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连片保护利用对策研究.pdf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文物保护利用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对革命文物保护利用作出重要指示批示 20 多次，考察革命旧址、革命博物馆纪念馆 30 多次”1，并特别强调“要加强抗战遗迹保护开发，发挥各类抗战纪念设施作用，为开展抗战研究、展示研究成果、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提供阵地”2。黑龙江作为东北抗日联军主要活动地，在历时十四年持久而艰苦的抗战历程中，留下了大量的遗址遗迹，是不可再生的宝贵的红色历史文化资源。做好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的集中连片保护利用工作，既是对 关于实施革命文物保护利用工程（20182022年）的意见 具体贯彻落实，也是新时代铭记先烈、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途径，更是推动黑龙江经济社会全面振兴发展的重要抓手。一、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基本概况及特点（一）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概况2019年以来，黑龙江省文旅厅组织东北烈士纪念馆等单位对全省东北抗联资源调研的结果显示，黑龙江省现存“东北抗联遗址遗迹386处，其中，县级以上文保单位133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36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37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59处），未定级的抗联遗址253处”3。其中，分布在哈尔滨市、齐齐哈尔市、牡丹江市等12市的47个县区的东北抗联遗址被列入第二批国家革命文物保护利用片区分县名单。2023年7月第 4 期 总第 148 期Jul.2023No.4 Serial.148哈尔滨市委党校学报THE JOURNAL OF HARBIN COMMITTEE SCHOOL OF THE CCP收稿日期：2023-05-07基金项目：黑龙江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黑龙江省分散型东北抗联遗存整体保护利用策略研究”（21DJB054）；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东北抗联遗存区域保护利用一体化问题研究”（J9BDJ076）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刘红（1966-），女，黑龙江齐齐哈尔人，中共党史（东北抗联精神教育培训部）教研部教授。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连片保护利用对策研究刘红（中共哈尔滨市委党校，哈尔滨 150080）摘要：抗战革命文物承载着伟大的民族精神和优良的革命传统，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黑龙江大量抗战遗址遗迹，见证了党领导东北人民十四年浴血抗战的光荣历史，彰显了黑龙江在抗战中独特历史贡献，是我们缅怀先烈、铭记历史、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和党性锻炼的宝贵资源。做好黑龙江东北抗联遗址集中连片保护利用工作，既是贯彻落实国家革命文物保护利用要求的需要，也是弘扬革命传统、增强红色文化影响力、助力黑龙江振兴的需要。关键词：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遗迹中图分类号：K264.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8520（2023）04-0058-0658（二）黑龙江省抗联遗址遗迹特点1.