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及异质性分析.pdf

福建农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收稿日期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中国服务贸易协会项目()作者简介 杨丽娟()女副教授 研究方向:国际贸易与区域经济发展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及异质性分析杨丽娟 孔 爽(兰州大学经济学院甘肃 兰州)摘要 基于 年我国 个省份(港澳台地区及西藏除外)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及其异质性并利用调节效应模型对其影响机制进行分析 结果表明: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效应且这种正向效应存在明显的区域异质性、农民收入水平的异质性及城乡融合各维度的异质性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水平的提升在城乡融合发展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过程中具有正向调节作用 因此要加强城乡融合的方向性引导因地制宜地促进区域城乡融合发展夯实经济增长根基加快产业升级步伐充分发挥城乡融合发展的增收效应关键词 城乡融合农民收入增长异质性调节作用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一、文献综述与问题提出从 年开始到 年中央一号文件连续 年锁定“三农”问题将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而如何实现农民增收、缩小城乡差距则是“三农”工作的重点 党中央一直将建设新型城乡关系作为解决“三农”问题和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支撑不断推动城乡融合发展 党的十六大提出城乡统筹发展党的十九大提出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的意见明确了城乡融合发展的主要目标和基本原则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强调“要推动城乡融合发展见实效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促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提出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加快形成工农互促、城乡互补、全面融合和共同繁荣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 年国家发改委发布 年新型城镇化和城乡融合发展重点任务城乡融合发展迈出新步伐 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在于构建合理的工农城乡关系城乡融合作为新时代建立新型城乡关系的重要抓手其最终目标之一就是实现农民增收这也是“三农”工作的重点 新形势下我国城乡发展不平衡和农业发展不充分问题依然突出提升农民收入缩小城乡差距协调城乡关系走城乡融合发展之路将成为解决当下问题的重要着力点 因此本文对城乡融合发展与农民收入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以期丰富城乡融合的相关理论为解决“三农”问题、实现农业农村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借鉴城乡融合这一概念最初是由马克思和恩格斯提出的认为城乡融合是城乡关系的最终形态 国外对城乡融合的研究较少且集中于城市和乡村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的理论联系 相比之下国内学者从多角度对城乡融合展开相关研究并取得诸多成果早期研究主要针对于城乡一体化和城乡统筹等方面近年来相关研究逐渐向城乡融合发展方面延伸 通过对已有国内外文献的梳理发现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 个方面:()城乡关系的演进及城乡融合的内涵 如 认为城乡关系是城乡发展的基本要素 等认为城乡关系是经济社会中的基本关系也是区域协调发展必须处理的重要关系高耿子将城乡关系的演进分为 个阶段周德等总结分析了城乡一体化、城乡统筹和城乡融合的联系与区别并指出城乡融合更注重乡村的独立性和人的全面发展李源峰对我国的城乡关系变革进行总结并提出新时期城乡融合发展的内涵 等认为城乡融合发展是要实现城乡的均衡化和等值化发展()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测度 如刘明辉等从人、地、资本等 个方面构建城乡融合发展的指标体系赵德起等基于城乡融合发展的前提、动力和结果等 个维度构建指标体系并采用横纵向拉开档次法对城乡融合发展水平进行测度陈坤秋等采用居民人均收支差反映城乡居民财富绝对剩余来测算城乡融合发展水平 等从空间、经济、社会和生活环境等 个方面的一体化选取指标构建了城乡一体化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利用熵权 法对其进行评估()城乡融合发展的影响因素及实现路径 如 等研究发现城镇化和工业化的发展可以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进而实现城乡一体化 等提出城乡接合部社区可以看作是城乡土地利用优化与管理的微观综合体是实现城乡融合的重要路径黄小明通过建立数理模型得出农村人力资本的深化可以使得收入差距缩小进而促进城乡融合的结论盛开认为完善城乡土地要素交换机制有利于城乡融合关系的建立范斯义等认为科技创新可以缩小城乡差距并实现城乡融合的高质量发展综上可以看出学界关于城乡融合已有大量的探讨但多集中于城乡融合内涵、路径等相关理论分析层面或是采用实证方法对其进行测度对于城乡融合作用效应方面的实证研究相对较少此外长期以来学者们都十分关注实现农民增收的路径问题但较少从城乡融合发展角度分析农民收入增长的问题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主要进行如下研究:一是对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增收的效应及异质性作用进行理论梳理二是基于科学性和全面性原则在建立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时充分考虑到空间融合、产业融合、治理融合和要素融合等 