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公共空间变迁对居民地方感的影响研究——以双塔市集为例.pdf

2023 年 7 月第 36 卷第 4 期黑龙江生态工程职业学院学报Journal of Heilongjiang Vocational Institute of Ecological EngineeringJuly.2023Vol.36 No.4doi:10.3969/j.issn.1674-6341.2023.04.05古城公共空间变迁对居民地方感的影响研究 以双塔市集为例李天宇(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摘 要:将城市公共空间特征划分为功能性特征与心理性特征两个维度,共 15 个指标;将地方感划分为地方依赖、地方依恋、地方认同三个维度,共 12 个指标。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对居民公共空间感知和地方感感知的内在影响关系进行分析,研究结果显示: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地方依赖感的作用最显著,说明居民更看重改造后的公共空间带来的实际功能性变化。冀据此结果,为其他同类型古城公共空间改造项目提出建议。关键词:公共空间;地方感;居民中图分类号:F590.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6341(2023)04-0024-07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e of the Vicissitudes of Public Space in Ancient Cities on Sense of PlaceTake the Twin Towers Market as an ExampleLI Tian-yu(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1,China)Abstract:Divid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urban public space into two dimensions:funct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psyc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a total of 15 indicators;The sense of place is divided into three dimensions:local dependence,local attachment,and local identity,with a total of 12 indicators.The internal influenc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sidents public space perception and local sense perception was analyzed by using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an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funct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hanged public space of the ancient city had the most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residents sense of local dependence,indicating that the residents paid more attention to the actual functional changes brought about by the transformed public space,and according to this result,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for other similar types of ancient cit-y public space transformation projects.Key words:Public space;Sense of place;Resident 收稿日期:2023-04-06第一作者简介:李天宇(1999),男,安徽滁州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地理学。城市为我国经济发展的主导区域。与经济飞速发展伴随而来的城市化问题愈发严重,大量游客、移民、劳工的涌入打破了原有的人口构成,对城市内部空间结构产生剧烈扰动,其中尤以古城区传统市井物质空间结构受到的冲击最为突出。传统街巷面积不断萎缩,古城肌理被不断肢解,居民与外来人口矛盾不断加深,邻里关系出现断裂、解体等问题都可能导致社会凝聚力和地方精神的消散。