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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写实”论刘心武小说的创作理念和创作实践.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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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师范学院南岳学院 毕业论文(设计) 题 目:“心灵写实”—论刘心武小说的创作理念和创作实践 所 在 系: 中文系 专 业: 汉语言文学 学 号: 作者姓名: 指导教师: 2014年5月 衡阳师范学院南岳学院毕业论文(设计)任务书 论文题目  “心灵写实”——论刘心武的创作理念与创作实践 学生姓名 学 号 专 业 汉语言文学 班 级 指导教师 职 称 起止时间 2013年11月10日 至 2014年5月24日 一、毕业论文(设计)的研究内容(或任务、目标):  本课题是以刘心武的小说创作理念和小说创作为研究对象,从刘心武的创作观念和小说创作实践之间的关系入手,分析其创作理念对创作实践的内在关系,现拟以下几个方面提出写作要求: 1.了解刘心武以及其创作的基本情况,明确刘心武的创作理念是什么,这些创作观念又是如何被他运用到他的作品当中去的。 2.广泛阅读其他相关资料。 3.认真做好资料的分类整理,以具体作品来说明刘心武是如何在创作中实践他的创作理念的。 4.按规定准备好开题及写作。 二、 论文进度安排: 第一阶段(2013.10—2013.12)查资料确定基本的研究方向; 第二阶段(2014.1—2014.2)确定论文题目和大纲,充分搜集所需资料; 第三阶段(2014.2—2014.3)与导师交流,撰写开题报告,开题; 第四阶段(2014.3—2014.4)在导师指导下撰写论文,写成初稿; 第五阶段(2014.4—2014.5)答辩。 三、主要参考文献与资料: ①刘心武.我是刘心武[M].北京:团结出版社,1996. ②刘心武.绿叶与黄金[M].广东:广东人民出版社,1980. ③刘心武.刘心武文集第八卷[M].北京:华艺出版社,1993. ④刘心武.班主任[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79. ⑤刘心武.如意[M].北京:北京出版社,1982. ⑥刘心武.日程紧迫[M].北京,群众出版社,1985. ⑦刘心武.钟鼓楼[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⑧刘心武.立体交叉桥[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 ⑨刘心武.四牌楼[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 指导教师签名: 年 月 日 教研室意见: 负责人签名: 年 月 日 系审核意见: 负责人签名: 年 月 日 衡阳师范学院本科生毕业论文(设计)开题报告 论文题目 "心灵写实"——论刘心武的小说创作理念和创作实践 学生姓名 学 号 专 业 汉语言文学 班 级 10级2班 指导教师 职 称 一、选题的目的、意义及国内外研究动态: 1.选题目的、意义 刘心武,1942年出生于四川成都,16岁开始发表作品,从事文学创作五十余载,以《班主任》闻名文坛,获首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首奖,凭借长篇小说《钟鼓楼》获得茅盾文学奖,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红学研究家。本论文将就刘心武在文学创作活动中存在的某些普遍规律进行归纳总结,对其文学创作现象进行理念概括,并结合刘心武的多部小说作品将其在创作实践中对于创作理念的渗透进行关系分析,力求客观、真实地从刘心武自己的声音中去构建其自身真正独特的创作理念,使人们进一步地了解刘心武的文学创作,并对其创作理念与创作实践两者间的融会贯通有更明确的认知。