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话语分析视角下中英领导人新年致辞人际意义的对比研究.pdf

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22批评话语分析视角下中英领导人批评话语分析视角下中英领导人新年致辞人际意义的对比新年致辞人际意义的对比研究研究胡方（外交学院，北京，100091）【摘要】该论文采用批评话语分析方法，以韩礼德系统功能语法中的人际功能为分析框架，所用语料为 20212023 年中国领导人新年致辞的英译文本与英国首相的新年致辞。该文对所选语篇的语气、情态和人称三个系统进行批评性对比分析，旨在探索中英两国领导人新年致辞语言使用特征，分析两国领导人如何通过人际意义达到演讲目的。研究表明，致辞中语气、情态及人称的选择，受到国家历史、文化、国情等因素影响。从对外传播角度来看，译者在政治文本英译过程中应避免使用过多高量值情态词，以促进西方读者的理解，增强对外传播的有效性。此外，英译文本中高频使用第一人称复数“we”有助于塑造踏实稳定、以民为本的中国政府形象，增强领导人讲话内容的可信度，从而更好地实现演讲的人际意义。【关键词】新年致辞；批评话语分析；人际意义；政治话语一、一、引言引言20212023 年，新冠疫情对各国社会造成重大冲击。三年间，中英两国领导人都以视频形式发表新年致辞。值此背景下，新年致辞不只是一种抚慰民心的形式，更具有丰富的政治内涵与人际意义。由于致辞发表的时代背景与语篇类型相同，两国领导人的致辞有一定相似之处。但出于国情、文化与意识形态的差异，领导人在致辞中对语言的运用以及实现的人际意义不尽相同。基于此，本文将 20212023 年中国领导人新年致辞英译文本及英国首相的新年致辞作为研究对象，依据Fairclough的批评话语分析理论，以韩礼德系统功能语法中的人际功能作为分析工具，从致辞文本的语气、情态以及人称系统切入，旨在探究致辞文本的语篇特征与人际意义，阐明社会文化语境与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从而理解中西方的文化特征和政治特色，为构建话语认同及促进文化交流提供有益启示。二、理论综述二、理论综述（一一）批评话语分析理论批评话语分析理论Fowler等人（1979）试图构建文本与社会之间的联系，于语言与控制一书中首次提出“批评语言学”的概念。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批评话语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以此为理论起点发展起来。批评话语分析是一种跨学科研究的方法，被广泛应用于不同社会文化领域，探讨话语与权力、社会经济之间的联系（Luke,2002）。为进一步完善批评语言学理论，Fairclough（1989）提出批评话语分析的理论及方法。苗兴伟和穆军芳（2016）提到，相较于传统的话语分析方法，批评话语分析更注重话语与社会权力之间的关系，通过话语分析揭示社会问题。曹韦和赵媛媛（2019）也指出，批评话语分析的研究重点不应局限于语言本身，更应关注语言背后的社会文化信息。因此，批评话语分析方法既从社会政治的视角展开研究，又以语言学的方式探寻语言背后的权力、控制和支配关系（田海龙，2013）。与西方相比，我国的批评话语分析研究起步较晚，分析体系及研究相对较新。目前国内批评话语分析的研究对象集中于新闻报道，如张瑞华和史鑫媛（2023）对西方媒体关于中医的报道进行批评话语分析，发现其报道带有一定政治倾向性。也有学者运用该方法研究政治演讲，如林予婷与苗兴伟（2016）曾分析美国总统阿富汗战争演讲，探究其战争合法化的话语策略。然而，目前有关新年致辞的批评话语分析的研究较少，且多集中于某一位国家领导人的新年致辞，不同国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23家领导人新年致辞的对比研究成果不足。（二二）韩礼德人际功能理论韩礼德人际功能理论在功能语法导论一书中，韩礼德（2000）将语言的元功能分为三大类别：概念功能、人际功能、语篇功能。人际功能指语言除了传递信息外，还具有表达讲话者身份、地位、态度、动机等功能，主要通过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实现。李战子（2004）认为，语篇中的人称等代词指称反映了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因此，人称代词系统也是表达人际意义的重要手段。语气系统中，人际交流过程中的语言角色形成了对应的言语功能。郑元会（2008）认为，语气和言语功能通常相互对应，对于语气的选择可以体现交际目的；徐英（2018）指出情态系统是人际功能的重要组成部分，体现语言使用者对于发言内容的态度和判断。根据语气强弱及确定程度，韩礼德（2000）将情态助动词分为低、中、高量值三类，不同量值的情态值表示的语义不同。此外，根据人称代词体现的不同人际角色关系，人称系统分为第一人称、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国内已有学者运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对政治演讲进行研究，如姜雪和刘薇（2009）对奥巴马 2008 年总统选举胜利演说进行分析，探究其如何通过三个元功能实现演讲目的。目前学界对政治语篇的人际功能研究也取得一定成果。如王和私、尹丕安和王芙蓉（2011）曾对中英文政治演说的情态进行对比研究，分析中英文政治演说情态运用的异同及高频情态词实现的人际功能。近些年来，中国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政治语篇的人际功能研究对我国的对外宣传工作有着重要参考意义。然而，目前该领域研究选取的语料时间久远，参考性较弱。