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著名爱国人士邦达养壁生平研究——以西藏地方和祖国关系史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为视角.pdf

西藏著名爱国人士邦达养壁生平研究以西藏地方和祖国关系史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为视角祁芬莲王小彬（西藏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咸阳712000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社会和生态文明教研部北京100089）摘要文章以西藏地方著名爱国人士邦达养壁在抗日战争、西藏和平解放前后的道路选择和思想转变为个案，证以相关史料，探讨近现代西藏地方和祖国关系史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进程，从中管窥以“邦达昌”为代表的康藏人民逐步形成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实践历程。关键词西藏爱国人士；邦达养壁；交往交流交融；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DOI:10.16249/ki.1005-5738.2024.01.017中图分类号 K827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5-5738（2024）01-135-009收稿日期：2023-11-12基金项目：2023年度西藏文化传承发展协同创新中心一般委托项目“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西藏地方实现高质量发展的理论与实践研究”（项目号:XT-WT202301）、2024年度西藏民族大学科研创新与实践一般项目“讲好民族团结交融史话推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路径研究”（项目号：Y2024016）阶段性成果。第一作者简介：祁芬莲（1981-），女，土族，青海民和人，西藏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邦达昌”也称“邦达仓”。“邦达”为地名，“昌”指“家族”。引 言在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挖掘、整理、宣传西藏自古以来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事实，引导各族群众看到民族的走向和未来，深刻认识到中华民族是命运共同体，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1。全面贯彻落实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梳理和考察西藏地方和祖国关系史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事实，是抓实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工作的一项重要课题。当前，国内学术界围绕这一课题进行了一系列研究，相关成果对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具有重要的实践和理论意义。然而，从微观“个人”的认同行为作为研究基点从而探析建构与发展群体意识铸牢的研究较少。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2。历史必然性的思想也丝毫不损害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全部历史正是由那些无疑是活动家的个人的行动构成的3。基于此，本文以西藏著名爱国人士邦达养壁作为个案，探讨近现代西藏地方和祖国关系史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进程，从中管窥以“邦达昌”为代表的康藏人民逐步形成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实践历程，进一步丰富新时代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史料体系。邦达养壁，出生于西藏昌都地区“天也邦达，地也邦达”的巨商家族“邦达昌”。其父亲邦达尼江白手起家开创了名扬天下的“邦达昌”商号，后被封为西藏噶厦地方政府的“商上”。自此，“邦达昌”走上了政商并举的道路。康藏轺征 记载道：“原渠有恩于达赖，得羊毛与黄金之专卖专买权”。“邦达昌”商号主要从事西藏地方羊毛、贵重药品、黄金等垄断贸易，其商号遍布西藏、云南、印度、尼泊尔等地区和国家，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跨地区跨国公司。从一个走南闯北的小商贩变身为西藏垄断巨商，从平民到顶级世袭权贵，邦达尼江的一生可谓是充满了传奇色彩。邦达养璧是邦达尼江的二儿子，年少时前往印度接受英式教育，开阔了视野，具备了一定的现代知识。1921年其父亲被谋杀4，邦达兄弟子承父业，继续将“邦达昌”发扬光大，在西藏近现代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页。