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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卷第 4 期2023 年Vol.33 No.42023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UNIVERSITY OF JINAN（Social Science Edition）乡村学校教学空间的困境与出路吴萍萍（山东工艺美术学院 应用设计学院，山东 济南 250399）摘要 教学空间作为一种特殊而微观的空间存在形式，内在包含了空间的物质性、社会性和心理性，由此构成了教学空间的“一体三面”。在对教学空间深入理解的基础上，以空间的视角对乡村学校教学空间加以审视可知，乡村学校教学空间存在教育空间“脱域化”、空间资源闲置、网络空间建设滞后等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更加钳制了乡村学校教育质量提升，加剧了城乡义务教育水平失衡。改善乡村学校教育环境，需要拓展校外学习空间、丰富学生的学习经历，加强农村师资队伍建设、高效利用空间资源，加强网络空间建设、实现乡村学校教育空间智慧化。关键词 乡村学校；教学空间；空间问题；优化路径中图分类号 G4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3842（2023）04-0154-05教学空间作为教育教学活动顺利开展的特定场域，对学生行为习惯的养成、价值观念的形成、思想品德的形成以及对教师专业素养的提升、职业道德的发展等多方面具有长远性的影响和意义。然而，“教学空间”在教学论领域尚处于边缘位置，并未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以空间的视角审视目前基础教育的现状，将拓展和开阔我们研究教育教学的范畴和视野。因此，本文试图以空间的视角探讨乡村学校教育的现状，了解目前乡村学校教学空间存在的主要问题，力图构建适宜的乡村学校教学空间以形成新的教学秩序，从而为改善乡村学校教育的现状提供一种空间化的思维与路径。一、从“空间”到“教学空间”自古至今，人们对“空间究竟是什么”的问题进行历时态、多样性探索与研究，积淀了丰富的空间思想与理论成果。为了更加全面和深入理解教学空间内涵及其本质，需要对空间进行溯源式理论探讨。（一）“空间”的理论溯源按照历史逻辑的线索对“空间”进行理论溯源可发现，人们基于不同的知识背景和学科视角对空间的认识和理解发生了历时态的转变。在最初意义上，人们坚信空间是客观的、具体的、物的空间。如在传统哲学客观唯物主义的“真实幻想”中，空间被视为自然的、具体的、静态化的“容器”、“虚空”。同样，在传统几何学的空间理论论点中，“长、宽、高”“面积”“体积”构成了空间的核心要素。至20世纪中叶，空间科学迅速而广泛地成为许多地理学家研究的焦点，尤其是以空间科学为基础的人文地理学的研究，赋予了前人所忽视的空间的人文属性和社会属性，这为专门研究空间社会属性的空间社会学的研究做了铺垫。在人文地理学的视阈中，“自然空间的结构如何，人们如何通过空间进行联系，人类如何在空间中组成社会，我们关于空间的概念及对空间的使用如何变化”等作为主要的研究内容揭示出了空间与人的互动关系，正视了“人”这一社会因素在特定空间中的社会实践活动、社会作者简介 吴萍萍，山东工艺美术学院应用设计学院讲师。教育学研究 154乡村学校教学空间的困境与出路关系、意识形态等。同一时期，自社会科学领域开启了“空间转向”以来，空间的人文属性和社会属性被进一步揭示和巩固。列斐伏尔在其社会空间生产理论中提出，空间不仅仅是物质生产的媒介或容器，更是包罗和弥漫着社会关系、实践活动、意识形态等的社会空间并完成社会空间的生产过程。福柯更是将权力融入空间中，通过有组织的空间和空间活动直窥权力的运作过程和机制。因此，在“社会空间的生产”、“空间的权力关系”等研究主题的推动下，“空间”打破了物理学、几何学等给予的禁锢与钳制，成为兼具物理性、社会性、人文性、精神性等特性的多样态的空间形式。（二）教学空间的“一体三面”“空间”在历时态的历史演绎和共时态的丰富拓展中被分成了不同的层次，各个学科分门别类地探讨相应层次上的空间本质以及处理相关的空间问题。由此，“空间”被赋予了多义性和多重属性。正因此，教学空间作为空间的微观空间，本身就兼具了空间的多义性和多重属性。教学空间首先是刚性的物理空间，诸如空间大小、密度、边界、距离等，“只有这种首要性的揭示之后，才能谈得上我们的社会、知觉、心理、观念以及意识形态是如何顺从、克服、遮盖、强化、搁置这个刚性空间，使之成为一个可以并且已经得到调整、伸缩、软化的空间”。因此，教学空间作为物理意义上的空间形态首先表现为直接可感知的、具体的空间实体。广义上的物理性教学空间泛指一切可供教的活动与学的活动发生和开展的场域及其内部构成物，包括社会性教育机构、自然性教育基地和人文性教育基地等；狭义上的物理性教学空间则主要指学校内可供开展教的活动与学的活动的场域及其内部的结构性配置、感知环境、空间布局等。其次，教学空间又是承载并容纳与教育教学相关的具体事物、实践活动和教学现象的特定场域，因为“人”这一社会因素的参与和构成，它成为体现人与空间的互动关系、人与人的交往关系以及彰显人的意识形态、精神风貌、价值观念等的社会性空间。