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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國北朝時期君子津地望綜論.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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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魏晉南北朝隋唐史資料第四十六輯年月,頁十六國北朝時期君子津地望綜論*翟飛 君子津,歷史時期黄河上重要津渡之一。它亦是連通河曲地區與北疆地區的重要交通樞紐,十六國北朝時期頻繁見諸史籍記載。然斗轉星移,隨着黄河河道游移、擺蕩,古今地理概貌發生巨大變化,加之文獻記載的簡略和牴牾,學界對其具體地望已不能指,争議很大。君子津究竟在什麽地方,迄今尚未得到徹底解决。故而,本文擬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通過微觀史料辨析和宏觀歷史地理分析,重新考察“君子津”地望。草就此文,不當之處,敬請專家學者批評。一、關於君子津地望的幾種意見 前套平原段黄河見諸史籍記載的津渡最主要有金津與君子津兩個重要渡口。其中,君子津因在北魏

2、征討赫連夏的軍事行動中發揮重大作用而聲名大噪;後又爲酈道元記載於水經注中,漸爲人所熟知。是故引起學界對其地望的聚焦。結合學界研究,若以喇嘛灣渡口爲參照系,可分爲三種觀點:喇嘛灣渡口説,喇嘛灣以北説,喇嘛灣以南説。其一,秉持喇嘛灣渡口説的主要以中國歷史地圖集爲代表。譚其驤先生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東晉十六國南北朝時期北魏并、肆、恒、朔等州圖幅,將君子津繪注於今内蒙古清水河縣西北的喇嘛灣鎮黄河渡口處。此論斷一度爲學界所認同,成爲主流觀點。其二,主張喇嘛灣渡口以北説的突出代表是石俊貴、馬文逵兩先生。石俊貴先生指出,君子津位於今托克托縣河口村南海口一帶,也即大黑河入黄河的河口處。此處也是*本文係國家社會

3、科學基金重大項目“中國古代長城的歷史地理學研究”(編號:);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鄂爾多斯高原歷史地理研究”(編號:)。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第四册),北京:中國地圖出版社,年,第頁。黄河上中游的分界點。馬文逵的看法與此相近,認爲從秦漢至清末,黄河均是從托克托舊縣城旁流逕,歷史時期此區域是一適宜渡河的河灘地,“舊城是由古君子津演變而來的”。其後又根據喇嘛灣黄河渡口興起的時間 世紀年代,進而指出,“如果因爲喇嘛灣今天是較大渡口而將君子津搬到這裏是極不妥當的”。其三,還有一些學者堅持喇嘛灣渡口以南説。乾隆府谷縣志指出,君子津在距府谷縣城一百三十里與河曲縣交界的大纏口渡。嚴耕望先生經過系列

4、考辨,認爲君子津在偏關縣西、河曲縣東北境,黄河西岸。穆渭生基於對山西省河曲縣樓子營段黄河河道特徵及地理區位的分析解讀 “樓子營(對岸爲内蒙古准格爾旗榆樹灣鎮)一帶,正是此段黄河上向南通航的起點”,認爲君子津在河曲縣樓子營段黄河上。此外還有一觀點頗值得注意,王培義先生對於君子津地望,提出了新的看法,其將君子津位置視作一動態變化的過程,分爲兩個階段,北魏時期位於喇嘛灣附近,遼金元時期逐漸向上游移動,到明代時建置於托克托縣河口村一帶。學界對君子津的位置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莫衷一是。但要調和上述諸家分歧,厘清君子津地望,還得從史志文獻記載着手。二、魏書水經注所記君子津史實析論 史籍中對君子津的記載十分

5、頻繁,但多是同一歷史事件的重複抄録。究其本源,主要來自魏書 水經注的記載,故從史源學角度對君子津相關史實加以析論至關重要。(一)魏書中的君子津魏書中事關君子津的記載最爲頻繁。其中:魏書序紀載,拓跋什翼犍曾於二十五年()、三十二年()兩次從雲中城南巡至君子津。魏書太宗紀云,泰常四年()十二月,明元帝拓跋嗣西巡,“至雲中,逾白道,魏晉南北朝隋唐史資料(第四十六輯)石俊貴:君子津考,托克托文物志,北京:中華書局,年,第頁。馬文逵:托克托地區黄河變遷及君子津考析,托克托文史資料(第五輯)(内部資料),年,第頁。(清)鄭居正等:乾隆府谷縣志卷一古迹,臺北:成文出版社,年,第頁;乾隆府谷縣志卷二津梁,第頁

6、。嚴耕望:唐代交通圖考(一),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年,第頁。穆渭生:唐代關内道軍事地理研究,西安:陝西人民出版社,年,第頁。王培義:托克托史事叢談,呼和浩特:遠方出版社,年,第頁。魏書卷一序紀,北京:中華書局,年,第頁。北獵野馬於辱孤山。至於黄河,從君子津西渡,大狩於薛林山”。魏書世祖紀載,始光三年()冬十月,拓跋燾西征赫連昌,“幸雲中,臨君子津。會天暴寒,數日冰結”。緊接着始光四年()春正月,爲征討赫連夏,拓跋燾“乃遣就陰山伐木,大造攻具”。三月,又命令桓貸“造橋於君子津”。四月,分命諸軍準備討伐赫連昌,其中桓貸等三人率領步兵三萬負責運送攻城器械。五月,西征正式開始,太武帝拓