邦达养壁主管“邦达昌”商号在拉萨、亚东、噶伦堡等地的商业经营，先后担任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噶厦地方政府多项重要职务。在此期间，邦达养壁逐渐看清了西藏噶厦地方政府的黑暗、腐朽和没落，认清了西藏地方和祖国是唇齿相依、荣辱与共的命运共同体，意识到西藏地方只有回到新中国怀抱才能彻底摆脱帝国主义的侵略和羁绊，跟着中国共产党走上社会主义道路才是康庄大道，这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一、运输抗战物资支援抗战1937年7月7日，日本军国主义者悍然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日军不断蚕食着中国大片土地，在沦陷区内烧杀淫掠，惨无人道，其罪行罄竹难书。面对日本的野蛮侵略，中国人民奋起抵抗，各民族中的进步青年和爱国人士纷纷支援抗日前线，有力地配合和支持抗日战争。1942年，日军加紧对华战争，切断了通往中国战区的海陆国际援助物资运输线，企图把中国变成其太平洋战场的后方基地。在这民族危亡的紧急关头，开辟一条新的国际援助物资运输线成了燃眉之急。“邦达昌”担负起了此项光荣而艰巨的使命。邦达养壁和邦达多吉亲自筹划并开辟了一条自印度经西藏直通四川和云南，完全依靠骡马运输的陆路国际交通线。“邦达昌”自备骡马2000余匹，在拉萨、昌都、玉树、甘孜、成都、重庆、丽江、昆明、南京、康定等地设立物资转运站，将从印度购入的大量棉纱、药品、布匹、皮革、香烟、麝香、贝母等物资直发康定和丽江，再转运至重庆、成都、昆明等地。在整个抗日战争过程中，这条生命线源源不断地往抗日大后方运送战时急需和紧缺物资。据史料记载，“邦达昌”先后运送支援抗战物资达1.5亿美元5。期间，邦达养壁派管家参加重庆金融市场组织，每天了解美元、黄金和公债的行情变化，伺机买进外汇，汇往印度购买内地战时急需商品。从1942年到1946年的五年时间中，由重庆汇往印度“邦达昌”总号有1000万卢比6。中华民族作为一个自觉的民族实体，是在近百年来中国和西方列强对抗中出现的，但作为一个自在的民族实体则是几千年的历史过程所形成的7。在祖国山河破碎、民族生死危亡之际，邦达兄弟坚持诚实守信经营，不做囤积居奇的事情，不取不义 邦达养壁（18981967年），又名罗绍亭，在不同文献中也被音译为邦达阳丕、邦达养丕。邦达昌拥有大地，邦达昌拥有天空西藏民谚。“商上”指西藏的商务官（西藏地方噶厦政府的代理商）。邦达尼江最初娶了芒康南敦（即然堆）仲美家族的大女儿尼嘎玛为妻，生有邦达尼玛一子，后再娶仲美家族二女儿央金卓玛为妻，生有邦达养壁、邦达其美（女）、邦达绕嘎、邦达多吉。再后来又娶拉萨姜玲仓 其美玉珍为自己第三个夫人，生育了白玛曲吉（女），共四男两女。19341940年间，任噶厦列赞巴（五品官）；1940年晋升为仁希（四品官）；1942年任卓木机巧（亚东总管）之职，同时兼任亚东宗本（县长）和商务专员；1950年因其弟邦达多吉任昌都解放委员会副主任职务，被噶厦撤销了官职；1952年底由亚东回拉萨，被噶厦任命为驻印度噶伦堡商务总办兼亚东商务总管；1954年夏先后辞去亚东及噶伦堡两地职务；1956年晋升为扎萨（三品官），同年4月任西藏自治区筹委工商处处长。此外，还曾任我国驻印度噶伦堡商务代表处处长，全国工商联常务委员，第二届西藏自治区政协副主席，第二、三、四届全国政协委员。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年第1期（总第157期）136之财，攻坚克难运输抗日国际援助物资，凭借在噶伦堡等地经营数年的优势，通过进口国外优质商品作为战时补充物资，抗日后方贸易获得了空前发展，“邦达昌”商号也在西南一代声名鹊起。然而，由于战争时期物资短缺的现实性和物资调度的不稳定性，产品往往供不应求。为此，在“邦达昌”的协助和支持下成立了康区历史上第一家股份公司康藏贸易股份有限公司，并在拉萨、昌都、甘孜、重庆、成都、加尔各答、噶伦堡设立了分公司，根据战争需求运送各种物资。邦达兄弟以商抗战的义举不仅赢得了信誉和尊重，还带动藏、康、川、滇、甘、青的藏族同胞和商贩纷纷投身于抗日救亡运动，促使康藏人民与全国各族人民在共同抵御外侮中守望相助，在交往交流交融中手足情深。自此，这条连接滇、川、藏与南亚、东南亚诸国的运输线上掀起了支援抗战的爱国热潮，昼夜不停，众志成城，一时间就解决了大西南后方物资极端匮乏的困境，为抗日民族解放战争立下了汗马功劳。1945年8月，日本投降的消息传入拉萨，人们纷纷用提灯游行、表演节目等方式热烈庆祝抗日战争取得胜利。因邦达兄弟与内地商人关系密切，主动提供自家院子作为庆祝场所。“为庆祝抗日战争胜利，大家凑钱，借用邦达昌的院子演了两天节目，其中有京剧 乌龙院 打面缸，滇剧 三娘教子 和一些小魔术。服装、道具等都是大家出钱现做的，演员都是自己客串；国民党驻藏办事处还邀请了噶厦政府官员前来观赏节目”8。这种唱在一起、跳在一起、欢乐在一起的庆祝活动，呈现出各族人民交往交流交融的美好画卷。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百年抗争中，各族人民血流到了一起、心聚在了一起，共同体意识空前增强，中华民族实现了从自在到自觉的伟大转变”9。二、协助代表做好上层人士统战工作随着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在全国的胜利推进，1949年中共中央根据国际国内形势，作出驱逐帝国主义势力出西藏、解放西藏人民的重大决策。1950年初，“邦达昌”等康藏爱国人士派代表拜见彭德怀司令和朱德总司令，向中央人民政府表示尽一切人力物力财力支援人民解放军解放康藏10。