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相对贫困治理：研究动态与展望.pdf

收稿日期：2023-03-28作者简介：李林峰，男，满族，辽宁铁岭人，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在读博士生，研究方向为乡村振兴和贫困治理。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相对贫困治理：研究动态与展望李林峰（东北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110167）摘要：现阶段，相对贫困治理已成为我国贫困治理的重要命题。如何设定“相对贫困”标准和缓解“相对贫困”问题，是治理工作的重点和难点。通过梳理现有文献发现，相对贫困是一个多元概念，“不均衡”是造成相对贫困的深层原因。在确定相对贫困的标准时，既要考虑“收入”这一因素，又要考虑“不均衡”等其他众多致贫因素。实践证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在贫困治理中可以发挥作用，通过对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减贫机理和效应的文献进行分析，进一步证实其对相对贫困治理的作用，并基于现有研究成果，对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相对贫困治理研究趋势进行展望。关键词：相对贫困治理；人力资本；社会资本；文献研究中图分类号：F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7-1362（2023）02-0024-072023 年第 2 期总第 91 期2023 No.2General Serial No.91海南开放大学学报Journal of Hainan Open University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增强脱贫地区和脱贫群众内生发展动力。脱贫攻坚战全面胜利后，贫困治理的重心转向建立贫困治理的长效机制，推动实现共同富裕，由此，学术界对贫困问题的探讨热点从绝对贫困转向了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和缓解相对贫困问题。相对贫困治理研究从比较的视角出发，涉及经济学、社会学等多个领域，能够深化贫困理论研究，成为近年来反贫困领域研究的热点问题。无论是绝对贫困治理还是相对贫困治理，“贫困标准”划定和“贫困治理路径”都是最为基础和核心的问题。鉴于此，本文从相对贫困的内涵出发，探讨导致相对贫困的成因，确立相对贫困测度标准，选定相对贫困治理视角，提出相对贫困治理研究的系统框架和研究对策。一、相对贫困的内涵在经济学对于贫困的定义中，绝对贫困和相对贫困是最基本和最常用的两个概念。19世纪末2420世纪初英国学者布什和朗特里明确提出绝对贫困的概念：一个家庭处于贫困状态是因为其所拥有的收入不足以维持其生存功能的最低需要，这种最低需要包括食品、住房、衣着及其他必需1。20世纪60年代彼得 汤森开始批判所谓的绝对贫困，提出了基于“相对剥夺”概念的相对贫困观，提出对贫困的界定应该包含以他人作为参照物而感受到的被剥夺程度2。而阿马蒂亚 森却批判汤森，认为这偏离了贫困本质，提出贫困的概念中含有一个不能去掉的“绝对内核”，即缺乏获得某种基本物质生存机会的“可行能力”，指出收入不足是相对贫困的表象，教育和医疗保健的缺乏以及由此导致的能力不足则是难以摆脱贫困的关键因素3。从最初的概念看，绝对贫困的核心内涵是收入不足，相对贫困的内涵却要复杂很多，同时存在很大争议。本文通过梳理关于“贫困”“相对贫困”概念辨析的研究文献发现，关于概念的争议源于对贫困定义的视角不同。韩克庆，唐钧将贫困归结为经济视角下的“匮乏说”、发展视角下的“能力说”、社会视角下的“剥夺说”和阶层视角下的“地位说”4类4。从这个研究来看，将“不均衡”作为相对贫困的核心内涵符合发展视角、社会视角和阶层视角，无论是能力的不均衡还是遭受社会的排斥和剥夺，抑或是社会地位的低下都是不均衡的存在。将“经济贫困”作为相对贫困的核心内涵则符合经济视角，收入的低下，物质的匮乏、资源的不足和精神的贫瘠都是匮乏的表现。笔者认为，从多个视角探讨贫困虽使我们对相对贫困的认识更加多元，但并未明确其内涵的“元核”，相对贫困其本源仍是“经济贫困”，能力不足、社会排斥、地位低下等均非相对贫困的“元核”，而是导致相对贫困的深层次原因，相对贫困治理应以减少“经济贫困”为中心，以降低“不均衡”为手段。在我们确定了相对贫困治理的目标为减少“经济贫困”后，治理的路径则应遵循“主要矛盾”的方法论。二、相对贫困阶段的“主要贫困”及其评估指标我国进入到相对贫困治理阶段的依据是现行标准下的绝对贫困已全部消除，具体标准是“人均年收入最低达到4000元，并且做到不愁吃、不愁穿，基本医疗、义务教育、住房安全有保障”。可见，绝对贫困阶段的主要标准是收入贫困和物质贫困。随着收入的提高和物质的丰富，相对贫困阶段的主要标准是什么？