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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与炎症相关的动脉粥样硬化心血管疾病细胞和分子治疗靶点（全文）
探索炎症与动脉粥样硬化心血管疾病（ASCVD ）的目的，是采用与炎 症相关的一些标志物对ASCVD进行早期识别和诊断，为预防心肌梗死、 脑卒中提供时间超前。对炎症与ASCVD相关性认识更重要的一项任务， 是对ASCVD发病机制的理解进展突出了几个潜在的细胞和分子治疗靶 点。根据这些细胞和分子治疗靶点研制和开出发针对的抑制剂或激动剂单 克隆抗体，对ASCVD进行针对性的靶向治疗。在此方面做的不如肿瘤和 免疫系统疾病好。本文重点选择了最有希望的领域，这些领域由心血管疾 病（CVD）和其他疾病的几条证据线的融合所支持，因此，这些领域更接 近于中期患者治疗。
1免疫代谢和获得性免疫
获得性免疫过程为目标是一种很有前途的炎症和免疫调节策略。血液 和骨髓中与动脉粥样硬化相关的变化受免疫代谢事件的调节［1］。在小鼠 中，西方饮食和高血糖症已被证明可诱导髓系祖细胞的表观遗传重编程， 从而导致持续的单核细胞和巨噬细胞促炎启动，从而导致组织炎症和心血 管疾病（CVD）［2-4］。由于“经过训练的免疫”现象，即使在将脂质和葡萄 糖水平恢复到正常水平后，这些影响仍然存在，先天免疫细胞的转录组、 表观遗传和代谢重组导致对第二接触抗原的反应发生改变［5］。
表观遗传调控因其潜在的药理抑制作用而受到特别关注。组蛋白去乙 酰化酶（HDAC ）通过去除开放的染色质乙酰化标记抑制基因表达。动脉 粥样硬化小鼠中广泛的HDAC抑制显示出混合结果［6-8］,而抑制或基因 缺失HDAC3 或HDAC9 可减少小鼠中的动脉粥样硬化［9-11］。在人类全 基因组关联研究中，HDAC9的变异与腹主动脉钙化和缺血性中风相关 ［12-13］，突出了 CVD中特定HDAC 靶向的临床潜力。
靶向代谢重组是一种替代策略，因为人类和小鼠造血干细胞和祖细胞 （HSPC）中葡萄糖代谢的增加决定了髓系反应［14］。葡萄糖转运蛋白1 （GLUT1 ）是一种广泛表达的葡萄糖转运蛋白，是其他炎症条件下公认的 靶点［15］。骨髓细胞中GLUT1缺陷导致小鼠HSPC增殖、骨髓生成和动 脉粥样硬化减少［16］。然而，有必要进一步研究GLUT1抑制对人类的影 响，因为GLUT1缺乏综合征患者有神经症状，如癫痫［17］。
2靶向潜能克隆造血（CHIP）
CHIP的发现导致了新的潜在靶点的识别。与CHIP相关的最常见变 体是DNTM3A、ASXL1和TET2中的功能缺失变体和JAK2（JAK2V617F ）
中的功能获得变体，这些都导致携带基因变体的细胞的生长和存活优势 ［18LTET2缺陷或携带JAK2V617F变体的小鼠表现出加速动脉粥样硬化 ［19-20］。TET2敲除小鼠的巨噬细胞和携带DNTMA3 或TET2变异体的 主动脉瓣狭窄患者的外周血单核细胞均产生高水平的白介素-1（（IL-1。）, 并显示NLRP3炎性体初发［21］。通过给予MCC950 抑制NLRP3炎症体， 可阻止小鼠体内TET2依赖性动脉粥样硬化的进展［22］。同样，TET2缺陷 引起的CHIP加重了小鼠的心力衰竭（HF）、心脏功能障碍和肥胖，而 MCC950 抑制NLRP3可防止HF和胰岛素敏感性的发展［23-25］。黑色素 瘤2 (AIM2 )炎症组缺失的激活与Jak2V617F驱动的小鼠动脉粥样硬化 有关。在Jak2V617F驱动的动脉粥样硬化小鼠模型中，对作用于AIM2 炎性体下游的关键成分如含有半胱氨酸的天门冬氨酸蛋白水解酶
