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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标准观照下的作文教学思考
镇江二中 周忠起
首先，请大家听一副对联：“五十万名考生拒绝平庸却平庸问责向谁，八十一分语文不说耻辱也耻辱愤怒有我。横批：江苏高考语文蒙羞。”像去年的高考数学试题一样，今年的高考将语文推上了风头浪尖，一时间语文教学又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承担了人们对整个高考的指责，成了高考的替罪羊。但是值得我们庆幸的是明年的高考语文也许不会那么难；另一方面也会给那些不重视语文的家长和学生敲醒警钟。
据苏州大学刘祥安教授说（近几年的文学类文本阅读题都出自他手），这样出题也是为了让读书多的孩子占到便宜，让老师少做模拟题，从而踏踏实实读书，老老实实教书。也许我们也可以从中吸取到一点教训：语文教学还是要脚踏实地地贯彻下去，切实地提高学生的综合素养，真正通过读书、写文章来提升学生的学习成绩。
下面我想就《课程标准》的要求结合自己参加2011年高考作文阅卷的感受来谈谈对高中语文作文教学的看法。
一、《语文课程标准》中对于“作文”的相关要求
1、《语文课程标准》中在“表达与交流”一项中对于作文提了9条要求，我们将其中最主要的摘录如下：
（1）学会多角度地观察生活，丰富生活经历和情感体验，对自然、社会和人生有自己的感受与思考。
（2）书面表达要观点明确，内容充实，感情真实健康；思路清晰连贯，能围绕中心选取材料，合理安排结构。在表达实践中发展形象思维和逻辑思维，发展创造性思维。
（3）力求有个性、有创意的表达，根据个人特长和兴趣自主写作。在生活和学习中多方面地积累素材，多想多写，做到有感而发。
2、《语文课程标准》中对于作文教学的建议主要内容是这样的：“写作教学应着重培养学生的观察能力、想像能力和表达能力，重视发展学生的思维能力，发展创造性思维。鼓励学生自由地表达、有个性地表达、有创意地表达，尽可能减少对写作的束缚，为学生提供广阔的写作空间。”
“在写作教学中，教师应鼓励学生积极参与生活，体验人生，关注社会热点，激发写作欲望。引导学生表达真情实感，不说假话、空话、套话，避免为文造情。指导学生根据写作需要搜集素材，可以采用走访、考察、座谈、问卷等方式进行社会调查，通过图书、报刊、文件、网络、音像等途径获得有用信息。”
从《课程标准》中我们可以体会到：作文要关注生活，关注社会，注重现实性，能结合自己的人生体验有感而发；选取材料来源于生活，而且能够有自己创造性的思考；而且作文还要有独特的个性与创意。这些都给我们的作文教学指明了方向。
二、作文教学中存在的问题
倪文锦教授对于我国目前的中小学作文教学现存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问题之一，写作教学内容缺失。
长期以来，我国没有专门的写作教材（除了少数教育实验以外）。写作教学内容依附于阅读教学，或作为读写结合的材料，或作为读写知识的一部分，在语文教材中仅占很小的一个角落。相对阅读教学而言，写作教学内容严重缺失，已经成为我国中小学写作教学的一个重大缺陷。
我们教科书的写作内容集中起来，也只有几页纸的内容，能让基层的语文教师有序、有效地进行写作教学吗？即使老师一丝不苟地把这些内容都教了，能使我们的学生达到高中语文课标所要求的“有个性、有创意的表达”，“发展创造性思维”，能尝试创作“诗歌、散文、小说、剧本”和进行“人物传记的写作”，“积极参与先进文化的传播和交流”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问题之二，写作指导缺位，尤其缺乏对“怎么写”的指导
