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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普通高校公共卫生教育规模与结构研判*侯建林贾雅雯廖凯举王志锋摘要：2014 年2019 年，我国举办公共卫生教育的普通高校由 170 所增加至 194 所；招生人数由 1.5万人增至 2.1 万人，本科生占比逐年减少，专科生、硕士生、博士生占比总体上逐年增加；毕业生人数由 1.1 万人增至 1.4 万人。2019 年，东部、中部、西部地区举办本科公共卫生教育的高校分别为57 所、41 所和 22 所，存在明显地区差异。我国普通高校公共卫生教育培养规模不断扩大，但应进一步优化人才培养结构。举办公共卫生教育的高校数量有所增加，尚需要提高办学质量，促进区域均衡布局，适度扩大校均招生规模，明确公共卫生专业培养目标，并重视管理机构建设。关键词：公共卫生教育，普通高校，教育规模，教育结构中图分类号：R-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0772(2023)12-0001-04DOI：10.12014/j.issn.1002-0772.2023.12.01Study on the Scale and Structure of Public Health Education in Chinas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HOU Jian-lin,JIA Ya-wen,LIAO Kai-ju,et alInstitute of Medical Education/National Center for Health Professions Education Development,PekingUniversity,Beijing 100191,ChinaAbstract：Betweentheyearof2014and2019,thenumberofpublichealtheducationalinstitutionsincreasedfrom170to194.Thenumberofadmittedstudentsrosefrom15000to21000.Theproportionofundergraduatestudentswasdecreasingyearbyyear,andtheproportionofjuniorcollegestudents,masterstudentsanddoctoralstudentswasbasicallyincreasingyearbyyear.Thenumberofpublichealthgraduatesincreasedfrom11000to140000.In2019,therewererespectively57,41and22publichealth educational institutions in eastern,central and western China.The widening regional disparity of public healtheducationalintuitionswasnotable.ThescaleofpublichealtheducationinChinawasexpandingalthoughitwasstillnecessarytooptimizethestructureofeducation.Whilethenumberofpublichealtheducationalinstitutionskeptonincreasing,theoverallqualityofeducationandregionaldistributionshouldbeimproved.Thenumberofadmittedstudentsperuniversityshouldbeincreased，the training objectives of public health majors should be clarified and more 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to theconstructionofadministrativeentities.Key Words：publichealtheducation,highereducationinstitution,scaleofeducation,structureofeducation经过专业培训且足够数量的公共卫生人才能够在保护与促进健康、避免健康不公平、保持对卫生应急事件的快速反应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1。伴随慢性非传染性疾病、传统与新发传染病、职业危害、环境污染等公共卫生问题的不断出现，当今社会对于高层次公共卫生专业人才的需求日益增加，促使很多国家扩大公共卫生教育的培养规模和提高人才培养水平。1992 年2016 年，美国公共卫生教育领域所授予的研究生学位数量年平均增长率为5%6%。其中，硕士和博士学位授予数量分别增长了302%和 330%2。近些年突发的国际公共卫生紧急事件，更加突显了加强公共卫生人才培养的重要性。然而，在我国医学教育中长期存在重医轻防的问题，公共卫生教育招生规模小，特别是高学历人才培养数量严重不足，公共卫生机构则面临人才短缺和结构欠合理的挑战3。2012 年，全国范围内从事公共卫生行业的工作者约 22.4 万人，平均 1.65 人/万人口，低于国家所规定的（1.75 人3 人）/万人口4。2018 年，我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公共卫生（执业）助理医师队伍中，超过一半（54%）人员为专科学历，高学历、高水平专业人才仍然缺乏5。