7、跋燾率諸軍“濟君子津”。魏書中對於君子津的記載,多與北魏統治者對地方巡幸和軍事行動相關。因此,在考定君子津位置時具有重要參考價值。依據魏書記載,不難發現:第一,從雲中城南巡至君子津,一個“南”字透漏出君子津位於雲中城(今托克托縣古城村古城)南方;第二,北魏統治者什翼犍、拓跋嗣、拓跋燾至雲中城,都會“臨君子津”,足見君子津距雲中城不遠且交通便利;第三,“河西”地區是北魏皇帝的重要狩獵場所,從君子津至薛林山(今東勝梁東段臺牛敖包山)獵場應有固定的“獵道”;第四,君子津黄河兩岸當交通通暢、地勢開闊平坦、水流速度平緩,具備大軍團涉渡和架設浮橋的條件。(二)水經注中的君子津其實對君子津位置的判斷並非難事

8、,依據魏書記載還是能够對其大致空間區位作出判斷的。然因水經注的渲染,致使後世對君子津位置歧義不斷,現有必要對水經注記載作一剖析。水經注卷三河水載:河水南入楨陵縣西北,緣胡山,歷沙南縣東北,兩山二縣之間而出,余以太和中從高祖北巡,親所逕涉。縣在山南北去雲中城一百二十里。縣南六十許里,有東西大山,山西枕河河水又南過赤城東,又南過定襄桐過縣西河水於二縣之間,濟有君子之名。皇魏桓帝十一年名其津爲君子濟,濟在雲中城西南二百餘里。十六國北朝時期君子津地望綜論魏書卷三太宗紀,第頁。魏書卷四上世祖紀,第頁。魏書卷四上世祖紀,第頁。“獵道”,魏書高宗紀載:和平二年()三月,“發并、肆州五千人治河西獵道。”(魏書

9、卷五高宗紀,第頁。)(北魏)酈道元注,(清)楊守敬、熊會貞疏,段熙仲點校,陳橋驛復校:水經注疏卷三河水,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年,第頁。水經注是第一部對君子津位置作出記載的古代文獻,據前面水經注引文,君子津處於“二縣之間”、雲中城西南二百餘里的地方。基於行文所需,不妨先對“雲中城西南二百餘里”的記載加以剖析。水經注言君子津在雲中城西南二百餘里。雲中城,一些學者認爲是雲中盛樂城(今和林格爾土城子古城),但依據水經注楨陵縣“北去雲中城一百二十里”的記載來斷,可以確定雲中城就是今托克托縣東北古城鎮古城村古城。那麽,可以雲中城爲圓心,二百里爲半徑畫圓,同時參諸實際地理形勢,很容易發現“雲中城西南二百里

10、”的位置,遠在今清水河縣窑溝鄉小沙灣黄河大橋附近,與十六國北魏時期的歷史史實嚴重不符。因此,水經注關於君子津道里之記載是不足徵的。慶幸的是,前輩學者對此亦早有關注,並指出“二”字應屬訛誤,當作百里爲是。鄙見這一論斷足可信從。若此,回頭窺探“二縣之間”這一記載。“二縣”,長期以來説法不一,全祖望認爲指成樂縣與桐過縣;趙一清、楊守敬等主張爲沙南縣與桐過縣;李逸友認爲在赤城與桐過縣間。桐過縣學界現今基本一致認爲在今清水河縣上城灣古城;沙南縣在今准格爾旗十二連城村古城;成樂縣即今和林格爾縣土城子古城;赤城在今准格爾旗大路鎮城壕古城。那麽,真實情况究竟是什麽呢?參諸漢代雲中郡、定襄郡行政區劃,黄河十二連

11、城至上城灣河段西岸屬漢代沙南縣轄境,東岸北部爲漢代楨陵縣(今托克托縣南部章蓋營古城)轄域,南部則是桐過縣轄域。據此並結合君子津與雲中城道里及北魏時期君子津區位條件,全面對比審視,“二縣”當是如趙一清、楊守敬等言,乃是指沙南縣與桐過縣。是故,君子津應在沙南縣與桐過縣間黄河河段尋求,也即黄河十二連城至上城灣河段。通過對魏書、水經注所涉君子津記載的梳理、解讀,我們已對其有了大體認識,下面將在此基礎上對君子津確切地望作一番析論。三、君子津的地理位置 通過前揭分析,君子津大體方位已漸趨明晰。至於它的確切位置,因水經注所載道里存有歧義,雖然前文作了辨析,但審慎起見,還需結合其他相關史志文獻進一步論證。校讎

