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规制、工业产业集聚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东部地区11省市的实证分析.pdf

682023 年第 3 期总第 459 期广西经济Guangxi Jingji环境规制、工业产业集聚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东部地区 11 省市的实证分析周亮雨摘要 改革开放推动了资源的有效配置，工业集聚化水平的提高促使全国经济实现了迅速增长。但与此同时，生态环境恶化的问题也浮出水面。现阶段，协调好环境规制与工业集聚的关系是保障我国经济持续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本文基于20102019年东部地区11个省市的面板数据，通过中介效应模型系统研究了三者的内在关系。研究发现，环境规制的增强能够显著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高技术工业产业集聚在环境规制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存在正向的部分中介效应，而低技术工业产业集聚存在负向的部分中介效应。关键词 环境规制；产业集聚；经济增长；环境效益中图分类号 F424；X3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2462（2023）03-0068-06 一、引言与文献回顾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实现了飞速增长，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快速推进，生态环境污染、资源过度消耗等问题也逐渐浮出水面。过去以环境污染为代价的粗放式经济发展模式使得我国的环境承载力已经接近临界值，对经济的可持续增长产生严重阻碍1。十九届六中全会上，党中央强调要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更加自觉地推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其不仅将环境保护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确定了以协同推进环境保护和经济增长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战略路径。作为环境保护的主要政策工具，我国从“十一五”规划到“十四五”规划期间不断提升环境规制强度，其目的就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但是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是复杂的，最终目的的实现不仅与环境规制的强度有关，关键还要看传导机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性与匹配性。只有明晰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传导路径，才能提出精准的干预政策，以此保障我国经济的持续高效增长。回顾以往研究，国内外学者十分关注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而且从环境规制工具、地区、产业的异质性等方面对二者关系展开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主要分为三种观点：第一，以创新补偿效应为代表的“促进”论。这类学者认为：企业会通过减少生产过程中的低效浪费和污染排放行为来应对上升的环境管理成本。在此过程中，粗放型的生产方式变成集约型，企业通过绿色工艺创新和绿色产品创新节约资源、降低污染，通过减少生产成本和非期望产出，在提升企业获利能力的同时改善环境污染情况，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2-3。第二，以遵循成本效应为代表的“抑制”论。这类学者认为，高额的环境治理费用增加了企业的生产成本，使得部分企业为了保证基本的生产活动不得不挪用非生产性投入，例如研发投入和管理投入等，这会影响企业自身经营决策的合理性，削弱其竞争能力，不利于经济持续高效增长4-5。第三，“不确定”论。这类学者认为二者关系取决于环境规制产生的创新补偿效应和遵循成本效应孰强孰弱，对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中小企业生态性创新型网络优化促进西部中小企业自主创新成长研究“（71462003）作者简介 周亮雨，广西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环境与资源69于具备不同特质的地区和行业来说，正向效应和负向效应的发挥具有异质性6-7。虽然学者们对二者关系展开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但是有关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传导机制的研究却鲜少涉及。自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知识集约发展模式逐步取代资源拉动模式，产业集聚正逐渐成为一种新的发展态势，众多学者就产业集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展开研究。