(caspase)1、caspase 11和细胞凋亡(gasdermin )D］编码的基因的 缺失，诱导了更稳定的斑块表型［26］。综上所述，这些研究的结果突出了 使用NLRP3或AIM2炎性体抑制剂靶向CHIP驱动的炎症的潜力。
JAK2抑制剂可能是动脉粥样硬化中靶向炎症的替代策略。鲁索替尼
(Ruxolitinib)和菲卓替尼(fedratinib)是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 ) 批准的用于治疗骨髓增生性肿瘤的药物，目前正在测试用于其他炎症状 态，如类风湿关节炎(RA)［27］。这两种药物在动脉粥样硬化的小鼠和兔 子模型中均有效减少炎症和动脉粥样硬化［28］。尽管用JAK1-JAK2抑制剂 鲁索替尼治疗降低了 Jak2V617F依赖性动脉粥样硬化小鼠的动脉粥样硬 化斑块大小，但该治疗也增加了坏死核心的大小，降低了冠层厚度，导致 斑块表型不稳定［26］。因此，一种更特异的JAK2抑制药，如非德拉替尼， 可能对CVD有治疗作用。
3靶向单核细胞募集
动脉粥样硬化中单核细胞的募集取决于CCR2、CCR5和CX3CR1趋 化因子受体［29］。CCR2或其配体Ccl2的基因缺失降低了小鼠骨髓源性单 核细胞增多症和动脉粥样硬化病变的大小［30-32］。同样，用以Ccr2为靶 点的小干扰RNA (siRNA)治疗心肌梗死的小鼠减少了梗死区的单核细胞 募集，降低了疾病的严重程度［33］。在人类中，血浆CCL2水平升高的遗
传倾向与中风、心、肌梗死和CAD的风险增加有关，血液和动脉粥样硬化 斑块中CCL2水平的增加与中风风险的增加以及斑块不稳定的标志物187 相关［34LCCR2阻断抗体MLN1202降低了 ASCVD 风险患者的高敏C
反应蛋白（hsCRP）水平［35］。FDA批准的CCR5拮抗剂马拉维酸抑制 CCR5的药理作用降低了 Ldlr-/患者的动脉粥样硬化，与基线相比，经内 膜-介质厚度评估［36-37］，马拉维酸治疗还降低了 HIV感染患者的动脉粥 样硬化程度，并增加7CVD的风险。然而，考虑到在体内稳态、炎症和 炎症消退期间循环单核细胞进入组织，靶向单核细胞募集对这些过程的影 响需要监测［38］。
4炎性巨噬细胞的重新编程
巨噬细胞极化是由关键的主调节器控制的，包括核因子-kB、STAT家 族、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Y PPAR Y）和干扰素调节因子（IRF） 家族［39］。对促炎症巨噬细胞群进行重新编程，使血管炎症朝着稳态促分 解表型发展，可以减少疾病负担。吡格列酮是一种经FDA批准的PPAR y 激动剂，通过减少促炎细胞因子的产生和促进单核细胞分化为交替激活的 巨噬细胞［40-42］，诱导促分解巨噬细胞表型。在动脉粥样硬化小鼠中， 吡格列酮可降低巨噬细胞含量，提高斑块稳定性［43-44］。临床研究调查 了吡格列酮在CVD和/或2型糖尿病患者中的作用，结果显示，吡格列酮 类药物具有保护动脉粥样硬化的作用，并可减少心血管事件，突出了该药 物在CVD中的治疗潜力［45-49］。
在小鼠CVD模型中，整体或髓系特异性IRF5缺乏可减少动脉粥样硬 化并改善斑块稳定性［50］，纳米粒子抑制IRF5可减少心肌梗死面积［51］。 转录因子IRF5在小鼠和人类巨噬细胞中诱导促炎症表型［52］。因此，IRF5 是CVD的一个有希望的治疗靶点°IRF5抑制剂已证明对系统性红斑狼疮 小鼠模型有效［53-54］。