当下,老旧菜市场的改造、关闭和拆迁俨然成为一种趋势和普遍现实,特别是位于城市核心区域和中心地段的菜市场,当地政府往往会从土地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发,将菜市场规模压缩或者直接拆除后在偏远区域新建菜市场,而这可能会对地区居民的地方感产生影响。古城中的菜市场不仅是居民日常消费的重要场所,承担着维持周边居民日常生活的基本功能。它还是居民之间沟通交流的社会关系纽带,是一个地区散发人间烟火气息的重要场所,是该地居民日常生活状态的鲜活反映,承载着本地的传统市井文化和居民的情感寄托1。但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对消费环境的要求也更加挑剔,因而老旧菜市场不仅不被人们所重视,反而经常被冠以“脏乱差”的恶名。因此,政府为了美化城市形象、改善居民消费环境,也正在积极探索老旧菜市场的转型道路,使得传统菜市场在当今电商购物平台所带来的巨大压42力下,获得新的发展机遇。在此背景下,本研究以苏州双塔市集为研究案例,以周边居民为研究对象,通过参与观察、调查问卷等方法,试图分析双塔市集改造后对居民的地方感产生的影响,从人本主义的角度去探索这种空间形态的社会价值,进而为构建更加富有人文关怀的城市公共空间提供有益的参考。1 理论综述与研究假设1.1 公共空间的研究维度对于“公共空间”的概念,国内外尚无统一且明确的定义。这一概念最早出现在政治学和社会学中,随着理论的不断发展,开始进入城乡规划等研究领域。国外的研究方向比较集中于城市公共空间,而国内则更多致力于乡村公共空间的研究,从建筑学、地理学、规划学、社会学等角度,侧重于研究公共空间的形态分类、场所性、实体性、公共性。根据已有研究成果,在本文中,我们将菜市场作为社区内的公共空间,将其视作社区中承载居民日常活动的容器,为人们提供社会交往、事务决策、休闲娱乐、消费体验等活动的实体空间场所,具有公共性的特征。综合国内外文献,本文参考胡烨莹2、Peschardt3对于公共空间的特征划分,结合本文的定义,将公共空间划分为以下两个维度:(1)功能性特征,即公共空间为活动主体所提供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公共空间可以发挥其效用来满足居民的公共生活与活动需求4。公共空间当中的设施设备以满足活动主体的使用需求为前提,为满足互助、聊天等互动以及进一步产生的交往、增强交流、促进感情等需求提供平台及所需的物质材料,进而固化成为交往场所,形成具有公共生活属性的公共空间5。(2)心理性特征,即公共空间作为景观场所提供环境与文化感知的特征。人的户外交往活动是在一定的物质环境中发生的,特定的空间形式、形象特征和要素布局可以吸引和诱导特有的功能、活动和用途,而人的心理及行为也是更加趋向于寻找最能满足其需求的空间环境6。1.2 地方感的研究维度地方感的研究源自于我国著名地理学家段义孚所提出的“恋地情结”和 Wright 所创的“敬地情结”一词,后来,Relph 于 1976 年提出“地方感”的概念,指人与一个地方在不断互动过程中,以地方为媒介投入感情并产生经验,通过文化与社会特征的改造而形成一种满足人们基本心理需要的普遍联系,从而使得地方成为自我有机组成的一部分7。地方感的内涵中包含了地方的客观性质和人的主观感知两个方面,因此,它所表达的并不是一个表面的物质空间的存在状态,也不仅是个人脱离客观实践的主观意识,而是两者相互作用而体现的地区精神力量8。综合国内外文献,本文参考蔡晓梅9、张中华10对于地方感的维度划分,结合本文的定义,将地方感划分为以下三个维度:(1)地方依赖。地方依赖是指对某个地方在功能上的依赖,由于活动的特殊性要求必须在该场所进行,在长期的利用过程中逐渐对该地产生依靠,并因此对这里的社会历史文化、政治经济环境、自然生态环境等形成了一种不同的感情11。(2)地方依恋。地方依恋仅指一种正面的情感,通常用来表达人们在该地感到安全舒适的感觉并产生想要留在该地的想法。主要可以划分为三个维度 实践、认知、情感。实践即人在该地区空间上的活动,认知为人对该地区空间场所的印象,情感则指人对该空间场所的态度和感觉12。这三个维度环环相扣,相互作用,最终形成地方依恋。(3)地方认同。地方认同是地方理论体系中衍生出的一个概念,它是指对当前所处空间地方特性的认可和肯定,是个人在经历了与自身紧密联系的地方接触与体验后所产生的情感上的依附,它回答了“我是谁”“我在哪里”的问题,是一种对自我的表达13。1.3 研究假设与理论依据1.3.1 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地方感的影响黄向等在研究中发现娱乐、休闲、居住等空间功能特征会使人们形成地方依恋,从而投入精力、金钱等14。汤澍等认为空间环境的可达性和资源充沛会使个体产生地方认同感15。吴蓉等认为良好的空间功能特征能够提升居民对地方的依恋感16。改造后的双塔市集是当地居民和商户进行各项活动的主要场所,具备完善的功能特征才能使居民建立起积极的地方依赖感,良好的物质体验才能增进居民的地方认同感和地方依恋感。因此提出如下假设:H1a: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建立地方依赖有正向影响;H1b: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建立地方依恋有正向影响;H1c: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建立地方认同有正向影响。1.3.2 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对居民地方感的影响庄春萍等认为地方认同和地方依赖会受到人们感受到的社会文化等地区心理特征的影响17。