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戏曲通识教育课程”剧目遴选的七大原则.pdf

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学报 第 卷第 期 文章编号：（）收稿日期：作者简介：任孝温（），女，山西稷山人，戏剧戏曲学博士，苏州大学传媒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戏曲史论研究。（苏州）本文系苏州大学 年高等教育教改立项研究课题“高校戏曲通识教育课程教学内容教改与创新策略研究”成果。（项目编号：）高校“戏曲通识教育课程”剧目遴选的七大原则任孝温摘要：高校“戏曲通识教育课程”剧目遴选应该遵循以下七个原则：（）注重主题主旨的建设性和积极性；（）注意戏曲剧目题材与故事情节类型的丰富性；（）注意戏曲剧目的大众化与通俗化；（）遵循剧种与地域分布的均衡原则；（）把握戏曲角色行当的多样性、丰富性原则；（）立足于舞台表演中的“看点”与“美育”目的来选择剧目；（）注意到戏曲剧目篇幅与时长的适应性。关键词：戏曲通识教育；高校；剧目遴选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戏曲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高校通识教育课程当中的地位日益凸显。年 月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文艺事业工作座谈会上明确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也是我们在这个世界文化的激荡中站稳脚跟的坚实根基。”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 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 中指出，要“更好地发挥戏曲艺术在建设中华民族精神家园中的独特作用”，明确提出“加大戏曲普及和宣传。加强学校戏曲通识教育，大力推动戏曲进校园，争取每年让学生免费欣赏到 场优秀的戏曲演出。实施优秀经典戏曲剧目影视创作计划，扩大戏曲的社会影响力。”年 月 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经研究决定，成立教育部中国戏曲教育指导委员会。与国家政策方面遥相呼应，相关部门针对艺术教育也出台了大量文件，如 学校艺术教育工作规程完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指导纲要全国普通高等学校公共艺术课程指导方案 等。戏曲是传统文化的载体，通过戏曲艺术教育，逐渐丰富和滋养大学生的内在世界，对于提高他们的综合素质与人文素养，增强民族自信心都有着重要作用。客观而言，目前大学生与传统艺术形态之间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审美断层或错位。这是因为他们的成长环境处于我国市场经济高速发展的年代，内心受社会快节奏的大环境影响而相对浮躁。加之当下娱乐及传播形式的“快节奏”，所以对于青年学生而言，要在情感上接近戏曲这种慢节奏的艺术并进而产生共鸣，无疑存在一定难度。此外，不少剧目在情节内容和主题思想上比较古老传统，与现实生活相距甚远。这也让新生代的年轻人产生了拒斥心理，难以接纳这一流传久远的艺术形式。所以，在高校戏曲通识教育课程的开设过程 任孝温：高校“戏曲通识教育课程”剧目遴选的七大原则 中，如何寻找到一个合适的着力点，培养和激发大学生们对戏曲艺术的兴趣，在当下显得尤为重要。笔者多年来一直从事大学戏曲通识课程教学，对此问题多有思考，积累了一些相关经验。下面拟就如何遴选戏曲剧目以构建合理的课程内容，提出自己的观点与看法，希望得到同行的批评指导。