形成时间最早，类型齐全。黑龙江是东三省最早进行抗日斗争的地区。1931年10月，黑龙江打响抗战第一枪。历时十四年的艰苦抗战，为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重要贡献，并留下了大量珍贵的抗战文化遗产。在革命遗址类型上，国家文物局组织编制的 革命旧址保护利用导则（2019）所界定的类型都有，包括“东北抗联、中共满洲省委机构旧址；抗联重要人物（烈士）的故居、活动地；重要事件、重大战役战斗遗址；具有重要影响的革命烈士事迹发生地或墓地；能够反映重要历史活动、进程、文化的各种遗迹；苏联红军纪念设施以及新中国成立以来兴建的各类纪念馆、展览馆、烈士陵园等涉及东北抗联的纪念设施”3，充分反映了东北抗联重要历史活动、进程、文化，是中国抗战文化资源的宝库。2.数量多，分布面广，联动性强。目前，黑龙江现存东北抗联遗址遗迹300多处。在全省13市（地）、67个县（市）、54个市辖区内，有77个县级市、县和市辖区存有抗联遗址。4从 黑龙江省抗战遗址分布图 可以看到，虽然抗联驻地、战迹地、烈士牺牲殉难地分散在从城市到乡村再到偏僻山区甚至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中，但抗联悲壮史迹将东北抗联遗址串点成线，将城市与山村、红色旅游与绿色经济“点线连接”，成为黑龙江共享资源经济一体发展、联动发展强劲因素和新增长点。3.传奇性高，震撼力强，价值巨大。黑龙江是东北抗战的主体和核心区，东北抗日联军11支队伍中9 个半军活跃在黑龙江各地。他们孤悬敌后，挑战自身极限，牵制百万敌伪军，遗留下的东北抗联战迹地、抗联烈士殉难地牺牲地以及抗联战士休憩、备战、战斗的抗联密营等抗联遗址，记录和印刻下抗联将士忠心赤胆、血染疆场、为国捐躯、誓死抗战的悲壮史迹，具有极强的政治性、先进性和纪念性。二、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遗迹保护利用现状及存在的问题（一）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保护利用现状1.摸清家底，强化管理，东北抗联遗址保护利用基础不断夯实。黑龙江的革命文物保护工作从1956年至今，已进行了三次全面的文物普查工作，已公布的“546处不可移动革命文物（未含侵华日军罪证类）和34565件（套）可移动革命文物”5中，抗联文物占70%以上，基本都进行了登记、归档、分等、定级。在抗联文物保护工作实践中，认真落实“有保护范围、有保护标志、有记录档案、有保管机构”的“四有”工作原则各层级抗战遗址保护管理机构不断完善；通过组建“抗战文物单位联盟”和“东北革命文物保护利用联盟暨红色景区联盟”，各类抗战文物资源得到整合，全省抗战文物保护工作整体推进已见成效。2.政策引领，东北抗联遗址保护利用工作有序开展。进入新世纪，黑龙江省推出多项革命文物保护利用政策。黑龙江省历史文化街区和历史建筑确定实施方案 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加强文物工作的实施意见 黑龙江省关于革命文物保护利用工程（20182022年）的实施意见 黑龙江省文物保护利用改革实施方案 黑龙江省关于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实施意见 黑龙江省“十四五”文物事业发展规划 等文件相继出台，文物保护的具体保障措施不断完善。自2021年起，黑龙江省文旅厅着手编制 黑龙江省革命文物（东北抗战遗址）集中连片保护展示项目总体规划 和 东北抗联遗址遗迹和革命旧址保护利用三年行动计划，为文物保护工作制定了的时间表、路线图，为革命文物保护利用提供了具有操作性的政策指引。另外，推动地方基层立法保护抗联遗产。2019年6月28日，黑龙江省十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二次会议批准实施 七台河市东北抗联文化遗存保护利用条例，这是黑龙江省也是全国首部东北抗联文化遗存保护利用方面的立法；同年，哈尔滨市东北抗联文化保护传承条例 也获批实施。3.倾力投入，东北抗联遗址修缮和保护提档升级稳步推进。黑龙江省在自身财力不充足的情况下，对革命遗址的保护修缮舍得投入，从2010年至2014年，共投入3300多万元，用于东北抗联博物馆改扩建工程和馆内的布展工程，同时拨专59款200万元征集抗日题材文物，将省级文物保护专项经费由200万元提高到600万元。