三、篇章对比分析三、篇章对比分析（一一）语气系统对比分析语气系统对比分析从语法结构上看，语气一般有陈述、疑问、祈使、感叹四种类型。经统计，20212023 年中英两国领导人新年致辞的语气类型如表 1 所示。表 120212023 年中英新年致辞的语气类型统计总的来看，两国领导人在新年致辞中均使用大量陈述句，使用频率达到 90%左右。中国领导人使用感叹句的频率较高，而英国首相运用祈使句的频率相对较高。两国领导人均未使用疑问句。在政治演讲中，提供及声明信息是实现演讲目的的重要步骤，这一功能主要通过陈述语气实现（钟丽君，2010）。新年致辞中，领导人多陈述事实，令听众了解国家过去一年的情况，因此陈述句的运用频率最高。疑问语气往往用于引起听众兴趣，与听众互动，但本文选取的新年致辞均以视频形式进行，互动性较弱，因此两国领导人均未使用疑问句。由表可知，英国首相使用祈使语气的频率较高。政治演讲的目的通常是宣传个人或国家的政治主张，表达劝告、建议、要求等（罗瑞丰，2020），祈使句可以实现该人际意义。2021 年英国疫情形势严峻，民众疫苗接种率较低，因此英国首相在致辞中多次运用祈使句劝导群众接种，如例（1）和例（2）。然而，以动词原形开头的祈使句往往用于向听话者发出命令，语气相对强硬，英国群众可能会认为政府强制接种疫苗，限制群众人身自由。（1）So make it your New Years resolution far easier than losing weight or keeping a diary finda walk-in centre or make an online appointment.（2）Get that jab and do something that will make 2022 a happy new year for us all.祈使句的运用也可以体现双方人际关系。使用祈使语气往往代表说话者处于权势地位（李战子，2004）。人民性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形成的根本依据，习近平主席希望与人民群众保持平等的关系，因此在新年致辞中较少使用祈使句。为了实现这一人际意义，英译本中祈使句出现的频率也较低。运用祈使句时，译者选择的是 let.句式，意在弱化表达中“提出要求”的人语篇类型/语气类型陈述疑问感叹祈使总计中国179（91%）011（6%）7（3%）197（100%）英国51（89%）02（3%）4（8%）57（100%）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24际意义，消解其背后隐含的权势关系，如例（3）的祈使句表明习近平主席和群众有共同的奋斗目标，将和群众一起攻克难关，此处祈使句的运用实现了团结群众，增强凝聚力的人际功能。（3）Lets make an extra effort to pull through,as perseverance and solidarity mean victory.此外，两国领导人均在致辞中使用了感叹语气，使演讲情绪更加高昂，增强感染力，从而更好地实现人际意义。英国首相于开头和结尾运用感叹句，向民众送上新年问候，表达对新年的期待。除开头结尾，中国领导人在正文也使用了感叹句，如例（4）习近平主席向人民表达认可、慰问和感谢，原文及英译文本中均连用数个感叹句，内涵丰富又意义深远。（4）Every person is remarkable!Our sympathy goes to all the unfortunate ones infected with thecoronavirus!We salute all the ordinary heroes!（二二）情态系统对比分析情态系统对比分析Fowler（1986）认为情态的选择反映了发言者的权力情况，情态动词的运用可以从态度、情感或权力关系等方面塑造发言者形象。根据韩礼德的情态强度划分，英语情态动词可分为低量值情态动词，如“can”“may”“could”“might”，中量值情态动词如“will”“shall”“should”“would”，以及高量值情态动词，如“must”“need”“have to”等。表 220212023 中英新年致辞的情态类型统计在情态选择上，英国首相较多运用低量值情态词，占整体情态词使用的 50%，而中国领导人致辞的英译文本中，高量值情态词的频率相对较高。两国领导人致辞中的中量值情态词使用频率相差不大，分别为 56%和 43%。在政治演讲中，中量值情态词的大量使用可以视作礼貌的策略，体现发言者对听众的尊重。如例（5）提到祖国完全统一大业时，习近平主席希望全体中华儿女携手共进，英译文本使用了中量值情态词 will，体现出领导人和听众二者地位趋向于对等，言语主体表现出更多的谦和（胡开宝、田绪军，2018）。这样的表达可以促使人民积极响应号召，为祖国统一付出努力。又如例（6）所示，英国首相指出，如果所有人团结起来，国家将充满力量。should 表达了英国首相对群众才能和努力的肯定，令群众对未来充满信心。可见，通过运用中量值情态词，发言者可以展现真诚的态度，引起听众共鸣，从而更好地实现人际意义和演讲目的。（5）I sincerely hope that all the sons and daughters of the Chinese nation will join forces to create abrighter future for our nation.（6）The result will be a truly united Britain in which we are all united in our citizenship of this greatnation;united in the opportunities that are open to all our people and united by the principle that it is onlyyour talent and hard work that should determine your future.