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自贸区武汉片区发展路径研究——基于第三批自贸区运行五年的比较分析.pdf

81J o u r n a l o f Wu h a n Po l y t e c h n i c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二二三年第二十二卷第四期（总第一百二十六期）湖北自贸区武汉片区发展路径研究基于第三批自贸区运行五年的比较分析汪微（武汉市开放合作促进中心，湖北 武汉 430010）摘要：为高标准建设自贸区，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通过对第三批自贸区运行五年的比较分析，指出湖北自贸区武汉片区存在“路径依赖”，企业质量参差不齐，缺乏全流程的贸易便利化改革等问题，并结合江苏、广东、上海等省市的经验做法，提出创新进口促进平台、创建自贸联动创新区，加快口岸开放建设、持续优化营商环境等推进武汉片区发展的对策，促进武汉市对外开放平台建设，以期为湖北省乃至全国提供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关键词：湖北自贸区；武汉片区；对外开放；制度创新；自贸区运行中图分类号：F752.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931X（2023）04-0081-05D O I：10.19899/ki.42-1669/Z.2023.04.013收稿日期：2022-11-04作者简介：汪微（1993），女，湖北随州人，武汉市开放合作促进中心中级经济师，研究方向：自贸区发展、开放型人才队伍建设。一、背景分析2013 年 9 月至 2020 年 9 月，全国分多批次批准了 21 个自贸试验区，推动形成了我国对外开放新格局。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实施自贸区提升战略，扩大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贸区网络。按照自贸区建设的总体要求，结合第三批自贸区运行五年的比较分析，进一步解放思想，发挥“敢为人先追求卓越”的武汉精神，主动开展压力测试，当好“苗圃”，不做“盆景”，促进武汉市对外开放平台建设，为湖北省乃至全国提供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二、第三批自贸区比较分析自由贸易园区（FreeTradeZone，简称 FTZ）是指在一个国家（地区）内政治管辖下，根据 WCO 规则设立的不受当地海关监管、无贸易限制的关税豁免区域1。而自由贸易区（FreeTradeArea，简称 FTA）指两个及以上国家（地区），为实现贸易自由化，根据WTO 规则而设立的区域。狭义仅指进口豁免关税地区，类似出口加工区；广义还包括自由港和转口贸易区2。实践中，自由贸易园区（FTZ）和自由贸易区（FTA）通常都被称作“自由贸易区”。两者的共同目的均是降低国际贸易成本，促进对外贸易和国际商务发展。主要区别有三点：一是设立主体不同，FTZ涉及一个主权国家，FTA 涉及两个及多个主权国家；二是国际惯例依据不同，FTZ 依据 WCO 设立，FTA依据 WTO 设立；三是法律依据不同，FTZ 依据国内立法，FTA 依据国际条约或国际协定。文章提及的“自贸区”“自由贸易区”“自贸试验区”“自由贸易湖北发展研究82湖 北 发 展 研 究H u b e i D e v e l o p me n t R e s e a r c h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二二三年第二十二卷第四期（总第一百二十六期）试验区”“自贸片区”均指自由贸易园区（FTZ）。如图1所示，制度创新指数由“投资自由化”“贸易便利化”“金融改革创新”“政府职能转变”“法治化环境”5 个一级指标和“市场准入”“口岸管理”“金融服务能力”“行政审批改革”“立法完善”等 19 个二级指标构成。图 1自贸区制度创新指标细分情况制度创新指数方面，武汉排名 9/54，排名前五的依次是：前海、南沙、上海（浦东）、上海（临港）、厦门。