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成本、政治话语与台湾地区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以佩洛西窜访中国台湾事件为例.pdf

年第 期台湾研究集刊.(总第 期).观众成本、政治话语与台湾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 以佩洛西窜访台湾事件为例游力亮冯宁默(台湾政治大学 社会科学学院台湾 台北)摘 要:从观众成本理论的视角出发研究台湾当局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的危机管控策略有助于中国大陆在实现国家统一进程中甄别对方意图的真实性妥善应对类似事件 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台当局向台湾内部观众许以保卫“台湾安全”的承诺并通过较为强硬的政治话语与有限的军事动员制造观众成本试图让大陆“投鼠忌器”进而管控危机 在危机管控成效不彰并失信于内部观众后台当局滥用权力通过编织政治谎言影响观众认知、情感框定诱发观众共情、心理暗示传递台湾获利的虚假信息以及“他者化”反对党等策略最终逃避了因欺骗观众而理应遭到的政治惩罚关键词:民进党当局观众成本佩洛西窜台事件政治话语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一、问题缘起在台海两岸的互动中台湾政治人物与学者广泛使用危机术语一定程度上造成危机情境的多样化 当前国际政治学界对于“危机”的定义存在共识:危机起于事件致使行为体内外环境改变其中涉及利益冲突在冲突过程中伴随作者简介:游力亮男台湾政治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冯宁默女台湾政治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着挑衅威胁等行为且有引发战争的可能遵循此定义本文关注到在两岸互动中危机是一个偶见现象且往往由台湾当局的“谋独”行径所诱发 自 年民进党蔡英文连任台湾地区领导人以来台当局加速推动“台独”议程全方位追随 美 国 导 致 台 海 安 全 形 势 螺 旋 式 恶 化 年 国 际 危 机 组 织()时隔 年再次在危机观察报告中将台湾海峡纳入“政治安全情势重大恶化地区”这凸显了近年来台海形势的险恶正逐步成为国际社会的共同认知台海紧张情势的根源在于民进党当局拒不承认“九二共识”持续推动“渐进式台独”单方面破坏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政治基础 年 月 日民进党当局甚至促成时任美国国会众议长南希佩洛西()窜访中国台湾地区 此举引发国际震动的同时也触发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台湾岛北部、西南、东南海空域进行联合海空演训包括在台湾海峡进行远程火力实弹射击演习深入台岛 海里等遏制“台独”的正当举措 由于台当局“挟洋谋独”单向关闭了两岸的协商沟通渠道更遑论“危机谈判”的可能 在此形势下面对佩洛西窜访中国台湾地区(以下简称“佩洛西窜台事件”)后愈加紧张的台海局势民进党当局向台湾民众作出能够保卫“台湾安全”的承诺并试图以“自缚双手”()的方式让大陆有所顾忌 然而在明显失信于台湾民众后民进党当局采取了何种策略来回避民众的政治惩罚?为回答这一问题本文基于观众成本理论的视角研究台当局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对观众成本制造、回避的具体策略并尝试进一步厘清其中的过程机理与深层逻辑二、观众成本理论的内涵与适用从政治学认知的角度考察在不确定的博弈条件下夸大对方敌意可能会产生错误知觉并且造成冲突甚至恶化为重大危机 然而若过度自信也会造成冲突如威慑升级或军备竞赛螺旋上升 基于此从观众成本理论的视角分析台当局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采取的策略有利于大陆在实现国家统一的进程中甄别对方意图的真实性妥善应对类似事件游力亮等:观众成本、政治话语与台湾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 “”:.:/./.