英国首相在致辞中较多地运用低量值情态词，比例达总情态词的 50%，这与致辞发表时的社会环境有一定关系。疫情期间，英国经济下跌严重，民众不满英国政府的表现，民调显示保守党的支持率出现了大幅下滑。在此情况下，英国首相在进行新年致辞时，倾向于选择相对温和的语气安抚群众情绪，以更好地获得群众的理解和支持。如例（7）和例子（8），首相向民众传达“未来会更好”的信息，句中的低量值情态词 can 表示一种能力，表达了战胜疫情的信心。此处低量值情态词帮助首相与民众建立良好的关系，促使民众团结一心，战胜困难。（7）But we can see that illuminated sign that marks the end of the journey,and even more important,we can see with growing clarity exactly how we are going to get there.（8）2022 is almost upon us,and whatever the challenges that fate continues to throw in our way andwhatever the anxieties we may have about the weeks and months ahead,particularly about Omicron and语篇类型/情态量值低量值中量值高量值总计中国15（29%）29（56%）8（15%）52（100%）英国14（50%）12（43%）2（7%）28（100%）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25the growing numbers in hospitals,we can say one thing with certainty:Our position this December the 31stis incomparably better than last year.两国领导人在高量值情态词的运用上存在较大差异，中国领导人高量值情态词的使用频率较高。一方面，运用高量值情态词可以体现出领导人对所发表的言论负责任的态度；另一方面，高量值情态词可以增强新年致辞的号召力，有效实现演讲的人际功能。如例（9）所示，must 表达的是一种义务，即政府将继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体现了领导人敢于承担责任的精神，也塑造了踏实肯干，心系人民的中国政府形象。（9）To ensure that everyone leads a better life,we must never rest on what we have achieved,andthere is still a long way to go.同时，研究也发现，在致辞原文中，“一定”“必将”等中文高量值情态词出现的频率较高，这些词语往往用于凝聚人民意志，起到一定号召作用。翻译时译者希望凸显中国政府主张或是出于对原文的忠实，通常将这些词直译成相应英文高量值情态词，然而有些情况下这样处理后语气会相对强硬。如例（10）所示，原文表达了习近平主席对青年的期许，但英译文本中的高量值情态词 must 往往表达一种要求，国外读者可能难以理解，无形之中造成了与听众的隔阂，从而影响传播效果。因此，译者在政治文本英译过程中应该尽量避免使用过多高量值情态词。（10）For China to develop further,our young people must step forward and take on theirresponsibilities.（三三）人称人称系统对比分析系统对比分析根据韩礼德系统功能语法，人称系统包括了人称代词以及人称代词的所有形式，分为第一人称（I/we/me/us/my/our）、第 二 人 称（you/your）和 第 三 人 称（it/its/he/his/him/she/her/they/them/their）。本文研究的语料中运用的人称类型统计如下表所示：表 3 20212023 年中英新年致辞的人称类型统计由表可知，中英两国领导人均高频使用第一人称，频率高达 76%和 69%。在第三人称的选择上，两国领导人的运用频率相当。此外，英国首相运用第二人称的频率相对较高。在新年致辞这类政治演讲中，为拉近与人民的距离，实现更好的共情效果，领导人往往大量使用第一人称代词。一方面，领导人在致辞中需要提到自己的主张，不可避免地使用第一人称单数 I。另一方面，新年致辞的内容与人民群众息息相关，领导人通常选择使用第一人称复数 we，旨在融入群众，更好地实现人际功能。比如，中英两国领导人都使用了大量 we，使用次数分别为68 次和 35 次。we 可以让领导人直接与听众进行交流，令听众有更多参与感，让听众感受到领导人所说的内容与自身利益相关联（朱晓敏，2011）。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国领导人的 20212023 年致辞原文中，“我们”一词出现的次数仅为 35次，但在英译文本中出现的 we 次数为 68 次。由于汉英句子结构特征不同，部分 we 是必须添加的，但考虑到政治文本的性质，背后应该还有意识形态因素在起作用。集体主义是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we 的大量使用反映了我国的意识形态，意在向群众表明领导人和群众站在同一立场，从而拉近政府与人民之间的距离，凝聚民心。从对外传播角度看，新年致辞展现了中国的内政和外交政策，表明中国政府的立场，外国政府和外籍人士可以通过新年致辞英译文本了解中国政府如何介绍和评价自己过去一年的成绩。英译文本中使用 we 的频率较高，会令外国听众认为致辞中领导人的观点主张是团体或机构的意见，代表着集体的智慧，可信度高，从而实现更好的传播效果。