通过对刘心武本人文学创作理念和创作实践的内在关系分析,力求使其创作价值得到全面客观的评价。 2.国内外研究动态 在中国,就小说创作理念和创作实践关系的研究状况来看,学术界已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如:被誉为“新时期小说理论研究开拓性著作”——叶朗《中国小说美学》,吴功正《小说美学》等等,但综观各专著及言论,仍存在一定的局限和不足。目前,对于小说创作理念与创作实践的研究并非十分充足,还未真正地有系统有深度的展开。反观国外,对于小说创作理念与创作实践关系的研究要开展的更早一些。 二、主要研究内容、创新之处: 刘心武的小说往往能够触动读者心灵深处的痛楚或惊醒他们,能够应发读者对社会的思考,揭露出“文化大革命”产生的社会问题,具有深厚的意蕴,这与他的小说创作以观察现实为特征是分不开的,刘心武对生活感受敏锐,善于作出对社会的理性思考。 本论文将通过对刘心武本人所说过的话以及在小说的人物语言中进行研究提炼,慨括归纳其文学创作理念,并且对刘心武的多部小说作品进行细致解读和缜密分析,着力探究刘心武文学创作中的思想内涵是如何在其文学创作实践的作品中具体展现的。 三、研究方法、设计方案或论文提纲: 1.研究方法 文献分析法、文本研究法、归纳法、对比研究法 2.论文提纲 一、刘心武小说的创作理念 二、刘心武小说的创作实践 四、完成期限和预期进度: 第一阶段(2013.6——2013.10)查资料确定基本的研究方向 第二阶段(2013.11——2013.12)确定论文题目和大纲,搜集论文有关资料 第三阶段(2014.1——2014.3)论文写作 第四阶段(2014.3——2014.4)撰写初稿,修改并完善论文 第五阶段(2014.4——2014.5)答辩 五、主要参考资料: ①刘心武.我是刘心武[M].北京:团结出版社,1996. ②刘心武.绿叶与黄金[M].广东:广东人民出版社,1980. ③刘心武.刘心武文集第八卷[M].北京:华艺出版社,1993. ④刘心武.班主任[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79. ⑤刘心武.如意[M].北京:北京出版社,1982. ⑥刘心武.日程紧迫[M].北京,群众出版社,1985. ⑦刘心武.钟鼓楼[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⑧刘心武.立体交叉桥[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 ⑨刘心武.四牌楼[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 六、指导教师意见: 签名: 年 月 日 开 题 报 告 会 纪 要 时间 2014年3月8日 地点 东校区文综楼404 与 会 人 员 姓 名 职务(职称) 姓 名 职务(职称) 姓 名 职务(职称)  教授  副教授  副教授 副教授  副教授 讲师     会议记录摘要: 会议主持人: 记 录 人: 年 月 日 教研室(或开题报告评审小组)意见: 负责人签名:   年 月 日 系工作小组意见: 负责人签名: 年 月 日 衡阳师范学院南岳学院毕业论文(设计)成绩评定(一) 毕业论文(设计)题目 “心灵写实” ——论刘心武的创作理念与创作实践 学生姓名 专业 汉语言文学 班级 学号 指导教师评语: 建议成绩: 指导教师签名: 年 月 日 衡阳师范学院毕业论文(设计)成绩评定表(二) 毕业论文(设计)题目 “心灵写实”—论刘心武的创作观念和创作践 学生姓名 专业 汉语言文学 班级 学号 评阅人评语: 建议成绩: 评阅人签名: 年 月 日 师范学院南岳学院毕业论文(设计)成绩评定表(三) 毕业论文(设计)题目 “心灵写实” ——论刘心武的创作理念与创作实践 学生姓名 专业 汉语言文学 班级 2班 学号 10650245 答辩时间 2014年5月18日 地点 答辩小组成员 姓名 职务(职称) 姓名 职务(职称) 教授 徐小凤 副教授 副教授 副教授 答辩小组评语: 建议成绩: 组长签名: 年 月 日  系答辩委员会意见: 评定成绩   负责人签名:   年  月  日 “心灵写实”——论刘心武的创作理念和创作实践 摘要:刘心武毋庸置疑在中国文坛上有一席之地,他有着自己独特的创作理念与创作实践,其“心灵写实”的小说创作理念,体现了他对小说创作理念和创作实践的一贯追求。