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锻炼与大学生负性情绪的关系研究——基于自我控制的中介效应.pdf

收稿日期：2022-10-25作者简介：李鹏程（1997-），男，广东肇庆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体育教育训练学通讯作者：成波锦（1976-），男，副教授体育锻炼与大学生负性情绪的关系研究基于自我控制的中介效应李鹏程，成波锦（广州体育学院研究生院，广东 广州，510500）摘要：为探讨体育锻炼与大学生负性情绪之间的关系及作用机制，本研究依据社会冲突理论、自我控制理论和情绪调节理论，采用体育锻炼等级量表、负性情绪量表和自我控制量表对四所本科院校不同专业、不同年级的569名大学生进行测量，通过相关分析、回归分析和中介效应检验等统计方法探讨大学生体育锻炼、自我控制和负性情绪的关系，旨在探讨体育锻炼通过自我控制对大学生负性情绪的影响作用机制，以期通过体育锻炼来改善大学生负性情绪的实验研究提供理论基础。结果表明：体育锻炼、自我控制和负性情绪之间存在显著相关关系。结论如下：（1）体育锻炼能正向预测自我控制，体育锻炼能负向预测负性情绪，自我控制能负向预测负性情绪。（2）中介效应分析结果支持自我控制的部分中介作用，即体育锻炼影响大学生负性情绪有两条路径，第一条是直接影响，第二条是通过自我控制间接影响。关键词：体育锻炼；自我控制；负性情绪；大学生中图分类号：G80-5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006-1487.2023.01.013第46卷第1期2023年2月体育师友TIYU SHIYOUVol.46No.1Feb.2023运动训练随着国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以及我国科学技术产业日益壮大，大学生的生活方式已然发生改变，随之而来的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俨然成为亟待解决的重点难题1。有研究表明，我国约有19.1%的大学生长期处于负性情绪状态；更有29.3%的大学生遭受不同程度负性情绪的困扰2。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打乱了高校大学生的正常学习生活节奏，严重影响了高校大学生的心理健康，部分大学生出现了心情焦虑、情绪烦躁等负性情绪，非常有必要对大学生的负性情绪问题进行研究3。负性情绪指让人感觉到痛苦的情绪体验，如抑郁、焦虑、恐惧、紧张等4。以往对大学生负性情绪进行干预主要采用自我管理和心理干预等方法，如利他意愿5、心理韧性6、认知倾向7、自我关注8、团队认知治疗9和社会支持10等，但自我管理和心理干预等该类方法需要一定的自控能力和心理能力，而大学生群体正处于未成年人向成年人过渡的时期，部分学生不具备较强的自控能力和心理能力11；若进行药物治疗，则会产生药物成瘾和副作用等不良后果，损害大学生的身心健康。因此，急需寻求一种简单易行、经济且无副作用的有效手段来对大学生的负性情绪进行干预。体育锻炼作为一项增进身心健康的身体运动，可以通过影响负性情绪的作用机制，有效干预个体的负性情绪。且体育锻炼具有一定的强度和频率，有规律的体育锻炼可以降低负面情绪的发生率，改善抑郁、焦虑等，缓解心理疾病的发生12-14。社会冲突理论认为，体育锻炼具有减压器和安全阀的作用，进行体育锻炼可以帮助个体释放攻击本能，消除人的情感堵塞，减少负性情绪的产生。还有研究认为，体育锻炼可以促进机体产生儿茶酚胺和内啡肽等物质，这些物质能够对机体情绪波动、机体的应激反应等进行控制，缓解机体的紧张压抑，使个体获得愉悦情绪15。基于此，提出研究假设H1体育锻炼能显著负向预测负性情绪。自我控制是指抑制或抵制自己内心真实想法，避免做出越轨行为的能力16,17。