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奥劳赫绘画中几何形状的运用.pdf

水墨丹青43一、几何构图的发展早在史前时期，几何化的表现形式就出现在法国南部拉斯科洞和西班牙北部阿尔塔米拉地区，人们用简约的几何形造型概括身边出现的各种野兽。几何学在画面上的运用可以追溯到文艺复兴时期，仰赖于透视法则的出现，写实绘画有了理论的支撑，能够在画布上呈现三维效果。在艺术的故事中贡布里希解释说：尽管希腊人通晓缩短法，希腊化时期的画家擅于制造景深感，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物体在远离我们时尺寸缩小是遵循什么数学法则。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古典艺术家能够画出那著名的林荫大道，它一直往后导向画中，直到消失在地平线上。正是布鲁内莱斯基把解决这一问题的数学方法给予了艺术家。关于几何学在绘画中的运用，达芬奇的作品可以算极佳案例。在网络上可以找到很多关于最后的晚餐天使报喜图等作品在几何学角度的解读，本文就不过多赘述。不同于文艺复兴艺术家，塞尚所追求的独特方法，是找到一种绘画本质的结构来代替之前所追求的三维效果。塞尚所追求的新的艺术形式便是使用几何形体来表达自然。正如他在 1904 年时曾说：“把自然看作各种圆尼奥劳赫绘画中几何形状的运用徐啸中央民族大学摘 要尼奥劳赫绘画的成功，与其画面中运用到的独特几何形状有着莫大关联，他对几何形的运用不仅在构图方面也在形象方面。本文将以几何构图发展以及形象的几何化处理手法为线索，结合尼奥劳赫绘画作品的实例来分析尼奥劳赫在作品中对前人作品的借鉴以及自己独特的处理方法。再通过他所承担的时代任务对比他给出的答案（绘画的呈现），来找寻画家在面对自己时代时的一种可借鉴的表达方法。笔者希望通过上述研究的梳理，弥补国内对尼奥劳赫绘画中几何形运用研究的不足，找到他绘画之所以受到追捧的底层逻辑，为当下被电子图像所包围的但仍然坚持具象绘画的画家们探究新的方向。关键词几何构图；几何化处理；尼奥劳赫图1 弹曼陀铃的少女水墨丹青44柱体、球体和圆锥体，同置于一个视界之内，所以要把每一个形体的边缘与平面都导向一个统一的中心点”塞尚主张用多视点移动着描绘物体。以弹曼陀铃的少女（图 1）这幅作品为例，一眼看过去能看到许多的方形、三角形、梯形，就像做雕塑时塑造形体所用到的切割的过程，整个画面也就具有了雕塑的厚重感。哪怕是少女的面部，画家都没有如传统那样细细描绘，不是追求少女的美感而是使用干练的线条进行概括。左肩膀被刻画成了三角形，右肩膀则是方形和三角形的结合。推远来看，人物左肩、左手肘与右肩、右手肘呈现出一个完整的梯形，而少女腰间的垂直线左右划分了这个梯形，加强了水平线和垂直线的强度，增加画面稳定感。塞尚开创了立体主义，毕加索使立体主义闻名世界。对圆柱体、圆锥体和球体的运用方面，在毕加索的艺术作品中很容易得到展现。随着观念艺术的发展，架上绘画发展到抽象艺术和极简主义的时候，看上去已经无路可走，艺术形式发展到行为、装置的时候，架上绘画似乎更是无足轻重。恰恰相反的是，在画家们各种新的尝试之下，当代架上绘画超越了以往，在大胆地向传统具象艺术回归的过程中，将传统具象绘画与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相结合，为架上绘画带来了新的生命。对艺术家的选取中，我认为作为当今最负盛名的德国莱比锡画派艺术家尼奥劳赫是具有研究价值的。在这个技术复制的时代，在喧嚣的“架上绘画已死”的言论环境下，他以巨大的勇气坚守具象绘画，背靠传统面对现代，打开了全新的当代绘画之门。他携带着前东德人的迷茫用具象的艺术手法表达一种对艺术的理解，对东德那个时代的记忆，以及对统一后德国的认识。二、尼奥劳赫的几何形状使用与绘画表达1.尼奥劳赫绘画中几何形状的来源尽管色彩在他的成熟作品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在 90 年代初，他几乎完全删除了色彩，以专注于形式。他说：“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我有成为抽象画家的危险。那个时候自己认为颜色很多的画面非常俗气，画布上的油漆很浓。我看到了我的一幅画的黑白复制品，但没有看到任何结构，它只是一盘汤，所以我决定从根本上改变它。我只使用了黑白和一点棕色，这就是我的救助。因此我改变了方向，并画了Plazenta（1993 图 2），这就是开始。”从这幅作品开始，劳赫成熟期作品中会携带的东德广告画属性构图出现了。