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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美国自白派与中国当代女性自白诗之比较.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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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2 1 9 “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美国自白派与中国当代女性自白诗之比较杜 娟 赵树勤 内容摘要:美国自白派大胆暴露隐私欲望、张扬自我情感经验的诗歌风格与2 0世纪8 0年代中后期中国女性诗人的创作情感需求相契合。翟永明等女诗人于是主动选择了“自白”这一言说方式,以此作为自我表达和建构女性世界的策略,体现出更加自觉和明确的性别意识;美国自白诗是以黑暗为底色的,带有浓厚的哲学宗教色彩,演绎着生命的悲剧,而中国女诗人则借“黑暗”点亮了女性乌托邦世界的希望之光,于暗色之中显现出积极的建构意义;中国当代女诗人们在不断的反思与创新中逐渐黯淡了美国自白派的影子,最终完成了华丽的转身

2、,形成具有本土化特征的中国当代女性自白新诗,彰显出中国女性自白诗独特的品质和持久的魅力。关键词:自白 女性 黑暗 本土化 比较1 9 8 0年代中后期,随着翟永明 女人 组诗与由赵琼、岛子翻译的 美国自白派诗选 的风靡,中国掀起了一阵“普拉斯风暴”,“自白”热潮此起彼伏,成为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文学现象。这场“风暴”的开启者翟永明大方地承认,“我在8 0年代中期的写作曾深受美国自白派诗歌的影响,尤其是西尔维娅普拉斯和罗伯特洛威尔当我读到普拉斯 你的身体伤害我,就像世界伤害着上帝 以及洛威尔 我自己就是地狱 的句子时,我感到从头到脚的震惊,那时我受伤的心脏的跳动与他们诗句韵律的跳动合拍。中国现代

3、文学论丛2 2 0 在那以后的写作中我始终没有摆脱 自白派 诗歌对我产生的深刻影响”。陆忆敏、伊蕾、海男等女性诗人的诗歌中也充满了对普拉斯、塞克斯顿等美国自白派诗人或隐或显的指涉。显然,美国自白派诗歌直接影响了这一文学现象的发生,甚至具有中国新时期自白诗引路者的意义,翟永明等女诗人也因此被贴上了“自白”的标签,成为美国自白诗派的“模仿者”和“拿来者”。的确,无论是“自白”这一诗歌的表达形式,抑或“黑暗”的底色与“狂放和恣情”的诗歌风格,8 0年代中后期的中国女诗人所作的诗歌与美国自白诗如出一辙,但并不能因此就以“模仿”、“复制”等类似的词语简单地概括或定义当代中国的自白诗。中美两国自白诗的兴起

4、都缘于“转型焦虑”社会转型引起的文化焦虑,但中国新时期大解冻的社会转型与美国战争后的现代社会转型这正负影响分明的两种背景无疑使得两国自白诗自诞生起便存在着积极与消极两种本质上的不同。对美国自白派而言,曾经相对稳定的社会关系和熟悉的经验都变动不居和陌生化的时候,异化感、碎片感和消极的焦虑感便侵袭而来;而对中国自白诗人来说,之前肃杀的、沉闷的、冰冻的氛围转变为春风拂来、只待百花齐放的大好风光,他们满怀憧憬同时深知肩负重任,在这种积极的焦虑中热情地开辟新的天地。因此,事实上在看似相同的“自白”书写下,新时期的中国文坛从一开始便赋予了自白诗不同的内容与意义,女诗人们展现出的更是女性的、自信的、从容的灵

5、魂,而完全不同于美国自白诗派无望的、痛苦的、悲剧的内核。中国当代女性诗歌在转益多师的同时不断自我发现和积极创新,渐渐走出了迷信、复制西方文学资料的误区与窠臼。王艾:完成之后又怎样?翟永明访谈录,湖南文学1 9 9 9年第6期。曾魁:R.S.托马斯的诗歌对转型焦虑的双重回应,中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1 8年第6期。“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2 2 1 一、自白:痛苦的宣泄与女性的言说2 0世纪中期,以罗伯特洛威尔、约翰贝里曼、西尔维亚普拉斯和安妮塞克斯顿等为代表的一批诗人在他们的诗歌中展现出令人震惊的自我坦诚和暴露。大胆的“坦白派”风格引领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诗歌运动,很快便风靡美国,并对