在系统功能语法中，第二人称一般指代言语交际过程中的信息接收者，而在新年致辞中主要指该国群众。中国文化看重集体，出于对和谐人际关系的维护，避免与听众产生距离感，中国领语篇类型/情态量值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总计中国150（76%）13（7%）33（17%）196（100%）英国72（69%）13（12%）20（19%）105（100%）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26导人在致辞中使用第二人称的次数较少，英译文本很好地遵循了这一原则。英国领导人使用第二人称的频率则相对较高，意在形成国家领导人与人民群众直接交流的效果。如例（11），英国首相约翰逊想让英国群众引起重视，举了两个例子说明不接种疫苗的危害，但在新年致辞中运用这样的表达并不恰当，体现出英国社会治理的疲软政府难以让群众信服，领导人无法发出权威的声音，只能通过近乎恐吓的方式敦促民众接种疫苗，其实会引起民众的反感和抵触，难以实现演讲目的及人际功能。（11）Look at the people going into hospital now,that could be you.Look at the intensive care unitsand the miserable,needless suffering of those who did not get their booster,that could be you.政治演说中，第三人称系统可以令听众进入演讲者设定的情境，通过陈述客观事实，提高演讲的说服性，进而对听众认知产生影响。如例（12）习近平主席提到疫情期间坚守岗位的人们，肯定了他们面对疫情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做出的贡献，展现了中国力量。同时，第三人称陈述的事实往往独立于演讲者和听众之外，可以起到过渡作用，让听众更好接受。例（13）中英国首相鲍里斯提到在过去的 2020 年，政府为抗击疫情做出很多努力，句中 they 指代英国群众，让听众从旁观者的角度了解政府过去一年的贡献，进而寻求听众理解。（12）Officials and the general public,particularly medical professionals and community workers,have bravely stuck to their posts through it all.（13）Well,folks,we are coming to the end of 2020,a year in which the Government was forced totell people how to live their lives,how long to wash their hands,how many households could meettogether,and a year in which we lost too many loved ones before their time.四、四、发现与总结发现与总结研究发现，语气系统方面，两国领导人均以陈述句为主，中国领导人运用的感叹句相对较多，可以更好地抒发情感。在情态系统中，双方均大量使用中量值情态词。由于社会文化和国情不同，英国领导人使用较多低量值情态词，以期获得民众理解和支持。中国领导人运用高量值情态词较多，旨在凝聚人民意志。不过，为提高对外传播的有效性，新年致辞英译文本中应尽量少用高量值情态词。从人称系统角度看，两国领导人均运用大量第一人称，旨在拉近与听众的距离。同时，新年致辞英译本高频运用第一人称复数 we，有利于塑造中国政府以民为本的形象，从而更好地实现演讲的人际意义。文章通过批评话语分析方法与系统功能语法对中英两国领导人新年致辞进行研究，探讨致辞中人际意义的差异，展示两国领导人语言使用特征的异同，为政治语篇的对比分析提供新的研究视角，也为政治语篇的人际功能研究提供了全新的研究语料。同时，该研究有助于促进读者对政治演讲的理解，一定程度上为政治文本的翻译提供参考性建议。参考文献参考文献1Fairclough N.Language and powerM.London：Longman,1989.2Fowler,R.,B.Hodge,G.Kress&T.Trew.(eds.).Language and ControlC.London:Routledge and Kegan Paul,1979.3Fowler,R.Linguistic Criticism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6.4Halliday,M.,A.,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0.5Luke A.Beyond science and ideology critique：Developments in 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J.Annual Review of AppliedLinguistics,2002,22：96110.6曹韦,赵媛媛.阿根廷主流媒体中的中国形象:基于对“中共十九大”报道的批评话语分析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9，27(03)：3742.7胡开宝,田绪军.政府工作报告英译文本的语言特征与文本效果研究一项基于语料库的研究J.外国语文，语言与文化研究语言研究272018，34(05)：111.8姜雪,刘薇.从语言的元功能看政治演讲以奥巴马 2008 年大选获胜演说为例J.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11(04)：360365.9李战子.