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的三重维度.pdf

TTHEORETICAL HORIZON2023.07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是对人与生态之间矛盾的综合考量，是解决生态问题的一种哲学理论。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提倡对自然的尊重和保护，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并通过生态环境、社会公正和文化认同的三重维度来体现。生态环境维度要求将自然生态看作独立的体系，是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的基础；社会公正维度要求充分维护人的生存和发展权利，是将人类放在了与自然同等重要的位置；文化认同维度要求人们认识到保持生态平衡的重要性，推动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一、马克思生态正义的概念与内涵马克思认为，生态正义应当协调自然与社会、全球和区域之间的生态利益，消解生态利益冲突，实现生态的合理布局和公平正义。生态正义强调的是人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关系，特别是强调人类生产活动对环境的影响以及其所产生的伦理效应。（一）生态正义的概念及其演变生态正义作为一种正义理论，是在不断演变的。生态正义概念源于环境保护运动，是对环境问题的一种回应。工业革命令环境问题不断爆发，使生态正义被提出并逐渐成为学术研究的热点。“生态正义是生态价值体系的核心范畴，也是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哲学内涵。”1不同于法律正义和分配正义，生态正义关注的是人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发展。生态正义的演变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环境正义的时期，这一阶段主要关注环境公平，认为环境质量的改善是环境正义的主要目标。第二个阶段是生态正义的时期，这一阶段强调生态系统的整体性，并将社会公平视为实现生态可持续发展的条件。第三个阶段是资源正义的时期，这一阶段将生态资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的三重维度*孙全胜【提要】马克思批判了资本主义工业生产对生态环境的破坏，要求实现社会公平基础上的生态正义。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呈现着生态环境维度、社会公正维度和文化认同维度。在生态环境维度上，马克思强调，生态公正性是生态正义的核心，要求利用自然的公平和生态资源的公正分配；在社会公正维度上，马克思强调，生态权利是人们在生态环境中获得全面发展的同时，不损害他人的生态权益；在文化认同维度上，马克思认为，生态责任是要求人们自觉认同生态正义的价值，承担起维护生态平衡的责任。马克思的生态正义需要通过生态文明建设和全球绿色发展来实现。【关键词】马克思生态正义生态环境社会公正文化认同【中图分类号】A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1747（2023）07-0011-06【DOI】10.19632/ki.11-3953/a.2023.07.002*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 问题哲学理论前沿与理论创新研究（项目编号：18ZDA026）的阶段性成果。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11TTHEORETICAL HORIZON2023.07源分配视为实现生态正义的重要路径。随着对环境问题认识的不断加深，人们对生态正义的要求也在不断升级。作为一种新兴的正义理念，生态正义与环境保护息息相关，其主要目的是实现人与自然的平衡发展。“自然界中一切运动的统一，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哲学的论断，而是一个自然科学的事实了。”2生态问题的加剧导致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失衡，特定利益集团的自然开发行为，也导致了地区之间、国家之间的生态不公平。因此，生态正义的核心理念是：追求生态平衡，保护生态环境，让每个人都能平等地享受自然的恩惠。生态正义超越了传统的环境保护理念，反对剥削自然，追求自然微观体系的自我调节。生态正义的基本原则已经由环境公正和资源公正，扩展到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人类社会和谐发展等方面。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生态正义已经扩展到全球层面，包括全球环境问题、全球资源分配公正等。因此，生态正义的概念及其演变是多维度的，需要综合考虑自然环境、社会公平和人类社会的和谐发展等因素。马克思提出了“生产方式”概念，对自然资源的利用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他认为，资本主义生产导致了环境危机的爆发，需要转变生产方式和建立社会主义生产关系。马克思主义生态正义观是在无产阶级的生态实践中形成并发展起来的。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都对环境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强调了人与自然环境的实践关系，阐述了资本主义制度下人与自然的矛盾。这种矛盾发展到一定程度，势必导致资源的枯竭、环境的恶化和社会的崩溃。“但是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3在资本论中，马克思系统地阐述了人与自然的关系，提出了人从自然中获得生活资料的观点。列宁将马克思主义生态观建立在阶级斗争基础上。他指出，工人阶级和贫苦农民在维护自然环境方面是最积极的力量，而剥削阶级不顾生态环境的变化，只考虑利润。列宁的生态思想表明了生态环境问题是阶级斗争的一部分，社会主义是生态正义的根本保障。总之，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不仅是构建生态文明、实现绿色发展的理论指导，而且开启了人类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新时代。（二）马克思对生态正义的论述马克思思考环境问题的出发点在于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是对资本主义生产破坏自然环境的反思。