6、其他一些国家的诗歌创作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美国自白派”因此成为世界文学史上一个重要的文学流派。由于意识形态的限制,直到2 0世纪8 0年代中后期,美国自白派才正式进入中国读者的视野之中并迅速产生影响,普拉斯尤其受到翟永明、唐亚平等中国女诗人的喜爱和推崇。在中国这一代女诗人的诗作中,美国自白派的身影是清晰可见的:“你的身体伤害我,就象世界伤害着上帝”,这位于翟永明 女人 组诗正文之首的诗句正是向普拉斯的致敬;“我的眼眶,盛满一个大海”(翟永明 世界),“一片遥远的大海涌进耳朵”(普拉斯 晨歌);“海浪拍打我,好像产婆在拍打我的脊背”(翟永明 世界),“助产士拍击你的脚掌”(普拉斯 晨歌);“我

7、十九,一无所知”(翟永明 静安庄第九月),“我七岁,一无所知”(普拉斯 小赋格曲);“我的黑头发,掩住我青春的年龄,象掩住一只小狗,在黑暗中垂着麻木的舌头”(伊蕾 迎春花),“阴郁的舌头,是守护冥府的三条肥狗,趴在门口呼哧呼哧地喘气”(普拉斯 高烧1 0 3 )很明显,无论是语气、句式翟永明:女人,漓江出版社1 9 8 8年版,第1 0页。美 洛威尔、普拉斯:美国自白派诗选,赵琼、岛子译,漓江出版社1 9 8 7年版,第4 9页。翟永明:在一切玫瑰之上,沈阳出版社1 9 9 2年版,第9 0页。美 洛威尔、普拉斯:美国自白派诗选,赵琼、岛子译,漓江出版社1 9 8 7年版,第9 8页。伊蕾:叛

8、逆的手,北方文艺出版社1 9 9 0年版,第1页。美 洛威尔、普拉斯:美国自白派诗选,赵琼、岛子译,漓江出版社1 9 8 7年版,第5 8页。中国现代文学论丛2 2 2 以及所用意象,翟永明们的独白表达都像极了普拉斯的叙述风格。当然,影响中国当代女作家自白式诗歌写作的不仅仅只有普拉斯一人,洛威尔、塞克斯顿等作品的影子也不时地出现在翟永明们的诗句之中,但我们应当注意到的是,在中美两国的自白诗歌中,有一处相当明显的差异 性别意识的鲜明与否。从内容来看,美国自白派诗人的表述包罗了丰富的社会、历史、宗教因素。后工业社会的美国面对着物质对人的迅速异化、政权的高度集中,以及挥之不去的战争阴影,在这样的现实

9、环境中,过去的价值观发生了动摇,尤其是在自我认知和自我实现上,人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和否定之中。敏感的诗人饱受这种挫败低迷的精神压抑更加感到痛苦不堪,终于在1 9 5 9年,罗伯特洛威尔的 生活研究 问世,以极端直白的方式袒露了他的个人生活经验和思想,在一片茫然颓唐之中激起千层浪来,由此掀起了一场新的革命,美国“自白派”诞生了。为了抒发个人精神遭受折磨的愤懑,自白派诗人不断探索着社会现实和历史之源,把个人的经验同公众的经验平行起来,再现了痛苦的个人生活和错位的现代社会。他们对美国进行着发泄式的批判,毫不留情:洛威尔在1 9 6 1年秋 中直白地称“核战争”是“我们的死亡灭绝”,揭露人们“在摇摇

10、晃晃的巢”中不得“片刻休憩”;普拉斯在 夜班 一诗中讽刺“人们转来转去,一刻不停地侍候着那些油腻腻的机器”,称所谓的现代社会不过“是一座修补人的城市”,困在其中的现代人只能“躺在巨大的铁砧上”“变成了一块一动不动的卵石”(石头);罗斯克甚至直接指责美国就是“一个充满臭气和叹息的王国”(渴望)美国自白派的诗歌无疑是痛苦的,也是广阔的。“自白”的热潮在中国风行开来之时已是1 9 8 0年代,比美国自白派的兴盛期晚了三十年,不过美国自白派诗人彼时所表达的忧彭予:论美国自白诗的社会批判倾向,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 0 0 1年第3期。“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2 2 3 愁与焦虑却正与此时中国女诗人的心

11、绪思想十分契合,引起了她们强烈的内心共鸣,自白诗风因此迅速风靡。但两国完全不同的制度、意识、文化,限制和过滤了美国式的自白,中国女诗人的“自白”冲动与美国自白派诗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中国女诗人忧愁的是女性情感经验的无处告白,焦虑的是面对主流文学与外来文学的双重压力该如何在新的时代把握机会,开创与守候女性的一番天地。如果说,美国自白派是一种在现代社会压力和战争创伤高度挤压下对精神苦痛的释放和宣泄,中国女诗人的“自白”则是被压抑遮蔽多年的女性终于等来8 0年代社会思想转型这千载难逢的时机,从而发出的激动而热忱的觉醒之声。相较于美国自白派诗歌包含着社会的、历史的、政治的丰富芜杂,中国女诗人的自白诗凸