色块的整合、突出主体人物、使用小物件补充画面和运用了非常显眼的单词这几个方面都与海报非常相似，但在人物的处理上还带有 20 世纪 90 年代之前的抽象风格。几何风格的出现则是借鉴了之前的大师。图5 Modell图3 TheLastJudgement图4 Lamentation图2 Plazenta1993水墨丹青45在 2016 年接受 Elena Cu 的采访中可以窥见原因。EC 提问：在你的一些画作中，有明显的历史大师的存在，你能告诉我你最重要的艺术参考吗？劳赫的回答则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我在抽象的方向上创办了一些冒险的企业。这是一条危险的道路，因为它让我接近于迷失自我迷失我内心深处的主流。能够看到自己从基本面消失，这是一次重要的经历。拯救我的是 1990 年在阿西西见到乔托的经历。我去了意大利，被乔托在阿西西的壁画所震撼。它们是如此严格和井井有条，以至于它们把我带回了具象绘画。在The Last Judgement（图 3）这幅壁画中，乔托通过玩弄真实和幻觉空间的比例，帮助观众与所描绘的神圣事件之间建立了联系。乔托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打破了场景的绘画空间与教堂的物理建筑之间的界限。例如，画作顶部的天使剥去彩绘的苍穹，以露出天堂之门，而更多的天使则在真实的窗框周围凝视。尽管人物众多，却都分好组合之后规整了每一组人物的形状并采用两侧近乎对称的构图以达到庄严肃穆的画面效果。乔托的Lamentation（图 4）是他为帕多瓦竞技场教堂创作的壁画中最著名的。乔托的壁画被认为是原始文艺复兴时期绘画的精髓杰作，揭示了一种开创性的自然主义风格，颠覆了中世纪绘画的平面、二维惯例。画面里基督已从十字架上被举起，他无生命的身体由光环的亲戚和门徒照料。玛丽是画面的焦点，她抱着儿子的头，而抹大拉的玛丽亚则在基督脚前哀悼。乔托不仅依靠人物的面部表情塑造使他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他的场景布置也增加了画面的氛围感。例如，悲伤的朝向各个方向的天使、山脊的对角线，以及低饱和度的深蓝色给构图带来了一种孤独感。作为吸收乔托画面构图营养的劳赫作品，于 1998 年创作的作品Modell（图 5）的全部内容都是关于绘制场景的制作。类似于乔托打破了场景的绘画空间与教堂的物理建筑之间的界限一般，劳赫透过一个看起来像火车车厢的窗户，勾勒出一个奇怪的内部，形成一个新的空间。这个空间里面除了人物以外，其他元素都是规整过形状的，例如上方的三角形天空、中间类似于黑板的部分和下方类梯形的城市景观。线性绘画回归劳赫的画面，轮廓线清晰了起来。乔托的Lamentation中山脊的那条增加画面孤独感的斜线使用在劳赫的作品中也能够得到体现。几乎每一个规整过的色块摆放都是倾斜的，配合着手持喷火器的人物，一下就将画面的危机感体现得淋漓尽致。2010 年之后的作品则大都是公众所熟知的经典尼奥劳赫构图，结合了上文的采访不难发现其中受到现代主义的影响还是很大。塞尚追求：“把自然看作各种圆柱体、球体和圆锥体，同置于一个视界之内，所以要把每一个形体的边缘与平面都导向一个统一的中心点”而劳赫也同样地，并不会将画面中任何元素单独提出来，而是把画面当作整体进行排布。2.成熟期尼奥劳赫几何形状的使用（1）构图中几何形的使用一般概念中会将构图与色彩关系分开，但是尼奥劳赫的绘画独特性在于，其色彩往往也是服务于构图。中性色和高纯度颜色的对比往往能够给构图带来新的生命力。在SCHILFKIND(图 6)中，当我们凝视着从芦苇床上冒出来的鳗鱼状、向上蠕动的生物的威胁时，那种令人不安的威胁感都是由整幅作品一致的发软所创造的。暗金色调的印迹充斥着整个画面，我们觉得这块金色被污染了。这是一股完全消极的、具有威胁性的力量。它让我们想起迈达斯国王的困境。在这幅画中，比从芦苇床上冒出来的威胁更可怕的是，阴魂不散的、长着木偶脑袋的怪物，懒洋洋地摇晃着她的蝾螈。而给戴着手套的手和试图把神秘生物推开的水墨丹青46男人的领带选择了引人注目的颜色。它让我们想起了前一代莱比锡艺术家马克斯克林格尔(Max Klinger)的作品中类似的、戏剧性的令人震惊和不和谐的色彩穿插。在在这幅作品中，最基本的色块，是把所有人物连同他们脚下的地面和远处的天空与远方的黑雾和右下角的水面分割，这一层的色块分割利用黄橙色与黑色的对比，压出了人物与地面的边缘线，眯起眼睛观看，从木偶脑袋的头部到画面左下角，经过画面最右侧的黄衣服男子，最后顺着柔软的神秘生物回到木偶，形成一个完整的三角形构图。