在“心灵写实”创作理念的指导下,刘心武以“三尺耙”与“打深井”的方法叩问人心,突破了传统小说的结构,创新了“紧缩法”与“攒花式”叙事结构,以“绕”叙事与“冷静”笔调揭露社会现实问题。 关键词:刘心武;创作理念;创作实践;心灵写实 目 录 引言…………………………………………………………………………………………(1) 1. 创作理念…………………………………………………………………………………(1) 1.1心灵探索的“三尺耙”………………………………………………………………………………(1) 1.2“打深井”…………………………………………………………………………………………… (2) 1.3“紧缩法”叙事结构和“攒花式”叙事结构………………………………………………………(3) 1.4“绕”……………………………………………………………………………………………………(4) 1.5“冷静”笔调………………………………………………………………………………………… (4) 2. 创作实践…………………………………………………………………………………(6) 2.1三尺耙探索心灵…………………………………………………………………………………… (6) 2.2掘井………………………………………………………………………………………………… (6) 2.3紧缩法叙事和攒花式叙事………………………………………………………………………… (8) 2.4绕…………………………………………………………………………………………………… (9) 2.5笔调冷静……………………………………………………………………………………………(10) 结语…………………………………………………………………………………………(11) 引言 刘心武出生于1942年6月4日四川成都,1950年定居于北京,曾当任中学语文教师、出版社编辑。1977年发表短篇小说《班主任》引起轰动,被认为是伤痕文学代表作,获1978年全国首届优秀短篇小说奖第一名。长篇小说《钟鼓楼》获第二届茅盾文学奖。长篇小说《四牌楼》曾获第二届伤害优秀长篇小说大奖。他本着“心灵写实”的创作原则,以“三尺耙”、“打深井”探索着人的心灵本源,他善于突破传统,创新了叙事结构“紧缩法”和“攒花式”,以“绕”的手法和“冷静”笔调引发读者的深思。本论文以刘心武的创作理念为切入点,着力探究创作理念与创作实践的关系。 1.刘心武的创作理念 1.1 心灵探索的“三尺耙” 在1996年出版的《我是刘心武》一书中刘心武写道:“我所追求的,便是从写实入手,去探索人的心灵,或说是灵魂,干脆说是人性。我使用一张‘三尺耙’。换而言之,刘心武追求的是以自己的心沟通读者的心,以理解唤起理解,以作品燃旺人的良知”。[1] 刘心武用“三尺耙”探索着人的本心,“它的第一个‘齿尖’,对着自我。在追寻自己心灵深处的过程中也常常惊悚:怎么自己的某些‘心思’,竟也埋藏得根植得如此之深?而且,有些最原本的生命冲动,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在心灵的最漆黑浓酽的地方,所闪动的,是磷光还是爝火?层层剥去那外表的包装,撕开往深里探究,宁不悲苦?”[2]刘心武在追求心灵探索的第一步就是扪心自问,反思自己创作时最初的本心,剖析自身心灵深处最原始的生命欲望,以及放下伪装后的纯白或黑暗。之所以“三尺耙”的第一个“齿尖”要先对向自己,是因为,作为一个文学创作者,唯有了解、透视自己的灵魂现实和人性主张,才能更好的挥动着“三尺耙”来达到以文字为媒介探索心灵的追求,挖掘出真实如镜面似的现实。 “它的第二个‘齿尖’,对着他人。所爱者,所仇者,爱恨交揉者,超越情感者,那大千世界中的芸芸众生,他们的所作所为,生死歌哭,悲欢离合,其隐蔽于深处的,也应是人性的涌动激荡,能窥见几分么?偶有洞若观火时,不胜诧讶么?不胜欷歔么?”[3]试想,在如今这个纷呈繁杂的社会里,又有谁不曾带上过或是被迫带上一张人皮面具呢?面对动荡不安或是光怪陆离的环境,人们总是不得不将人性里的激情涌荡有所掩饰,真实情感向来是无法赤裸裸地呈现于人前。