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述：概念、心理机制及教学价值.pdf

作为我国传统的语文教学方法，复述是一种重要的阅读、认知策略。长期的语文教学实践证明，复述在提升学生语言理解、促进学生思维发展等方面表现突出。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以下简称“2022版课标”）在多个学段目标中明确提出有关复述的具体要求。2016年教育部组织编写的义务教育语文教材中的“语文要素”和“双线结构”，将复述作为重要的语文要素，列为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主要学习的阅读策略，并在教材的多个板块中提出了明确的学习任务和要求。然而，分析国内教学现状，复述作为一种阅读策略，在教学中并没有得到重视与落实，依然存在对其教学价值认识不清、教法单一等问题，甚至成为“被课堂遗忘的角落”1。因此，改变以往基于经验的复述教学，认识复述的教学价值及提升教学中复述的有效性，成为当下义务教育阶段语文教学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一、概念梳理（一）复述作为一种阅读策略复述在我国古代广泛见于实践中，是一种极其有效的教学、教习方法。最常见的私学授课先生注入，学生恭听，继而复述，就是复述典型的表现。新文化运动加速了语文教育界的变革，复述作为一种思维训练方式和教学策略得到了更多人的重视。我国首位语文教材教法硕士研究生导师阮真在其所著的 中学国文教学法 中指出，初中读文教学目的之一是“能抉出文中要点，复述大意”。著名的散文家、诗人朱自清基于实践经验设计的“五步教学法”，其三则是“要求学生对各段大意和全篇主旨进行复述”。二者都将“复述”视为一种阅读文本的方法。随着理论的不断深化与发展，“复述”开始进入我国语文教学大纲、课程标准和教科书中，成为学生阅读学习的重要因素。同时，在理论方面，“复述”与“阅读策略”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在语文教学大纲和课程标准方面，1956年颁布的 小学语文教学大纲（草案）中明确提出，小学语文科基本任务中的一项要求是“了解读物的内容，领会读物的基本思想，并且能够用普通话朗读，能够扼要复述”，在“阅读教学”中也对复述作出了具体要求。这是“复述”第一次出现在小学语文教学大纲中，尤其是强调了复述在阅读教复述：概念、心理机制及教学价值陈秀玲1林晨2（1.华中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2.广州市天河第一小学，广东 广州 510623）摘 要:复述作为基本的阅读、认知策略，是统编版中小学语文教材中的重要学习内容。文章追溯复述作为阅读和认知策略的发展脉络，从阅读策略和认知策略的角度梳理了复述的概念，并以小学语文教学为例，分析了其在四个基本层级的心理机制，从语文核心素养培养的四个方面认识其在小学语文学习中的教学价值，以期能明晰复述的相关理论，促进其教学落实，提出相应的提升路径。关键词：复述；心理机制；教学价值中图分类号：G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3588（2022）01-0034-06收稿日期2022-04-27修回日期2022-06-15作者简介陈秀玲，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课程与教学论原理、语文学科教学论。林晨，硕士，教师；研究方向：语文学科教学论。第 38 卷第 1 期2022 年 6 月新 疆 教 育 学 院 学 报JOURNAL OF XINJIANG EDUCATION INSTITUTEVol.38，No.1Jun.202234学中的作用和要求。从第一次出现在教学大纲到2022版课标，复述在不同学段的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中都有所涉及，其教学要求也越来越具体化，强调了其作为阅读策略的重要意义。在语文教材方面，1961年，在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语文（试用本）中，复述作为单元练习题的题型之一，首次进入小学教材中，并涉及复述课文、写作训练等多个方面。此后，在不同阶段的人教版中小学语文教材中都可以发现“复述”的踪迹。