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商城布局及外廓城墙走向新探.pdf

收稿日期:2009-08-12作者简介:刘彦锋(1966-),男,河南中牟人,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吴倩(1982-),女,河南睢县人,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助理研究馆员;薛冰(1980-),女,河南方城人,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助理研究馆员。第43卷 第3期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5月 Vol.43No.3JOURNAL OF ZHENGZHOU UN I VERSITYMay 2010郑州商城布局及外廓城墙走向新探刘彦锋 吴 倩 薛 冰(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河南 郑州450052)摘 要:最新的考古发现证明郑州商城在中国古代早期都城规划布局中具有重要意义。它由外廓城、内城、宫城等多重城垣组成,城内分布有宫殿区、祭祀区、居民点、手工业作坊、墓葬区等基础设施。内城与外廓城区域内分布着不同的生活遗迹,反映了郑州商城建筑时周密、明确的规划原则。郑州商城的布局继承了龙山及夏代城址的特点并体现了早期的城郭之制及外圆内方的规划理念,对后世的城市建筑影响深远。关键词:郑州商城;龙山文化;夏代城址;商代王城;藤花落遗址中图分类号:K2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04(2010)03-0164-05 郑州商城发现于20世纪50年代中期,经过半个多世纪的考古发掘,取得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2002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外廓城墙进行了全面考古钻探及试掘,向学术界公布了外廓城墙所处区域、形制及相对年代,并证实外廓城墙外部有护城河 1。2006至2009年间,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对郑州商城的局部外廓墙基又进行了钻探和发掘,取得了不同以往的新资料,这些新资料可以对郑州商城布局及外廓城墙走势作出新的诠释。这就是本文的研究宗旨。一、有关郑州商城布局规划的考古发现及科学阐释何谓“都”?说文解字 曰:“有先君之旧宗庙曰都。”释名 曰:“都者,国君所居,人所都会也。”这就是说,都城是一个国家的最高首领对全国进行统治及其生活的地方,这里有宗庙建筑,有大量的普通居民居住。因此可以说,都城是早期城邑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都城的建造源自早期城邑,又是更高水平的城市发展模式。目前能够确定的早于郑州商城的都城即是夏代都城了,而其中考古材料最为齐全的是二里头遗址。在二里头遗址范围内,宫城居中,宫城内的宫殿建筑可分为东、中、西三路。宫城平面大体呈长方形,总面积约10.8万平方米。宫城城墙系用夯土筑就,基部宽2米左右。以宫城为中心,道路将整个城邑分为九个区域,宫城的正南、正北、正东、正西方向分布着手工业作坊、祭祀、墓葬等遗迹。在宫殿区周围,分布着一个井字形城市干道网络,东西、南北各两条宽阔的道路分处宫城四周。在宫城的南面,发现与铸铜、制陶、制玉、制骨手工业有关的遗迹遗物。在宫城以北200300米范围内,分布着一些特殊的建筑遗迹,发掘者推测此为与祭祀活动有关的遗迹2。二里头遗址所表现的都城规划特点为:1.中轴线明确,即手工业区、宫殿区、祭祀区呈南北向构成遗址的主体文化带,宫城居于城邑的中心;2.重要的手工业作坊区居前;3.祭祀遗迹在后;4.居址墓葬混杂,宫殿、手工业作坊及祭祀基址内或附近都有墓葬2。郑州商城遗址位于现在的郑州市东部,面积为25平方公里。考古发现揭示,在郑州商城遗址范围内,以宫殿区为中心,周围逐步建造有内城、外城、宫城等多道城垣,其中有一系列居民点、手工业作坊、祭祀区、墓葬区等都城基础设施。郑州商城城墙分内城和外城两部分。内城近似长方形,周长近7000米,面积约3平方公里。其北城墙有拐折,东端位于顺河路与城东路交叉口西南,西北至紫荆山公园西门,再向西沿金水路南侧延伸至杜岭街北端东侧缓折向南,全长1690米;西城墙从杜岭街北端东侧接北城墙,向南穿越人民路,再向南沿北顺城街和南顺城街东侧,至南顺城街南端与南城墙相接,长约1870米;南城墙始于南顺城街南端与城南路交叉口东北侧,沿城南路北侧东向延伸,穿越紫荆山路,至城东路金水路两侧,全长约1700米;东城墙从城南路东端向北穿越东大街、商城路、东里路,至顺河路南侧与北城墙相接,全长约1700米。