12、史籍,元和郡縣圖志河濱縣條下保存有君子津方位的一條記載,即:“黄魏晉南北朝隋唐史資料(第四十六輯)(清)王軒等纂修,劉克文點校:山西通志卷三九山川考九,北京:中華書局,年,第頁。王文楚、施一揆:兩漢桐過縣,歷史地理研究(),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年,第頁。吴豐享:西漢雲中郡治城位置新考,西夏研究年第期,第頁。河,在縣東一十五步。闊一里,不通船楫,即河濱關,渡河處名君子津。”因此,河濱縣城的具體位置成爲確定君子津地望的重要參照坐標。(一)河濱縣治城的位置唐代河濱縣治城是確定君子津位置的重要參考依據,然現今學界對其具體位置看法頗爲不一,歸納起來主要存有四種觀點:其一,以李逸友先生爲代表,主張在今准

13、格爾旗十二連城鄉的城坡村古城,又名天順圪梁古城;其二,譚其驤先生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將其定位於今准格爾旗大路鎮前房子村;第三,郭聲波先生則認爲今准格爾旗龍口鎮古城圪梁古城當爲河濱縣縣城所在;第四,嚴耕望先生推斷在今偏關縣與河曲縣地區。諸家各持一説,無有定論。既如此,衹好再對河濱縣位置加以審視。唐代河濱縣建置於唐太宗貞觀三年(),“東臨河岸,因以爲名”。置縣之始,屬雲州,“貞觀四年,改雲州爲威州。八年州廢,河濱縣屬勝州”。終唐之世,不曾變革。勝州,唐貞觀三年()“仍隋舊理置勝州”。統轄榆林、銀城兩縣,分管勝州南北兩大區域。貞觀八年()“廢威州,以河濱縣屬勝州”。同時,又於隋代連谷戍設置連谷縣,劃

14、歸勝州管轄。至此,勝州建制基本形成,下轄榆林、河濱、銀城、連谷四縣。此外,還有貞觀七年()在河濱縣境東北部黄河岸畔設置的河濱關。貞觀十三年(),又在隋榆林關舊地重置榆林關,即今准格爾旗城坡古城。延至唐玄宗天寶元年(),遂“割勝州連谷、銀城兩縣置麟州”。之後,勝州僅轄榆林、河濱兩縣之地。值得注意的是,無論勝州州境、建制如何變動,河濱縣一直隸屬於勝州管轄。故而,不妨從勝州州境着手,對河濱縣位置作一研判。揆諸史籍,在勝州建制確立和疆理州縣過程中,北部州界一直穩定在州治(十二連城古城)直北五里的黄河一綫,相反南部界綫變化却較爲劇烈。有鑒於此,特選取對勝州州境盈縮存有巨大影響的貞觀八年()、天十六國北朝

15、時期君子津地望綜論(唐)李吉甫撰,賀次君點校:元和郡縣圖志卷四關内道四,北京:中華書局,年,第頁。李逸友:内蒙古史迹叢考,内蒙古文物考古文集(第二輯),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年,第頁。年月日在艾冲教授帶領下,我們考察組對該古城進行了考察,其位於城坡村西側,現爲巨合灘村三社。而天順圪梁村至城坡村尚有 公里,故而,此古城應稱爲城坡古城。而且,天順圪梁村與城坡村現分屬兩個不同的行政村 天順圪梁行政村和巨合灘行政村。郭聲波:中國行政區劃通史唐代卷(上),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年,第頁。嚴耕望:唐代交通圖考(一),第頁。元和郡縣圖志卷四關内道四,第頁。舊唐書卷三八地理一,北京:中華書局,年,第頁。

16、元和郡縣圖志卷四關内道四,第頁。元和郡縣圖志卷四關内道四,第頁。元和郡縣圖志卷四關内道四,第頁。寶元年()兩個時段勝州南界爲研究對象,進而來探究河濱縣治城地望。唐貞觀八年勝州南界唐代貞觀八年()勝州州境,尤其是南部州界,對探究河濱縣位置極爲關緊。然史志文獻對其並未作出明確記載。幸運的是,文獻中保留了唐代勝州及與其有密切關聯的麟州、銀州三州州縣道里情况,這些爲解决勝州南界提供了重要綫索。勝州“西南至麟州四百里”;銀州州境“南北三百二十八里”,“東北至麟州三百里”;麟州“東北至勝州四百里。西南至銀州三百里”。三州相互間的道路里程已經清楚,至於貞觀八年勝州南界,元和郡縣圖志載,銀州開光縣“西南至州二

17、百里”。則麟州東南至銀州開光縣約唐里。接着,太平寰宇記麟州銀城縣條又指出,其位於“州南四十里”。這樣,參諸銀州州境,開光縣東北至麟州界當約唐里。對此,太平寰宇記銀州下更云:“北至勝州柘珍驛二百五十里。”可知,開光縣至柘珍驛約里。這一里距恰符合兩個驛站間的路程,故柘珍驛當是由銀州入勝州第一站,當位於兩州交界無疑,也與上文所推開光縣至麟州界道里暗合。那麽,從麟州南界(即貞觀八年勝州南界)北至勝州就約爲唐里。綜上,結合貞觀八年()勝州建制、道路里程及自然地理特徵,勝州南界當在今神木市境秃尾河下游一帶。唐天寶元年勝州南界勝州州境至唐玄宗天寶時期再度進行調整,調整後的勝州州界,尤其是南部與麟州間界綫的分