从2016年至2018年，省级财政统筹专项资金937万元，用于东北抗联精神宣传展示、东北抗联遗迹保护修缮。各地党委、政府也高度重视东北抗联遗址的保护利用工作，近几年陆续有数百万元资金投入对东北抗联遗址围栏保护、安全技防保护和工程项目修缮中，同时积极争取国家资金的支持。在“十三五”期间，黑龙江省文旅厅向国家文物局争取到文物保护专项资金 2816 万元，全部用于 18个省级以上革命文物保护单位的修缮保护。2021年，黑龙江省文旅厅又争取国家文物保护专项资金600万元，修缮黑河人民自治军司令部旧址、勃利鸡冠砬子抗联密营遗址等5个革命文物项目建设。4.多渠道展播，东北抗联精神宣传教育功能日益凸显。为了更好地宣传、传承东北抗联精神，发挥其社会教化功能，黑龙江省认真落实 关于全国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的通知 要求，省域内涉及抗日战争题材的26座博物馆、纪念馆，已全部免费向社会开放；同时，利用现有场馆的抗联资源开展爱国主义和宣传展示工作，目前“我省现拥有东北抗联类博物馆29家单位，26家博物馆作为中小学研学实践教育基地，93家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单位，发挥着革命文物的公共服务和社会教育作用”5。为扩大宣教受教面，各地依托抗联资源，面向党员干部开发“弘扬东北抗联精神、锤炼党性修养”主题培训课程，研发“重走抗联路”教学体验课，成立流动展览队伍在全国各地巡展、作报告，宣讲东北抗联精神。各类博物馆纪念馆还立足馆藏特色，利用虚拟现实技术、大数据和互联网等数字技术，拓宽线上传播渠道。在文艺创作领域，为将东北抗联精神发扬光大，各类以东北抗联遗址或东北抗联人物为题材的艺术作品不断涌现，在社会产生强烈反响。5.跨界融合，依托抗联资源的红色旅游经济不断发展。近些年，黑龙江红色旅游已取得突破性进展。现已形成5条抗战主题精品线路，其中“哈尔滨阿城尚志海林牡丹江”线，入选中宣部、国家发改委、文旅部等13部（委）联合发布的全国30条红色旅游精品线路。赵一曼被捕地纪念园、八女投江殉难地遗址等9 个项目入选全国红色旅游经典景区三期总体建设方案。红色旅游带动了地方经济效益提升，黑龙江兴隆林业局将东北抗联遗址群作为“金字招牌”，深入开发红色旅游项目，“自 2013 年规划建设以来，累计接待游客 20 万人，成为推动当地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6。（二）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连片保护利用中存在的问题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丰富，东北抗联遗址保护利用工作成效也比较突出，但因自然、保护机制等方面因素，还有一些问题不容忽视。1.全方位保护不到位，部分东北抗联遗址因而损毁严重。在实践中发现，有很多东北抗联遗址或由于位于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之中没被发现而遗漏保护，或虽已发现但因现存抗联档案中记载不完整，不能被有效识别、登记，因而没有被纳入保护范围，以至于有的遗址受自然侵蚀，损毁情况比较严重。如“呼玛县是东北抗日联军第三路军第六军三支队抗日斗争的主战场，遗址遗迹多在深山密林之中，自然环境恶劣，保护利用难度较大，有些遗址遗迹已经消失”7。佳木斯市桦南县孟家岗抗联密营和备用密营遗址在2020年5月踏查中被发现时，密营有的地方已经塌陷。另外，受保护级别因素限制，省级以下的文物保护单位，尤其是那些“未定级不可移动革命文物”，因条件所限造成的保护不足而损毁的数量多、比例大。从黑龙江省的实际情况看，属于国家级的革命文物保护单位只占总数的不到1.8%，市县级及以下的文物保护单位占了86.9%。高等级保护覆盖率低，导致一些东北抗联遗址遗迹跟进措施不到位、保护力度不够。如赵一曼被捕后的疗养处旧址，现为市级文物遗址，仅立有一块牌子，旧址挪作哈尔滨医大一院住院部的药库。李兆麟将军遇难地位于一座独立建筑内。“在2000年被推掉改为广场，又盖起了商业大楼，后经多方呼吁，李兆麟将军纪念馆才设置在嘈杂商场内的一隅。不仅面积小，而且嘈杂环境于纪念馆的庄重肃穆非常不协调”6，并且未被收录“黑龙江省不可60移动革命文物名录”。