12、显出异常明确的性别意识。“用人类的唯一手段,你使我沉默不语”(翟永明 女人),这里的“我”便是女性的特指,与“你”(男性)有着明确的对立性;“你把我叫做女人,并强化了我的身体”(翟永明 女人),女性特有的身体意识在她们的诗中得到了大胆直白的表达;“我有我的家私,我有我的乐趣,有一间书房兼卧室,我每天在书中起居”(唐亚平 自白),“我还要写诗,我是我狭隘房间里的,固执制作者”(王小妮 应该做一个制作者),与伍尔芙著名的女性主义理论“一间自己的屋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更不必一一列举伊蕾在 独身女人的卧室 中对女性身体和欲求的坦率,以及 黑色沙漠 中唐亚平对隐秘情欲的大胆暴露。正是因为翟永明们在她们

13、的自白诗歌中开启了对女性意识的空前表达,诗评家唐晓渡于是从学理角度提出了“女性诗歌”这一概念,也就是说,这个与美国自白诗派有着密切亲缘关系的“中国自白诗”以别样的“自白”方式生成了其独有的重大意义,“2 0世张飞:二十世纪八十、九十年代女性诗歌研究,南京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 0 1 1年。中国现代文学论丛2 2 4 纪8 0年代中期,真正意义上的 女性诗歌 才开始出现。以翟永明、唐亚平、王晓妮、陆忆敏、伊蕾、张真、海男等人为代表的第三代女性诗人,一反朦胧诗温婉含蓄的写作姿态,用大胆直白的语言、决绝反抗的姿态表达对女性性别身份的真实体认,彰显女性的自我世界”。当然,在美国自白诗歌中,我们也能

14、看到一些女性诗人创作中的具有一定性别特征的表达,如普拉斯的 家庭主妇 揭示了许多妇女“嫁给了房子”的辛劳无奈,塞克斯顿的诗歌素材 流产、子宫、乳房、性爱、私通、堕胎等往往也是女性的。普拉斯们无疑“是女权主义运动的先驱,她的作品表现了无力摆脱压迫的女性的愤怒”,但主观愿望的自觉表达与客观无意识的呈现有着本质不同的意义,美国自白派女诗人“并没有有意识地替妇女们说话,只是她所做的努力在客观上代表了妇女的心声”。况且,美国自白派成员性别不拘,其诗派领袖仍是男性诗人洛威尔,其他几位重要成员也均是男性;而在中国,1 9 8 0年代的自白诗几乎是女性诗人尽情发挥的一个专有领域,而且几位重要的女诗人同时也是当

15、时的女性主义先锋的代表。因此,明确的性别意识无疑是中国女诗人为“自白”诗所做出的特殊贡献。“女性诗歌乃是女性自我意识的表现,这一有关女性诗歌本体特质的诗学观念使女性诗人不约而同地将自我独白作为最本质的书写方式。”这说明“自白”这一表达方式并非翟永明们对美国自白派进行的一场模仿和复制的游戏,更非创造心理上的依赖和盲从,而是源于一种最为本质的性别意识的文化心理选择。此外,相较于美国自白诗充满感性的肆意宣泄,“自白”在中国女诗人这张艳路:自白的动因 2 0世纪8 0年代女性诗歌言说策略的转变,名作欣赏2 0 1 3年第3 6期。彭予:悲惨的一代,痛苦的缪斯 美国自白派诗歌现象述评,安徽师范大学学报(

16、人文社会科学版)2 0 0 4年第2期。赵树勤:当代女性诗学的理论建构及其流变,文艺研究2 0 0 1年第2期。“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2 2 5 里多出了一种颇具理性意义的“策略”的意味,她们期盼着以此来建构起女性自己的话语体系,突破男性话语权一统天下的局面。在我们刻板的印象中,理性是属于西方的,是男性与生俱来的能力,而中国的、女性的则往往是非理性的,美国自白派与中国女诗人的自白诗也分属于理性与非理性、男权与女性的二元对立的系统之中,但所不同的是,“前者借 自白 来释放无意识洪流,强调对既有秩序的破毁,非理性色彩浓重;后者借 自白 复活个性、明确性别、凸显女性生命的独立自在,偏重两性关系的调