(一)观众成本理论的内涵政治行为体在国际危机中往往存在意图可信度不足的战略困境 囿于国际结构中的信息不对称以及政治行为体具有错误呈现战略意图的动机每个政治行为体需要设法可信地传递自身的意图同时正确评估对手意图的真实性 对此托马斯谢林(.)首度将可信度外交承诺与成本信号相联系罗伯特杰维斯()在谢林理论的基础上提出政治行为体的内部观众(以下简称“内部观众”)不太能够容忍领导人欺骗他们当领导人未兑现外交承诺或在国际危机中发出外交威胁但未能实现之际内部观众可能会惩罚领导人受到杰维斯的启发詹姆斯费伦(.)系统发展了观众成本()的产生机制和在国际危机中的具体应用 观众成本理论认为为了在危机谈判或博弈中取得优势决策者会向对手发出威胁或对内部观众作出承诺以此主动制造和展示观众成本进而增强威慑信号的可信度此理论的内在逻辑在于决策者缺乏放弃此前作出承诺或威胁的诱因因为决策者通过增加违约成本使得信号代价高昂(一旦让步将遭到内部观众的政治惩罚)这增强了外交承诺的可信度从而降低政治行为体间因信息不畅和误解信号而陷入安全困境的可能性在概念上本文所指的观众成本均为政治行为体的内部观众成本 观众成本指在国际危机谈判或博弈中领导人在与对方博弈时未实现对内部观众的公开承诺或发出公开威胁后退却所可能遭到的政治惩罚内部观众的政治惩罚涵盖领导人及其所属党派的支持率走低、领导人遭到批评与谴责以及民众通过游行示威等手段对政府或立法机构施加压力甚至领导人被司法审判最终入刑等政治惩罚的实施主体则包含在野党、政治精英以及普通民众 内部观众会存在两种偏好:一种是“鸽派”倾向以怀柔的态度平息危机事件另一种是“鹰派”偏好以强硬且更具攻击性的姿态迫使对手让步 观众偏好差异使得在国际政治现实的情境下观众成本的支付存在不确定性 基于此理性的领导人 台湾研究集刊 年第 期.:.:.“”().谢超:观众成本理论的局限及批判:以洞朗对峙中的印度为例南亚研究 年第 期柳天宇、吴丽池:“普尔瓦马事件”中的印度行为探析 基于观众成本理论的视角江南社会学院学报 年第 期倾向在危机博弈时保持灵活性并且通过选择性的信息供给让内部观众作出符合领导人偏好的选择以最小代价达到最佳效果此外观众成本能够生成的重要前提假设是国际危机/国际政治摩擦具有公共性只有在公开的观众可视系统中才存在诸多政治观众 观众成本理论便是将领导人视为博弈舞台上的表演者而台下是密切关注其行为的政治观众 因此当国际危机出现并被媒体报道呈现在政治观众面前时内部观众才可以观察领导人在处理危机事件中的所作所为继而评判领导人的表现总体而言观众成本理论存在三个要点:其一领导人存在“观众成本困境”即领导人在是否向对手发出公开威胁上面临两难选择其二领导人获取政治收益或遭到政治惩罚的严重程度不仅取决于内部观众关注危机事件的程度还取决于他们的偏好其三当领导人失信触发观众成本时理性的领导人会采取策略以回避观众的政治惩罚(二)观众成本理论的适用性分析本文基于观众成本的视角重点分析民进党当局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采取的危机管控策略 虽然国际关系研究中某些理论及概念的合理成分能够为理解、思考和解决台湾问题提供一定的镜鉴但在研究两岸议题时并不能简单套用观众成本理论予以分析还需考量其中的特殊性与复杂性 两岸同属一个中国海峡两岸的政治观众可分为大陆的内部观众与台湾的内部观众 基于此本文聚焦于台湾内部并对台湾内部观众成本发生机制的过程环节进行解构继而从台当局对内部观众成本的制造和展示以及对观众成本的回避这两个阶段去追踪台当局处置佩洛西窜台事件的策略费伦的理论成果一度引领相关研究的重点投向了观众成本的制造和展示机制 首先根据观众成本理论在危机初始阶段台当局为使自身威慑信号更为可信就会制造观众成本以“自缚双手”台当局对于观众成本的制造主要依靠军事动员与高层官员的公开讲话及媒体的报道 这种公开讲话依赖于权力通过政治话语进行信息传达 