马克思用历史辩证法理解自然，强调人要尊重自然。自然是人的劳动对象。人需要自然，也能对自然进行改造。人与自然是有机融合在一起的。“关于自然界所有过程都处在一种系统联系中的认识，推动科学到处从个别部分和整体上去证明这种系统联系。”4人的劳动能对自然进行改造，人也是通过与自然的交互作用而获得智慧。在马克思看来，环境问题不是自然灾害引发的，而是与某些历史时期的生产方式相联系的。资本主义对自然资源的过分开发，导致了生态危机。解决环境问题需要有一个完整的、有效的生产方式，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马克思对环境问题的深刻反思，揭示了生产方式与环境问题的联系，阐释了资本主义环境问题的根源。马克思强调环境与社会的相互作用，认为环境问题必须得到重视，人们应该先保护环境，后发展经济。无论是环境问题还是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都需要从系统的角度进行阐述。“一句话，动物仅仅利用外部自然界，简单地通过自身的存在在自然界中引起变化；而人则通过他所作出的改变来使自然界为自己的目的服务，来支配自然界。”5马克思生态正义观是在对人与自然环境矛盾的深刻认识基础上形成的，是一种全局性、历史性的观点。它认为，人与自然环境不应是敌对的关系，而应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只有保护生态环境，人类才能够真正地实现自身的发展。马克思认为，生态正义涉及经济正义。自由市场经济导致了环境问题，这是由资本主义的内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12TTHEORETICAL HORIZON2023.07在矛盾决定的。建立在资本逐利本性上的不均等的市场分配加剧了环境问题。因此，生态正义必然涉及对现有经济体制的变革，需要建立一种生态友好、经济公正的制度框架，来实现真正的生态正义。马克思生态正义观强调在自然规律、社会规律的交汇中，深入分析人与自然的关系，挖掘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的共性，引导人们建立起人与自然的全面协调的关系。因此，马克思生态观与生态正义密切关联，在马克思生态观的内在逻辑上体现着生态正义的要求，当代的生态正义理论也继承了马克思生态观，这是构建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的理论基础。二、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的三重维度马克思的生态正义不仅涉及生态环境的保护，更与社会公正和经济平等密不可分。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呈现着生态环境、社会公正和文化认同的三重维度。（一）生态环境维度：生产方式与生态环境在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中，生态环境维度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维度。生态环境维度主要涉及生产方式和生态环境之间的关系。在生产方式上，马克思主张通过社会化的生产方式来提高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从而实现社会财富的公有化。“无产者只有废除自己的现存的占有方式，从而废除全部现存的占有方式，才能取得社会生产力。”6社会化的生产方式需要实现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避免对自然的过度开发。在马克思看来，社会化的生产方式不仅可以解决生产效率和财富分配的问题，还可以通过保护生态环境来保障人类的生存和发展。马克思关注的是环境正义。在马克思看来，环境是与人类生存密切相关的生态系统。人类需要正确地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尊重自然，而不是掠夺自然资源。“随着人类愈益控制自然，个人却似乎愈益成为别人的奴隶或自身的卑劣行为的奴隶。”7在工业化时代，环境问题日渐凸显，自由主义无法解决环境问题，而生态正义填补了这一缺口。为了实现生态系统的平衡，马克思提出了生态重建的措施。他认为，生态重建能够修复自然环境，增强生态系统的稳定性。生态重建不仅需要政府的推动，也需要全社会的积极参与。马克思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提出人类的发展包括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即人类只有尊重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才能实现自身的全面发展。这一观点与生态正义的核心理念是一致的，即人类应该成为生态系统中的一员，而不是把它当成私有财产。“最初仅仅反映自然界的神秘力量的幻想的形象，现在又获得了社会的属性，成为历史力量的代表者。”8在马克思生态哲学中，生态正义被视为一种理论模式和实践路径，主张通过保护环境、促进社会公正和改善人类文化认同，以实现生态保护的目标。其中，改革生产方式、实现绿色发展是马克思生态正义的实践路径之一，其核心是要通过建立生态的生产方式，实现资源的有效利用。这不仅打破了传统的唯经济发展论，也能推动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在实践中，改革生产方式、实现绿色发展涉及多个方面，如优化能源利用结构、推广节能减排技术、培育低碳生活方式、推进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协同发展等。其中，低碳经济以降低碳排放为主要目标，能够促进清洁生产，在减缓气候变化、改善环境质量、保障资源安全等具有重要的意义。“自然界是检验辩证法的试金石，而且我们必须说，现代自然科学为这种检验提供了极其丰富的、与日俱增的材料，并从而证明了，自然界的一切归根到底是辩证地而不是形而上学地发生的。”9除了发展低碳经济外，推进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产业发展也是实现生产方式改革的关键环节。比如，采用智能制造、数字化制造等先进技术，制定节能环保标准，推广绿色产品、绿色金融和绿色消费等。“城市空间生产要平等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13TTHEORETICAL HORIZON2023.07分配空间资源，实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10实现生产方式的转型升级，优化资源配置结构，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是实现生态正义的保障。