个方面可以更加准确地衡量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三是利用基准模型、门槛效应模型和面板分位数模型实证检验我国城乡融合的增收效应及其异质性并通过调节作用模型分析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在其中的影响机制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一)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增长的作用机理城乡融合是指以空间融合为对象、产业融合为基础、治理融合为手段、要素融合为纽带的城乡之间良性互动并协调发展的一种状态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增长的作用机理如图 所示空间融合是指城乡在空间上的多维距离缩进城市与乡村优劣互补、成果共享实现城乡协同的科学合理布局和区域空间的均衡发展 城乡空间的合理规划可以为城乡之间营造良好的生态屏障为农业现代化的发展提供良好的环境基础有利于更好地发挥乡村独有的生态人文优势实现现代化农业的可持续发展从而增加农民的家庭经营性收入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的空间溢出效应可以贯穿于乡村振兴全过程激发乡村的后发优势同时乡村作为承接城市拥挤效应下的经济、社会、文化功能的“后备基地”可以利用“后备箱经济”拉动城市消费并增加农民经营收入为乡村振兴提供新动力城镇化是空间融合的直接体现其带来的农民市民化既可以直接增加落户城市农民的工资性收入又可以使农民对农村空置住房、闲置耕地和设备进行租赁转让等处置交易增加财产性收入同时新型城镇化与美丽乡村的共生效应可以第 期 杨丽娟等: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及异质性分析激活农村经济带动地区整体经济的规模效应拓展农村功能并拓宽农民收入渠道图 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增长的作用机理.产业融合是指城乡之间产业互补互促以产业链延伸、多功能拓展和新业态培育为表征实现城市与农村产业有机整合的过程 城乡产业融合过程中形成的农村产业新形态新模式及细化的农村劳动力市场将为农民提供更多就业和创业机会拓宽农民增收渠道提升农民的工资性收入产业链的纵向和横向延伸中涌现的土地流转、股份合作等新型利益联结机制可以使农民更多地参与到产业融合过程中并增加其财产性收入农业多功能拓展所形成的生态农业、绿色农业、乡村旅游等农业新型发展模式推动了产业整合和产业集群为农民经营性收入的增加创造了条件政府在产业融合过程中加大涉农领域的财政投资和财政补贴力度以增加农民的转移性收入治理融合包括社会治理融合和生态治理融合等 个方面前者是指城乡公共服务(包括教育、医疗和社会保障等)的均等化和一体化后者是指城乡生态环境及空气质量的整体改善 城乡教育、医疗和社会保障等覆盖面的扩大和能力的提升可以使农民生活得以保障并提升农民的科学文化素养和农业技术水平从而使农民的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得以提升城乡治理体系建设中污染防治及绿化美化等生态治理措施有助于形成良好的乡村宜居环境为乡村产业发展和人才引进提供环境加持为农民带来长远利益对未来各方面收入提升蓄积潜力要素融合是指通过城乡之间要素的合理与高效配置实现人、地、资本全要素的自由流动城乡在人、地、资本方面的双向流动可以有效破除城乡二元体制的阻碍实现城乡一盘棋建设 其中人的融合包括农村人口进城和城市人才入乡等 个方面城市的虹吸效应吸引农村人口进城追求更好的工作机会获得更高的工资收入同时市民下乡的人才溢出效应为农业农村发展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和经验为职业农民和农村技术性人才的培训创造了条件从而有利于农民增加经营性收入地的融合可以使城乡土地资源得到更加合理的配置和利用农村土地流转和土地市场的形成可以使农民经营性收入得到相应的提升资本融合过程中城市发达的金融市场拓宽了农民的投资理财渠道农民可以实现理财经营的多元化从而增加财产性收入且政府对“三农”工作的推进和乡村振兴建设的财政投入拓宽了农村建设资金来源使农民转移性收入稳步增长综上提出假设 城乡融合发展可以促进农民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增加进而实现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长福建农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 第 卷 (二)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增长的异质性分析城乡融合发展表现为城乡之间空间合理布局、产业合理规划、治理水平均等与要素自由流动需要一定的经济发展水平才能充分发挥对农民的增收效应 各地经济发展水平长期以来受历史发展、地理位置、环境资源、政策等因素的影响呈现一定的地域差异性从而使各地的城乡融合水平也呈现一定的区域差异 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地区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和社会服务水平也越高越具有城乡融合发展的良好基础从而通过推进城乡融合发展来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效果越好而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要素流动、资源配置、基础设施建设及政府支持能力等均有待提升使得城乡融合发展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作用受限经济欠发达地区的资源、要素等更为欠缺市场体系建设不完善城乡融合发展的基础较为薄弱融合动力不足难以发挥城乡融合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效应 