从功能上看权力通过创造政治话语来控制、完善游力亮等:观众成本、政治话语与台湾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唐小松:公众成本理论与对外政策决策 以布什父子处理外交危机为例国际观察 年第 期米歇尔福柯()认为话语就是人们斗争的手段和目的 政治话语作为话语的一种类型是服务于不同政治活动目的的文本或文体是在正式或非正式的政治语境下政治参与者的话语 参见施惠玲:话语与意识形态 理解政治传播本质的钥匙中国社会科学报 年 月 日第 版刘国深、朱希敏:涉台政治话语创新的时代要求及其挑战台湾研究集刊 年第 期与融入政治话语并以构建出的政治话语来实现政治目的、维护政治利益从形式上看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政治话语成为民进党当局的一种政治营销策略和非对称博弈方式它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民进党当局如何传递信号与实施危机管控策略 因此分析台当局的政治话语不但可将之作为一种信号甄别手段以缓解信息不对称难题还能够从台当局操纵下的具体舆论内容及报道态度中探寻其中传递出的观众成本信号其次随着佩洛西窜台事件的发展民进党当局将步入观众成本的规避阶段 就事前策略而言理性的领导人能够以回避公开承诺、选择模糊威胁的方式来管理与规避观众成本 而“事后的行动”从消解观众成本的施动方进行考察可以分为信号发送方的策略与信号接收方的策略此处仅考察信号发送方的策略 理性的决策者会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大体通过三种策略降低观众成本:其一若将观众成本视作外生于政治结构的变量那么领导人可以通过加强解释(证明自身行为或政策的合理性)、管控精英联盟和秘密谈判等手段对观众成本进行规避和管理其二分化内部政治观众降低观众的惩罚意愿与力度 由于内部观众不具有同质性并且观众对领导人及危机事件的认知受到自身特性的限制如个人利益、价值和政治偏好都会影响观众的惩罚逻辑因此领导人能够通过“情感攻势”安抚与分化政治观众以此消解观众成本 其三通过垄断信息、操弄媒体甚至改变事实等方式来改变观众的认知从而在根本上规避政治观众的惩罚最后危机结束进入观众成本的支付阶段 当事件被关注度较高若领导人发出武力威慑等强硬信号后退却或并未兑现对内部观众的承诺其将在危机结束后支付观众成本即面临观众的政治惩罚然而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从台湾民众的政党偏好支持率、网络批评声量以及国民党对民进党当局的惩罚动员这三方面加以考察蔡英文当局在短期内并未遭到明显的政治惩罚总的来说将海峡两岸的政治观众分为大陆的内部观众与台湾的内部观 台湾研究集刊 年第 期陈先才、杨昆福:美日建构“话语霸权”:以“维持台海和平稳定的重要性”政治话语为例台海研究 年第 期钟哲:创新发展政治心理学中的外交信号理论中国社会科学报 年 月 日 “?”().唐小松:公众成本理论与对外政策决策 以布什父子处理外交危机为例国际观察 年第 期众有助于对台湾内部观众成本发生机制的过程环节进行解构从而分析台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 观众成本理论在分析此议题上具有较强的适用性(具体理论机制见图)图 观众成本的理论机制资料来源:作者自制三、案例分析:佩洛西窜台事件中民进党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 年 月 日美国国会众议长佩洛西不顾多方反对执意窜访中国台湾地区这是对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的严重侵犯是对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的严重践踏 随着中国大陆迅速在政治、军事等方面对民进党当局的“谋独”行径做出正当且实质的遏制台海局势的紧张程度也一度飙升 