就戏曲通识课程的具体剧目遴选而言，或可遵循以下七个原则。一、主题主旨的建设性和积极性原则千百年来，戏曲作为历朝历代礼乐教化的重要载体，承担着“高台教化”的功能。正如清人琴隐翁在 审音鉴古录序 中所云：“传奇虽小道，别贤奸、明治乱，善则福，恶则祸，天道昭彰，验诸俄顷，无知贤愚不肖，皆足动其观感之心，其为劝惩感发者良便，未始非辅翌名教之一端也。”戏曲中所展现的伦理道德，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古代民众生活的价值取向与做人准则。在戏曲作品中，忠奸、美丑、善恶等均有着许多活生生的样板。这些样板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对民间百姓的待人接物、处世立身等方面都产生重要影响。在校大学生正处于人生“三观”形成的重要阶段，如果能在教学中拣择出那些主题主旨健康积极且充满正能量的戏曲剧目，使他们在观摩学习过程中耳濡目染地受到潜在影响，艺术教育所谓“润物细无声”的引导作用便会充分发挥出来。具体而言，在“生旦戏”一类的剧目中可选择既表现男女情爱观又兼具家国情怀的作品，如 桃花扇长生殿 等。此外，戏曲中亦不乏以爱国主义情感色彩为主基调的作品，在激荡人心的同时亦可达到思政教育之目的，如秦腔传统戏 苏武牧羊、京剧 穆桂英挂帅 等剧目都是此类优秀作品。进入新时代后，诸多结合当下现实生活、反映乡村振兴的戏曲剧目也纷纷涌现，如晋剧现代戏 我们村里的年轻人、淮剧 村里来了花喜鹊 等，都感人至深、具有现实意义和教育意义。选择这类戏曲剧目赏析，既可以让学生们了解到无限广阔的社会生活面貌，也对社会有更为深刻的思考。可以把自己在现实世界中得到的体验与戏曲作品中展现的生活内容两相对照，再抽象和提升至具有普遍性的人生道理与生命智慧，最终内化到自己的价值观当中，形成人格架构中坚实稳固的一部分。这样的过程虽然缓慢隐蔽，但会如静水深流般悠远长久。德国著名教育家雅思贝尔斯在 什么是教育一书中谈及教育的本质时，说教育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教育本来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缓慢过程，不可拔苗助长，更不能一蹴而就。优秀的戏曲作品所包涵的正面与积极的主题主旨，正可起到这样的引导和渗透作用。二、注意戏曲剧目题材与故事情节类型的丰富性 英国著名戏剧家莎士比亚在 哈姆雷特 中说：“演戏的目的不过是好像一把镜子举起来照人性；使得美德显示她的本相，丑态露出她的原形，时代的形形色色一齐呈现在我们眼前。”“为人生”可以说是文学的重要社会功能，也是戏曲的重要功能。通识教育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扩充在校青年大学生的知识面，让他们对戏曲艺术本体中涵纳的内容与特质有基本了解；另一方面，戏曲通识课程的开设亦可视之“为人生”的教育，让青年学子通过戏曲故事中所反映生活样貌，对人生有某些本质性的领悟。因之，戏曲剧目的择选一定要注重情节与故事类型的丰富性，其题材尽量涵盖现代戏、传统戏与新编历史剧三个方面。在保障剧种适度均衡的情况下，可选择多种多样的故事类型作为欣赏内容。如以“杨家将”故事而言，京剧有 穆柯寨 四郎探母 辕门斩子 雁门关，豫剧有 状元媒，山西上党梆子有 三关排宴，该剧目还经作家赵树理整理加工，由上党梆子剧团演出被拍成电影。其中，“杨家将”故事当中与女性有关的戏曲剧目，又常常成为短期热点，如在舞台上极受观众喜爱的 穆桂英挂帅 一剧，在京剧、越剧、扬剧、豫剧等诸多地方戏中都极为有名。至于其他的题材系列，如“包公”系列、“花木兰”系列等，均可作为甄选对象。对青年学子来说，现代戏也是极好的观赏内容。