2016年，教育部组织编写的统编版中小学语文教材针对培养学生“把握文章的主要内容”这一语文要素，编排了系统的训练，如二年级教材中编排了借助图片等讲故事的训练，三年级教材中编排了详细复述的训练，四年级教材中编排了简要复述的训练，五年级教材中编排了创造性复述的训练。从以上不同年级的教材来看，语文教材注重构建系统的能力训练体系，复述内容的安排具备层次性和连续性，这说明教材对复述要求的针对性进一步增强。随着教学实践的深入开展，复述作为阅读策略的运用向具体化方向发展，由抽象“复述”的思维方法到与语文阅读相结合。众多研究证明，复述作为一种阅读策略，其教学价值和意义值得探讨。（二）复述作为一种认知策略从教育心理学层面上理解，复述是认知策略的一种，它既是影响记忆和记忆过程的关键因素，又是记忆信息的学习策略。信息加工学习论认为，经过复述，短时记忆中储存的信息能够转化为长时记忆。在课堂教学中，通过抄写、划线等持续的主动复述信息的行为来记忆重要信息，这就是典型的复述运用。作为一种认知策略，复述方法包括及时复习、分散复习、过度学习、运用多种感官复习、反复阅读和尝试回忆结合等。语文教学中的复述，虽然被界定为一种阅读教学训练方法（统编版语文教科书中统称为复述阅读策略），但很明显从学生思维发展的角度看，它也是一种认知过程对文本中叙述、描述的事实和现象，按照时空发展的先后次序和因果关系，依次进行口头重叙2。它区别于简单重复的记忆，是学生自身阅读时为了思考、理解内容而使用的一种具体方法。作为一种认知策略，复述是基于对文本材料有意识的记忆与理解、提取核心信息，进而整合、概括和表达的过程。当然，在学习中促进复述达成的元认知策略也必须统筹考虑。复述前制订的计划、复述过程的调节与监控、反思，甚至复述过程中的支持性策略，如情境创设、创新和想象等，都是促进复述能力提升的重要因素。二、复述的心理机制设定清晰、可测量的教学目标，是教学落实的关键。提升复述能力，在教学中也需要设定清晰、可测量的教学目标。全面了解复述时思维的完整过程，逐步落实阶段性目标，是在教学中落实复述的关键。作为重要的认知策略和阅读策略，复述的认知心理机制可分为四个基本层级：（一）记忆与理解当学生使用复述这一策略时，首先应对获取的文本信息进行记忆与理解。心理学家米勒（Miller，1956）认为，短期记忆存储信息的能力和时间都是有限的，而进一步的精细复述则会让信息转入长期记忆中，并加以保持。可见，复述作为一种记忆和加工信息的方式具有重要意义。学生应先有意识地记忆，为后续的复述提供记忆信息的支撑，这样复述作为一种策略才能得以充分应用。如教师在教授 难忘的泼水节 一课时，课后练习提供了“象脚鼓”“凤凰花”等词语，学生需要在阅读时有意识地记忆这些词语，再将其运用到复述“周总理是怎样和傣族人民一起过泼水节的”，这样复述的内容才符合课文内容及语言风格 3。工作记忆不仅要存储信息，还要通过思维来加工信息。因此，学生要更好地加强记忆，运用复述就要对文本材料进行充分理解。在阅读教学中，教师要对学生理解课文进行深入、细致的引导，学生要经过由感知语言文字到理解课文思想内涵，由外在到内在的多层次综合过程，思维由具体到抽象，从而形成对课文的理性认识4。如张云峰老师在教授 西门豹治邺 一课时，先要学生熟读课文，了解故事情节，并在熟读课文的基础上进行有效的复述。该篇课文训练的重点是简要复述，要注重对故事情节的理解和梳理。陈秀玲林晨：复述：概念、心理机制及教学价值35新 疆 教 育 学 院 学 报第 38 卷第 1 期2022年6月学生只有将“西门豹调查民情”“把官绅头子投进漳河”“带领百姓兴修水利”等情节梳理清楚之后，才能较多地关注完整的故事内容，为简要复述做好铺垫5。（二）提取与概括基于对信息整体记忆的需要，学生要进一步对关键信息进行提取。详细复述，要求复述内容要与原文更为接近，那么学生既要兼顾到材料中的重点内容，也要根据需要提取出有价值、方便自己复述的信息。奥苏贝尔的学习理论强调有意义学习，即学生将新的学习资料以定论形式呈现在他们的头脑中，并与他们大脑中固有的知识结构相连接，从而获得新的知识，并建立起一种非人为联系的学习方式6。教师在教学时，可以有意识地为学生搭建合适的支架，帮助学生建立与已有经验的联系，培养学生提取信息的能力，提高学生的复述效率。简要复述要求学生在对课文内容的整体理解上，把握课文的主要内容，内化形成个性化的感悟，并在语言表达过程中对复述内容进行归纳、取舍，对语言形式进行简化。从具体案例来看，吕林老师紧扣文章题眼，抓住“西门豹治邺”中的“治”字，引导学生发现“调查民情”这一情节是次要内容，“惩治巫婆和官绅”这一情节才是主要内容，需要更详细地讲7。简要复述这一单元的“语文园地”中“词句段运用”部分编排了三组句子，引导学生通过阅读比较，区分详写和略写的表达效果的差异。教师在教学时，要注重引导学生学习如何提取主要信息、使用间接转述、提炼概括和长话短说等，提升学生的复述能力素养。