20212022 年度，全国 54 个自贸片区制度创新的总体得分平均值为 76.70 分，比去年（75.84 分）有一定进步3。湖北武汉得分 82.12，比去年进步了1.67 分，排名上升了 3 位（20202021 年度武汉得分 80.45，排名 12/54）。在第三批自贸区中，武汉制度创新排名 2/7，除了“贸易便利化”排名最后一位，其他四项二级指标均排前 3 位（见表 1）。2021 年，武汉自贸区进出口总额排名 5/7，仅为重庆的 24.6%，其中，舟山、重庆和西安自贸片区进出口总额占全市的比重均超过70%，而武汉仅为 40%左右；武汉片区实际使用外资额偏低，不及西安的 16.6%，郑州的 50.8%，实际使用外资额占全市的比重仅为 33%，而大连和舟山均超过 50%；新增市场主体数排名 3/7，仅为成都的37.7%，西安的 59.7%（见表 2）。表 120212022 年度第三批自贸区制度创新指数排名情况序号省份片区在第三批自贸区中的排名制度创新投资自由化贸易便利化金融改革创新政府职能转变法治化环境1辽宁大连4445542浙江舟山5724733河南郑州7637674湖北武汉2272325重庆重庆3363416四川成都1111157陕西西安655626注：数据来源于 2021-2022 年度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制度创新指数。表 2第三批自贸区主要区域 2021 年经济运行情况序号省份片区规划面积（平方公里）进出口总额（亿元）全市进出口总额（亿元）进出口总额占全市比重实际使用外资额（亿美元）全市实际使用外资额（亿美元）实际使用外资额占全市比重新增市场主体（家）1辽宁大连59.961400.004248.5032.95%9.92*16.7059.40%83562浙江舟山119.951950.902354.9082.84%2.605.0052.00%89543河南郑州73.17400.005892.116.79%13.0048.6026.75%160004湖北武汉70.001378.003359.4041.02%6.60125.7233.00%19800*5重庆重庆119.985600.428000.6070.00%-106.65-142466四川成都100.00505.408212.806.15%-504.50-525487陕西西安114.193100.004399.9670.46%39.7087.1445.56%33151注：数据来源于各省、市自贸区官网及公开媒体报道，带“*”的数据是根据各自贸片区挂牌 5 年的数据计算的年均值。汪微：湖北自贸区武汉片区发展路径研究83湖 北 发 展 研 究H u b e i D e v e l o p me n t R e s e a r c h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二二三年第二十二卷第四期（总第一百二十六期）三、武汉自贸区现状（一）基本情况武汉自贸区 2017 年 4 月 1 日挂牌，规划面积70 平方公里，全域位于光谷核心腹地，涵盖武汉东湖综保区、光谷生物城、武汉未来科技城等 7 个园区。致力打造中部有序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战略性新兴产业和高技术产业聚集区、全面改革开放试验田、内陆对外开放新高地。（二）主要成效2021 年，武汉自贸区上下牢记习近平总书记殷殷嘱托，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在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的坚强领导下，勇当省市开放创新发展“领舞者”，以约占武汉市0.8%的面积，创造了全市 41%的进出口交易额，交出了“全年精彩”的光谷答卷，实现了“十四五”的漂亮开局。全面完成改革工作，实现 5 项全国首创，1 项改革成功入选全国自贸试验区第四批“最佳实践案例”。一是全国首创“将人才因素直接纳入返投计算及配套的返投与让利紧密挂钩”制度设计；二是全国首家具有公共服务性质的人工智能算力基础设施武汉人工智能计算中心投用；三是全国首创人才注册制、人才动态评价积分制；四是全国首个城市云“武汉云”正式启用；五是全国首个以“1+N”模式运营的进出口企业服务联盟成立。“科技信贷政策导向效果评估机制”成功入选全国自贸试验区第四批“最佳实践案例”。