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化视角下的意大利风景园林演变--从别墅花园到城市景观.pdf

106HA 08/2023中图分类号 TU98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739X（2023）08-0106-04 收稿日期 2022-10-14摘 要 文化是人类适应环境的产物，城市具有明显的地域性和唯一性，而一个时代所建造的园林是为其所处时代的人服务的，带有明显的时代烙印。该文从城市文化的视角出发，介绍了意大利古罗马时期、中世纪时期、文艺复兴时期以及近现代时期的园林及其特点，总结了不同时期的风景园林在社会中的地位和意义，以此回顾了意大利风景园林的历史与演变过程。关键词 意大利 城市文化 园林史 城市景观Abstract Culture is the product of human adaptation to the environment,the city has obvious regional and unique,and the garden built by an era is to serve the people of its era,with obvious brand of the era.From the perspective of urban culture,we introduce the gardens and their characteristics in the ancient Roman period,the medieval period,the Renaissance period and the modern period in Italy,then we summarize the status and significance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in different periods in society,finally we review the history and evolution of Italian landscape architecture.Keywords Italy,Urban culture,Landscape history,Urban landscape 城市文化视角下的意大利风景园林演变从别墅花园到城市景观Evolution of Italia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Urban Culture:From Villa Gardens to Urban Landscapes意大利风景园林的特征之一便是历史悠久，它的出现甚至远远早于“风景园林”学科的定义。现如今意大利仍然保留着许多完整的景观遗产古罗马时期的城市广场、中世纪的街道、文艺复兴时期的园林等，在世界风景园林史上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园林，它是意大利文化中的重要象征。现在的意大利园林作为城市公共空间的主要元素之一被大众所熟知，但它并非历来如此。意大利传统城市的布局大多出于维护权力（神权、政权）和军事防御的目的而规划，城市面积较小、土地宝贵，有限的绿地只提供给宫廷与贵族使用，市民活动区域则主要分布在郊外1。文艺复兴之后，意大利许多城市的皇家园林才逐渐向公众开放。到了工业革命时期，不断扩张的工业用地对城市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市民生存和生活坏境极度恶化，在此背景下许多建筑师与城市张德顺|Zhang Deshun姚鳗卿|Yao Manqing Anita Beluffi奉树成|Feng Shucheng王本耀|Wang Benyao幸冬梅|Xing Dongmei秦梦桢|Qin Mengzhen陈芃序|Chen Pengxu 规划师为了解决建筑空间与自然空间的协调发展问题，各种思想、学说与建设模式使意大利的风景园林初具雏形。而后的意大利一直进行着长期的实践和探索，国际古迹保护与修复宪章（又名威尼斯宪章）的出现更是让世界看到了意大利政府与民众对城市景观的关注和热爱。城市是有生命的，它是历史轨迹的延续，是过去与未来的对话，而城市中的自然景观是这种延续的升华,是城市中自然与人文景观的综合体现。本文从意大利不同历史阶段的城市文化出发，以园林为主体，着重讨论意大利风景园林的历史和演变过程，以期为园林的未来和发展提供借鉴和参考。1 古罗马时期的别墅花园古罗马别墅花园是最早在西方世界闻名的观赏花园，时间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世纪古希腊被古罗马征服的时期。