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公司分布、信息不对称与企业组织韧性_汪小龙.pdf

2023 年第 14 期汪小龙 唐建荣 马忠法：子公司分布、信息不对称与企业组织韧性子公司分布、信息不对称与企业组织韧性*汪小龙1,3唐建荣2马忠法3（1.无锡太湖学院会计学院 江苏 无锡 214064；2.江南大学商学院 江苏 无锡 214122；3.复旦大学法学院 上海 200438）摘要：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存在着信息不对称，这会使母公司与子公司在运营沟通、组织协调上出现障碍，影响双方的协同行为。文章通过选择 20102020 年拥有子公司的制造业上市公司数据，分析了子公司分布对整体企业组织韧性的影响，并进一步探讨向子公司派遣高管是否在二者之间承担调节作用。实证发现，整体来看子公司分布与企业组织韧性存在负相关，子公司分布越广的企业，组织韧性越低。但二者的关系存在母公司绩效与母子公司行业相关性程度的异质性。高管派遣兼任对子公司分布与企业组织韧性的负相关存在逆向调节作用，母公司向子公司派遣能提高双方沟通效率，制约子公司寻租行为，有效缓和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效率的抑制作用。关键词：子公司分布 企业组织韧性 信息不对称 高管派遣一、引言在市场竞争加剧和主营业务遭遇发展瓶颈的内外环境冲击下，近几年企业通过股权、资金收购子公司的案例不断增多1，据统计在2020年2502家存在子公司的A股上市公司中平均子公司数量达到12家，“一控多”的集团型组织经营模式非常普遍。母子公司的集团化运作能整合各种资源，提高资源配置效率2、改善风险承担能力3、最大化扩宽企业的外部融资渠道4，有利于提升企业整体绩效。但是，随着上市公司控股的子公司数量不断增加、子公司在行业和地理空间上的分布越广，也容易导致母公司与子公司在运营沟通、组织协调上出现障碍，影响双方的协同行为。尽管现代通信技术能使实现处于不同区域的母子公司信息快速传递，但由于子公司和母公司在地理、行业上的差异，子公司发展的组织结构体系可能与母公司向子公司指导的组织结构体系、子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组织结构体系均是不同的，这些会导致子公司的数量越多、分布越广，集团的整体组织协调性反而越差。张宝建等5指出组织协调性与组织韧性对集团化企业的发展重要性越来越突显，在资源“下沉”过程中可以通过改善组织韧性来发挥资源使用效率，减少子公司的寻租行为。因此，在资本市场并购潮持续高涨的现实背景下，分析子公司分布与集团企业组织韧性的关系有助于促进企业家认清扩张潜藏的负效应，减缓盲目并购，同时也为如何改进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组织协调性提供策略。目前学术上针对子公司多元化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资源配置效率、融资决策、企业绩效等方面，几乎没有关注子公司分布是否会影响集团企业组织韧性，本文的研究具有开创性。母子公司的组织非协调性除了受两个企业的区域制度差异、行业差异、企业文化差异等客观因素影响外，还可能与子公司管理层的主观动机有关。在子公司数量增多和母子公司地理距离延长后，集团的组织结构变得更加庞大且复杂，此时母公司对子公司的控制及监督力度被弱化，而这也为子公司管理层在信息不对称下实施有利于自身而可能损害集团利益的行为留下空间。一方面，随着子公司数量增多，母公司对每家子公司的管理精力有限，加剧了母子公司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子公司管理层为了获得更好的考核结果，更有可能采取与集团战略不一致的运营模式或者盈余管理6，战略差异下子公司与母公司易产生组织架构冲突；另一方面子公司为了获得更多的集团公司资源，也会采用寻租方式7-8，而不顾集团整体战略方向。因此，为有效监督子公司运营，抑制子公司管理层的机会主义行为，在并购后集团通过委派高管兼任子公司管理层的方式来减缓信息不对称，*本文系上海市教育委员会人文社科重大项目（项目编号：2019-01-07-00-07-E00077）；江苏省政策引导类计划（软科学研究）资助项目（项目编号：BR2021007）；无锡市哲学社会科学招标课题（项目编号：KX-21-B08）阶段性研究成果。82DOI:10.16144/ki.issn1002-8072.2023.14.006研究与探索2023 年第 14 期能否改善子公司数量增加下的企业组织韧性？