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石刻文献全编》正误.pdf

宋代石刻文献全编正误 和艳芳【摘要】宋代石刻文献全编是宋代石刻文献的总集，对宋代政治、历史、文化、民俗研究有重要作用。然其辑录或有阙失，本文以石刻拓本为据，对编者整理过程中的疏误进行全面订正，以期裨益于宋代石刻文献的收集与整理。【关键词】宋代石刻文献全编；拓片；正误【作者简介】和艳芳，女，湖北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文字训诂、碑刻文献及语言文字。（湖北黄石 ）宋代石刻文献全编是中国国家图书馆善本金石组辑录的宋代石刻文献总集，内容涉及宋代政治、历史、地理、文化诸方面，共计三千余篇，编为四册。其所辑资料，全部录自民国及民国以前编印的金石志书（包括地方志中的金石志），合计 种。编者以实用为目的，将零散的石刻材料编辑成册，可为宋代文字词汇研究提供丰富材料，也是研究宋代历史、地理、政治、文化、民俗的第一手资料，其功甚大。然材料数量大，碑石文字或磨泐难辨，或经辗转誊录翻刻而非其原貌，且书出众手，辑录实非易事，校理者可能会出现诸如文字误释、漏释、误倒、夺文、衍文等失误错漏，且几经誊抄翻刻，文本亦非原貌，从而影响了材料的真实性。而拓片是同时文献，真实性强，以石刻拓本对勘金石志书，可订正阙误，保证其准确性。今以所见宋代拓本对照全编目录，除去只著目不载录文者，通过复核，得录文相合者两百余篇，其可校补者亦近百篇。兹择其疏误较为集中诸篇加以勘正，敷衍成文，以期裨益于宋代石刻文献的整理与研究。一先天太后赞是赞乃全编开篇，辑自十二砚斋金石过眼录卷一六，真宗赵恒撰并正书，刻于大中祥符七年（）。与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所录图版先天太后赞碑勘验，十二砚斋之阙有八。第行：“若夫元气本旡，尚存其祖；高旻至大，亦有其先。”“旡”，原拓作。“旡”字，义为饮食后气向上逆进，不能平息。说文旡部：“饮食气屰不得息曰旡。从反欠。”于此文意不畅，当为“无”。“”乃“无”之异体。“无”字有异体作（睡虎地秦简），后讹作，与“旡”字同形。唐李皋妻墓志：“妃讳无生忍，字无生忍。”“无”作，敦煌写卷 御注金刚般若波罗蜜景宣演卷上：“至化洽于无垠，玄风昌于有截。”“无”作，可资比堪。全宋文卷二六三亦录此赞，此处作“无”，确。另第行：“仰观神化，虽则旡方；俯协人伦，将有自。”“旡”亦当作“无”。有自，有其来处。基金项目：本论文为湖北省社科后期项目“宋代碑刻文字研究”（批准文号：）阶段性成果。国家图书馆善本金石组：宋代石刻文献全编，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年。以下简称全编。汪鋆：十二砚斋金石过眼录卷一六，清光绪元年（）刻本，第页。以下简称十二砚斋。北京图书馆金石组编：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 册，中州古籍出版社，年，第 页。以下简称北图。“旻”字，避道光帝旻宁讳，十二砚斋作“”；“旻”字避讳，常见写法为中间缺一点，作“?”。周绍良主编，赵超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上海古籍出版社，年，第 页。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第 册，上海辞书出版社，年，第 页。