17、整,包孕着丰富的理性因子”。深入文化层面,自白文学发源于欧洲的制度化忏悔和世俗化自白的文化,是一种释放的心理诉求,也是宣泄失望、愤怒、恐惧以及内疚等私人情感的行为方式;而中国式自白则发端于一种复活个性、明确性别、建构自我的需要。因而中国当代自白诗自起点便颇有深意,远非简单地倾诉和哀嚎,于翟永明们而言,“自白”更像是一种精心的缔造 缔造出一个全新的、鲜明的女性的世界和灵魂。二、黑暗:生命的悲剧与希望的亮色洛威尔们与翟永明们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家均以“自白”这一方式扮演了相近的角色 “私语”的开启者,并分别在各自的文坛领域掀起“黑色旋风”,但两者的“黑暗”有着不同的本质。美国自白派的“黑暗”不仅

18、仅是一种意象,更是诗歌的唯一底色,甚至是诗人全部的生命色彩,它是痛苦、绝望、疯癫、死亡、悲剧的代名词;而中国女诗人笔下的“黑暗”则带有强烈的性别能指功能,它白杰:中美自白诗派私密话语比较研究,长沙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1 3年第3期。张晓红:互文视野中的女性诗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8年版,第2 12 3、2 2 2、1 4 9页。中国现代文学论丛2 2 6 在女诗人笔下表现出的并不全然是本色的压抑和绝望,相反,它具有强大的包容性和安全感,因为它是女诗人们建构而成的一个乌托邦世界,它为女性带来的是自由、自信、希望的亮色。美国自白诗是黑暗的,这并不仅仅指的是诗中那些令翟永明

19、们沉迷的“黑暗”意识或意象,而是从诗歌到诗人的全部色彩 悲剧,彻头彻尾的悲剧。这种悲剧色彩存在于西方源远流长的文化中,伴随着自白派诗人的经历经验,流淌在诗人们的血液之中。西方哲学、文学、宗教等文化都是具有一定的悲剧色彩的,这在美国自白派发生时期尤其鲜明。自白派的形成离不开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和存在主义哲学的兴起,彼时的西方正笼罩在痛苦、彷徨、虚妄的非理性主义之中,这是哲学思想的光芒,同时也是个体精神的黯然,敏感多思的自白派诗人尤其在这种哲学智慧中承受着精神的痛苦。他们找寻自我,却发现“亨利(自己)是个懦夫”(伯里曼 上帝赐福于亨利);他们追寻生存的意义,却只能站在濒临断裂的神经边缘大声发问,“

20、我不知道地球何时会爆裂,我想知道任何脆弱的生命怎样才能幸存”(塞克斯顿 流产);最终他们万念俱灰,“未来使我厌倦,我从来不想争取它。我的灵魂已经死掉”,在“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匆匆过客”(洛威尔 尾声)的绝望中对自我与生命的价值进行了悲剧性的全面否定。事实上,这种黑暗的、压抑的悲剧感并非自白派开创,“二战”结束后,美国先后出现的文学流派 迷惘的一代、垮掉派、黑山派等都是以更近于内心的直觉感受来破除文学的理念和技艺,从而将美国文学带上了后现代主义的道路,自白诗派便延续了这一发展方向,继续将迷茫、痛苦、无望的文学情绪推向高潮。当然,包括自白派在内的西方文学的悲剧色彩并非出于作家们刻意做作的营造,这种

21、黑暗的、悲悯的情怀源于他们重要的文化根基 宗教信仰之中。美国自白诗的繁盛无疑与西方发达的宗教文化和自觉的宗教意识有着密切关联,在汉语中,“自白”即是对自己内心的剖析以及表达,而在“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2 2 7 英语中,C o n f e s s i o n是一个宗教词语,含有“忏悔”的意思,具有浓厚的宗教情怀。“因此在某种程度上 自白派 实际上应该译成 忏悔派。诗人们首先建立起了自己和上帝的联系,才大胆地发出自己的声音。自白派 诗人的忏悔既无对上帝的哀诉,又不想洗刷自己以求得宽容,他们承认自己就是罪恶本身”“我自己就是地狱,这里没有别的人”(洛威尔 黄鼠狼的时辰)。美国自白派无疑是勇敢且完

22、全坦诚的,他们近乎疯癫地反复痛斥自己的罪恶,同时虔诚地做着忏悔,“我生来就和罪恶打交道,生下来就在忏悔罪过”(塞克斯顿 在对贪婪的仁慈),他们的自我暴露是纯粹的,且并不以得到解脱或安慰为目的。这与生俱来的罪过与精神痛苦使得美国自白诗成为一部黑暗且纯粹的悲剧。这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悲剧感不断塑造着诗人也同样冲击着读者,于是,当如此浓厚的悲剧心理文化遭遇战争、爱情的不幸经历之时,于敏感的自白诗人们而言,便形成了一个万劫不复的黑色深渊 “一切都完了”(伯里曼 墓碑倾斜了),充斥着痛苦与绝望的黑暗成为美国自白诗人精神和生命的全部色彩,最终以崩溃与自杀演绎了一出彻头彻尾的现实悲剧。而对于读者,这出黑暗的悲剧