基于此，本文将选取20102020年拥有子公司的制造业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分析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影响，并进一步从高管纵向兼任的角度探讨减缓信息不对称能否调节二者的关系。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一）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影响机制企业在并购并控股子公司后，一般会向下输送母公司资源以优化整体集团的资源配置效率、促进业绩增长。但是，随着母子公司地理距离越远，母公司对子公司的支配力和企业内部信息传递的及时性将进一步减弱9。事实上，尽管母公司对子公司达到了控股条件，但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仍存在着信息不对称，这也为这为子公司实施有利于自身的活动留有空间，进而影响企业的整体组织协调性。首先，子公司的经营目标与母公司的经营战略可能存在差异，母公司之所以发起并购行为，主要是母公司的主营业务发展遭受瓶颈10，亟待收购一些成长性良好的企业来优化资源结构。显然处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业其组织结构、组织效率是存在差别的，而在并购成功后，母公司更有可能以原先发展模式下的组织结构特征强加于子公司，从而导致整体集团企业的组织协调性下降，组织韧性降低；其次，子公司与母公司由于所处的地区制度环境、行业周期以及企业文化差异的不同，对所需要的部门、人员结构、流程制度也会存在巨大差异，但是母公司收购子公司后为了彰显权威，会将集团的组织结构体系强行施压给子公司，最终同样导致整体的组织结构不适应发展需要，组织韧性下降；最后，子公司与母公司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这也给子公司管理层的盈余操纵提供了空间。在母公司的考核体系下，子公司管理层为了获得更多利益，会实施寻租行为，使得在投资、战略决策上相对激进11，显然激进型战略需要更多的资源支持，从而会采取与母公司预期不一致的组织结构，同时因为是非理性的投资策略，也将带来组织韧性下降。在子公司经营需求与自主资产配置下，一方面当母子公司经营目标一致时，子公司自主资产配置与母公司资源配置将产生协同效应12，而当二者的利益不一致时，子公司代理问题会降低整体资源配置效率。因此当子公司数量越多、分布越广时，母公司与子公司的信息不对称程度、管控难度、战略方向多元化水平都会上升，集团企业的整体组织韧性下降。据此，本文提出假设：假设1：子公司分布越广，企业的整体组织韧性越弱进一步按母公司的盈利能力，分为母公司盈利水平高和盈利水平低的企业。母公司绩效好的企业，其收购子公司目的更可能是实现优势互补，降低上下游产业链的运营成本或者增强企业的行业竞争力，因此一方面母子公司都有良好的业绩增长趋势，此时的组织协调性和组织韧性越高，另一方面母公司自身经营良好，对子公司正常经营特别是组织结构调整的干预会减轻。相反，对于母公司经营业绩差的企业，其并购子公司后为了尽快弥补主营业绩，更有可能派驻高管干预子公司的生产和经营行为，以促使子公司的经营目标与集团的经营目标相一致，这将直接或间接冲击企业的整体组织韧性。可见，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影响可能存在母公司业绩的异质性。为进一步证实母公司与子公司的差异性是否会影响子公司分布与企业组织韧性的关系，按母公司与子公司处于同一行业的比重（子公司与母公司处于相同行业的子公司数量占比）分为相关程度高的企业与相关程度低的企业。从前面分析看出，母公司与子公司相关程度低并不意味着组织非协调，但是事实中相关程度低的子公司与母公司之间信息不对称更高，此时母公司对子公司的了解程度低、管控意愿更强，母公司更可能要求子公司组织架构向母公司靠拢以减轻子公司盈余管理等行为，这种未充分考虑子公司发展状态及行业特征的组织结构调整会损害子公司的利益，也将引发二者组织协调性下降。可见，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影响可能存在行业相关性的异质性，对此讨论也可检验前面的机理分析。综合以上，本文提出假设：假设2-A：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负影响在母公司盈利差的企业中更强假设2-B：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负影响在行业相关程度低的企业中更强（二）母公司派遣高管的调节效应机制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是母公司干预子公司经营行为的主要动因，而向子公司派遣高管是解决的普遍方式。