其中,461东城墙和南城墙保存状况较好,现今仍大多立于地面之上,尤以东南城角保存最好。考古工作者曾在内城城墙上发现11个宽窄不同的缺口,有的应与城门有关。城墙是用夯土筑成,内坡较缓,外坡陡直,平均底宽约20米、顶宽约5米、高约10米。内城以外还开挖有护城河。从现有的发掘资料来看,郑州商城至少东城墙外侧存在城壕,且壕内曾经蓄水3(参见下图)。郑州商城外城位置示意图 目前已确定的外城墙位于内城墙南墙和西墙之外约600-1100米处,呈西南-东北走向的一个大敞口,圈筑在内城东南角、南墙、西南角及西墙之外,对内城形成环抱之势。在内外城墙之间,多分布有商代文化遗存。由于年代久远且后来进行城市建设时的破坏,使遗存之间既有间断又有联系,但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近年来,在外城墙之外还发现多处商文化遗址,但相对比较孤立,应属当时的村落遗址4。1985-1986年,在商城宫殿区发现一段呈东北-西南走向的夯土墙3,向北延伸与内城北墙东段接近垂直,长度为80米左右,宽度为7米。1998年3-9月,考古工作者又在同一地带发现一段残长24米左右的夯土墙基槽,其方向、形制、结构与前者相同,二者应为同一道夯土墙,合计长度100余米,其性质可能为宫城的围护墙5。宫殿区位于内城的东北隅,经过多年发掘材料证明,东面、北面紧临城墙,西边至人民路,南边至商城路。在东西1000米、南北900米的范围内遗留有各类高低不平的夯土台基遗迹。夯土台基的排列不甚规则,但靠近东北隅的较密、西南部的稀疏。宫殿都座落在这些夯土台基上,台基高度一般在1米左右,台基的大小依宫殿范围而定。在城内东北隅长约750米、宽约500米的范围内有夯土台基数十处。普通居民区围绕内城分布。在外城内分布有较多的商代遗址,发现有小型房基、灰坑和窖穴。二里岗一带应是商城东南部重要的居民区,这里地势较高,视野开阔,适宜人类居住。此处灰坑、窖穴密布,出土遗物丰富,包括陶器、石器、骨器、小件青铜工具以及卜骨等,说明当时居住人口较多。祭祀遗址分布于郑州商城内外城多处地方。如在商城东南部的二里岗、南关外的郑州卷烟厂和铸铜作坊遗址内、内城西的人民公园内、城北制骨作坊遗址东561南部等,都发现有掩埋人骨架和兽骨架的祭祀坑,说明祭祀在商王朝的政治生活中是相当普遍的事情。较为集中的祭祀场位于内城东北部北城墙东端内侧,这里地势高而平坦,在100余米的范围内,以排列有序的6块“埋石”为中心,周围有殉狗坑8个(殉狗100余只)、烧土坑2个,还有无随葬器物的单人葬坑12座、少量随葬物的小墓2座,这些遗迹、遗物多为非正常埋葬。这些殉人、殉狗显然与祭祀时的杀殉有关。该祭祀场距离宫殿区东北边缘约50米,应该是贵族举行祭祀的地方6。此外,在城西的张寨南街、城东南隅外侧的向阳回族食品厂、城西南外侧的南顺城街等地,共发现三处青铜器窖藏坑7。这三座青铜器窖藏坑距地表较深,坑的底部均座落在生土之上,青铜礼器放置井然有序,有的坑底和铜器上面还铺有朱砂,以此可知其放置时是十分从容的,不是发生重大政治动乱中仓皇逃离时所为,其性质当与举行某种祭祀时的埋葬有关8。手工业作坊区和墓葬区大多位于内城的四周。在位于商城南墙外约600米处(省公路运输公司院内)和商城北墙外约300米处(河南饭店一带),各发现一处铸铜作坊遗址。制骨作坊已发现两处:一处位于商城外紫荆山北新华社河南分社院内,在一长方形竖井形窖穴内出土一千多件骨器的成品、半成品、料骨、废料和十一件制骨器的磨石等9;另一处在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商城工作站内,一条壕沟内发现人头骨近百个,不少头骨上还遗留有明显的锯痕,一般是在头颅的眉部和耳部上端横截锯开,使其成为瓢形圜底器皿10。在城西铭功路西侧郑州十四中学院内,发现了一处制陶作坊。郑州商城内已形成较成熟的给排水系统,是通过利用自然河流、引河水进城以及开凿水井来实现11。商城濒临金水河、熊耳河等自然河流,应为当时商王朝的用水提供了便利。而居民区的日常饮用水主要通过开凿水井来保障。郑州商城内的水井可分为普通土壁水井和带有井坑的木结构支护框架水井等两种类型12。前者分布于普通居民区、手工业作坊区,数量较多;后者多位于宫殿区,建造较为讲究,分井坑和井筒两部分。排水系统由地面明沟、地下陶水管、石砌暗渠管道、护城河以及湖泽组成。在宫殿区发现多条壕沟,如在宫殿区西北部的黄委会科研所院内、城南南关外的铸铜作坊、城北制骨作坊等地,都开挖一定规模的壕沟。这些壕沟除了具有一定的防御功能以外,应主要起着排泄洪水和生活废水的作用。诸大型宫殿建筑也有地下排水管道,在宫殿区发现的6件陶水管即是证明13。在宫殿区宫城墙外侧8米处,发掘出一条与夯土墙相平行的石筑地下管道,建造技术较为复杂。通过这些排水设施,一旦遭遇大规模的降水时,雨水通过诸多壕沟、陶水管道汇入石筑水管道,东流汇入护城河,最后流入城东的低洼湖泽之地。在宫殿区附近、内城、外城范围内都有墓葬分布。