近年来，公共卫生人才培养引起了我国有关部门的高度关注，多项重要政策与举措先后出台。2017 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深化医教协同进一步推进医学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意见，要求加强公共卫生等紧缺人才培养6。2020 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医学教育创新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加快高水平公共卫生人才培养体系建*基金项目：2021 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重点课题（AIA210011）北京大学医学教育研究所/全国医学教育发展中心北京100191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北京100191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卫生应急中心北京102211作者简介：侯建林（1972-），男，博士，副研究员，研究方向：医学教育。贾雅雯（2000-），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卫生政策与管理、医学教育。通信作者：王志锋（1962-），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卫生政策与管理、医学教育。E-mail：为共同第一作者专论医学与哲学 2023年 6月第 44卷第12期总第 719 期Medicine and Philosophy,Jun 2023,Vol.44,No.12,Total No.7191设7。此外，公共卫生人才是新一轮国家人才战略重点建设队伍。2021 年 12 月，教育部办公厅等四部门出台关于开展高水平公共卫生学院建设的通知，提出用 10 年左右建设一批高水平公共卫生学院的目标8。同年，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教育部、国家疾病预防控制局指导的“公共卫生人才提升项目”正式启动，首期设有“公共卫生高层次人才专项”“应用型公共卫生硕博双学位专项奖学金专项”等 5 个专项。毫无疑问，这些政策和举措将对公共卫生教育的发展产生重要影响。自 2021 年起的未来 30 年是一新发展阶段，在新发展阶段的起始阶段，摸清公共卫生教育的家底并为未来的发展方向提出具有针对性的战略性建议，是研究者所面临的一项重要任务。然而，在现有研究中尚缺乏对近年来公共卫生教育规模与结构的分析。本文目的在于对 2014 年2019 年公共卫生教育规模与结构作出定量分析与评价，以为相关政策的评价与完善提供研究依据，并且在此基础之上借助国际比较的视角为新发展阶段公共卫生教育规模与结构的发展提出战略性建议。1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1.1研究对象本研究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于教育部相关部门提供的2014 年2019 年分校分专业医学类学生数据。研究对象为举办公共卫生教育的普通高等学校，即设有专科、本科、硕士或博士研究生公共卫生类专业的普通高等学校，不含成人高校、军队院校和培养研究生的科研院所。其中，公共卫生教育所涉及的一级学科目录包括公共卫生与卫生管理类、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类、公共卫生等。就所涉及的专业名称而言，普通专科专业包括预防医学、公共卫生管理、卫生监督、卫生信息管理、公共卫生与卫生管理等；普通本科专业包括预防医学、食品卫生与营养学、妇幼保健医学、卫生监督、全球健康学、运动与公共健康等；研究生专业包括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流行病与卫生统计学、劳动卫生与环境卫生学、营养与食品卫生学、儿少卫生与妇幼保健学、卫生毒理学、公共卫生信息学、化妆卫生学等。以上各专业，在本文中简称为公共卫生专业。1.2研究方法本研究采用描述性分析和比较研究方法，所分析的指标包括开设公共卫生专业的院校数量及其办学类别和地区分布，公共卫生专业招生人数、在校生人数和毕业生人数等。1.3统计学处理采用 Excel2016 软件对分年度数据进行合并、建立数据库并进行统计分析。2研究结果2.1机构情况2.1.1总体情况表 1 显示，我国举办公共卫生教育的普通高校数量在2014 年2019 年基本上逐年增多，由 170 所增加至 194 所，增加了 24 所。其中，13 所为省地市属等其他公办院校，10所为民办院校，1 所为中央部委属院校。在此期间，增加数量最多的为举办硕士研究生专业的院校，增加了 18 所；其 次 为 本 科 和 专 科 院 校，分 别 增 加了 16 所 和 12 所。2019 年，举办公共卫生本科、硕士和博士研究生专业的院校数分别为 120 所、96 所和 36 所。表12014 年2019 年举办公共卫生教育的普通高校数单位：所年份高校数专科本科硕士博士2014170521047833201517351107833320161735210683332017178551098533201818861115863320191946412096362019 年，设有公共卫生专业博士学位项目的普通高校为 36 所，仅占总数的 18.6%。设有公共卫生专业博士和硕士学位项目的院校均为公办院校，民办院校公共卫生教育则限于专科和本科层次。此外，举办公共卫生教育高校的办学类别呈现多样化。