“以打促和”的昌都战役后，1951年5月23日，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代表签订了 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以下简称 十七条协议），实现了西藏和平解放和祖国大陆的完全统一。为贯彻执行 十七条协议，本着“慎重稳进”的方针，中央派张经武为中央人民政府赴藏代表，进藏开展工作。做好西藏上层人士统战工作是张代表一行的重要政治任务。6月13日，张代表一行自北京启程，经广州、香港、新加坡、加尔各答、噶伦堡、亚东等地赴藏，全程得到了邦达养壁等西藏上层爱国人士和华人华侨的热情接待和大力协助。7月4日，张代表一行到达噶伦堡，当地华侨组织中华学校的师生在日喜路九英里处列队迎接11。亚东噶厦派噶伦堡的商务代办处代表堪穷 洛桑次旺和四品官索康 旺清次旦迎接。邦达养壁等住在噶伦堡的汉藏商人开着十几辆车前来欢迎，其中包括中华学校的创办人云南迪庆马铸材和京籍梁子质二人；西藏噶厦地方政府官员雪康 索朗塔杰在别墅门前亲自迎接12。当晚，邦达养壁联合桑都仓在喜马拉雅饭店设宴招待张代表一行。7月10日，张代表到50公里外的大吉岭看望阿沛 阿旺晋美的5个子女，并派车把他们接到噶伦堡共进晚餐，送给他们每人一份 十七条协议 签字前后的照片、纪念章。新中国成立之初，毛主席在第一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汇报时曾以“民主党派和民主人士，从他们背后的联系看，就不是一根头发，而是一把头发”13深刻阐述统战工作的重要性。可见，做好邦达养壁、阿沛 阿旺晋美等西藏上层人士的统战工作，势必会影响到西藏地方其他地位显赫的家族，从而直接或间接地影响西藏地方政治、经济、社会等各个领域，促使 1950年12月20日达赖喇嘛率30余名官员离开拉萨出走，原西藏噶厦分为亚东噶厦和拉萨留守的噶厦。噶伦堡著名商人马铸材（1891-1963），具有回、藏、纳西、汉多民族血统，藏名荣坤 次仁桑珠，云南中甸人，陈毅称赞他是“爱国华侨的一面旗帜”。在噶伦堡法国人办的教会学校读书。长女白玛、次女龙日、长子任青、次子图道多吉、三女曲妮。祁芬莲，王小彬:西藏著名爱国人士邦达养壁生平研究以西藏地方和祖国关系史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为视角 137十七条协议 的顺利贯彻实施。此外，说服达赖喇嘛返回拉萨是张代表一行的特殊政治任务。7月14 日，张代表一行从春丕塘出发到达亚东切玛，邦达养壁在那别（亚东总管府，又称卓基康）热情接待。7月16日，张代表受邀前往亚东东嘎寺会见达赖喇嘛，转交毛主席的亲笔信和十七条协议 副本，并就协议内容及党的民族宗教政策进行了亲切交谈。在此之前，亚东噶厦是前往印度，还是返回拉萨，西藏统治集团内部发生了激烈的辩论。美国国务院极力要求达赖喇嘛及其随行人员迁往美国，邦达养壁坚决反对这一计划，力主达赖喇嘛返回拉萨，为此做了大量说服工作。国际知名藏学家梅 戈尔斯坦在其历史名著14中，对邦达养壁的立场和态度进行了详细的描述：跟随达赖喇嘛到亚东的人员这时分成了两个集团。势力最大的一个集团强烈要求达赖喇嘛返回拉萨。其中包括全体仲译钦莫，全体僧官，觉丹，代理基巧堪布，达赖喇嘛的经师以及部分俗官如邦达昌和雪康等。倾向于流亡美国的集团以索康噶伦、大卓尼帕拉色、孜本朗色宁和达赖喇嘛的家人为代表。7月7日至10日在亚东召开了为期3天的“民众大会”之后，作出了达赖喇嘛返回拉萨的决定竭力主张和拥护接受中共建议的主要人物是西藏重要的官员和大商人“邦达昌”。据说为了在亚东形成反对达赖喇嘛流亡国外的公众舆论，他付出了巨大的努力。7 月 21 日，达赖喇嘛离开亚东向拉萨回转。7月22日，张代表一行离开亚东，邦达养壁前来送行，并就羊毛贸易及 共同纲领 进行了深入交谈。张代表一行于8月8日抵达拉萨，全力投入到统战工作中，逐步打消西藏上层人士的顾虑，为稳定西藏形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10月24日，达赖喇嘛以西藏地方政府和他个人的名义，发给毛主席拥护 十七条协议 的电报。期间，邦达养壁因抵制美国妄图建立流亡政府的图谋，竭力说服达赖喇嘛返回拉萨，他在美国的存款被冻结。十七条协议 公布之后，美帝国主义和西藏地方反动上层妄图阻拦达赖喇嘛返回拉萨的阴谋不可能得逞。一方面，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采取了正确的民族宗教政策，邦达养壁在内的西藏地方政府许多官员和三大寺逐步意识到西藏和平解放是大势所趋、历史发展的必然，主张维护国家统一；另一方面，邦达养壁等西藏上层人士在与张代表一行同桌吃饭、交谈的近距离接触中，感受到各民族平等团结的情感联动，在良性互动中逐渐消除民族隔阂，激发了对新生人民政权和十七条协议 的拥护，形成了对党的初步认同。三、身体力行开展经济统战工作为保证 十七条协议 的实现和国防建设的需要，1951年人民解放军进驻西藏。西藏上层中的分裂势力继续勾结英印反动分子采取经济封锁、破坏供给、挑唆群众等各种手段，妄图阻扰、破坏西藏和平解放事业。因此，发展壮大反帝爱国力量，解决物资补给与运输，成为驻藏部队和工作人员站稳脚跟、贯彻执行 十七条协议 的关键。立足商贸开展西藏上层统战工作是形成反帝爱国统一战线的重要举措。此间，英印分裂分子不仅教唆印度商界对西藏急需的粮食、食油、医药、石油等物资采取半封锁、半禁运政策，还协同美帝国主义拒绝购买西藏传统出口羊毛，造成西藏商人大批羊毛积压，妄图挑唆羊毛商人和牧民对共产党和驻藏部队的不满。