战争带来的古希腊文明携着一系列关于农学、植物学和药用草药领域的科学知识与技术，冲击着当时的古罗马文明。这一文化影响过程涉及到当时古罗马所有的社会阶层，将当时在罗马已经广泛存在的简单传统的乡村种植园转变为融合了古希腊和东方文明，尤其是波斯和埃及文化的更为丰富和复杂的观赏花园。别墅花园逐渐取代了“Hortus”（用简陋围墙作为边界、种植蔬菜和食用植物的种植园），开始在罗马地区盛行，引进了桃金娘、迷迭香等花卉、果树以及其他观赏植物，并在花园中布置葡萄园、橄榄园等兼具美观与实用的区域2。这些被命名为“Viridarium”的花园，按照罗马贵族的审美与需求，添加了如雕像、喷泉、庙宇、花坛和树篱等人造元素，逐渐成为了上层阶级不可缺少的休闲和娱乐场所3。到了公元前1世纪，罗马花园中的水元素成为了107PlanningGarden规划 园林 丨 其基本特征，喷泉、温泉、跌落的水景成为了基础元素，由于水景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需要足够大的场地，因此对花园空间的改造与扩展只能在皇家与贵族的别墅内进行。而没有足够的空间容纳所有这些元素或经济条件较差的住宅则通过描绘自然景观或其他花园的大型绘画使其花园变得更加丰富且具有艺术氛围。这一变化也对住宅空间的组织产生了重大影响。例如，“Peristilium”（柱廊花园）成为圆顶建筑的中心和最重要的元素，因为它不仅是建筑内部空间和室外场地的枢纽，也开始连接一些新兴场地，如温泉浴场和剧院等（图1）。被称为“Viridarium”的别墅花园大多由三个独立的区域组成：第一个被称为“Xystus”，它是一个覆盖绿化的大型露台，其特点是路径被攀缘植物或茂密的树木覆盖着，一般位于“Peristilum”中或门廊与主楼相连的位置；第二个部分是“Ambulation”，这是另一个装饰着观赏植物、花卉和高大乔木的绿色区域，通常位于较低的楼层，用作步行或其他休闲活动；第三个区域是“Gestation”，这也是古罗马别墅花园的特征之一，一个中间通常用于马匹活动的圆形绿化区域。这种对园林建筑及其形态的关注，以及对特定植物、花卉、树木和观赏元素的选择，既凸显了园林在古罗马住宅中的重要性，也描述出居住于此的人们与自然元素紧密相关的生活。其中具体的设计元素会根据空间类型和性质有所不同，而其表达形式也在不同皇帝的统治下不断变化着。古罗马的别墅花园代表了意大利文化与建筑史上的一个重要时代4，它们采用了特殊的建筑语言来布置花园与住宅空间，不仅是意大利园林建筑诞生的标志，也在艺术领域留下了印记，深刻影响着随后的几个世纪，其影响力甚至一直延续到了 今天。2 中世纪时期的花园意大利风景园林演变的第二阶段处于中世纪时期，在这一阶段出现了园林的概念，也就是后世所谓的“Hortus conclusus”的起源。中世纪时期，罗马帝国走向衰落，这一变化不仅影响到政治、社会、经济，也反映在文化、艺术、建筑尤其是花园、绿地的规划设计上。与上一阶段花园的优雅与精致相比，由于中世纪的农业、园艺和种植业的猛然衰退导致了大量绿地荒废，人们任凭其自然生长，直到被野性的大自然吸收成为荒野。而花园的概念则随着加固的小村庄和城堡的发展开始重生，那里的绿地主要用于人们的生活、生产。与之相对的是类似于古罗马花园的概念反而开始在修道院等场地发展，因为修道院被认为是承载文化的场所，战乱时期的知识在此得以保存和传承。“Hortus conclusus”便是源起于此，它是中世纪时期意大利花园的主流概念，指一个被墙壁包围的紧密绿色空间，通常场地中心会有一个喷泉作为生命的宗教象征。中世纪花园主要强调的是不同模式的过渡，包括使用透视法来设计空间，从结构和空间组织上看，这种花园类似于古罗马花园的分离重构。“Hortus”花园有四个特征区域：种植蔬菜的生产区域（Horti）、遍布果树（Pomaria）的果园、以观赏植物（Viridaria）为主的休闲娱乐区域和种植药用植物（Herbaria）的草药园。此外，中世纪花园最重要的特征之一是其象征价值，这些不同空间实际上代表着新娘、教会和圣母等宗教符号，特别是一些植物和花卉具有特殊的意义，如玫瑰（Rosa rugosa）是圣母和神血的象征，还有代表纯洁的百合（Lilium brownii var.viridulum）和象征正义与荣耀的棕榈（Trachycarpus fortunei）等。“Hortus conclusus”的模式也逐渐在郊外城堡和城市宫殿中开始发展，成为了当时举行重要政治、文化活动的场所和平时娱乐生活的中心，人们常常在这里跳舞、交谈、鉴赏音乐或是打牌、下棋3。除了上文提到的自然元素之外，中世纪的花园也逐渐丰富了雕塑、长椅、亭台和鸟舍等人工的装饰元素，并且还创建了一个封闭空间，在花园的中心提供一个亲密和隐蔽的场所，这对于居住在城堡、宫殿的贵族来说非常重要。