然而，母公司派遣高管能否解决子公司增多下的企业组织韧性问题？一方面，母公司派遣高管可能会减缓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负面效应，这是源于母公司向子公司派遣高管能降低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制约了子公司管理层的过度激进行为，避免了子公司违背母公司的目标而调整不合理的组织结构。郑丽等13研究发现母子公司间董事嵌入有效降低了子公司的代理费用，提高了代理效率。此外，高管832023 年第 14 期汪小龙 唐建荣 马忠法：子公司分布、信息不对称与企业组织韧性表1变量定义变量类型因变量自变量调节变量控制变量变量名称组织韧性子公司分布高管派遣兼任企业规模财务杠杆盈利能力高管持股比例董事会规模董事长与总经理两职合一股权集中度变量符号ORSDcountMAsizelevroeeiboarddualoc衡量指标三年期营收增长率与股票波动率之差子公司城市分布的熵指数子公司分布的城市个数在子公司兼任的高管人数比例总资产的自然对数资产负债率净资产收益率高管持股比例董事会人数两职合一取 1，否则取 0前五大股东持股比例和进驻子公司后，子公司也能对强行要求的组织结构调整提出异议，被派遣的高管恰好能在母子公司之间形成一条沟通渠道，避免母公司有损于子公司合理的组织架构体系。因此从这两方面机制看，向子公司派遣高管有助于减缓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负面效应。另一方面，母公司派遣高管也可能加剧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负面效应，如果进驻到子公司的高管过度听从于母公司，那么其在子公司治理或监督过程中更有可能会不管子公司的战略决策或经营目标，而坚决调整子公司的组织架构，使其更能符合母公司的要求。曙光等8研究表明母子公司间高管纵向兼任对企业资本配置效率的影响取决于兼任高管代表的利益方向。因此在此语境下，高管兼任反而会助推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负影响。综合以上分析，本文提出竞争性假设：假设3-A：高管派遣兼任对子公司分布与企业组织韧性的负关系存在逆向调节效应假设3-B：高管派遣兼任对子公司分布与企业组织韧性的负关系存在同向调节效应三、研究设计（一）样本数据来源本文选择20102020年制造业上市公司数据进行分析，为研究样本的合理性，进一步删除存续期过短、不存在子公司的企业样本后，获得1465家样本企业数据。为考察子公司分布与企业组织韧性的关系是否存在企业异质性，进一步按母公司盈利水平将企业划分为母公司盈利水平高和盈利水平差企业，包括341家母公司“绩效好”企业和369家母公司“绩效差”企业；按子公司中在企业所在行业中的比例划分为相关性高和相关性低企业，包括327家行业“相关高”企业和263家“相关低”企业。全部研究数据来源于CSMAR数据库。（二）变量定义（1）企业组织韧性。目前学术上对企业组织韧性的定量研究相对较少，一些学者主要通过设计调查问卷的方式获得企业组织韧性水平。显然这种方式不适用于大样本的上市公司。Ortiz et al.14将组织韧性视为一个具有高绩效增长和低财务波动性的二维结构，为此本文借鉴刘斌等15将上市公司组织韧性界定为：长期绩效增长采用三年内累计销售收入增长率，财务波动以股票一年内个月股票收益率的标准差衡量。由于两个指标可能存在数量级差异，因此在标准化后再相减（财务波动为逆指标）得到企业组织韧性。（2）子公司分布。结合本文对子公司分布的内涵界定，以子公司在地理上的分散度衡量子公司分布，具体计算公式为：SD=ni=1Piln（1/Pi）（1）式中，Pi表示i地区子公司数量占企业当年全部子公司数量的比例，n表示企业子公司分布的地区个数。其中地区以地级市作为单元。计算的SD指标实际上是熵指数，该变量数值越大，子公司地理分散度越高，如果没有子公司则取0。此外，以子公司分布的地区个数作为稳健性指标。（3）高管派遣兼任。参考曙光等8，根据上市公司披露的高管兼任的公司信息与子公司名录信息进行匹配，进而判断有多少高管在子公司中兼任，计算出在子公司中兼任的高管人数占比作为衡量变量。（4）控制变量。选取企业规模、财务杠杆、盈利能力、高管持股比例、董事会人数、董事长与总经理两职合一、股权集中度作为控制变量。本文变量定义见表1所示。（三）模型构建针对假设假设1和假设2，构建如下模型：ORit=C+1SDit+jjControlj，it模型1方程中，ORit是i企业t年度的组织韧性，用以反馈整个集团企业的组织韧性水平，SDit是企业子公司的分布结构，Controlit是控制变量。