张卉等的研究表明空间的内外部设计、环境协调性等意象(包括印象、情感和评价)特征对景观的地方依恋有明显的正向影响18。具备完善的心理特征的公共空间,能够营造出舒适的环境氛围,利于居民在与他人不断地互动交流中实现社会化。当居民认同这样的公共空间能够带来愉快的心理体验时,也会52逐渐产生地方依恋和地方依赖。因此提出如下假设:H2a: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对居民建立地方依赖有正向影响;H2b: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对居民建立地方依恋有正向影响;H2c: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对居民建立地方认同有正向影响。根据以上假设构建出古城公共空间变迁后的功能性特征和心理性特征对居民建立地方感影响的概念模型(见图 1)。图 1 概念模型2 案例地概况与研究方法2.1 案例地概况双塔市集的前身为双塔菜场,是姑苏区的老菜市场之一,坐落于苏州市姑苏区定慧寺巷与石匠弄交叉口,北邻平江历史街区,东接苏州大学天赐庄校区,距定慧寺景区仅 300 米,是苏州古城的核心区域,具有极佳的地理位置。改造后,双塔市集所具有的空间属性及功能被无限延伸,室内的生鲜区部分仍然以位于中央的蔬菜区为主,禽蛋类、干货、生鲜、粮油、水产类等品类相应分布在东、西、北三侧。南侧沿街的地方,原本以长条状分布的杂货店、裁缝铺、钥匙铺等生活服务型店铺现在以叠加组合排列的方式聚集到了西南侧。东入口处的空间变成了小食区和文娱舞台。这里新增了 14 个苏式美食档口;在小食区旁边,设置了一个老年、中年、青年都可以使用的小舞台。这样,在空间的层次、功能更加丰富的同时,空间的属性也更加灵活多变。建筑设施所运用的客观手段是否真正做到了让城市的机能与人文得到良性发展、迸发活力,是否真正让居民的生活幸福感得到了提升,是否对居民地方感的塑造产生了正面影响,这是检验改造项目成功与否的关键标准,也是需要城市建设与更新一直跟随时代的发展应探索的问题,双塔市集的建成成为一个值得分析与参考的案例。2.2 研究设计本研究将问卷调查作为获取双塔市集居民公共空间感知和地方感感知的方法,问卷设计按以下几个步骤进行:一是通过梳理国内外文献,借鉴国内外已有研究成果中学界认可度较高的成熟量表,将公共空间分为功能性特征和心理性特征两大维度,地方感划分为地方依赖、地方依恋和地方认同三个维度。二是在已有的成熟量表基础上,根据上文所介绍的双塔市集改造过程中所体现的特征对量表题项表述进行修改和调整,并使用李克特“5 分制”刻度量表对居民的感知程度进行区分。三是与导师、同学们对初步完成的问卷进行讨论,综合各方意见之后对问卷再次进行修改,删除了一些含义模糊、重复、表述不清的问题,并根据大家的建议增添了一些问题。四是于 2022 年 7 月 10 日至 15 日期间对进一步修改后的问卷进行小范围的发放,预调研的地点分布在双塔市集内部及周边街道,向商户和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居住类型的居民发放问卷,就问卷中的问题与受访者进行更加深入与详细的访谈。最后根据预调研中受访者填写问卷时对题项、排版等方面提出的疑问和建议,对调查问卷进行最终的修改,完成正式调查问卷的设计。问卷的内容包括以下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居民的个人信息,包括身份、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等方面。第二部分:预调研整理后的居民的公共空间感知测量题项及量表的参考文献,如表 1 所示。表 1居民的公共空间感知测量题项3-4维度指标题项功能性特征A1.可进入出入口数量变多A2.提供空间空间利用率更高A3.宽敞通达内部道路更加宽敞通畅A4.交往更有利于居民间交流A5.无歧视对外地居民更加包容A6.活动公共活动更加丰富A7.参与您前来消费的频次变多A8.安全安全保障设施更加完善心理性特征B1.自然美更加干净整洁B2.舒适整体布局更加舒适B3.平静气氛变得热闹B4.历史文化更具有文化底蕴B5.景观意向建筑辨识度更高B6.吸引对您的吸引力变大B7.原真性保留了原有的真实生活气息第三部分:预调研整理后的居民的地方感测量题项及量表的参考文献,如表 2 所示。62 表 2居民的地方感测量题项19-21维度题项地方依赖C1.双塔市集周边的公共交通很便利C2.您能在改造后的双塔市集买到日常所需要的物品C3.改造后的双塔市集给您在其他地方体会不到的感觉地方依恋D1.您对双塔市集有深厚的情感依恋D2.当您因出差、旅游等原因外出时,会想念双塔市集D3.比起改造后的,您更留恋原来的双塔市集D4.您和双塔市集里商户相处得很融洽地方认同E1.改造后的双塔市集仍然让您有归属感E2.您已经习惯与游客打交道E3.您感觉双塔市集内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了E4.管理处会询问您关于双塔市集改造、更新的意见E5.双塔市集改造后,您的生活水平得到明显提升2.3 数据来源本研究数据的获取均采用实地发放纸质问卷的形式,于 2022 年 7 月 19 日至 8 月 30 日期间发放调查问卷。总计发放 550 份问卷,共回收 526 份问卷,剔除 10 张存在漏填、多填等明显错误的问卷,有效问卷回收率为 93.8%。样本人口学特征见图 2。