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交友之道与现代人际交往.pdf

人文大讲堂602012 年第 7 期一中华民族是一个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民族，在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宝库当中，有很多灿烂的珍宝，崇尚友道，珍惜友谊的中华道德观毫无疑问是其中最璀璨的明珠。早在 2500 年前，中华民族的历史上就出现了一位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他的智慧不仅属于中华民族，而且属于全人类。1988 年，全世界诺贝尔奖获得者在法国巴黎召开会议，发表了一份巴黎宣言，在这份宣言里与会的精英们认为，人类想要解决 21 世纪所面对的问题，就要到孔子的思想中去寻找智慧。我认为，就一个人的思想对一个民族精神、民族文化影响的深度、广度和持久程度而言，在中华民族历史上，没有一个人能够超过孔子。记录孔子言行的伟大著作论语，共有 20 篇，15925 个字。打开论语，第一篇第一条就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是我国古代知识分子最向往和追求的“三不亦”。孔子的友道观和儒家的思想核心是有关的。儒家的思想用一个字概括就是“仁”，何为仁呢？孔子和孟子都说仁者爱人也。儒家的友道观在中国历史上影响是非常深远的。战国时期，我们中华民族历史上第一位留下姓名的伟大诗人屈原，在他的一首叫做少司命诗歌中有这样一句，他说“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意思是悲伤中最大的悲伤莫过于活活的离别，快乐中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新认识一个好朋友。这充分反映了儒家的友道。在儒家的友道方面，最有名的故事就是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伯牙非常善于弹琴，钟子期非常善于听琴，两人约好明年再相会。到第二年伯牙如期而来，但是钟子期没有来，一打听，钟子期已生病去世了，伯牙万分悲痛，拿着琴到钟子期的坟前弹奏一曲，弹奏完了以后就把琴弦扯断，把琴也摔掉，他说人世间再也没有一个人值得我为他弹琴了。从此留下一个著名的词，叫“知音”，留下一个著名的成语叫“高山流水”。高山流水一是指弹奏技艺的高超，另一是指心心相印的朋友，这就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由来。在先秦另外一部重要著作周易中也有关于友道的话：“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意思是两个人如果是志同道合，同心协力，那么力量足以折断金，同心人之间说的话，味道就像兰花一样的芬芳。所以，我们读武侠小说时，两兄弟结拜叫义结金兰，金兰之交，金兰之契，金兰者好兄弟也。中国人交友主要是从道德上相互砥砺，文章从学艺上相互切磋，所以，我们中国人谈友，有道德文章之友的说法。比如李白和杜甫，在公元 744 年，44 岁的李白在洛阳遇见了 33 岁的杜甫，两个人一见如故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一起漫游齐鲁之江，晚上喝醉酒以后，两人盖着一条被子休息睡觉，两个人在一起玩了几个月，分别之后再也没有重逢过。李白想念杜甫，就写了两三首诗歌怀念李白。李白去世后，杜甫有一天做梦梦见李白，然后赶紧起来写了梦李白二首，足见两人友谊之深。中国人崇尚友道的传统是从久远的古代传承下来的。到鲁迅先生那里，他赠给好友瞿秋白有一幅著名对联，“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什么叫做“知已”？我认为有三条标准，第一，你能不能把最快乐的事情告诉他；第二，你能不能把最痛苦的事情告诉他；第三；你能不能把最隐秘的事情告诉他。如果这三方面你都能告诉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你的知己。我认为，整个人类社会越来越从分离走向统一，和更大范围的统一；从战争走向和平，和更加持久的和平；从仇视走向握手，和更加真诚的握手，这是人 古代交友之道与现代人际交往 程郁缀本文系根据作者在浙江人文大讲堂上的演讲录音整理。作者程郁缀，男，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 100871）。612012 年第 7 期类发展总的趋势。所以，我们人类所面临的是越来越不分地区，不分种族的共同问题，比如像自然环境破坏、温室效应、海水上涨、气侯变暖等等，全人类应该要团结起来，共同解决所面临的问题，创造我们幸福的未来。下面讲讲现代人际关系中交友的五项准则。二第一，交友以诚，诚笃真挚。“诚”就是真，真诚、诚实、诚挚、忠诚、坦诚。