为检验母公司派遣高管（信息不对称）的调节效应，在上述方程的基础上引入乘积交互项：ORit=C+1SDit+（SDMA）it+jjControlj，it模型2在方程中，MA是母公司向子公司派遣高管的代理指标，SDMA是子公司分布与高管派遣指标的乘积交叉项，用于判断调节效应。84研究与探索2023 年第 14 期表3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影响因变量样本SDsizelevroeeiboarddualocconstant时期行业NOR（1）整体-0.047*（0.019）0.305*（0.017）0.505*（0.070）0.016*（0.005）0.022（0.125）0.025*（0.009）0.004（0.026）2.207*（0.102）-7.966*（0.370）YESYES14608OR（2）母公司绩效好0.012（0.026）-0.020（0.024）1.284*（0.113）0.760*（0.057）0.131（0.157）0.031*（0.011）0.030（0.035）0.486*（0.161）-0.369（0.540）YESYES3447OR（3）母公司绩效差-0.096*（0.047）0.552*（0.039）0.243（0.152）0.007（0.007）0.464（0.397）0.024（0.022）0.067（0.066）2.593*（0.260）-13.294*（0.823）YESYES3702OR（5）行业相关性低-0.104*（0.053）0.741*（0.049）0.068（0.165）0.003（0.006）-0.457（0.477）0.029（0.023）0.160*（0.072）2.248*（0.288）-17.390*（1.026）YESYES2616OR（4）行业相关性高0.060*（0.030）-0.013（0.027）1.600*（0.134）1.176*（0.088）0.041（0.179）0.027*（0.014）0.014（0.042）1.040*（0.188）-0.988（0.621）YESYES3256注：*、*、*分别表示在 10%、5%和 1%概率下统计显著，括号内为标准误，下同。四、实证分析（一）描述性统计表2显示样本企业组织韧性均值为0.249，其中母公司绩效好的企业组织韧性水平高于母公司绩效差的企业；母公司与子公司行业相关性高的企业组织韧性水平高于行业相关性低的企业。以企业子公司地理分布的熵指数衡量的子公司分布均值为1.608，母公司绩效好、行业相关高的企业子公司分布强于母公司绩效差、行业相关低的企业。以子公司数量分布的城市数量统计，也有相同的结构特征，说明母公司绩效好的企业更有收购子公司的动力，同时企业收购相仅行业的子公司数量也多于收购不同行业的子公司数量。集团高管在子公司兼任的比例为27.5%，母公司绩效好、行业相关度高的兼任比例更高。各控制变量的统计结果见表2所示。（二）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影响表3显示了模型1的面板数据固定效应估计结果，从列（1）看到子公司分布变量系数为-0.047，在5%概率下统计显著，说明子公司分散度越高，整个企业的组织韧性水平越低，证实了假设H1。分组看，在母公司绩效好的企业样本中，SD变量系数正向但不显著，而在母公司绩效差的企业样本中，SD变量系数显著小于0，且系数值大于整体样本，说明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抑制作用仅在母公司绩效差的企业中成立，说明当母公司绩效更差时，越有可能去干预与调整子公司的组织结构，导致子公司组织结构不适应发展战略，弱化了整体集团的组织韧性。此外，在行业相关性高的企业中子公司分布变量系数显著大于0，在行业相关性低的企业中子公司分布变量系数显著小于0，说明当母公司与子公司行业相近时，子公司分布越广反而能促进企业的组织韧性，而当母公司与子公司行业相关程度较低时，子公司分布越广将抑制企业的组织韧性。由此表明子公司分布是否影响企业整体组织韧性以及如何影响组织韧性，还与母公司绩效与母子公司的行业相关性有关。控制变量中，整体来看企业规模、财务杠杆、盈利能力、董事会规模及股权集中度倾向于显著为正，说明规模越大、财务杠杆越高、盈利能力越强、董事会人数越多、股权相对集中的企业组织韧性水平越高。（三）高管派遣兼任的调节效应表4显示了以高管派遣兼任代表母子公司信息不对称程度的调节效应估计结果，结果显示在整体样本下交叉项系数显著大于0（0.048），说明被派遣兼任子公司高管的人数比例越多，子公司分布对整体企业组织韧性的负效应越弱，即高管派遣兼任对子公司分布与企业组织韧性的负相关存在逆向调节效应。