图 2 样本人口统计学特征3 研究结果3.1 信度分析信度是指问卷的可靠性以及稳定性,在 Cron-bach 的测量方法中,值越大,则说明问卷的信度越高。本文问卷中五个维度的 系数依次 为0.927、0.902、0.776、0.841、0.888,均0.7,表明各指标存在内在一致性,且内部结构良好,该量表信度较高,可用于进一步分析。3.2 效度分析一般来说,问卷调查研究中的效度分析分为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考虑到本文是根据实际情况和参考文献搭建假设模型,所以量表效度更适合使用验证性因子分析来检测是否与预期模型一致。首先检验数据是否适合做因子分析。选择 KMO(Kaiser-Meyer-Olkin)统计量和 Bartlett 球形统计量对各维度进行有效的验证,其检验结果如表 3所示。表中 KMO 均大于 0.7,显著性水平均为0.000,小于 0.001,达到了一个显著的水平。Bart-letts 值达到一个显著的水平,适合做因子分析。表 3KMO 统计量和 Bartlett 球形统计量维度KMOBartletts Test of Sphericity Sig功能0.9220.000心理0.9170.000依赖0.7000.000依恋0.7920.000认同0.8810.000接下来利用 AMOS 软件建立功能性公共空间认知、心理性公共空间认知、地方依赖、地方依恋、地方认同的测量模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验证性因子分析主要分为聚合效度和区分效度。聚合效度的检验结果如表4 所示,区分效度的检验结果如表5 所示。表 4聚合效度检验维度题项标准化因子载荷P 值AVECR功能A10.762A20.792 A30.647 A40.808 A50.811 A60.772 A70.862 A80.811 0.6170.928心理B10.644B20.713 B30.800 B40.808 B50.775 B60.786 B70.746 0.5700.902依赖C10.752 C20.770 C30.675 0.5380.77772 续表 4维度题项标准化因子载荷P 值AVECR依恋D10.606D20.788 D30.848 D40.798 0.5860.848认同E10.848E20.848 E30.776 E40.695 E50.774 0.6250.892注:表示 P0.001。表 5区分效度检验维度功能心理依赖依恋认同功能0.785心理0.6990.755依赖0.7270.6480.733依恋0.4170.4250.3920.766认同0.6940.6710.7180.5190.791注:对角线数据为 AVE 的平方根。表 4 中,标准化因子载荷平均提取方差(AVE)均大于 0.5,且组合信度(CR)均大于 0.7 时,说明聚合效度较好,题项与维度间存在内在一致性。同时表 5中,各 AVE 的平方根均大于各维度之间的相关系数,表明区分效度达标。综上,本文的量表效度分析合格。3.3 模型分析3.3.1 拟合度分析本文利用 AMOS 软件建立功能性公共空间认知、心理性公共空间认知、地方依赖、地方依恋、地方认同的结构模型,对模型进行拟合度分析。从表 6可知,本模型的卡方自由度比(2/df)5,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0.8,调整拟合优度指标(AGFI)0.8,规范拟合指数(NFI)0.8,相对拟合指数(RFI)0.8 均可接受,比较拟合指标(CFI)0.9,增值适配指数(IFI)0.9 均可接受。综上,本文选取的结构模型拟合度良好。表 6模型拟合指标指标2/df RMSEAGFIAGFINFICFIIFIRFI最优指标30.90.80.90.90.90.9临界指标50.80.80.80.80.80.8本模型指标 3.4050.0680.8750.8510.8800.9120.9120.8673.3.2 假设检验本文用 AMOS 对模型进行数据处理,经计算得出路径系数,并用此结果来检验模型假设是否成立。如表 7 所示。表 7主效应模型假设检验结果假设序号假设路径标准化路径系数P 值检验结果H1a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居民地方依赖感0.606 支持H1b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居民地方依恋感0.270 支持H1c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居民地方认同感0.524 支持H2a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居民地方依赖感0.340 支持H2b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居民地方依恋感0.280 支持H2c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居民地方认同感0.426 支持 在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地方依赖感的影响中,其标准化路径系数为 0.606,P 值0.001,均达到显著性水平,假设 H1a 得到验证。同理,假设 H1b、H1c、H2a、H2b、H2c 也得到了验证。