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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商业经济研究 2023 年 20 期随着互联网技术和商贸流通业的深度融合，我国批发零售业、物流业、餐饮业等出现了新业态、新模式，显著提高了我国商贸流通效率和居民消费体验，为我国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创新方向（赖红波，2020）。在我国大力发展商贸流通业的背景下，利用互联网技术推动商贸流通业数字化转型，成为促进我国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泉。互联网发展作为影响商贸流通业效率提升和数字化转型的关键因素（柳志娣和张骁，2021；冯树辉和朱平芳，2022），对我国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深远影响，但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直接影响研究，对于其中介影响过程和细分市场的研究还有待于进一步深化。因此本文以中原城市群为研究对象，从流通效率和流通产业数字化视角出发，研究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机制。相关文献综述关于互联网发展和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关系，学者们普遍认为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具有促进作用，如张嘉怡（2021）研究发现数字金融、信息化基础设施等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规模具有显著促进作用，汪洋和吴顺利（2022）认为互联网发展有助于推动商贸流通业集聚，提升居民消费体验，降低流通成本，最终促进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其通过对我国省际面板数据的研究发现，互安玉桃（新乡学院经济学院 河南新乡 453000）内容摘要：互联网发展已经成为我国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泉。本文基于中原城市群 2010-2020 年地级市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互联网发展、流通效率、流通产业数字化与商贸流通业发展之间的内在关系，研究发现：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其对商贸流通业细分产业的影响效果存在差异，互联网发展对批发和零售业发展的驱动效果最强，对住宿和餐饮业、运输和邮电业的驱动效果相对较弱；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促进作用主要通过流通效率提升和流通产业数字化的中介效应产生效果，流通效率的间接影响效果占总效应的 33.5%，流通产业数字化的间接影响效果占总效应的 44.8%。最后，本文基于研究结论为促进中原城市群商贸流通业发展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关键词：互联网发展；商贸流通业发展；中原城市群；流通效率；产业数字化中图分类号：F7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9397（2023）20-0176-04文章著录格式：安玉桃.互联网发展对中原城市群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影响基于流通效率与流通产业数字化的中介效应 J.商业经济研究，2023（20）：176-179互联网发展对中原城市群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影响基于流通效率与流通产业数字化的中介效应基金课题：新乡学院 2022 年度校级教育教学改革研究与实践项目“基于冰山模型的流通经济学课程改革与实践”（项目编号 2022-1-63）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集聚和居民消费具有显著推动作用。流通业效率提升和数字化转型作为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方面，受到了学者们的重点关注，学者们研究认为，互联网发展水平是推动商贸流通业效率提升和数字化转型的关键因素。在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效率的影响方面，冯树辉和朱平芳（2022）认为大数据、云计算等互联网技术发展在商贸流通业领域的深度运用，有效降低了流通成本，提高了商贸流通效率。王春豪和袁菊（2019）认为互联网发展有利于商贸流通业的商业模式创新，其通过西部地区省际面板数据研究发现，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效率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在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影响方面，黄雨婷和刘雨诗（2021）认为互联网技术在推动商贸流通业的模式创新、降低交易成本、减少流通环节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是推动商贸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和居民消费扩张的核心动力。柳志娣和张骁（2021）认为互联网技术作为重要的生产工具和应用工具，在商贸流通业资本、技术、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方面起到了重要赋能作用，其通过省际面板数据研究发现，互联网发展已经成为促进我国商贸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升级的核心动力来源。