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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峰航线”:乌云背后的生死线.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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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专题】“驼峰航线”:乌云背后的生死线 作者:南方周末记者 陈之琰 发自:云南祥云、泸水、昆明 2015-07-02 15:53:34来源:南方周末 二战时期为了支持中国的抗战,祥云县共修建两个机场,云南驿机场和北屯机场。云南驿机场东北面北屯机场的空运总队的护航战斗机,美国第十四航空队第25战斗机中队。 (郭希柱供图/图) · 标签 · 驼峰航线 · 空运 · 飞虎队 · 美国 · 抗战 编者按:为了帮助中国的抗战,美国组建援华美国航空志愿队。1941年8月1日,中国空军美国志愿队成立,陈纳德任大队长。同年12月20日,美国志愿队首次与来犯云南昆明的日机作战,大获全胜,从此云南老百姓把这群驾驶画有鲨鱼嘴的美国战机飞行员美称为:“飞虎队”。美国志愿队下辖三个中队,第一中队“夏娃和亚当”,第二中队“熊猫”,第三中队“地狱天使”。 由于云南驿机场独特的地理位置,飞虎队第三中队进驻云南驿机场,当日军进攻缅甸之时,飞虎队主要是保卫滇缅公路和空中支援中国远征军出国作战,当日军进攻到怒江惠通桥以西之时,驻守云南驿机场的飞虎队起到了阻击日军的关键性作用,第三中队的队员在日军欲强渡怒江之时,每天往返几次前往轰炸和扫射,摧毁了日军渡江的设备和基地。 “二战期间,在两个友好国家间飞行,它的损失率竟然超过了欧洲战场上的对敌轰炸,这就是‘驼峰航线’。” 在这架坠落的中航53号运输机里面,有一位来自美国的机长吉姆·福克斯和两位中国人,其中一位是副驾驶,另一位是报务员。他们一起飞行,也一起牺牲。它展现了在战胜日本侵略者的战争中两个国家是怎样成为战友的。 1943年3月11日,中国航空公司的飞行副驾驶吴子丹驾驶着“中航”48号C-53飞机从昆明巫家坝机场起飞。 透过机窗,吴子丹看到,编队的另一架C-53运输机——“中航”53号在侧伴飞。没有浓黑的乌云,没有日本零式战机。遇上好天气,美国机长古蒂亚和吴子丹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起来。 “这美景太难得了!”古蒂亚让吴子丹把杆,自己抄起随身携带的相机拍下了53号飞翔的姿态。当时的古蒂亚不会知道,他拍下了53号最后的一张影像。 两分钟后,飞机飞越至高黎贡山脉的上空,吴子丹看到,53号兀然下坠。 “飞越‘驼峰’没有天气限制” 刚进入6月,位于中缅滇藏接合部的云南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已比其他州县更为闷热。只是在州府泸水县城随意走走,汗水便可湿透衣衫。但驾车向泸水县片马镇行去,绕着高黎贡山的悬崖陡壁和密林行驶,不断失去高度又重新攀爬的一路,温度陡降。 在一处白杜鹃盛开之处,“风雪垭口”一下子出现在视野里。海拔三千多米的山口,卷起掺杂着雨水的风,裹着不知是山雾还是云涛的灰白色,笼在不远处还遗留的日军碉堡之上。 18年前的此时,亦是吴子丹去世后的第七年,当年的美国飞行员汉克斯跟随一队人正是从这里行往一处山脊,找到了吴子丹牵挂半生的那一架53号。 53号是这条航线上所有失事的飞机中,少有的被亲眼目睹并及时测定坠落方位的。