诚是交友的一个基础，是交友的核心。如果把友谊比作花朵，那么真诚就是友谊的花朵赖以生长的土壤。诚也是儒家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孟子说“天道思诚”，天道就是大自然的运营之道，只有真诚、诚实才能化生外物，只有真诚、团结一致才能够成就事业。所以这个诚是非常重要的。儒家认为一个人要想成就一个事业，需要经过什么阶段呢？首先要格物，致知。要刻苦读书掌握丰富的知识，探索事物的客观规律，要有丰富的学识。所以中国人讲究少儿学，壮而游。人生有两部书，一部是有文字写成的书，一部是没有文字写成的书，那就是社会、山川、名俗、风情、自然、山水等等，这是人生永远也读不完的一部巨著。所以，读有字书是读万卷书，读无字书就是行万里路，格物致知之后，接着是诚意，意要诚；然后是真心，心要真；再依此是修身、齐家、治国；最后是平天下。如果意不诚，那人生的链环就断裂了，那后面的事业就无从谈起，如果心不真，那人生的链环也断裂了，后面伟大的事业就无从谈起，所以诚是儒家非常看重的。治国以修身为本，修身以诚意为要。我们要弘扬以诚为核心的友道观，只有真诚才能成就事业。一个人应该真诚、坦诚、忠诚，朋友之间要以诚相待，不要把自己藏得太深，因为藏得太深没有人愿意与你交朋友。要襟怀坦诚，襟怀坦诚是一个人有力量的表现，是一个人充满自信的表现，是一个人人格的内在光辉的外部展示。所以，我很喜欢一幅对联，“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真诚、坦诚、忠诚，如果没有真诚，朋友是建立不起来的。在史记中司马迁说朋友有两种，有一种朋友是叫“白头如新”，有一种朋友是叫“倾盖如故”。白头如新是什么？就是他交了一辈子朋友，头发白了也不知道那人心里想什么。有一种人是倾盖如故，盖是车盖，你的马车过来跟我的马车过来碰到，几分钟就成为好朋友，所以朋友之间白头如新就是没有真诚的敞开心扉，倾盖如故是真诚的敞开了心扉。“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真正的朋友交往远不在于地域的远近，再远的分离也分不开真正的朋友，所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所以，我们都是在社会中生活，人是需要友谊的，如果你得意的时候没有人为你喝彩，你失意的时候没有人与你谈心，你举棋不定的时候没有人为你参谋，你身临险境的时候没有人为你棒喝，这样的人生该是多么孤寂的人生，而孤独和寂寞是人生最严酷的刑法。如果有朋友来分享你的快乐，本来一个快乐变成了两个快乐；如果有朋友来分担你的痛苦，本来一个痛苦变成了半个痛苦，因此，只有真诚待人，才能结交挚友。那么，以诚相交到什么程度呢？要能够交到“情重不说谢，大恩不言谢”。一个人如果对你有大恩，这大恩不是一个谢字所了得，大恩要用什么去报答呢？用真情去报答，用生命去报答，“情重不说谢”就是与人真诚到没有性命的隔阂，不用语言来表达谢意。我有一个学生，后来经商下海了，曾与我说了这样的体会，他说：人世间有三种朋友是不可交的。我问哪三种？他说：第一，不孝顺父母的人不可交。这我十分赞同，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如果一个人对父母都不好那还值得结交吗？第二，在商海里面从来没有受过骗上过当的人不可交。说明这个人太精明了，常在海中游，愣是不喝水。第三，跟朋友一起从来没有喝醉过酒的人不可交。我说，第一种我百分之百赞同，不孝顺父母不可交，但是第二、第三种是有特例，我不完全赞同，我说再给你加上第四种人，哪一种朋友不可交呢？跟朋友在一起每喝必醉的人不可交。每喝必醉的人缺少人生最高智慧，缺少对度的把握能力。所以老子有一句著名的话，“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说到人生，我想多提一点个人看法，那就是有三点很重要：一、人生要有勇气，有勇气去改变可以改变的事情；二、人生要有度量，有度量去接受已经不可改变的事情；三、人生要有智慧，有智慧去区分哪些是可以改变的事情，哪些是不可改变的事情。真诚的友谊能够给人勇气和力量，真诚的友谊能够给人以信心和希望，真诚的友谊是人生旅途中温暖的驿站。那人生是什么？人生是一个旅程，汉代人说“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这里的“忽”就是很快的意思，说的是人生在天地间时间很短，匆匆而过就像出一趟远门一样。真诚的友谊是人生中温 古代交友之道与现代人际交往人文大讲堂622012 年第 7 期暖的驿站，当你在人生道路上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时候，你可以在这座驿站中，洗去灰尘，消尽疲劳，从而精神振奋、焕然一新地踏上你新的人生征程。我们很难想象，在眼下纷扰复杂的世界上，一个人要是没有朋友，没有值得自己倾吐肺腑之言的朋友，那么这个人的人生该是多么寂寞冷落，多么悲凉凄怆，多么暗淡无光。第二，交友以诤，砥砺切磋。什么叫“诤”呢？