上述研究显示，以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为主导的互联网技术对我国商贸流通业发展起到了显著促进作用，有助于提升流通效率，推动区域商贸流通业数字化转区域经济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177型，但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直接影响，对其中介影响过程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此外关于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细分市场的研究也较为缺乏，因此本文以中原城市群为研究对象，利用 2010-2020 年地级市面板数据，研究互联网发展对中原城市群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机制，为促进我国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借鉴和参考。理论机制与研究假设（一）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直接影响互联网发展具有显著的技术溢出效应和资源配置效应，对区域商贸流通业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在互联网发展的技术溢出效应方面，随着区域互联网基础设施的逐步完善和互联网产业的发展，商贸流通企业运用互联网技术的深度和广度逐步加深，显著提高了商贸流通企业的信息化和数字化能力，提升了区域商贸流通业的劳动生产率，促进了区域商贸流通业的产业升级发展。在互联网发展的资源配置效率方面，大数据、云计算等互联网技术在商贸流通业的运用，显著降低了商贸流通企业的信息搜索成本，促进了劳动力、资本等要素的高效配置，进而提高了商贸流通企业的资源利用效率和服务能力，增强了居民消费体验，为促进居民消费扩张和商贸流通业发展规模提供了信息化支撑。商贸流通业主要分为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运输和邮电业三大产业类型，因此提出如下研究假设：假设 H1：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假设 H1a：互联网发展对批发和零售业发展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假设 H1b：互联网发展对住宿和餐饮业发展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假设 H1c：互联网发展对运输和邮电业发展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二）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间接影响：流通效率和流通产业数字化的中介作用互联网发展作为重要的数字化生产工具和应用技术，对提升商贸流通效率具有巨大的驱动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互联网发展能优化商贸流通业的资源配置效率，推动商贸流通企业技术创新，进而提升商品流通效率；二是互联网发展能通过规模效应和竞争效应，推动区域商贸流通产业升级，进而提升区域商贸流通效率；三是互联网发展能够降低商贸流通企业的信息搜索成本和交易成本，提升微观流通企业的生产经营效率。流通效率是降低商品流通成本，提升居民消费体验的关键所在，是提高区域商贸流通业发展规模和质量的核心驱动力，综上，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假设 H2：流通效率在互联网发展和商贸流通业发展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假设 H2a：流通效率在互联网发展和批发与零售业发展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假设 H2b：流通效率在互联网发展和住宿与餐饮业发展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假设 H2c：流通效率在互联网发展和运输与邮电业发展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互联网发展包括互联网基础设施、互联网信息资源、互联网商务应用等维度，是流通产业数字化转型的数字化基础，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互联网基础设施是商贸流通企业经营管理、销售服务等业务数字化转型的信息化基础；互联网信息资源是商贸流通企业实现生产经营和数字技术深度融合，推动全流程数字化转型的信息资源支撑；互联网商务应用是商贸流通企业提升资源要素利用效率，提升流通企业核心竞争力，进行新业态、新模式创新的关键所在。流通产业数字化转型在提升区域商贸流通业协同效率，提升流通产业核心竞争力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是推动商贸流通业各环节高效贯通，实现商贸流通业服务创新和模式创新的内生动力。数据是数字经济时代最为高效的生产要素，流通产业数字化将数据要素转化为数字化生产力，为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带来了强劲动力。