据不完全统计,这条航线自开辟到结束的1300多个日夜里,像53号那样坠落损毁的空运飞机超过600架,牺牲的机组人员和乘客超过1500人。 至今,还有不知数目的飞机残骸和机组成员长眠于从印度汀江到云南昆明的山谷、丛林,无数个家庭的丈夫、父亲、儿子、兄弟,从一处出发就再没有返航,这便是抗日战争中被称为“死亡之路”的“驼峰航线”。 “在天气晴朗时,我们完全可以沿着战友坠机碎片的反光飞行,我们给这条洒满战友飞机残骸的山谷取了个金属般冰冷的名字——‘铝谷’。”当年的飞行员们对“驼峰航线”如此描述。 “驼峰航线”并非一条线路,主要可以分为约800公里的南线与约1150公里的北线:南线过怒山、澜沧江、横断山脉,到达大理,经云南驿直达昆明;北线经缅甸葡萄、丽江程海,再到昆明。 日军占领缅甸密支那之后,配备了大量“零式”歼击机,当地的机场、通讯、导航和警报等飞行保障设施全部为日军所用。东条英机曾指示日本驻缅防空部队,最大任务就是切断中印空运路线。 为了躲避日本战机,夜间航行较远的北线成为“驼峰航线”空运不得不做的选择。然而,当时的飞机动力有限,没办法完全飞过山顶,经常要在海拔4500-5500米上下的“峰背”之间航行。更要命的是,“驼峰航线”位于欧亚大陆三大强气流团的交汇点,“鬼天气”是很多“驼峰”飞行员常见的噩梦—— “我们在黄色的浓雾中从印度起飞,季风雨洒在挡风玻璃上,成了数支急流。在12000英尺(约3658米)高空,雨变成了雪。我们看不见翅尖……我们开始缓慢下降,我们什么都看不见,窗户从里边冻得严严实实。” “我们在16000英尺(约4877米)高空遇到了强冷空气前锋。整个机身突然开始震动,螺旋桨上结冰了,我们除不掉冰……我们遇上了暖气流,棍子似的螺旋桨松了,掉下了冰的大块块……飞机在昆明着陆,因为机身连同两个螺旋桨坏了……我们运的货物是炸药,又是一个正常的日子。” 复杂的地形和恶劣的天气使得从阿萨姆到昆明的飞行多数时间只能依靠仪表。飞行员桑德曼曾总结自己的“驼峰”经历:“我在中缅印战场飞了706小时5分钟,75%的时间是仪表飞行或者夜航,或者两者兼有。” 虽然天气是“驼峰航线”的第一大“杀手”,但是美国空运指挥官哈丁上任颁布的第一道命令便是:“飞越‘驼峰’,没有天气限制!”即便是被美军租用的商用航空中国航空公司,因为天气而停航的情况也被降到最低。 当时,每月空运的战争物资达44000吨,1945年7月最高为71000吨。驼峰空运的总飞行时间达510万小时,云南的昆明、陆良、呈贡、云南驿、沾益和四川的宜宾、新津、彭山、广汉、泸州和重庆等机场在最繁忙的时候,每75秒就有一架飞机从机场起飞。 飞机坠毁了,便补充;人员牺牲了,就再聘。从1942年日本占领缅甸,到1945年史迪威公路打通的约三年时间里,驼峰航线便是盟军物资运入中国的唯一通道。这是中美两国政府必须不惜代价确保的“一线生机”。 1945年1月6日至7日凌晨,从非洲和印度来的浓密的锢囚峰面一路攒积力量,在孟加拉湾遇上湿气,在“驼峰”上空形成了每小时100-125英里(约161-201公里)的风,随之而来的是湍流、结冰、积云,还有高尔夫球大小的冰雹和漫天狂风。而在天气预报到达之前,“驼峰”上的运输机便已经出航。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像极了今天的灾难片: 一架C-46运输机的副驾驶嘴里没点着的烟斗掉出来,飞到了天花板上;飞行员唐尼记得,从看不见的飞机不断传来“呼救”和“再见”的声音;报务员福特带着降落伞,打开机舱门把大量货物扔出机舱,身体有一半悬在空中…… 那一夜之后,据传损失多达50-60架飞机。事故研究者奎因的数字是:18架飞机和42名机组人员和乘客。 那一夜之后,开辟两年半的载客夜航在驼峰航线取消了,管理官员在天气最坏的时候终于有权取消航班。 彼时,距离日本无条件投降,只有7个月了。 “驼峰航线”并非一条线路,主要可以分为约800公里的南线与约1150公里的北线:南线过怒山、澜沧江、横断山脉,到达大理,经云南驿直达昆明;北线经缅甸葡萄、丽江程海,再到昆明。 (李伯根/图) “来华助战,美军;军民一体,救护” “全——体——脱帽!” “为在抗日战争中执行驼峰空运而遇难的中国航空公司53号机组成员默哀。” 1997年6月21日中午,在高黎贡山一处杜鹃和箭竹杂生处,53号机被最终找到,伤痕累累——机头被缅甸边民砍下,机身被锯斧豁开,铝皮翻翘如犬牙。 今天,坠机已被移到片马的“驼峰航线”纪念馆,经过修复,人们能在纪念馆里重新看到打着补丁的53号机原貌。而在那个发现坠机的地方,却有了一座新的小墓。 原来,为了防止将飞机运出山脊前再被破坏,当地政府曾安排两个当地民工守护。然而,一次突如其来的大雪使其中一个怒族小伙不及躲避,在守护飞机遗骸的夜里冻死。巧合的是,小伙去世时与53号的机长福克斯坠机时同样是24岁。 其实,即便在战时,“驼峰航线”的故事也不仅发生在生死未卜的天空,地面从来都是这场战略空运的一部分。 在云南滇西东大门的祥云县境内,踏上光亮的石板路,就意味着步入了滇西著名商埠驿站云南驿的地界,“云南”二字便源于此地。在云南驿一处农场的附近,5个几米高的马蹄形大土堆一个个错开,矗立在一大片空地上。当地人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这些都是“美国人留下的‘鸡窝’”。 1942年5月,美国援华飞行大队——“飞虎队”驻守国民党的云南驿机场,并在此建立了“纽约村”(现称“水口村”)“美国红医院”,开了两家“纽约餐厅”和“华美餐厅”洋味饮食店,并在周边的村庄设有仓库、飞机修理厂、油库。空地上的“机窝”原有二十几个,实际是躲避日军空袭而设计的飞机掩体。 有了空军基地的基础,云南驿机场便成为“驼峰航线”上重要的中转站。为了扩大云南驿机场,几乎没有压路机的祥云县里出现了很多村民自制的石碾子。抗战时期,云南依靠人力新修筑了40个机场。上百万从未离开过家乡的农民,将四五十米的牵引绳索紧紧套在身上并系上扣,5吨重的“自制压路机”就这样由100位劳工拉着平整土地。 美国大兵格里斯特曾在给爱人的信中写道:“飞机跑道边上,人们排队用他们瘦弱但结实的肩膀挑着担子走动时,两个筐就像钟摆一样来回晃荡。天气很干燥,尘土随着他们的脚步四处飞扬,他们的步伐听起来很有节奏。女人和孩子蹲在地上把大块石头砸成小块,填在粗糙的石缝中。一百多劳工拉着一个直径10英尺的水泥滚筒在石头铺就的跑道上奋力前行。” 就是在这些石碾子的碾压下,云南驿机场扩修为占地面积1222.5亩、跑道3条、停机坪10个的大型机场。那些年月里,数百架飞机轮番在这个机场上起降,国军、盟军、中国航空公司的飞行员,以及当地劳工等数万人日夜奔忙着。一时间,云南驿在县内有了“小香港”“小纽约”之称。 1942年,还不满13岁的卢忠友到云南驿机场咖啡厅当服务生煮咖啡。来来往往的美国飞行员们在空运和空战的紧张之余,就找机会教服务员们讲英语、喝咖啡、玩游戏,放松心情。卢忠友从美国飞行员那儿学会了“How do you do”、喝咖啡和“美国式”的社交礼仪。感冒时,熟识的飞行员还会关心地问他:“How are you today?” “打铃之后,飞行员就会换上飞行服、皮衣,背上降落伞,然后坐上大jeep离开。”已经87岁的卢忠友现在还能学着美国空军飞行员每次出发前的样子,抬起手腕,对表,调准指针。他还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美军飞行员的飞行衣背部都会缝上写有“来华助战,美军;军民一体,救护”的布块,文字的底纹上,一半是青天白日旗,另一半是星条旗。 30岁出头的朱泽耀就生长在祥云县的一个小村子,他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小时候走在村路上,常常能看到缺胳膊少腿的老人,“那就是日本人轰炸云南驿机场留下的痕迹”。 