那就是直言规劝，止人过错，停止别人的过错谓之诤。如果是下级对上级，子女对父母，大臣对皇帝，直言规劝、止人过失那叫谏，所以诤与谏意思是一样的，但所指向的对象不一样。砥砺切磋，“砥”和“砺”都是磨刀石，细的石叫“砥”，粗的石叫“砺”。“切磋”是诗经中指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朋友之间互相砥砺互相切磋。孔子曾经说：“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明朝苏峻的鸡鸣偶记中，把朋友分为四等：“道义相砥，过失相规，畏友也；缓急可共，生死可托，密友也；甘言如饴，游戏征逐，昵友也；利则相攘，患则相倾，贼友也”。在道义上互相砥砺，告诫你的过失，这是令人敬服的朋友；无论事情是迟缓还是危急，他能与你一同面对，你可以把生死托付给他，这是亲密的朋友；甜言蜜语常挂在嘴上，整日与你玩乐的人，这是亲昵的朋友；有利可图的时候他来侵夺，你患难的时候他就来排挤你，这是害人的朋友。我认为人生路上要多交雪中送炭之友，少交锦上添花之人，尤其要谨防落井下石之徒。第三，交友以信，一诺千金。朋友之间应该讲信用，恪守诺言，这是非常重要的。一诺千金从哪里来的呢？出自史记季布列传，季布这个人非常讲信用，人们说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同时，信也是儒家的重要方面。第一，儒家讲求“仁义礼智信”。第二，儒家讲信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儒家认为整个社会都应该诚信，所以论语中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如果人言而不信的话，就如“大车无 ，小车无杌”。什么是“大车无 ，小车无杌”呢？就是大车缺失了一个重要部件，比如说轴承，整个车就不能走了。信就是社会这辆大车中最重要的部件，“大车无 ，小车无杌，其何以行之哉？”如果一个社会诚信发生了问题，这个社会就很危险。第二层意思，对诚信的具体而言，儒家在论语中说：“与朋友交往要言而有信。”孔子有一个得意门生叫曾子，他有一句著名的话，叫做“吾日三省吾身”，说是每天从三个方面来反省自身。曾子从哪三个方面反省呢？第一，“为人谋而不忠乎”。就是说为人谋事是不是忠心耿耿。第二，“与朋友交而不信乎”。就是与朋友交往是不是不讲信用了。第三，“传而不习乎”，即学知识是不是反复复习。我们可以看出把与朋友交往是不是讲求信用，作为每天三个方面反省自己的标准之一，可见儒家是多么看重与朋友的交往要讲求信用。庄子中有个故事，我们今天来讲，可能会觉得这个人太迂了，太不合时代潮流了。这个人叫尾生，他跟他的女朋友约会，说今天晚上吃过晚饭，咱们到村子后面的桥柱子下面见面。尾生早早吃过饭就到那里去了，但他的女朋友还没有到，这时，忽然之间山洪暴发，滚滚洪水从山上下来，他只要退后一步就可以活下来，但是他说，我跟她说好是在这里等她的，我不能离开这儿，于是就抱着柱子，水越来越高，把他淹死了。从表面看，他确实很傻气，但从他的“迂”中我们应该更多地理解他那种为人称道的守信精神。李白也是个非常讲信用的人，他在一首诗中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意思是与别人喝了三杯酒以后答应别人的诺言相比，五岳也变得轻了。男子汉大丈夫，诺言要重于五岳。拍胸脯答应的事一定要兑现。朋友们之间不能说话不算数，而且还要学会慎言，要看你的能力能不能做到，如果你的能力不能做到，你就不要轻易地答应朋友。“轻诺者必寡信”，这是庄子中的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君子说一句话就行了，不用重复，快马不用鞭催，响鼓不用重锤。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所以，我上课时常对学生说：“说话要留有余地，干事要不留余力，话不可说满，劲却要使足，人生要有提前量，动作不可马拉松。”第四，平等交友，宽容待人。这是一种平等意识，宽容意识。从生命的本来意义来看，我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赤条条一丝不挂来到人世间，最后又平等地半根草也不带地离开这个人世。生命从无到有，又从有归无，这是人人享有的平等权利。有一次，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人是不可能把金钱带进坟墓的，但金钱却可以把人带进坟墓。如果把金钱带入坟墓的朋友就会死无宁日。所以，人生最佳状态，应该是拿得起，放得下，人生要学会舍得，要学会抛弃，把不必要的包袱抛弃掉，人就可以更加轻装前进。我特别敬佩近代教育家陶行知先生，他有一句名言：说老师是“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632012 年第 7 期 古代交友之道与现代人际交往何止是老师如此，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如此。