综上，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假设 H3：流通产业数字化在互联网发展和商贸流通业发展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假设 H3a：流通产业数字化在互联网发展和批发与零售业发展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假设 H3b：流通产业数字化在互联网发展和住宿与餐饮业发展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假设 H3c：流通产业数字化在互联网发展和运输与邮电业发展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研究设计与数据说明（一）模型构建根据上述理论机制分析，本文认为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具有显著影响，构建如下面板数据模型：TCIit=1+2 IDit+3 Xit+it （1）式（1）中，下标 i 代表地区，t 代表年份，TCI 为被解释变量，包括批发和零售业（TCI1）、住宿和餐饮业（TCI2）、运输和邮电业（TCI3）三大商贸流通业类型，ID 为核心解释变量，X 为控制变量，it为随机误差项。为检验流通效率和流通产业数字化的中介作用，本文参考温忠麟等（2022）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在式（1）Region Economic178商业经济研究 2023 年 20 期的基础上，构建如下模型：Medit=1+2 IDit+3 Xit+it （2）TCIit=1+2 IDit+3 Medit+3 Xit+it （3）式（2）-（3）中，Med 为中介变量，在本文中为流通效率和流通产业数字化。根据中介效应的依次检验法，若 2、3同时显著，则说明存在中介效应，若 2、3不是同时显著，则利用 Bootstrap 法进行下一步检验。（二）变量测量被解释变量：商贸流通业发展（TCI）。商贸流通业发展的测度主要参考周静（2022）的做法，将商贸流通业细分为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运输和邮电业三大产业类型，利用细分产业商品销售额的增长率衡量商贸流通业发展水平。解释变量：互联网发展（ID）。互联网发展的测度主要参考柳志娣和张骁（2021）、汪洋和吴顺利（2022）的指标体系，从互联网基础设施、互联网信息资源、互联网商务应用三个维度构建指标体系，利用综合指数法对互联网发展水平进行评价。中介变量：流通效率（CE）和流通产业数字化（DCI）。流通效率的测度主要参考王春豪和袁菊（2019）的方法，以商贸流通业从业人口和固定资产投资，以及公路里程长度作为投入指标，以社会消费品零售额作为产出指标，利用超效率 DEA 模型对流通效率进行评价。流通产业数字化主要参考郝爱民（2022）的测度方法，利用网上零售额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衡量。控制变量根据王春豪和袁菊（2019）、周静（2022）、郝 爱 民（2022）的 研 究，选 择 经 济 发 展 水 平（人 均GDP）、居民收入水平（人均可支配收入）、产业结构（第三产业占比）、城镇化率（年末城镇人口占比）、财政支出水平（财政支出占 GDP 的比重）衡量。（三）数据来源本文以中原城市群 30 个地级市作为研究对象，数据来源于 2011-2021 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以及各省份统计年鉴和统计公报，为消除量纲影响，对社会消费品零售额、人均可支配收入等规模变量进行对数化处理。实证分析（一）互联网发展对中原城市群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根据 Hausman 检验选择固定效应模型对参数进行估计，回归结果如表 1 所示。研究结果显示，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互联网发展水平每提升一个单位，商贸流通业发展水平将提升 0.352 个单位，假设 H1 成立。商贸流通业细分产业的回归结果显示，互联网发展对批发和零售、住宿和餐饮业、运输和邮电业发展均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假设H1a、H1b、H1c成立。具体从细分产业估计参数的系数大小来看，互联网发展对批发和零售业发展的驱动效果最强，对住宿和餐饮业、运输和邮电业发展的驱动效果相对较弱。究其原因，随着电子商务在中原城市群批发和零售业的应用深度不断加深，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有效提高了批发和零售业的资源配置效率，降低了商品流通成本，促进了批发和零售业的发展。然而，中原城市群住宿和餐饮业、运输和邮电业互联网技术的应用广度和使用深度相对较低，难以形成规模效应和技术外溢效应，因此互联网发展对住宿和餐饮业、运输和邮电业的驱动效果相对较弱。（二）流通效率的中介效应分析根据上文理论机制分析，本文认为流通效率在互联网发展和商贸流通业发展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利用中介效应的依次检验法对研究假设进行验证，结果如表 2 所示。表 2 模型（1）显示，互联网发展对流通效率具有显著促进作用，互联网发展水平每提升一个单位，流通效率将提升 0.228 个单位。模型（2）显示，在加入中介变量流通效率后，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有所减弱且显著，因此流通效率的中介效应显著，流通效率在互联网发展和商贸流通业发展之间起到了显著中介作用，其中介效应值为 0.118，假设 H2 成立。究其原因，互联网发展通过规模效应和竞争效应提升商贸流通业资源配置效率，提高商贸流通企业的生产经营效率，降低商品流通成本，提升区域商贸流通企业的竞争力，最终促进区域商贸流通业发展，因此流通效率是互联网发展影响商贸流通业发展的重要中介变量。表 2 模型（3）显示，在加入中介变量流通效率后，互联网发展对批发和零售业发展的影响有所减弱且显著，因此流通效率在互联网发展和批发与零售业发展之间起到了显著的中介效应，其中介效应值为0.035，假设H2a成立。表 1 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估计结果注：*、*、*分别代表在 1%、5%、10%水平下显著，下同。表 2 流通效率的中介效应检验区域经济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贸易经济类核心期刊179模型（4）显示，在加入中介变量流通效率后，互联网发展对住宿和餐饮业发展的影响有所减弱且显著，因此流通效率在互联网发展和住宿与餐饮业发展之间起到了显著的中介效应，其中介效应值为0.069，假设H2b成立。