由此表明母公司向子公司派遣高管不仅能降低母子公司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增加母子公司之间的沟通，同时也能制约子公司为了资源寻租而采取过度投资等行为，最终能增加母公司与子公司组织协调性，有助于提高整体集团的组织韧性，支持了假设3-A。分组看，在母公司绩效差和行业相关性低的两组中，高管派遣兼任的调节效应与整体样本下相同，而在列（4）中，尽管子公司分布对行业相关性高的企业组织韧性存在正效应，但高管派遣兼任并未能进一步强化这一效应。五、研究结论本文选择20102020年拥有子公司的A股制造业企表2描述性统计变量ORSDcountMAsizelevroeeiboarddualoc整体0.2491.6089.3050.27522.0670.4220.0530.0608.5730.2740.512母公司绩效好0.2861.68910.3630.29922.2310.3210.1360.0818.7050.2960.548母公司绩效差0.1961.5338.3050.22021.9690.530-0.0230.0288.5350.2380.475行业相关高0.3001.69610.4080.30122.1780.3110.1410.0888.5720.3190.553行业相关低0.1871.4998.3760.22922.0000.553-0.0370.0248.6220.2380.477852023 年第 14 期汪小龙 唐建荣 马忠法：子公司分布、信息不对称与企业组织韧性表4高管派遣兼任的调节效应因变量样本SDSDMAsizelevroeeiboarddualocconstant时期行业NOR（1）整体-0.061*（0.019）0.048*（0.016）0.305*（0.017）0.501*（0.070）0.016*（0.005）0.015（0.125）0.024*（0.009）0.005（0.026）2.214*（0.102）-7.963*（0.370）YESYES14608OR（2）母公司绩效好0.012（0.026）0.000（0.019）-0.020（0.024）1.284*（0.113）0.760*（0.057）0.130（0.157）0.031*（0.011）0.030（0.035）0.486*（0.161）-0.370（0.541）YESYES3447OR（3）母公司绩效差-0.118*（0.048）0.104*（0.046）0.550*（0.039）0.237（0.152）0.007（0.007）0.455（0.397）0.022（0.022）0.065（0.066）2.568*（0.260）-13.226*（0.823）YESYES3702OR（5）行业相关性低-0.126*（0.054）0.099*（0.048）0.730*（0.049）0.074（0.165）0.002（0.006）-0.485（0.477）0.029（0.023）0.166*（0.072）2.231*（0.288）-17.137*（1.033）YESYES2616OR（4）行业相关性高0.062*（0.031）-0.006（0.023）-0.013（0.027）1.600*（0.134）1.176*（0.088）0.044（0.179）0.027*（0.014）0.014（0.042）1.037*（0.188）-0.975（0.623）YESYES3256业作为研究对象，分析了子公司分布对整体企业组织韧性的影响，并进一步探讨向子公司派遣高管削弱信息不对称的行为是否在二者之间承担了调节作用。实证分析发现，整体来看子公司分布与企业组织韧性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即子公司分布越广的企业，企业组织韧性越低。但二者的关系存在企业异质性，在母公司绩效差和母子公司行业相关性低的企业中有与整体样本相同的结果，而在母公司绩效良好企业中二者不存在绝对关联，在母子公司行业相关性高的企业中甚至存在正相关。高管派遣兼任对子公司分布与企业组织韧性的负相关存在逆向调节作用，母公司向子公司派遣高管比例越高，子公司分布对企业组织韧性的负效应越弱。研究结论表明向子公司派遣高管能提高母子公司之间的沟通效率，同时能制约子公司寻租行为，是子公司增多下缓和集团组织不协调的重要途径。研究结论带来了两点启示：首先，企业在收购子公司时尽量选择行业相关的企业，有利于减少组织冲突。其次，在收购子公司后，企业应派遣高管进驻子公司进行沟通与监督。在信息不对称下，子公司管理层有寻租和私利动机，为减少这种现象集团母公司有必要向子公司派遣高管进行监督，与此同时子公司有自身的发展战略，不一定完全适用于集团的管理方式与组织结构，因此也需要高管在母子公司之间承担沟通媒介。参考文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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