2019 年，在举办本科公共卫生专业的 120 所普通高校中，包括医药院校 68 所，综合性大学44 所，理工院校 4 所，农业院校和师范院校各 2 所。2.1.2地区分布2019 年，东部、中部、西部举办本科公共卫生教育的高校数量分别为 57 所、41 所和 22 所，分别比 2014 年增加了 10 所、5 所和 1 所，东部地区增长幅度明显高于其他两个地区。此外，地区间差距有加大的趋势。具体而言，2014 年东部比中部和西部分别多 11 所和 26 所院校，2019年则分别扩大到 16 所和 35 所；同期内，中部和西部院校数量的差距由 15 所增至 19 所，见图 1。西部地区举办本科公共卫生教育的高校数量在 3 类地区中一直最少。海南、宁夏回族自治区、青海、西藏自治区、重庆等地均只有1 所举办本科公共卫生教育的高校，其中有 4 个省级行政区位于西部地区。0102030405060201720162015201420182019212121212222474848505336383738405741东部中部西部高校数/所年份/年图 12014 年2019 年东中西部地区举办本科公共卫生教育的普通高校数2.2学生情况2.2.1招生人数2014 年2019 年，普通高校公共卫生专业招生人数逐年递增，由 14918 人增至 21187 人，增加了 6269 人。其中，其他公办院校增加了 4716 人，中央部委属院校增加了1004 人，民办院校增加了 549 人。在此期间，本科生占比逐年减少，专科生、硕士生、博士生占比总体上逐年增加。2019 年，本科专业招生人数约为 1.1 万人，占比 53.3%；专中国普通高校公共卫生教育规模与结构研判侯建林等医学与哲学 2023年 6月第 44卷第12期总第 719 期2Medicine and Philosophy,Jun 2023,Vol.44,No.12,Total No.719 科生和硕士生所占比例分别为 22.5%和 21.0%；博士生所占比例最小，为 3.2%。见表 2。表22014 年2019 年普通高校公共卫生专业招生情况单位：人（%）年份专科本科硕士博士合计20141979（13.3）9869（66.1）2669（17.9）401（2.7）14918（100.0）20152114（14.0）9869（65.4）2719（18.0）394（2.6）15096（100.0）20162356（14.4）10567（64.4）3021（18.4）452（2.8）16396（100.0）20172469（14.0）11026（62.6）3602（20.5）518（2.9）17615（100.0）20183250（17.3）10946（58.4）3992（21.3）571（3.0）18759（100.0）20194754（22.5）11297（53.3）4457（21.0）679（3.2）21187（100.0）就 2019 年公共卫生专业招生人数而言，中央部委属高校为 3534 人，占比 16.7%；其他公办高校为 16807 人，占比 79.3%；民办高校为 846 人，仅占 4.0%。此外，其他公办高校在专科、本科和硕士层次招生人数所占比例均最高，中央部委属高校在博士层次招生人数所占比例最高。校均招生人数为 109 人。其中，中央部委属和其他公办高校分别为 154 人和 111 人，民办高校为 45 人。见表 3表 4。2014 年2019 年，学术型和专业型硕士学位招生人数分别增加了 421 人和 1367 人，后者的增加速度明显高于前者；学术型博士由 401 人增至 679 人，增幅接近 70%。就专业型博士而言，仅有 2014 年上海交通大学和 2019 年北京大学设立了学位点，仍处于摸索试点阶段，招生人数均为 0。2019 年，学术型硕士和博士招生人数合计占60.3%。见表 5。表32019 年不同类型普通高校公共卫生专业招生情况单位：人（%）招生人数中央部委属其他公办民办合计专科0（0）4371（91.9）383（8.1）4754（100.0）本科1597（14.1）9237（81.8）463（4.1）11297（100.0）硕士1590（35.7）2867（64.3）0（0）4457（100.0）博士347（51.1）332（48.9）0（0）679（100.0）合计3534（16.7）16807（79.3）846（4.0）21187（100.0）表42019 年不同类型普通高校公共卫生专业校均招生专业单位：人招生情况中央部委属其他公办民办校均招生人数专科0823874本科100975194硕士7239046博士2316019校均招生人数15411145109表52014 年2019 年学术型与专业型学位公共卫生专业招生情况单位：人（%）年份学术型硕士专业型硕士学术型博士专业型博士合计20141996（65.0）673（21.9）401（13.1）0（0.0）3070（100.0）20151963（63.1）756（24.3）394（12.6）0（0.0）3113（100.0）20162063（59.4）958（27.6）452（13.0）0（0.0）3473（100.0）20172055（49.9）1547（37.5）518（12.6）0（0.0）4120（100.0）20182175（47.7）1817（39.8）571（12.5）0（0.0）4563（100.0）20192417（47.1）2040（39.7）679（13.2）0（0.0）5136（100.0）2.2.2毕业生人数2014 年2019 年，普通高校公共卫生毕业生人数基本上逐年递增，由 11475 人增至 14433 人，年均增长率为4.8%。其中，专科和硕士毕业生人数以及所占比例均有所增加；本科毕业生人数增加了 1593 人，但所占比例由 64.3%下降至 62.2%；博士毕业生人数由 602 人减少到 398 人，所占比例也由 5.3%下降至 2.7%。见表 6。