对此，1952年4月，陈云在致中共西藏工委、财委并告中共西南局、西南财委的电The largest faction in Yatung comprised those who felt strongly that the Dalai Lama should return to Lhasa.It included all the trunyichemmo,all the monastic officials,Cawtang,the acting chigyab khembo,the Dalai Lama tutors,and some lay officials such as Pandat-sang and Sholkang.The pro-exile-to-U.S.faction was led by Surkhang Shape,Dronyerchemmo Phala,Tsipon Namseling,andthe Dalai Lamas family.The final decision for the Dalai Lama to return to Lhasa came after a three-day National Assembly held fromabout 7 to 10 July.aristocratic officials.One main advocate for accepting the Chinese offer was Pandatsang,the important official andtrader.He is said to have made a major effort to mold public opinion in Yatung against the Dalai Lama going abroad.(Melvyn C.Goldstein,A History of Modern Tibet(1913-1951):The Demise of the Lamaist State,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Berkeley,Los Angeles,London,1989-1991,pp.543and 545.)徐淡庐日记中详细记载了邦达养壁为张经武代表送行的情况。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年第1期（总第157期）138报中指出：必须打破帝国主义对西藏出口羊毛的压价封锁政策，凡属西藏卖不出去的羊毛，我们应该全数收购15。5月2日，国营西藏贸易总公司和西藏商人签订合同，优价收购西藏400多家羊毛商价值400多亿元（旧币）积压两年的羊毛16。邦达养壁代表羊毛商人在签订仪式上发言谴责帝国主义的掠夺行径，表示今后要更加紧密团结在中央人民政府周围17。9月20日，中财委致电西藏财委并西南财委，提出在西藏贸易资金中必须区分专项收购羊毛资金，以便拨付18。翌年，国营西藏贸易总公司按期和西藏羊毛商人签订收购羊毛合同，邦达养壁在讲话中对中央人民政府的关怀表示万分感激19。对羊毛的高价收购，既未使西藏商人的经济受到损失，又给美国等帝国主义国家的险恶阴谋以沉重打击，显示了中央人民政府真诚支持和帮助西藏农牧工商业摆脱困境的深情，彰显了党和新生人民政权以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的立场。此外，为应急解决驻藏部队和工作人员的粮食问题，国家从广东调拨5000吨大米经印度转口运入西藏。因手续复杂繁琐，6月18日，西藏工委、军区派军区参谋长李觉和国营西藏贸易总公司总经理罗家镐赴印度接运大米、采购物资20。邦达养壁亲自前往锡金甘托克迎接李觉和罗家镐到其噶伦堡公馆居住，给予了热情款待。在中国驻印度大使馆的支持和邦达养壁的协助下，转运大米和采购物资任务均顺利完成。这一时期，邦达养壁全力协助西藏贸易总公司开展经济统战工作，加大茶马古道滇藏线运力，帮助滇商把滇茶运进西藏，配合入藏部队修建仓库，积极筹措驻藏部队急需物资，将粮食、汽油、煤油及筑路工具等物资运往拉萨。邦达养壁拥护和支持西藏和平解放事业，立足商贸助力人民解放军站稳脚跟，受到了中共西藏工委、西藏军区后勤部的高度赞扬和多次表彰。历史证明，很多西藏上层人士在将自身的经济利益与祖国的利益联系起来的过程中，逐渐认识到祖国力量的强大，从而扩大了与贸易机构的往来，增强了对祖国的向心力，深化了对党的情感和政治认同。同时，开展影响群众工作是巩固和发展反帝爱国统一战线的必由之路。驻藏部队和工作人员积极开展治病、赈灾、救济、发放无息贷款等有利于广大人民群众的活动，逐步消除隔阂，加强民族团结。其中，免费治病是影响最广最受欢迎的活动。医疗队员吃苦耐劳、日夜奔波，以精湛的医术、高度负责的精神解除藏族同胞病痛的折磨，从而赢得了群众的普遍赞扬和信任。西藏上层爱国人士也深受感动，纷纷捐款捐物支持西藏的社会建设事业。1952年9月8日，新中国在雪域高原创建了第一所现代化医院拉萨人民医院（西藏自治区人民医院的前身），邦达养壁特地用三万银元从印度进口医用铜丝床等设备支持医院的建设21。1954年，西藏自治区筹委会任命邦达养壁为驻噶伦堡商务代理。期间，他始终心系祖国履职尽责，情系家乡助力建设。7月，江孜地区遭遇特大水灾，解放军一面紧急抢救，一面捐献出大批衣物、银元等，妥善安置了三万多受灾群众。灾情发生后，邦达养壁同旅居噶伦堡的商界人士等发出倡议进行募捐，提出将所筹钱款及西藏商会基金38.9万卢比一并带回西藏救灾，但遭到嘉乐顿珠、江吉堪穷、夏格巴等反动分子的极力阻挠，他们主张将该款项分给个人保存22。邦达养壁几经交涉无果，最终所有钱款均被私吞。同年，邦达养壁个人捐献了2000秤藏银用于收容乞丐和社会救济23。