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院可持续性课堂教学的焦点式描述调查报告.pdf

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36孔院可持续性课堂教学的焦点式描述调查报告孔院可持续性课堂教学的焦点式描述调查报告李美欣阮亦慧杨海斌（意大利帕多瓦大学孔子学院，帕多瓦，35100）【摘要】对外汉语界多采用封闭式的问卷调查收集学生对课堂的评价，本研究针对孔院学生群体，采用焦点式描述性问卷调查教师的可持续性课堂行为，通过提取开放式的评语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关键词，依据教师教学质量的可行性分析标准结合访谈结果进行分析，从正反的角度阐释学生对课堂教学最真实的想法。结论与去动机的研究结果相对比，佐证了可持续课堂教学需要的六大因素同时，提出了孔院有效教学行为的特点。希望给孔院教师的选拔和培训、教师的自我提升和教学反省以及孔院教师的评估等方面提供借鉴。【关键词】孔院教学；焦点式描述性问卷；可持续性课堂行为一、一、研究背景研究背景自从第一所孔院成立以来，汉语学生数量不断地增长。越来越多的学生投入汉语学习的同时，也存在着一个不可否认的“迎新送旧”现象：不断有学习者中途弃学，孔院生源随着学习水平从低到高呈现金字塔状。汉语学习半途而废当然有很多其他不可控的客观原因，而教师在课堂教学中如何让学习者保持对汉语的学习是关键，是推动汉语教学和孔院的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当然也是汉语教学亟需探讨的问题。二、二、研究现状研究现状近些年，对外汉语课堂研究成果颇丰，对教师有效行为的研究尤其突出，研究者多通过问卷的形式收集学生对教师言语、提问、纠错、多媒体使用、文化教学等行为的看法（粟仲华，2019；曹贤文、王智，2010）。高志宇（2022）和金晶（2019）分别根据对来华留学生的研究归纳出有效教学行为的特征并提出了提高教师教学有效性的对策。王海峰（2019）、唐永宝、张思思（2018）和王漾（2016）等以一线课堂经验为基础制定问卷，量化分析课堂有效教学因素。以上的研究针对海外在校的汉语学习者，或汉语作为学分课程的学生，或者来华留学生，鲜有针对孔院学生。但孔院学生显然与以上的学习者的背景不同，而不同背景的学习者对有效教学的评价也不尽相同，教师只有对学习者学习需求多元化的详细了解才能教因材施教（崔希亮，2010）。另一方面，以上的研究往往从教师的理论评价体系出发，但这种体系与学生对教师的评价往往存在着明显差异，学习者的评价是根据自己在学习中的亲身感受而做出的，并不是从教学理论或教学法或专家的学术角度（王学松，2008）。从学术角度或教师自身的教学经验而设制的封闭性问卷属于应然式（prescriptive），这种方法虽然对问题内容和备选答案做了精心设计,调查对象只需按提供的选项进行选择,往往没有自由发挥的余地，虽然一些事实性的信息可以通过问卷获取,但反映被调查者心理的信息很难通过问卷准确获取（静恩英，2009）。三、三、研究方法研究方法孔院学生与在校生相比有很大差异：年龄、背景、理解能力、兴趣点和学习动机需求等，因而他们对教学的感受和要求也不尽相同。为此，该研究以孔院学生为调查对象，采用非封闭式（或实然式 descriptive）的问卷调查：焦点式描述性方式。首先精简问答数量，聚集问题的焦点，目的是为了让受试者在有限的耐心和时间内更认真地回答问题；其次，设置开放性的问题以提高答案的自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37由度与真实性。最后我们针对书面调查的结果选出有代表的对象进一步进行访谈，以便更详尽更清晰地了解他们的想法。问卷共设置三个问题：（1）您最喜欢这门课程的什么？（2）您不喜欢这门课程的哪些方面？（3）您会在哪些方面对课程提出改进？问卷在 2021 年第二学期课程结束后，用 google 表发放给在帕多瓦大学孔院注册学习的各级水平学员，他们年龄约从 19 到 83 岁，来自不同的工作和教育背景，匿名在线自愿作答。在反馈基础上设置以下五个访谈问题，为上面书面问卷结果起着进一步解释和补充作用。（1）什么原因让你决定继续学习汉语？（2）在汉语学习中，最有趣的是什么？（3）在汉语学习中，让你感觉最难/最有挫败感的是什么？（4）如果学习者放弃学习汉语，你觉得主要原因是什么？（5）请描述给你留下最深印象的汉语课或者汉语教师。访谈对象共 15 名，采用一对一全开放型，类似聊天的方式进行，一是尽量降低他们的紧张度，二是有利于根据学生的回答再作深层的追问。录制采访的过程轻松愉快，每次采访平均时间约 40分钟左右。由于疫情，访谈通过网络进行并录制，（其中一位为未成年人并已取得家长同意）。四、四、调查结果分析调查结果分析问卷发出共 203 份，最终收到有效回复为 128 份，鉴于这次调查的自愿性，参与结果还是相当积极的。从反馈的信息看，学生对孔院教师的正面评价大大地超过负面的，“喜欢该课程的原因”总共有 127 人回答，1 人放弃，平均每个问题回答数字为 81 个字符；“不喜欢该课程的原因”，填写人数为 75，53 人填写被视为无效（如“我很满意该课程”或“目前我没有任何建议”等），平均每个问题回答数字为 48 个字符。下面我们就结果进行正反两方面分析。