当时,由于云南驿机场在空战和空运上的中转作用,吸引了日本战机不少的火力。1943年3月26日,日军54架飞机轰炸云南驿机场,拉着石碾子的劳工有些还来不及解脱搭在身上的粗大麻绳,就倒下了。祥云县附近掩埋尸体的“万人坑”玛皇箐,就是当时修飞机场被炸死民工的见证。 只要一听见警报声,村民们就会携老扶幼地逃到防空洞里躲起来。一次日机的轰炸中,只有十几岁的卢忠友被美国飞行员拉着跑向机场边的壕沟躲避。 “我年纪小,美国的飞行员就先跳到机场边的很深的壕沟里,然后在下面接着我,用身体护着我。”卢忠友说,这是他一生中最感动的事情。 “这是咱们中国人的天空” 从地上来的,从地上打回去! 从海上来的,从海上打回去! 从天上来的,从天上打回去! 这是咱们中国人的土地! 这是咱们中国人的海洋! 这是咱们中国人的天空! 这是抗战时期西南联大诗人赵瑞蕻在昆明经历一次日机空袭后写下的诗句。从1939至1942年,位于昆明的西南联大曾掀起一股报考空军飞行员的热潮。当时,日军占尽空中优势,中国飞行员牺牲甚重,当局决定在大学生中招考飞行员。 为了补充人员,承担“驼峰航线”空运的中国航空公司也曾从西南联大录取11人。周炳就是其中之一,他毕业于西南联大政治系,经过短期训练后,像周炳这样的年轻面孔便担任副驾驶员冲上云霄,穿梭来往于中印之间。 “当时有一架DC-3型飞机,在重庆飞成都途中被日军击伤了一个机翼。后来,就从香港搞了一只DC-2型的机翼,装上后长短明显不一样,却还可以飞。就是这个怪模怪样的家伙儿,被我们叫做‘杂种飞机’,只要一看到它,大家就会情不自禁地大笑。”周炳在“驼峰航线”飞过100多个航班,飞行时间在1100小时以上,他曾说那段岁月里有死亡,也有欢笑。 盟军飞越“驼峰”的单位则以美国陆军航空队为主,包括转运部、空运部、第10航空队、第14航空队、部队运输部等。另外,英国皇家空军、加拿大皇家空军也在其中。美国陆军航空队空运部是“驼峰”空运的主力。而像周炳这样先后参加中国航空公司“驼峰”空 运的飞行和地勤人员有千余人,其中美籍人员近200人。空勤人员原有约200人,华籍占2/3。 倾注大半生寻找53号的美国飞行员汉克斯便是在25岁时,来到中国成为中国航空公司的一名飞行员,先后飞越驼峰347次。在亲自找到53号机并见证一座专为“驼峰航线”而设的纪念馆建起之后,他曾说:“现在,是我们治愈因冲突带来伤害的时候了,我们要把让所有人都感到自豪的这架陈列品当做一件珍宝。对于牺牲在驼峰航线上的1500名成员来说,它是一个真正的纪念馆。在这架中航53号运输机里面,有一位来自美国的机长吉姆·福克斯和两位中国人,其中一位是副驾驶,另一位是报务员。他们一起飞行,也一起牺牲。它展现了在战胜日本侵略者的战争中两个国家是怎样成为战友的。” 距离53号失事差不多11个月之后,致命的下坠发生在了吴子丹自己身上。 1944年2月的一个深夜,吴子丹驾驶C-53运输机刚从印度汀江机场起飞。他正要按照机长口令收起起落架,突然,巨大的轰鸣声静止在浓黑的夜色里。飞机离地不过十米,吴子丹感到身子往上飘,紧接着便是“砰”的巨响。 从破碎的舷窗玻璃“飞”出来的吴子丹还能闻到满地的潮湿里散出汽油味,那是死亡的味道。幸运的是,他们还没飞出机场太远,是赶来的汀江机场工作人员把他们抬上了车,最终获救。三个月的休养后,他又重新飞越在“驼峰航线”上,受伤在“驼峰航线”上不是停飞的理由。 在3年多的飞行中,美军先后投入飞机2100多架,中国航空公司飞行了8万多架次,总共84000多人,共运送战略物资85万吨,战斗人员3万多人次。中国航空公司损失将近50%的飞机,美军的飞机损失率接近90%。 美国“驼峰”空运总指挥藤纳曾如此总结这条“生死线”:“二战期间,在两个友好国家间飞行,它的损失率竟然超过了欧洲战场上的对敌轰炸,这就是‘驼峰航线’。” 