随着认知神经科学领域不断发展，有研究者认为大脑的前额皮层（PFC）对个体自我控制或执行功能起至关重要作用18，而体育锻炼可以促进不同年龄人群大脑的发展19，这说明体育锻炼可以通过促进个体大脑发展从而提高自我控制能力。基于此，提出研究假设H2体育锻炼能显著正向预测自我控制。还有研究表明，自我控制与抑郁、焦虑等存在负相关关系20。自我控制能力越高，其负性情绪水平越低。换言之，具有高特质自我控制能力的个体，具有良好的情绪调节与管理能力，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负性情绪21。基于46第46卷 第1期体育师友2023年2月此，提出研究假设：H3自我控制能显著负向预测负性情绪。此外，实证研究也发现，自我控制可以作为中介变量影响体育锻炼和大学生吸烟依赖性之间的关系22。吸烟成瘾属于消极行为，容易诱发负面情绪。除此之外，自我控制还作为中介变量影响体育锻炼与校园欺凌、体育锻炼与睡眠质量之间的关系，而校园欺凌、睡眠质量与负性情绪密切相关23-25。基于此，提出研究假设：H4自我控制在体育锻炼对大学生负性情绪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图1）。综上所述，已有研究表明，体育锻炼、自我控制能够改善大学生负性情绪，体育锻炼可以提升大学生自我控制能力。因此，本研究拟以大学生作为被试者，试图在体育锻炼与大学生负性情绪的关系和作用机制下，纳入自我控制这一变量，检验其在体育锻炼与负性情绪间是否起中介作用，为全面揭示体育锻炼减少大学生负性情绪的潜在机制提供研究基础。1研究对象与方法1.1研究对象选取华南师范大学和华南理工大学两所重点本科院校以及广州大学和广州体育学院两所普通本科院校不同年级、不同专业的在校大学生作为调查对象，进行分层抽样。调查对象涉及大一、大二、大三和大四年级，专业上包括文科、理科、艺术和体育。1.2研究方法1.2.1问卷调查法使用问卷星发放问卷，每个参与者都需完成一套量表，每套量表包括“人口统计学问卷”，“体育锻炼等级量表”，“自我控制量表”以及“负性情绪量表”。回收问卷数量580份，有效问卷数量569份，有效率为98.1%。其中男生247人，女生322人；文科专业175人，理科专业110人，艺术专业120人，体育专业164人；一年级107人，二年级170人，三年级125人，四年级167人。1.2.1.1测量工具1.2.1.1.1体育锻炼等级量表采用日本学者桥本公雄编制、国内学者梁德清26等人翻译修订的 体育锻炼等级量表（Physical Activity RatingScale-3）对大学生的体育锻炼情况进行测量。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系数为0.82。1.2.1.1.2情绪量表采用外国学者Watson27等人编制的 积极和消极情绪量表（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ale）中的负性维度，共计10个条目。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系数为0.92。1.2.1.1.3自我控制量表采用外国学者Dvorak（2009）28等人编制、国内学者谢东杰（2014）29等人修订的自我控制双系统量表（Dual-Mode of Self-Control Scale），对大学生的自我控制能力进行测量。本研究中总量表的Cronbachs 系数为0.70，冲动系统和控制系统两个分量表的Cronbachs 系数分别为0.85和0.86。1.2.2数理统计法采用SPSS26.0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其次，对主要研究变量进行皮尔逊相关关系分析；最后，使用Hayes30编制的process插件，以体育锻炼为自变量，自我控制为中介变量，负性情绪为因变量，对自我控制进行中介效应检验。