其中在商城东北隅外的白家庄、城东南隅外的杨庄、城南的郑州烟厂、城西的北二七路、人民公园和铭功路一带,都是集中的墓葬区。白家庄一带属于沙岗高地,墓地规格较高,除了发现多座随葬陶器的墓葬以外,还发现一批随葬青铜礼器的贵族墓葬;杨庄墓地位于内城东南隅外约500米,向南临近二里岗遗址,地势较高,发现了大量各种类型的墓葬。目前还未确定郑州商城的王陵区所在,但有迹象表明其王陵区应在都城之西或西北一带。郑州商城的地势是东北、东面地势低洼,王陵区不可能建在那里,而西部、西北方地势高爽,王陵区选择这里比较合乎情理。而时代稍晚、同属商王朝都城的安阳殷墟,其王陵区就在洹河北岸的西北岗一带,所处位置正是在宫殿区的西北方向。目前寻找商王陵已是郑州商城考古工作的重点之一了。二、外廓城墙的走向1953年秋至1954年春,郑州市文物工作组在二里岗一带发现了外夯土墙14,但由于当时考古界的主要目标集中在对郑州商城的研究上,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才开始真正调查外廓城墙。经过近二十年持续不断的调查、发掘及研究,外廓城墙的南墙及西墙南端走向已基本搞清。本文主要是介绍2006-2009年间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对城墙的发掘及钻探情况。(一)西墙的发掘及钻探2006年7-8月,在西太康路与民主路交叉口西南沃尔玛商场范围内发掘一段呈西北-东南走向的夯土墙基,灰褐色黏土夯层明显,质地坚硬。2008年9-12月,在解放路及自由路之间发现并发掘了一段呈西北-东南走向的夯土墙基,发掘长度为110米,仅存基槽部分,宽1214.8米,现存深度为1.502.50米,灰褐色黏土夯层明显,质地坚硬。2009年2月底,在西太康路与北二七路交叉口西北丹尼斯百货拟建梦幻世界项目区域内发现并钻探出呈西北-东南走向的一段夯土墙,灰褐色黏土夯层明显,质地坚硬。2007年7月,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曾在此发掘了一段夯土墙基15。值得注意的是,在以上三段城墙发掘区域内均未发现护城河。在北二七路和杜岭街之间,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在金水河两岸钻探时也发现了夯土,其走向、宽度及土质等与前述发掘的外廓城墙基本一致。金水河南岸距二七路金水河桥216米,北岸距杜岭街金水河桥173661米,呈西北-东南走向。夯土距地表深5.506米,宽13米,厚约1.101.50米,土色为黄褐色,质地坚硬。夯土下为灰白色沙土,包含有料礓石。(二)北墙内的钻探和发掘2008年5-9月,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在经五路与纬三路交叉口省委文印中心院内也发现了夯土遗迹。夯土范围北部与东部均未发掘完整,根据勘探推测其长50.5米、宽7.2512.4米、厚约1.20米,由红褐色黏土夯筑而成,夯层清晰,厚0.050.08米。因发掘范围有限,无法确定其完整结构,但可推测为北墙。2009年2月,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的考古工作者按照夯土墙基的走向在可能钻探的纬二路与经一路交叉口区域、纬五路与政六街交叉口区域进行了钻探,但均未发现夯土和文化堆积。北部的发掘资料较少,据现有资料推测北部外廓城墙应该在纬五路和经三路一带。(三)东墙的调查与钻探2007年11月,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的考古工作者在原郑州市木材公司院内发掘了一段夯土,这也印证了以往的考古发现,然后考古工作者顺其走向在可钻探的地方进行了钻探。其后,考古工作者又在未来路与陇海路交叉口向北1000米处钻探发现距地表2.5米处为青灰色淤积土,距地表5米处为黄沙土,土质十分疏松;在未来路与郑汴路交叉口区域钻探时发现距地表3.2米以下均为浅褐色淤积土,7米处接近出水。东墙的钻探印证了此处当时确为湖泊和沼泽地带。(四)外廓城墙的走向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的考古工作者钻探和发掘的以上几段夯土墙基按其走向、所处地理位置及夯筑方法来看都应是郑州商城外廓城墙的一部分。新考古材料在很多方面值得大家关注,如西墙的北段与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2002年的考古钻探结果并不一致,所发掘的几段城墙之外均未发现护城河等。依据考古工作者的钻探、发掘结果并结合以往的考古材料来看,外廓城墙的走向应东起凤凰台,南部穿过货栈街、新郑路、陇海路,向西折向福寿街、解放路、太康路、北二七路,北部从金水路穿过花园路、纬五路与经三路一带,东部与古湖泊、沼泽地相接,大致呈圆形。三、郑州商城布局规划的基本特征从郑州商城的考古材料可以看出,在都城规划布局方面,其体现了如下三个特征。