由此认为城乡融合对农民增收的影响受经济发展水平限制二者之间可能是非线性关系存在一定的门槛效应基于此提出假设 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的增收效应因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存在明显的区域异质性假设 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在城乡融合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过程中可能具有正向调节作用我国农民收入水平在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互动过程中呈现持续上升的态势城乡收入差距也在不断缩小 年我国农民人均收入为 元 年增长至.元年均增长 元 与此同时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也在不断增长 在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较低时城市与乡村融合的难度较大此时城乡融合水平也较低处于初步阶段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有限很难有效发挥其增收效应提升农民收入水平的能力较弱 随着农民收入增长到一定水平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建设更加完善城乡融合发展也进入成熟阶段对农民收入水平的拉动作用增强使农民收入水平提升更加显著基于此提出假设 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存在着显著的边际递增的非线性驱动效应城乡融合具有空间融合、产业融合、治理融合和要素融合等 个维度不同维度的城乡融合对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影响可能不同 其中产业融合作为城乡融合的重要基础对农民收入水平的影响更为显著各产业之间的协同互动、相互关联可以使农业生产分工体系更加完善利益联结机制也更加成熟为农民提供产业增值的红利 产业结构升级作为产业融合的表征可以通过协调农业部门比例、提升农业生产效率和壮大农村经济规模来增加农民的工资性收入和经营性收入从而可以加强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促进作用基于此提出假设 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水平增长的影响存在城乡融合维度的异质性效果假设 产业结构升级在城乡融合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过程中可能具有正向调节作用三、研究设计(一)模型设定.基准模型 为考察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效应基于前文的理论分析设定如下面板数据模型:()其中 表示省份 表示年份 表示农民收入包括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 表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 表示影响农民收入增长的控制变量 表示个体效应 表示随机扰动项 表示常数项 和 分别表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和控制变量的待估系数.门槛效应模型 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作用中可能存在经济发展水平的门槛效应为了检验门槛效应并对城乡融合发展增收效应的区域异质性进行考察本研究借鉴 提出的面板数第 期 杨丽娟等: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及异质性分析据的门槛分析理论设定如下面板门槛模型:()()()()其中 表示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表示指示函数满足括号内条件则取值为 不满足条件则取值为 表示经济发展水平 表示门槛值 和 表示待估系数 上式所设为双重门槛效应模型也可拓展到单门槛或多重门槛模型.面板分位数模型 为考察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影响的非线性效应本研究借鉴 和 的做法设定如下面板分位数模型可从中观测不同农民收入水平下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增长的边际效果:()()()()其中 ()表示在 给定的条件下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 条件分位数 表示解释变量包括核心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表示分位数回归系数 为更好地覆盖农民收入水平由低至高的阶梯式上升本研究选取、等 个分位点进行回归.