元史显宗宣懿淑圣皇后传：“阴功久积，衍圣绪于无疆；神器攸归，知庆源之有自。”例多不赘。“无方”“有自”对举成文。第行：“灵斯所始，虽表异而何详。”“何”，原拓作，当为“靡”。第行：“百世膺其祜，万灵归其真。”“真”，原拓作，显“尊”字，当正。第 行：“奉先天之名，所以崇徽；葺洞霄之宇，所以法元都。”阙处原拓作，轮廓尚可辨，乃“偁”，可补。偁，“称”之异体。徽称，褒扬赞美的称号，旧唐书韦温传：“今岁三川水灾，江淮旱歉，恐非崇饰徽称之时。”元都，即玄都，道教神仙所居之地，“徽称”“元都”对举成文。第 行：“至于体凝寂之气，分柔顺之情。”“情”，原拓作，当为“精”。第 行：“编彼周篇，含吞珠。”“编”，原拓作，乃“纪”字，当正。第 行：“式扬圣化，用致时雍。”“圣”，原拓作，当为“神”，音近致误。二乳母任氏墓志铭此篇来源同上，碑额正书横题“乳母任氏墓志铭”，记刻于北宋元丰三年（），北图著碑拓图录苏轼乳母任采莲墓志，可据校理。第行：“从轼官子杭、密、徐、湖，谪于黄。”“从”后一字，原拓作，确为“子”字，然据文义当为“于”，介词，盖刻者之失。同书湖北金石志卷九乳母铭不误。又志云：“元丰三年八月壬寅，卒于黄之临皋亭。”“十月壬午，葬于黄之东阜，黄冈县之北。”北宋文学家年谱：“元丰三年八月，养视苏过三兄弟之苏轼乳母任氏卒，十月葬之。”与志合。三放商盐颂此篇摘从八琼室金石补正卷八九，石立于北宋明道二年（），碑裂为三，北图合而拓之，残泐无几。又山右石刻丛编卷一三录皇宋放商盐颂碑，两相对照，实同据一碑，然文本稍有差异，可相互比勘。以图版勘验，二本正讹，即可通辨。第行：“闻命令既行，公私咸。”“行”字原拓作，残泐已甚，山右阙，惟赖八琼室补以“行”字，字形左下隅残画与“行”字隶书写法一致。命令即行，即言令之施行。第行：“咸别滋味，用广货必。”“必”，原拓作，山右误作“乂”。第行：“保父子兄弟，守先人旧庐。”“庐”上一字拓本作，显“旧”字，山右误作“之”。第行：“为王常行之典也。”首字原拓作，左下部虽泐，据残笔可辨，山右阙，八琼室作“为”，确。第行：“我皇帝贻谋四世，继明三圣，除时弊，澄清化源。”“四”字原拓作，该字形源于“四”之古文（隶定作），山右作“六”，误。“世”字原拓作，八琼室误作“叶”。“明”上一字，原拓作，显“继”字，八琼室径脱。另“时”“弊”“澄”“化”四字拓片字形分明，而山右未录。第 行：“见之于今日矣”，“于”字八琼室未释，原拓作，据残画为“于”字，介词，山右不误。第 行：“岁运所须，日劳民力；道途之上，昼夜不息。”“所”字八琼室作“四”，然“四须”不词，该字原拓作，据轮廓及残画，可识为“所”字，东汉淮源庙碑作；唐卢君妻墓志作；北齐窦泰墓志作，是其例。八琼室因其与“四”字古文，上部形近，且以石花为笔画而误，山右确。“道”中国文字研究第三十七辑宋濂等：元史卷二一，中华书局，年，第 页。刘昫等：旧唐书卷一六八，中华书局，年，第 页。北京图书馆金石组编：北图第 册，中州古籍出版社，年，第 页。张仲炘：湖北金石志卷九，民国 年（）朱印本，第 页。曾枣庄、舒大刚：北宋文学家年谱，文津出版社，年，第 页。陆增祥：八琼室金石补正卷八九，民国 年（）希古楼刻本，第 页。以下简称八琼室。北京图书馆金石组编：北图第 册，第 页。胡聘之：山右石刻丛编卷一三，清光绪二十七年（）刻本，第 页。以下简称山右。后一字，原拓作，显“途”字，八琼室作“圣”，于义无取，当正。第 行：“，我利于商；彼尚霸，我尚于王。”“我利”二字，原拓上下顺沿作、，八琼室倒误。