而画面中的黑烟与水面的两个黑色块又各自呈现稳定的长方形。在被橙色色块分割出来的人物组合中，又进一步对每个人物以及地面、植物的素描关系进行第二层次的色块分割。这第二层的分割，很有劳赫的特色，也是常有人评论他的画有老照片质感，抑或者是褪色海报质感的原因。粗看之下，每个人物都有着光影关系、明暗塑造。可是深入观察就不难发现，劳赫这些人物以及植物的暗面处理并非真的“暗”，当我们把他作品中的暗面颜色提取出来可以发现这个颜色在明度上呈现出的是灰色的效果，在色彩上，亮暗面是采用色相接近的橙黄色与棕黄色，因此可以不破坏三角形的构图，但由于暗面与亮面有着一定程度的对比，这便达到亮暗的分离，在保持构图的前提下丰富内容。然而，很明显，这种色块分割造成了几个人物与地面、植物的对比关系过于接近，缺少层次。那么为了对此进行补救，画家又借助了一种巧妙的技巧：在这些区域大部分都采用橙黄色调的前提下，在面积极小的部分选用了与橙黄色色相相差甚远的紫色、绿色、红色这些统一的纯色来区分每一个人物，例如左 1 人物的紫色衣领、手套、靴子，那么左 1 人物就作为画面中的“紫人”与其他人物作区分，又如中间人物的大面积绿色上衣，即可赋予这个人物“绿人”的印象等。这种通过色相高对比关系的用于四个人物的色块分割，还顺便把几个人物从脚下的地面中突出出来，进而达到人物与地面的分割。同时，在选择紫色、红色、绿色位置的时候也是相当的讲究。例如当选择“红绿”两个人的衣服上色之后，在“紫人”身上就选择一些小的部位进行着色，避免重复的同时还能利用这些颜色自身连线形成的圆形丰富构图、增加画面节奏感。（2）形象的几何化处理尼奥劳赫的绘画中，变形是他画面几何形的一部分。在他作品中的变形可以分为两类，即经过简化的归纳形和将客观物体分解后的解构形。归纳形可以追溯到塞尚。罗杰弗莱是这么评价塞尚成熟期静物画的：高脚盘和玻璃杯的圆口子在透视中显现为两个椭圆，而椭圆形乃是一种能够激发不同情感的形状，正如人们可以在哥特式建图8ObhutNeoRauch(2011)图9 Choice图6 SCHILFKINDNeoRauch(2010)图7 FastnachtNeoRauch(2010)水墨丹青47筑令人不安的效果中看到的那样。它与圆形和直线都难于取得和谐。所以，人们无须惊讶便能发现塞尚改变了它们的形状，使其两端近于圆形。这一变形剥夺了椭圆的优雅和轻盈，却赋予了它以庄重和厚实的特征，就像那些球体一样。塞尚本人晚年无意中说过的一些话也经常被引用：大自然的形状总是呈现为球体、圆锥体和圆柱体的效果。塞尚是否把这一点视为发现了客观真理，或某种类似自然规律的东西，人们或许还会有疑问。对我们来说，它真实的意思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过如此：在他对自然的无限多样性进行艰难探索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些形状（按：指球体、圆锥体和圆柱体）乃是一种方便的知性脚手架，实际的形状正是借助于它们才得以相关并得到指涉。像塞尚一般，在图 7 与图 8 的作品中，尼奥劳赫的归纳能力足以彰显。首先看向图 7Fastnacht，中间的人物造型就经过了归纳。画面左侧，该人物头部到胸口和肚子这一根线远看是非常整体的一个状态，并没有很详细地区分出脖子、肩膀、胸口、肚子的起伏转折，同理，这个人物的左肩被画家主观减弱，肩膀到手臂呈现一个比较缓和的弧度。辅以夸张的裙子造型和腿部动作，将一个若以写实方式表达出来平平无奇的动作转换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压在画面下半部分，与上方房子的三角形相呼应，增强画面的平衡。几何形态在绘画中应用在立体主义绘画时期又得到进一步提高，分解与重塑客观描绘对象是立体主义画派的主要表现形式之一，立体主义受到塞尚用几何形态处理客观物象的启示，企图寻找一种画面中的结构美。经过不断的探索，艺术家开始以许多的角度来描写对象,并将其置于同一个画面之中,以此表达出对象最为完整的形象，立体主义有两个时期，这一时期被称为分析立体主义，主要是通过对客观描绘物象进行理性分析然后再将其分解重构。在Obhut（图 8）这幅作品中，尼奥劳赫对形状的解构也有所体现。这幅作品是一个竖直长条的类型，且有两个站立的人、向上窜的树以及后面高耸入云的电线杆，这就导致画面向着垂直方向伸展。画家则是选取两处改变减缓这种直来直去的伸展，分别是右侧巨大的人以及其后方呈现倾斜的围墙。巨大人物的头部戴着一个类似于碗的帽子，帽檐又与脸部轮廓相连，形成了一个蛋圆形。而人物上半身的脖子、身体、手臂已不能清晰辨认，这种统一的色块在腰部终结。