随后，邦达养壁积极投入到西藏人民公共财产金银等运回拉萨的工作。早在1950年，达赖出走亚东时带走了数量可观的黄金和财宝,这些金银财宝运到了锡金首都甘托克存放24。十七条协议 签订后，美国政府积极策动达赖出逃境外，但明确表示不提供“个人花费”25。西藏和平解放后，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下令将西藏人民的公共财产运回拉萨，由驻噶伦堡商务代理人黎之淦和邦达养壁二人负责。为此，邦达养壁与嘉乐顿珠、堪穷洛桑坚赞等进行了多次交涉和斗争26，还与黎之淦特地去中国驻德里大使馆，以期诉诸法律解决，但反动分子“用一系列办法 使1950年存放于锡金的金银财宝不运回拉萨”27。由上可见，西藏上层统战工作和影响群众工作具有对立统一性，既然两者缺一不可，那就要强调两者的统一性，“上层工作做好了，影响群众、教育群众的工作就好做了。要说影响群众工作，那上层祁芬莲，王小彬:西藏著名爱国人士邦达养壁生平研究以西藏地方和祖国关系史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为视角 139统战工作就是曲折迂回的影响群众工作”28。驻藏部队和工作人员忧民、爱民、惠民的深厚情感逐渐消解了民族隔阂，密切了军民关系，人民群众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期待和向往，逐渐构建起了对党和国家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同时，也让邦达养壁等西藏上层爱国人士看清了中国共产党、人民解放军和西藏社会上层统治阶级的不同，进一步深化了对党和国家的认同，坚定了与祖国同行的步伐。两者相辅相成，促进了反帝爱国统一战线的初步形成。四、改善经营促进西藏经济发展到1954年驻藏部队和工作人员站稳了脚跟，西藏出现了相对稳定和团结的局面。此后，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准备工作，1956年4月22日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正式成立，西藏工作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在成立大会上，国务院副总理陈毅代表中央向西藏僧俗官员赠送了礼物，邦达养壁获赠了一幅中华人民共和国檀香木雕江南山水图，留下了情感联动的深刻记忆。此前，为贯彻执行 十七条协议 中涉及的商业和贸易相关条款，早在1952年2月22日，中国人民银行西藏办事处在拉萨成立，在促进西藏商业的发展，支援农牧民群众的生产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使拉萨的市场逐步活跃繁荣。在贯彻党在过渡时期总路线的过程中，1953年10月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成立并召开了第一届会员代表大会。邦达养壁作为西藏工商界代表参加了会议并担任主席团成员。会议期间，代表们受到了毛泽东、邓小平等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和设宴款待，受邀参加了建国四周年国庆观礼。邦达养壁等代表在与各首长吃饭、谈话、握手等近距离情感联动中逐渐消除疑虑，感受到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各民族平等地位和民族大团结的情谊，形成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记忆；另一方面，代表们在国庆观礼中看到了祖国精神饱满的钢铁卫士的坚强和雄伟，坚定了捍卫祖国统一的决心和信心，进一步深化了对祖国和党的认同。邦达养壁在京期间，恰逢由朝鲜前线胜利归国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将军乘火车抵达北京。邦达养壁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的身份和首都各学校、各界人民代表共2000多人一道到车站热烈欢迎彭德怀将军凯旋29。此时的首都北京，锣鼓声、鞭炮声响彻云霄，人民高举花束，摇动彩旗，到处都披上了节日的盛装。看到英雄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支援朝鲜人民打败了一支具有不可战胜神话的帝国主义反动军队，邦达养壁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对新生政权充满了自信心和自豪感，无形中增强了对党和新中国的认同。为进一步加强对工商业工作的领导，1956年4月25日成立了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工商处，邦达养璧任工商处处长。5月15日，中央代表团副团长、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副主任委员巩天民召集拉萨市商业界一百多名各族代表举行了会议，鼓励他们积极经营，繁荣经济，为建设祖国新西藏而努力。会上，邦达养壁代表西藏工商界讲话“随着西藏自治区筹委会的成立，我们西藏商业界人士要响应上级号召，做爱国的新商人，团结进步，改善经营方式，在国营经济领导下加强与祖国内地的联系，在城乡物资交流方面发挥作用”30。12月10日至23日，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第二届会员代表大会在北京举行，邦达养壁等16名西藏地方代表赴京参加大会。