国内学者向德平、向凯认为当代中国相对贫困不仅呈现为经济贫困，更呈现为制度与结构贫困、能力及权利贫困、文化贫困等多维贫困交织的态势5，王太明，王丹提出后脱贫时代相对贫困的新表现包括知识贫困、精神贫困、隐性贫困和代际贫困6。学者们虽未指明相对贫困阶段的主要标准，但一致认为相对贫困包括能力、知识、文化、精神、权利等方面的匮乏。本文认为相对贫困阶段的治理工作重心应由单一的关注经济贫困转变为关注精神、能力、知识、权利等多维贫困上来。不过，我们应该始终明确关注多维贫困还是要通过实现相对贫困群体收入上的持续增长。因对相对贫困内涵的认识不同，评估标准的设定也分为了两大类，一类是以收入水平为依据的单一测度指标，另一类是依据多维贫困的多维测度指标。单一测度指标的选择主要按照收入水平比例划定相对贫困标准。欧盟和经合组织（OECD）等地区、国际组织与国家在实践中，通常将相对贫困标准设定为平均收入或收入中位数的一个比例。而世界银行将社会平均收入的1/3作为相对贫困线，但是欧盟国家则采用更高的标准，通常以一国收入中位数的50%-60%作为相对贫困。我国学者就中国是否与OECD国家的相对贫困标准接轨存在争议，有学者建议与世界银行中低收入国家贫困标准趋于一致，也有学者认为中国没有必要与OECD国家的相对贫困标准接轨。有些学者认为相对贫困问题的解决需从多维贫困角度进行考虑，多维贫困指数重点包括健康、教育和生25活水平等维度。国内学者对多维贫困维度的探讨有的从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家庭财产、住房条件、时间利用和社会联系等方面分析相对贫困群体多维特征。本文认为在相对贫困治理中，应以单一测度指标为重点。相对贫困治理的评估指标可以多元考虑，以多维贫困中的众多指标的提升为积累，最终促进收入的提高，至于提高到什么程度，可以作为相对贫困治理的研究方向。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属于多维贫困指标，也就是影响相对贫困的因子，人力资本包括的教育、培训、健康保健和劳动力迁移等因素，社会资本包括的社会网络、社会信任、社会参与等因素，这些恰能对标贫困定义中的“匮乏说”“能力说”“剥夺说”和“地位说”，所以以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为手段缓解贫困早已受到学者的广泛关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在减贫中的作用机理和减贫效果也为相对贫困治理提供了路径参考。三、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在减贫中的作用机理（一）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内涵探讨想要探讨人力资本、社会资本能否减贫、如何减贫，对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内涵加以研究必不可少。从现有有关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作用于减贫的文献中可以看出学者们对其内涵的认识并不相同，由此在其减贫机理和减贫效果的论述中也往往体现出多视角性。“人力资本之父”舒尔茨认为人力资本的含义非常丰富，并至少从4个角度给人力资本下过定义。认为：（1）人力资本表现为人的知识、技能、经验和技术熟练程度等方面的能力和素质。（2）人力资本需要教育和职业训练、医疗保健、流动和迁移等方面的投资而获得。（3）在人的素质既定情况下，人力资本可表现为从事劳动的总人数及劳动力市场上的总工作时间。（4）人力资本作为一种资本形式，个人及社会对其所进行的投资都必然会产生收益7。第一种角度阐述了人力资本的构成要素，第二种角度指明了人力资本的形成过程，第三种角度认为人力资本的实质是劳动力，第四种角度明确了人力资本的价值。笔者认为，人力资本能够在减贫中发挥作用，在于知识、技能等各构成要素使得个人的能力得到提升，所以支持舒尔茨从构成要素角度对人力资本所下的定义，即人力资本是人的知识、技能、健康等方面能力和素质的综合。社会资本一词最早由法国社会学家Pierre Bourdieu（1986）提出，他认为社会资本是一种对体制化关系网络进行占有进而汲取资源的集合体8。随后，学者们对社会资本的界定开展过激烈的讨论，但争议较大。基本上分为社会资本的结构性解释和功能性解释，结构性解释强调社会资本的构成，功能性解释强调社会资本的结果，认为有利于社会经济发展的社会资本才是真正的“社会资本”。笔者采纳社会资本功能性解释的观点，社会资本在减贫中发挥作用正是其发挥功能的体现。对人力资本采纳构成视角，对社会资本采纳功能视角是因为笔者认为对个人而言只要具备了知识、技能、健康等能力，这些能力就会客观地发挥作用，而社会资本却不同，拥有社会资源不代表一定会利用社会资源，如果不去利用则无法发挥资本的效用。（二）人力资本的减贫机理现有研究中直接探讨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减贫机理的文献并不多见，但我们仍能从部分学者的研究结论中发现其反贫困的作用机理。Santiago Levy认为人力资本在脱贫中具有关键性作用，提出减贫策略要将资金链接至教育及26医疗领域以提升人口素质9。