对此蔡英文当局遂制造与展示观众成本以“自缚双手”的策略向大陆传递“拒不后退”的威慑信号游力亮等:观众成本、政治话语与台湾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一)民进党当局对台湾内部观众成本的制造与展示佩洛西窜访台湾地区后引发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台岛周边进行实战化军事演训 对此台当局相关部门与官员反应强烈通过较为强硬的政治话语、有限的军事动员以及“污名化大陆”的方式制造台湾内部观众成本首先 年 月 日至 月 日之间台外事部门共计发布了 则针对大陆相关制裁及解放军演训的所谓“严正回应”、“谴责”与媒体专访 同时多家绿媒对于台当局相关部门负责人的言论及新闻发布会进行了大量报道其次在民进党当局的言辞内容上以“污名化大陆”为主轴以“威胁”“民主自由”“安全”为关键词 这些政治话语能够引导与塑造政策结果进而建立生成观众成本的相关论述以此提升政策“合法性”例如蔡英文于 月 日在脸书()上发文表示大陆在台湾周边进行实弹射击演习是刻意、持续升高“军事威胁”是“不负责任”的做法台军将“决不退缩”会采取措施坚定地捍卫“台湾安全”坚守所谓“民主自由的防线”再如台外事部门对大陆予以所谓“最严厉的谴责”要求立即停止“军事恫吓”及一切“危害”区域和平稳定的“无理野蛮”行为否则后果自负在报道态度上多家绿媒大肆报道台湾当局相关部门的发言并刻意拟定夸张的新闻标题一方面向内部观众传播经其“污名化”的“大陆威胁”形象另一方面则强化蔡英文当局所谓“保障安全的能力与信心”简言之台当局以“污名化大陆”为主轴的强势政治话语塑造了大陆的“威胁”形象进而强化了台湾内部观众对大陆的敌意螺旋以此制造观众成本最后在军事行动层面的动员 在解放军演训期间台防务部门向台湾内部观众许以所谓保卫“台湾安全”的承诺 例如台防务部门宣称除了运用联合“情监侦”手段充分掌握台海周边海空域动态更以所谓“料敌从宽、御敌从严”的态度缜密整备“有决心、能力、信心”确保台湾岛的安全同时台军下令“三军”地区轮值的战备部队将原兵力为连级的战斗队立即提升为营级的特 台湾研究集刊 年第 期.“:”().蔡英文 主页:/./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相关内容参见台湾地区外事主管部门 年 月 日消息:/./.?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相关内容参见联合报(台北)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遣队实施备战警戒 在 月、日晚间 时至 时台军还于东引地区进行“忠义操演”解放军第一阶段演训结束后台军在屏东枫港训场迅速组织反登陆射击演习完成“天雷操演”重炮射击演练还在炮弹上书写标语试图以此“振奋人心”从结果上看台当局以塑造观众成本为核心的危机管控策略成效不彰这是由于大陆方面在策略与战略层面对台当局的谋“独”行径进行了有效反制 在策略层面大陆方面通过在政治层面加强涉台话语对外宣传、在军事层面开展实战化演训等措施对台当局的“谋独”行径予以坚决反制 在战略层面大陆方面在台湾问题上保持战略定力有自己的战略规划和部署既未受外部干涉势力和“台独”分裂势力的牵引也未因台当局塑造的观众成本而在对台行动上让步在实现祖国统一的道路上迈进了一大步(二)民进党当局对台湾内部观众成本的回避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台当局对台湾内部观众承诺将保卫“台湾安全”以此展示当局有能力管控此次危机 但是台当局不仅未推出有助于两岸和平的相关政策反而再次迎合 名美国国会议员窜台活动进一步恶化了台海局势 台当局的举动与其对台湾内部观众的承诺背道而驰但如此失信的行为却并未触发观众成本这是由于台当局采取了以下多项策略以逃避内部观众的政治惩罚.