一般的写作指导过程：在写之前，教师或指导学生审题，或提写作要求，或使学生进入写作的情景，想解决“写什么”的问题；在写之后，教师讲评作文，展示好作文，批评差作文，想解决“写得怎么样”的问题；至于在写作过程中，教师如何指导学生写，即指导“怎么写”这一环节却大多看不到。也就是说，我国中小学写作教学普遍存在教师指导不到位的弊病。
问题之三，写作教学观念落后
我们的写作教学面临的形势，实际上要复杂得多，严峻得多。作文客观上起到了引导学生说假话的作用。这种用假大空的思想和行为模式把孩子们培养成新一代说谎者的做法，从根本上违背了教育的宗旨。这种现象，即使在高考作文中也屡见不鲜。某年写关于“战胜挫折”的高考作文中，许多考生明明父母健在，但为了“写好”战胜挫折，就大写时值壮年的父母或患了绝症，或过早地离开了人世……类似这样的错误做法在当前写作教学中还大量地、普遍地存在着、复制着，并自觉或不自觉地被当作正确的教学原则在奉行。
问题之四，一些作文试题的导向错误
落后的教育教学理念，在写作教学和考试中有时却会披上时新的外衣，搅和着花俏的语言，使人真假莫辨、良莠不分。时下，尤其是大规模考试中的一些作文试题很值得商榷，很多模拟卷中的作文题目就很值得商榷。而像今年江苏卷这样的题目无疑极大地限制了学生真正的作文水平的发挥。
问题之五，写作体式要求失当
谁都知道，在正常的生活中，没有老师喜欢学生说假话，也没有学生愿意说假话；但学生事实上在说假话，教师事实上在鼓励学生说假话。这说明原本正常的写作生活、写作活动已经变得不正常了。为解决中小学写作教学中的种种问题，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包括新课标在内的连续的几个语文课程文件都大力倡导写“真情实感”。写真情实感固然值得提倡，但学生写不出“真情实感”的问题却依然普遍存在，而且目前也看不到改变的希望。
课标要求的力求“个性化表达”、“创意表达”和“尝试创作”等都是很难教、很难学的，或者说具有“不可教性”。因为人人能学的东西，容易学的东西就不是“个性”的、“创意”的。
我们的写作教学一方面缺乏固定的、必学的知识内容，没有人人必须达到的、统一的写作技能指标，而另一方面又要学生写作“个性化”的有“创意”的散文，乃至进入各种“创作”，这就使得作文课堂教学难以操作。原本自然天成的“真情实感”的抒发与刻意追求“个性”、“创意”的“训练”之间便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学生为了“个性”、“创意”不得不去制造“真情实感”。
三、江苏卷2011年高考作文的分析
（一）背景
今年的高考作文题目一公布，立刻就掀起了轩然大波。教育部原新闻发言人，语文出版社社长王旭明立刻不客气地将全国作文题目汇合做了一个“颁奖礼”，其中提到江苏省的作文题目：“最平庸的题目：《拒绝平庸》(江苏)，恭喜诸位，与此奖项并列的还有《我的时间》(浙江)、《这世界需要你》(山东)、《旧书》(湖北)、《孟子有三乐》（江西）、《时间在流逝》（安徽）和《镜子》（天津）……
颁奖词是这样说的：“如此多的题目荣膺此奖项，恰恰说明平庸的伟大意义在于它拥有最多的人口、最大的市场、最便宜的思维和最不费吹灰之力既安全又保险的诸多特性。如此多的优点，为什么要拒绝呢？连‘拒绝平庸’的人都无法拒绝，更何况我辈！以平庸的心态和平庸的眼光再加上平庸的写法，放心大胆地写吧！考生们，保你高分！”
这条消息一公布，立刻南师大阅卷组的组长就申辩道：“我们的题目不是最平庸的，全国卷的题目比我们还平庸呢！”
作文批阅下来，最大的感受就是：题目平庸，作文内容平庸，老师批阅平庸，最后也只能得一个平庸的分数。那么为什么这样呢？
（二）审题：
1、对“平庸”的理解
“平庸”不等同“平凡”。平凡是一种普遍的客观存在，是一种普遍的生活境遇，体现着一种正常人生的价值观。
“平庸”不等同“庸俗”，庸俗是指言行、状态不合常情常理常识，有违基本道德规范，令人不快或嫌恶；“平庸”更不等同“恶俗”，恶俗则令人感到可恶可恨。