位于教学空间中的每个角色，在物与物、物与人、人与人的位置关系上，遵循着与自身身份相符的逻辑和法则。教学空间的社会性主要体现在师生之间的交往活动中，正是在教学交往中构建的各个层面的人际关系被教学空间所生产和支持。再者，教学空间除了是容纳教学活动的物理性空间和彰显人与空间互动关系的社会性空间之外，还是师生获取身份认同和情感归依的生成域，一种生活和学习其中实际经历和体验到的心理性空间。空间体验是一种个体体验，它将个体与空间相连接，是个体在空间中实际生活感受到的心理表象。正因此，每个教育主体对教学空间的体验是不同的，他们实际经历和体验后的教学空间可能是值得回忆、留恋的地方，也可能是充满痛苦或极力挣脱的地方。由此，物理性空间、社会性空间、心理性空间构成了教学空间的不同方面和层次，为理解教学空间的内涵和分析教学空间问题提供了多样化的思路和路径。二、乡村学校教学空间的现实困境 在厘清教学空间的内涵及其构成的基础上，以空间的视角和逻辑对乡村学校教学空间加以审视可以发现，乡村学校教学空间尤其是其物理性空间存在诸多问题，主要表现在学校教育空间的广域性、空间资源利用、网络空间建设等方面，这不免加剧了乡村学校教育落后和城乡义务教育水平失衡的态势。（一）学校教育空间“脱域化”学校空间作为社会空间的子空间，发挥着专门育人的空间功能，传递着特定的社会文化、意识形态、价值观念等，而社会空间作为广义的教育空间，拥有更加丰富、多样的教育资源，为教育传递理查德皮特：现代地理学思想，唐晓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129页。童强：空间哲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542页。付强，辛晓玲：空间社会学视域下的学校教育空间生产，山东社会科学，2019年第4期。155济 南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提供了更加广阔的场域。然而，乡村学校的教育空间其以明确的物理空间边界，严格区分了教育空间与“非教育”空间，使得学校教育空间脱离了拥有独特教育资源优势的社会空间，造成了学校教育空间的“脱域化”。乡村学校教育空间“脱域”现象突出表现在学校教育空间与当地社区脱域以及与更加广阔的社会空间脱域，即乡村学校教育活动主要集中于学校这一特定而单一的教育空间内，既没有充分利用学校周边丰富的教育资源和真实的教育情境，也没有充分利用社会空间这一更加广阔和多元的教育场域来达到教育的目的。而这一现状是由诸多内在因素和外在因素造成的。就内在因素来看，学校系统本身等级森严的教育管理制度致使校外学习活动成为“不可能”或者“难上加难”；学校领导“安全至上”的领导和管理理念也使校外学习活动对学生们来说成为一种奢望，加之农村学校师资匮乏和教学任务繁重，众多教师更是无力挖掘校外教育资源和操办校外实践活动的诸多事宜。就外在因素来讲，大部分农村学校周边缺乏可利用和有价值的教育基地和文化场域，同时，由于农村学校地处偏远，距离城市优质的教育场所较远，无法“即时即需”利用社会空间中广泛的教育场域和教育资源。因此，乡村学校的教育活动绝大部分仅仅局限于学校教育空间这一特定的场域。学校教育空间游离于社区空间之外的现象促使学校成为教育的“孤岛”。“这样，生活在孤岛上的人们，只在书本中读到环境世界，直至从学校毕业，才回归本土生活。然而，在学校与社区间架筑桥梁，使人能自由往来期间的学校是微乎其微的。”学校教育空间的“脱域化”不仅缩短了学生的学习半径和窄化了学生的学习空间，更加剧了学校教育空间的“自我封闭”，同时，校外丰富多样的教育资源也未能得到充分的挖掘和利用。（二）教学空间资源闲置构建良好的教学环境是变革教学方式的基础，而教学环境的优劣关键在于空间资源的基本情况。一般而言，优质的的教学空间资源更能够为学生创造丰富多样的学习环境，使学生在良好的学习环境中积极探究、体验学习的乐趣。因此，学校应为学校教育及其学生发展提供优良的教学空间资源，充分发挥空间资源的育人性。但是，在大多数乡村学校中，教学空间正面临资源闲置的问题，诸如多功能教学空间、阅读空间等几乎常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学生作为“局外者”被拒斥其外。教学空间内丰富的学习器材、教学设备、图书资料等教育资源常常被闲置于一隅。更甚者，学校的阅读空间则异化为无教育价值的“多功能空间”，成为学校接待重要他人的权威性空间抑或储存教学资料的储存空间。如是，教学空间应有的教学价值和教学功能被遮蔽和异化，而学生作为教学空间真正的使用者和受益者却无法触及和享受到各类教学空间带来的应有的空间权益。究其背后原因，农村教师尤其是音、体、美等学科教师匮乏是导致学校教学空间资源闲置的主要原因。乡村学校正是缺乏这些学科教师，致使学校各学科教室及其配套的教学设施、设备、仪器等绝大部分成为学校的摆设而不能充分发挥出其存在的真正有效的教育价值。对学生而言，他们与原本丰富多样的学习资源的一步之遥，致使自己原本浓厚的阅读兴趣和探索求知的欲望在无法得到满足的过程中消磨殆尽，只得在普通教学空间中、在枯燥无味的学习环境中非积极主动地重复“读、写、算”。