用传统的艺术形式来敷演现代生活事件，“旧瓶装新酒”，往往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以昆剧为例，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学报 第 卷第 期 上海昆剧院的 伤逝（年）、北京昆剧院的陶然情（年）、旧京绝唱（年）、爱无疆（年）等。甚至还有一些具有前卫色彩的实验性戏曲作品，如香港老牌的先锋剧团“进念二十面体”排演的 弗洛伊德寻找中国情与事（年）、我爱宋词之好风如水（年）、浮士德（年）、录鬼簿（年）、观天（年），江苏省昆剧团排演的余韵（年）、藏（年）等，都是近年来比较引人关注的戏曲作品。三、注意剧目的大众化与通俗化在当下娱乐市场激烈竞争中，戏曲面临极其严峻的挑战。与其它艺术样式，如音乐剧、话剧、电影、综艺节目等相比，戏曲明显处于劣势地位。如何在青年大学生中争取和培养戏曲观众，戏曲通识课程的设立算是某种意义的“打捞式”拯救。要想让大学生对戏曲产生关注，课堂教学中剧目应适当“接地气”，即具备大众化与通俗化特点，应尽量多择取那些妇孺皆知、耳熟能详的戏曲作品，激发青年学生的观感兴趣，让他们的眼球逐渐转向戏曲。以 白蛇传 为例，白娘子与许仙的爱情传奇可称得上是家喻户晓，他们的故事见于文人传奇、市井话本、民间说唱、小说电影等诸多文艺形式之中，几可称得上具备“母题”意义的故事题材。地方戏对 白蛇传 的演绎也颇为兴盛，央视戏曲频道也曾经对此剧目情有独钟。年 月 日端午佳节，中央电视台 空中剧院栏目策划了一场多剧种合演的 白蛇传 在 戏曲频道直播。这次策划融合了六大剧种：粤剧、京剧、淮剧、评剧、川剧、婺剧，打破单一剧种演绎全本大戏的传统模式，选取了六大剧种中最具特色的段落：越剧 游湖，淮剧 结亲惊变，评剧 盗仙草，川剧 金山寺，婺剧 断桥，京剧 合钵祭塔，将传统与创新巧妙混搭，收获了一鸣惊人的演出效果。此演出之所以成功，显然与白娘子与许仙的情爱故事在普通百姓中广为流传有关。四、遵循剧种与地域分布的均衡原则质言之，中国戏曲基本上都是地方戏，有着极为浓郁的地域文化色彩。因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各地地方戏可谓是百花齐放，风采各异。所以在戏曲教学中既要考虑到剧种与地域覆盖的均衡性，又要结合实际情况做出恰当取舍，“面”与“点”兼顾。如此青年学子们可以借助时间有限但内容丰富的课堂教学通道，对中华戏曲这一优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形成全面深刻的印象，并最终内化沉淀为自己知识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来说，教学内容中所涉及的剧目，既要有全国性的知名大剧种，如有“国剧”之称的京剧、“百戏之祖”的昆剧、“中国歌剧”的越剧、黄梅戏等传播地域比较广泛、知名度比较高的剧种，以便让学生获得常识性信息。同时也要为学生拓展一些地方性剧种的知识面，如在北方极受欢迎的河南豫剧、陕西秦腔、山西蒲剧，及南方四川的川剧、福建的梨园戏、广东的粤剧等都是极好的选择对象。尤其对于综合性大学，更要注重所甄选剧种的多样性与丰富性，如此才能与来自全国各地青年学子们的需求做到有效对接；地方性大学则要因地制宜，注意突出对该地域本土戏曲剧种的介绍。这样不仅可以让学生在心理与情感上与本地戏曲有更为亲密的接近，而且可以借助对剧目的欣赏增强对该地域文化特质的了解，促进对本土文化的认同，进而上升为文化自信。五、遵循戏曲角色行当的多样性、丰富性原则 随着戏曲不断发展，角色行当自身也出现了一个逐渐变化的过程，分工细化是其中最为明显的特征。同时，作为表演艺术的组成部分，角色行当有其重要美学价值。首先它以其虚实相映的表现原则和夸张的直观形象向观众展现其鲜明的人物个性。其次，角色行当是剧坛艺人们在长期舞台艺术实践中，根植于深厚的现实土壤，并遵循一定的美学规律，对人物造型进行概括与提炼的结果。如此，兼具共性与个性的角色行当在舞台上被充分呈现出来。