1.2.3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由于只采用问卷调查方式可能会导致共同方法偏差，因此通过匿名调查、部分题目反向计分的方式进行一定的控制，同时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Harman单因子检验结果显示，特征根大于1的因素共7个，其中第1个因素解释的累计变异量为32.34%，少于40%的临界值31，表明本研究不存在严重共同方法偏差问题。2研究结果2.1描述性统计与相关分析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1，大学生的体育锻炼量均值为30.210，在“体育锻炼量表”中，体育锻炼量的标准是：经常运动者43分，中等锻炼参与者为20-42分，非经常运动者19分，相对应的锻炼水平为1-经常运动者，2-中等锻炼参与，3-非经常运动者，被试大学生相对应的锻炼水平为中等锻炼参与，说明大部分大学生具有定期进行体育锻炼的习惯。负性情绪最高分为50，最低分为10分，平均值为20.380，标准差为6.406，该调查结果说明大学生的负性情绪得分不均匀，但总体上负性情绪状态不高。自我控制的平均值为56.880，标准差为11.110，“自我控制量表”得分范围为21-105分，该量表得分越高自我控制能力越高，被试总体的自我控制能力处于中等水平。综合分析，569名被试大学生处于中等锻炼参与水平、低负性情绪水平、中等自我控制能力水平。对体育锻炼、自我控制以及负性情绪进行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见表2，体育锻炼与负性情绪呈负相关（r=-0.171,P0.01）,说明参与体育锻炼越多，负性情绪越少；体育锻炼与自我控制呈正相关（r=0.119,P0.01），说明经常进行体育锻炼，可以提高自我控制能力；自我控制与负性情绪呈负相关（r=-0.491,P0.01），说明自我控制能力越高的大学生，其负性情绪状态越低。图1体育锻炼、自我控制和负性情绪关系模型变量体育锻炼负性情绪自我控制N569569569Min01021Max1005095M30.21020.38056.880SD21.7506.40611.110表1大学生体育锻炼、自我控制与负性情绪的描述性统计47第46卷 第1期体育师友2023年2月表2相关性分析体育锻炼负性情绪自我控制体育锻炼1.00-.171*.119*负性情绪1.00-.491*自我控制1.002.2体育锻炼影响大学生负性情绪的中介模型检验使用Hayes30编制的process插件，以体育锻炼为自变量，负性情绪为因变量，自我控制为中介变量，采用pro-cess模型4进行中介效应检验。利用重复抽样法在原始数据（n=569）中抽取5 000个Bootstrap样本，生成一个近似抽样分布，用第2.5百分位数和第97.5百分位数估计95%的中介效应置信区间，结果见表3。如果直接效应95%的置信区间包含0，表明是完全中介；如果间接效应95%的置信区间不包含0，则表明是中介效应存在32。由表3可知：体育锻炼对负性情绪的间接效应为-0.020，95%置信区间为-0.036，-0.007，说明自我控制的中介作用存在；直接效应为-0.032，95%置信区间为-0.059，-0.006，说明直接效应显著，自我控制在体育锻炼和负性情绪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 介 效 应 和 直 接 效 应 数 值 及 占 比 分 别 为-0.020（38.46%）、-0.032（61.54%）。3讨论3.1体育锻炼对负性情绪的影响相关分析发现，体育锻炼可以显著负向预测大学生负性情绪，即参与体育锻炼越多，产生的负性情绪越少。有研究表明，体育锻炼可以使大学生精神振奋、愉悦身心，从而缓解或消除大学生慌乱、抑郁、疲劳、愤怒和紧张等负性情绪体验33。该结果与假设H1相吻合，与国内已有的大学生负性情绪相关结果研究一致34,35。