18、布、走向,據艾冲先生考論,“相當於今内蒙古伊盟(筆者案:今鄂爾多斯市)牛川發源地所在的巴龍梁、敖包梁、德勝梁一綫,處在東勝市(筆者案:今東勝區)正東,這裏是南流之窟野河與北注黄河之母化河、虎嘶太河的分水嶺。唐代麟州與勝州的邊界大致分布在這個東西走向的分水嶺上,向東越過黄甫川上游之地而達黄河,向西應包括秃尾河源頭之地折而向南延續”。綜上,根據貞觀八年()、天寶元年()勝州南界位置,參諸唐代榆林縣(今准格爾旗十二連城古城)、連谷縣(今神木縣店塔鎮黄羊城)、銀城縣(今神木縣南解家堡一帶)具體區位,同時結合河濱縣建制沿革、唐代北疆邊防情狀,以及文物考古調查資魏晉南北朝隋唐史資料(第四十六輯)元和郡縣圖

19、志卷四關内道四,第頁。元和郡縣圖志卷四關内道四,第頁。元和郡縣圖志卷四關内道四,第頁。(宋)樂史撰,王文楚等點校:太平寰宇記卷三八關西道十四,北京:中華書局,年,第頁。艾冲:西北城市發展與環境演變研究,西安地圖出版社,年,第頁。料等,唐代河濱縣治所當在今准格爾旗大路鎮的城壕古城。城壕古城,東臨黄河,西北距十二連城約公里(直綫距離)。據相關學者實地考察測量,古城平面呈長方形,墻體夯土夯築。墻體東西長米,南北寬米。古城東墻、北墻保存較好,殘存墻體基底寬約米,頂部殘寬米,殘存高度米。古城四面墻體土質、土色不一,東墻由砂土夯築,夯層厚約厘米。北墻由紅泥土夯築,西墻則由青泥土夯築。此外,東墻、北墻外發現

20、有護城河遺迹,殘寬約米,深約米。南墻、西墻外不見護城河遺迹,推測當爲流沙所湮没。另據相關資料介紹,古城西部曾有一湖泊,世紀年代面積約有 平方米,深度達米左右,現已被沙漠湮没。城壕古城,依據水經注記載,參諸古城建制特徵,北魏時期的西赤城當設置於此。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及規模,唐代在此設置州縣也是情理所在,合乎邊疆軍事布防形勢。論及至此,一些學者將河濱縣定位於十二連城古城東南的城坡村古城,依里距來看與十二連城古城相距僅公里,道里過近,如此近距離建置兩個行政單位有違常理。最爲緊要的是,城坡古城爲隋唐時期的榆林關城,若河濱縣城建置於此,榆林關、河濱關將奈之何,殊難理解。再者,前房子一帶,至今並未發現相應

21、古城遺址,難以令人信服。地圖集之所以將河濱縣定位於此,仔細審視當地實際地理形勢,揣摩作者意圖當是基於對岸喇嘛灣渡口位置的考慮。至於城圪梁古城,則地處准格爾旗東南部山區,雖然有對應的隋唐時期城址,但參諸天寶元年勝州南界,城圪梁古城則位於其以南地區,顯然應屬麟州轄境。因此,鄙見城圪梁古城當作隋代富昌縣城爲是。(二)君子津地理位置析論唐代河濱縣地理位置已經清楚,君子津區位也就隨之迎刃而解。但前文所録元和郡縣圖志關於君子津的記載有些語意模糊與理不通,存在訛誤和“錯簡”現象。現先對其予以簡單辨析,進而參諸太平寰宇記等記載,對君子津位置作一考辨。元和郡縣圖志河濱縣黄河條載:“黄河,在縣東一十五步。闊一里,

22、不通船楫,即河濱關,渡河處名君子津。”緊隨其後的河濱關條又云:“河濱關,在河濱縣東北,貞觀七年置。”此段録文前後矛盾、紊亂,語意難解。郭聲波先生言道:“其地既不通舟楫,則不合置關津,因疑即河濱關以下文字當繫於河濱關條下。”太平寰宇記相關記十六國北朝時期君子津地望綜論馮文勇:鄂爾多斯高原及毗鄰地區歷史城市地理研究,蘭州大學博士學位論文,年,第頁。艾冲:隋唐時期的“榆關”和“渝關”,中國古長城新探,西安地圖出版社,年,第頁。郭聲波:中國行政區劃通史唐代卷(上),第頁。載驗證了郭先生的推論,是書河濱縣條僅言:“黄河,在縣東一十五步。闊不能半里,不通船筏。”故郭聲波先生的推論是可以信從的。如此,河濱關

23、條的記載當重整爲“河濱關,在河濱縣東北,貞觀七年置。渡河處名君子津。”這樣亦恰與太平寰宇記河濱關條之後君子津條下記載相銜接,前後邏輯關係明晰。再者,既然臨近黄河的河濱縣城附近不能開設渡口,依據河濱縣城與黄河的空間區位關係,那麽文獻中所言的“河濱關,在縣東北”之語,言外之意當是河濱關建置於河濱縣境域東北部的黄河岸側。若此,就要對河濱縣縣境作一簡要認知。結合唐代勝州在北部邊疆治理體系中的突出地位、北疆軍事戰略發展要求及北疆州縣政區邊界劃分的普遍特點,勝州行政區劃的劃分更大程度上當是基於山川形便的劃界原則。這樣,以天寶元年()勝州州境爲基準,參諸河濱縣治城、勝州州城、榆林關關城的實際區位,充分藉助勝