（一）（一）正面分析正面分析该部分采用魏红和胡祖英（1993）关于高校学生对教师教学质量的可行性分析的五个标准，分别为:教学技能、学识、教学作风、个性特征和师生交流。下列表格排列顺序按照学生对该课程以及教师的评价出现的关键词次数从高到低排列，就以下方面结合采访进行分析。表 1学生评价教师教学质量因素学生评价关键词教学技能brava 很棒很好 29 次metodo 教学法很合适 19 次lezione complete 课堂组织合理完整 18 次师生交流disponibilita 随时提供帮助 22 次coinvolgente 能让学生充分参与 18 次Spingere a parlare激发学生说话欲望 8 次教学作风intergrazione cultura 文化与教学相融合 14 次chiarezza 语言点讲解明白 13 次interessante 幽默有趣 5 次个性特征passione 有激情 14 次simpatica 有亲和力 6 次学识competenza有能力 11 次conoscienza有学问 2 次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381.教学技能教学技能如上图所示，涉及“教师技能”的表达丰富，相关评价的次数最多，学生对于该板块表达意欲强，对教学技能描述较为全面，给了相当充分的肯定。非常有意思的是，“很棒,很好”的出现率最高，这是意大利学生对汉语课的总体评价，而教学法（19 次）和课堂组织（18 次）两方面则是学生对“好”的认可。“这门课让我们对汉字课堂形成导入、讲解、练习和课后复习一套完整的教学模式，让学生可以有章可循。”“教师擅长互动式教学方法，让学生提高知识，教师不受限于书中的练习，而是造句子、发送音频、聆听并理解录音。”“老师的解释准确，方法多样，教学方法清晰有效。”“老师经常在课堂采用各种游戏和课外学习软件使我们觉得很有意思。”首先，学生认为孔院的母语教师是专业的，具有一定的教学法；其次，学生关注的是课堂组织的完整性。也就是说从语音汉字词汇语法群篇章结构等方面的讲解，满足了学生对语言学习的绝大部分需求。孔院的学生都是成人学习者，处在非目的语的学习环境，他们要求对语言现象有理性的了解。教师清晰地讲解语言规则更容易令学生对其产生信任感。反之，教师讲解不清会令他们产生混乱甚至挫败感。教师的另一个重要的专业素养就是教学技能，这种技能既要求有系统完整教学程序和模式（如导入、讲解、练习和复习），也需要根据教学内容和教学情境采用灵活多变的各种技巧、活动和媒介等，以保持学生的学习兴趣，避免学习瓶颈的倦怠。2.师生交流师生交流师生交流包括了课堂上以及课下的交流，令人意外的是评语中出现的最高频词为“随时提供帮助”也就是说孔院的教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对学生的请求和疑问做出反馈，如：“课后有疑问时，老师总能第一时间反应，我很惊讶，也很感动。”“老师的随时帮助让我觉得我更有力量继续学习。”成年人的语言学习更多的是理性的，他们必须对语言规则有清晰的了解，否则他们会产生焦虑感，随时解答问题可以减少他们这方面的问题。事实上，师生差异最为显著的是情感关怀维度，教师更关注活动组织和授课方式，而学生则更在意情感关怀和教师性格的一些方面（王海峰、周启红，2021）。Juan de Dios MartnezAgudo（2018）指出：“师生之间的情感交互（Emotional Reciprocity）非常重要，它有利于促进课堂氛围、语言学习质量以及师生共同成长。”“能让学生充分参与”和“激发学生说话欲望”分别为 18 次和 8 次，其实这两个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合并为一，都是体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思想。“老师总是能引导我们用中文所表达我们想要说的观点。”“上课我必须不停地开口讲中文，虽然高度紧张，但很有效果。”“我讲汉语总是结结巴巴，但老师总是耐心地等我讲完。”“我很害怕讲错，但老师的眼光鼓励了我。”虽然成年学生理性学习特点需要教师清楚讲解语言内容，但他们显然并不喜欢满堂灌的讲授式教学，而是认同教师应该设计和帮助他们主动学习课堂内容。“以学生为中心”不能简单地理解为“教师少讲学生多讲”，更不仅仅是些热热闹闹的课堂活动和游戏。学生的学习主导性不是一个形式上的问题，而是教师分析学习者的特点和需求作为一切教学活动的起点，通过引导、促进、鼓励等一系列行为让教学目标通过学生学习行为得以实现。因此，如果教师无论在课上还是在课下都能做到给学生足够的重视、尊重、鼓励和支持，提供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39学习的氛围，激发学生主动学习的欲望，学生便更加有兴趣和冲劲继续学习。3.教师作风教师作风在教师作风评价中，最为明显的评语为“文化融合”（14 次）。学生认为：“在老师的讲解下，一个汉字就是一个世界。”“课文表面读起来很平淡，但经老师对它的文化内涵的介绍就很有意思。”“老师对一些语言的文化知识的讲解让我们对中国文化有很好的了解。”“文化知识使汉语学习变得更加容易和生动。”文化和语言究竟是集中语言教学还是两者兼之。从调查看，学生显然是更趋向后者。