调节作用模型 为了识别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机制即检验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在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增长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本研究借鉴梁会君、曾龙等的做法构建如下调节作用模型又称交互作用模型:()()其中 和 分别表示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水平并对经济发展水平作对数处理以使结果更加理想 表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与经济发展水平的交互项 表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与产业结构升级的交互项(二)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农民收入 本研究在借鉴已有相关文献的基础上选取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作为衡量农民收入的变量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包括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 年以前的农民人均收入指标是“农民人均纯收入”年及以后改为“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统计口径虽发生变化但相关数据变化较小故本研究统称为“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用以反映各地区农民收入的增长水平 为规避异方差和量纲问题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均作了对数处理.核心解释变量:城乡融合发展水平 本研究选取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作为核心解释变量参考已有对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测度方法采用综合指数法基于空间融合、产业融合、治理融合、要素融合等 个方面选取评价指标对 年我国各省份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进行测度()空间融合方面选取城乡公用设施投资比、城乡土地配置、城市空间扩张、城乡交通网密度和城镇化率等 个二级指标 其中城乡公用设施投资比即城市公用设施投资额与农村公用设施投资额的比值城乡土地配置用农作物播种面积与建成区面积的比值表示城市空间扩张则以建成区面积占土地面积的比重表示以上这 个指标可以间接反映城乡往来便利状况城乡交通网密度用铁路与公路运营总里程数与区域总面积的比值表示反映城乡交通发展水平该指标数值越大则城乡间交通越便利越有利于运输成本、生活成本的降低从而促进城乡之间的空间融合城镇化率即城镇人口在总人口中的占比该指标最能直接体现城乡空间建设的总体情况()产业融合方面选取农林牧渔服务业比重、非农产值比重、农产品加工业水平和城乡信息化发展水平比等 个二级指标 其中农林牧渔服务业比重和农产品加工业水平分别用农林牧渔服务业福建农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 第 卷总产值占地区 的比重、农产品加工业主营业务收入与第一产业产值的比值表示反映农村一二三产业的融合非农产值比重则通过地区 与农林牧渔业总产值的差占地区 的比重获得代表农村产业与城镇产业之间的融合以及农业的多功能拓展城乡信息化发展水平比即城市与农村平均每百户拥有电话和计算机数的比值反映农业服务业的融合发展情况()治理融合方面选取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比、城乡绿化覆盖率比、城乡人口文盲率比、城乡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城乡失业保险覆盖率等 个二级指标 其中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比即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与地区 的比值可以反映城乡工业污染治理情况城乡绿化覆盖率比即城市与农村的绿化面积占区域总面积的比率之比用以反映城乡人居环境差异城乡人口文盲率比用城市与农村的 岁及以上文盲人口占 岁及以上人口比重的比值来表示反映城乡之间教育水平的差异城乡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和城乡失业保险覆盖率分别用参加城乡基本养老保险人数和参加城乡失业保险人数占区域总人口的比重表示反映城乡社会保障水平()要素融合方面借鉴以往研究从人、地、资本的融合方面选取指标 其中人的融合选取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比和城乡恩格尔系数比来反映城乡居民收入消费的融合水平地的融合选取城乡土地利用比和城乡道路面积比来反映城乡间的土地配置状况其中城乡土地利用比用农村与城市建成区面积之比表示资本的融合选取城乡货物周转量和二元对比系数来间接反映城乡间的资本配置状况其中城乡货物周转量采用对数化处理以使结果更加理想 基于上述关于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指标选取结合杨丽等针对面板数据改进的熵值法求得各指标的权重及各省份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具体指标及权重详见表 表 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目标一级指标二级指标属性权重城乡融合空间融合城乡公用设施投资比负向.城乡土地配置正向.城市空间扩张正向.城乡交通网密度正向.城镇化率正向.产业融合农林牧渔服务业比重正向.非农产值比重正向.农产品加工业水平正向.城乡信息化发展水平比负向.治理融合工业污染治理投资额比正向.城乡绿化覆盖率比负向.城乡人口文盲率比正向.城乡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正向.城乡失业保险覆盖率正向.要素融合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比负向.城乡恩格尔系数比正向.城乡土地利用比正向.城乡道路面积比负向.城乡货物周转量正向.二元对比系数正向.