学者们认为产业集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正向作用可以分为三种途径：首先是技术扩散效应，产业集聚能够促使区域内的知识溢出，进而加快新知识、新技术的传播，使企业能够更加有效地进行研发和创新，有利于地区经济的高效增长8。其次是规模成本效应，也就是以企业数量和规模的“大”换取生产成本的“小”。学者认为企业在空间上的集聚可以通过降低运输费用9、共享要素资源10和公共基础设施11、减少中间品损耗12来促进经济增长。但是，随着环境问题的凸显，部分学者开始质疑产业集聚特别是工业产业集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正向作用。衣保中认为工业产业的集聚往往意味着污染的集中排放，造成环境迅速恶化的同时也加大了污染治理难度13。在我国愈加重视环保问题的同时，环境治理成本以环境税、污染许可证等形式体现出来，产业集聚带来的环境恶化的负效用在经济层面上由隐性变为显性。因此，工业产业过度集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负向作用开始引起重视。环境规制政策作为污染治理的有效手段，其运用是否得当直接影响产业集聚的形成及其效应的发挥，既要抑制过度集聚带来的环境恶化，又要避免因矫枉过正失去集聚带来的正效应。因此，有效利用环境规制促使我国工业产业集聚更加合理化，对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具备重要的意义。综上所述，研究环境规制、工业产业集聚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三者之间的关系具有积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为此，本文在对已有文献和基础理论归纳总结的基础上，构建了中介效应的理论模型。考虑到我国东部沿海省份的工业化发展较快，城市化进程迅速，碳排放、环境规制具有代表性，故以东部11省市为研究样本对理论模型进行实证检验，以期为通过环境规制政策的制定以及配套政策的施行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政策建议。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一）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直接影响随着我国对环境规制的愈加重视，环境实时监测、技术标准、绩效标准、监控督察、环保税率、奖励处罚、绿色金融和研发补助等制度也逐步完善14，相较于规制初期遵循成本效应大于创新补偿效应的磨合阶段15，现阶段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发生了质的改变。首先，环境规制的增强在无形中促进了公众环保意识和消费者绿色需求的提高，这使得企业能够通过绿色产品创新和绿色工艺创新增强自身竞争力和盈利能力。企业绿色创新意愿由被动地降低环境管理成本变为主动地迎合市场需求，创新补偿效应增强。其次，绿色金融以及研发补贴等政策的施行营造了良好的绿色创新氛围，引致企业放弃消极承受污染罚款的行为转而实行积极的绿色升级战略。我国环境规制的施行严格按照最初的愿景展开，通过环境成本压力促使企业减少污染提高效率进行绿色化转型升级，兼顾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1：环境规制正向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二）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间接影响环境规制会通过影响工业产业集聚来间接作用于经济高质量发展。这种间接作用体现于两个方面：一方面，环境规制通过创新补偿效应对企业产生创新刺激，促使企业创新并生产高质量的产品，这会诱发同类企业之间的技术溢出效应，增强集聚区内企业盈利能力进而促进产业集聚16。当产业集聚程度进一步增强时，经济效率也会随之提高。另一方面，环境规制增强使工业企业成本压力变大，在此情况下，部分企业为了降低环境管理成本会重新选址于环境规制宽松的地区，发生“污染天堂”效应，抑制产业集聚17。想了解这种抑制作用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必须要弄清楚工业企业进行转移是否合理。“污染天堂”效应产生的必要前提就是存在环境规制成本差异。对于我国来说，“污染天堂”效应显著存在于东西部地区之间18。那么东西部地区的规制成本为什么存在差异呢？作为环境规制最重要的一种手段，环境税税额是以污染物平均治理成本为基础，统筹考虑地区环境承载能力、污70染物排放现状和经济社会生态发展目标要求的情况下制定的19。因此，环境规制成本的高低和区域环境污染治理难度息息相关。在地区环境承载能力有限的情况下，东部地区工业集聚引发的大量污染集中排放会造成治理难度变大、平均治理成本升高，导致地方政府实行更严格的环境规制制度。因此，可以将产业集聚的污染效应视为东西部地区间规制成本差异的一个重要原因。对于东部地区的工业产业来说，在规制强度低的时候，集聚引发的污染效应仅体现在城市居民幸福指数的下降和城市生态环境的恶化上20。但当环境规制逐渐完善，企业造成的环境负外部性会更精准地内化到其自身，表现为规制强度增强，地区间规制成本差异变大13。这时集聚引发的污染效应能够以地区间规制成本差异的形式被东部地区企业显著发现并成为影响其选址的因素。所以，环境规制增强引起的“污染天堂”效应对产业集聚的抑制作用其实是一种对产业集聚负效用的校正，能够减少产业不合理集聚引发的环境污染问题，有利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对于不同技术水平的工业产业来说，两种效应的发挥有所不同。