该句首个“我”字，原拓作，山右误作“致”，同文另有：“彼尚霸，我尚于王。”“我”字，拓本作，胡氏即识为“我”，不明此处何以作“致”。另“尚”字原拓作，笔画清晰，山右未释，可补。二本皆有缺漏，亦可互相补充。四坦山岩劝农记此记取自八琼室卷一一三，镌刻于南宋绍兴十八年（），碑额篆书横题“坦山岩劝农记”。以拓本对勘，可见录文之阙。第 行：“趣戒幕中，诸公相与升阶而请。”“中”字原拓作，当为“下”，笔画遒劲，与旁之石斑不相杂厕。第 行：“时元绍兴龙集戊辰月应夹钟蓂余三荚也。”阙处原拓作，右旁为“充”，左旁为“纟”，乃“统”字。统元绍兴龙集戊辰，纪年。统元，绍兴六年颁行统元历。龙集，犹言岁次。龙，指岁星。集，次，止。唐故洛阳尉赠朝散大夫马府君碑：“今龙集戊申，将返葬故国。”统元绍兴龙集戊辰即南宋绍兴十八年（）。“月应夹钟”纪月，“应夹钟”指二月。蓂余三荚，纪日，意为距月末还有三天。蓂荚，又名“历草”，白虎通符瑞：“蓂荚者，树名也。月一日一荚生，十五日毕，至十六日，一荚去。故夹阶而生，以明日月也。”又，该月为南宋绍兴十八年（）（闰年）二月，查两千年中西历对照表该月共二十九日，故“时统元绍兴龙集戊辰月应夹钟蓂余三荚”即绍兴十八年（）二月二十七日。北图著录该拓本，刻石时间未注明具体纪日，可补。抱朴求真：曹隽平论文求正集亦著录该记，云刻石时间为“绍兴十八年（）二月十八日”，误。第 行：“新桂阳监押赵不、郴县尉张瑜。”阙处原拓作，为“桎”字。“瑜”字原拓作，当为“华”。第 行“右承议郎通判郴州军州主管学事兼管内劝农事主管坑治事务赐绯鱼袋卢”，第 行“左朝奉郎权知郴州军州主管学事兼管内劝农事提点坑治事务借紫金鱼袋赵不”，此两行末一字拓片均泐。陆氏云：“石根为泉流所汩，不得尽拓。”卢赵二人均不见官志，今据明万历四年郴州志卷二秩官表补“道”“退”。又：“绍兴十七年，卢道由承议郎任知军、邓深由从政郎任通判。”而由坦山岩劝农记落款题名可知，直至绍兴十八年二月，赵不退仍任知军，卢道、邓深分别任通判、教授，故秩官表所记疑似有误。五汾阴二圣配养铭此篇辑自山右卷一二，始刻于北宋大中祥符四年（）。真宗赵恒撰并正书、篆额。北图及河东碑刻精选均著录此铭碑拓图本。额失拓，拓分五纸，第纸下半部分磨泐，与拓本对勘，山右之阙有八。第纸第行：“合于上玄，佑孚率土。”“孚”字，原拓作，当为“乎”，介词，与“于”对举。第纸第行：“何以追美于二代，之欢于三神。”“之”字原拓作，乃“交”字。三神，汉族民间信仰，指天神、地祇、山岳。第纸第 行：“亦明昭锡类之仁，传乎不朽；持盈之训，保乎益恭。”和艳芳：宋代石刻文献全编正误北京图书馆金石组编：北图第 册，中州古籍出版社，年，第 页。周绍良总主编：全唐文新编第部第册，吉林文史出版社，年，第 页。夹钟，古代乐律名。古乐分十二律，阴阳各六，古人常以十二律指称十二月份。班固：白虎通，中华书局，年，第 页。薛仲三、欧阳颐和：两千年中西历对照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年，第 页。曹隽平：抱朴求真：曹隽平论文求正集，湖南美术出版社，年，第册，第 页。胡汉：郴州志卷二，明万历刻本，第 页。北京图书馆金石组编：北图第 册，第 页。运城市河东博物馆编：河东碑刻精选，文物出版社，年，第 页。“明”字，原拓作，当为“期”。阙处原拓作，山右未释，乃“奉”字，可补。锡类，谓以善施及众人。语出诗大雅既醉：“孝子不匮，永锡尔类。”持盈，保守成业。语本老子：“持而盈之，不如其已。”第纸第行：“瞻言脽土，允居汾曲。”“瞻言脽土”于义不畅，细核拓本，“土”字作，乃为“上”字。