23、并不会令人感到矫揉造作,相反,它与诗人的生命悲剧融为一体,令读者感受到那深刻的哲学意蕴、悠久的文学历史、神圣的宗教信仰以及沉重的精神灵魂,从而使美国自白诗派的“黑暗”久久发散着令人战栗的魅力。1 9 8 0年代的中国当代女诗人则生存于另一种文化历史境遇之中,她们同样也在文坛上引领起了一阵黑色的旋风,但与美国自白派的黑暗悲剧大不相同。中国女诗人笔下的“黑暗”并不意在叹息毁灭与哀嚎绝望,而在于建构、希望与光明,她们以“黑色沼泽”、吕周聚:第三代诗歌与美国自白派诗歌的关系探源,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 0 1 4年第1 2期。彭燕郊、王佐良等:国际诗坛,漓江出版社1 9 8 7年版,第1 0 21 0

24、 3页。中国现代文学论丛2 2 8 “黑色风景”、“黑色洞穴”、“黑房间”、“黑女人”等“黑暗”之象创造了一个仅属于女性的世界,实现着对女性自我的确认和超越。首先,在她们的诗歌中,“黑暗”是对女性自我的发现与确认。翟永明这样阐释她对“黑暗”的理解:“对女性来说,在个人与黑夜本体之间有着一种变幻的直觉。我们从一生下来就与黑夜维系着一种神秘的关系,一种从身体到精神都贯穿着的包容在感觉之内和感觉之外的隐形语言,像天体中凝固的云悬挂在内部,随着我们的成长,它也成长着。就是它,周身体现出整个世界的女性美,最终成为全体生命的一个契合。”也就是说,“黑暗”与女性气质之间存在着一种天然的吻合:发现了黑暗的意义

25、,我们便发现了女性的独特;观照了黑夜,才会同时观照女性的成长;走向黑暗,已成为女性自觉的必经之路。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女诗人的“黑暗”意识虽接受了美国自白派“黑暗”符号的启迪,却绝非后者的模仿者或衍生物,因为“黑暗意识是女性意识在二十世纪新一轮觉醒的必然表达”。其次,“黑暗”代表着包容与安全。如果说由太阳之子阿波罗掌管着的白昼代表的是男人的世界,那么“黑暗”则完完全全是属于女人的。在被暗色包裹着的黑夜里,没有白昼里那种种的“规则”,没有那带着偷窥和监视意味而瞟过的视线,女性可以趁着暗夜放纵自己,享受做回自己的感觉,无论是做“女巫”还是“女妖”,在“黑暗”之中,无人有指摘的资格,女性终于可以回归

26、最真实的状态。黑色本身带有的包容力与隐蔽力带给了女性极强的安全感,所以,“黑暗”一时间覆盖了这一时期几乎所有的女性写作,它带着独特的深意成为中国女性文学中十分重要的一个意象。最后,“黑暗”使女性看到了力量、自信与光明。与普拉斯们的自我否定和精神崩溃不同,中国当代女诗人们在自由自足的黑暗世界中翟永明:黑夜的意识,诗潮2 0 2 0年第8期。凌建娥:论当代中美女性诗歌兴起时期的黑暗意识,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0 4年第3期。“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2 2 9 充满了激情和勇气,她们一反常态,既不遵循传统的诗风也不追求夸张的形式,而是呈现了一种充沛、真挚、大气、异常热烈的美学风貌。她们在

27、诗歌中不惧死亡,不拘束缚,将冲动、炽热、激情的诗风展现得淋漓尽致:“我的死,我的死是永生”、“忠贞的你和放荡的你是无所谓的,无法改变你就像无法改变我,我在爱你中得到永生”(伊蕾 三月的永生),在这里,女性有着“与死亡缔结姻缘”的勇气与大气;“不要对我说,你是女人你该温柔些,我是水,天生的柔情使我强大”(林祁 海女人),在这里,壮阔的“海”成为女人的修辞,尽显女性强大的包容和气概;“我的尺度,将与天上的阴影重合,使你惊讶不已”(翟永明 女人憧憬)展现出了女人在茫茫天地之间自信昂扬的气质;“点一支香烟穿夜而行,女人发情的步履浪荡黑夜”(唐亚平 黑色子夜),狂热的“黑夜”是被欲望点亮的乐园,那是女性