(一)继承了早期城市的特点马世之先生将中国史前城址形态归纳为七个特征16,我们将与中原地区城址有关者摘录如下:在山麓河滨选址;城的形制以“方”居多;城址形态多样,仰韶时期以圆形为主,主要是仿效圆形房屋和环壕聚落的格式,龙山时期的先民们主要是受到“方块田”规划概念和“天圆地方”思想的影响;城址设有城墙和城门;城内多不设市;城内以宗庙宫室为主要内容。由此可以看出,在都城规划布局方面,应该说郑州商城建造思路源于早期城址,更是直接来源于二里头遗址,但明显要比二里头遗址更成熟。商人不仅对各类建筑的设置及所处区域有着严格的规划,而且各单体建筑的布局建造也有一定的规定。(二)体现了城郭之制及外圆内方的建造理念1.郑州商城的布局体现了中国古城布局中最常见的城郭之制。城垣布局应具备5项条件才能属于城郭之制17:一是必须具有二重以上闭合的城垣;二是城垣必须被另一圈城垣包围在内,形成内外城平面布局;三是内外城垣之间应有一定的距离,其空间足供普通居民生活;四是内外城垣必须共存,即有共同的使用期;五是内外城分别具备“卫君”、“守民”的功能。城郭之制孕育于新石器时代晚期。文献有鲧或禹建造城郭的记载。世本 作篇 云:“鲧作城郭。”吴越春秋 曰:“鲧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此城郭之始也。”考古资料表明,这些文献记载是有一定依据的,城郭之制在龙山时期已见端倪,如江苏连云港藤花落遗址即为明证18。郑州商城有内城、外城两重城垣,内城居中,外城围绕内城。内外城垣相距6001100米,间距合理。二城垣修筑年代和使用年代相近。内城之内主要为宫殿分布区,成组而又结构复杂的宫殿基址密集分布于城内北部,在东北部发现有蓄水池和祭祀遗址。除发现个别与制骨有关的遗迹之外,内城不见或少见手工业作坊、一般居住遗址以及集中的墓葬区。这说明城内主要以宫殿为主,城内有大量空旷地带。相反,外城内不见大规模的夯土建筑基址,却分布有大量的铸铜、制骨、制陶等手工业作坊和一般居民点以及各种类型的墓葬。而在外城墙之外,基本不见或很少有商代遗址分布,这说明普通民众为保障自身安全而居住在外城之内,这些考古材料充分证实了“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的记载不误。2.郑州商城的城郭之制又体现着“外圆内方”的建造理念。这一建造理念的出现反映了中原地区早期城址的发展趋势:由仰韶时期的圆形发展至龙山时期的方形再到多道城垣的“外圆内方”,同时又与古人根深蒂固的“天圆地方”的思想观念联系密切。中国古代有“天圆地方”之说,最早见于 大戴礼记 曾子天圆篇:曾子回答单居离之问,曰:“天道曰圆,761地道曰方;如诚天圆而地方,则是四角而不掩也。”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阴阳学说乃是其核心和精髓。古人把天地未分、混沌初起之状称为太极,太极生两仪,就划分出阴阳,分出了天地。古人把由众多星体组成的茫茫宇宙称为“天”,把立足其间赖以生存的田土称为“地”。由于日月等天体都是在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地运动,好似一个闭合的圆周无始无终;而大地却悄悄地在那里承载着我们,恰如一个方形物体的静止稳定,于是“天圆地方”概念由此产生。另外,中国传统文化提倡“天人合一”、讲究效法自然,风水术中推崇“天圆地方”的原则就是对这种宇宙观的一种特殊注解。中国历史上,包含此理念的东西很多,比如玉琮、铜钱。中国传统的建筑更是讲究天圆地方,而郑州商城是目前发现的最早体现这一理念的古代城址。(三)对后世产生的深远影响郑州商城的规划布局制度已基本成熟,对后世诸王朝的都城建设产生了较大影响:在都城基本设施建设方面,后世王朝都城与郑州商城相似,皆建有宗庙、宫室、手工业作坊等,有的在宫殿区附近还建有池苑;周人在其先祖死后必立庙对其进行祭祀,秦都雍城有宗庙建筑,汉代以后诸王朝都城也皆有宗庙,汉长安城礼制建筑名目繁多;后世王朝宫室建筑规模宏大,有的分设数处建筑宫苑,如西汉长安城有长乐宫、未央宫、北宫、明宫等宫室,唐长安城有太极宫、大明宫、兴庆宫等诸多宫室;后世王朝宫殿也实行高台建筑原则,如齐都临淄“桓公台”、汉长安城未央宫、唐长安城大明宫;后世王朝陵墓区大多位于都城外西北方向,如西汉王陵和唐王陵。参 考 文 献1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商城外廓城的调查与试掘J.考古,2004,(3).2杜金鹏.偃师二里头遗址都邑制度研究A.夏商周考古学研究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3宋国定.1985-1992年郑州商城考古发现综述A.郑州商城考古新发现与研究 C.