而这样田园诗般的场景也对受到贵族赞助的艺术家们有所启发，纷纷根据这里的自然环境和闲适的生活状态进行创作，文学与绘画佳作层出不穷。不幸的是，没有一个中世纪的花园以其原始状态被保留下来，如今我们只能通过当时的诗歌、绘画等作品来确定“Hortus conclusus”的主要特征，并了解它们在中世纪的意大利社会中的地位与重要性。出于对园林的热爱和对历史的追溯，人们根据这些文献资料在原址上重建了一些模仿“Hortus conclusus”模式的花园，比如都灵的夫人宫花园（the garden of Madama Palace），瓦雷泽的安格拉要塞（Angera Fortress），佩鲁贾的圣彼得罗修道院（San Pietro abbey）建筑群花园和维泰博的奥尔西尼城堡（Orsini castle）。这些重建的花园（图23）在建筑风格、空间组织以及树木、花卉、草药和其他自然元素的选择上都遵循了传统，最大程度上还原了中世纪花园的样貌。图1 罗马哈德良别墅（Villa Adriana）图2 都灵的夫人宫花园图3 瓦雷泽的安哥拉要塞108HA 08/20233 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式园林的诞生在13世纪末和14世纪初，中世纪花园开始向一种新的花园类型演变，这种新风格的特点是通过使用规则的形状、有序的空间和对称的元素，颂扬了几何学的艺术，可以看作是新的社会环境影响的结果5。这种风潮先后席卷了佛罗伦萨市、罗马市以及意大利其他地区。建 立和规范 新风 格的实际 转 折点在1450年左右，当时文艺复兴时期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的莱昂巴蒂斯塔阿尔伯蒂（Leon Battista Alberti）发表了他的杰作“De Re Aedificatoria”，其中定义了一系列花园的概念和模式，成为了意大利风景园林的典型范例，包括在住宅别墅前修建圆形剧场、装饰性雕像和人造元素的安排，景观设计的主题，步行道的发展等等。阿尔伯蒂的观点基于新柏拉图主义的自然理性哲学理论，认为人类是宇宙的中心，人类的比例是创造美和完美的参照点。他的思想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受到了各种学者、建筑师和艺术家的探讨和发展，并在15世纪达到了高潮当时多纳托布拉曼特（Donato Bramante）和拉斐尔桑齐奥（Raffaello Sanzio）对“意大利式园林”的基本特征进行了准确的定义，建立了相应的理论框架。典型的意大利文艺复兴园林一般是将别墅或主要宫殿，通过楼梯系统（露台）与自然元素相结合6。而自然元素的安排以秩序、对称以及植物元素与人工结构相平衡为基础，营造出优雅高贵的空间氛围。这类园林中最常见的自然元素是修剪成几何形状、迷宫和绿色雕像的灌木和树篱，凉亭等景观建筑用藤蔓或其他攀缘植物进行装饰，而高大乔木（柏树除外）的存在则比较少见，通常种植在大型花池内，以保持它们笔直的树形。花卉也是意大利文艺复兴园林最普遍应用的元素，它既能用作装饰，也可用作草药或食物，实用性极强。该园林的另一个特点是对草坪、草地的关注，使其一直保持低矮和平滑的状态。最后，水元素是意大利文艺复兴园林的代表特征之一，通过设计大的长方形水池、小型人工湖、洞穴和水窖来和人们互动，提供观赏和游玩的价值。从建筑的角度来看，“意大利式园林”的关键元素是艺术作品的使用，如雕像、浅浮雕和其他大理石装饰，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1500年左右，园林成为了露天博物馆，装点着无数珍稀的艺术品和许多精巧的景观建筑。事实上，意大利文艺复兴园林被认为是主体建筑的背景，通过有序的几何形状和对称的空间组织与建筑交相呼应，并衬托其结构特征7。这类园林突出了建筑与景观的紧密联系、对绿色空间设计规划的重视程度以及自然元素与人工元素保持平衡的原则。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式园林”最经典的案例之一是 佛罗伦萨的菩 菩利花园（Giardino Di Boboli），由建筑师Niccol Tribolo和Bartolomeo Am mannati于1549年设计，完成了包括皮蒂宫（Palazzo Pitti,）、卡斯特罗庄园（Villa Castello）和柯尔希尼别墅（Villa Corsini）在内的建筑群。公园延伸到一座自然的山丘上，基于本身的树木位置，添加人工花坛将山丘用规则排列的几何图形划分为几个区间（图4）。除了各式各样的灌木、高大树木、稀有的草本植物和花卉等自然元素，我们在这里还能看到许多建筑元素的存在，它们与花园的景观完美结合，在佛罗伦萨的城市环境中创造出一个田园诗般美丽的地方。