比吴子丹幸运的是,曾拍下53号最后一瞬的48号机机长古蒂亚在2007年又再次见到了那架53号运输机。由于一直没有找到当时机组人员的遗骸,直到今天,片马的当地人还相信,为了正义目标的合作与战斗,可能真会发生奇迹。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11月,“驼峰航线”关闭。终于,天空又是“咱们中国人的天空”了。 【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专题】一场影响二战的战略空运 作者:受访者 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会长 孙官生 采访 南方周末记者 陈之琰 2015-07-02 15:53:34来源:南方周末 飞虎队的“向天皇献礼复仇行动”以22:0完胜。 (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供图/图) · 标签 · 驼峰航线 · 美国 · 中国 “驼峰航线”是美国支援中国的具体表现。美国总统罗斯福就说过:“假如没有中国,假如中国被打垮了,你想有多少个师团的日本兵,可以调到其他方面来作战,他们可以马上打下澳洲,打下印度……” 孙官生的办公室中,贴着一张出自奇克·马尔斯·奎恩所著《铝迹》的“驼峰航线”坠机清单。奎恩并不是什么著名的作家,而是一名普通的美国妇女。若非要说她有什么特别,她是成百上千美国援华飞虎队员的妻子之一。 1945年,祈祷着丈夫马尔斯平安回国的奎恩,却得到丈夫在战争最后阶段牺牲于“驼峰航线”的消息。奎恩没有陷于无尽的悲伤,而是通过调查详细记录了“驼峰航线”上失事的825架飞机的最后飞行和坠落经过。30万字的《铝迹》是迄今飞虎队最全面的一部飞行日志。孙官生通过这本书找到了位于昆明的飞虎队司令部遗址和曾埋葬800多名中美空军烈士的公墓。 从1992年开始,孙官生便与美国飞虎队和“驼峰航线”结缘。他担任《云南日报》总编辑期间,《云南日报》曾斥资20万元,将怒江峡谷发现的中国航空公司53号运输机遗骸运出了深山峡谷,随后在昆明和美国举办了飞虎队驼峰航线的展览。陈纳德将军遗孀陈香梅也曾托付他宣传飞虎队事迹。 云南省飞虎队研究会至今继续着对飞虎队和“驼峰航线”研究工作。最近,孙官生又将带着对这段历史的记录前往美国展览。“七十多年前的中美合作创造了‘驼峰航线’的奇迹,共同走过的路不能忘记。这些年的寻找、记录、挖掘是为了历史,也是为了将来。” 商用航空成为一种“空中实力” 南方周末:中国航空公司作为一家商业航空公司是怎样成为抗日战争中的一个空运力量的? 孙官生:担负“驼峰航线”运输任务的主要单位有两个,一是美国陆军航空运输总队(ATC),二是中国航空公司(CNAC)。美国陆军第14航空队担任护航任务。 当时,中国航空公司是以“受美军领导的商业航空公司”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参加“驼峰航线”运输任务的。1941年11月23日,一架中国航空公司的DC-3运输机就开辟了新的中国—印度航线:从昆明,经密支那,再到加尔各答。首次航行2个月后,太平洋战争爆发,中美两国利用中国航空公司的中印航线开辟了著名的“驼峰航线”。 由于负责开辟“驼峰航线”的美国陆军无力立刻承担飞行的重任,中国驻美代表宋子文提出,是否可以由中国航空公司来参与这条航线的开辟和运行,美军提供一些飞机。但是,美国中缅印战区总司令史迪威将军和美国陆军航空兵司令阿诺德将军等美国将领不希望这条航线由普通的老百姓来领导,不过,他们又需要中国航空公司飞行人员的经验和原有的二十多架飞机。