然而，囿于时间，要在明确规定的课时安排内让学生对中国戏曲文化有一个概括性了解，在实际教学推进过程中其实很难实现。所以在遴选教学剧目时对其中角色行当进行均衡考量，也是值得注意 任孝温：高校“戏曲通识教育课程”剧目遴选的七大原则 的重要问题。以昆剧为例，古来有“传奇十部九相思”之说，故“生旦戏”占据主流。但事实上，昆剧中其他角色行当的剧目也一样精彩，如敷演林冲夜奔故事的“武生”独脚戏 宝剑记夜奔，表演中唱作并重的“刺杀旦”戏 铁冠图刺虎，“净角”名戏 天下乐嫁妹 都是非常受欢迎的剧目。此外，昆剧中以“丑角”为重头的“五毒戏”亦堪称一绝，即演员在表演过程中要模拟五种动物（壁虎、蜈蚣、蟾蜍、蛇、蜘蛛，还有一说中有蝎子）的形态来完成演出。起布问探（探子的“蜈蚣”）、时迁盗甲（时迁的“蝎子”）、活捉三郎（张文远的“壁虎”）、义侠记（武大郎的“蛤蟆”）、说穷羊肚（张婆的“花蛇”）共五出“丑角”戏，均属此类。不同行当的表演自然带来面貌各异的舞台演出效果，所以在设置教学内容时必然要考虑到兼收并蓄，这样才能有效扩充和深化大学生对于戏曲艺术的认知，并纠正他们在戏曲方面所存在的某些常识性错误。六、立足于舞台表演中的“看点”与“美育”目的来选择剧目 由于课时所限，在遴选剧目时我们倾向于选择时间较短、情节较集中，且扣人心弦的折子戏。折子戏是指从全本戏中分离出来，在唱、念、做、打和“四功五法”等舞台表演方面有独到之处，并具有相对独立性的戏曲散出。“折子戏须有看点，即在舞台表演方面须呈现出独到之处，往往包含丰富的技巧展示”。所谓“看点”，即指某折戏赖以吸引观众眼球的最精彩、最好看的部分，往往比较集中，故称为“点”。折子戏的魅力正在于其看点，英语中折子戏译作“”，意思是整剧的精华。而看点则是折子戏的精华，是“精彩之中的精彩”和“美丽之中的魅力”。以昆剧折子戏 牡丹亭拾画叫画 为例，该折属于典型的生角戏，又属巾生“琴棋书画”之“画”。其中 拾画 一出的演出后世艺人已将重点集中在“眼神”上，要求演员根据剧中情境，以眼神为中心，注意手、眼、身、法、步的配合。叫画 一出的表演则讲究面部表情的把握，不仅要讲究“听”的动作，而且面部表情要根据情境而变化，因而有一定的难度。整体上，柳梦梅的表演则需要不温不火，情而不色，需要把握好分寸和尺度。从而可以看出，舞台上昆剧巾生戏的重要看点在于唱、念、做等技艺的展示。“看点”属于舞台上人物表演至为精彩的部分，正由于其表演精彩，故才会对青年大学生形成吸引力。戏曲是一种综合性的舞台艺术形式，它以演员表演为中心，以唱念做打等手段为基础，集音乐、舞蹈、文学、武术、美术、杂技等中国民间诸多传统艺术形式于一体。某种意义而言，看戏可谓是一种审美体验，而戏曲之美呈现出来的是累叠与层加式的“集美”。以马兰主演的黄梅戏 西厢记长亭送别为例。曲词【端正好】“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意在铺设离情别景，以凄凉的暮秋景色缓缓引出莺莺的离愁别恨。短短几句曲词，观众便被带入张生与莺莺难分难舍的离别场景中。【滚绣球】一曲：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得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迍迍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此曲则采用由情及景的手法，用“柳丝”“疏林”“斜晖”“金钏”“玉肌”等词语构造出来的意境，再度深化莺莺对张生的依恋惜别之情。此折戏被誉为描写离情别绪的绝唱，称得上是抒情艺术的典范。该折戏整体上是以写景始，又以写景终。上述两支曲子乃此折戏中构筑意境之美的重要支撑。其间的曲词与意境之美，均是继承了我国古典诗歌情景交融注重意境美的重要文学艺术传统。具体到实际的舞台演出中，演员更是以形象美、声腔美、身段美等其他美的表现形式，把剧作的主题思想演绎至酣畅淋漓的程度，成为戏曲舞台上脍炙人口的“集美”之作。