出现这一结果的原因可能是，负性情绪与个体内的去甲肾上腺素（NE）、5-羟色胺（5-HT）、多巴胺（DA）、强啡肽（DYN）等身体激素有关36。有研究指出，5-羟色胺、强啡肽等这一类涉及情绪调节的神经活性递质，在中枢神经系统中参与调控各种情绪（如焦虑、恐惧）发挥着重要作用37-40。而体育锻炼可以促进5-羟色胺、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等神经活性递质分泌，抑制负性情绪产生，从而降低大学生的负性情绪水平41-43。此外，在有关负性情绪的脑机制研究中发现，患有情绪类精神疾病的人其脑功能和脑结构在一些脑区存在异常，如抑郁症患者的相关情绪脑区存在异常，海马容积减少、前额叶皮质体积减小以及杏仁核体积发生变化等44；有研究也指出，负性生活事件会引起前额叶脑区体积萎缩45；同样，在恐惧症患者46和焦虑症儿童患者47等研究中也发现，其眶额叶皮层厚度或皮质体积出现减少的情况。这说明，负性情绪会影响脑区内前额叶、杏仁核等边缘系统发生变化。而有关体育锻炼改善负性情绪的脑机制研究也发现，在进行有氧运动改善紧张、焦虑等情绪时，右侧额叶的alpha-1活动明显增强，alpha-2活动明显降低48，还有研究表明，15分钟的有氧运动可以显著激活腹侧前额叶49，显著降低负性情绪。这些结果表明有氧运动会导致相关情绪脑区激活强度的改变，通过运动激活前额叶等关键脑区，进而改善负性情绪。另外，长期进行体育锻炼，可以显著改善大脑处理信息的认知加工程度，从而降低负性情绪易感性，改善负性情绪50。3.2体育锻炼对自我控制的影响相关分析还发现，体育锻炼可以显著正向预测大学生自我控制，即参与体育锻炼越多，个体自我控制能力水平越高。该结果验证了研究假设H2，与国内体育锻炼与自我控制相关研究一致。如朱风书等（2014）研究表明，大学生 的 体 育 锻 炼 可 以 预 测 自 我 控 制 能 力 水 平22。郑 玥 等（2022）发现，大学生参加篮球运动能改善其自我控制能力51。这些结果说明大学生参加体育锻炼都有利于促进自我控制能力。此外，关于体育锻炼可以提高自我控制能力这一效应也有着广泛接受的理论解释：自我控制资源模型指出，所有自我控制的行为都来源于一个完整的、共同的、有限的资源，且每一个自我控制任务都会消耗该资源，从而影响自我控制任务的最终效果，但该资源的消耗不是不可逆的，而是暂时的，可以通过放松或休息恢复52。如中长跑运动项目中，当极点出现时，人会产生动作失调、下肢沉重、胸部发闷、呼吸急促等生理现象，此时如果控制自己坚持下去（自我控制任务），消耗自我控制资源，便会增加运动负荷，而自我控制能力也能得到相应提升。换句话说，坚持一定时间需要消耗自我控制资源的行为，可以提升个体的自我控制能力53。该现象在跆拳道54、空手道55运动项目中也能得到相关证实。这就很好地解释了体育锻炼量越大，自我控制能力水平越高这一现象，为验证自我控制在体育锻炼降低负性情绪的中介作用假设提供理论支持。3.3自我控制对负性情绪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自我控制能显著负向预测负性情绪，大学生自我控制得分越高，其负性情绪水平越低，检验了研究假设H3，该结果也得到相关研究证实。Kieras（2005）等人的一项研究中表明，自我控制能力水平高的个体能更好地控制自身的负性情绪21。张晓波（2013）等人同样认为自我控制能够有效降低个体的负性情绪体验56。不仅如此，葛丹丹（2021）等人在对某高校大学生的自我控制及负性情绪情况进行调查发现，自我控制显著负向预测负性情绪57，以上研究结果与本研究结果具有一致性。