期间，毛泽东、刘少奇、朱德、陈云等中央领导同志接见了与会全体代表。国务院副总理陈云在会上作了关于对私营工商业实行赎买政策的报告。22日，大会进入发言和书面发言的代表共有110人，代表们在发言中提出了今后继续深入进行改造的具体意见。其中，西藏发言代表为邦达养壁31。对于西藏民主改革问题，中央明确指示在商业活动中要兼顾私商利益，使之有利可图。特别提到邦达养壁投资兴办农场一事，强调在公私合营问题十七条协议 中涉及商业和贸易的共有三条：七、发展西藏的农牧工商业，改善人民生活。十、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入西藏，巩固国防。人民解放军遵守上列各项政策。人民解放军的经费完全由中央人民政府供给，人民解放军实行买卖公平。十四、中央人民政府统一处理西藏地区的一切涉外事宜，并在平等、互利和互相尊重领土主权的基础上，与邻邦和平相处，建立和发展公平的通商贸易关系。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年第1期（总第157期）140上必须十分谨慎，原则上在目前一个相当时期内，以不办公私合营工农业生产事业为好32。1956年，我国内地已掀起了社会主义改造高潮。西藏工委就此开始宣传和准备进行试点工作，但随后中央意识到时机还未成熟。1957年1月西藏工委根据中央“六年不改”的方针精简机构，将百货、贸易、煤建三公司合并，恢复西藏贸易总公司。1957年2月，西藏工委拟定了 1956年工作基本总结和1957年的工作方针与任务，提出“适当收缩，巩固提高，稳步前进”的方针33。综上所述，中央人民政府采取了十分慎重和耐心等待的态度，以期争取团结一批爱国进步人士，最终能以和平的方式完成西藏社会制度的改革。邦达养壁作为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工商处处长，从国家建设和人民利益出发，积极改善经营，对西藏地方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加强与祖国内地的联系，以及城乡物资交流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到西藏民主改革时，西藏地方国有商业有了新的发展，国货已占绝对优势，整个市场的主导权基本掌握在社会主义商业的手中。五、拥护践行 十七条协议十七条协议 明确规定西藏地区必须进行民主改革。西藏和平解放后，中央人民政府努力缔造十七条协议 序言中提出的“中央人民政府依据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通过的共同纲领，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各民族一律平等，实行团结互助，反对帝国主义和各民族内部的人民公敌，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为各民族友爱合作的大家庭。”社会主义新型民族关系，保障各族人民平等参与管理国家事务的权利，争取西藏上层人士向党和人民靠拢，支持民主改革运动的发展。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召开之时，西藏地方尚未解放。1953年2月7日，政协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四次会议增选常委，时西藏已实现和平解放，班禅额尔德尼 确吉坚赞、阿沛 阿旺晋美等增补为政协全国第一届委员会委员。自此，藏族代表逐年增多，确保了少数民族参政议政的平等权利。1954年9月，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召开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建立宣告了全国政协一届全会执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职能结束，人民政协作为团结全国各民族、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国外华侨和其他爱国民主人士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组织继续存在。从1954年到1966年，邦达养壁担任了政协全国委员会第二、三、四届全国委员会委员，政协西藏自治区第二届委员会副主席等职。他在政协第二届全国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以 西藏人民维护十七项协议 为题发言，表示完全拥护和遵循 十七条协议34。实践证明，在中央“慎重稳进”方针指导下，驻藏部队和工作人员耐心细致地开展上层人士的统战工作，积极进行影响群众的工作，人民群众日益觉醒，绝大多数上层人士在亲眼看到西藏的发展变化后，也逐渐消除了对改革的顾虑，开始积极拥护十七条协议，愿意跟着共产党走社会主义道路。然而，西藏上层统治集团中一些顽固的分裂分子把中央的耐心当成软弱，策动了全面武装叛乱。1959年初，邦达养壁休假期满正准备回拉萨时西藏发生了叛乱，考虑到个人安危，他暂时到印度避难。期间，西藏上层反动集团要他担任临时“流亡政府”职务时，他借故推脱，没有接受伪职35。20世纪60年代初，在“流亡政府”的怂恿下，印度政府驱逐邦达养壁离开印度。在西藏平息了叛乱和进行民主改革后，被“流亡政府”排斥的邦达养壁辗转世界多地，期间还收到台湾当局的公开邀请和不丹首相晋美多杰的邀请，都被他回绝了。