其他变量 本研究借鉴曹菲、张兵等的做法选取财政支农水平、农业机械化水平、非农就业比重、农作物播种面积、城市化水平作为影响农民收入水平的控制变量 其中财政支农水平用地方农林水事务支出占地区 的比重来表示反映政府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的重要支撑是农民收入水平的重要影响因素而 年地方农林水事务支出用农业支出、林业支出及农林水利气象等部门事业费之和表示农业机械化水平用每公顷农业机械总动力来表示一般来说农业机械和农业技术的广泛应用可以有效提高农业生产率非农就业比重用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从业人员在就业人员总数中所占比重来表示非农就业比重的提高可以增加农民收入农作物播种面积是影响农民经营性收入的关键因素之一城市化水平用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来表示其会因农村劳动人口的转移及人地关系的转变而影响农民收入门槛变量为经济发展水平用人均地区生产总值来表示取对数则是调节变量之一另一调节变量产业结构升级利用衡量产业结构合理化的指标 泰尔指数来表示借鉴干春晖等的做法用一二三产业的产值和就业人数表征泰尔指数的数值越小说明各产业间的协调性越好产业结构越合理因此该指数是一个负向指标第 期 杨丽娟等: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及异质性分析(三)数据说明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和选取的科学性原则样本数据为 年我国 个省份(港澳台地区及西藏除外)的面板数据因 年以来新冠疫情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可能导致指标数据的突变从而影响实证分析结果因此在时间上仅考虑到 年 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乡建设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中国农业机械工业年鉴及各地年鉴和政府网站等部分缺失数据则采用线性插值法进行补齐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详见表 表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变量符号样本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被解释变量 农民收入.农民工资性收入.农民家庭经营性收入.农民财产性收入.农民转移性收入.解释变量 城乡融合发展.门槛变量 经济发展水平.调节变量 产业结构升级.控制变量 财政支农水平.农业机械化水平.非农就业比重.农作物播种面积.城市化水平.四、实证结果分析(一)基准模型回归结果.回归结果分析 为考察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直接影响采用固定效应模型、随机效应模型及混合最小二乘法分别对式()进行回归分析通过 检验及 检验认为应采用个体固定效应模型对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的效应进行检验分析回归结果如表 所示 其中回归()是全样本下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影响回归()至回归()则分别是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影响 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影响系数均在 的水平上显著且为正对农民财产性收入的影响系数在 的水平上显著且为正 这表明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包括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假设 得以验证从表 中各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来看财政支农水平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的影响系数均至少在 水平上显著且为正表明政府对农业财政支持力度的增加有助于提升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农业机械化水平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工资性收入和家庭经营性收入的影响系数均至少在 的水平上显著且为正表明农业机械化水平的提升可以提高农业生产效率为农产品产量和质量的提升提供基础支撑且农业机械化的普及可以释放更多农村劳动力使其向城市流动和转移从而增加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非农就业比重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影响系数均至少在 的水平上显著且为正表明城市的虹吸效应会吸引越来越多的农村劳动力流向城市城市更多的工作机会和较高的工资水平有助于提升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农作福建农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 第 卷物播种面积对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影响系数均至少在 的水平上显著且为正表明农作物播种面积的增加可以提升农业的规模化运作水平节约劳动力成本释放农村劳动力转移到收入更高的行业从而增加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城市化水平是社会发展进步过程中的必然阶段反映着社会现代化进程的推进可以从各方面显著促进农民收入增加表 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增长的基准回归结果 变量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民工资性收入()农民家庭经营性收入()农民财产性收入()农民转移性收入()城乡融合发展.(.)(.)(.)(.)(.)财政支农水平.(.)(.)(.)(.)(.)农业机械化水平.(.)(.)(.)(.)(.)