编织政治谎言影响观众的认知当前民进党当局以垄断公共媒体平台、豢养“网军”自媒体与钳制新兴传播基础网络的方式来控制舆论 这意味着民进党当局的权力深度渗透岛内主流媒体侵蚀新闻传播真实性与独立性 权力还通过创造政治话语来控制、完善与融入政治话语以此实现政治目的、维护政治利益按以上逻辑民进党当局滥用权力捏造政治谎言以此改变内部观众对佩洛西窜访台湾后两岸博弈的事实认知 如 月 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演训中发游力亮等:观众成本、政治话语与台湾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柯振中、林名扬:东引炮击演练“疑引起火烧山”!民众吓坏围观 消防车紧急出动新闻云 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庄亚婷:“国军”在炮弹写上“这些字”直击天雷操演振奋人心画面中时新闻网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射数枚弹道导弹穿越台岛上空台防务部门完全否认并称是“假消息”后日本防卫省公布消息称确有 枚解放军导弹飞越台湾还经过了台北市上空 对此台防务部门辩称实时掌握发射动态但由于弹道路径在大气层之外对飞越的广阔地面区域并无危害故未发布警报再如 月 日大陆方面公布解放军军舰逼近花莲海岸线的演训照片照片中显示出疑似和平火力发电厂的烟囱对此台防务部门宣称大陆发布的“南京军舰接近和平火力发电厂”属假消息照片为“伪造”呼吁民众以台防务部门发布的军事动态为准 同时自由时报、三立新闻等媒体同步“辟谣”从性质上看台防务部门此类举措属于“信息控制型谎言”即不寻求改变整个事件中的既有事实而是借助隐瞒部分事实、捏造虚假信息等手段编织政治谎言由于人类的思维认知遵循由量变到质变的客观规律台当局通过绿媒高速度大频率地向台湾内部观众发送假消息就诱发观众从不相信到相信、从不接收到接收、从不认同到认同的认知质变由此可见台当局通过垄断信息、讲述政治谎言的方式对观众成本进行管理其豢养的绿媒则充当“侧翼”诱导台湾内部观众对事件的认知以此降低观众对当局的不满 这一策略的致效机理在于台湾内部观众接收了杂糅谎言的信息使他们的认知要素(信息、信念和观点)出现分歧造成他们对佩洛西窜台事件的前因后果、解放军的演训烈度产生片面理解与认知偏差最终降低他们对当局的惩罚意愿.设置特定情节借由情感框定诱发观众共情共情带有人类的本能色彩并以自我与他人的相似性为基础是受刺激驱动的自动化过程可通过情绪感染实现台当局编织政治谎言影响观众认知的同时还兼用感性诉求的策略渲染台军的“坚守”与“辛苦不易”引发观众与台军的情感共鸣进而安抚内部观众 台湾研究集刊 年第 期辩称解放军导弹飞入大气层不算所谓“领空”民进党被骂惨急删文观察者网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李平:民进党当局对内“认知战”降低大陆军演对岛内民众影响华夏经纬网 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王程:民进党政治谎言现象析论台湾研究集刊 年第 期李克、朱虹宇:共情修辞视域下的国家外部认同建构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第 期在解放军密集演训阶段台湾内部观众逐渐对台军实力及当局的实际作为产生怀疑 为避免观众惩罚台防务部门发动了“情感攻势”首先台防务部门通过政治话语回应观众质疑称“全般掌握”台海周边军事动态并强调在解放军演训期间台军官兵 小时坚守岗位、加强戒备 其次台防务部门发布多部影片诱发观众情绪 如 月 日台防务部门释出台军日常训练影片并且在油管()平台分享以“延续美好”为标题的影片 影片表达出台军为“加强戒备”而努力操练舍弃与家人欢度父亲节的时光其目的在于“守护家园”并强调“台军坚守岗位就像父亲保护孩子”再次多家绿媒报道父亲节当天军人的活动并且炒作社交平台狄卡()中军人半夜不睡觉是为什么?想守护台湾的文章最后通过“网军”的悲情叙事夸大台军的“舍生忘死”与“坚毅果敢”以此争取观众对台当局危机处理的认同 例如被证实为“网军”的推特()账号贴出军人日记其中提到台湾军舰在跟随大陆飞弹驱逐舰时为防止大陆军舰越过所谓“海峡中线”台军一度做好撞击准备情感框定有两种路径其一是长期涵养、深层影响其二是瞬间破防、迅速爆发 台湾当局依照第二种路径以台湾的父亲节为中心设置情景将父亲节当天台湾内部观众的阖家欢乐与台军的“辛劳危险”相联结 同时“网军”通过小主位讲述大事情以小和大的强烈对比与直线延续的语篇模式使情绪发生大面积感染诱发台湾内部观众对台军产生同情从而干扰他们作为政治观众的理性认知最终实现安抚内部观众的政治目的.