脽上，即汾阴脽，汉代汾阴县土丘，汉武帝祭祀地神之地。汉书武帝纪：“（元鼎四年）立后土祠于汾阴脽上。”第纸第行：“河童之民，搢绅之士。”“童”字，原拓作，当为“潼”。第纸第 行：“御书，敕刻石。”“书”后一字，山右未释，原拓作，为“院”字；“敕”后一字山右未释，原拓作，乃“模”字，可补。六仇公著墓志该志录自山左冢墓遗文，记于北宋绍圣三年（），北图著录拓本，据以对勘，可订录文之失。第 行“终以不得志而无所大?设”，“?”，“弛”之异体。类篇弓部：“弛，或作?。”弛设，不词，细核原拓，作，当为“施”字。罗氏将左部构件“方”误作“弓”。施设，本指陈设，后指抱负之施展。重修善明桥记：“因有此大抱负，方有此大施设。”浑偘传：“然若公之材，未大施设，不继乎台鼎，不迩于期颐。”皆其比也。（咸丰）青州府志卷四一录该志，作“弛”，亦误。全宋文卷二七一作“施”，确。第 行：“君以绍圣三年四月初四日卒于官，享年六十有一，其葬以是年十月酉日，其墓在青州永固乡云门里。”阙处拓本作，此处当为天干名称，据字形上部残画，似为“癸”。隋王楚英墓志：“以隋开皇元年十二月丙子朔廿八日癸卯终于勃海条县新安里第。”“癸”作“”，宋虞帝庙碑：“秋七月癸未，侯率其僚奉承牢醴，俯伏灌荐，以妥皇灵。”“癸”作，可资比勘。绍圣三年（）十月癸酉日，据两千年中西历对照表，即绍圣三年（）十月十七日。校者未核历表，踌躇于此，故作阙。北图著录图版，仅记其年月而具体纪日阙，可补。七罗适墓志该志录自台州金石录卷四，刻于北宋崇宁元年（），北图著录其图版，据以比勘，可知台州金石录之脱误。第行题名“朝散大夫致政罗公墓志铭”，“朝”上二字拓片作、，为“宋故”二字；“致”上三字拓片自上而下作、，为“上护军”三字，台州金石录径脱，故该句当为“宋故朝散大夫上护军致政罗公墓志铭”。第 行“去则人思之，多为立生祠。”核原拓，“立生”二字，拓片上下顺沿作、，台州金石录倒误。据文义，确应为“为立生祠”。此盖刻者之失。八法云寺重修护伽蓝神堂碑此文辑自江苏通志稿金石八，石立于北宋庆历七年（），僧思恭篆额，北图 册 中国文字研究第三十七辑罗振玉：山左冢墓遗文，民国自刊本，第 页。以下简称山左。北京图书馆金石组编：北图第 册，中州古籍出版社，年，第 页。张天真：辉县志卷七，明嘉靖刻本，第 页。周绍良总主编：全唐文新编第部第册，第 页。周铮：北齐封子绘及夫人王楚英墓志释文与笺证，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 年第期，第 页。北京图书馆金石组编：北图第 册，第 页。黄瑞：台州金石录卷四，嘉业堂刊本，第页。北京图书馆金石组编：北图第 册，中州古籍出版社，年，第 页。缪荃孙等：江苏通志稿金石八，民国 年（）影印本。以下简称通志稿。页著录其拓本图版法云寺护伽蓝神堂碑，额失拓，且右下角残泐。碑石末行小字刻刊者姓名“当寺净人源交云白刊”，通志稿未录。第行，“钱塘西湖石函宝胜兰若传天台教”，“教”后四字，碑泐，通志稿阙，据全宋文卷六六一释灵鉴下重迁聪道人墓志署“钱塘西湖石函宝胜兰若传天台教沙门灵鉴撰”，法云寺重修大殿记署“（阙）云间传天台教观沙门灵鉴撰”。灵鉴，天台宗沙门。庆历间住杭州西湖石函宝胜兰若，嘉佑中居华亭（今上海市松江区）。据此推断此碑当为灵鉴所撰。第行：“顾亭林法云寺护伽蓝神者，故梁门侍郎兼太学博也。”“梁门侍郎”费解，核原拓，“门”上脱一“黄”字。黄门侍郎，职官名。第 行“因始异之，即于东偏构屋立像以安之。”“像”上脱“一”字。第 行“勾当僧怀谦”，“谦”字，原拓作，当为“让”，形近致误。