“平庸”，说得直白些有两种情形：一是混，没有人生追求，其生活状态是浑浑噩噩、庸庸碌碌、虚度时光、随波逐流，“活着是为了吃饭”；二是有所事事，却因才智平平，结果总是不妙。
2、对“拒绝”的理解：
“拒绝”是一个主观色彩非常鲜明的行为动词。拒绝需要意志、激情和智慧，更需要坚持和努力。
3、对“拒绝平庸”的理解
“拒绝平庸”，常接的话题是“追求卓越”，但本命题关注“不避平凡”。
“拒绝平庸”，是一种态度，一种追求，但是，又不是态度和追求能够决定的。
从人的禀赋看，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平凡的，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达到创造性意义的卓越。但是，我们可以在追求不堕于“平庸”的努力中，升华自己。
从智识的角度，平庸的反面是聪明、智慧、探索、创造，“拒绝平庸”就是追求真理的意志和努力。
在道德层面上，平庸和价值理想有着相对立的含义，所以，拒绝平庸，也就是追求高洁、高尚、神圣。
在审美层面上，灵感的追求、才华的飞翔，都要求“拒绝平庸”，卓尔不群。
“拒绝平庸”，是一个价值导向非常鲜明的判断，其情形非常复杂。
（三）作文题目的束缚
这是一个将学生的想象力、创作力、才华完全扼住的题目。只看“提示语”：
“不避平凡，不可平庸”（中心论点）；“为人不可平庸”（分论点一）；“平庸则无创造，无发展，无上进”（“三无”，反面论证分论点）；“处世不可平庸”（分论点二）；“因此，要有原则，有鉴识，有坚守”（“三要”，正面论证分论点）。
（四）暴露问题
1、事例单一，材料陈旧。
出现最多的比如：李娜、刘伟、史铁生、西单女孩、旭日阳刚，古代人物依然出现了司马迁、屈原、陶渊明、李白等人，还是一些熟悉的面孔。有的对事例使用错误，比如：李娜唱过《青藏高原》后，去练习网球取得冠军，来拒绝平庸；将刘伟写成王伟、李伟、孙伟、张伟等等……缺少独特的与众不同的事例。
2、将文章写成了“名人堂”、“名言录”“诗文集”。
比如：通篇是人物事迹的累积，每一段都在介绍伟人事例；每一段都会引用许多名人名言来说明这些人物是如何拒绝平庸的；还有的将诗人的诗文累积，通篇看起来都是诗句，似乎很有说服力，然而经不起推敲。
3、编故事，然而与主题关联不大。
很多人都编造故事，全然不管这个故事与主题之间的关系，很多故事一看就是编造出来的。很多人写了自己的经历，比如考试失败，爸爸或者妈妈带她来到一个地方，看到了这里的一种动物或者植物，从这种动物或者植物身上，自己领会到了拒绝平庸的力量。于是，重新鼓舞士气。
4、套用故事，不管合不合适。
比如在阅卷过程中，接连碰到了写夫妻二人在学校门口卖鸡蛋煎饼的故事，也引起了专家组的重视，专家组认为这是提前准备的作文。显然，这可能是某一位老师在一次作文训练中给学生举的例子，其结果很可能就是很多学生的作文会受到影响。这也应该引起我们老师的注意。还有的将自己读过的故事，原封不动地写在作文中，比如一篇写到雄鹰展翅翱翔拒绝平庸的故事，阅卷中发现这完全是从一篇现代文阅读中抄录过来的，自然就不及格了。还有的就从前面的阅读材料中进行抄录，其手法的低劣可想而知。
5、记忆取代了思考，思想平庸。
这是本次作文中最大的问题，也是最应该引起我们老师注意的地方。很多文章读来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绝大部分都是将提示语中的内容加以扩写，再举出一些人们追求卓越的事例，这些事例没有分析，相信换个位置也肯定会成立的。
随着我们教师对于学生作文素材的重视，很多的学生都开始注意到素材的运用，甚至很多学生也注意到了材料不要只准备古代的，从而也将注意力转向了当代生活中。然而，这些材料由于只是背来的、抄来的，不是自己经历的，也从来没有经过他们的思考，所以其准确性就可想而知了。现在的学生，似乎都准备了充足的材料，当然这些材料也大同小异。写作文的时候，就是将这些材料背出来，写在作文中。没有自己的想法，也缺乏明显的逻辑关系。思想简单，缺乏将问题进一步深入的做法，文章缺乏思想性，只是简单地就事论事。