对于具备较强创新能力和研发存量的高技术工业产业来说，环境规制提高既会给区内企业带来新增成本压力，又会增加集聚区内其他企业因成本增加而实施绿色技术创新的可能21，因此高技术工业企业往往倾向于通过改进生产工艺来进行污染治理22，最终通过创新补偿效应弥补因规制增强而上升的成本压力。对于具备较强创新力的工业集聚来说，规制增强引起的污染效应“显现”要弱于技术扩散效应的提升。对于中间投入品高且资本密集型的工业企业来说，进入集聚区所获得的集聚经济效应能够极大地提高其生产效率并促进经济增长23。同时，环境规制引起的集聚增长是建立于高环境治理水平上的，这就规避了因为集聚规模扩大导致的污染加重问题，有利于经济的可持续增长。对于低技术工业企业来说，面对增强的环境规制，仅有少数创新能力较强的企业会通过创新补偿效应弥补环境成本并继续“坚守”在集聚区内。而对于大部分技术创新意愿不强的企业来说所受到的创新刺激十分有限，在考虑到区域内外的规制成本差异后他们可能会转移到经济发展水平和规制强度更低、工业产业基础较好、区域市场规模小的地区24。环境规制强度的提升通过让工业集聚的部分污染效应“显性化”，使企业能够客观地考量到自己在集聚区内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这种产业集聚的降低其实是环境规制对技术水平低、污染排放高的产业过度集聚的一种校正，有利于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2a：环境规制通过促进高技术工业产业集聚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H2b：环境规制通过抑制低技术工业产业集聚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三、模型构建和数据来源（一）模型构建基于前文的思路，为了考察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依次验证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总效应以及产业集聚在其中发挥的中介效应，本文利用 Baron 等25提出的因果逐步回归分析法进行验证，根据Baron等提出的逐步法中介模型设定检验过程如下：第一步，检验不含中介变量时核心解释变量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HEDit=0+1ERit+2FDIit+3ISit+4HRit+5FDit+it第二步，检验核心解释变量对中介变量高技术工业产业集聚和低技术工业产业集聚的影响：Medit=0+1ERit+2FDIit+3ISit+4HRit+5FDit+第三步，同时检验核心解释变量与中介变量对环境技术创新的影响：HEDit=0+1ERit+2Medit+3FDIit+4ISit+5HRit+6FDit+it其中Med代表中介变量，i和t代表省份和年数，代表随机误差项，其他变量如下文所述。根据逐步法中介模型1显著是中介效应检验的前提，如果 1、2 显著且1不显著或者变小，则中介变量在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中存在着中介效应；如果1、2显著且1不显著，则中介变量在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之间发挥完全中介效应。如果1、2显著且1显著但比原作用减小，则中介变量发挥部分中介效应。71（二）变量选取1.被解释变量经济高质量发展（HED）。现有文献通常采用全要素生产率来表征经济高质量发展，这一指标虽然能较好地反映经济增长的效率、结构等因素，但是忽视了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无法有效反映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真实水平。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在考虑经济增长质量的同时将环境因素也纳入考虑范围，与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理念贴合。故此，本文参考冯杰的做法利用SBM模型以劳动投入、资本投入、能源投入为投入，以各省市实际GDP为期望产出，以工业废水中CO2排放量、工业SO2排放量为非期望产出测算绿色全要素生产率26。2.核心解释变量环境规制（ER）。本文以各地区工业污染治理项目本年完成投资表示环境规制。3.中介变量高技术工业产业集聚（HSPE）。本文以各地区高技术工业产值占该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与全国高技术工业产值占全国生产总值的比重之比衡量各地区高技术工业产业集聚程度。低技术工业产业集聚（LSPE）。本文以各地区低技术工业产值占该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与全国低技术工业产值占全国生产总值的比重之比衡量各地区低技术工业产业集聚程度。4.控制变量外商直接投资（FDI）：本文利用各地区外商投资企业的投资总额与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外商直接投资水平。另外，对于以美元计量的外商直接投资采用当年平均的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折算为人民币。人力资本水平（HR）。与物质资本相对，其体现为劳动者的知识技能、文化水平等。本文利用各地区劳动力每人受教育年限加以衡量，公式为：HR=（小学教育毕业人数6+初中教育毕业人数9+高中教育毕业人数12+高等教育毕业人数16）/总人口。产业升级（IS）。本文采用各地区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产值的比重加以衡量。