24、州州境自然地形地貌特徵,河濱縣與勝州間的邊界約當以今大溝入黄口爲界點,直西延伸。這一界綫,大略與今十二連城鄉和大路鎮間的鄉鎮界綫一致。至於此時河濱縣南界位置,毫無疑問當即是勝州南界。既然如此,縱觀城壕村北部,也即河濱縣轄域東北部黄河沿岸地形地貌、黄河流路及交通狀况,同時基於渡口相對原則,鄙見君子津當位於大溝入黄口一帶的黄河兩岸地區,也即溝門口與對岸托克托縣蒲灘拐村間。作出這樣論斷基於以下五個方面的認知:從歷史軍事地理及交通地理角度推斷關隘、津渡是控制交通道路的咽喉。它們的設置必定把控着相關軍事通道,甚至成爲連通區域間各條交通道路的樞紐,具有極高的軍事地理價值和突出的軍事戰略地位。大溝發源於准格

25、爾旗大路鎮頭道崖溝南山,流向西北,在沙漠處轉向東北,至大溝溝門匯入黄河,主溝全長 公里。溯大溝而上,與十里長川、納林川、暖水川等河流溝谷相連通。其一,出大溝轉入納林川河谷,沿河谷南下至石子灣古城(北魏承華宫),再順河谷而下到陝北榆林地區(北魏時期夏州東部地區、唐代前期勝州南部地區魏晉南北朝隋唐史資料(第四十六輯)太平寰宇記卷三八關西道十四,第頁。河濱縣城東十五步就是黄河,顯然唐代黄河曾一度逼近河濱縣城。當此之時,今溝門小灘子石口子沿綫灘塗應爲黄河河道南緣。托克托縣地名志所附托克托縣圖就可見溝門小灘子石口子沿綫與黄河平行的河溝,此應是黄河游離所致。政區邊界劃分有兩大原則:山川形便和犬牙相入。揆諸

26、歷史史實和實際,唐代在此過程中依舊以山川形便爲基本原則。考慮到,邊疆地區特殊的區位條件、邊疆形勢的瞬息萬變以及軍事布防的現實需求、應對處置突發事件的速度、能力,政區劃界當以靈活、便捷及控扼山川險阻爲要。伊克昭盟志編纂委員會:伊克昭盟志(一),北京:現代出版社,年,第頁。和銀州地區)。其二,出大溝,折而西南行,至納林古城(西漢樂街縣城)。而後折西行,經榆樹壕古城(漢代美稷縣城),紅慶河古城(西漢西河郡治所)與秦直道和唐代夏豐幹道相接。由夏豐幹道南行,達統萬城(十六國時期大夏國都、北魏統萬鎮和夏州城、唐代夏州城)。北魏時期征討赫連夏的行軍路綫當是沿此道路。而且,此道路亦是君子津至薛林山的“獵道”。

27、其三,由大溝入黄口的溝門循黄河西岸北行,至城坡古城(隋唐榆林關城)、十二連城(唐代勝州)。其四,從大溝溝門東渡黄河至蒲灘拐古城後分爲兩支,一直北行至古城村古城(漢代雲中郡城)。繼而北行,東與白道相通,西與槍盤河河谷相接。一向東行到平城。顯然,將君子津設置於溝門口與對岸蒲灘拐村間能够起到交通樞紐的作用,同時亦極具軍事戰略價值。在聯繫和控制周邊交通道路體繫,掌控邊疆局勢、把握戰争時機上的作用不可小覷。除此之外,還有一佐證,據准格爾旗志載,民國時期由溝門渡黄河的道路爲准格爾旗呈送公文至歸綏(今呼和浩特)的主要通道。現今呼准高速亦經此而過。由歷史自然地理角度判定大江大河的渡口對自然地理條件要求非常嚴苛

28、,如河寬水深的地方不能徒渡;水流速度過快的河段,會因偏流擴大渡場正面,延長渡河時間,容易增大傷亡等。溝門口與蒲灘拐村段黄河地處上、下兩個河灣之間 蒲灘拐村河灣、毛不拉村河灣,流徑近似呈東西向。此段黄河河道位置,歷史時期的個别時段與今相較稍偏南,“黄河流經蒲灘拐村西折向東南流去,形成一片灘地現在灘地被黄河水淘過伊盟准旗去了”。以唐代觀之,該段黄河河道南緣一度曾擺蕩到今溝門小灘子石口子沿綫。因此,歷史時期沿河灘地面積當較爲寬展開闊。而且在自然地形的作用下,此段黄河河道呈東西順直型,水流相對平緩,砂質河床、灘塗,河道中布列着大小不一的河心洲,加之河岸十六國北朝時期君子津地望綜論准格爾旗志編纂委員會:

29、准格爾旗志,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年,第頁。陳健安:軍事地理學,北京:解放軍出版社,年,第頁。儘管歷史時期此段黄河河道位置有所變化,由於受地形所限,總體上圍繞今河道南北波動,只是個别地方變化較爲突顯。因此,就整段流徑及河相來看,與今無大差異。托克托縣人民政府:托克托縣地名志(内部資料),年,第頁。年月日上午在陝西師範大學艾冲教授帶領下,我們考察組對准格爾旗小灘子村至溝門村(對岸即是托克托縣蒲灘拐村)黄河進行了考察。其中,呼准鐵路大橋從小灘子村黄河穿過,測得此段黄河河面寬約米。在溝門村和蒲灘拐村間有呼准高速大橋,測得此段黄河河面寬約米。蒲灘拐村黄河岸邊停靠有小渡船,當是村民往來黄河兩岸的交

30、通工具。黄河西岸一級灘塗寬約米,長滿蘆葦、蒲草。就水流速度來看,小灘子至溝門水流速度較爲平緩(與十二連城段黄河相較);觀諸地勢,河岸則平坦開闊,尤其西岸。綜合各方因素,小灘子至溝門(對岸即蒲灘拐村)段黄河沿綫都是涉渡的絶好區段。較爲寬展開闊,极易於涉渡和架設浮橋。太武帝拓跋燾始光四年()桓貸“造浮橋於君子津”即當是借助這些河渚沙洲。再者,歷史時期蒲灘拐村所處區域面向黄河延伸突出的十分明顯,黄河在此形成一南向凸出的河灣,蒲灘拐村就座落在凸岸頂端,緊扼村北東梁下的河灘通道。此外,蒲灘拐村所在區域地勢相對平坦,爲兩山系間的開闊之地。村西緊臨托克托縣沿黄河岸畔的南北向山梁 東梁的尾閭,村東南與托克托縣

31、和清水河縣間的群山相望。這一開闊之地顯然利於大軍團駐屯和有序、快速涉渡。基於考古調查的判斷君子津,首見於水經注的記載,唐代亦在其附近建置河濱關。那麽,溝門口與蒲灘拐村間當存有相應時代的遺迹。恰在蒲灘拐村存有一古城遺址 蒲灘拐古城。第一,根據目前考古資料來看,該城從漢代一直沿用到唐代。蒲灘拐古城“平面呈長方形,南北米,東西米。南北向。夯築城墻,由於水土流失,城内北部和南部被冲成大溝,現殘存東墻、南墻東段米及北墻東段,基寬米,殘高米。夯層厚米,不見馬面和甕城。采集有繩紋灰陶甕、罐等殘片”。此外,在古城周圍發現有漢代墓葬。年爲配合基建,在古城内發掘出唐代的鎧甲片等遺物。第二,蒲灘拐古城位於蒲灘拐村西

32、約公里東梁前沿臺地上,“視野開闊,地勢突兀高峻,面向黄河延伸突出,十分險要”,能够及時掌握軍情,居高臨下便於防守。同時緊扼黄河渡口及兩山間開闊之地,軍事戰略地位十分突出。第三,蒲灘拐古城的規模與榆林關所在的城坡古城規模相當。城坡古城“位於山坡上,依山勢修築,西高東低。平面呈長方形,東西米,南北米”。基於此,結合城壕古城與蒲灘拐古城區位和地理形勢,蒲灘拐古城當是設置於君子津渡口的軍事駐防設施,亦當是河濱關在黄河對岸的有機構成部分。可以想見,北魏皇帝自雲中城南巡至君子津時,亦當駐蹕停歇於此。立足文獻記載的驗證將君子津定位於大溝溝門與蒲灘拐村間的黄河上,也可得到文獻記載的驗證。()從魏書的相關記載驗

33、證依據前揭魏書關於君子津系列記載分析,將君子津定位於大溝溝門與蒲灘拐村間黄河上,滿足魏書中君子津位置的四個條件。首先,蒲灘拐村段黄河位於托克托魏晉南北朝隋唐史資料(第四十六輯)王曉琨:戰國至秦漢時期河套地區古代城址研究,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年,第頁。石俊貴、劉燕:准格爾旗十二連城出土的唐代墓誌與東受降城,内蒙古文物考古文集(第三輯),北京:科學出版社,年,第頁。國家文物局主編:中國文物地圖集内蒙古自治區分册(下),西安地圖出版社,年,第頁。縣古城村古城之南,與什翼犍從雲中城南巡至君子津的方位相吻合。其次,黄河蒲灘拐村段平直的河道,砂質河床,開闊寬展的河岸灘塗,平緩的水流以及河道中分布的河