所以,刘心武“三尺耙”的第二个齿尖就是希望耙开他人的包装纸,耙得他人的内心本源,揭示出隐蔽于深处的人性曲直,探得他人的本心。 “它的第三个‘齿尖’,对着大大小小的集群,对着不断变幻的‘集体无意识’,也就是‘群魂’、‘族魄’,那些威武雄壮的群体行为,那些紊乱无序的族间冲撞,其底蕴,究竟是些什么有形而无影的东西,是些何等诡谲而可辨的因素?”[4]诚然,对人性的探索,对人的生存困境的审视,我们当然离不开对时代、社会、群体的考察。故,刘心武将他“三尺耙”的第三个齿尖挥向了对家族群体的破译。抽象的人、人性是不存在的,无论天时变迁,历史流衍,不管生命个体及人类自身是如何从呱呱坠地的婴儿演变成为现存的那个样子,但这些总是要打上时代、社会和群体的印记,交织成不可预测的命遇因素。 “耙”乃农用之物,而刘心武的“三尺耙”则是以文字为载体,把自己的情感和认知借助笔墨尽情地挥洒出来。这把“三尺耙”究竟能触及多深,未可知否,但相信绝不仅及“浮皮”。因为文字自有其魅力与威力,恰是试听文化乃至造型艺术所难以企及的,那便是文字能对人心灵的深入、细腻的开掘。刘心武挥动着他的“三尺耙”追求着“心灵现实主义”的目标,他所写的“实”,是人性之实,心灵之实。而非以往的那个现实主义。“其实,我营造‘非现实’的文学世界,也为的是逼视人的灵魂,解析人性的奥秘!”[5]曾有一位同行这样对刘心武评价过。刘心武自称他是一个有终极追问欲的小说家,“探索心灵,叩问:我是谁?你是谁?他(她)是谁?……从单数叩问到复数,到群体,到整个人类,最终叩问个体生命与整个人类生存的终极意义,并问及死亡究竟是什么,死后的那个‘彼岸’究竟有没有,如有,又是什么?——这是刘心武的‘三尺耙’最终极向触及的层次”[6] 1.2 “打深井” 刘心武在1980年出版的《绿叶与黄金》的后记中写道:“到目前为止,我的视野还是比较狭窄的,因此我采取了‘打深井’方法,我尽可能从平淡无奇的生活场景、渺小平凡的‘小人物’身上,去勘探出有价值的东西,去揭示出灵魂深处的隐秘。”[7] 所谓“打深井”的创作方法,也就是指要自觉把文学创作融入看似波澜不惊的社会生活,将创作的源泉深深扎根于身边的“小事情”、“小人物”。打个比方来说,一个人的生活阅历好比是在不断地储蓄的水源,若是经历非常丰富,那就似拥有一个大水库,毋须格外费力的去寻找发现,去开掘提炼,只需要把他的过往经历转化为写作素材,或者他所知道的奇人异事,加以描画,便可形成一篇佳作,好比顺手从水库中舀一瓢水来。反之,相对于自身的经历平淡无奇,奋斗历程比较简单,生活圈子也平凡单一的人来说,他们所能储蓄的水少之又少,能拥有的不过是地下之水罢了,如果只是简单的将熟悉之人加以简单白描,就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因此,他必须掘井。而刘心武恰恰就属于后者,属于生活阅历简单之人。总结刘心武的履历表,简单来说,只需四行:“1948年至1961年,上学;1961年至1976年,教书;1976年至1980年春,当编辑;1980年春至今,搞写作。”[8]这样的过往经历在刘心武本人看来,作为一个作家来说,是一种严重的缺憾。所以刘心武在小说创作中就充分发挥了“打深井”的方法。 刘心武认为在自己生活视野局限,生活经历平淡的情况下,只要用心挖掘,周边随处是创作源泉;只要善于、敢于“打深井”创作,也能写出比较深刻、具有广泛意义的作品。但是,这并不是意味着写很狭小的生活范畴里的细碎琐事,都可以开掘出深刻主题、广泛意义的作品。因为,一个人要具备丰富的阅历,必须随着岁月的进程,不断地开拓自身的生活视野和生活经历,才能找到新的立足点,读者方能感受作品的出奇与新意。打个比方来说,在一条水脉上打深井,打多了水总会有枯竭的一天。因此,“打深井”需要不断寻找新的水脉,打新的深井。所以,在刘心武的小说创作内容上,毫无意外的出现了他所熟悉的城市中学的生活。所熟悉的同事即平凡的教师、单纯的学生以及普通的学生家长们。《班主任》就是最具典型的提炼和开掘。以及后来刘心武的中篇小说《如意》的主人公,写的是中学里的一位校工,而这个人物的取材原型,则来自于附近胡同中的,不被一般人注意的女市民。而恰恰就是这生活中不起眼的平凡角色,通过打深井般的开采挖掘后,往往是最能引发读者共鸣的。从而达到作者追求“心灵探索”的创作目的。 