总之，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的生态环境维度强调了生产方式和生态环境之间的关系，并提出了生态重建的措施，以实现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二）社会公正维度：资源分配与社会公平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框架中，生态正义的实现必须通过社会公正的手段来推进。而社会公正中最为重要的环节，是资源分配的公平。资源分配公平是指在社会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按照公正的原则进行资源分配，以满足人们的基本需求。在生态正义的实践中，资源分配应该紧密联系环境保护，以避免因过度开发资源而给生态环境带来破坏。一旦资源分配不公，资源的获取就会出现问题，从而影响自由劳动和社会公平。“其实，劳动和自然界在一起才是一切财富的源泉，自然界为劳动提供材料，劳动把材料转变为财富。”11社会公平是指每个人在社会资源分配过程中享有平等的机会和权利。马克思认为，只有在保障社会公平的基础上，才能真正实现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生态平等是指所有人都应该平等地享有生态权利和承担生态义务。这意味着保护生态环境的责任不限于个人或特定阶层，而应该是全社会的责任。此外，生态越是脆弱，其对人类生存的威胁就越大。因此，我们既要保护高度脆弱的生态系统，又要平等地保护所有生物的生存权利，实现生态平等。社会财富主要依赖于开发自然资源。然而，由于资源的枯竭和不均等的分配，社会阶层之间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因此，马克思主张对资源实施公平分配。“从今以后，迷信、非正义、特权和压迫，必将为永恒的真理、永恒的正义、基于自然的平等和不可剥夺的人权所取代。”12马克思认为，保障人们充分发挥自身潜能是一项重要任务。实现自由平等需要保证所有人都可以使用自然资源，并且不受经济、政治、文化等的歧视。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旨在构建一个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社会。马克思的生态正义涉及社会正义。马克思认为，环境质量的好坏与社会阶层的差异息息相关。环境质量较好的地区往往是富人居住的地区，而环境质量差的地区多为穷人居住的地区。人类的生存环境应该是平等的。生态正义要寻求更为平等的生态环境。“价值表现的秘密，即一切劳动由于而且只是由于都是一般人类劳动而具有的等同性和同等意义，只有在人类平等概念已经成为国民的牢固的成见的时候，才能揭示出来。”13为了实现生态正义的社会公正维度，我们需要不断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推进资源的公正分配，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确保每个人都能够在安全、健康、公正、绿色的环境中生存和发展。马克思关注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实现自由、平等、和谐的社会。资源公有制度可以平衡生态环境与经济发展之间的矛盾。资源公有制度的施行，可以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轻自然环境的负担，从而保障现代化发展在生态方面的可持续性。如何推进资源配置公平，实现社会公正？我们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来着手。第一，需要加强资源保障。资源保障是资源配置公平的前提，需要各级政府落实相关政策，确保资源的有效分配。监管机构也需要加大对资源配置市场的监管力度，防止资源的侵占和浪费。第二，需要实施激励和约束机制。在资源配置方面，激励机制主要是鼓励各阶层对资源的合理利用，提高资源利用效益；而约束机制是加强对环境质量、资源利用等的限制，促进企业不追分追求利润。“平等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首要的人权。”14推进资源配置公平并不只是一种经济问题，更是一种涉及社会公正、生态平衡等的问题。我们需要紧密结合当下社会和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来采取具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14TTHEORETICAL HORIZON2023.07体的措施，以达到推进资源配置公平、实现社会公正的目标。（三）文化认同维度：生态价值与文化认同马克思主义本身是一种文化形态，而其经济与政治思想也不局限于纯粹的物质维度。在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中，文化认同维度有着特殊的意义。文化认同维度关注的是人与自然审美、道德和心理等层面的相互关系。文化认同维度旨在推动社会的环境认知与环境伦理的普及，增强人们的生态意识和环境保护的能动性。文化认同维度考虑人类的文化诉求，致力于发扬人类的优秀生态文化。文化认同维度还应该关注生态价值和生物多样性的平衡发展。这意味着在保护环境的基础上，通过文化推广和传承，加强对自然价值的认知。“商品是天生的平等派和昔尼克派，它随时准备不仅用自己的灵魂而且用自己的肉体去换取任何别的商品，哪怕这个商品生得比马立托奈斯还丑。”15同时，要全方位关注社会群体的生态文化诉求，重视不同生态文化间的交流。只有这样，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才能以文化价值的方式被深入推广，更好地满足人类对生态文化建设的需求。在马克思生态正义中，弘扬生态文化、提升文化认同是其中的重要一环。生态文化是人类可持续发展的核心价值之一，也是实现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支撑。首先，弘扬生态文化有助于塑造全社会的绿色意识。绿色意识是人们对环境保护和生态文明建设的感知和信念，其中最重要的是绿色生活方式。通过弘扬生态文化，可以引导人们正确看待与环境的关系，从而树立绿色意识。生态意识拓展了绿色意识的内涵，它不仅体现了人类对环境的认知，而且将环境纳入人类发展的统一规划中。其次，弘扬生态文化可以促进文化认同。由于不同的地域、民族、信仰等因素，人们对于生态文化的认识是不同的。“最初的、从动物界分离出来的人，在一切本质方面是和动物本身一样不自由的；但是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16弘扬生态文化就必须推动各种文化在交流中碰撞，体现多元性和去权威化，从而有效地提升文化认同。这需要我们保持开放的心态，积极倡导多元文化的共生共荣。最后，弘扬生态文化还可以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升级。