这样的“教育图景”背离了基础教育的初衷，偏离了新课程改革的轨迹，更重蹈了教育的悲哀。（三）网络空间建设滞后随着当代信息技术、网络技术的迅速发展，教育领域加快了信息化、智慧化发展的步伐。尤其是近年来，随着国家教育现代化发展规划与推进方案的不断推行与实施，教育信息技术不断与学校教育教学相融合，远程教育、网络教育、智慧教学空间等逐渐深入学校教育实践。但是，相对于城市学校而言，乡村学校的现代化建设相对滞后，表现于教学空间这一特定场域则呈现的是，智慧化学习空间建设缓慢、信息化教学资源应用不充分、教师信息素养较低等方面。目前，大部分乡村学校每间教室内除了配备一台多媒体教学设备以外，并未安装其他诸如电子白板、投影仪等电子设备，而计算机范国睿：教育生态学，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63页。156乡村学校教学空间的困境与出路教室内计算机系统更新滞缓、硬件设备老化等问题常常导致正常的计算机课堂中断和停滞。其次，优质的信息化教学资源未能充分挖掘和使用。在乡村学校中，大部分青年教师主要通过网络搜索引擎来获取教学资源，而年长教师因信息网络技术能力有限而选择直接使用教材配套的教学资料或者借用其他教师已有的教学资源，很少关注和使用众多优质的教学资源网站或开放的教育资源平台。此外，由于众多乡村学校教师在年龄结构上主要以中老年教师居多，这就直接决定了整个学校教师信息技术素养和能力的水平与限度。在教育信息化的时代，面对更迭不断的新信息技术，对于一线年长教师来说不免陷入信息技术能力不足而又无心向和心力改变这一现状的困境，这就使得乡村学校教育更多固守传统的教学模式，新信息技术支持下的现代化教学模式和手段在农村学校教育场域中尽显“苍白”和“无力”，对学生而言也无法享受到“智慧课堂”和“智慧教育”带来的快感和满足感。三、乡村学校教学空间的优化路径 为改变乡村学校教学空间存在的问题，需要聚集社会、社区、学校各方面的力量支持，拓展学生的学习空间、搭建更具现代的网络空间，从而使农村地区的学生能够在一个更加广域性和现代化的学习空间中快乐学习。（一）拓展校外学习空间，丰富学生学习经历校外教育空间是实现学生全面发展和健康成长的实践课堂，拥有更加广阔和自由的空间以及丰富多样的教育资源来充分发挥学生的主体性和自主性，是激发学生生命潜能和丰富学生学习体验的重要实践场地。而在学校浓厚的功利主义倾向、等级森严的管理制度以及宏观应试教育的大背景下，校外教育，尤其对农村地区的小学教育来讲，近乎成为一句空话，这导致了学生的学习半径不断被压缩至校内学习半径，学校的教育空间不断脱离校外教育空间。为改变学校教育空间“脱域化”的现象，需要不断拓展校外教育空间、挖掘校外教育资源，实现校内外教育资源的深度融合，在充分利用社会空间、社区空间、学校空间教育资源的基础上形成教育合力，共同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除了学校、家庭之外，社区空间是最贴近学生生活的社会空间，为学生个体社会化的学习和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环境支持。因此，农村地区的小学为形成开放的教育系统，应首先走进当地社区空间的教育环境中，充分挖掘农村地区的教育特色，解除自身的“封闭系统”，实施“走出去，引进来”的教育策略。乡村学校教育应大胆走出校门，充分发挥地缘上的优势，借助本地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以及淳朴的民风民俗，为学生开创和构建充满学习乐趣和教育价值的学习园地让学生去感受体会、探索学习，使学生在真实的学习情境中体验和感悟学习的乐趣和意义。为此，学校就需要充分分析本地区的自然优势、文化特征以及社区的基础设施等，充分挖掘本地区的人文资源和实践基地资源，在此基础上定期组织学生参与校外实践活动。此外，学校不仅要充分挖掘和利用校外教育资源，还应积极把校外优质的的教育资源转化学校的教育资源，引入到学科教学中，建设和形成自身的特色课程。（二）加强师资队伍建设，高效利用空间资源尽管国家一直出台政策和颁布文件来保障农村地区中小学的师资力量，但是，长期以来由于农村地区地理位置条件较差、经济发展发展较落后以及社会关注度不够等原因，农村地区学校师资匮乏仍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尤其在一些条件艰苦、经济落后的边远农村地区，由于教师经济待遇无法保障、生活清苦等原因，致使农村地区的教师不断向城镇中小学涌流，造成农村中小学教师流失严重，这不仅直接影响了农村教育教学的正常运转和教育质量的提升，还直接造成了学校内教学空间资源的闲置和浪费。“提高教育质量，教师的质量和数量是一大关键。”提升农村基础教育教学质量，保障教学空李安：城乡教育资源配置的公平诉求与实现路径，教育探索，2013年第11期。157济 南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间资源高效利用，关键在于加强农村师资队伍建设，尤其是音、体、美教师队伍的建设。一方面，要进一步提高乡村教师的经济待遇和社会地位，保障乡村教师的生活条件，丰富乡村教师的教学生活境遇，鼓励与吸引更多的教育实践工作者走进乡村，成为乡村教育的守望者和坚守者，保证农村学校教师的数量达到教学工作正常运转的需求。