1964年，他借到瑞士治病为由，从印度加尔各答，经瑞士、伦敦到香港，在周恩来总理的关怀下于8月4日携妻子白玛卓嘎、儿子次登多吉回到了北京。中央有关部门热情周到地陪同邦达养壁及家人到北京周边的工厂、农村、旅游胜地进行了参观游览。邦达养壁几经波折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切身感受到党和国家的温暖、包容与关怀，对党的执政、建设能力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进一步深化了对党和祖国的情感和政通过民主选举当选为新中国首届全国政协委员会委员的非西藏地区藏族代表有两人，一位正式代表为四川阿坝的天宝（桑吉悦希），一位候补代表为青海的多杰才旦。祁芬莲，王小彬:西藏著名爱国人士邦达养壁生平研究以西藏地方和祖国关系史中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为视角 141治认同。1965年9月，政协西藏第二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在拉萨举行，邦达养壁当选为委员会副主席。1967年2月26日，邦达养壁因患心脏病不幸逝世，享年七十岁。1978 年 12 月 30 日，西藏日报 刊登了题为邦达养壁先生追悼会在拉萨举行 的消息称：邦达养壁先生的追悼会于十二月二十九日在拉萨举行。邦达养壁先生对西藏经济文化建设经常提出有益的建议和意见，受到党和人民的欢迎和重视。他为西藏人民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这一切都是值得我们永远怀念的。邦达养壁先生逝世，使我们失去了一位同党合作多年、具有爱国热情的老朋友36。结 语2023年10月2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进行第九次集体学习时强调，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就是要引导各族人民牢固树立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共同体理念37。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近代中国，社会矛盾呈现出错综复杂的状况。“邦达昌”在这样的背景下，引领康藏人民自发地走向抗日爱国道路，促进了西藏地方和祖国内地各族人民交往交流交融。特别是在西藏和平解放前后，帝国主义分裂势力渗透挑唆和制造了三次康藏冲突，“邦达昌”目睹了康藏人民饱受侵略之害、饱经战争之痛、饱尝动荡之苦，在这一关键时期向毛主席传递了希望解放军早日进藏的热切期盼。西藏和平解放后，“邦达昌”积极拥护 十七条协议，身体力行宣传党的民族宗教政策，不计个人得失立足商贸助力人民解放军站稳脚跟，无私捐赠担当西藏社会建设责任，尽职尽责地担任中央人民政府委任的多项重要职务。从这个角度看，“邦达昌”是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的典范。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应该放在其所处时代和社会的历史条件下去分析，不能离开对历史条件、历史过程的全面认识和对历史规律的科学把握，不能忽略历史必然性和历史偶然性的关系。不能把历史顺境中的成功简单归功于个人，也不能把历史逆境中的挫折简单归咎于个人。不能用今天的时代条件、发展水平、认识水平去衡量和要求前人，不能苛求前人干出只有后人才能干出的业绩来”38。邦达养壁是“邦达昌”杰出的代表人物，但由于个人思想和活动往往受到社会历史条件的制约，加之“解放前的西藏是全国唯一没有中国共产党组织和共产党员的省区”39，因此，作为商人阶层的邦达养壁，为保障其商号有良好的市场运行基础，受到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的双重羁绊而参加了“西藏商务团”。究其原因和最终结果，“邦达昌虽然不是亲信，因他在内地和印度都住过很多年同时亦是唯一私人有外汇的,他们不得不借重他来解决他们的财务问题”40，“考察团一行在美国什么政治目的也没达到，只不过买到黄金，然后倒手赚钱，满足了私利而已”41，“邦达昌 看来似乎更关心代表团成员的个人私利，而不是噶厦政府的政治目标”42。可以说，该团是为了在内地和印度、欧美等地“不迷路和有钱花”才捎带上了财务邦达养壁，而邦达养壁作为商人，自然是从他主营的黄金、羊毛、麝香等商品经营为出发点参与其中，执行的是名副其实的商业事务。因此，总体来说，无论是以商抗日维护反帝爱国抗日统一战线，还是西藏和平解放后立足商贸跟着共产党走向社会主义道路，邦达养壁致力于维护祖国统一、民族团结、反对分裂，这样的爱国爱党情怀正是中华民族优良传统和民族精神。更重要的是，邦达兄弟正确的道路选择和思想转变为藏汉人民友谊和维护祖国统一起了关键示范作用，从更深层次和更广意义上促进了各族人民在经济、政治、文化上的交往交流交融，为提升和增强“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共同体理念”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西藏人民在党的坚强领导下，涌现了一批又一批邦达兄弟这样的爱国爱党人士，推动西藏社会从落后黑暗的封建农奴制走上了社会主义康庄大道，西藏发展实现了由贫穷落后走向文明进步的伟大跨越。