数据和现状都表明，东北抗联遗址保护覆盖面影响了一些东北抗联遗址的保护现状。2.法规不完善，东北抗联遗址连片保护推进工作受掣肘。“法”之不完善，主要是国家层面目前还没有一部专门针对革命旧址保护利用的完整法律或法规，黑龙江省现行五项地方性文旅保护法规（黑龙江省促进旅游业发展条例 黑龙江省文物管理条例 黑龙江省旅游条例 黑龙江省历史文化建筑保护条例 黑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条例）也缺乏针对不同类型历史文化遗产保护的专项内容，使东北抗联遗址保护开发缺乏可操作的、具体有效的法规依据。法规不完善造成了东北抗联遗址遗迹连片保护利用得不到法律保障和影响保护利用的执法力度。“规”之不完善，体现在黑龙江省尚未出台东北抗联遗址遗迹保护利用规划纲要和文物保护专项计划。因此，不仅东北抗联遗址遗迹的保护与监管工作缺乏行之有效的专门指导和遵循，保护修缮、环境整治、连片巡查、日常养护、安全监测等具体工作的推进落实也受到影响，制约了东北抗联遗址遗迹的整体谋划与连片开发的统筹协同推进。东北抗联遗址保护行政分割、各自为政、自成体系的问题，保护利用零敲碎打、低层次开发建设的问题，区域联动和集群效应无法形成的问题等，都与此相关。3.扶持力度不足，保护利用措施落实难问题突出。政府扶持力度不足突出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文物保护资金投入不足。在我国，革命遗址保护和修缮一般都是国家或各级政府投资。“据专家介绍，一般历史遗址的修复费用大约为每平方米20005000元，这笔费用对于地方保护单位来说，也是不小的开支”8。东北抗联遗址数量多、分布广，保护经费投入的历史欠账也比较多，再加上黑龙江省财力有限，大部分县（市）无力将文物保护经费列入当地财政预算，导致保护经费时断时续，许多工作无法正常开展。绥化市绥棱县老金沟抗联密营遗址在2005年1月31日被黑龙江省政府公布为第五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现遗址由于政府投资力度所限，缺少专人管理，维护修缮不及时，多年来雨水冲刷和腐蚀，损毁比较严重，目前仅见建筑残骸遗迹。投入不足也直接影响抗联文物展示利用效果，目前全省42座抗战类博物馆普遍存在配套设施设备老化、接待能力受限、展示和服务项目滞后等问题。二是文物保护人才培养不足。文物保护是一项专业性、业务性、政策性都很强、对技术要求高、任务繁重的一项工作，非专业人员难以胜任。我国的文物保护工作之所以停留在“快不行了才去救”的抢救性保护阶段，重要原因是文物保护和修复的专业人员缺乏。黑龙江省文物管理部门的编制少，拥有文物保护和修复的专业技术人才匮乏，到市区县这一层级，文物部门专业人才更缺，而且人员流失和人员断层严重，大量文物保护难题因缺乏技术支撑而无法得到及时、有效解决，严重影响文物保护工作进一步开展。4.整体谋划与连片协同开发欠缺，影响抗联资源的聚集效应的形成。抗联资源开发利用多以行政区域划分为界线，各自为政、自成体系，缺乏由点到线、由线到面的区域性合作、协作开发机制，以至于零敲碎打、低层次开发建设现象比较普遍，不仅缺乏具有示范引领性的东北抗联遗址遗迹保护工程，而且影响优质红色资源协同开发整体推进。从文物资金的使用来看，惯于注重区域平衡，常以轻重缓急安排资金使用次序，忽视从线性的角度、连片开发的角度来安排资金，影响品牌效应和聚集效应的形成。从抗联红色旅游布局上看，缺乏旅游区域之间有效合作，遗址遗迹分布较零散，抗联旅游资源利用率低。5.抗联资源挖掘不深入，红色旅游发展难点亟待破解。黑龙江省抗联红色旅游资源虽然富集，但是对现有红色旅游资源内涵的挖掘和价值阐释仍不够深入，红色旅游产品单一，品牌特色不够鲜明。同时，由于抗联旅游市场化程度不高，多数景区景点仍以政府主导开发，社会参与不足，可进入性差，难以对游客产生吸引力。加之黑龙江大部分抗联旅游景点远离城镇中心，冬季漫长寒冷，增大了抗联红色旅游资源的开发难度。如何通过理顺抗联红色旅游市场发展体系，健全管理机制，整合资源，形成合力，是黑龙江省红色旅游发展面临的客观挑战。61三、黑龙江省东北抗联遗址集中连片保护对策（一）重视考察，进一步夯实抗联遗址保护基础考察挖掘和研究革命遗址是革命文物保护利用最基础的工作。