（三）想象与再创造想象和创造是思维的重要形式，也是复述时心理机制中的重要一环。创造性复述要求学生在理解文本的基础上，通过自己的想象和创造，从而进一步充实文本内容和情节。奥苏贝尔认为，学习涉及三种学习类型：运用、问题解决和创造，这三种学习是有层次的8。学生在对文本充分理解后，可以进一步在自己的脑海中根据一定的目的、任务，独立创造出新形象，而这一过程要建立在创造的需要、表象的积累、积极的思维活动和一定的灵感之上。想象和创造的内容需要与原有文本材料保持联系，不能完全脱离文本，这就要求学生在运用想象和创造的方式进行复述时，也要有章法可循。教师在指导复述时，可以为学生提供相应的想象和创造的思路与方法，帮助学生充分发挥思维想象能力，更好地完成复述。以下为具体的指导案例（见表1）：表1具体案例表课文题目猎人海力布牛郎织女（一）牛郎织女（二）将相和复述任务把人名“海力布”换成第一人称“我”，用自己的口吻演说故事的前因后果，以自己的视觉、听觉和感觉介绍即将到来的暴雨洪水海力布变成石头后会发生什么下雨时、刮风时、老牛生病时牛郎是怎样照顾老牛的牛郎把纱衣还给织女，织女当时是怎样的反应？说了什么？牛郎又是如何解释的将高潮部分提前，先复述“追赶织女、鹊桥相会”的场面，再复述其他部分根据课文中的精彩片段编写简单的剧本，体现人物特点思路方法转变角色、人称续编故事创设情境、引导想象补白调换情节顺序创编剧本、表演课本剧（四）综合与表达复述的最后一个思维阶段是综合与表达。根据斯温（Swain，1985）语言输出理论，语言输入对语言习得至关重要，但它并不是语言习得的充分条件。学习者既需要接触大量的可理解性输入，又需要产出可理解性输出。从语文学习的角度看，复述正是这样一个从输入到输出、不断内化又逐步外化的过程，其最终目的是让学生将文本内容用自己的语言形式完整地表达出来。因此，学生在阅读过程中，将从文本中提取和概括36出来的相关内容综合成一个完整的形式，同时注重综合的全面性和同一性，与之前在脑海中加工的各项信息内容保持一致，最后通过口头或者书面语言进行表达。当然，在表达时，学生也可以有意识地组织语言，如适当增添或删改语句进行润色，使得表达更为简洁、流畅和清晰。需要注意的是，读者的复述思维过程并不是一定按照以上四个阶段进行的，且四个阶段是截然分开的，其重点在于这四个阶段可能形成整体或局部的循环过程。针对不同文体和复述程度需求，所遵循的具体步骤可能有所差异。在具体的使用过程中，思维的先后顺序也会调换，并且不同的读者由于阅读水平及认知加工方式的差异，也会造成复述思维方法的使用程度不同。三、复述的教学价值2022版课标将语文学科核心素养分为“文化自信”“语言运用”“思维能力”“审美创造”四个方面，这是学生的语言、思维和情感态度等在语文学习中获得的知识和能力的综合体现9。复述作为一种重要的认知策略和阅读策略，其教学价值也正是在融合语文核心素养的基础上实现的。（一）遵循“语言思维语言”的过程，循序提高学生言语实践水平培养学生复述能力的重要价值之一便是促进学生的阅读思维能力和言语实践水平的提升。复述及其策略的运用都是连贯的思维过程，最终由口头语言或是书面语言来呈现结果。根据复述的不同要求，学生不仅需要理解课文内容，还原课文语言特色，而且要精简语言，实现简明扼要的表达，更要构建自己的语句表述，力求生动、通顺地复述内容。如 飞向蓝天的恐龙 一课，要求学生从解说员的角度简明扼要地介绍恐龙飞向蓝天、演化成鸟类的过程。学生要将自己代入向观众解说的情境，语言表达既要符合说明文条理清晰、准确严谨的特点，也要具备一定的趣味性和互动性，表述内容要注意简洁明了。学生通过该复述练习，能够提升语言表达的准确性和简练性。复述 猎人海力布 一课时，学生要以海力布的口吻来讲述故事，可以改变情节顺序，先讲海力布变成石头的结局，也可以和同学一起演一演这个故事，这样有助于提高学生口头表达的积极性和灵活性。总而言之，学生在复述过程中，开展了一系列思维活动，融会贯通整个言语实践过程，最终准确精练、创造性地完成口头或书面表达，促使学生的思维能力和语言素养的综合提升。（二）监控“感受体验理解”过程，及时反馈学生文本理解水平根据新课程理念，阅读教学评价需要综合考查学生阅读过程中的感受、体验和理解。过程性评价融于教学过程和教学活动中，可以让教师了解掌握学生的最新情况，动态描述学生的发展。学生进行复述有助于促进过程性评价的实施。复述是连贯的思维过程，充分理解文本材料是完成复述的基础。因此，复述的完成评价能够有效地反映学生对文本的掌握程度，能真实地反馈学生的阅读水平。如在复述文言文时，教师通常要求学生对照注释，想想每句话的意思，再连起来说说故事的内容。此时，学生复述的内容就反映了学生是否弄懂了文言文中疑难词句的意思，准确抓住注释的信息，全面理解文言文的意思。