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西藏步入发展最好、变化最大、群众得实惠最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年第1期（总第157期）142多的历史时期43。在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的引领下，西藏人民与全国人民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共同踏上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参考文献1 习近平在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强调全面贯彻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建设团结富裕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新西藏N.人民日报,2020-08-30(001).2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95.3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专题文集: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79,180.4 卡洛尔 梅可葛兰,尼玛扎西,刘源.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邦达昌家族历史叙事与拉萨的政治斗争J.贵州民族研究,2011(01).5 西康省人民政府公安厅.邦达多吉小传M.昌都地区档案馆,昌都地区解放委员会,1959.6 美朗宗贞,德西永宗.康藏人民以商抗日与中华民族命运共同体的构建J.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4).7 费孝通.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修订本)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8:17.8 西藏自治区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西藏文史资料选辑(3)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4:97.9 习近平在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9-09-28(01).10 阴法唐.和平解放西藏完成祖国大陆的统一N.西藏日报,2001-05-24(5).1112西藏自治区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西藏文史资料选辑()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5:14.13 李维汉.回忆与研究(下册)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2013:526.14 梅 戈尔斯坦.喇嘛王国的覆灭M.杜永彬,译.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15(2):739,740.15 陈云年谱(修订本)(中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215.1620 中共西藏自治区委员会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西藏历史大事记(1949-2004)(第一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5:58,60.17 国营西藏贸易总公司收购西藏商人积压两年的羊毛N.新华社,1952-05-22.18 杨德颖,等.民族贸易大事记(一九四九-一九八九)M.北京:中国商业出版社,1990:15.19 西藏贸易总公司和羊毛商人签订收购合同N.人民日报,1953-04-14(1).21 中共西藏自治区委员会党史研究室.和平解放西藏与执行协议的历史记录(下)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4:987.222426 宗喀 拉莫次仁.抗暴救国M.王贵,译.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10:94,95,99,100.23 西藏自治区政协文史资料学习委员会.西藏文史资料选辑(第30辑)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14:136.25 张皓.1949-1951年美国如何阻挠和破坏西藏和平解放J.史学集刊,2022(2).27 王琛,吴静华.印度的流亡藏人政策(19511959)J.史学月刊,2021(12).28 赵慎应.张国华将军在西藏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01:85.29 彭德怀将军胜利归国首都举行盛大欢迎会N.人民日报,1953-08-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