（三）数据来源本文利用我国东部地区包括辽宁、江苏、浙江、上海、北京、广东、天津、河北、山东、福建、海南等11个省市于20102019年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其中环境规制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数据来源于中国环境统计年鉴；参照 国民经济行业分类和代码 并以OECD和世界银行技术异质性产品的分类标准,结合研发投入占产值的百分比来测算产业的技术密集程度对高、低技术工业产业进行分类。具体分类如表1所示，产业集聚数据来源于 中国工业统计年鉴；FDI和研发投入以及人力资本水平的数据来源于Wind数据库；产业升级、财政分权的数据来源于 国家统计年鉴。表1 不同技术水平的工业产业分类产业类别产业高技术工业产业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金属制品业、化学纤维制造业、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石油煤炭加工业、仪器仪表制造业、医药制造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低技术工业产业造纸和纸制品、纺织业、酒饮料茶制造业、食品制造业、农副食品加工业、纺织服装服饰业、烟草制品业四、实证分析（一）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在对面板数据进行回归之前，需要对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以确保所有的变量都服从一阶单位根过程，这对面板模型的估计是十分重要的。常用的检验方法包括LLC检验、IPS检验、Fisher-ADF检验和Fisher-PP检验，本文选择LLC检验、Fisher-ADF检验和Fisher-PP检验，表2为检验结果，结果显示所有数据均平稳。（二）面板数据模型的选择本文应用stata16.0对面板数据进行Hausman检 验，得 到Hausman的T统 计 量 为 14.05，p值 为0.0071，拒绝原假设选择个体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分析。（三）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总效应检验本文通过个体固定效应模型利用面板数据对环境规制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二者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表3列1为模型1的回归结果，结果显示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为1.1793，在5%水平上显著，假设H1得到验证，环境规制显著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这说明，自2010年以来，我国环境规制制度创新补偿效应的发挥超过遵循成本效应，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整体呈现促进作用，72符合通过环境规制协同推进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最初愿景。（四）工业产业集聚的中介效应检验本文通过逐步回归法对中介理论模型进行实证检验。表3列1的结果为中介效应的检验奠定了基本前提。列2验证了核心解释变量环境规制与中介变量高技术水平工业产业集聚的关系，结果显示环境规制在5%的水平上显著促进高技术工业产业集聚。列4验证了环境规制与高技术水平工业产业集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回归结果，结果显示，高技术工业集聚在1%的水平上显著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由1.1793降低为0.3461，可见高技术工业集聚发挥部分中介效应，环境规制通过促进高技术工业产业集聚间接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假设H2a得到验证。列3验证了环境规制与中介变量低技术水平工业产业集聚的关系，结果显示环境规制在5%的水平上显著抑制低技术工业产业集聚。列5验证了环境规制与低技术水平工业产业集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回归结果，结果显示低技术工业集聚在10%的水平上显著抑制经济高质量发展，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由1.1793降低为0.7354，可见低技术工业集聚发挥部分中介效用，环境规制通过抑制低技术工业产业集聚间接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假设H2b得到验证。但是相比于高技术工业集聚，低技术工业集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的显著性明显更低，这可能源于东西部地区间的环境规制成本差异并不仅仅来源于产业集聚的污染效应，西部部分地区可能存在通过制定不合理的环境规制来吸引工业产业转移的行为。这会诱发东部地区低技术工业产业的“躲避”行为，造成即使低技术工业产业集聚度降低而经济也未必高效增长的结果。列6的结果与列4、列5相似，证明了之前的实证结果具有稳健性。五、结论与启示环境规制是我国实现绿色发展以及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那么如何通过制度的供给更好地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呢？