如果复述不到位，教师可以及时对学生在阅读学习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修正和指导。复述能够检测学生对课文的理解程度，从而有效帮助教师调控学生的学习过程。对学生而言，学生可以从复述过程中获得指向性和激励性，找到深入阅读的方向。（三）重视“筛选整合复述”过程，有效优化学生逻辑思维品质语言和思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语言对于思想交流和思维活动本身来讲是很有必要的10。复述作为一种思维活动，通过语言呈现其思维成果，能够有效地帮助学生建构内在思维。复述能够提升学生的整合理解和逻辑思维能力。学生在复述时需要理清课文内容的逻辑顺序，并对课文语句进行筛选、整合。如在复述草船借箭 跳水 等课文时，教师要求学生按照故事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复述故事内容。在复述过程中，学生自然会尝试去思考课文的逻辑顺序是如何发展的。在复述 西门豹治邺 飞向蓝天陈秀玲林晨：复述：概念、心理机制及教学价值37新 疆 教 育 学 院 学 报第 38 卷第 1 期2022年6月的恐龙 等课文时，学生需要简明扼要地复述课文内容，这就要求学生能够对课文内容和语句进行有效的筛选和整合，形成精炼的复述内容。（四）创新“复述想象创编”过程，充分培育学生创新性的高阶思维技能复述能够提升学生的创造和想象思维能力。根据布鲁姆教育目标分类学的分类方法，创造属于高阶思维技能。义务教育阶段教材中体现出对复述的要求是从低阶到高阶的发展。如小学高学段的课文通常要求学生在复述时能够根据自己的想法对课文内容进行丰富的创编。如 牛郎织女（二）要求学生根据课文内容画连环画，并配文字。习作 故事新编 要求学生选择熟悉的故事，创编一个新故事。这些复述练习涵盖了书面和口头语言训练两个方面，且对学生的能力要求不局限于课文，而是在复述课文的基础上，给予学生想象和创编空间，让学生能够充分地锻炼想象和创造思维能力。四、提升学生复述能力的几点教学建议（一）创新教学观念，提升对复述相关理论的认知水平教师应该清晰掌握复述的内涵、心理机制和应用方法，其自身需要具备较好的复述能力及充分应用复述这一策略的能力。一方面，教师要主动阅读，并学习心理学、阅读学、教育学和思维逻辑学等方面的书籍，了解复述作为阅读策略和认知策略，其在教学中的发展脉络和最新动态，充实自己的理论知识体系；另一方面，教师应主动厘清复述过程和心理机制，并落实到教学实践中。完整的复述认知过程应尽量涵盖记忆与理解、提取与概括、想象与再创造、综合与表达这四个步骤。教师应根据这四个步骤为学生搭建合适的支架来步步引导，最终使复述实践真正落实到位。（二）统筹课程内容，制定清晰的复述教学规划2022版课标和教材作为重要的课程资源和重要的教学抓手。教师应梳理2022版课标和教材中对于复述这一阅读策略的编排特点和教学要求，全面把握其在课标和教材中的能力体系，提升自身对于复述要求的整体认识和教学整体规划能力，从而指导学生熟练掌握复述的方法，促进学生阅读素养的提升。如在统编版教材语文二年级上册安排借助图片、表格等讲故事；在三年级上册中明确提出复述故事的具体要求，并给出提示，即要求学生能进行详细复述等。因此，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可以针对复述的要求，在复述的层次性和连贯性的基础上，根据学情，及时调整复述的教学目标，构建循序性、清晰化的复述教学目标，并在不同学段的教学中设置独立的复述训练单元，突出单元主题，明确复述要求，总结复述的基本方法。最终，教师通过科学规划，统筹教材中已有的资源，引导学生在阅读中使用复述的方法，全面提升其策略运用水平。（三）开展多阶段的复述方法训练，优化教学实施模式教师在教学实践中，需要树立将复述作为阅读策略的意识，从教学模式的运用来培养学生养成良好的复述思维习惯。在阅读策略教学中，师生互动是至关重要的，师生之间通过榜样示范、练习和反馈等互动活动，使学生获得阅读策略的程序性知识和策略性知识11。复述在教学中是基于师生活动和多方互动，采用多阶段训练的方法，分阶段持续性推进。在定向阶段，教师需要向学生清晰解读复述的内涵，建立认知基础；在示范与引导阶段，教师需要对复述进一步细化，强化其思维过程引导；在内化阶段，教师要注重小组互动和共同总结，体现独创性和针对性。同时，教师也可以充分利用2022版课标的理念，丰富课程学习内涵，综合提升学生复述水平，如创设课内课外的多样化文本材料，链接生活情境来设计复述任务，搭载整本书阅读，落实复述练习、读写结合，实现复述综合能力的提升。