（五）解决措施
1、多读。
先看两个作文片断：
——拒绝平庸并非是一味地盲从时代潮流的脚步，也不是故意地与大众的认识相忤逆，而是清醒地活着，认识到自己的内心，保持独立的人格，保持自由的精神。正如《月亮与六便士》中的主人公，顺从内心的指引，追寻自身的梦想，而舍弃了人们所认为的“好工作”，孤身来到巴黎，克服病痛折磨，最终自我流放到一座小岛，创作了足以震惊世界的名画。他没有只满足于地上六便士的眼光，而是追逐着心底那轮明月的清辉，拒绝了平庸，实现了自己的追求。（高考作文例一）
——我是一块平庸的石头，生于荒山中，我有一个生于茅房的石头老弟，人称又臭又硬；也有生于青埂峰的石头老兄，人家背后刻着一部什么《石头记》，挺有名气的。我是既没臭气，也无名气，平平庸庸，风吹雨淋，真是石头比石头，气死石头。偶尔脑袋上落只鸟，留下一坨一坨的东西飞走了……（高考作文例二）
这样的作文显然是充满文学色彩、无论是材料的使用还是语言的表达都是出类拔萃的。
可是我们的学生语文十几年学下来，为什么还是只能写出这样一种干巴巴的作文？想一想实在可悲。他们的功夫也没少下，然而却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比如去背写作材料，去背优秀作文，却从来没有老师指导他们去读书。课外书自不必说，连课内的文章恐怕也是断章取义，删了又删，配套的教材《语文读本》，恐怕我们的学生也极少有将它们读完的吧？文科班的学生如果没有那道名著阅读题，可能读完那几部名著也会是多余的了。其实我们可以将三年的内容做一下归纳，甚至可以从学过的文章中提炼出一些论据出来。比如，这一次聪明的同学在举史铁生的例子时，就将以前做过的一篇阅读里面史铁生捐献器官的事例运用出来，很贴切。至于十部名著，也可以指导学生阅读，而不是只读压缩本，那样这些名著也可以在领悟的同时用到写作中去。
那么，读什么呢？
一是读经典，读名著。（高中生30部，尤其是《红楼梦》）
二是读报刊时文。一报（杂文报或扬子晚报繁星副刊）三刊（小小说、散文、诗歌）
三是读教材和读本。精华内容熟读成诵。
2、多写。
周国平在《如果我是语文教师》一文中提出：“在我的中学时代，什么东西真正提高了我的语文水平，使我在后来的写作生涯中受益无穷。我发现是两样东西，一是读课外书的爱好，二是写日记的习惯。”可见，语文素养的提高关键就在于多读书、多写文章，当然语文教师的指导以及答题技巧的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调查发现，那些语文成绩好的同学大多数都是喜欢读书、写文章的。
如何在紧张的高中生活中进行作文写作呢？时间少、课程紧张、高考压力甚至是小高考的压力处处存在，哪还有时间利用？我们不妨建议学生写一些短篇的随感。我在思考：现在微博非常火，能不能让学生以微博的方式来练习写作。当然不是上网写，找一个笔记本，每天字数不必过多，限制在200字左右，重要的是想法与思考、感悟一类的内容。可以在第二天的课堂上让某些同学来朗读自己的微博，其他同学进行点评。相信这一形式会让学生们有想表达的欲望与热情的。
3、关注现实生活，训练思考能力。
再来看两段作文：
——还记得一年前的四月，在校礼堂聆听周国平先生演讲的情景。我怀着一颗极为敬重的心，去感受一位写出澄明而深刻文字的大智慧者的思考。可结果很是失望，我没触摸到他的深度思考，反而，在会场中，充斥着恶俗的商业味道。
没有人否认周国平先生是一位不平庸的哲学家，善从哲学的高度辨析人生和世态。我也不能说他已变得平庸，只是，无可置疑，在那个无法用哲学气息掩盖商业味道的上午，他在某种程度上正在走向平庸。他自己很清楚，他说：“成为一个职业作家本身就是一种堕落，一种平庸。”他无力拒绝。（高考作文例三）