本文利用20102019年间东部地区省际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及影响机制。结果表明，第一，在我国绿色金融发展、消费需求转变、环境监管升级等众多因素的推动下，环境规制对企业的引致创新作用愈加明显，当前创新补偿效应明显高于遵循成本效应，正向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第表3 环境规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的回归结果123456变量HEDGSPELSPEHEDHEDHEDER 1.1793*1.549135*-1.2811*0.3461*0.7354*0.2236*（1.99）（2.1)（-2.07）（1.79）（1.84）（1.78）GSPE0.5379*0.4409*（2.83）（2.16）LSPE-0.346*-0.2128*（-1.6）（-1.48）FDI0.0943251*0.0292*0.01060.0777*0.0913*0.0786（2.25）（1.86）（0.39）（1.86）（2.17）（1.88）HR7.591411.6203*27.3464*-37.5907*-44.678*-42.4474*（0.8）（1.3）（1.77）（-1.59）（-1.84)(-1.78)IS0.8272751*0.2216*-0.1204*0.9035*0.8373*0.9153*（7.82）（4.02）（-1.79）（7.76）（7.42）（7.86）注：*、*、*分别表示在1%、5%、10%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t统计量值。表2 面板单位根的检验变量LLC检验Fisher-ADFFisher-PP结论statisticprobstatisticprobstatisticprobER-2.0100 0.0111 1.9636 0.0676 8.5538 0.0000 平稳HED-5.9927 0.0000 6.6744 0.0000 2.7100 0.0034 平稳GSPE-2.3878 0.0085 12.6820 0.0000 8.2421 0.0000 平稳LSPE-2.3557 0.0092 7.4352 0.0000 8.5538 0.0000 平稳HR-7.1910 0.0000 13.2344 0.0000 1.9883 0.0234 平稳FDI-9.0303 0.0000 12.3935 0.0000 1.5262 0.0330 平稳IS-2.3354 0.0100 5.7980 0.0000 3.1062 0.0000 平稳73二，环境规制的增强能够进一步推动高技术工业产业的集聚，集聚引发的技术溢出效应和规模成本效应能够增强企业的利润率，有益于经济持续高效增长。第三，东部地区环境规制的增强伴随着与西部地区规制成本差异变大，这能让低技术工业企业综合考虑集聚区内的污染效应和集聚效应孰强孰弱，合理考量其选址问题，改善低技术工业产业过度集聚引发的环境污染加剧问题，利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根据本文的研究结论提出以下三点启示：第一，加强环境规制力度，监管和激励并行。不仅要对高污染高排放企业严格检查、限期整改，而且要对清洁企业予以奖励，双管齐下。鼓励企业通过技术创新和绿色升级应对环境管理成本，最大力度发挥创新补偿效应。第二，高技术工业产业集聚在环境规制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发挥正向中介效应，因此，应该促进这类工业的区域产业集聚，鼓励产业园区建设，合并产品同质化企业。通过环境规制的施行促进高技术工业产业的合理化布局，最大限度发挥集群优势，让环境规制对绿色创新的引致作用发挥出“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第三，从低技术工业产业集聚的负向中介效应中可以得出，想要发挥环境规制对过度集聚产生的污染效应的校正作用，就需要各地区间存在合理的环境规制成本差异。地方政府应当根据该地区的资源禀赋以及污染治理能力设计环境规制力度，接着由各地区联合确定环境规制政策，实现环境规制的合理性与协调性并举。参考文献1 米国芳.环境规制、煤炭资源就地转化对经济发展效率的影响测度J.财经理论研究，2021（4）：40-51.2 上官绪明.物流业集聚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基于效率提升和技术进步的门槛效应研究J.中国流通经济，2021（9）：11-21.3 原伟鹏，孙慧，闫敏.垂直型环境规制对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研究J.华东经济管理，2021（5）：71-81.4 BOKUSHEVA R，HOCKMANN H，KUMBHAKAR S C.Dynamics of productivity and technical efficiency in Russian agricultureJ.European Review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2012，39（4）.5 薛莲，黄永明.环境规制能否助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来自长江经济带的经验证据J.江汉论坛，2021（3）：37-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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