弘扬生态文化能够推动人们重视生态环境问题，从而激发科技创新的动力。弘扬生态文化也有助于提高产业升级的层次，发展生态文化产业。总之，弘扬生态文化、提升文化认同是马克思生态正义的实践路径之一，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关键所在。唯有不断捍卫生态价值，才能真正拥有美好的未来。三、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的意义与启示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刻的历史价值。各国应吸取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的精髓，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的协调发展，追求人与生态系统的和谐共生。（一）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的意义首先，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对于构建可持续发展的现代化国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强调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使得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环境保护成为同等重要的目标。“自由不在于幻想中摆脱自然规律而独立，而在于认识这些规律，从而能够有计划地使自然规律为一定的目的服务。”17我国提出了生态文明建设的总体战略，制定了生态正义的政策和法规，有效地推动了环境保护。其次，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在推进社会公正、促进社会进步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探讨了自然资源和财富的分配问题，表明当今社会应该摒弃分配不公，确保人们能享有相同的环境权利，避免环境恶化只对某些人造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15TTHEORETICAL HORIZON2023.07成负担的情况。“此外，自然界中的有机体也有自己的人口规律，不过这种规律迄今几乎完全没有被研究过，而证实这种规律，一定会对物种进化的理论有决定性的意义。”18马克思生态正义的实践探索也在社会层面上取得了重要进展，让社会公众更加关注环境保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自身与环境的共生关系，自觉践行生态的生活方式。最后，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在全球层面的应用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支持各国合作，共同解决全球性环境问题。全球生态问题的解决需要在动态中完成，消灭剥削和压制。“人对人的剥削一消灭，民族对民族的剥削就会随之消灭。”19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在国家层面上，让人们认识到生态资源公正分配的紧迫性。我国在马克思生态正义理论的指引下，积极开展全球生态治理，推动全球生态平衡。总之，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不仅在理论和实践上为社会发展提供了启示，而且推动了人类构建全球生态命运共同体。（二）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对生态文明建设的启示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是一种综合性的理论体系，从多个角度把握了生态环境与生产方式、社会关系的关系。生态文明建设的前提是对生态、人类、社会发展的全面认识。只有深入贯彻马克思生态正义思想，加强各方面的协作，才能推动生态文明建设从理论走向实践。第一，马克思关注生态环境与社会生产方式的矛盾，提出生态环境是具有自然属性的有机体。因此，必须实现生产方式与生态环境的和谐，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目标。马克思生态正义呼吁各国把握好生态环境与经济发展的平衡，通过构建生态制度体系，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的协调发展。在当前社会中，要根据实际情况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实现物质、精神和社会的和谐发展。政府要积极推动价值观念的转变，提升人们的绿色意识，落实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理念，打造共同发展、美丽共享的美好蓝图。第二，马克思还关注社会经济体系的公正性，认为只有实现社会公正与生态公正，才能真正实现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带有公正的意义，不能成为少数人谋取利益的手段。全球化趋势决定了各国面临着许多公正性问题，这些问题在生态建设中必须得到适当的解决。马克思认为，生态问题是生产力不平衡发展的必然产物，而解决生态问题需要从生产和消费的结构入手，实现生产方式的升级。“现在整个自然界也融解在历史中了，而历史和自然史所以不同，仅仅在于前者是有自我意识的机体的发展过程。”20当前，经济全球化和城镇化快速发展，面对庞大的人口基数和消费需求，如何消除对资源的过度开采成为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改变消费结构，加强公共意识的培养，落实科学发展观，建立绿色消费理念。注释1王岩：生态正义的中国意涵与逻辑进路，哲学研究2022年第5期。23458911121617182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57页；第559560页；第40页；第559页；第333页；第386页；第550页；第20页；第120页；第120页；第74页；第501页。671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2页；第580页；第50页。10孙全胜：论马克思“空间正义”的三重向度，社会科学家 2023年第1期。13141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75页；第338页；第104页。（作者为上海大学社会科学部副教授）责任编辑 赵玥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