此外，情绪调节理论强调58，情绪调节是在情绪发生过程中进行的，主要分为情绪反应之前和情绪反应之后两个过程，情绪调节发生在反应之前称为先行关注情绪调节（antecedent-focused emotion regulation），情绪调节发生在反应之后称为反应关 注情绪 调节（response-focused emotion regulation），其中先行关注的情绪调节策略是认知重评（cognitive reap-praisal），该策略从认知上改变个体对情绪事件的理解，最终改变其情绪体验；而反应关注的情绪调节策略则是表达表3自我控制的中介效应检验假设路径体育锻炼-自我控制-负性情绪体育锻炼-负性情绪总效应效应值-0.020-0.032-0.052SE0.0070.0130.01595%CI下限-0.036-0.059-0.08195%CI上限-0.007-0.006-0.023效应比38.46%61.54%48第46卷 第1期体育师友2023年2月123456789101112131415抑制（expression suppression），该策略通过调动个体的自我控制能力，来控制其情绪表达，改变个体外部情绪表现59。该理论解释也得到相关研究支持，Carlson（2007）等人研究发现,自我控制影响其情绪胜任力（情绪调节）的发展60；Eisenberg（2010）等人也指出，自我控制能力高的个体具有更好的情绪调节能力61；不仅如此，Paschke（2016）等人还发现，在神经活动和主观察觉两个水平上，自我控制与情绪调节的成功存在显著相关62。由此可见，当个体出现负性情绪后，通过采用情绪调节中的表达抑制策略，调动自我控制能力，对个人情绪进行调节，可减少个体的负性情绪表现。3.4自我控制的中介效应分析路径分析显示，体育锻炼对负性情绪有着直接负向预测作用，其效应量为0.032。体育锻炼还通过自我控制间接影响负性情绪，间接效应为0.02，其中介效应的比例为38.46%。这一结果验证了研究假设H4，即存在“体育锻炼-自我控制-负性情绪”的路径，这说明自我控制在体育锻炼与负性情绪之间扮演着非常重要的中介作用。首先，自我控制力量模型16认为，自我控制能力类似于人体的某块肌肉一样，是一种有限的资源，短期内使用（训练）该资源，会导致自我控制能力的损耗，很难有显著效果，只有长期使用（训练）自我控制能力，才能使其得到提升63,64，这与体育锻炼行为很相似。其次，锻炼量与自我控制能力之间呈正相关关系65，锻炼量越大，自我控制能力越强，这也符合自我控制力量模型的观点。最后，自我控制还会影响人的心理健康水平66。正如挫折理论所言，自我控制能力较强的大学生在面对困难或挫折时，具有较好的应对方式67，进而预防和减少负性情绪的产生。这说明，自我控制是连接体育锻炼与心理健康的重要桥梁，参与体育锻炼可以培养负性情绪调控能力，通过提高大学生自我控制能力遏制负性情绪表达，进而提升大学生的整体心理健康水平。本研究揭示了体育锻炼减少大学生负性情绪的自我控制中介作用模型，证实了体育锻炼通过提升自我控制能力，从而减少大学生负性情绪的研究假设。但本研究仍存在一定局限：（1）仅使用自我报告量表对大学生体育锻炼和自我控制等指标进行测量，今后可考虑加入更为客观的指标测量研究变量；（2）被试均为普通大学生群体，仅代表部分锻炼者，通过体育锻炼减少负性情绪的方法是否适用于其他人群，尚需进一步探究，未来可拓展研究群体范围；（3）对于中介机制，研究发现自我控制在体育锻炼与负性情绪之间只起到部分中介作用，这说明其中还存在其他中介变量，可发掘认知、情感等其他层面的中介变量；（4）负性情绪虽然作为一个结果变量，但有可能反过来作用于自我控制与体育锻炼，未来研究可通过纵向研究大学生体育锻炼对负性情绪的动态作用过程，以发展的眼光看待影响大学生负性情绪的前因变量和结果变量。4结论本研究采用描述性统计分析、相关分析和中介效应检验探讨自我控制在体育锻炼对负性情绪影响的中介作用，最终得出以下结论：（1）体育锻炼能正向预测自我控制，体育锻炼能负向预测负性情绪，自我控制能负向预测负性情绪；（2）中介效应分析结果支持自我控制的部分中介作用，即体育锻炼影响大学生负性情绪有两条路径，第一条是直接影响，第二条是通过自我控制间接影响。参考文献DEL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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