以政治隐喻构建“大陆威胁论”与外部势力合谋传递台湾获利的心理暗示政治隐喻是一种变更意义的手段既是塑造思维、情感和社会知觉的手段又是其产物可起到改变外界认知与政治态度的效用因此政治隐喻常被政游力亮等:观众成本、政治话语与台湾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军人半夜不睡觉是为了什么?“国军”弟兄吐露心声:想守护台湾联合报(台北)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做好撞击准备”成功级军舰对峙长春舰“海军”日记曝光上报(新北)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陈先才、杨昆福:美日建构“话语霸权”:以“维持台海和平稳定的重要性”政治话语为例台海研究 年第 期客们使用用来表达政治意图或加强解释以证明自身行为或政策的合理性 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台当局就广泛运用政治隐喻构建“大陆威胁论”台外事部门多次在政治话语中预设陷阱将大陆维护领土与主权完整的正当之举“污名化”为所谓“威权扩张”企图将大陆塑造为地区和平“破坏者”在 月 日的报道中台外事部门积极配合日本方面对于解放军演训的负面表述将解放军演练反介入/区域拒止的战术“污名化”为大陆在区域内的“地缘战略野心”试图达到渲染“大陆威胁论”的目的与此同时台外事部门负责人吴钊燮频繁接受外媒“专访”选择性忽略国际社会对美国与台当局的严厉批评反而精细化所谓“国际社会对台湾的支持”多家绿媒也积极配合台当局的话语论述一方面邀请知名学者、媒体名嘴解读“台湾为最大赢家”另一方面对国际新闻进行选择性报道突出“支持”佩洛西的声音向内部观众传递台湾在此次事件中获利的心理暗示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台湾当局以政治隐喻的方式通过所谓“民主”“人权”价值质疑大陆的主权观念及相关制度安排借由“大陆威胁论”与外部势力合谋向台湾内部观众展示台当局将与美日等国“密切合作”共同抵制对岸的“威权扩张”由于政治观众的惩罚逻辑也在于领导人能否在危机中最大程度维护地区利益台当局通过这一措施营造出一种台湾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获利颇丰的假象就能够管理与消解部分观众成本.“他者化”反对党削弱反对党的惩罚能力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台当局通过政治话语给国民党贴上“投降主义”“中共同路人”的标签既转移了政治观众视线又削弱了反对党惩罚当局的能力在解放军结束第一阶段演训后国民党副主席夏立言于 月 日率团赴大陆参访 国民党表示此次行程早已规划重点是关心在大陆工作的台湾同胞不 台湾研究集刊 年第 期刘宗龙:召开国际记者会 吴钊燮:大陆“野心”不会止于台湾中时新闻网 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相关内容参见台湾地区外事主管部门 年 月 日消息:/./.?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李镇宇:裴洛西若取消“访台”范世平:将会是 输 赢 新闻 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周汇慧:不同观众倾向如何影响外交危机决策 以印度在洞朗危机决策中的舆论因素为例国际关系研究 年第 