非农就业比重.(.)(.)(.)(.)(.)农作物播种面积.(.)(.)(.)(.)(.)城市化水平.(.)(.)(.)(.)(.)常数项.(.)(.)(.)(.)(.)样本量.检验.注:、和分别表示各变量在、的水平上显著括号内为 值 下表同.稳健性检验 为检验基准回归结果的稳健性在借鉴已有研究的基础上主要采用 种方法对上述实证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表)一是替换解释变量用地区产业结构代替非农产值比重反映产业融合发展以城乡文教娱乐支出比代替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比、城乡收入比代替城乡恩格尔系数比反映要素融合中人的融合对替换指标后的城乡融合评价指标体系重新进行测算并将其作为解释变量重新进行基准回归 二是用滞后 期的城乡融合发展作为核心解释变量构建模型对农民收入进行回归以缓解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 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 所示 种检验方法下的城乡融合发展对各项农民收入的影响系数均显著为正说明上述实证结果是相对稳健的表 稳健性检验结果 变量替换解释变量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民工资性收入()农民家庭经营性收入()农民财产性收入()农民转移性收入()城乡融合发展.(.)(.)(.)(.)(.)控制变量是是是是是.变量替换解释变量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民工资性收入()农民家庭经营性收入()农民财产性收入()农民转移性收入()城乡融合发展的.二阶滞后项(.)(.)(.)(.)(.)控制变量是是是是是.第 期 杨丽娟等: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及异质性分析 (二)异质性分析.区域异质性分析 为分析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可能存在的区域异质性将样本中的 个省份依据国家统计局的划分标准分为东部、中部、西部等 个地区并分别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 所示 从分区域来看东部和中部地区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系数分别在 和 的水平上显著且为正西部地区的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系数虽为正但并不显著且东部地区的影响系数大于中部地区西部地区影响系数最小说明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正向影响效应存在区域差异性呈现由东至西依次递减的特征 这可能是缘于东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城乡融合发展可以为农民收入的提升创造良好的社会条件中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与东部地区仍存在一定差距要素流动、资源配置、基础设施建设及政府支持能力等均有待提升通过城乡融合发展推进农民收入增长的作用有限使得其城乡融合发展的增收效应远低于东部地区西部地区经济欠发达且缺乏劳动力、资金等要素城市吸纳农村劳动力就业及农村承载城市规模效应的能力不足城乡融合发展的基础较为薄弱导致城乡融合发展未能显著影响农民收入增长因此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的增收效应可能受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则城乡融合发展的增收效应越强这也与前文假设 相符表 区域异质性回归结果 变量东部()中部()西部()城乡融合发展.(.)(.)(.)财政支农水平.(.)(.)(.)农业机械化水平.(.)(.)(.)非农就业比重.(.)(.)(.)农作物播种面积.(.)(.)(.)城市化水平.(.)(.)(.)常数项.(.)(.)(.)样本量.为了进一步考察城乡融合发展促进农民收入增长效应的区域异质性问题基于 的研究思路以经济发展水平为门槛变量并采用自举抽样法对其进行门槛效应检验 检验结果显示全国范围以及东部和中部地区均通过双重门槛显著性检验而西部地区未通过单一门槛检验即不存在门槛效应故建立双重门槛模型研究全国及东部和中部地区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非线性影响 笔者测算的门槛估计结果:全国层面的门槛值 和 分别为.和.东部地区的门槛值 和 分别为.和.中部地区的门槛值 和 分别为.和.门槛模型回归结果如表 所示由表 可知当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分别处于 个区间时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系数均在的水平上显著且为正即城乡融合发展可以显著促进农民收入水平的提升 在全样本下当经济发展水平低于.时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系数为.当经济发展水平介于.和.之间时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系数增至.当经济发展水平高于.时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系数增至.东部地区在经济发展水平由低至高的 个区间的影响系数呈现更加明显表 门槛模型回归结果 变量全国()东部()中部()城乡融合发展().(.)(.)(.)城乡融合发展().(.)(.)(.)城乡融合发展().(.)(.)(.)财政支农水平.(.)(.)(.)农业机械化水平.(.)(.)(.)非农就业比重.(.)(.)(.)农作物播种面积.(.)(.)(.)城市化水平.(.)(.)(.)常数项.(.)(.)(.)样本量.