其次，为乡村教师的成长与发展提供充足的机会与条件，尽量使乡村教师获得与城市教师等同的发展条件，同时给予乡村教师的晋升政策支持，充分保证教师评价机制的合理性与公正性，“因地制宜”、有差别地实施乡村教师评价与晋升机制，给予乡村教师充分的晋升空间。同时，为提高教师的专业发展水平和保障农村学校的教育质量，应定期组织教师参加进修活动和专业培训活动，为每一位教师提供多样化、多形式的学习机会，满足教师不断提升自身专业素养的需求，使农村优秀教师能够安心在农村中小学任教。另一方面，要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城乡教师流动机制。鼓励城镇教师积极参与到下乡支教的行列中去，采取有效措施和制定相关政策，切实保障下乡支教教师的切身利益，包括在住宿、饮食、交通等方面发放生活补助、将城镇教师下乡支教的事例纳入晋升的附加条件中等，从而弥补因流动给城镇教师带来的经济损失和心理落差。同时，要尽快完善农村教师到城镇学校挂职进修的长效机制，为农村教师提供学习和锻炼的机会。再者，缩小城乡教师在经济收入、福利待遇等方面的差距，使农村教师享受到与城镇教师同等待遇，使城乡教师的实际收入达到均衡状态。只有通过采取各种有效措施保证农村教师的数量和质量基础上，才能改变乡村学校教育质量低下和教学空间资源闲置等问题。（三）加强网络空间建设，实现乡村学校教育空间的智慧化随着教育数字化、智能化的深入发展，乡村学校应加强网络空间建设，构建现代化、智慧化的教学空间。为此，乡村学校一方面需要完善教学空间的现代化信息设备，保证教学空间智慧化建设的硬件条件，这需要乡村学校更新教学设备，完善现代化和智能化教学设施，充分保障学生智慧化学习的需要。同时，改变学校教学空间网络不稳定的现状，为学校教育实践提供良好的网络服务。另一方面，联通优质学校教育空间的信息化资源平台，打破乡村学校网络“资源孤岛”现象。针对当前大多数乡村学校空间信息化资源平台稀缺，并尚未与国家、省市优质信息化教育资源平台互通等问题，学校应积极拓展路径，联通优质的信息化资源平台，同时，建构乡村学校自己的网络化教育资源平台，积极推动学校的优质课程，利用广袤的社会网络空间，获取同行的反馈与支持，进而为改善乡村教育寻得突破口。建构乡村学校网络化、智慧化学习空间不仅需要硬件条件的支持，更需要乡村教师的人力支持，即在保障乡村教学经验网络建设基本完成的前提下，需要乡村教师将其应用于学校教育教学之中，实现智慧学习空间应用常态化。此时，乡村教师的信息化素养就决定了乡村学校网络空间的应用情况。为实现乡村学校智慧化教学空间的育人功能，乡村教师应加强教育信息化理论学习，掌握相关概念，厘清教育信息技术的内在逻辑，并熟悉智慧化教学空间的操作性技术；学校积极为教师的智慧化教学提供保障，定期组织培训，使教师掌握教学信息化资源制作、智慧教学空间基本的操作技术、教学设计等内容，并充分发挥有关信息技术教师的师范与带头作用，帮助其他乡村教师快速掌握教育信息技术、提升信息素养；相关部门应为乡村学校信息化教学、智慧化空间建设提供外力支持，建立跨区、跨校帮扶机制，将优秀的教学空间智慧化建设案例推进乡村学校、提供借鉴与指导。除此之外，在建设乡村小学智慧化教学空间中亦需要加强学生信息能力的培养，鼓励学生利用网络空间信息技术探索学习活动，增强处理信息技术问题的能力。如此，在多方努力的合力之下，乡村学校智慧化教学空间应用常态化更容易实现。责任编辑：杨旻158济 南 大 学 学 报（社会科学版）Analysis of Research Hotspot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For-profit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Based on Knowledge GraphSHI MengClassified management is a significant institutional change in the field of private education.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for-profit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have become a fact.In order to objectively grasp its research hotspots and development trends，this study uses CiteSpace software to analyze the literature of Chinese Core Journal Criterion of PKU and CSSCI.It is found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ducation is greatly affected by policies，and the research of