期会谈及政治议题然而蔡英文在社交平台发帖指责国民党前往大陆的时机“至为不当”不但会对台湾民心士气团结有不良影响还可能误导国际社会对台湾所面临“威胁”的认知台陆委会也发表声明对此行表示“遗憾”并称这是大陆“统战分化与推诿责任”的手段希望国民党避免落入“以武促统迫谈的陷阱”从目的上看台当局挑起这场舆论战既可以给国民党正常合理的两岸交流贴上“投降主义”“卖台”标签还能聚合内部观众将观众注意力转移至国民党一方面如瑞安布鲁特格()所言当观众注意力发生变化后观众惩罚的效力就会打折扣另一方面由于标签具有定性导向的作用当国民党被贴上“卖台”标签台湾内部观众可能会向标签所喻示的方向进行认知判断并以此为基本认知框架作出“印象管理”从而“他者化”国民党 如此一来国民党组织并协调政治观众惩罚台当局的能力被消解民进党当局借此回避了部分观众成本上述四项策略相互配合层层递进从改变观众对事件的认知逐渐延展到对观众情感及心理机制的影响 从策略得以生效的核心要素看台当局与绿媒设置的报道框架以及塑造的政治话语至关重要 这是因为台当局的信息捏造、绿媒的信息凸显都需要借助媒体的框架设置而对台湾内部观众的情感框定同样依赖于政治话语修辞的手段 策略是机理的外化机理是策略的基底 在致效机理上由于政治观众会因政治行为体在危机中声誉受损、个体利益受损以及被决策者欺骗等因素而惩罚领导人所以若能改变观众对于上述因素的认知则能从根源上规避惩罚 由此观之虽然台当局规避观众成本的策略多样但其底层逻辑具有一致性即充分调动各要素以最大程度发挥效能进而依照台当局预期的方式与方向限制、改变和影响台湾内部观众的认知、情感乃至行为游力亮等:观众成本、政治话语与台湾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杜冠霖:时机敏感!国民党副主席明率团见陆高层?蓝营:不会谈政治性议题 新闻云 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蔡英文 主页:/./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廖士锋:夏立言访陆 陆委会二度回应:非常遗憾联合报(台北)年 月 日:/./最后访问时间:年 月 日 “”().综上台当局回避观众成本的一系列策略是以操纵、滥用权力为基础在形式上通过政治话语引导、支配或控制社会舆论最终影响台湾内部观众的认知和行为 值得注意的是观众政治惩罚能够如此就得以规避的原因还在于观众成本理论的局限性四、理论局限与政策启示观众成本理论以成本作为筛选工具将附加昂贵成本视为提升信号可信度的重要手段从而部分缓解因信息不对称而造成的危机沟通困境 然而本文通过探究台当局处置佩洛西窜台事件的策略一方面发现了观众成本理论的局限另一方面发现该理论对大陆优化信号传递效果、完善信号甄别体系以及引导涉台舆论等方面提供了一些启发(一)观众成本理论的局限观众成本理论的核心机制产生于以形式模型为代表的演绎方法缺少与大量经验案例的深度结合因此通过追踪佩洛西窜台事件本文发现观众成本理论存在以下局限:其一领导人要么完全兑现承诺要么完全违背承诺这种二元假设存在问题而且领导人并非民意的玩偶其会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以规避观众成本 从事前规避观众成本的策略看尽管台当局声称会保卫所谓“台湾安全”但“台湾安全”这一承诺具有模糊性是未在台海地区爆发战争就是保卫了“台湾安全”还是降低台海紧张局势就保障了“台湾安全”?同时善于言辞的领导人或能够管控舆论的行政当局可以通过筛选信息、建构话语叙事、向民众撒谎来消解部分观众成本可见该理论在具体实践中并非简单二元对立而存在中间、模糊地带其二观众成本致效的关键在于民众的惩罚效应但民众的惩罚逻辑受多种因素影响 从观众成本的类型看其分为无能成本()、不一致成本()与好战成本()每项观众成本对领导人的惩罚诱因与强度不尽相同从内部观众的微观层面看观众惩罚的触发受到观众个人利益、政治认同和价值偏好的影响 在佩洛西窜台事件中台当局 台湾研究集刊 年第 期.“?”().