黑龙江抗联资源因数量大分布广以及环境和条件所限，东北抗联遗址遗迹未被发掘保护而即将湮灭、已挖掘保护的遗址遗迹史料不足、内涵和价值研究不深的客观问题的存在，要求既要对尚未认定的东北抗联遗址遗迹进行深入考察、识别、论证和登记，也要对已经认定的东北抗联遗址遗迹，进行线索补充搜寻，还原历史人物和事件真实；对已经具有一定影响力的遗址遗迹，不断挖掘新的史料，深化内涵和价值研究，增强遗址遗迹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另外，还要给还未定级东北抗联遗址遗迹进行定级，按相应级别进行保护，扩大东北抗联遗址遗迹保护范围，为东北抗联遗址遗迹的保护利用工作提供基础保障。（二）立法立规，为东北抗联遗址保护提供法规保障立法建章立制，将红色文化资源保护纳入法治化轨道，是一些革命文物资源保护利用工作做得好的地方的成功经验。目前，黑龙江省仅出台了地市级的对抗联红色文化资源调查认定、保护管理、利用弘扬的地方性法规，还需要从全省层面、范围，对抗联文化资源保护利用进行立法，让法律为黑龙江红色文化保护利用保驾护航。科学规划，是做好东北抗联遗址遗迹保护利用的关键。建议黑龙江省政府按照集中连片、突出重点、区划完整的原则，尽快制定黑龙江省革命文物集中连片保护总规划，建立和完善 黑龙江省抗联遗址遗迹保护名录 和 黑龙江省馆藏抗联文物保护目录，按照规划和纲要，统筹开发管理，科学实施抗联文物保护工程，打造具有示范和引领价值的东北抗联遗址遗迹保护基地。（三）理顺机制，凝聚抗联遗址开发利用合力一是构建起由上而下的协同工作机制，即建立省级部门负责统筹规划、协调指导和督促检查的市县两级抗联资源属地单位具体贯彻落实的工作机制。二是破除行政管理壁垒，建立区域合作机制，从管理层面解决管理权限重叠与推诿等问题，开展全方位区域合作。三是引导社会力量参与保护与利用。“黑龙江的抗战类遗址数量庞大，不论保护还是利用还难以做到综合、全面、系统。要在政府部门为主导的基础上，积极探索社会力量参与革命文物保护与利用机制，不断加强革命文物资源的可持续保护利用能力”9。（四）创新投入，增强抗联资源保护利用动力东北抗联遗址遗迹规划开发、保护利用，离不开资金和人才的保障。黑龙江省财力有限，因此除了各级财政设立专项资金用于抗联遗址的修复、利用开发以外，还需要广开财路，探索社会力量参与抗联文物修缮保护开发利用的激励机制，引入社会力量、社会资本参与红色旅游资源保护开发利用，增进抗联资源和抗联文化市场的活力。人才培养是文物保护工作的关键。为稳住基本队伍，吸引优秀人才，一是要适当增加基层文物行政编制，增强文物保护工作的吸引力；二是要加大文物保护专业人才的培养，对现有的文物保护及文物安全管理工作者要加强业务培训，加强对外的学习交流活动，实施人才交流计划，支持文物人员到较高水平地区交流挂职或跟班学习，不断提升文物管理保护人才的能力和水平。同时注重吸纳具有较为全面的文物保护专业知识、有较强的组织管理能力的综合人才以及能够实际进行保护修复工作的技能型人才，打造黑龙江省革命文物保护人才队伍。（五）统筹谋划，推动文旅深度融合发展抗联资源的保护与利用相辅相成，只有合理利用好抗联资源，才能把抗联遗址遗迹保护好。一是要树立全省“一盘棋”思想，统筹谋划，协作开发。要立足资源禀赋，加强区域协作，充分释放红色旅游综合效能，推动文旅深度融合发展。二是要以发展红色旅游为着力点，深挖抗联文化内涵，实施重点项目建设，打造具有全省乃至全国党员干部实地研学东北抗联精神的基地。三是要发挥红色资源优势，推进红色旅游加绿色旅游、民俗旅游的多色多层叠加旅游的规模化、产业化，把文旅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发展优势。62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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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品良，付昱.红色歌谣中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话语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22（1）:140-146.7 陈正平.川陕苏区的红军歌谣和歌谣化的政治宣传川陕苏区红色歌谣简论之二 J.四川文理学院学报，2015（6）:16-20.责任编辑：石银（上接第57页）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