体育场馆在经历了近百年的历程中，无论是坚持全民健身向社会开放，亦或是改造为历史陈列展出，这些“老”场馆都是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体育人文沉淀而成。但是在现有的文化遗产保护框架下，近代体育场馆身兼全民健身和文保单位的双重身份，在进行整体功能升级时，一定要保持其体育物质文化遗产的原真性，充分发掘它的文化价值、教育价值、旅游价值乃至经济价值社会价值等方面。在修缮与改造的行动就必须按照文化遗产保护的条例和原则开展，坚持“修旧如旧”重在保护的原则下，制定一体化方案报文保部门的相关专家评审。5.3 加强协同推动的机制，优化运动场地布局，形成科学合理的动线布局；因为近代体育场馆丰富的历史文化价值，其开发工作是一项长期、复杂、艰巨的工作。对参与近代体育场馆开发过程的各个委办局需要在照顾自身利益的情况下，积极主动地相互配合。场馆空间资源是场馆最具优势的资源之一，利用场馆空间资源优势，结合场馆周边文化特性，引进相关业态，打造特色功能区，是场馆内容产业建设的重要辅助手段7。国内场馆通过拆除隔离带、增加休闲设施，使场馆运营与居民生活融为一体，又结合场馆特性、消费者偏好和城市功能分区导向，改造余裕空间，引进办公和休闲娱乐功能业态，将近代体育场馆打造成覆盖文化、体育、休闲等领域的场馆功能，形成独具特色的体育历史文化风貌功能区。参考文献1 喻汝青，钱锋.上海近代体育建筑发展脉络及保护改 造 J.新 建 筑，2018，3(11):112-117.DOI:10.1 20694.j.na.201803025.2 侯叶.中国近现代以来体育建筑发展研究 D.华南理工大学，2019.3 隋昊，陈冠如.奉天汉卿体育场整体展示体系研究 J.大众文艺，2018，(22):104-105.4 庄晓蓉.天泰体育场的前世今生 J.走向世界，2009，(14):58-61.5 刘亨.1934 年至 1935 年申报对江湾体育场的记述 J.体育科研，2019，40(01):30-35.6 刘迅雷，葛金琰.国内外公共体育场馆运营管理比较研究及发展对策 J.当代体育科技，2021，11(19):178-180.DOI:10.16655/ki.2095-2813.2011-1579-5082.7 陈元欣，姬庆.大型体育场馆运营内容产业发展现状、问题及对策 J.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15，27(06):483-487+511.DOI:10.14036/11-4513.2015.06.002.作者简介：卞祖耀（1965.05-），男，汉族，江苏扬州人，大学本科，调研员，研究方向：体育场馆、建筑工程。通讯作者：李岷奇（1993.02-），男，汉族，江苏扬州人，硕士，研究方向：体育场馆管理、委托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