话语的人际意义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10林予婷,苗兴伟.战争合法化的话语策略美国总统阿富汗战争演讲的批评话语分析J.外语与外语教学，2016，290(05)：5968+145146.11罗瑞丰.中美国家元首外交演讲话语的批评话语分析D.上海外国语大学，2020：32.12苗兴伟,穆军芳.批评话语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观和方法论J.当代语言学，2016，18(04)：532543.13田海龙.认知取向的批评话语分析:两种路径及其特征J.外语研究，2013(02)：17+112.14王和私,尹丕安,王芙蓉.中英文政治演说的情态对比研究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1，19(02)：3842.15徐英.机构新闻翻译情境下情态选择的编译改动与意识形态的转换J.外语教学，2018，39(03)：9397.16张瑞华,史鑫媛.西方媒体关于中医报道的批评话语分析基于语料库的视角J.外语研究，2023，40(01)：1722+29.17郑元会.语气系统和人际意义的跨文化建构J.外语学刊，2008(4).18钟丽君.奥巴马就职演讲的人际意义分析J.外语学刊，2010(03)：8082.19朱晓敏.批评话语分析视角下的政府工作报告英译研究(一)基于语料库的第一人称代词复数考察J.外语研究，2011(02)：7378+112.作者简介作者简介胡方（2000），女，外交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语料库语言学。E-mail：。AComparativeAnalysis of the Interpersonal Meaning of Chinese andBritish LeadersNew Year SpeechesCritical DiscourseAnalysis asa PerspectiveHu Fang(China Foreign Affairs University,Beijing,100091)Abstract Applying the theory of 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as a guide and the 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 in Hallidays Systematic Functional Grammar as analytic framework,this paper selects the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 Chinese leaders New Year speeches from 2021 to 2023 as a corpus andcompares it with British Prime Ministers New Year speeches.A critical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threesystems of mood,modality and person is conducted,aiming to explore the ways in which the New Yearspeeches achieve the purpose of speech through interpersonal meaning,as well as analyzing the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in the language-us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wo countries leaders.The researchshows that the different choices of the two countries leaders on the mood,modality and person in thespeech are influenced by factors such as history,culture and national conditions.From the perspective ofexternal communication,translators should avoid using too many high-value modal verbs when translatingpolitical texts,so as to promote the understanding of Western readers and strengthen the effectiveness ofexternal communication.In addition,the high frequency use of the first person plural“we”helps to shape astable and people-oriented government image,thus enhancing the credibility of leaders speeches andbetter realizing interpersonal meaning.Key wordsNew Year speech;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Interpersonal meaning;Political discou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