1.3 “紧缩法”叙事结构和“攒花式”叙事结构 1982年刘心武在昆明的一次座谈会上发言:“由于过去我们题材观念狭窄,主题观念狭窄,对小说的塑造人物形象的要求非常简单机械,因此就导致了过去我们小说的结构都是雷同的。是一个很典型的结构模式,一个中心事件,几组人物,每个人物代表一定的阶级力量或者代表一定的政治观点或一定的路线,然后把他们围绕中心事件组织起来,由矛盾初起到矛盾酝酿的比较成熟,到第一个高潮;然后一个跌宕,再走向第二高潮,然后大高潮,最后是大团圆,问题解决。这是一种非常落后的结构。它不符合我们生活本身的结构。所以说,我觉得我们在小说结构上应该多几种办法,打破这种简单化的、概念化的、雷同化的,或者至少是已经被人重复用过多次的所谓戏剧性的结构”。[9]正是由于刘心武有着对打破传统小说结构的认知,因此自身在小说创作结构上也有很大的突破与创新。 刘心武在1993年出版《刘心武文集》之《情节漫议》这样说道:“结构这个概念,在小说创作中,是大于情节这个概念的。结构包含情节,但不等于情节。结构有个对时、空的安排问题。一群人,一台戏,搁在一个什么空间里演出?演出多久?《立体交叉桥》的读者不难发现,我采取了一种“紧缩法”,就空间而言,主要集中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住屋中展开,就时间而言,不过是一天的傍晚到深夜。表面上看起来我似乎是信手罗列一家人的细琐的生活流程,实际上,我是有所剪裁,有所缝合,有所舍弃,也有所铺展的”。[10] 所谓“紧缩法”叙事结构,是刘心武在突破传统小说创作结构上的一种创新,摒弃了一个中心事件,几组人物,历经几个高潮最终大团圆结局的经典小说模式。他在事件上不过是记录一家琐事,零零碎碎,平凡的家常生活。在人物择取上并没有塑造几组代表不同阶级力量的人物形象,而是水到渠成般自然而然地把人物定格于一家之人,一个家庭里各个成员理所当然成了小说的主角们。在故事模式上,小高潮、大高潮、大团圆的老旧结构模式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随意的从一天的傍晚到深夜,对“一家人”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住房空间中,所经历的种种生活杂事进行了看似无意,实则裁剪得当,缝合有序的铺展叙述。这种“紧缩法”叙事结构在小说结构上的创新使得小说更为耐人寻味,吸引读者,引发深思。 除此之外,刘心武在小说创作上也一直秉承着要打破简单化、概念化、雷同化的传统结构,认为在小说结构上应该打破传统,拓展思维,推陈出新,跳出狭隘的圈子。在1996年出版的《我是刘心武》之《我与古典文学》中刘心武写道:“1985年我完成了一个长篇小说《钟鼓楼》,采取一种很特别的‘攒花式’的结构方式,小说里出现了几十个人物,却没有主人物,这惹得一位外国汉学家问我:‘你采取这种写法,是不是收到了《儒林外史》的影响?’我的回答是否定的。《儒林外史》写一组人物,丢弃一组人物,贯串到底的人物不多,而我的《钟鼓楼》,作为众多人物合组成的群像是贯串始终的”。[11] 故,刘心武在继“紧缩法” 叙事结构这一创新之处后,又创新了“攒花式”叙事结构。 所谓“攒花式”叙事结构,打个比方说:“好比剥一只橘子,橘皮像花托般拨开后,露出里面的橘肉,橘肉可以一瓣瓣的分离,也可再一瓣瓣的复合,最后连橘皮也可以复合……看起来,一瓣瓣似乎独立性很强,但复合起来还是一个很严密的整体”。[12]换而言之,刘心武的“攒花式”叙事结构,把镜头聚焦于一个四合院的范围内,从天亮时一家之人的一件平凡小事说起,再将镜头逐个位移,聚焦于每一户人家,按顺序记录下一天之内镜头下的众人所发生的故事,同时插叙各人的过往经历,以今天为横,以过往为纵,情节看似在说无相关的人,无牵扯的事,甚至略显繁多,但纵横交错下,却是人人相关联,事事有渊源,实则形成了一张结构严密的经纬网。使得读者阅读起来并不觉着是在看一部严密的小说,倒像是感觉作者在面对面的向读者讲述着一个平常的生活趣事儿,让读者产生一种亲切之感。 从某种意义上说,叙事时间是一条横坐标,而故事发生的时间是立体的,如同横坐标上的一个个坐标点。在一天之中,几个故事可以同时发生,因为事件是共时态的,又是零碎独立的。