我还非常喜欢清代诗人袁枚的一首小诗，诗名叫做青苔，五言绝句，只有 20 个字，这首诗是：“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意思是在明亮的太阳照不到的地方，青苔的生命照常在萌动，青苔的花特别小，但它一点也不自惭形秽，一点也不自暴自弃，而是也学牡丹一样自豪地开放。青苔的花是非常微小，至微至陋的，而牡丹的花是非常高贵的，至贵至丽的，那至微至陋的苔花和至贵至丽的牡丹花，从生命的意义上来说，它们是相等的，它们同样拥有脚下自由生长的一寸土地，它们也同样拥有头上自由开放的一片蓝天，它们同样向大自然释放自己生命的热情。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引申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必要盲目地仰视朋友，也没有必要毫无自知之明地俯视朋友。人要学会尊重，有了这种尊重会派生很多美德来。他会与人为善，会宽容待人。我认为，一个人学会了知恩、感恩、报恩，就意味着这个人的人格开始健全起来，要让我们的孩子学会知恩报恩，不但要报答我们的父母，还要报答我们的故乡，报答我们的祖国。朋友之间要平视，不要把别人想得太坏，不要把自己藏得太深，不要轻易报复别人，尤其是不要老想着算计别人。要记住，我们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生命的个体，而人生只有一次，人生弹指而过，来去匆匆。如果用你的生命个体来温暖着另一个生命个体，那这样的人生不是更有意义吗？人生不是更加温暖吗？孔子有八个字，可以使我们受用终身，那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宽容也是一种美德”，如果像眼睛里容不得一点灰尘似的，容不得朋友偶尔的一些过错，那你就交不到朋友。因为“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请记住真诚而又宽容的微笑，是心灵无声的问好，当朋友们有了困难的时候，我们伸出真诚的援手相助。这就像从自己的大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分给别人，这一片叶子对于被接济的人来说，可能就是一片浓荫，分人一叶，即为浓荫。如果我们能够给别人带去一片浓荫，那么，为什么要吝啬我们的一片叶子呢？第五，交友以恒，忘我利他。真诚的友谊可贵之处在于一个“恒”字，要能够持之以恒。时间和岁月是友谊最好的试金石。要“不以盛衰改节，不以存亡易心“。不要因为你现在强盛我就对你好，你衰败了就不对你好了。你活着我对你好，你去世了就不好。庄子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淡如水不是水淡而无味，而是如水淡淡不断长流。“小人之交甘若醴”，是说像喝醴酒一样，喝起来很甜，但是很容易醉人。庄子还说道：“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冰心先生曾经回忆，说小时候她爷爷在客厅中挂着一幅对联，叫做“穷达尽为身外事，沉升不改故人情”，这幅对联对冰心影响很大。我也喜欢一幅对联，叫做“友如画作终须淡，文似看山不喜平”，交友作画一定要淡，这个淡与“君子之交淡如水”是一样的，写文章就像看山一样，不喜欢平平的山峰，所以，中国有句俗语“为人贵直，为文贵曲”，做人要直，而写文章太直，就会索然寡味。在人与人交往中，一个人如果真正做到忘我，那么他就永远不会被别人所忘记。比如说上四年大学，你一上学就打开水，不仅给自己打，还把宿舍里其他同学的暖瓶都打满，一年、二年、三年、四年，当到了毕业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时候，大家就会温馨地回忆起在上大学的时候，每天都是喝着你打的开水。一个人能活在别人的温馨回忆当中，这样的人生该是多么幸福。所以，思念别人和被别人思念都是很幸福的，人生最可怕的就是他从来不思念别人，也没有一个人思念他，这样的人生是最落寞的。三我认为一个人为自己做事，做成事，做成好事，做成大好事，那是你的才，那是你的能，那是你的才能；一个人为别人做事，做成事，做成好事，做成大好事，那才是你的德，那才是你的行，那才是你的德行。最后，我要和大家分享一篇关于交友之道的文章，这就是诸葛亮的交论，它只有 32 个字。他说“势利之交，难以经远。”意为建立在权势和名利之上的交往，是难以持久远的。“士之相知，温不增华，寒不改叶。”比喻在有修养的人彼此交往时，好比花木，温暖时也不会多开花，寒冷的冬天来了也不改变叶子的郁郁葱葱，也就是说在困难的时候或危险的时候也不改变对朋友的忠诚。“能四时而不衰，历夷险而益固。”意思是能够经历春夏秋冬而不衰败，经历艰险的考验以后，而日益牢固。这三十二个字多么美，真是“美哉斯文、真哉斯言，善哉斯道”。责任编辑：凌 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