5针对炎症小体使用MCC950选择性抑制
NLRP3炎症小体可减少高胆固醇血症或糖尿病小鼠的动脉粥样硬化 ［55-56］。MCC850 已在RA患者的期试验中进行了试验，但由于肝毒 性，试验不得不中止［57］。使用NLRP3炎性体抑制剂治疗慢性炎症和神 经炎症疾病的兴趣正在增加，这些药物正在临床试验中进行测试［58］。 NLRP3炎症体抑制剂OLT1177已在骨关节炎［59］、急性痛风［58］或HF［60］ 患者的I-I期临床试验中进行评估，并显示出高耐受性。OLT1177目前也 正在新冠肺炎患者的研究中进行测试［61］。
动脉粥样硬化中靶向炎症小体的替代方法包括使用TLR抑制剂预防 炎症小体启动［62］，靶向AIM2炎症小体。caspase 1的催化活性是将前 IL-1P转化为NLRP3和AIM2下游的活性形式所必需的，caspase 1抑制 剂VX-765可减少小鼠的动脉粥样硬化［63］。然而，在银屑病或癫痫患者 中进行的caspase l抑制剂VX-740和VX-766的期试验显示出药物诱 导的肝毒性，进一步的开发被阻断［64］，强调抑制炎症小体带来的挑战。
6靶向适应性免疫系统
低密度脂蛋白(LDL )和氧化低密度脂蛋白(oxLDL )部分的免疫识 别导致产生自身抗体和oxLDL -反应T细胞［65］。用载脂蛋白B (ApoB )
衍生抗原免疫可通过多种机制诱导小鼠和兔子的动脉粥样硬化保护作用， 包括体液抗体反应诱导、Treg细胞激活，抑制CD4+T细胞和减少斑块 ［66-68］中的树突状细胞数量。然而，在降脂治疗中添加抗oxLDL抗体 MLDL1278A的被动免疫并不能减少稳定动脉粥样硬化患者的心血管事件
［69］。为了改进基于ApoB的免疫疗法从临床前到临床的转化，Wolf等［70］ 及其同事在电子预测方法中使用了识别与各种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II类 变异体结合的ApoB肽。使用电子方法，研究人员确定了 30种ApoB肽， 它们成功地在体外诱导了人类T细胞的反应。
靶向适应性免疫细胞的另一种方法是直接靶向致动脉粥样硬化B细胞 亚群［71］。B细胞耗竭疗法已经在临床上用于治疗RA和多发性硬化症， 在小鼠中的研究表明，使用抗CD20抗体优先耗竭B2细胞可降低动脉粥 样硬化［72-73］。单剂量利妥昔单抗，一种B细胞耗竭抗CD20抗体，是 急性ST段抬高心肌梗死患者安全有效的B细胞耗损抗体［74］。针对CD19
(布利那单抗和伊那单抗)、CD22［奥英妥珠单抗(inotuzumab ozogamicin )］或B细胞成熟抗原［玛贝妥单抗(belantamab mafoodotin)和AMG420］的B细胞耗竭抗体已获批准或目前正在临床 研发，用于治疗多发性硬化症和癌症。其他有前景的针对B细胞的策略包 括：损害B细胞存活和增殖［使用阿塞西普(atacicept)、贝利单抗
(belimumab )、贝利木单抗(blisibimod)和伊利尤单抗(ianalumab)］， 调节B细胞受体信号［使用阿克拉布替尼、依帕珠单抗(epratuzumab ) 和依鲁替尼（ibrutini）］,抗体中和［使用奥玛佐单抗（omalizumab ） 以及调节B细胞共刺激使用阿巴西普（abatacept）］［75］。