28、专属的快乐和激情中国当代的自白诗中不是没有恐惧、哀伤的情绪,但女作家们总能用她们的热情与恐惧和解 “吸吮暴力和冷漠”、嗤笑“死什么也不懂”(唐亚平 死不懂绝望)。同样是书写“黑暗”,普拉斯是这样解释的:“一个黑暗、绝望、幻想破灭的时期,黑暗如同人类心灵的地狱,象征性的死亡,麻木的电击,然后是缓慢的再生和精神新生的痛苦。”但是中国女性诗人并没有继承这种被绝望笼罩的“黑暗”。正相反,在翟永明们看来,“它是黑暗是人类最初同时也是最后的本性。就是它,周身体现出整个世界的女性美,最终成为全体生命的一个契合。它超过了我们对自己的认识体现出诗的力量。必须具有这种发现同时也必须创造这个过程方能与自己抗衡你总会

29、找到最适当的语言和形式来显示每个人身上必然存在的黑夜,并寻找黑夜深处那唯一的宁静的光明”。正因如此,美国自白派说“一切张晓红:互文视野中的女性诗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8年版,第2 2 2页。刘格、荣光启:1 9 8 0年代女性诗歌的“自白”艺术,写作2 0 1 9年第2期。翟永明:黑色的意识,诗潮2 0 2 0年第8期。中国现代文学论丛2 3 0 都完了”(伯里曼 墓碑倾斜了),而中国当代女诗人却说“我目睹了世界,因此,我创造黑夜使人类幸免于难”(翟永明 世界)。三、本土化:“自白诗”的转型与发展中美自白诗在“自白”与“黑暗”两个如此显性的相似特征中,尚且皆有各自迥然之处,如果我们

30、从“对美国自白派的模仿”的标签中走出,细读1 9 8 0年代中后期女诗人们的作品,就会发现所谓的“复制品”实则打上了深刻的中国本土的印记。在文学的异域传播过程中,任何影响都必然经过本土文化过滤后而发生作用,8 0年代的中国女性诗人对美国自白派的接受亦遵循了这一理论。翟永明们的自白诗始终保持着很多中国传统文学的审美习惯,并在“影响的焦虑”下不断反思和创新,最终完成了华丽的转身,摆脱了美国自白派的阴影。由此,中国当代女诗人们以其创作实践证明了她们的自白诗并非所谓的舶来品,而是属于中国本土的、属于自己的新诗。文以载道及含蓄克制的中国传统审美理念鲜明地体现出当代“自白诗”的本土特征。程光炜先生是这样评

31、判翟永明和普拉斯的不同:“翟永明在抒情风格上虽然也有较浓厚的 普拉斯 的气味,但她选择了比较克制和冷漠的叙事尺度:她也不是一味依靠过分暴露、夸张和渲染的语言来维持作品的艺术张力,而是相反,作者的思想深度、观察的深刻与表现的内在力度,都明显要略高一筹。”显然,中国传统文化与写作惯性依然在翟永明们诸多的影响源中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而且在她们接受美国自白派时形成了一个坚固的“接受屏幕”,尽管美国自白诗歌的极度私人化和肆意的释放、宣泄,深深震撼了中国女诗人们,但她们的诗歌远不程光炜:中国当代诗歌史,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3年版,第3 1 7页。“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2 3 1 及,抑或不屑

32、于这种肆无忌惮的“嚎叫”。历经了“十七年”、“文革”的“去性别化”式创作和朦胧诗对“人”的找寻与回归,1 9 8 0年代以来的女诗人们汲取历史的经验,更懂得用新的视角和创作方式 “独语”,来关注女性和沉思过往,从而推动了中国当代诗歌的进一步发展。“我仍然珍惜,怀着,那伟大的野兽的心情注视世界,深思熟虑。我想,历史并不遥远,于是我听到了阵阵潮汐,带着古老的气息”(翟永明 女人 世界),这是一种既崇高又平静的姿态,以“地母”式的女性视角从容地面对世界,看穿一切,也愿分担一切。中国自白女诗人的这种冷静与从容,不仅仅是“载道”的文化所致,亦是对中国源远流长的自白传统的继承。从汉乐府民歌到李清照诗词的古

33、代之源流,再到冰心及陈敬容的现代之承续,“自白”这一言说倾向早已形成一股潜流,默默贯穿在中国文学创作史中,虽不璀璨却从未中断,只待2 0世纪8 0年代中后期一遇时代之风便乘风起浪。因而,名噪一时的“自白诗”并非搬移美国自白诗歌后的横空出世,而是有其传统的流变、发展。也正因如此,中国自白诗始终保持着含蓄、婉转、中和、克制等传统审美习惯,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即便如此推崇普拉斯的翟永明,也没有如她的偶像那般歇斯底里,相反,她是沉静的、内敛的,她用她冷静的洞察力和体验感,默默地展现女性、构建性别。普拉斯们常常通过自白话语展现一种毫无顾虑的语言快感,但是翟永明们在表达自我的同时,不曾遗忘语言的优美和诗的婉