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由美军租用中国航空公司的飞行人员和飞机,来承担一部分中印航线的任务。美军承诺,一旦中航飞机损失一架,他们马上就为此补充一架。 虽然不是正规的军事力量,运输总量也不及美国陆军航空运输总队,但中国航空公司的重要性却不能小看。中国航空公司在“驼峰航线”上的机长大都是受雇于公司的美国飞行员,其余的如副驾驶、机组报务员都是中国人。此前,“飞虎队”(中国空军美国航空志愿队)在改编为美军时,飞行员由于不满前来收编他们的美国军官的高傲和远不如前的收入,除了部分回美国外,其他几乎全部加入了中国航空公司。所以,中国航空公司的飞行员比美军印中联队具有更多的飞行经验,飞机的单人单机使用效率也大大高于美军。同等条件下,中国航空公司的可以装12桶汽油,而美军只能装10桶。 “驼峰航线”为困日军于中国创造条件 南方周末:一般在谈及战争时,对空中力量的研究往往集中于空战、轰炸等,空运往往被视为附属行动。“驼峰航线”的意义究竟如何评价? 孙官生:很长一段时间,人们对于“驼峰航线”的理解都停留在后勤层面的重要性。但是,驼峰空运其实也体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空中实力的一场革命。空运在战术和战略上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它不仅影响一场战役,也影响着整个战局。战略轰炸产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空中实力唯一真正的新生事物就出现在空运领域,正是因为空运的出现才使后期补给首次成为三维行动。空运缩短了战争的时间概念,扩大了距离概念,使得一场世界大战的各个战区成为一个有机整体。 南方周末:除了为中国战区提供物资之外,作为国际间合作的“驼峰航线”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整体战局有怎样的影响? 孙官生:在欧洲战区,空中实力是以战略轰炸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例如,英美空军的联合轰炸是为了在地面反攻时机成熟之前,在西欧筑起一道空中前线。在太平洋战区,空中实力的使用最初体现在舰载飞机上,后期才转入战略轰炸和首次原子武器的终极运用。到了中缅印战区,空中实力则呈现多样化的特点,包括战略轰炸、空战,以及最为重要的空中运输。“驼峰航线”不仅给中国送来了大量的战略物资,也从中国运送了十万远征军到印度,运送了昆明航校初级班学员到美国进行高级培训,还将中国的锡、钨、锑、汞、猪鬃、茶叶、桐油等运去美国。 然而,根据美国空军上校普雷廷的研究,驼峰空运并不仅仅是一种为实现中缅印战区军事战略而采取的补给手段,还同时具有强大的政治影响力。美国总统罗斯福就说过:“假如没有中国,假如中国被打垮了,你想有多少个师团的日本兵,可以调到其他方面来作战,他们可以马上打下澳洲,打下印度……”“驼峰航线”不仅是美国支援中国的具体表现,从战略的角度讲,使中国保持强大的战斗力,就能继续把将近100万日本士兵困在中国的土地上,这对美国的其他盟国是极为有利的。 当然,现在我们回顾“驼峰航线”,应该客观地去评价它的战略作用,它的确是美国的一种权宜之计。“珍珠港事件”后几周内,美国人就确立了“欧洲优先”的战争策略。对于当时的罗斯福而言,如果美国难以或不愿意立即展开对日本的攻势的话,那么已经抵抗日本四年之久的中国,就是最佳的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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