另外，在目前语文课程改革的大趋势下，语文教育界也在积极响应，开展各种形式的阅读策略教学研究，或翻译国外的阅读策略教学研究以供借鉴；或是开展实证研究，探讨本土化的阅读策略教学形式等，这些都大大拓展了我国阅读策略教学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对于复述教学，也宜通过整合优秀课例，建立公开的精品资源库，邀请名师专题演示，定期组织研讨活动等，为广大38教师提供相互交流教学心得的平台，促进整体复述教学水平的有效提升。参考文献：1王祥连.复述教学存在的问题及对策 J.教学与管理，2016，（23）.2朱绍禹.对初中语文教学中组织口头复述的体会J.语文学习，1956，（02）.3汪洋.“复述”的教材编排与训练策略 J.教育研究与评论（小学教育教学），2021，（01）.4课程教材研究所.课程教材研究15年 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8.5张云峰.基于学情视角 构建简要复述路径以统编版语文教科书四年级上册 西门豹治邺为例 J.小学语文，2019，（11）.6汪凤炎，燕良轼.教育心理学新编 M.3版.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1.7吕林.删繁就简，让故事“述”得更精彩以 西门豹治邺 为例谈“简要讲述”的落实与转化 J.小学教学参考，2020，（34）.8陈琦，刘儒德.当代教育心理学 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9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10 美 约翰 杜威.我们如何思维 M.伍中友，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15.11原露，陈启山，徐悦.国外阅读策略的教学模式及其启示 J.全球教育展望，2015，（07）.On Rehearsal:Concepts,Psychological Mechanisms and Teaching ValuesChen Xiu-ling,Lin Chen（1.College of Liberal Arts,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Hubei 430079,Wuhan;2.Tianhe No.1 PrimarySchool,Guangzhou 510623,Guangdong）Abstract:Rehearsal,as a basic reading cognitive strategy,is an important learning content in the unified edition of Chinese materials for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The article traces back to the development of rehearsal as a reading and cognitive strategy,discusses the concept of rehearsal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adingstrategy and cognitive strategy,and analyzes its psychological mechanism at four basic levels by taking primary school Chinese teaching as an example.It also deals with its teaching value in primary schools from four aspects of the cultivation of Chinese core quality in order to clarify the relevant theories of rehearsal.Measuresas to how to promote the teaching implementation are also provided.Key words:rehearsal;psychological mechanisms;teaching value责任编辑：张帆责任校对：张帆陈秀玲林晨：复述：概念、心理机制及教学价值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