九荣事堂记是记取自安阳县金石录卷七，刻石时间为北宋宣和四年（），碑额篆书“荣事堂记”，其笔画尾部尖细，与常见篆书或异。武氏文后无跋，且记文阙误颇多，疑或辗转他处而来，未能亲睹原石或拓本图录。北图录其碑版，拓片下截漫灭，石花盈目，然近处谛视，文字多处可辨，可正录本之失。第行：“上曰：韩氏世官于相，先帝诏也，若父子今为守事矣。”“今”后一字原拓作，据轮廓，为“继”字，“守”后一字原拓作，乃“信”字。“事”上一字原拓作，泐蚀已甚，仅存上部构件似“”及右下角一捺笔，又宋史韩肖胄传：“帝曰：先帝诏韩氏世官于相，卿父子相代，荣事也。”碑史相合。“先帝诏韩氏世官于相”即“韩氏世官于相，先帝诏也”；代，继也；“卿父子相代”，对应“若父子今继为守”，故“荣事”亦可相互印证，且原拓字形轮廓与“荣”字相合，故该字为“荣”。信，确也，“信荣事矣”即言其父子相继官于相，实为家族之荣事，与本记题名“荣事堂记”相得益彰。“矣”后二字安阳县金石录未录，原拓作、，为“肖胄”二字，其下泐蚀，不可辨识。第行：“熙宁八年薨。”“薨”下二字安阳县金石录阙，原拓作、，首字为“于”，次字左部构件泐蚀，轮廓似“君”，右部构件“阝”分明，盖为“郡”，备参。第 行：“守相纯彦去郡，命王之长孙治继之，合肖胄（下阙）。”“合”字原拓作，为“令”字，与上文“命”字意义相关。第 行“前者济其美，后者受其。”阙处原拓作，为“献”。献者，献馈也。第 行：“前有昼之记，后有醉白之文。”“昼”后一字，原拓作，为“锦”字。昼锦，典出汉书项籍传：“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后称富贵还乡为“衣锦昼行”，省作“昼锦”。宋史韩肖胄传载：“琦守相，作昼锦堂，治作荣归堂，肖胄又作荣事堂，三世守乡郡，人以为荣。”“醉白”，堂名，在河南安阳。苏轼醉白堂记：“故魏国忠献韩公，作堂于私第之池上，名之曰醉白。取乐天池上之诗，以为醉白堂之歌，意若有羡于乐天而不及者。”“昼锦之记”“醉白之文”对文互见。第 行：“通直郎提点河北公事。”“提”字原拓作，为“权”字。“点”字，原拓作，乃“蔡”字。“北”字，原拓作，左部构件“扌”分明，右部构件据轮廓“發”，该字为“拨”。“公”上一字，原拓作，为“运”字。“运”上一字原拓作，泐蚀已甚，仅左部构件“纟”及右部一竖笔可辨，此为“纲”字。纲运，自唐代起，转运大宗货物，分批启行，每批的车辆船只计数编号，名为一纲，故称为“纲运”。宋史徽宗本纪：“辛酉，罢苏、杭州造作局及御前纲运。”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八一至和二年十一月丁巳：“宋代特置河北都大提举便籴粮草及催遣黄、御河纲运公事，负责 和艳芳：宋代石刻文献全编正误武亿：安阳县金石录卷七，清嘉庆二十四年（）刻本，第 页。北京图书馆金石组编：北图第 册，中州古籍出版社，年，第 页。脱脱等：宋史卷三七九，中华书局，年，第 页。班固：汉书卷三一，中华书局，年，第 页。脱脱等：宋史卷三七九，第 页。脱脱等：宋史卷二二，第 页。解决河北粮草。”“通直郎权蔡河拨纲运公事”为其官职，其后当为人名，拓片作、，第一字为“李”，第二字虽泐，然轮廓可见，乃为“处”字。故该句为“通直郎权蔡河拨纲运公事李处”。第 行：“中大夫提点河北东路刑狱公事。”“事”后三字安阳县金石录未释，按文义该三字当为人名，原拓泐蚀不可辨识，唯第二字右下方一捺笔及第三字下部构件“口”可辨，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元丰三年（）八月壬子“权提点河北东路刑狱公事刘定言”，此处为“刘定言”三字，笔画与拓片残画相符。