其中显示出人力资本发挥作用的机理是“政府资金投入人口素质提升收入增加减少贫困”。叶普万提出我国农村社区人力资本不足导致嵌入劳动者本身包括维持基本生存需要的识字水平、文化程度以及获取和吸收交流知识等基本的人类生存能力的不足及途径缺失10。其反映的人力资本作用机理是“教育投入能力提升收入增加减少贫困”。陈爱丽等利用2014年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运用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了健康与教育人力资本对农村贫困的影响效应11。体现了人力资本“健康和教育投入减少开支、提高能力减少贫困”的作用机理。瞿连贵专门分析了人力资本中职业教育的减贫机理，从政府的职业教育投资出发，呈现出职业教育减贫的作用机理为“政府和机构强调对弱势群体保护的责任发展劳动密集型经济创造就业机会职业教育和培训改善人力资本获得就业机会提高收入减轻贫困”12。以上研究体现出人力资本在减贫中的作用机理是“政府的支持教育、医疗的保障素质的提高能力的提升就业的改善收入的增加和返贫概率的减少减少贫困”。（三）社会资本的减贫机理社会资本在减贫中发挥作用主要体现在其对农民就业、融资、信息获取、消费提升等条件和能力方面的改善。Calv佼原Armengol和Jackson通过分析初始就业成本以及初始就业率的不同，解释了社会网络通过未来就业率和就业前景对收入差异的影响13。显示社会资本减少贫困的作用机理是“社会网络的优化就业率的提高和就业前景的改善增加工资收入改善贫困”。刘一伟和汪润泉研究指出提升就业能力与收入水平、增加教育与医疗投资、改善社会经济地位、强化融资能力等是社会资本缓解贫困的主要渠道与机制14。从提高就业能力出发，展示了社会资本发挥作用的机理为“就业能力提高收入水平提升教育和医疗投资改善改善社会地位增强融资能力减少贫困”。邓研华认为社会资本在帮助贫困农民获得经济资本、实现信息的共享、克服“集体行动的困境”、降低交易成本、推动农村贫困地区公共事业发展、促进农村自主民主治理等方面均具有特定的功效15。体现出社会资本发挥作用的机理是“信息共享降低交易成本增加收入改善贫困”。以上社会资本在减贫中的作用机理展现了社会资本如何在减贫中发挥作用，主要包括优化就业、改善地位、获取信息、增强融资、降低交易成本等。但是，学者们对社会资本减贫效应评估尚未形成统一认识。四、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减贫效应（一）人力资本的减贫效应现有文献对人力资本减贫效应的探讨集中于教育、培训、健康保健等方面在收入改善中的作用。Khan与Kurosaki针对巴基斯坦农村的研究表明，人力资本特别是教育对于贫困的缓解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Chenery和Syrqiun采用50个国家的样本，使用调整后的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入学率两个指标研究收入分配，结果发现，教育扩展将有助于收入分配的平等化。我国学者张艳华和李秉龙采用Heckman模型估计职业培训对非农收入的影响，发现职业培训对农民的非农收入有显著的、积极的影响。和立道等发现劳动技能培训方面的支出，对贫困农村地区的减贫发挥了明显的积极作用。Liu Gordon G.et al.的研究证实了家庭成员的健康状况会极大地影响家庭的收入，乡村27地区的表现更为突出。同时，也有学者考虑到人力资本的投资与产出间的关系，认为教育也需要投资，所以在经济发展初期教育扩展会扩大收入差距，到了经济发展的某种程度才会缩小收入差距，教育扩展与收入增加呈倒U型关系。但是，也有少部分学者在限定条件下对人力本的减贫效应持否定态度，例如：Dolton et al.根据英国的数据进行分析，显示培训对男劳动力的工资产生了很大的正面影响，而对女劳动力工资的影响是负的。国内学者王海港等的研究结果显示参加培训的农村劳动力对其非农收入的影响为负。从研究结论看，学者们在讨论人力资本与收入改善的关系时，既关注到了其对增加收入的影响，又关注到了其对缩小收入差距的影响。笔者认为缩小收入差距应是在收入增加的同时缩小差距，单纯的从能否缩小收入差距的角度衡量人力资本的减贫效应失之偏颇。所以，大部分学者肯定了人力资本的减贫效应，不同结论的得出往往因为限定了收入增长方式、收入增长阶段或收入增长人群。相对贫困治理阶段，加大对相对贫困地区基础教育的投入，根据地区特点有针对性地进行技能培训16，加强公共医疗保障等均能促进贫困者收入的增加，在收入增加的同时可进一步追求收入差距的降低。（二）社会资本的减贫效应不同于对人力资本减贫效应的普遍共识性，目前，学者们对社会资本能否减贫还存在较大争议。部分研究成果肯定了社会资本在改善收入方面的作用，有的学者得出了社会资本可以增加收入的结论。例如：王春超和周先波将社会资本分为“整合型”和“跨越型”进行分析。研究表明，“跨越型”和“整合型”社会资本对农民工收入都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刘彬彬等研究发现社会资本影响农户收入存在明显的门槛效应，当社会资本大于门槛值时，社会资本对农户的收入水平有显著性的提高。