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3.4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发掘资料 Z.5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河南郑州商城宫殿区夯土墙1998年的发掘J.考古,2000,(2).6张国硕.郑州商都文化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8.7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郑州商代铜器窖藏M.北京:科学出版社,1999.8安金槐.关于郑州商城青铜器窖藏坑性质的探讨J.华夏考古,1989,(2).9裴明相.郑州商代王城的布局及其文化内涵J.中原文物,1991,(1).10 河南省博物馆.郑州商代遗址内发现商代夯土台基和奴隶头骨J.文物,1974,(9).11张国硕.夏商时代都城制度研究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01.12宋国定.试论郑州商代水井的类型A.郑州商城考古新发现与研究C.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3.13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医疗器械厂考古发掘报告A.郑州商城考古新发现与研究C.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3.14河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郑州二里岗M.北京:科学出版社,1959.15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内部资料 Z.16马世之.中国史前城址特征浅析 J.中州学刊,2002,(5).17张国硕.论早期城址的城郭之制N.中国文物报,2002-12-13.18林留根.藤花落遗址聚落考古取得重大收获N.中国文物报,2000-06-25.(责任编辑 陈朝云)A New Investigation of the C ity Layout and the Trend of the OutlineWall of Zhengzhou i n Shang DynastyLiu Yan-fengWu Qian Xue Bing(Zhengzhou Relic A rchaeology Institute,Zhengzhou450052,China)Abstract:The discovery in the latest archaeology proves that the city layout of Zhengzhou in the early period of ancient China hasvery i mportantmeaning for the city layout nowadays.In that time Zhengzhou consisted of several layers of city walls including outlinewall,innerwall and palace wall.In the city,there were such districts as palace district,sacrifice offering district,inhabitant points,handcraft shop district,tombs district,etc.In the inner city district and outline district distributed different living relics,which reflectsthe close and clear planning principle of Zhengzhou city in Shang dynasty.The layout feature there carried on that ofLongshan and thecity ruins of Xia dynasty and embodied the early system of city walls and the idea of outside appearance being round and inner beingsquare,which much affects the city building of the following generations.Key words:Zhengzhou city of Shang dynasty;layout;affect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