for-profit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is closely related to classified management policies.However，relevant research in this field was trapped in a period of decline at a high level after classified management became an established fact.Future research should focus on four aspects，including the definition dilemma of for-profit private higher education，policy support，standardized school-running and quality assurance.Relationship Between Loneliness and Aggression of Left-behind Middle School Students：Mediating Role of Self-esteem and Gender DifferencesDONG Jimei，TONG YuehuaThis study aims to examine the connection between loneliness and aggression among left-behind middle school students，as well as investigate the mediating influences of self-esteem and gender.A questionnaire was administered to 1012 middle school students to collect data.The findings demonstrate the following：（1）Loneliness among left-behind middle school students exhibits a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aggression，whereas self-esteem exhibits a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both loneliness and aggression.（2）Gender differences play a significant role in the mediation of self-esteem between loneliness and aggression among left-behind middle school students.Specifically，self-esteem serves as a complete mediator between loneliness and aggression for girls，while its effect is not significant for boys.（3）The model present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however，there is no notable distinction between the single left-behind student group and the double left-behind student group.This study highlights the regulating role of gender in the mediating effects of self-esteem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oneliness and aggression among left-behind middle school students.Furthermore，the model underscores the unique characteristics of this group of students.Challenges of Teaching Space in Rural Schools and Potential SolutionsWU PingpingTeaching space，characterized by its unique and intricate nature，encompasses the material，social，and psychological aspects of its existence，establishing a comprehensive“integration of three sides”within this domain.Building upon a profound understanding of teaching space，this