——不由得想起早上过来赶考时瞅见的一家小餐馆，名为“风沙渡”。独这三字，意境全出。那杂乱的店面也仿佛不嫌粗陋，而自有一种粗犷渺远的豪情在胸中激荡了。
只是一个招牌，却可以让这一家的餐馆从一干“某氏餐馆”、“某某小吃”中脱颖而出，这就是超载了平庸的力量。
不由又想起一群人，他们也曾坐在这考场，也曾为了理想而奋斗，而他们现在，叫做“蚁族”，他们的住所，叫“蜗居”。当社会的风霜吹凉了热血、抹平了棱角，当学过的知识没有用武之地丢弃在脑海尽头，他们早忘却了身为高学历人才的骄傲，沉寂了，平庸了。最可悲的不是身居不足盈尺的斗室，也不是食不果腹、衣不保暖，而是丧失了理想和追求而只剩下忍让顺从。没有人生来就是任人践踏的草木蝼蚁，但如果有一颗甘于平庸甘于卑贱的心，那唯一的归宿就只是蝼蚁。（高考作文例四）
要训练学生对于生活中发生的事例能够及时关注，并且能够有自己的独特的思考，而不是只停留在事件的表面。比如，在“我爸是李刚”事例发生后，我曾经让学生写过一篇感想，很多学生只是咒骂、愤怒，而缺乏冷静的分析，至于深层次的东西，碰触到的学生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扬子晚报》7月16日介绍了高考作文的一个专题，题目叫做《作文的根在生活，魂在思维》，其中写出“风沙渡”的考生王希说，要学会从生活中捕捉素材，缺少观察的文章就如同无根的浮萍，当然观察之后还要将素材经过自己的思考感悟升华到一定的高度，比如在路上碰到一位捡垃圾的老婆婆，很多人心中可定会有一阵酸楚，但是有几人会将这个积累成自己作文的素材，而且能够把思考上升到社会保障、孝悌之义、贫富差距的高度上呢？
在这次阅卷过程中，最大的一个感悟就是：作文要有思想，要有自己的思考。我们在试评作文卷时碰到一篇文章：讲一个音乐家制作一个乐曲的过程，他在剧院里静静地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观察观众的反应。作文的前半段一直是一种格式：几分几秒过去了，观众怎么样；几分几秒过去了，观众怎么样……后半段就开始了他的议论。从我们一贯的要求来看，文体不分，书写潦草，问题很严重。当时，很多老师把这篇作文打分很低，哪知道专家团给出的分数是60多分，老师们都感到很不理解，但是从某种角度讲，专家看中的也许就只是那篇文章中的一点灵光乍现的思想吧。所以，哪怕你的作文整体很平淡，只要有那么一点自己独特的观点与想法，无疑作文中就会沾个大光的。所以，我们也要训练我们的同学多思考。
4、积累素材
句容的语文特级教师张金宝提出：要让学生带着作文进考场。当然不是要求学生写好作文、背好作文，而是将自己日常的感悟、经历、思考分门别类地整理，形成作文中的素材，这样在考场上就能游刃有余地写出精彩的与众不同的作文来。
怎么做好素材的整理工作呢？比如我们可以用好我们的那本日常练习写作的笔记本，将自己感悟最深、思考最深的内容整理好，当然也可以摘抄一些典型的事例。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一定要搜集那些很独特、很有代表性的事例。如果这些事例是从自己的阅读中来、从自己的生活经历中来，那么别人想要写得跟你一样也是不可能的。
素材一定是自己亲手整理出来的、自己收集的，只有自己花了大量心血，才能在考试中自然涌出。很多同学喜欢照抄一些学习成绩优秀的本子，以为对自己也会起同样的效果，其实不然。
5、选取自己合适的文体。
我们不必要强求学生必须写什么文体，最适合的就是最好的。记叙文容易拿高分，只要选取事例合适，将事件清晰叙述，贴合主题就可以拿到一个相应的高分。议论文更容易成型，且不易跑题，但是容易落入平庸的圈套。比如我们多年的训练已经让学生养成了议论文三个分论点的方式，怎么用好这种格式呢？怎么在议论文中运用更好的层次呢？三步走：第三层，一是拒绝平庸不是拒绝平凡，将平凡与平庸的内涵加以区分，指出绝大部分人都在平凡的生活中创造，那是无法拒绝的；一是拒绝平庸不是故弄玄虚，甚至进入到作秀的方式，以吸引别人关注的目光，以为这样就是拒绝了平庸，结果恰恰进入了更加庸俗的境地；一是从反面入手，指出如果不拒绝平庸，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这样在层次上就会给人一种步步深入的感觉，而不是简单围绕着一个层次反复去说。