34、心洲等,均便捷了軍隊的快速涉渡和浮橋的架設。而且,同一地區在氣温相同的條件下,流速平緩的河段更易結冰。此與始光三年()冬天拓跋燾西征赫連昌,途經雲中城,到達君子津後,數日之内,黄河河面完全封凍,隨之踏冰渡過黄河的記載契合。第三,兩萬騎兵渡河後僅僅五天就抵達統萬城(今陝西靖邊縣白城子),究其原因,主要是:蒲灘拐村段黄河沿岸地勢平坦開闊,便於大軍團快速涉渡;該段黄河水流速度平緩,不致因偏流擴大渡場面積,有利於渡河效率的提升。第四,從蒲灘拐渡黄河後,順大溝西南行,上東勝梁,直西抵薛林山獵場。()從水經注的記載驗證根據上文對水經注記載的分析,君子津位於雲中城(今托克托縣古城鎮古城村古城)南百里的漢代沙

35、南縣(今十二連城古城)與桐過縣(今清水河縣上城灣古城)之間黄河上。大溝溝門與蒲灘拐村段黄河,不管從位置還是道里上,都與水經注記載相符。當然,喇嘛灣渡口也在這一區域内,但它並非君子津所在。除其距雲中郡城的道里不合外,而且所處地理區位與魏書記載不符,亦與唐代河濱縣間的位置關係相背離。如若設渡於此,勢必會對軍事聯絡和控制造成若干困難,甚至貽誤戰機。()從冀州圖 資治通鑑的記載驗證除魏書 水經注對於君子津的詳細記載外,冀州圖 資治通鑑亦有涉及,可佐證上文關於君子津地望的論斷。據冀州圖所載,君子津位於雲中郡南。本文所論與其記載暗合,此不贅述。倒是資治通鑑的一條記載,可作爲一關鍵證據。東晉孝武帝太元元年(

36、)十一月,前秦伐代,代王什翼犍派劉庫仁抵禦前秦軍隊。劉庫仁率軍從雲中城出發,“與秦軍戰於石子嶺”,代軍大敗。於是,前秦軍隊屯駐君子津。什翼犍諸子“每夜執兵警衛”。後因庶長子寔君之亂,什翼犍及其諸子被殺,“是夜,諸子婦及部人奔告秦軍,秦李柔、張蚝勒兵趨雲中,部衆逃潰,國中大亂”。由此可知,劉庫仁從雲中城南下,渡過君子津,與前秦軍隊大戰於石子嶺,大敗而歸。於是,前秦軍隊追擊至君子津。石子嶺即唐代夏豐幹道上的石子嶺,具體位置在今烏審旗呼和淖爾湖北 米高地。這樣,前秦軍隊追擊代軍的路綫當是從石子嶺向東經紅慶河古城、十六國北朝時期君子津地望綜論太平寰宇記卷四九河東道十,第頁。資治通鑑卷一四,東晉孝武帝太

37、元元年()十二月條,第頁。艾冲:唐代夏州城通往豐州區域的道路考述,中國邊疆史地研究年第期,第頁。榆樹壕古城、納林古城,東北趨向大溝抵君子津。前秦的進軍路綫進一步印證前文所考君子津地望的可信度,亦有力駁斥了喇嘛灣渡口説。也正是由於君子津處於今蒲灘拐村段黄河,距雲中城百里左右,故才使什翼犍諸子夙夜警衛。在什翼犍被殺後,部人能迅速奔告秦軍,以致前秦軍隊快速開赴雲中城。論及至此,還有一證據需要提及,東晉穆帝升平三年()前秦派遣“丞相司馬賈雍爲雲中護軍,戍雲中之南”。鄙見賈雍駐屯的“雲中之南”當在漢雲中郡南部的沙南縣境内,亦即在君子津處,這也是而後拓跋什翼犍南巡君子津的原因所在。基於對托克托縣城説與河口

38、村説的考辨迄今關於君子津的地理位置,除前文所論喇嘛灣説外,要數托克托縣城説與河口村説最爲流行。曾一度引起學界共鳴,故在此不得不辨,以正視聽。在歷史時期,托克托縣城至河口村段黄河河道游移、擺蕩劇烈,古今河道位置變化較大。因此,要確定該地區是否適合設置津渡,必須探明北魏至唐代托克托縣城至河口村段黄河流徑。迄今,對北魏至唐代托克托縣城段黄河河道位置記載較爲詳備的史籍要數水經注及成書於北宋初的太平寰宇記。通過對兩書所載内容對比分析,北魏至唐代黄河河道位置在此間變化不大。故在此依據太平寰宇記相關記載對本時段黄河河道位置進行簡單勾勒。太平寰宇記勝州條云:正東至黄河四十里正北至黄河五里,去東受降城八里,去單

39、于府一百二十里西北至黄河二十里。東北至黄河十里。因北宋初並没有對唐代勝州地區進行有效統治,太平寰宇記所記勝州條事完全是摘録自唐代文獻資料,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故,其所記内容可作爲推斷唐代黄河河道位置的參考依據。實則通典的記載就爲我們提供了證據,榆林郡下云:“東至河四十里北至黄河五里,去受降城八里,去單于百二十里西北到黄河二十里東北到”除東北至黄河里距闕載,其他部分兩書如出一轍。在此還需説明的是,歷史時期黄河、大黑河水量較爲豐沛,人爲對其干預十分有限。加上托克托縣城一帶屬於魏晉南北朝隋唐史資料(第四十六輯)太平寰宇記卷三八關西道十四,第頁。(唐)杜佑撰,王文錦等點校:通典卷一七三州郡三,北京:中