刘心武的“攒花式”叙事结构独特之处在于,小说表面上看似按着时间顺序叙述着一天之中一家之人的某一件生活俗事,选择了极为平常的一天和极为普通的人物来拉开了故事的序幕,可当我们一页页继续翻阅后,会惊奇的发现,作者竟艺术化地牵扯出了众多人物,所写角色竟达三、四十人之多,所记叙的时间也跨越各个角色几十年的遭遇变化。这时,我们会惊奇地发现刘心武笔下的众多人物都有着不一般的过去,作者总是先讲述故事当天每一个人物的举止行为后,再来补充叙述一段人物的过往经历,从而揭示出各个人物的行为动机和心理变化。宏观的展现了人物过去几十年里的生活动态变化,向所有读者广阔的演绎出人生大舞台上各种不同角色的平凡与特别。合上书本,沉思过后,方恍然感悟,刘心武是在向读者陈述着几代人的命运,市井的悲欢,几世的岁月尘烟。从而引发读者的深度思考与心灵共鸣。通过这种“攒花式”的叙事结构,作者使每个人物的遭遇经历看似是一个个独立的故事点,却又在小说情节上相互联系着。 这种独特的“紧缩法”叙事结构和“攒花式”叙事结构在当代小说作品创作中可谓是绝无仅有的。刘心武的这种在小说创作结构上的不断创新之举,正是符合他早在1982年昆明的一次座谈会上讲述的创新小说结构的言论,即:“文学艺术应该随着时代的发展、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向前推进。不但在文学观念上有所改变,在文学内容上应该有所丰富和发展,在文学的表达样式上也应有所创新”[13] 作为一名文艺工作者,刘心武大胆打破了陈腐的结构模式,为文革后八十年代的文艺改革树立了榜样。 1.4 “绕” 在1993年出版的《刘心武文集》之创作谈这一章节里,刘心武写道:“我觉得,写小说下笔要立足于一个‘绕’字。怎么个绕法?别人写过的,你一定要绕过去,不然就会雷同。自己已经发表过的,你也一定要绕过去,不然读者就会起腻。下笔的时候,你要时时想着读者,读者不想看的、已经熟知的、能够猜出来的,你都要绕过去。”[14] 众所周知的一个数学定理,即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们在生活中若是要去向某个目的地,定然是会选择最便捷和短直的路线图。但是,对于小说的创作来说,这绝非最佳手法。因为作为读者,总是希望在阅读小说的过程中收获些探究的启发和意外的乐趣,以及对小说审美的感受。打个比方来说,读小说好比逛公园,人们更希望的是感受到“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乐趣和美感,绝非是希望既进前门,便见后门的平淡无味、毫无新意。换而言之,“绕”即是游客的心理需求,若能回环借景、阡陌交通般则更感快意无穷。同样,读者的心理也是类同于游客的心理。没有人在翻阅小说时,愿意情节的发展是才看开头,便能猜中结尾。那样的小说显然是索然无味,无人问津的。 诚然,刘心武所说的“绕”并不是简单化的纯粹的指设置悬念、“卖关子”,悬念的设定虽然也是一种绕的表现形式。但刘心武所提出的“绕”之一字,包含的内容比较宽泛。首先,在小说创作的立意上就应当绕,当然,这种“绕”不能误会是要在立意上追求光怪陆离、古怪晦涩,而是应当推陈出新、力求深刻,如余音绕梁般使人回味无穷。所以,“绕”不仅仅是情节上的安排问题,而是避免咀嚼其他作家嚼剩下的馍,即绕过雷同的主题、陈旧的立意、相似的人物形象,力求出新致胜。其次,刘心武提出的“绕”,也不是说要追求曲折离奇、瞎编乱造,甚至是荒诞出格。不是每篇绕来绕去的小说都必定能创造较高的价值。绕,要站在正确的立场上绕,要绕出健康的审美价值,从生活阅历出发,追求真实的艺术美感。如果为绕而绕,就好比小朋友追迷藏,不是文学创作而属于文字游戏了。 办刊物、写文章要避免“英雄所见略同”,才更有吸引力。所以“绕”的目的,是开辟自己的新路,不模仿复制他人,树立自己的特色。而“绕”所追求的是在大处使读者出乎意料,在小处同样叫读者顿感灵动活泼。给读者一种曲径通幽,柳暗花明的阅读快感。 1.5 “冷静”笔调 在1993年出版的《刘心武文集》之《这个孩子叫冷静》中写道:“我发表在今年《花城》第3期上的中篇《日程紧迫》,如果拿去同我近一阶段所发表的其他中、短篇相比。便会发现它与它们之间的差异颇大。下笔之前,我考虑了一番:以怎样的笔调来写呢?毕竟我写的是小说,是文学作品,因此我必得重视笔调——即叙述方式这一问题。可以用慷慨激昂的笔调来写,或者用一种抒情的笔调来写,也还可以用一种雄浑的笔调,追求一种强悍的力感。但是,最后我选择了现在这样的写法。