四、小结
要真正重视母语学习，还语文学习应有的地位，不为应试而学语文。高中三年的作文训练，必须循序渐进、按部就班，一篇篇写，一篇篇讲评，一篇篇升格训练。要多读书，读好书，好读书，阅读面广了，知识的视野宽了，写作的识见才会高人一等。要关注社会、自然和人生，要善于思考和分析，把自己融入这个时代、社会中去，高中三年不能一直在题海里挣扎，那是迸不出生命奇迹的。当然，只写那么几篇可怜的作文，也是永远没有出路的。
据许多专家学者说，第八次课改已经失败了，接下来可能还要面临着教材的统一、课程标准的重新制定。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在目前的状态下，我们只能尽我们微薄的努力去向着我们的目标前进。
要想彻底改变整个作文的写作现状，必须几个方面作出努力：上层决策者的政策指向，命题者的合乎要求，教师的正确指导，学生的多读多写多思。我们现在无法影响上层的指向问题，我们要解决的就是我们的指导以及学生的努力。希望能够在我们教师与同学的辛勤努力，学生真正能够提升自己的综合素养，从而能够写出让教师满意、社会满意更加让自己满意的作文来。
附：一篇作文
现在的我们乐此不疲地拒绝平庸。
马诺们踩着细腰高跟鞋，叫喧着金钱拒绝平庸；凤姐们扭着水蛇细腰，自欺欺人地用作秀拒绝平庸；立波们扯着大嗓门，泼妇般用恶语拒绝平庸……
拒绝平庸的慢慢大道上，各色人马，争奇斗艳，好不热闹！今天你买辆兰博基尼一路超车再砸车，弄个一砸出名；明天我胡诌几句“非北大清华研究生不嫁”，弄个一说成名；后天他来场脱衣秀，来次一脱成名……
成名了，就不平庸了吗？卖丑成名，就是拒绝平庸吗？
何苦？
想起了守望麦田的塞林格。老先生不开记者会，不办签名售书，不写个人传记。他不喜欢平庸地过一生，但他不用作秀卖丑的方式拒绝平庸。功成名就的塞林格，毅然离开繁华的都市，离开聚焦的镁光灯，离开大大小小的话筒，他回到他的小屋过他隐世的生活，辛勤创作。塞林格用他辛勤的创作拒绝平庸，他的文字注定了他的人生不会平庸。
拒绝平庸，靠的不是作秀不是卖丑，靠的是辛勤的创作，靠的是不断创造，靠的是尽心的付出。
用金钱拒绝平庸的马诺们，满身铜臭地虚度一生；用作秀拒绝平庸的凤姐们，终有一日会似尘埃般被人们淡忘；用恶语露丑的立波们，让我们对他避而远之……企图用做秀卖丑成名，拒绝平庸的人们啊，难道你们还不觉得自己平庸吗？
“有一种成名叫平庸，有一种淡泊名利叫拒绝平庸！”阿一的签名档，用红色醒目的大字标出，几分诙谐、几分哲理！阿一的脑袋没有进水，我也没有变痴呆。成名，的确可以让我们记住你，但那样的你只是过往云烟，终会随着时光的洪流被淡忘。淡泊名利，超然物外，虽暂时不为人知，但你的一生却不会平庸，你的付出就是拒绝平庸的最好方式，你终将被人们铭记在心。
渐渐明白，拒绝平庸不需要我们过分的张扬，选一则清静之地，泡一壶清茶，上一提薄酒，然后静静地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辛勤而努力的付出着，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平庸，唯有如此才能拒绝真正的平庸。
我是个喜欢写文字的女孩，可我不想写什么“忧伤”的文字，不想写什么网络小说，更不想靠炒作成为“当红作家”，只想我手写我心，只愿写出自我，只愿用心灵的文字去触醒繁华后的纯真，我拒绝平庸的人生，但我更抵制作秀的人生。
我愿我手写我心，用我心灵的文字拒绝人生的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