文化和语言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不仅是一种文化现象,更是文化的载体。特别是对孔院的学生来说，他们往往不仅仅要求知道“这是什么”，还想知道“为什么”。况且，很大一部分的学生学习汉语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中国文化。不断用文化作为“诱饵”，不失为持续学习的一个好办法。“讲解清晰”13 次，说明意大利的学生非常重视教师的课堂解释以及语言表达能力，希望教师思路清晰，语言流畅，外语讲解合适得体，从另一角度来讲，孔院教师的基本功得到肯定。“幽默有趣”没有意料中高，这也许是因为教学语言并不是教师和学生母语，即使有些教师会用简单的意大利语，毕竟离双方达到应用自如、达到幽默有趣还是有一定的难度。4.个性特征个性特征在个性特征上，学生选择“有激情”（14 次）和“有亲和力”（6 次）。“教师在课堂上笑容满面，充满激情，课堂语言生动活泼”是学生喜爱教师的重要原因（熊玉倩，2014）。“老师总是精神饱满，课堂气氛被她带动起来。”“老师的激情使我们的学习很有动力。”“老师的笑容拉近了我们的距离。”这些评论说明教师的全身心的投入以及自身所散发出的情感和状态对学生学习起得很大的驱动作用。其中激情比亲和力显得更加重要，这是因为教师热在课堂激情地投入，在声音、手势、面部表情中注入浓烈的情感，学生的情绪就会受到感染，热情洋溢的情感更能推动他们学习的热情与行动，激励他们克服学习过程中的困难、挫败感、学习怠倦和瓶颈等，引领他们走向一个一个更高的阶段。5.5.学识学识学识中有能力被提及 11 次，有学问被提及 2 次。这里的学识指的是，对一位对外汉语教师职业能力的肯定，简单说包括汉语语言文化知识和汉语技能、教学语言的应用沟通能力和将汉语作为外语进行教学的方法和技巧，即能够将第二语言习得和学习策略的理论应用于汉语教学实践中。“老师知识面广，很有见解。”“老师对课文的分析很有深度。”“我们学到的不仅是汉语，其他方面也很有收获。”显然，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当一位很有学识的汉语教师比一位合格良好的汉语教师的要求要高得多。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越是教育水平高的学生，年纪越大的学生以及汉语水平越高的学生对有学识的教师需求更大。（二）反面分析（二）反面分析由于反面回复较少，平均回答为 48 个字符。因此，不按照前面的逻辑一一分析，提取学生的评价关键字，本文只分成两部分：非课堂教学因素以及课堂教学因素。其他因素出现较少或不在本文研究之内的，不予考虑。前面所提及的“不喜欢该课程”有效填写为 75；“补充说明”中有效填写为 37，填写率 28.9%。此处就两部分综合分析，如两项有重叠之处，算其中一个，如：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40您不喜欢这门课程的哪些方面？补充说明讲得太快！对我来说太快了。我需要更多时间来整理信息。我将报名第二个学期的太糟糕了！提取评价中出现靠前的几项，其中“非课堂教学因素”占总人数 12.5%，而“课堂教学因素”占 27%，主要分别是“教师解释不清楚+语速过快”（7 次）“需要更多的课堂练习和参与”（12 次）。表 2反面因素及补充说明学生评价关键词非课堂教学因素班级人数太多 6 次+同班学员水平不均 1 次不适应网络学习模式 3 次没有时间兼顾汉语学习 6 次课堂教学因素教科书不合适（没有针对性、话题过时、交流性不强等）16 次需要更多课堂练习和参与 12 次教师讲解不清楚 6 次+语速过快 1 次课堂教学因素中“教科书不合适”之所以占首位是因为孔院教材的时效性问题，孔院一般采用的是国家汉办出版的主流教材，除了教师针对性地提供补充材料外，采用目前的任何教材都避免不了类似的问题。而“需要更多课堂练习和参与”和“教师讲解不清楚”刚好从反面的角度印证了前面学生的正面评价所提到的主要因素。在非课堂教学因素中，班级大小问题引起学生的关注。原来的“教室”变成“电脑界面”，参与人数太多影响着听课感受。同时教师在电脑单一界面上给到学生的关注也非常有限，在线教学需要对参与人数有一定的把握。五、五、结语结语以上的研究结果表明，影响孔院学生的持续性学习兴趣的主要因素有：1、教师优秀的整体素质和专业水平；2、系统且灵活多样的教学方法；3、对语言知识简要清晰的讲解；4、激发学生积极参与学习的能力和热情；5、与学生进行课上和课下的及时有效的交流；6、丰富的中国文化知识和把知识和语言整合教学的能力；7、教师较好的学识修养。崔广莹（2013）用封闭式问卷在研究欧洲汉语在校学习者的去动机的因素的结果发现，引发问题的教师的因素主有四方面，根据重要性依次为：1、课堂满堂灌讲语法、教学单一乏味、学生缺乏足够的练习和参与；2、教师因语言太快太难或解释不清晰造成学生理解不清楚；3、教师对学生要求太严，缺乏鼓励；4、教师无法回答学生的问题。这些发现在本研究中从反面的角度用另一种研究方法被本研究的结果一一印证，但孔院的学生对教师在整体素质，文化水平和学识素养上以及教师对他们的学习困难的共情方面有较明显的要求。以上的研究结果希望为孔院教师的选拔和培训、教师的自我提升和教学反省以及孔院教师的评估等方面提供借鉴。参考文献参考文献1崔广莹.