40、華書局,年,第頁。冲積平原,地形平坦,因而黄河在今托克托縣城段河道相對今天略顯寬展,且沿岸多河漫灘、積水窪地、沼澤等,“所以唐人在記述兩城間的距離,應是除去河道和河灘地後的估計陸路里程”。揆諸史籍和實際,唐代黄河當從十二連城正北的什四份村與二道河村一帶流過;東北當在中灘村、黄河灣村間流過;西北逕今土默特右旗民利渠沿綫的程奎海村、二道河村一綫。據李逸友先生研究,現今在此地區仍可尋見黄河故道遺迹。至於東面河道位置,太平寰宇記所記里程是有問題的。今東沙崗古城距十二連城古城約里(直綫距離),若以“四十里”記,黄河河道當遠過今托克托縣城。李逸友先生曾對此提出質疑,認爲“四十里”當是“十四里”之刊誤。李先

41、生所見無疑是高明的,確實如此。括地志勝州榆林縣條就明確指出:“雲中故城在勝州榆林縣東北四十里,秦雲中郡。”李德裕在要條疏邊上事宜狀亦云:“勝州隔河去東受降城十里,自東受降城至振武一百三十里。”故“四十里”當是“十四里”之誤無疑。若所判無誤,以今十二連城古城爲圓心,十四里爲半徑畫圓,其東十四里在今大黑河入河口西北的上、下沙拉湖灘村間。如此,黄河流徑當是:自土默特右旗程奎海村向東流,後折向東南,繼而又東流至托克托縣西北什四份村與二道河村一帶。繼續東流,逕中灘村、小南營村周邊,而後約在黄河灣村附近拐向東南,流逕柳林灘村一帶。又東南流,逕上、下沙拉湖灘村間,進而與今黄河相匯合。其下河道因受地形、地貌及

42、沿途支流匯水量等因素的制約,河道整體變化不大。還需提及的是,儘管托克托縣城段黄河河道變遷十分劇烈,因受地形制約,黄河河道始終在托克托縣東梁與今河道間擺蕩。托克托縣城段黄河流徑已經清楚,結合托克托縣城與黄河河道位置、漢代沙陵縣(今托克托縣哈拉板申東古城)與沙南縣(今准格爾旗十二連城)隔河相望、唐代勝州州城(今准格爾旗十二連城)與榆林關(今准格爾旗城坡村古城)及東受降城(今托克托縣東沙崗古城)地理區位,托克托縣城瀕臨黄河地段當存有渡口,但並非是君子津。其一,與水經注所載君子津方位不符;其二,與君子津位於雲中城南的記載不合;其三,也是最爲重要的,唐代在托克托縣段黄河上建置有兩個關隘 榆林關和河濱關。

43、根十六國北朝時期君子津地望綜論李逸友:内蒙古托克托城的考古發現,文史資料叢刊(),北京:文物出版社,年,第頁。李逸友:内蒙古托克托城的考古發現,文史資料叢刊(),第頁。(唐)李泰撰,賀次君輯校:括地志輯校卷一勝州,北京:中華書局,年,第頁。(唐)李德裕撰,傅璇琮、周建國校箋:李德裕文集校箋卷十四要條疏邊上事宜狀,北京:中華書局,年,第頁。據兩個關隘的位置,托克托縣城附近渡口與榆林關隔河相望,基於渡口相對原則,托克托縣城附近渡口當是榆林關渡的有機組成部分。故河濱關(也即君子津)還當另尋他處。至於河口村渡口説,根據水經注所載,大黑河入河口在沙陵湖(約今七星湖村一帶),並非在今河口村匯入黄河。入河口

44、與北魏至唐代相比,位置下移。最應引起注意的是,北魏至唐代,河口村一帶正處於黄河河道中。而且,河口村説與托克托縣城説,面臨同一問題 隔河就是榆林關城。很顯然,將君子津定位於河口村與歷史實際不相符。綜上所論,君子津當在准格爾旗大溝入黄口與對岸托克托縣蒲灘拐村間黄河上。蒲灘拐村古城應是防守君子津渡口的重要軍事駐防設施。圖一君子津位置示意圖魏晉南北朝隋唐史資料(第四十六輯)四、結 語 十六國北朝時期的君子津作爲黄河上的重要津渡之一,在北部邊疆地區扮演着重要角色。在對前人研究系統梳理的基礎上,依據文獻記載、文物考古調查資料,通過對唐代河濱縣治城的考定 准格爾旗大路鎮城壕古城,推論出君子津的位置。而後從歷史軍事地理、交通地理、自然地理、考古學、文獻核驗及對傳統觀點考辨等五個方面綜合研判,考定十六國北朝時期黄河重要津渡的君子津應在今准格爾旗大溝入黄口與對岸托克托縣蒲灘拐村間黄河上。蒲灘拐村古城應是防衛君子津渡口的重要軍事設施。通過考定君子津的地望,有助於我們對十六國北朝時期北疆交通地理、軍事駐防體系、邊疆經略史、軍事史等的清晰認知。十六國北朝時期君子津地望綜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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