表62014 年2019 年普通高校公共卫生专业毕业生人数情况单位：人（%）年份专科本科硕士博士合计20141366（11.9）7379（64.3）2128（18.5）602（5.3）11475（100.0）20151609（13.1）7605（61.7）2443（19.8）671（5.4）12328（100.0）20161713（14.2）7626（63.3）2381（19.8）326（2.7）12046（100.0）20172198（16.6）8088（61.2）2555（19.3）381（2.9）13222（100.0）20181823（13.3）8986（65.4）2574（18.7）357（2.6）13740（100.0）20191972（13.7）8972（62.2）3091（21.4）398（2.7）14433（100.0）中国普通高校公共卫生教育规模与结构研判侯建林等医学与哲学 2023年 6月第 44卷第12期总第 719 期Medicine and Philosophy,Jun 2023,Vol.44,No.12,Total No.71933讨论与建议3.1公共卫生教育规模不断扩大，但应优化培养结构近年来，我国公共卫生教育培养规模持续扩大，招生人数和毕业生人数基本上逐年增加，有利于解决公共卫生人才的短缺问题，也与加强公共卫生教育的相关政策目标相一致。从未来发展和国际比较的角度看，我国公共卫生教育的总体规模和学历结构仍然需要进一步提升。例如，美国公共卫生教育的学科设置与我国接近9。2020 年，美国公共卫生毕业生人数为 2.3 万人，为我国普通高校 2019届公共卫生毕业生数量的 1.6 倍，而我国总人口数是美国的 4.2 倍。此外，美国公共卫生教育以本科为起点，并且硕士和博士毕业生约占 66%。与此相对比，硕士和博士毕业生在我国普通高校 2019 届公共卫生毕业生中仅占 24%；专科毕业生占比 14%，并且从招生人数预测该比例还将呈上升趋势。此外，还有大量的中专学历毕业生。由此可见，我国公共卫生教育的培养规模与学历结构尚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此外，公共卫生领域既需要从事科学研究的学术型人才，也十分需要拥有丰富实践经验、聚焦于解决实际问题的应用型人才。对于上述两类人才，美国公共卫生教育有清晰的划分，所授予的学位不同，培养要求不同，毕业生的职业发展路径也不同。1992 年2016 年，美国所授予的公共卫生硕士和博士学位中，专业型学位（即公共卫生专业型硕士、医疗管理专业型硕士和公共卫生专业型博士等）分别约占 72%和 15%。然而，我国研究生层次公共卫生教育仍以学术型研究生为主，尤其专业型博士的招生几乎没有，专业型硕士研究生的培养也存在过度学术化现象。为了更好地满足社会需求，我国迫切需要扩大专业型研究生的招生规模，将理论与实践教育相结合，加大应用型公共卫生人才的培养力度。3.2公共卫生教育机构数量增加，办学质量需要提高公共卫生院校数量的增加是保障公共卫生人才培养规模的重要基础。研究结果显示，我国举办公共卫生教育的普通高校数量 2014 年2019 年增加了 24 所，平均每年增加约 5 所。这一趋势与美国等国家相似。例如，美国具备公共卫生研究生学位授予资格的高校在 1992 年2016年增加了约 4 倍。不过，我国公共卫生教育机构数量与美国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2019 年，我国举办公共卫生教育的普通高校数量为 194 所，其中设有硕士和博士研究生公共卫生专业的院校数分别为 96 所和 36 所。与此相对比，美国具备公共卫生研究生学位授予资格的高校在 2016 年已达到 310 所。由此可见，增加公共卫生教育机构数量应是我国扩大公共卫生教育规模、解决人才短缺问题的重要手段之一。此外，我国公共卫生教育机构数量增加的主要原因在于省地市属等地方性院校和民办院校增设公共卫生专业。2019 年，上述两类院校公共卫生专业招生人数占比 83.3%。然而，地方公办和民办高校普遍存在着办学经费不足、过度依赖学费收入、办学条件较差等问题，难以保障人才培养质量，也迫切需要相关政策的扶持。3.3公共卫生教育机构的区域分布差距扩大公共卫生教育机构合理的区域分布对于满足不同地区公共卫生人才的需求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有研究表明，高校的区域分布与地区经济实力关系密切，经济越发达的地区高校数量越多10。本研究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近年来，我国中西部地区举办公共卫生教育的普通高校数量虽然有所增加，但与东部地区之间的差距反而有所扩大，可能与疾病防控和健康保障服务的需求并不匹配。因此，应当考虑加强对中西部地区公共卫生教育的财政支持，减少区域间发展的不平衡性，促进公共卫生教育机构的区域均衡布局。3.4校均招生规模较小，可适度扩大2019 年，我国普通高校公共卫生专业校均招生人数仅为 109 人。与此相对比，临床医学本科专业校均招生人数已超过 500 人11。由于公共卫生教育对于实验室、标本等办学条件的要求低于临床医学教育，因此似乎应考虑提高公共卫生专业的校均招生人数，以扩大培养规模。不过，预防措施的效果显现一般较为滞后，社会回报周期长，在短时间内其价值和重要性容易被忽视。因此，公共卫生职业往往不为大众所熟知，广大高中毕业生及其家长对于公共卫生教育及其职业前景的熟悉程度也往往低于临床医学教育。因此，高中毕业生在进行志愿选择时，报考公共卫生专业的人数较少，高考录取分数较低。在未来，还需要通过加强公共卫生专业的招生宣传、提高公共卫生专业人才待遇等举措，以吸引更多更优质生源报考公共卫生专业。