欧洲学生汉语学习去动机因素透析及教学启示以克罗地亚汉语学习者为例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13，11(3).语言与文化研究教育教学412崔希亮.汉语国际教育“三教”问题的核心与基础J.世界汉语教学，2010，24(1).3曹贤文，王智.对外汉语教师与欧美留学生对“有效教师行为”的评价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0(6).4高志宇.国际汉语教师教学行为有效性研究以高级汉语综合课为例D.兰州学，2021.5Juan de Dios MartnezAgudo.Emotions in Second Language TeachingM.Cham：Springer，2018.6静恩英.调查问卷设计的程序及注意问题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6)：99101.7金晶.马来西亚留学生对汉语课堂有效教举行为的评价研究D.北京外国语大学，2019.8粟仲华.对泰国学生汉语学习课堂有效教学行为研究以教学言语、提问、纠错为例D.云南师范大学，2019.9唐永宝，张思思.关于海外汉语课堂有效教学行为的调查分析以波多黎各大学初级汉语实验课为例J.汉语国际教育研究，2018.10魏红.高校学生评价教师教学质量的可行性研究J.高等师范教育研究，1993(6).11王海峰.非目的语环境下日本学生交际意愿与汉语口语教学J.汉语学习，2019(1).12王海峰，周启红.影响汉语课堂交际意愿的教师因素研究J.华文教学与研究，2021.13王学松.来华美国留学生对汉语教师的评价标准以 PiB“教学评价”为例J.东北师大学报，2008(2).14王漾.对外汉语中级综合课课堂观察分析报告教师课堂教学行为D.四川大学，2016.15熊玉倩.来华留学生对汉语教师的评价研究D.大连外国语大学，2014.作者简介作者简介李美欣（1990）,女，硕士，意大利帕多瓦大学孔子学院对外汉语教师。研究方向：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E-mail：。阮亦慧（通信作者）（1963），女，广州大学外语副教授。现意大利帕多瓦大学孔院公派国际汉语骨干教师，硕士导师。研究方向：外语二语习得和外语教学。E-mail：。杨海斌（1966）,男,硕士，意大利帕多瓦大学孔院中方院长。研究方向：国际教育方向。E-mail：。AReport of the Focused Descriptive Survey of SustainableClassroom Teaching Behaviors in the Confucius InstituteLi Meixin Ruan Yihui Yang Haibin(Confucius Institute at the University of Padua,Padua,35100)Abstract Aiming at the special group of Confucius Institute students,this study uses a focuseddescriptive questionnaire to survey teachers sustainable classroom behaviors by extracting the mostfrequent keywords in open-ended comments,analyzing them according to the most popular criteriaevaluating teachers teaching quality,all along with the interview results so as to explain students mostreal opinions about classroom teaching from both positive and negative perspectives.Compared with theresults of a demotivation research,the conclusion supports the six factors of sustainable classroomteaching behaviors and claims some unique characteristics of effective teaching behaviors of ConfuciusInstitutes.It is hope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selection and training of Confucius Institute teachers,fortheir self-improvement and teaching reflection and their evaluation.Key words Teaching in Confucius Institute;Focused description of sustainable classroom teaching;Teacherssustainable classroom behavio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