从腰部开始手臂和躯干的细节都出现了，这样就带来一个突出的三角形。这个三角形非常完整，甚至左边遮挡住了电线杆的一部分，这个三角形结合着头部的蛋圆形，如此一来便形成一个水平方向上的力，恰恰抵消了三个直立元素所造成的向上倾向。该处理的妙处还在于它能够恰好地填补画面右上部原本的空缺感，使得画面既完整又稳定。试想若不是将人物处理成三角形这样的变形手法，右侧必定有一种空缺的感觉。3.几何形在尼奥劳赫绘画中使用的启示现代主义艺术之前的具象绘画，作为叙事的载体，具有完整的叙述结构，以及由时代决定的观看方式，由内而外流露着浓郁的结构主义色彩，那么在同为具象绘画的尼奥劳赫作品中何以窥见解构主义的影子？在观看传统具象绘画的过程中，观者深知绘画目的所在，但在尼奥劳赫取消画面中心点，将几何形先于叙事进行考虑的前提下，使得画面偏离线性叙事核心。这种去中心化的体验在尼奥劳赫的作品中有着极具标志性彰显。现代绘画之前的具象绘画一直都以打造宏大叙事作为标杆，叙事的完整性、故事推进中明晰的主题似乎都理所当然。然而在由尼奥劳赫建立起来的混沌叙事结构中，呈现出一种分解态势本来完整的故事变得七零八落，画面的主题逐渐隐去。绘画跟随后现代步伐，不仅转换了原来的样貌，还是一场权威与反权威、理性与反理性的矛盾冲突。尼奥劳赫的几何构图也是对于他亲身经历的那段历史的反馈，是对 1989 年墙倒塌时水墨丹青48东德人像他一样面对的超现实经历的反映。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东德不再存在，于 1990 年 10 月 3 日并入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许多人失去了工作，被告知他们没有职业道德，对新德国没有任何价值。东德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西德人走上职场，在没有第一次尝试理解的情况下解散了他们的世界。他们成长的产品从货架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西方的品牌名称。他们所属的社会组织解散了。从日常生活到购物，从纳税到最简单的任务，必须重新学习。在Choice（图 9）中，绘画似乎是主题，更具体地说，是 20 世纪 90 年代德国发生的现实主义和抽象主义的碰撞。这幅画描绘了一个双头男子站在画布前，三幅相同的画之一，暗示着一种公认的风格的发展，然后可以发送到世界各地。两名工人把其中一幅画拿走了。画家可以被看作是德国：前东和西的两头现在合并在一个身体。从这个角度看，抽象的黑脸代表了西方和现代艺术：他的脸出现在画布上反映了西方艺术。这一侧的身体，持有画笔，显示出掌控权。另一侧的写实白脸，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般的面孔，代表东方。他持有油漆罐，也许是灵感的来源。加上背景的破窗、曲折楼梯，更好地表达出前东德人矛盾的内心和对未来的不安。从这个角度看，劳赫画作中刻意的错位和看似漫无目的的人物，可以理解为许多东德人对统一后失去方向的反映。画中人物的拼贴式几何摆放可以反映出在现实中失去方向却又被规训的东德人的感觉。规则已经改变，对一些人来说，生命的意义已经消失。事实上，东德国家的崩溃可能在现实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戏剧性的舞台：这也就是劳赫作品中刻意营造舞台感并将人物主观地进行几何排布的原因。尼奥劳赫的绘画之所以在当代如此火热，与他画面中丰富的几何构成是分不开的。古典的隐形和现代的显性在他的画面中都有运用，色块的分割、分解与重塑客观描绘对象、画面秩序感的营造都是他画面成立的组成部分之所在。这样的方式对于处于当代的艺术工作者、学生都有重大的借鉴意义。（责任编辑：牧鑫）参考文献：1英E.H.贡布里希.艺术的故事M.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2011.2英罗杰弗莱著.沈语冰译.塞尚及其画风的发展M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2016.3美鲁道夫阿恩海姆著.滕守尧,朱疆源译.艺术与视知觉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4瑞士沃尔夫林著.潘耀昌译.艺术风格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