模型（5）显示，在加入中介变量流通效率后，互联网发展对运输和邮电业发展的影响有所减弱且显著，因此流通效率在互联网发展和运输与邮电业发展之间起到了显著的中介效应，其中介效应值为 0.025，假设 H2c 成立。（三）流通产业数字化的中介效应分析流通产业数字化的中介效应分析结果如表 3 所示。表3 模型（6）显示，互联网发展对流通产业数字化具有显著推动作用，互联网发展水平每提升一个单位，流通产业数字化水平将提升 0.318 个单位。模型（7）显示，在加入中介变量流通产业数字化后，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有所减弱且显著，因此流通产业数字化在互联网发展和商贸流通业发展之间起到了显著中介作用，其中介效应值为 0.158，假设 H3 成立。这是因为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为流通产业数字化转型提供了数字化信息基础，互联网信息资源是商贸流通企业进行技术升级、实现业务流程数字化转型的数据支撑，互联网商务应用是推动商贸流通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内生动力。在数字经济时代，产业数字化是商贸流通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力量，因此流通产业数字化在互联网发展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影响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中介作用。模型（8）说明流通产业数字化在互联网发展和批发与零售业发展之间起到了显著的中介效应，其中介效应值为 0.115，假设 H3a 成立。模型（9）说明流通产业数字化在互联网发展和住宿与餐饮业发展之间起到了显著的中介效应，其中介效应值为 0.077，假设 H3b 成立。模型（10）说明流通产业数字化在互联网发展和运输与邮电业发展之间起到了显著的中介效应，其中介效应值为 0.061，假设 H3c 成立。结论及建议研究结果表明：互联网发展对中原城市群商贸流通业发展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对商贸流通业细分市场的影响效果存在差异，互联网发展对批发和零售业发展的驱动效果最强，对住宿和餐饮业、运输和邮电业的驱动效果相对较弱；互联网发展对流通效率提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流通效率在互联网发展和商贸流通业发展之间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其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 33.5%；互联网发展对流通产业数字化具有正向促进作用，流通产业数字化在互联网发展和商贸流通业发展之间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其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 44.8%；流通效率、流通产业数字化对商贸流通业细分产业发展具有显著推动作用，它们在互联网发展和商贸流通业细分产业发展间起到了显著的中介作用。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一是加快推动中原城市群互联网基础设施优化升级，强化对商贸流通企业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的服务能力，提升中原城市群商贸流通效率；二是通过政策支持和财政补贴引导商贸流通企业加大云计算、大数据、互联网、5G 等互联网技术的研发投入水平，推动中原城市群商贸流通产业数字化转型，提升商贸流通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三是通过流通产业数字化标准和规范的制定，引导和支持住宿和餐饮业、运输和邮电业相关流通企业运用互联网技术提升经营管理效率，推动中原城市群住宿和餐饮业、运输和邮电业相关产业数字化转型。作者简介：安玉桃（1983-），女，汉族，甘肃兰州人，硕士，新乡学院经济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流通创新、商业生态体系构建。参考文献：1.赖红波.数字技术赋能与“新零售”的创新机理以阿里犀牛和拼多多为例J.中国流通经济，2020，34（12）2.柳志娣，张骁.互联网发展、市场化水平与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 J.经济与管理研究，2021，42（12）3.冯树辉，朱平芳.消费结构升级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异质性影响兼论互联网商业流通效率的调节作用 J.中国流通经济，2022，36（4）4.张嘉怡.数字金融、信息化基础设施对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机制 J.商业经济研究，2021（22）5.汪洋，吴顺利.服务业集聚、互联网发展与居民消费率变化来自我国现代流通业的经验证据 J.中国流通经济，2022，36（5）6.王春豪，袁菊.西部地区现代流通业效率测度及空间差异分析基于非径向超效率三阶段 DEA 模型 J.工业技术经济，2019，38（12）7.黄雨婷，刘雨诗.互联网发展、流通专业化与居民消费扩张 J.商业经济与管理，2021（6）8.温忠麟，方杰，谢晋艳，欧阳劲樱.国内中介效应的方法学研究 J.心理科学进展，2022，30（8）9.周静.跨境电商发展对商贸流通业细分行业的推动效应 J.商业经济研究，2022（3）10.郝爱民.流通数字化对我国农村三产融合的影响J.中国流通经济，2022，36（2）表 3 流通产业数字化的中介效应检验Region Econom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