靶向共刺激途径免疫检查点是免疫调节共刺激分子，为适应性和先天 性免疫细胞提供刺激或抑制信号［76］。免疫检查点调节CVD的免疫反应。 小鼠体内研究通过使用基因缺失、激动性和拮抗性抗体确定了动脉粥样硬 化的关键共刺激轴：激活CD27-CD70 、B和T淋巴细胞衰减器（BTLA）、 CD2 受体（CD2R ）-CD2 和 CD80/CD86-CTLA4 （细胞毒性 T 淋巴细胞抗原4通路或抑制CD40-CD40 配体，OX40-OX40 配体和 CD30-CD30配体通路可能是动脉粥样硬化的有益治疗策略［77-84］。针对
上述通路的多种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和激动剂正在临床开发中，用于治疗癌 症和RA［85-86］。在临床前模型中，肿瘤坏死因子受体相关因子6（TRAF6） 的特异性抑制，在促炎症CD40信号通路下游，使用小分子抑制剂可稳定 斑块，而不会产生不良反应和保护宿主防御［87］。同样，CD2R的表达 仅限于髓细胞室，使CD2-CD2R通路适于在CVD234中局部和骨髓
中选择性靶向单核细胞-巨噬细胞轴［81］。
7靶向动脉粥样硬化斑块
长期免疫抑制可能会破坏心血管内稳态和宿主防御［88］。多年来，临 床上已在血管领域使用局部给药，使用含有西罗莫司或紫杉醇的药物洗脱 支架，这两种药物都具有抗炎特性［89］。此外，外膜微针注射地塞米松可 防止接受经皮腔内血管成形术的患者再狭窄［90］。
使用细胞靶向给药方法是通过全身免疫抑制方法最小化非靶向细胞 激活的系统性不良影响并提高对感兴趣细胞类型的可及性的替代策略。纳 米颗粒与髓样细胞高度结合，可以用配体修饰的纳米材料修饰成靶向特定 亚群［91］。在CVD患者的几项试验中［92-93］，纳米颗粒已被用于靶向巨 噬细胞°Flores等［94］使用PEGylated，单壁碳纳米管将抗吞噬细胞CD47 通路的下游抑制剂传递给小鼠的受损巨噬细胞，从而减少斑块负担，而无 毒性效应。由于胞吐作用的改善，给药巨噬细胞靶向的携带抗Camk2g siRNA的纳米颗粒增加了小鼠的斑块稳定性，导致动脉粥样硬化患者免疫 系统重新平衡［95］。用IV型胶原修饰的纳米粒子堆积在动脉粥样硬化病变 肩部，并使用这些纳米粒子靶向传递IL-10或抗炎性膜联蛋白A1仿生 Ac2-26肽稳定小鼠的动脉粥样硬化病变［96-97LTRAF6抑制剂或吡格列 酮与纳米粒子一起使用也可有效提高动脉粥样硬化小鼠的斑块稳定性 ［87］。这些研究强调了通过特异性靶向动脉粥样硬化斑块来调节CVD免 疫系统的潜力，以避免与全身免疫抑制方法相关的毒副作用。
小结
心血管研究在认识慢性炎症对CVD的影响以及将炎症靶点转化为人 类心血管治疗方面落后于肿瘤学和风湿病学。单细胞生物学方法可以通过 促进对CVD患者免疫特征的检查来加速临床转化。使用生物制剂或疫苗 接种的更具针对性的方法可能会使动脉粥样硬化炎症的特异性靶向化，从 而最小化非靶向效应°mRNA疫苗的开发彻底改变了基于RNA的治疗
领域，扩展了动脉粥样硬化疫苗和以前“无法理解”的目标CHIP与CVD 风险的关联证明了患者分层的重要性，而不仅仅是使用传统的风险因素来 定义将从治疗中受益的患者群体。现在是时候认真对待炎症作为CVD的 致病驱动因素，并将资源用于机制和转化研究，以在这种情况下找到炎症 的原因和治疗方法。对于心血管炎症的研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令人兴 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