进出口总额稳步上升。2021 年，武汉自贸区实现进出口总额 1378 亿元，同比增长 16.9%，占全市进出口总额的 41.02%，其中进口总额 645.3 亿元，出口总额 732.7 亿元。外商投资服务能力不断提高。引进重点外资项目 10 个，签约金额约 220 亿元，吸引永旺、丰树中国、德高、创想生物等一批知名外资企业落户光谷。武汉自贸区（东湖高新区）FDI 完成6.6 亿美元，占全市的 33%。推动东湖高新区开放型经济加快发展。外资企业总数达到 1400 多家，进出口总额过亿元以上企业 85 家，引进霍尼韦尔、施耐德、新思科技等多家世界 500 强企业，引进重点外资项目 65 个，瞪羚企业达到 502 家，上市企业达到 54家4。（三）主要问题武汉自贸区挂牌 5 年，取得了一定成绩，但在制度创新方面缺乏系统性和全面性。“自选动作”聚焦战略新兴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与四大“规定动作”相关性不强，与第三批其他自贸区相比仍有不足，存在一定的问题。1.开放意识逐步增强，但仍有“路径依赖”进入新发展阶段，武汉自贸区秉持一定要开放、一定要包容、一定要大气的精神，对照自贸区发展目标要求，对标先进城市对外开放工作，主动地找差距、补短板、求突破，取得一定进展，但思想不够解放，创新意识不强，工作不够大胆，创新魄力欠缺，知识不够全面，创新招法不多，开展压力测试还不积极，存在“中游意识”“内陆观念”“路径依赖”。2.市场主体加速增长，但企业质量参差不齐在自贸区宽进严管的策略下，东湖高新区市场主体加速增长、市场活力不断激发，但由于缺乏完善的监管制度，存在很多空壳企业，有实际外贸业务的企业数量并不多，创新性强的高端企业数量还有待提高，甚至部分企业由于长期不经营、受到行政处罚等原因被吊销营业执照后，未主动办理注销手续或客观上已无法申请注销，形成“僵尸企业”，造成社会经济资源浪费，政府监管成本增加。3.海关通关时间缩短，但缺乏全流程的贸易便利化改革武汉自贸区改革政策缺乏全面性和系统性。在第三批自贸区中，武汉贸易便利化指标居于最后一名，在清关手续、国际贸易“单一窗口”、服务贸易方面便利化程度较低，据有关部门统计，贸易便利化方面的制度创新仅占总成果数的 14，且系统集成、功能转型和辐射带动方面的创新偏少。现有的海关通关便利化改革大幅提高了通关效率，但企业外贸业务涉及仓储、物流、税务等多环节多部门，缺乏全流程的系统性便利化改革，不利于外贸企业的发展。四、其他城市经验做法（一）稳步推进政府职能转变创新，优化营商环境江苏自贸区加强组织领导，组建制度性开放突破工作专班。研究出台支持自贸区高水平制度型开放 4 个方面、38 项支持政策措施。上海自贸区浦东片区勇于创新，持续优化营商环境。出台 浦东新区促进商事调解若干规定，制定商事调解领域管理措施，推进浦东“国际商事纠纷解决中心”国际化建设；市区协调联动，在全国率先试点以拟上市企业的汪微：湖北自贸区武汉片区发展路径研究84湖 北 发 展 研 究H u b e i D e v e l o p me n t R e s e a r c h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二二三年第二十二卷第四期（总第一百二十六期）信用信息报告代替行政合规证明新机制，为上市扫清合规证明的痛点，大大提高行政服务效率。福建自贸区厦门片区签约高校智囊团，凝聚改革创新合力。厦门自贸片区管委会与中山大学粤港澳发展研究院签署战略合作协议，中山大学粤港澳发展研究院在管委会设立厦门工作站，深入一线开展驻点研究。山东自贸区烟台片区创新公司住所共享注册模式，由商务秘书公司为区内特定行业的若干小微企业、初创企业提供住所托管服务，共享住所登记，降低注册门槛，减少企业成本，推动企业集群集聚发展5。（二）积极探索贸易监管制度创新，促进贸易便利海南省深入对接 RCEP 协定，构建了应对东盟技术性贸易措施综合服务体系，企业在东盟出口认证流程成功率从 60%上升到 95%。陕西自贸区推行加工贸易云报核监管新模式，持续提升监管效能。通过“云核销+云核算+云导入+云监管”实现全线上操作、全自动汇兑、全自动折算、全数据互通。山东自贸区烟台片区企业实现了全国首单“零成本”办理海关税款担保手续。凭借关税保证保险单，约600 万元货物当天申报、当天放行，原本需缴纳的 88万元税款在次月 5 个工作日内缴纳即可。