3.4 结果讨论3.4.1 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地方感的影响从表 7 可以看出,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地方依赖感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606,表示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感知每提高 1个单位,则居民地方依赖感相应提高 0.606 个单位。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地方依恋感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 0.270,表示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感知每提高 1 个单位,则居民地方依恋感相应提高 0.270 个单位。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地方认同感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 0.524,表示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感知每提高 1 个单位,则居民地方认同感相应提高 0.524个单位。由路径系数可知,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地方依赖感的作用最显著,说明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感知越强烈,居民对地方依赖感越高。3.4.2 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对居民地方感的影响从表 7 可以看出,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82性特征对居民地方依赖感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340,表示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感知每提高 1个单位,则居民地方依赖感相应提高 0.340 个单位。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对居民地方依恋感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 0.280,表示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感知每提高 1 个单位,则居民地方依恋感相应提高 0.280 个单位。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对居民地方认同感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 0.426,表示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感知每提高 1 个单位,则居民地方认同感相应提高 0.426个单位。由路径系数可知,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对居民地方认同感的作用最显著,说明改造更新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心理感知越强烈,居民对地方认同感越高。综上,本文假设都获取了一定程度的实证支持。变迁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地方依赖感的影响程度更大,说明居民更看重改造后的公共空间带来的实际功能性变化。4 相关启示4.1 加强对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改造的重视 改造更新后的古城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对居民地方感影响最为明显,而心理性特征的影响较弱。双塔市集对于建筑景观和视觉系统的设计花费了大量的心思,虽然从整体上看,居民对双塔市集空间心理性特征的各项指标均呈现较为正面的态度,但对其感知体验的触动并不强烈,反倒不如安全保障设施增加、空间利用率提高、公共活动场所增多、道路更加宽敞等实实在在的服务功能设施的改善对居民的地方感影响更为深刻。因此,其他同类型的公共空间改造项目可以从实用性角度入手,优化老年人、残障人士等弱势群体的关怀设施,增加良心称、留言簿、饮水机、洗手池等细节性便民设施,拓展可利用的公共空间功能范围,加强对提升公共空间品质和提高居民公共空间功能性特征感知体验的关注,避免走入忽视实际功能使用感受而只强调打造空间文化氛围等心理性特征的误区。4.2 搭建公共活动平台,增强居民社区参与意识公共活动更加丰富是双塔市集内商户和周边居民对本次改造所带来的变化感受最深的地方之一。