还有学者研究得出社会资本可以缩小收入差距的结论，例如：Lin较早地从理论上分析了社会资本不均衡对收入不均衡的作用机制。Knack检验并证实了社会资本有助于贫困水平的降低，让收入不均衡状况得到了改善。对社会资本减贫效用持否定态度的有砸unciman，他较早地将社会资本运用于贫困分析中，研究得出社会资本可能造成和加剧相对剥夺，从而扩大收入差距。学者们的研究结论一方面显示出社会资本对收入水平具有提升作用，因此有助于改善贫困现状，另一方面又提出了社会资本可能加大收入差距反而不利于贫困改善的质疑。差异性结论的得出恰恰源于对贫困内涵的认知不同，肯定结论的得出者明显是“匮乏说”的支持者，否定者则选择支持“剥夺说”。相对贫困治理阶段，可以通过社会资本的扶持，实现互惠关系的建立，帮助贫困者获取资金、争取资源、获得信任、拓宽就业，有助于他们在提高收入的同时，提高农民消费的水平17,增强战胜贫困的能力。（三）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共同减贫效应除了单独探讨人力资本或社会资本的减贫效应外，还有学者同时关注到了两种资本的共同减贫效应。有的学者选择比较的视角，探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在减贫中的差异性。例如：李晓嘉和蒋承研究了农村减贫应该更关注人力资本还是社会资本的问题，得出人力资本对贫困户收入提高的作用更加显著，并且有利于缩小农户之间的收入差距；而社会资本对非贫困户收入提高的作用更加显著，同时不利于缩小农户之间的收入差距18。李黎明和许珂研究得出人力资本对收入差距起收敛作用、社会资本对收入差距起拉大作用的结论19。不过有意思的是，虽然选择比较视角，比较之后学者们的结论却一致性地指出减贫中既应关注人力资本，又应关注社会资本。Coleman发现28了社会资本需要通过诸如人力资本类的其他资本要素才能发挥作用，Luiz与Fedderke对社会资本与人力资本的交互影响展开了分析，发现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构成的多维资本会对家庭收入的改善带来或多或少的影响。关爱萍和李静宜运用甘肃省贫困村1408户农户的抽样调查数据，实证分析了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及其交互变量对农户贫困的影响。探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共同减贫效应为贫困治理开启了新的大门，既然两种资本都有各自的减贫效应，两者的联合是否能够起到更好的减贫效果值得探讨和研究。在相对贫困阶段，贫困的多维表现形式体现了导致贫困的多种原因，解决相对贫困需要“对症下药”，探求各种致贫原因所导致相对贫困的治理路径。五、基于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相对贫困治理研究展望以上关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相对贫困治理的研究动态显示：相对贫困问题已经得到众多学者的重视，但由于存在对其“内涵”和“致贫原因”的混淆，使得相对贫困治理研究虽日渐增长，却未能洞见症结。本文通过分析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减贫机理和效应，得出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可以联合运用于相对贫困治理的论断，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基于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相对贫困治理研究展望如下：第一，明确相对贫困治理的目标。本文虽然对相对贫困的内涵、评估指标等进行了论述，但在现实认识上和现有研究中，人们对这些本元问题的看法仍有较大争议，故而相对贫困治理的目标仍需进一步明确。第二，探析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减贫机理。目前关于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减贫机理方面的研究较为缺乏，对于机理的探析可以进一步明确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发挥作用的路径。第三，综合运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减贫效应。人力资本由教育、培训、健康、迁移等某个方面对收入的影响，进而探讨人力资本在改善收入之外的、其他方面的减贫效应。社会资本是否会加大收入差距的研究还需进一步深入，如若加大了收入差距，是否意味着其不利于相对贫困治理需要探讨。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在改变意识、获取信息、增强技能、提高素质、获取资金、争取资源等方面的能力提升作用，以及这些能力在相对贫困治理中的效应分析，既需要理论研究，也需现实数据的支撑。