（三）大力推进外资管理制度创新，推动量增质升陕西自贸区着力开展差别化改革。一是深入开展“链长制”招商，发挥优势产业集聚效能，不断壮大以电子信息、高端制造为代表的支柱产业；二是打造“丝路自贸区”，对接秦创原创新驱动平台，构建“科创自贸区”；三是大力发展“会展+”，探索会展产业链发展新模式，打造“会展自贸区”。天津自贸区加强产业协作和招商合作。推动天津市形成航空航天“产业融资租赁+国际保理+保税维修再制造”优势产业集群，建成航空航天全生命周期产业链。四川自贸区加强司法对贸易的保护，开展铁路运单物权化改革，促进货物在途交易，保障企业合法权益。广东自贸区深圳片区鼓励外资引进技术，针对能源、交通、电力等基础设施项目优先安排用汇6。五、武汉加快自贸区建设的路径选择为更好地发挥自贸区改革开放试验田作用，需要积极谋划深化自贸区改革创新的新路径和新举措；大幅增强压力测试力度，鼓励实行差异化发展路径，不断优化营商环境，创新进口促进平台，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创建自贸联动创新区，加快口岸开放建设，成为对标国际先进规则的对外开放新高地。（一）创新进口促进平台，发挥“贸易促进”“贸易创新”功能11 月 3 日，武汉东湖高新区入选国家进口贸易促进创新示范区。武汉自贸区要抢抓机遇，创新进口促进平台，促进口、促产业、促消费，带动政策创新、服务创新、模式创新。一是发挥进口贸易促进创新示范区的引领作用，培育进口集散中心，促进进口商品流通，增加国内优质商品供给，打造国际商贸物流中心和应急物资基地7。二是加快发展外贸新业态新模式。支持有条件的企业打造国际贸易分拨中心，做大做强国际贸易分拨业务。争取开展跨境电商零售进口部分药品及医疗器械业务试点。三是发挥展会的进口功能，以展促贸。坚持办展参展相结合，构建多业态融合的“会展+”生态圈，以进博会、消博会和广交会等展会为载体，连接全球、买卖全球、服务全球8，带动国外优质产品进入武汉，推动与其他国家的友好往来和经贸合作。（二）创建自贸联动创新区，加快口岸开放建设拓展自贸区空间范围，加速口岸开放和通道建设。鉴于自贸区扩区属于中央事权，能否成功扩区具有高度不确定性。现阶段，可争取将武汉天河机场板块、吴家山铁路口岸板块、阳逻港板块纳入武汉自贸区联动创新区，以享受自贸区政策。一是高标准建设国际陆港枢纽和中部地区陆海新通道，积极争取中欧班列（长江号）稳定运行线条，加密横向到欧、纵向到东盟的国际铁海联运物流线路。二是支持武汉天河机场拓展国际航线覆盖范围并争取获批第五航权。优化联运网络，完善中转联程服务，提升国际航空客流中转率和机场枢纽能力，打造民航客货运“双枢纽”。三是对现有口岸设施进行信息化、智能化升级改造，推动无人驾驶、远程智能作业平台等新技术新设备应用，加快电子口岸数据资源互联共享，实现“隐形监管”和快速通关。（三）持续优化营商环境，助力开放型经济发展进一步优化营商环境，尤其是法治环境，对标先进城市，创新管理方式，加强开放型人才队伍建设，增强政府从业人员的法治意识、提高业务素养，进而降低企业风险，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汪微：湖北自贸区武汉片区发展路径研究85湖 北 发 展 研 究H u b e i D e v e l o p me n t R e s e a r c h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二二三年第二十二卷第四期（总第一百二十六期）商环境。一是举办开放型经济发展专题培训，建立开放型经济人才培养的长效机制。面向开放型企业和政府从业人员，每年举办多期线上线下培训，宣讲对外贸易、对外投资、开放平台建设等相关政策，同时为企业搭建沟通交流平台，促进行业发展。二是聚焦政策落实落细的“最后一公里”，推行企业“店小二”制度，政府部门有关人员“一对一”联系辖区企业，网格化、全覆盖精准服务企业，做到“企呼我应”，精准解决企业发展的痛点、难点和堵点，让企业用好政策、直享政策，加快把惠企政策红利转化为企业发展动能。三是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我国自贸区的发展中存在假冒伪劣，贴牌加工等多种知识产权侵权问题9，加大对假冒伪劣商品的惩戒力度，探索建立专利快速审查、快速确权、快速维权等公共服务机制，依法保护产权，激发市场活力。