福建农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 第 卷的逐步提升状态而中部地区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在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时并不显著在经济发展水平的第二和第三区间才呈现显著的影响特征且影响系数逐渐增加 可见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呈现出明显的门槛效应特征即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的推动作用也不断增强假设 得以验证 究其原因: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城乡空间规划存在较大的改进空间要素资源流动性不足发展第三产业的动力与条件欠缺实现产业融合相对较难城乡治理的资金支持尚未实现可持续城乡融合的各方面条件不够完善难以得到充分发展并发挥对农民的增收效应但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城乡资源配置效率也逐渐提升通过更加合理的空间规划、不断完善的基础建设、更为平等的公共服务以及更高质量的产业融合城乡融合发展促进农民增收的作用得以增强.农民收入水平的异质性分析 为使得对农民收入水平的异质性分析更加全面本文选取、等 个分位数分别表示农民收入的最高水平组、中高水平组、中等水平组、中低水平组和最低水平组以揭示不同农民收入水平下城乡融合发展对影响农民收入的边际效果 面板分位数模型回归结果如表 所示 由表 可知城乡融合发展对不同的农民收入水平呈显著的正向影响这也再次验证了假设 即城乡融合发展可以促进农民收入的增长同时城乡融合发展对不同收入水平农户的影响存在边际效应差异随着农民收入水平的提升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水平的边际效应逐渐增强从而假设 得以验证即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存在显著的边际递增的非线性驱动效应可见城乡融合发展对收入水平较低的农村地区的增收效应要小于收入水平较高地区而收入水平的高低也侧面反映了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经济发展水平在城乡融合发展的增收效应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表 农民收入水平的异质性分析 变量()()()()()城乡融合发展.(.)(.)(.)(.)(.)财政支农水平.(.)(.)(.)(.)(.)农业机械化水平.(.)(.)(.)(.)(.)非农就业比重.(.)(.)(.)(.)(.)农作物播种面积.(.)(.)(.)(.)(.)城市化水平.(.)(.)(.)(.)(.)样本量 .城乡融合发展各维度的异质性分析 城乡融合发展的不同维度因作用方式和作用路径的不同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程度可能存在差异从各个维度出发检验其增收效应的异质性检验结果如表 所示 由表 可知各个维度的影响效果存在差异空间融合、产业融合和治理融合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均显著为正而要素融合未产生显著性影响 这可能是因为我国要素市场发育相对缓慢劳动和资本市场发育不健全城乡要素融合面临着制度障碍、市场壁垒等重重困难效果并不明显 空间融合、产业融合和治理融合的影响系数分别为.、.和.对比核心解释变量的系数拟合值可知产业融合的影响系数最大且远大于其他维度产业融合发展水平提升 单位可以使得农民收入增加.个单位各个融合维度的增收效应呈现产业融合治理融合空间融合要素融合的特征 可见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水平增长的影响存在城乡融合维度的异质性效果假设 得以验证 究其原因在于:产业融合发挥着城乡融合的基础性作用相较于第 期 杨丽娟等: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及异质性分析其他融合维度具有更广的覆盖范围和更成熟的融合基础国家产业融合政策的逐步完善也为产业融合的不断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外在条件同时产业结构升级的加持效果愈加显著使得产业融合在城乡融合发展的增收效应中作用更大表 城乡融合发展各维度的异质性分析 变量空间融合()产业融合()治理融合()要素融合()城乡融合发展.(.)(.)(.)(.)财政支农水平.(.)(.)(.)(.)农业机械化水平.(.)(.)(.)(.)非农就业比重.(.)(.)(.)(.)农作物播种面积.(.)(.)(.)(.)城市化水平.(.)(.)(.)(.)常数项.(.)(.)(.)(.)样本量.检验.(三)影响机制检验从以上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增长的异质性分析中可以看出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在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增长的过程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本文选取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作为调节变量对其在城乡融合发展增收效应中的调节作用进行实证检验利用加入交互项的式()和式()并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估计分别考察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的交互效应检验结果如表 所示 由表 可知经济发展水平与城乡融合发展的交互项在 的水平上显著且为正产业结构升级与城乡融合发展的交互项在的水平上显著且为负 因产业结构升级为负向指标所以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水平的提升均可以强化城乡融合发展、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作用回归()和回归()的估表 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机制检验 变量基准回归()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升级()城乡融合发展.