第四，关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关系，从双重视角研究其在相对贫困治理中的作用。后续研究中不仅要关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是否存在转化关系，转化关系如何，还需关注两者的匹配与协调关系以使得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在相对贫困治理中发挥最大效用。参考文献1杨国涛,周慧洁,李芸霞.贫困概念的内涵、演进与发展述评 J.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6）:139-143.2The Smithian ontology of relative poverty:revisiting the debate between Amartya Sen and Peter TownsendJ.Journal of Economic Methodology,2019,26（1）:70-80.3杨立雄,谢丹丹.“绝对的相对”,抑或“相对的绝对”汤森和森的贫困理论比较 J.财经科学,2007（1）:59-66.4“城乡困难家庭社会政策支持系统建设”课题组.贫困概念的界定及评估的思路 J援江苏社会科学，2018（2）:24-30援5向德平,向凯.多元与发展:相对贫困的内涵及治理 J.华中科技大学学报,2020（2）:31-38援6王太明,王丹.后脱贫时代相对贫困的类型、划分及治理机制 J.求实,2021（2）:51-69+111援297西奥多 舒尔茨.对人进行投资 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8BOURDIEU P.The Forms of CapitalG/RICHARDSON J（Ed.）.Handbook of Theory and Research for the Sociologyof Education.New York：Greenwood，1986.9阿马蒂亚 森.贫困与饥荒 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10叶普万.贫困经济学研究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11陈爱丽,郑逸芳,许佳贤,孙小宇.农村家庭人力资本的减贫效应研究基于非农就业的作用机制 J.农业现代化研究,2020（1）:84-92.12瞿连贵.职业教育反贫困的作用机理及现实路径研究 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21.13Calv佼 原 Armengol,A.and M.O.Jackson,2004,“The effects of social netw orks on employment and inequality,”J.American Economic 砸eview,2004,94（3）:426原454.14刘一伟,汪润泉.收入差距、社会资本与居民贫困 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7,34（9）:75-92.15邓研华.社会资本在农村反贫困治理过程中的效用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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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verty causing factors such as imbalance.Practice has proven that human capital and social capital can play a role in povertygovernance.This article further confirms their role in relative poverty governance by analyzing literatureon the mechanisms and effects of human capital and social capital in poverty reduction.Based onexisting research results,it looks forward to the research trends of human capital,social capital,andrelative poverty governance.Key words:relative poverty governance;human capital;social capital;literature research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