六、结语进入二十大，迈入新征程。通过与第三批自贸区的比较分析，武汉自贸区改革政策缺乏全面性和系统性，在贸易便利化方面的创新偏少，为促进自贸区更高质量的发展，应创新进口促进平台、创建自贸联动创新区、加快口岸开放建设、持续优化营商环境。由于数据来源有限，研究方法不足，结论难免不准确，亟待完善研究方法和研究数据后再深入研究。参考文献：1 韩民春,张燕玲.中国内陆自由贸易试验区发展模式研究基于国际比较视角J.价格月刊,2018(2):51-56.2 中国经济网.自由贸易区EB/OL.http:/ 中山大学自贸区综合研究院.“2021-2022年度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制度创新指数”正式揭晓EB/OL.https:/ 湖北省人民政府.5周年!一张图带你了解武汉自贸片区建设发展情况EB/OL.http:/ 商务部.山东自贸试验区烟台片区多措并举提升审批效能EB/OL.http:/ 齐天骄.广东对外开放的经验总结与探索J.现代商贸工业,2020(16):13-14.7 李雪松,龚晓倩.打造湖北自贸区升级版建设内陆对外开放新高地J.决策与信息,2020(8):80-88.8 兰宇鑫.会展助推经贸开放J.中国会展,2022(19):12-13.9 余子纯,叶玉霞,马欣怡,等.中美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比较研究J.科技经济市场,2019(5):61-64.责任编辑：许海燕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Path of Wuhan Area of Hubei Pilot Free Trade Zone Basedonthecomparativeanalysisofthefive-yearoperationofthethirdbatchoffreetradezonesWANGWei(WuhanOpenCooperationPromotionCenter,WuhanHubei,430010,China)Abstract:Inordertobuildahighstandardfreetradezoneandpromoteahighlevelofopeninguptotheoutsideworld,throughthecomparativeanalysisofthethirdbatchoffreetradezonesoperatingforfiveyears,itispointedoutthattheWuhanareaofHubeiFreetradeZonehasproblemssuchaspathdependence,unevenqualityofenterprises,lackofwhole-processtradefacilitationreform.CombinedwiththeexperienceofJiangsu,Guangdong,Shanghaiandotherprovincesandcities,ThispaperproposesmeasurestopromotethedevelopmentofWuhanarea,suchasinnovatingimportpromotionplatform,creatingfreetradelinkageinnovationzone,acceleratingportopeningconstruction,andcontinuouslyoptimizingbusinessenvironment,soastopromotetheconstructionofWuhansopeningplatformtotheoutsideworldeventoprovidemorereplicableandpopularizingexperienceforHubeiProvinceandeventhewholecountry.Key words:FreeTradeZonesinHubei;WuhanArea;openingtotheoutsideworld;systeminnovation;FreeTradeZoneOperation汪微：湖北自贸区武汉片区发展路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