34、约。晶莹剔透的“水滴”、月下的“池塘”、纯洁的“迎春花”她们诗歌中有数不清的隐喻和意象皆与中国文学的传统写作习惯一脉相承,从而赋予诗歌中国式的朦胧、含蓄之美,“不似安培君:反叛与交流 论2 0世纪8 0年代中后期女性诗歌,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 0 1 4年第4期。张艳路:自白的动因 2 0世纪8 0年代女性诗歌言说策略的转变,名作欣赏2 0 1 3年第3 6期。中国现代文学论丛2 3 2 美国诗人那样在情绪上大起大落、在题材上惊世骇俗,而善于在静美幽深之境求得心物交融、情思会通、两性谐和,虽缺乏火山爆发式的力度,却尽显细腻清丽的女性特质”。“如果普拉斯的诗歌更多地徘徊于爱恨情仇、悲

35、喜苦乐、欲望和恐惧、生之搏斗和求死之心之间,那么翟永明的叙事则显得克制收敛、不动声色、颇有城府。”不仅是翟永明,以她为代表的中国自白派女诗人大多既内敛婉约,同时又具现代女性的特立独行,这种时尚的东方女子气使得她们的诗歌颇具张力,形成一种中和与平衡之美。中国传统的审美惯性始终牵制着中国作家对外来影响的接受程度,因而当代自白女诗人们对美国自白派的效仿从一开始便独具特色。尽管如此,翟永明依然表现出她的焦虑与忧患意识,“我曾经犹豫是否使用第一人称,因为我不想被看做普拉斯的模仿者”。在“互文”的文化时代背景下,中国当代女诗人也无可避免地陷入“影响的焦虑”之中。她们一直在不断地反思,当8 0年代的女性文学

36、沉浸在呐喊的热潮之中时,女诗人们并没有一味沉溺在自白话语的狂热漩涡中无法自拔,并很快意识到“固定重复的题材,歇斯底里的直白语言,不讲究内在联系的意象堆砌,毫无美感,做作外在的 性意识 倡导等,已使 女性诗 出现了媚俗倾向”。正是在这种警醒和反省之中,翟永明们不断超越、求新,终于以回归古典题材、现实主义视角与日常生活化叙事完成了对自白诗歌的本土化转型。中国自白诗人在进入9 0年代后在写作姿态上做出了较大的调整,首先表现出的转变就是诗人们向传统题材的移情,如成长于白杰:中美自白诗派私密话语比较研究,长沙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1 3年第3期。张晓红:互文视野中的女性诗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

37、社2 0 0 8年版,第1 4 9页。周瓒:论翟永明诗歌说话的声音与述说方式,翼1 9 9 8年第1期。翟永明:“女性诗歌”与诗歌中的女性意识,诗刊1 9 8 9年第6期。“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2 3 3 成都这一戏剧文化氛围浓厚之乡的翟永明。从小便深受传统戏剧浸染的翟永明的 三美人之歌、时间美人之歌、编织行为之歌等创作均取材于中国戏曲、小说、民间传说,孟姜女、白素贞、祝英台、赵飞燕、虞姬、杨玉环、花木兰等无一不是取材于中国经典的传统艺术作品。唐亚平的 侠女秋瑾、美女西施 等亦然,显然,女诗人们在对外来影响的焦虑中已经开始了独创的努力,并不约而同地表现了对传统文化的某种认同与回归。如果说,中

38、国现代诗歌是对古典诗歌彻底革命和完全颠覆后借鉴西方诗歌产出的新生儿,现代诗人背对本土仰望西方的姿态使得传统文化对现代诗的影响趋于断灭,那么这场从对美国自白诗的沉迷到回眸古典、自觉地回归传统之根的转向则是中国当代女诗人对断裂的本土文化影响的一种续接。其次,诗人们由女性主义的叙事角度逐渐转向现实主义视角,中国自白诗的领军人物翟永明就是这样的典型。经济、科技迅速发展的现代文明带来的种种社会危机逐渐进入了翟永明的视角,她在 轻伤的人,重伤的城市、潜水艇的悲伤 等诗歌中都表现出对现代文明和社会的质疑与思考,在这些诗作中,女性的自我吟唱已经不再是唯一,女性自白诗歌开始“通过多视角、多层次的方式,来体现女性