对戏曲剧目中所包蕴的美之关注，本质上是对“艺术审美”内容的关注。如此思考，事实上与国家所倡导“美育”教育理念有着显见的对接与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学报 第 卷第 期 呼应：美育是审美教育，也是情感教育和心灵教育，不仅能提升人的审美素养，还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情感、趣味、气质、胸襟、激励人的精神，温润人的心灵。七、注意到戏曲剧目篇幅与时长的适应性 在具体的戏曲通识课程教学安排中，通常每周两个课时，共计 分钟。要在短短的 分钟内，既要做到对剧目内容和表演艺术足够了解，同时还要与学生进行互动与探讨，剧目的择取自然非常重要。以甬剧 典妻 为例，该剧是近年来堪称甬剧史上一部里程碑式的舞台精品之作，被认为是“一次性完成了地方剧种由乡镇文化向都市文化的质的飞跃”。演出后在剧坛上引起强烈反响，并获得多种奖项与荣誉。不论是思想主题上对女性群体命运的关注，还是其中演员的精彩演绎、舞美设计等整个创作团体的豪奢程度等诸多亮点，都是必须要在课堂上给学生们普及到的重要知识点。无论多么优秀的戏曲作品，最终都要通过在舞台上的表演接受观众的审查和检验。所以，剧目欣赏这一环节的选择至为重要。典妻 我们择取最后一场（笔者给该场命名为“归家”）在课堂上让学生观赏。因为比之其它三场，这场戏无论从思想性、艺术性，还是从悲剧性与创新性看，都是极为精彩的舞台呈现。事实上，这场戏也是对扮演小妇人的演员王锦文的一次严峻挑战。王锦文曾说：“这是我表演生涯中难度最高、演得最痛苦的一出戏。”通过这部戏，她的表演功力的确达到了质的飞跃。这一场戏中还有演员近似“独舞”式的肢体表演，于传统戏曲程式中设置和渗透舞蹈艺术元素，借助舞蹈动作真诚、自然地抒发内心情感。这也是相对于传统甬剧的创新和突破。这一场演员的表演亮点频现，观众的心情也会随之起伏动荡，剧作的悲剧性得到充分展现。这场戏舞台表演时间大约 分钟，加上欣赏过程中教学者的点睛赏评，分钟的一节课基本可以做到圆满。所以，要在众多优秀的戏曲作品中，择选那些篇幅与时长都比较恰当的剧目。如此，戏曲通识课程才能避免当作戏曲文学赏析课，不致于成为“放片子”的课程。高校作为艺术教育的重要阵地，戏曲艺术在通识教育课程当中承担着重要的历史使命。通识教育的总体目标是帮助学生“综合、全面地了解人类知识的总体状况”。戏曲被纳入高校通识教育，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它是中国传统文化活态传承的一种方式。曾经有学者把戏曲教学认作“一种自觉抢救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传承活动”。在此意义上，戏曲艺术的通识教育，其实是文化传承和文化守成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值得我们持续深入地探讨和研究。参考文献：郭英德，李志远 明清戏曲序跋纂笺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莎士比亚 莎士比亚全集：第 卷 梁实秋，译 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远东图书公司，：王宁 昆剧折子戏研究 合肥：黄山书社，国务院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国发办 【】号）（）：郑劭荣“后戏剧时代”视阈下的高校戏曲教学改革 以大学公共艺术课程教学为例 中国大学教学，（）：（责任编辑：周立波）（下转第 页）俞正来：绍兴目连戏的源流、特色及代表关目研究 ，：，“”，：；（上接第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