十商王庙大殿记此记源自武陟县志卷二一，碑额正书“商王之记”，刻于北宋绍圣四年（），全编目录记其刻石时间为绍兴四年，误。北图 册 页录其拓本，可据校理。第行：“其陵之，有疃名曰南陵。”“之”后拓本有 字，即“左”，武陟县志脱。第行：“故知王者之迹，因以名乡。”“名”下一字原拓作，为“之”字，代词。编者盖以石花为笔画，将其识作“乡”，然“乡”字于宋及以前，一般作“鄉”，未见其简体写法。第行：“其神之福也，顺于民心。”阙处原拓作，乃“应”字。第 行：“聊书琬，用谨岁月云尔。”“琬”下一字，原拓作，为“琰”字。琬琰，碑石之美称。第 行“杨遂、王”，“王”下二字武陟县志阙，原拓作、，为“世”“人”二字。第 行“杨闰、冯瑄”，“瑄”下一字武陟县志脱，原拓作，为“王”字，当补。第 行“张长官、孙张长重”，“长重”原拓作、，乃“重”“立”二字。第 行“单德、金达、宋氏、周、张二”，“德”后二字武陟县志未释，原拓作、，显“刘安”二字；“宋”，原拓作，当为“桑”；“周”后一字武陟县志阙，原拓作，为“整”字；“二”，原拓作，为“琪”，当正。第 行“盖大殿木匠鲁辛，瓦匠马顺清，庙人张道易”，“人”字原拓作，为“令”字豁然。庙令，职官名。【参考文献】北京大学图书馆金石组编 北京大学图书馆新藏历代金石拓本菁华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国家图书馆善本金石组编宋代石刻文献全编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毛远明碑刻文献学通论北京：中华书局，脱脱等宋史北京：中华书局，臧克和汉魏六朝隋唐五代字形表广州：南方日报出版社，臧克和中国文字发展史隋唐五代文字卷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曾枣庄，刘琳主编全宋文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邹虎辽金元石刻文献全编正误古籍整理研究学刊，（）：中国文字研究第三十七辑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八一，中华书局，年，第 页。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第 页。疏筤：武陟县志，三秦出版社，年，第 页。犆 狅 犾 犾 犪 狋 犻 狅 狀狅 犳犆犺 犪 狉 犪 犮 狋 犲 狉 狊犻 狀犆 狅犿狆 犾 犲 狋 犲犈犱 犻 狋 犻 狅 狀狅 犳犔 犻 狋 犲 狉 犪 狋 狌 狉 犲狅 狀犛 狋 狅 狀 犲犆 犪 狉 狏 犻 狀 犵 狊犻 狀狋 犺 犲犛 狅 狀 犵犇狔 狀 犪 狊 狋 狔犎 犲犢 犪 狀 犳 犪 狀 犵（，）犃犫 狊 狋 狉 犪 犮 狋：犆 狅犿狆 犾 犲 狋 犲犈犱 犻 狋 犻 狅 狀狅 犳犔 犻 狋 犲 狉 犪 狋 狌 狉 犲狅 狀犛 狋 狅 狀 犲犆犪 狉 狏 犻 狀 犵 狊犻 狀狋 犺 犲犛 狅 狀 犵犇狔 狀 犪 狊 狋 狔 ，犓犲 狔狑 狅 狉 犱 狊：犆 狅犿狆 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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