(.)(.)(.)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水平与城乡融合发展的.交互项(.)产业结构升级.(.)产业结构升级与城乡融合发展的.交互项(.)财政支农水平.(.)(.)(.)农业机械化水平.(.)(.)(.)非农就业比重.(.)(.)(.)农作物播种面积.(.)(.)(.)城市化水平.(.)(.)(.)常数项.(.)(.)(.)样本量.检验.福建农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 第 卷计结果与基准回归()结果相比较两个交互项的分别加入均可以提升模型的拟合优度可见调节作用模型设定较为合理回归结果具有可信性 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可以强化城乡融合发展的增收效应在城乡融合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过程中具有明显的正向调节作用假设 和假设 得以验证五、结论与建议(一)结论本文采用综合指数法从空间融合、产业融合、治理融合、要素融合等 个方面选取指标构建城乡融合发展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采用熵值法对其进行测度随后基于 年 个省份的面板数据采用基准模型、门槛效应模型和面板分位数模型实证分析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增收的影响及其异质性并采用调节效应模型分析了城乡融合发展影响农民收入的作用机制得到如下结论:()城乡融合发展可以显著促进农民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增加即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水平的正向效应存在区域异质性、农民收入水平异质性以及城乡融合发展各维度异质性区域层面的增收效应呈现出由东至西依次递减的特征且依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存在明显的双门槛效应农民收入水平不同的情况下城乡融合发展的影响存在着显著的边际递增的非线性驱动效应城乡融合各维度的增收效应也存在差异其中产业融合的正向作用最强()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在城乡融合发展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过程中发挥正向调节作用(二)建议城乡融合发展带动农民收入增长并逐渐成为未来乡村振兴的重要方向各地区应抓住城乡融合发展的机遇进一步提升区域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制定差异化的发展战略并重点增强产业融合能力充分释放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的增收效应 对此本文基于上述研究内容和所得结论提出如下建议.提升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加强城乡融合的方向引导 各地应明确将城乡融合发展作为提升农民收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有效途径以城市与农村的协调发展为导向将促进农民增收作为城乡融合的重要目标()空间融合层面 地方政府应合理安排城乡空间规划充分发挥城乡功能特性推动项目下乡和新农村建设在农村帮扶政策支持下逐渐削弱城乡边界打造城乡生命共同体()产业融合层面 地方政府应完善产业技术的创新机制优化产业融合的市场环境构建更加成熟的利益联结机制和利润分配机制充分发挥产业融合在城乡融合过程中的基础性作用()治理融合层面 地方政府应着力缩小城乡之间医疗、教育、社会保障等公共服务供给的差距加大对农村基本公共服务的投资力度通过政策性倾斜推动公共资源流向农村改善农村基本公共服务供给质量提升城乡基本公共服务供给水平()要素融合层面 地方政府应提升资源要素的利用效率和流动畅通性 一方面推动城市要素融入农村搭建人才下乡机制并鼓励城市资本下乡助力乡村振兴另一方面推动农村要素走向城市加快农民市民化进程深化农村户籍制度和土地制度改革完善农产品流通渠道实现农产品与城市需求的有效衔接.实施差异化发展策略缩小城乡融合发展区域差异 各地应正视城乡融合增收效应的区域性差异制定差别化、动态化的城乡融合发展战略协调各地区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使城乡融合成为农民增收的重要支撑 东部地区应在保持城乡融合格局的基础上充分发挥现有优势提升资源整合效率深入优化城乡融合的空间布局、产业布局及要素流动体系推动产业深度融合实现城乡协调互促进一步提升城乡融合质量使城乡融合发展达到更高水平 对中西部地区应给予适当的优惠政策和福利倾斜以中部地区崛起和西部大开发为契机重点补齐城乡融合发展短板着力提升自身的基础设施建设能力和公共服务供给能力利用其资源禀赋优势推进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进程培育特色产业形成新的经济增长极并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使农民获得更多发展机会农民利益在城乡融合过程中得到强有力的保障最大第 期 杨丽娟等:城乡融合发展对农民收入增长的影响及异质性分析化地提高城乡融合发展的增收效应.不断夯实经济增长根基加快推进产业升级步伐 经济发展水平提升和产业结构升级可以为深化城乡融合发展提供良好的基础条件放大城乡融合的增收效应 因此要充分发挥经济发展和产业升级的积极作用增强城乡融合发展和农民收入增长的关联性 其中主导产业和支柱产业是地方经济发展的核心力量要大力支持和培育主导产业和支柱产业发展夯实经济稳定增长基础推动区域整体经济发展水平提升同时为相关产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