这是一种冷静的写法。全篇是“冷静”地叙述下来的。尽管题目是《日程紧迫》,我的目的也是希望读者能感受到“四化”的日程对我们来说有多么紧迫,但我却有意地把这篇东西写得很冷静”。[15] 打个比方来说,每一种笔调好比不同的性格,难以评判优劣,老实的不见得一定比精明差,灵泛的不见得非就比忠厚的更好。所以,“冷静”笔调属于刘心武的一个独特的、尝试性的小说创作叙述写法,不能以好坏加以评定,却深有其独特魅力。所谓“冷静”笔调,是指明明是在述说着一些心惊肉跳、惊心动魄,或是十万火急、义愤填膺的故事情节时,作者反而采取一种平静恬淡的语态,情绪舒缓的用词,仿佛波澜不惊一般,不紧不慢。作者以最冷静的态度来讲述最悲惨的生命毁灭之事。“冷静”笔调下的小说创作模式,没有荡气回肠的情节,没有惊心骇人的场面,没有插科打诨的佐料,也没有引入具体的科技知识,更没有加入一些引经据典。有的不过是用冷静的笔调记叙一段平平常常的生活。 刘心武下笔之前,决定了用“冷静”笔调,在创作过程中的人物形象塑造上,就极力避免了漫画式的夸张造型,并在叙述到小说角色的人物做派和心理活动时,更加注重下笔用语时的冷静。但是,冷静笔调下的小说并不代表索然无味,冷静笔调的创作也不表示平淡无奇,冷静笔调也有其独特妙处。在叙述一类“无大恶”的人物角色给改革者造成一系列琐碎的麻烦时,用冷静的笔调来述说反而更妙,更显小说角色性格特征。虽然激昂可以使人心灵振奋,但冷静却更催人深思。 刘心武的“冷静”笔调与二十世纪西方现代主义的“零度叙述”叙事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处。所谓“零度叙述”是指:“作者在叙述故事的过程中,最大限度地抑制感情倾向和理性评价,使叙述者的主观因素保持不介入状态,或称零度介入状态。作家与读者是平等的关系,在作品中,作家只是客观的描写,而不显露自己的立场,作品中不流出作者自己的价值态度评判,自己的主观倾向不明显”。[16] 这种“零度叙述”的叙事手法与刘心武的“冷静”笔调同样都是一种平静的叙述态度,不会歇斯底里,或是奋力控诉呐喊。但不同的是刘心武的“冷静”笔调虽然文字措辞上风平浪静,但却是在强烈地抒发作者的情感。而“零度叙述”则更注重于客观上的事实叙述,强调抑制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主观上的情绪表达。但是,这两种叙述方式又都可达到强烈的反讽效果,都可使阅读变成理智和情感双重作用的过程,使读者感受小说的极其讽刺目的,从而内心产生一种强烈而鲜明的情感态度。 2. 刘心武的创作实践 2.1 三尺耙探索心灵 刘心武用“三尺耙”探索读者本心的这一理念一直贯穿于他的小说创作中,其中,以获得第二届茅盾文学奖的《四牌楼》尤为典型。刘心武说:“我的《四牌楼》,便是用这文学探索的‘三尺耙’‘耙’出来的。是的,‘耙’的还不够深,但也还打动了一些人,包括不少的评委,更有勋勉我‘不要放弃此路数’的热心读者”[17]刘心武也曾认为《四牌楼》是他最好的一部小说,不仅因为这部小说镌刻了作家的青春和泪水,更因对于刘心武这个红学迷来说,《四牌楼》被认为有《红楼梦》的影子。 《四牌楼》主要讲述的是以蒋氏家族以及以蒋氏家族为核心的相关社会群体的跌宕起伏与悲欢离合。小说内容实际上是反映了二十世纪中国历史的嬗递变迁。作者全篇以一种冷静又略微忧伤的语调记着,孜孜求索。在讲述蒋氏家族的兴衰史中作者熔铸了许多寻常与不寻常的情感历程,对于那些大体上看似清白的凡人灵魂刘心武却是用他的“三尺耙”不留情面地撕开及拷问。并以一种大悲悯的情愫督促着读者在翻阅时不禁对自我本心来一次透视,同时也引发读者探索他人内心的欲望。《四牌楼》其实也可说是一部揭露和控诉极左路线的呐喊书,作者甚至希望用“三尺耙”对集群,对社会探出本源。 2.2 掘井 刘心武自称是一个视野狭窄之人,但他认为“在最困难的境遇中也总能找到希望的火种,在似乎是最‘卑污’的小人物身上也有可能开掘出精神的黄金”。[18]所以,在小说创作过程中刘心武一直秉承着“打深井”的思想,不断从风平浪静的生活阅历中去开掘波澜壮阔的创作价值。 回顾刘心武的写作,第一个阶段可以1977年出版的《班主任》、1979年出版的《醒来吧,弟弟》及《爱情的位置》为标志,这一阶段的作品大多是从长年累月的观察、思考中提取出来的。