study examines the state of teaching space in rural schools through a spatial perspective.It identifies several issues present in rural school environments，including the“displacement”of educational spaces，underutilized spatial resources，and inadequat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spaces.These factors have，to some extent，hindered the enhancement of educational quality in rural schools and exacerbated the urban-rural disparity in compulsory education.In order to enhance the educational environment in rural schools，it is imperative to expand opportunities for off-campus learning，enrich students educational experiences，bolster th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rural educators，optimize space resource allocation，strengthen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spaces，and facilitate the regular application of technology in education.Insights on Human Academic and Intellectual Community：A Review of Introduction to World Chinese StudiesSUN Jinghao，TONG YuanpengThe development from Sinology to China Studies has been mainly attributed to the transformation of Western culture and scholarship，accompanied by the shifting role of China in the World.The functioning of modern domestic studies of China has also been associated with foreign studies of China and global academic and intellectual systems.Thus，the reorientation of the international Chinese studies relies on the consideration of how Chinese scholars participate in the changing human academic and intellectual community.As parts of the global community，in spite of certain differentiation between them，both the Western and Chinese scholarship share feelings，understanding and commitments toward the common value of humanity，as well as the basics and initiatives for material and spiritual interaction and accommodation.Open，inclusive and equal minded，theoretically enhanced，Chinese scholars are able to achieve a kind of activism by taking advantage of our own native heritage and personal experiences within China.Furthermore，next steps are to turn such Chinese experiences toward the world，and then to improve them to a theoretical level with extensive affection beyond China studies.(翻译：朱晓宇)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