39、超越自我的省悟力,证明女性诗歌的当代素质”。私密的个人性与公共空间之间的复杂关系被出色地展现出来。最后,自白派女诗人在后期让大量的生活题材进入诗歌,造就了一种平凡、平淡、平常、平民的叙事风格,推动、丰富了女性自白诗歌的复杂书写。自白诗的重要女诗人唐亚平说:“女人用诗营造世界就像营造自己的家居环境一样,使诗与存在与日董秀丽:2 0世纪9 0年代女性诗歌研究,南开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 0 1 0年。苗霞:当代中国诗歌中的古典质素探析,中国文学研究2 0 1 8年第1期。程光炜:由美丽的忧伤到解脱和粗放 新时期女性诗歌嬗变形态内窥,文艺评论1 9 8 9年第1期。中国现代文学论丛2 3 4 常生活统

40、一于身。”如她的诗作 主妇 便表现了中国普通妇女的那种琐碎且重复的日常生活,尽管也是第一人称“我”的视角,但是平淡客观的叙述、自我情感的抒发让位于对日常生活的自然描摹。值得一提的是,这并不意味着自白诗失去了“个”的重要特色而走向从众的平庸,日常生活是人们每时每刻进行的衣食住行等活动,具有普遍性和重复性,但它仍然是个体生存的重要领域。中国女诗人们对个体日常状态的呈现使得女性自白诗歌的写作摆脱了曾经的浮夸与缥缈,而以另外一种自然的、真实的、平静的生活感呈现在读者面前。事实上,美国自白派也曾对自己夸张、宣泄、哀嚎等诗歌特点做出过反思:“我并不赞同直抒胸臆式的哭喊,那样的作品里除了愤怒与伤害就别无所有

41、的。我相信诗歌必须与某些普遍的东西有内在的联系。”遗憾的是,彼时的美国自白派诗人虽然隐约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但未能成功转型,自白诗歌在他们那里因而并没有得到太多新的发展与转型,相反的,有的诗人愈陷愈深,甚至从诗歌的悲剧上升到人生的悲剧,最终或疯癫或自尽。翟永明与其他中国自白女诗人则在不断的反思与创新中逐渐黯淡了美国自白派的影子,她们前后两期的不同并不代表中国当代自白诗的断裂,而是一个延续、影响、继承和转向的过程,女诗人们仍保持着对“自白”语式的喜好,但其中更多的传统性、客观性、真实性无疑已经构成了一种新的写作 完全本土化的中国的女性自白诗歌。在美国文学史上,自白派是一个独具个性的后现代派,是一种

42、唐亚平:我因为爱你而成为女人,诗探索1 9 9 5年第1期。韩德信、王晓华:“日常生活审美化”问题再思考,湘潭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 0 2 0年第4期。白杰:中美自白诗派私密话语比较研究,长沙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1 3年第3期。“自白”书写下的两个灵魂2 3 5 “神圣的痛苦,辉煌的绝望”,是一座“改变了美国诗歌”(纽约时报 语)的里程碑。1 9 6 0年,自白派诗歌的开创性作品 生活研究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1 9 6 7年,领袖诗人罗伯特洛威尔登上美国 时代 杂志封面,被誉为“美国同代中最好的诗人”、“我们时代的诗人历史学家”、“美国最后一位广受尊崇的公众诗人”。而在中

43、国当代的诗歌界中,“自白派”却约同于“复制”、“仿制”等词语的标签,甚至在某些情境中成了指称当代女性诗歌缺陷性的一个名词。在中美自白诗人各自不同的命运背后,隐匿着的繁复芜杂的深层原因,值得我们继续关注和探讨,但对女性写作的“僭越”行为充斥着偏见与苛刻已经是一个可见的事实。应当承认的是,1 9 8 0年代中后期的中国女性自白诗歌确有种种不足,但翟永明等女诗人与其他青年诗人一起,实现了对旧时代之僵死而非诗的一元中心体制的突围,进入了现代主义的边缘中心化及后现代的多元共生态,使委顿枯竭的中国新诗得以在大陆创世纪式地复生和崛起,并在深刻的反思与积极的转型过程中,显示出她们独特的诗歌品质、开阔的创作视野、活跃的创新思维和持久的精神力量。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异域影响与中国当代女性文学研究”(项目编号:1 5 B ZW 1 2 6)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作者单位: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向飞:“神圣的痛苦,辉煌的绝望”介绍美国“自白派”诗歌,外国文学研究1 9 8 8年第2期。袁永苹:罗伯特洛威尔:美国最后一位广受尊崇的公众诗人 “他改变了美国诗歌”,凤凰周刊(历史文化)2 0 2 0年总第7 3 0期。王艾:完成之后又怎样?翟永明访谈录,湖南文学1 9 9 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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