翻阅刘心武的简历,十九岁从北京师范专科学校毕业后,就到了北京十三中教语文,在十九岁至二十四岁的青春岁月中,刘心武一直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中学教师。在此生活环境中,刘心武不仅熟悉了学校的干部、学生和同事,更吸引他的往往是冬天来烧锅炉的临时工和学校扫地的工友,以及那些处于北京社会生活最底层的学生家长——三轮车夫、电车售票员、建筑工人,甚至是以捡废纸为生的老头老太们。刘心武从他们当中发现了许多令人惊愕的世态人心,更发现了强烈而持久的美。刘心武说道:“《班主任》是我对自己所熟悉的生活及人物的一种提炼和开掘,但引起我提炼和开掘的动力,不仅来自我自己,也来自整个社会。整个社会都蕴育着一种‘救救孩子’的呼声,只不过我呼出得较早,而且,我剖析得比较深入,不仅指出了小流氓宋宝琦是畸形儿,还指出了团支书谢慧敏也是畸形儿。它的写出,确属‘骨鲠在喉,一吐为快’”。[19] 刘心武透过学校生活的一般现象,去投向人物的心灵深处,从而有了新的触动与思考,形成了新的构思与作品。但这种积累有限的文学素材好比小小的湖泊,七抽八汲便吸尽了精华。 有了第一阶段的基础,刘心武便投入第二阶段的创作,《我爱每一片绿叶》可以说是其创作的转折点。这篇短篇小说所触及的尊重个性的问题,并不是当时社会上“人人心中有”的问题,它体现出了刘心武“打深井”的创作路数。刘心武从共事过的两个同志身上,发现了个性受压抑的问题。便循着他们的命运去深入开掘,代他们着想寻他们的心灵。于是,作者便通过熟悉的模特儿塑造了小说角色魏锦星。《我爱每一片绿叶》从题材上说并不属于教育题材小说,虽然它所写的是教师,涉及的是学校中的生活。但这口井作者开掘的比较深,它所触及的是在当时的社会主义环境中,如何做到尊重人的个性?准不准许有个人生活秘密?这显然已超出了学校,超出教育战线。总结来说,刘心武对生活和人的哲理性发现,是通过对自己最熟悉的生活和人物进行筛选、提炼,构造成独特的形象和故事来展现的。 在1982年刘心武创作的中篇小说《如意》,细读《如意》后不难发现,小说所揭示的道理远比《我爱每一片绿叶》更多,所反映的问题也具有更广泛的意义。但作者依旧把自己置身于一个人物不多,生活圈狭窄的环境里去挖掘,去思考,去提炼。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心武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视角,从而在小说中体现这一主题,从而使”打深井“的理念得意升华。《如意》的主人公写的就是中学里的一位校工,是附近胡同里一位一般不被注意的普通市民。 在这种“打深井”的思想贯穿下,刘心武在八十年代后期创作的《等待决定》、《干杯之后》、《电梯中》等小说,都是作者尽可能争取机会,到他原来不熟悉的环境中去认识了新的人,了解了新的事,在形成了新的创作冲动机之后,所构成的作品。 2.3 紧缩法叙事和攒花式叙事 纵观刘心武的小说,他似乎并不太注重在叙述中“卖关子”、设置悬念,从内容上看似乎不以“情节”抓人,但独特的叙事结构却往往能给读者带来更大的记忆,引发深思。 刘心武1986年出版的中篇小说《立体交叉桥》就是采取了一种“紧缩法”叙事结构。小说写了一个普通的北京市民家庭,几个家庭成员和与他们有关的若干亲友、邻居。小说主要描述了一些重要人物性格的展现过程,有详尽的来龙去脉,但更多的是现在的性格表现,并且不断爆发出性格冲突。而刘心武对于人物性格的剖析,对于性格冲撞的描述,在叙事结构安排上从一个人物过渡到另一个人物,从人物之间的这一场冲突发展到另一场冲突,人物之间的关系由冲突到和解,却又由和解到冲突,各个人物间呈交叉错综关系,看似情节刻意缩紧,略显拧巴,实则是将细琐的生活常事剪裁得当、缝合恰好地铺展开来。采取“紧缩法”叙事结构,能将人物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人物心理剖析得深入到位。 而刘心武1989年出版的长篇小说《钟鼓楼》则采取了另一种独创的徐徐展开长卷的“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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