地方文化与风俗习惯往往是当地居民社会精神和共同价值观的集中体现,社区公共空间改造项目应始终贯彻“以人为本”的方针原则,为公共活动的开展预留出足够的空间,为发挥居民地方文化承载体和传承者的作用提供施展的平台;同时组织居民开展文艺培训活动,结合多媒体平台线上展示视频影像,生动展现当地的历史起源、文化习俗、名人故事,积极引导他们参与到保护与复兴地方传统文化、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的工作中来。除此之外,在举办丰富多彩的公共活动之前,主办方可以通过微信公众号等平台对居民进行采访调查,征集他们对活动内容和活动形式的需求和建议,激发居民的主观能动性,这样既能够起到宣传推广作用,吸引公众注意力,也能在活动开展阶段提升居民参与度、体验感和满意度,增强其自身的存在感,提高对地方的认同感。4.3 促进要素融合,提升视觉系统整体性本次研究中“舒适”“历史文化”“景观意向”“原真性”等公共空间心理性特征指标所涉及到的包括灯光光线、色彩色调、软装风格、文本图像等的视觉系统对居民地方感的影响相对来说不是非常强烈,究其原因可能是在实际投入使用后效果没有达到居民的预期状态。有居民反映双塔市集内的灯光光线比较昏暗,不利于分辨蔬菜的新鲜程度;还有居民表示双塔市集整体偏向日式风格,与苏州文化底蕴不太相符。此外,也有一些居民认为双塔市集内活用苏州桃花坞木刻年画色彩的想法虽然新颖,但颜色过于艳丽,让人眼花缭乱。因此,为了让公共空间的心理性特征对提升居民地方感起到积极影响作用,应当将视觉系统视作一个内部互相作用的有机整体,不能为了求新求异而将各种元素进行简单堆叠,要立足于居民日常生活的真实需要,挖掘当地历史文化脉络,通过解读、提炼、具象化等艺术手段形成独具地方特色的设计元素,并将其融入公共空间的设计,从而提升居民对社区的认同感,使得公共空间内部各要素和谐地融合在一起,提升居民的地方依赖、地方依恋和地方认同。参考文献:1刘彬.城市传统菜市场的地方芭蕾与地方感研究:以成都市青羊小区菜市场为例J.城市问题,2020,39(2):39-48.2胡烨莹,张捷,周云鹏,等.乡村旅游地公共空间感知对游客地方感的影响研究J.地域研究与开发,2019,38(4):104-110.3 Peschard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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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jxbz/gzjxbz_dzxxdl/dzxxdl_jsjl/.2曾天山.“岗课赛证融通”培养高技能人才的实践探索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1(8):5-10.3全国职业院校技能大赛执行规划(20232027年)EB/OL.http:/ _ yxds/s3069/202303/t20230331 _1053799.html.责任编辑:富春凯(上接第 29 页)5李静.传统城市交往空间的再生与重构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7.6郑霞,金晓玲,胡希军.论传统村落公共交往空间及传承J.经济地理,2009,29(5):823-826.7廖彬.城市历史街区变迁背景下居民地方感研究D.福州:福建师范大学,2014.8盛婷婷,杨钊.国外地方感研究进展与启示J.人文地理,2015,30(4):11-17.9蔡晓梅,朱竑,刘晨.情境主题餐厅员工地方感特征及其形成原因:以广州味道云南食府为例J.地理学报,2012,67(2):239-252.10张中华,焦林申.城市历史文化街区的地方感营造策略研究:以西安回民街为例J.城市发展研究,2017,24(9):10-14.11罗凯丹.外部强扰动下传统市井空间居民地方感研究D.西安:西北大学,2019.12尹璐璐.基于地方感理论的景观文化空间优化研究D.西安:西安外国语大学,2017.13彭莉.历史文化街区更新与居民地方认同的研究D.南昌:江西师范大学,2018.14黄向,吴亚云.地方记忆:空间感知基点影响地方依恋的关键因素J.人文地理,2013,28(6):43-48.15汤澍,汤淏,陈玲玲.深度休闲、游憩专门化与地方依恋的关系研究:以紫金山登山游憩者为例J.生态经济,2014,30(12):96-103.16吴蓉,黄旭,刘晔,等.广州城市居民地方依恋测度与机理J.地理学报,2019,74(2):379-393.17庄春萍,张建新.地方认同:环境心理学视角下的分析J.心理科学进展,2011,19(9):1 387-1 396.18张卉,张捷,仇梦嫄,等.音乐景观意象对游客地方依恋的影响研究:以厦门鼓浪屿为例J.人文地理,2020,35(3):58-64.19Williams D R,Patterson M E,Roggenbuck J W,et al.Beyond the commodity metaphor:Exami-ning emotional and symbolic attachment to placeJ.Leisure sciences,1992,14(1):29-46.20Bott S E.The development of psychometric scales to measure sense of placeD.Fort Collins:Colo-rado State University,2000.21唐文跃,张捷,罗浩,等.古村落居民地方依恋与资源保护态度的关系:以西递、宏村、南屏为例J.旅游学刊,2008,23(10):87-92.责任编辑:富春凯6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