洞穴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园林中不同于其他园林要素的景观体，菩菩利花园作为典型的“意大利式园林”也有着两个人工洞穴，分别被命名为“Grotta di Madama”和“Grotta del Buontalenti”。第一个洞穴的建造目的是再现由岩石构成的神秘生物与植物所居住的自然主义景观，而第二个洞穴的特点是由于钟乳石和贝壳形状的钙质元素在与水接触时产生了生动多彩的光影效果所形成的艺术景观。另一个特别的景观要素是圆形剧场（Amphitheater），由朱利奥帕里吉（Giulio Parigi）于1631年开始建造，用来自卢克索的埃及方尖碑和罗马卡拉卡拉温泉浴盆装饰。我们还能在花园的不同位置找到一系列雕像（图5），如“Statua dell Abbondanza”和“Statua dell Oceano”，它们位于阿方索帕里吉（Alfonso Parigi）设计的椭圆水景中的人工岛中心。景观构筑物也是该时期园林中不可缺少的元素，花园中分布着两个1700年后建成的特殊建筑，“Kaffeehaus”是一个优雅古典的亭子，位于斜坡顶部，是贵族散步时的必看之地（图6），而“Limonaia”则是一个温室，位于收藏奇珍外来动物的场地，容纳着居住在此的贵族家庭的柑橘（Citrus reticulata）等热带、亚热带植物。不仅意大利的时尚趋势、社会变化以及植物学等科学都在园林中得以体现，随后意图4 佛罗伦萨的菩菩利花园图6 Kaffeehaus景观亭廊图5 菩菩利花园中的迷宫雕塑图7 皮埃特罗 波切奈的设计代表作罗维罗别墅 （Villa di Rovero）109PlanningGarden规划 园林 丨 大利园林也反映出了欧洲其他地区不同风格的影响，尤其是法国古典主义园林风格和英国浪漫主义园林。郊野和城市语境中的绿色空间主题随着时代的变化也在不停的演变，直到20世纪初，随着如城市规划、风景园林、工业设计、艺术装置等一系列新学科的诞生，彻底改变了许多欧洲城市的规划布局和组织结构，带来了关于建筑和公共空间组织的新思想和新原则，以及绿色元素的设计及其与人工元素之间的关系。4 如今的意大利风景园林近代风景园林史上一个根本性的转折发生在1948年，Geoffrey Jellicoe爵士和一些最负盛名的景观设计师在剑桥创立了“国际景观设计师联合会”（IFLA）。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这一联合会在不同的国家传播风景园林的概念，意大利深受其影响，成立了相应的景观设计师协会，其目的是正式承认景观设计师的职业形象以及地位，并创建了一系列与风景园林学科相关的大学课程。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意大利景观设计师协会的活动不断扩大，很多重要公众人物、建筑师和学者都参与到关于绿地领域、景观与建筑元素的融合的辩论中来。该协会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是皮埃特罗波切奈（Pietro Porcinai），他被称为20世纪意大利现代园林的先驱，受到意大利传统园林和现代主义影响，他不仅在园林设计方面成果累累（图7），在城市绿地的研究领域也做出了突出贡献，并建立了第一个完善的城市标准，至今仍然在意大利有效运行着。该协会除了拥有在各领域都有一定地位的成员外，还收集了许多不同的愿景与观点，常常探讨在一个主题下的多种实施方法。例如其中一个辩论甚至影响到城市绿化的再生和修复领域，这代表着来自环境和建筑领域的观点融合，创新了风景园林的研究主题。主题的创新可以让建筑师和景观设计师之间的不同观点进行交流和碰撞，加速该主题的演变，这些观点不仅对学术领域带来冲击，同时也对绿色空间的管理及其在城市环境中的应用提供了全新的解决方案。此外，意大利的风景园林学也逐渐扩展了它的边界和领域，除了与城市规划、建筑等相关性较高的学科，还关注城市基础设施、交通、植物、气候等多个方面。当代意大利建筑师斯特凡诺博耶里（Stefano Boeri）举办的城市林业运动（Urban forestry）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它突显了风景园林的跨学科合作的特点。城市林业运动面向所有参与城市管理和城市规划设计的专业人士列出了一份清单，如建筑师、城市规划师、植物学家、农学家、林学家、风景园林师和研究人员、行政人员以及地方机构、大学成员等。博耶里希望通过这样一场全球运动，提高人类的环保意识。该计划的基本原则考虑到气候变化对城市环境的影响，不是单纯地从消极的角度出发，而是通过增加森林和城市园林植物以及更科学地规划配置，让城市林业活动取得了显著的效果。事实证明，更多的植物能够有效吸收CO2，减少污染、能源消耗和“城市热岛”效应，改善城市生物多样性，最终提升城市的生态安全韧性，提供更舒适健康的人居环境。