失信这一事实对于不同政党偏好的观众有不同的分配效应偏好民进党的内部观众惩罚民进党当局的意愿较低 由此可见领导人面对的政治观众具有异质性观众成本的惩罚机制也因此更为复杂进而影响理论效度因此需要找回观众的偏好其三观众成本理论主要通过领导人是否会被撤职来审视成本的支付然而在现实政治中领导人不力的危机管控不一定会诱发惩罚领导人的政治动员也并非所有的观众成本支付都关乎领导人的去留 虽然观众的游行示威、领导人及其所属党派的支持率走低也可以成为观众惩罚的观察指标但由于惩罚力度较轻(意味着成本较低)会削弱信号的可信度综上观众成本理论过于精密隐含着诸多假定限制了这一理论的效度面对观众成本理论的局限在找回观众偏好的基础上还应关注领导人的危机决策以进一步探究观众成本的消解机制(二)观众成本理论对大陆的政策启示通过追踪佩洛西窜台事件中民进党当局对观众成本的制造与规避策略本文厘清了观众成本的致效机理及其限度这对大陆优化信号传递效果、完善信号甄别体系以及引导涉台舆论等方面有所启发从观众成本理论看政治信号的互动包括信号传递与信号甄别两者是一体两面的关系信号传递有助于促进两岸间的意图识别而信号甄别是决定信号能否发挥作用的核心环节其一在信号传递层面加强话语叙事、构建多元传播主体以优化信号传递效果 面对民进党当局“挟洋谋独”的行径大陆一方面可以加强战略叙事以叙事为“武器”使军事演练与巡航等针对“台独”势力的威慑更加有效同时灵巧拆解民进党当局的政治话语进行反向叙事形成话语压制 另一方面大陆要促进多元传播主体加强合作交流主动设置议程协同揭露民进党当局的私有信息例如披露佩洛西窜台事件背后的“金钱政治”游说产业链以此优化信号传递效果 长此以往大陆传递的信号在岛内会获得更多信任有助于大陆在适当的时机依靠综合实力进行政治谈判从而增加以和平方式完成两岸统一的可能性游力亮等:观众成本、政治话语与台湾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 “”.其二在信号甄别方面扩大信号甄别范围设定信号甄别具体标准完善信号甄别体系 虽然扩大信号甄别范围需要投入很高经济成本但准确解读信号并评估台当局意图的真实性能够减少认知失调造成的损失 大陆方面可统筹协调政府部门、高校涉台院所、智库以及媒体等在两岸博弈中的信号甄别作用和功能将信号本身、民众心理、当局政治话语、领导人决策偏好以及台湾社会舆论均纳入信号甄别体系 同时设定信号甄别的具体标准这有利于准确分离不同质量与类别的信号使具有不同知识体系的甄别者能够得心应手地识别与分析信号从而尽可能保证信息解读的准确性其三在涉台舆论引导上丰富传播形式、加强情感表达 台湾观众在信息解读与信息认知方面存在差异往往会依据自身的逻辑信念、经验进行判断而醒目的、印象深刻的信息会被他们关注较多进而影响其判断 对此大陆主流媒体可尝试改变以传达为目标的涉台报道方式适当采取以卡通、“懒人包”的形式图文并茂地进行报道以此吸引台湾民众注意力 同时为应对后真相时代公众情感先于价值的认知特点媒体在涉台报道中需重视情感策略的运用例如使用情感叙事提升话语内容和表达的亲和力、感召力以此加强两岸情感联结进而形塑有利于大陆的岛内舆论环境总的来说就观众成本理论的局限而言领导人的主观能动性、政治观众的类型差异、观众的政治惩罚难以测量等因素限制了观众成本理论的效度 在政策启示方面大陆可以通过加强话语叙事、构建多元传播主体来优化信号传递效果通过扩大信号甄别范围、设定信号甄别具体标准来完善信号甄别体系通过丰富传播形式、加强情感表达来引导涉台舆论五、结 语佩洛西窜台事件既是民进党当局妄图“倚美谋独”的产物又是美国长期干涉中国内政、试图护持其全球霸权的表现 在这一重大的区域安全事件中蔡英文当局向台湾内部观众许以能够保卫“台湾安全”的承诺并通过较为强硬的政治话语与有限的军事动员制造观众成本试图以此管控危机 然而在危机管控成效不彰、失信于内部观众后民进党当局深度操纵权力通过编织政治谎言影响观众认知、情感框定诱发观众共情、心理暗示传递台湾获利的虚假信息以及“他者化”反对党削弱其惩罚能力等四项策略逃避了因欺骗观众而理应遭到的 台湾研究集刊 年第 期政治惩罚 经分析台当局回避观众成本的四项策略在底层逻辑上具有一致性即通过充分调动各要素以最大程度发挥效能进而依照台当局预期的方式与方向改变、限制和影响台湾内部观众的认知与行为 通过探究台当局处置佩洛西窜台事件的策略本文发现了观众成本理论的局限 同时该理论也对大陆优化信号传递效果、完善信号甄别体系、引导涉台舆论等方面有所启发(责任编辑:王贞威):.“”.“”.:游力亮等:观众成本、政治话语与台湾当局的危机管控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