3.5培养目标定位模糊，缺乏明确管理机构我国公共卫生教育发展滞后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预防医学本科专业培养目标上来看，普遍存在着培养目标定位模糊的问题，多数院校开设公共卫生专业的培养目标是为“适应卫生事业发展需要”，然而与“卫生事业发展需要”这个较为宽泛的术语相比，公共卫生人才培养的专业性没有得到显现，公共卫生教育的目标不够清晰，无法形成公共卫生人才的核心竞争力。与国外相比，我国缺乏承担公共卫生教育机构和专业认证等工作的社会团体或事业单位，来承担明晰公共卫生人才培养目标并给出标准的职责，对人才核心能力的培养造成了影响，也不利于保障公共卫生教育质量。因此，公共卫生人才的培养必须要顺应时代发展，紧紧跟随健康中国建设新时代的新需求，提出明确的目标和标准。另外一个主要的原因在于缺乏强有力的医学教育管理机构。在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中，公共卫生教育仅是相关机构众多工作内容的一部分，而且还存在管理力量薄弱、管理体制机制不顺等问题，往往只能实行粗(下转第 19 页)中国普通高校公共卫生教育规模与结构研判侯建林等医学与哲学 2023年 6月第 44卷第12期总第 719 期4Medicine and Philosophy,Jun 2023,Vol.44,No.12,Total No.719 HAKERH.HabermasandtheQuestionofBioethicsJ.EurJPhilosRelig,2019,11(4):61-86.19FERRANTEC.PlayingGod:TheEthicsofEuthanasiaJ.HSCJSci,2013,2(1):1-3.20MORRISON M,ESAILLE S.CRISPR in Context:Towards a SociallyResponsibleDebateonEmbryoEditingJ.PalgraveComm,2019,5(1):1-9.21PETERST.PlayingGod?:GeneticDeterminismandHumanFreedomM.NewYork:Routledge,2019:278.22DABROCKP.PlayingGod?:SyntheticBiologyasaTheologicalandEthi-calChallengeJ.SystSynthBiol,2009,3(1):47-54.23刘洪佐.基因编辑技术的伦理反思:复杂性,不确定性与理性的局限性J.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23(1):1-8.24SAVULESCUJ.GeneticInterventionsandtheEthicsofEnhancementofHumanBeingsC/STEINBOCKB.TheOxfordHandbookofBioethics.Oxford:OxfordUniversityPress,2007:516-535.25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4.26Ethics Committee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Reproduc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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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放式管理甚或不管理。上述问题的存在，也导致公共卫生教育的发展缺乏中长期规划，发展目标、路径和保障措施等不清晰，造成公共卫生教育发展与改革滞后。由此，国家体制机制的一些特点和优势未能在公共卫生教育管理中得到充分体现，包括规划发展、“集中力量办大事”和政府治理现代化等。在新发展阶段，我国应充分认识到公共卫生人才等医学人才在健康中国和教育强国建设中的重要性，重视管理机构及其能力建设，进一步完善治理体系和顶层设计，从而为公共卫生教育发展、公共卫生与疾控体系建设奠定坚实基础。参 考 文 献BASHKINO,DOPELTK,MORZ,etal.Thefuturepublichealthwork-forceinachangingworld:AconceptualframeworkforaEuropean-Israeliknowledge transfer projectJ.Int J Environ Res Public Health,2021,18(17):9265.1LEIDERJP,PLEPYSCM,CASTRUCCIBC,etal.Trendsintheconfer-ralofgraduatepublichealthdegrees:AtriangulatedapproachJ.PublicHealthRep,2018,133(6):729-737.2万成松.对我国公共卫生教育的思考J.现代预防医学,2014,41(6):1035-1037.3任涛,吕筠,余灿清,等.疫情后时代我国公共卫生教育和人才队伍建设的思考J.中华预防医学杂志,2020,54(5):457-464.4段志光,王彤,李晓松,等.大健康背景下我国公共卫生人才培养的政策研究J.中国工程科学,2019,21(2):61-68.5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医教协同进一步推进医学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意见EB/OL.(2017-07-11)2022-10-25.http:/ 2023年 6月第 44卷第12期总第 719 期Medicine and Philosophy,Jun 2023,Vol.44,No.12,Total No.71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