基于这样的目标，该运动以城市为对象采取了以下行动：保护和增加道路铺装的可渗透和绿色表面；修建大量公园与公共绿地空间；将建筑屋顶改造成城市花园，或将建筑的垂直墙面改造为垂直绿化；将城市中的空地转化为绿地；推广城市农业，增加城市森林；利用植物和生态方法改造棕地；创建城市绿色廊道网络，将公园、绿地、绿色建筑有序相连；倡导建筑和构筑物使用新型绿色环保材料；修建城市绿道，增加城市周边的森林面积。所有这些干预措施包含了城市建设的多个方面，并不局限于单一的学科，而且需要不同职业的合作。风景园林的重要性由此凸显，其不仅对我们的人居环境有着重要影响，还能够成为不同领域的桥梁，让不同学科紧密联系。正如博耶里所强调的那样，由于景观与人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风景园林是引导人们行为的工具，它与人类社会正在经历的环境有关，能够指导我们的城市如何应对愈发严重的气候逆境。通过观察意大利各时期花园演变过程可以看出，对绿色空间的关注一直是意大利风景园林的特点，这也是如今意大利的风景园林最为关键的主题8。每个历史阶段的城市文化对人与社会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影响和意作者信息：张德顺，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高密度人居环境生态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教授、博士生导师姚鳗卿，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高密度人居环境生态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博士研究生Anita Beluffi，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意大利帕维亚大学双学位硕士研究生奉树成，上海市绿化管理指导站教授级高级工程师王本耀，上海市绿化管理指导站城市树木生态应用工程 技术研究中心高级工程师幸冬梅，重庆交通大学，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高密度人居环境生态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联合培养硕士研究生秦梦桢，重庆交通大学，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高密度人居环境生态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联合培养硕士研究生陈芃序，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硕士 （通讯作者），义，园林作为城市中始终保持着自然景观的地域，是最能体现城市文化的组成部分之一。因此从城市文化的角度探讨意大利风景园林的 发展是 非 常 必要 的。资料来源：文中图片均为作者自绘。参考文献1 安平.意大利城市景观构成之空间要素研究D.天津：天津大学，2007.2 Elisabeth B Macdougall.Ancient Roman Villa Gardens M.Washington：Dumbarton Oaks，1987.3 Florence D.Daily Life in Ancient Rome M.UK：Blackwell Press，1994.4 朱建宁.西方园林史M.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2008.5 张德顺，张百川，卡塔 尚 坎皮戈托，等.意大利风景园林的历史与演变J.华中建筑，2019，37（9）：6-11.6 Charles L S.The Renaissance in Rome M.Bloomington：Indiana University Press，1998.7 Clemens M.S，Wouter R.Architecture and Landscape：The Design Experiment of the European Gardens and LandscapesM.Netherlands：Birkhauser，2003.8 张德顺，Chiara Dosso.意大利花园旅游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以塔兰托庄园植物园为例J.古建园林技术，2021（5）：57-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