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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秋季里的红围巾点燃岁月的风霜雪雨!【杰尔文森】
1989年的夏天,突然间我“被闲暇”起来,那时候,我还不到30岁,人生有很多时候,你也许永远弄不懂自己错的在哪里?那时候,我正在高三教课,即将还有一个月高考的学生们,被外面的世界影响着,后来那位还带着文革式的管理方式的女校长嚎叫着对我说:“为什么不阻止学生出去!”我对她说:“我们刚刚讲完鲁迅的《纪念刘和珍君》,难道你让我们成为杨荫榆被一骂千年吗?”结果是,杨荫榆阻止学生出去和北洋军阀抗争,被鲁迅骂个狗血喷头,我们没阻止学生出去,也被女校长骂个体无完肤。
我知道未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迷茫中不知不觉到了秋天,我想也许将永远不会再回到讲坛上,一种无限怅然的心情时刻搅扰着情绪,夜晚街路上无人的时候,我常在路灯下来回地走着,回头望望几乎还是那条路,只是不知道自己往返了多少次。有一天,我接到一位在南京工作的同学来信,他说我从来还没去过南京,肯定不知道中山陵什么样,说如果方便请我去南京看看,他知道我已经没有了收入,还寄来了50元钱。在去往南京的路上,我一直寻找着在上学时候他的形象,也在脑海中设想中山陵的如何宏伟。
下了火车,刚一出站台,就看见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他伸手拿过
我的包,然后拉拉我的衣领说:“虽然南京比东北暖和多了,但是毕竟是秋天了,他打开手里的那个小纸包,原来是一条红色的围巾,上面还音乐有一些白色和黑色的条纹,他把围巾在我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在我的胸前系了一个扣子。这时我才感到一丝的暖意,果然秋天来了。他说:“做了两天的火车,肯定是吃不好的,先请你吃点南京特色。”在离火车站不远的一个小饭店里,他点了一盘南京熏鸭,看起来不像北京烤鸭那样油腻腻的,给人一种朴实的饮食感。
他看我吃不下,把熏鸭用筷子撕掉一块放在我的碗里说:“该吃还要吃,总会有过去的时候,好在现在不是文革,想开点,大不了不当老师而已,干别而工作也未尝不可。”南京的秋天给人一种湿冷的感觉,我用手抚摸着紧紧围在脖子上的红围巾,好像如无其事地对他说:“围巾还是很叫人喜欢的!”他笑着略有所思地说:“如果买围巾的人被喜欢那才是求之不得。”我故意听不明白说:“按你的意思说,卖围巾的老板每天会应接不暇?”他听后有些讽刺语调地说:“跟文人说话,很多时候,听明白但是说不明白。”
秋天的中山陵人很少,总理的书写的“博爱”赫然在目。紫金山上秋风瑟瑟,突然间感到刺骨般的寒冷,想起古诗“高处不胜寒”,他看到我的神情萧瑟的样子,语气中愧疚地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冷,没给你带一件风衣来。”他说着就要脱自己的外衣给我,我立刻对他摆摆手说:“我们一直跑到最上边,肯定不冷了。”当我们几乎是一口气一层层台阶跑到孙中山先生陵墓前,满脸的汗水直往下淌,
我摘下围巾擦擦汗,这时候我才发现中山陵最高处离蓝天白云是那么近,而这条红色的围巾在蓝天白云之下显得格外鲜艳,白云白的纯净;蓝天蓝的剔透;围巾红的正气.......
25年以后,我独自一人再次来到南京,他已经去了台湾,他对我说是工作需要,是南京一家台资企业聘请他去的。他在电话里对我说:“那条围巾还在吗?如果在,就还是那样系在脖子上,最好穿一条蓝裤子,穿一件白上衣,拍一张照片用手机传给我......”25年的岁月过去,中山陵依旧在紫金钟声里例数时光的流失,我告诉他,孙总理的仰卧雕像被禁止瞻仰,除此之外似乎一切照旧,还有你那条红围巾!!!于是我在手机的短信里接到他的文字:如果一条红围巾如你所说象征正气,那我只愿意记住属于你的红围巾!【杰尔文森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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